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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卡夫卡的《审判》

时间: 2023-08-14 04:00:28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6次

如何评价卡夫卡的《审判》

寓言式批评:《审判》的现代主义本质:审判中心主义的含义

  摘 要: 卡夫卡一直以来都被视为现代主义的开创者,在普通视角下,有许多学者从各种不同的理论角度对卡夫卡的作品进行了多方解读。而用寓言式批评则有效地揭开了卡夫卡作品的面纱,并进一步发掘了现代和后现代作品中的本质特点,以此揭示这些作品真正吸引读者和使读者感到困惑和不解的原因。
  关键词: 小说《审判》 寓言式批评 体验式解读 废墟与碎片
  几乎所有的评论家都承认,卡夫卡的作品是寓言性的,但它“寓言”着什么却众说纷纭。对于卡夫卡的理解和阐释,就连卡夫卡自己也只能是寓言式的;卡夫卡所说的,和他所写;所写的,和他所想的;所想的,和他所应该想的,并不是一回事,它们之间的裂隙,比人们通常所想象的要大得多。其实卡夫卡的作品如果是一个寓言的话,那就是只有文本层,没有意义层,意义上的无不代表任何,而是空。
  那么卡夫卡的作品文本是如何具备一个寓言的特征的呢?在这里,我试以《审判》作为说明。
  一、类型化和符号化的人物
  卡夫卡的作品中上演的是一种“姿态戏剧”。作为这个世界图像中的基本元素,并不是重要的事件、场面,或人物的性格、命运,而是各类人物基本的生存姿态,就是说,卡夫卡笔下的都是些“透明的、单纯的、没有性格的人物”,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讲述关于自己性格或命运的故事,而是像舞台上的演员一样刻意地展示一种具有表演性的姿态,“每一个姿态本身都是一个事件——人们甚至可以说,是一部戏剧。”卡夫卡文学中的世界图像,就是由诸多这样的“姿态”所构成的。这仍旧是卡夫卡作品中现实感的抽离,没有明确的主人公,没有明确的时代背景,这些主人公就像是寓言里面的符号、戴着面具的演员一样时刻提醒着读者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事件,而只是卡夫卡为我们讲的一个小寓言,不存在对现实生活的指涉。卡夫卡的全部作品构成了姿态的符码,而这种符码对作者来说肯定从一开始就不具备任何明确的象征意义,本雅明看到了卡夫卡作品中这一奇特的景观,这和寓言里面的抽象符号元素多么相像。
  寓言中的主人公可以是人,可以是动物,可以是神,可以是没有生命的东西,进化未完全的事物,这就是寓言的特征。因为人们不会去真的把寓言故事当做真实生活,卡夫卡的文本就是要营造这样的一种感觉,他不是在写真实生活,真实生活不是这样子的。
  在《审判》中我们发现这样的描写:“K在大教堂的第一排停下脚步,但是牧师似乎认为那段距离太大,他伸出一只胳膊,用明显弯曲的食指指着恰好在步道坛前面右侧的位置,K在那个地方坐下来,在那里,他得使劲仰着头才能看到那个牧师。”这样的一幕场景看来很荒谬,K完全可以坐在一个更为舒服的地方去和神父交流,但文中的描写却如此扭曲,这种扭曲在我们看来很荒诞。为什么我们觉得荒诞?那是因为和我们现实生活不一样,所以我们不能把卡夫卡的文本当做现实生活的写照,而只能把它看做一个寓言。
  根据资料显示,本雅明的猜测是有一定可靠性的,因为卡夫卡生平酷爱用寓言的方式进行写作,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卡夫卡对寓言的文本和意义层的无明确对应的特性钟爱有加,寓言这种方式给卡夫卡提供了一个可以创造无,也可引申出一切的文本模型,让卡夫卡可以随意地创作不受拘束。
  二、单线模式:寓言式情节
  卡夫卡的作品一般都是非常简短的,篇幅不长,而且人物很少,情节也很简单。《审判》讲的就是K被捕了,然后接受第一次传唤,然后他接下来一直在努力地找人为自己辩护,一直想接近法庭来为自己脱罪,期间遇到了律师、画师等人,直到最后也毫无结果,仍被处死了。可以说这部作品没有细枝末节,也没有节外生枝,将这个故事讲给小孩子听他们都能轻而易举地记住,这就是寓言的简洁性,语言不会有太多的线索,而是结构非常清晰明朗,一目了然。为什么卡夫卡要写这样的寓言故事?因为卡夫卡是在一种十分失望、十分挫败的情况下写给自己娱乐的,他的文本在一定程度上是在胡编乱造,而且我们已经知道,卡夫卡没有想把一切复杂化的想法,所以写这样一个情节简单,线索清晰明了的故事已经足够他打发时间。
  三、细节描写的真实性:寓言式的写作特点
  寓言描写的细节不会用很多修饰性的词语,也不会运用过多夸张变形的手法来扭曲或者美化,卡夫卡的作品细节也是这样的,看上去非常的平实、真实,然而这种真实背后起到一种另外的作用。一部现实主义的作品描写细节是为了加深描写的世界的真实性,像巴尔扎克一样把巴黎全景每条街道每个角落都写得清清楚楚,读者循着他的作品几乎可以找到真实的地址,这就是一个活地图,而且这种细节是为了表达一个确定的中心服务的。然而卡夫卡的作品中的细节却不是如此,他作品中的细节更多的是分散那个确定的意义,用这些节外生枝的东西来取消意义的确定性。例如K去寻找法庭的一段描写:“K转身朝楼梯走去,打算到审讯室里去;但他随即站住脚,因为除了这道楼梯外,他在院子里又看见另外三道楼梯。楼梯后面还有一条小过道,像是通往第二个院子的。他们没有确切告诉他,审讯室到底在哪间屋子里,他为此感到很恼火。这些人对他的疏忽和冷淡已经达到令人诧异的地步,他决定把自己的看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最后,他终于踏上了第一道楼梯,心中想起那个名叫威廉的看守讲的话:法和罪是互相吸引的;既然如此,审讯室就应该位于K偶然选中的这道楼梯的上面。他上楼时,打扰了许多在楼梯上玩耍的小孩;孩子们气呼呼地看着他从他们中间穿过去。他刚要到达二楼时,一粒弹子球滚了下来,他不得不止步等弹子球落定。两个皱纹满面、脸庞瘦削、老气横秋的孩子乘机揪住他的裤子;他如果把他们甩开,就可能使他们受伤,他怕他们嚷嚷起来。”这里面写了K要去到法庭的过程,首先这个法庭没告诉他确切的地址和审判的具体时间就已然非常的荒谬,我们还发现K这个寻找的过程总是被很多别的事情打断,然而这些细节描写的却不失真实感,使这一切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大路上的绊脚石一样,丰富了路上的风景也阻碍着主人公的前行。这些缀余的细节不是为了那个确定的目标服务而更像是在消解那个指定性的确定目标,细节的无限放大掩盖了情节的连续性和现实的真实性。
  四、一个故事:寓言的引用
  在《审判》当中,卡夫卡似乎有意地在小说的结尾处安排了这样一则寓言:《在法门前》。我们不能够去猜测这一则寓言的安插意图到底是什么,但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卡夫卡在暗指他的这个K就是寓言中的农民,那么这个小说本身就是一个寓言故事扩展而成的文本呢?换一个角度来想,这篇小寓言的插入其实破坏了文本本身叙事的连贯性,那么也就是说卡夫卡在故意让读者觉得他不是在讲一个情节连贯完整的故事,不是在讲述一个真实的人的生活和遭遇,让读者认识到他的作品和现实主义的作品那种叙事的传统性和统一性是不一样的,这样一来就很容易发现,当读者试图把卡夫卡的文本当做一个故事来理解的时候,卡夫卡及时地制止了这种意义的引申,而将所有的猜测又拉回到他的文本中去,这种文本又一次体现了现实感的抽离,然而又不能从这个故事本身去产生任何的想法,这就像是一个寓言一样,他要讲的故事文字里都包含了,没有什么另外的深度,极端一点断言,就是卡夫卡讲了一个看上去很好玩其实根本不需要琢磨的故事,那这个故事有什么作用呢?可以用来催眠,可以打发卡夫卡的时间。
  综上所述,通过对《审判》的解读,我们对卡夫卡文本的现代主义本质有了一个基本判断,卡夫卡就是在为他的读者们编了一个个小故事,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动物,他要去做某一件事,路上遇到了谁,发生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件,最后不了了之或者如何如何。卡夫卡写这个故事是为了使自己失败的人生有最后一点乐趣,并没想后人会从各种各样的角度去解读他这样一个单纯得像白开水一般的文字游戏。现在的人们这样希望去解读可能一方面是因为不能理解那样一种彻底虚无和失败的人生状态,因而总有想赋予某种事物以意义的冲动,而寓言这种文本模式又恰恰存在着文本和意义之间的不确定对应的关系让其看起来扑朔迷离,种种机缘巧合才造就了这种简单事物背后的复杂美。

卡夫卡《审判》赏析

《审判》是卡夫卡的一部长篇小说。卡夫卡是法学博士,但在他在法学事业上却默默无闻,白天上班,晚上写作。写作既不是他的兼职,也不是他的爱好,他对自己的作品不甚满意,甚至死时都嘱咐朋友把他所有作品烧掉。然而,他生前不出名,死后却震动了文坛。后世很有影响的作家都给了他极高评价,直接影响加缪、萨特、纪德、马尔萨斯等,马尔萨斯和中国阿乙看了卡夫卡的作品后都说:原来东西可以这么写。连爱因斯坦听闻卡夫卡的名声,翻开她的小说却表示:这反常的让我看不下去,人类的大脑还没这么复杂。

《审判》描述了一个银行高级职员K无缘无故被捕了。他犯了什么罪?是谁控告了他,根据什么法律?是谁在执行这些法律?这些问题没有人说得清楚,K也始终没有弄明白,起初他以为,既然事情的荒谬是不言自明的,那么一切肯定很快就会得到澄清。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太幼稚无知了,他所面对的是整个庞大的法律机构,绝非任何人能够与之抗衡。任何人,法官、律师、审判者、控告者都只能了解某个局部,几乎都在盲目的状态下工作着。经过一年的奔波,K终于明白反抗是无用的,他只能稀里糊涂的接受命运的安排,于是,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他被带到郊外处死。被人陷害,却不知道凶手是谁?想抗争,却根本找不到门路。法律是模糊的,制度是远离法律而运作的,人们压根无所适从。这种社会是极其沉闷压抑的,几乎就是暗无天日!

卡夫卡的写作手法无疑是高明的,他能把这么一个浑沌的社会描绘得唯妙唯俏。他的笔象一个画中国画的画笔:太象则俗气,太不象则欺世。描绘的作品总在似与非似之间!我们不能给卡夫卡作品里的人物完全定性,很难定义他是个什么类型的人,也很难理清他要揭露那个社会的各种脉络,那种人性也不一定只在那个特定的社会出现,在各个社会里都有,比方说他描写那个律师,一个法学博士,按理是很专业的,可他写了大半年也没整出一份抗辩书,平时看他似乎很忙,其实啥事没干;在他那个领域里似乎不知道有多重要,其实,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但这种人还绕不过。他总有办法牵着你,用一根无形的橡皮筋,忽紧忽松地牵着你,无法逃脱,也无法反抗。有个谷物商就这样被那个律师牵了五年!其实这个社会谁不是被千丝万缕的关系牵扯着。

再比方有个画家,专为法官画画的家伙,是个法院的掮客,直接找法官不一定好使,找律师也不管用,但往往找毫不相干的画家还可能有用。画画只有他的显性身份,实际他的画室是法院的一部分,他就是隐身法官的代言人。这种官僚代言人在那个社会里又绝迹过?

“所有西方法律的论述,都不过是卡夫卡的注脚。”卡夫卡把审判的结果归了三个类:彻底宣判无罪、诡称宣判无罪、延缓审理。彻底宣判无罪,这只是理论上的,从来没有过先例。“从任何角度来看,法院都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机构,其全部工作一个刽子手就能胜任。”最让人无语的是“诡称宣判无罪”,法官不给你下明确的结论,可以宣判你无罪,但是这个罪名却一直在你头上,一旦上面下了命令,他们随时可以把罪名重新安在你身上。“延缓审理”不是延期不理,延缓审理更让人揪心:你必须时刻注意着案子的进展,除了在紧急情况下要去找法官外,每隔一定的时间也得去找他一次,并且尽可能的和她搞好关系,因为法官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做做样子,经常把这个案子拿出来敲打敲打一下,让你脱不了身,始终处于被告的地位。在这里,法院、法律、法官没有什么公开、公平、公正,想怎么判就怎么判?想什么时候判就什么时候判。说你违法你就违法,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不要试图去弄清楚他的原因,那只能是徒劳!其实这种现象在那个社会里也都同样存在。

小说里面成功的人物形象,总能在身边找到形神具备的例子。就像鲁迅笔下的阿Q。卡夫卡,善于用夸张的手法展示社会的荒谬,《审判》把国家法律和社会运作用一种夸张的表现形式呈现在读者眼前,让你似乎站在的《呐喊》面前,窥视蒙克的内心。

读卡夫卡的《审判》

说来惭愧,《审判》我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读完的。有次起床就开始读,居然有点头晕。不知是不是文字的缘故。

卡夫卡是现象级的存在,尽管生前与梵高一样籍籍无名,死后却震撼了世界。梵高的成名要感谢弟弟提奥,卡夫卡要感谢好友勃洛德,因为好友没有遵循他的遗嘱把所有手稿付之一炬,而是整理出版,这才让世人见识了只有41岁生命却震撼了文学史影响了无数作家的卡夫卡式作品。

卡夫卡有点像中国古代的谜一样的诗人李商隐,他的作品非常难以解读,似乎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解读,不同的人在不同时间阅读给出的答案也可能截然相反。这就是真正文学作品的魅力吧。像《红楼梦》年少时只看到纯真的爱情,女孩子是水做的,嫁人后似乎是堕落的开始。中年时候看到的是历史人性,也许等老年看到的就是命运的不可逃避吧。

看到"审判"这个词难免想到基督教所说的"末日审判",总觉得有一个反叛人物要出现,要反抗一切不合理。最后是皆大欢喜,或者英雄式的悲剧。但这绝对不是卡夫卡。

卡夫卡的书总有一点压抑,沉闷,不紧不慢,似乎总是在放慢镜头,又带着审慎的推理,像走迷宫,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结局。又像是在循环往复的山路中不断探寻推进,非常考验人的耐心。吃惯了快餐的现代人读他的书非常不合胃口。只有在冰冷的冬季,受了某种刺激的时候,或者现在疫情期间,需要非常专注安静费脑的东西让你安定下来的时候,他的书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卡夫卡生前发表作品不多,或许他是真正只为自己写作的人,所以他的书才充满真诚的隐喻。没有娱乐至死,没有一醉方休,有的是冷静压抑,清醒荒诞,引人沉思。

说到本书《审判》,看到书封上的文字"所有西方法律的论述,都不过是卡夫卡的注脚"。又看了文泽尔先生的《末法的温床----卡夫卡<审判>译后记》,结合导读,更纠正了我的印象偏差, 这本书应该译作《诉讼》更合适。

小说讲一个叫k的人在自己三十岁生日时候被捕,不过他并没有失去人身自由,照样可以上班,只是要定期接受审查。但他具体犯了什么罪行无人告知。他自己寻求律师、画家、神父而无果,在他31岁生日到来之前,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的心脏。他死了,耻辱长久人世间。因为每个人都可能是那无辜的k 。

他死了, 一个人受到无名的指控最后像一条狗一样,一句话没有,在黑夜消失了踪影。

K的死亡也像是基督的殉难。 他的寻求审判的原因一无所获,可以说稀里糊涂被安排了罪名消失了。在他寻求无数的帮助未果之后,高高的法院还是存在每一座阁楼之上。他无法触及,他永远无法走进那道门。不管是看门人骗了他也好,他糊弄了自己也好,在生命的最后他对整个的法律体系依然一无所知,他知道了很多零星的碎片,但是依然等于盲人摸象。

受审判的人不止他一人,但似乎只有他一定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受到审判。很多人经历多年诉讼已经身心疲惫,甘于像傀儡一般被摆弄了。比如那个谷物商,从意气风发寻求律师帮助,积极解脱,到奴颜卑膝,完全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些人控制。

关于法院的描述也超出常人的理解,法院混杂在民居之中,空气污浊,打开窗是煤烟污染的空气。门窗紧锁,长廊形状诡异,人们好像无时不是处在不自觉地互相监督之中。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象征,象征人们的生活已经处处与法律息息相关,根本无法分辨彼此,人就是法律,法律也是人。比如那些法官与律师的关系,法终究是人的法律,是人的法终究有缺陷。"一个人的定罪,往往出乎意料地取决于随便哪个人偶尔讲过的一句话。"这句话放到现在似乎也没有过时。

"对同一件事情的正确理解和错误理解并不是完全互相排斥的"。这句话震撼了我,就跟菲次杰拉尔德所说的一样震撼,“同时持有全然相反的两种观念,还能正常行事,是第一流智慧的标志。”

读完这本书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相信罗曼罗兰那句箴言“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或许能够帮我们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第一流的智慧”。

卡夫卡说,一本书要像一把利斧,劈开我们冰封的内心。这说明文字要有一种锐利的锋芒,思想的光辉。当马尔克斯第一次读到《变形记》时惊呼原来小说可以这样写。这种奇艺的写法可以称得上一次文学地震,真正符合一战后人们迷茫悲观孤独的心态。

卡夫卡说他的理想生活是,带着纸笔和一盏灯待在一个宽敞的、闭门杜户的地窖最里面的一间里。饭由人送来、放在离我这间最远的、地窖的第一道门后。穿着睡衣、穿过地窖所有的房间去取饭将是我唯一的散步。

鼹鼠式的生活,悲观厌世,除了写作,他找不到更好的安慰灵魂的方法。

卡夫卡出生在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高大冷酷,是他一辈子要反抗的权威。他胆小懦弱,不能在正常社交范围表达自己。纸笔是他唯一的武器。他患有肺结核,在那个时代这是不治之症。就像普鲁斯特在痛苦中感受爱情,体验生活中幽微的情感。卡夫卡也在灵与肉的考验中体会生存的荒诞与无奈。

也许他说得对,人类最害怕的就是空虚无聊,所以会设定各种目标,给付各种意义去填补生命巨大的空白。人类不敢面对真实存在的巨大空白。尤其现在的人类,经历着科技的异化,已经舍不得(没有能力)让大脑彻底放松一分钟。哪怕是等红绿灯的几十秒也要看一眼微信朋友圈刷刷抖音,甚至看一眼手机上的钟点也没有时间去欣赏街边的树木,天上的白云。苏东坡说江山风月本无主,闲者便是主人。只有充分沉浸在当下体验,深切觉知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才算是活过,而不仅仅是生存。

尽管世界让人感到如此痛苦,可是卡夫卡还是拿起了纸笔为自己建了一座灯塔,至少写作是他唯一的安慰。他说"我不是对文学感兴趣,而是我本身就由文学构成。我不可能是别的什么"。可见,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救赎方式。它可能是写字、画画、手工创作、针织、木匠、园艺、美食不一而足,无论它在世人眼里如何轻微、不值得,我们自己都不应该放弃。因为那是我们灵魂的安放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

卡夫卡的书大约除了《变形记》别的都晦涩难懂,这可能是翻译的问题,因为卡夫卡虽然出生在捷克,但是说的是德语。德语和法语都是逻辑比较严密的语言,所以不是精通德语,同时中文内功深厚的人是很难翻译好他的作品的,至少难以得其精髓。

尽管已经阅读过《变形记》,可能因为已经被所有人讲过了所以没有那么强烈的震撼了,但有时也经常想如果人真的异化了会怎么样呢?墙上的斑点原来是一只苍蝇,如果身边的人忽然变成自己讨厌或者害怕的动物,你真的还会对他付出人类的情感吗?是不是爱与外形种群有极大关系?爱没有完全的无条件?如果是变成自己喜欢的动物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也许你会在它身上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因为人类的情感是第一位的,没有情感只有理智,人一个行为也无法执行。

卡夫卡被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表现主义的开拓者。他最大的贡献是描绘了人类在现代社会中的被异化和孤独的情感。我想他的伟大就是因为他钻进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并且用文字的显微镜放大给我们看。

《审判》是卡夫卡三大长篇小说之一,我们应该如何赏析这本书?

《审判》是卡夫卡的长篇小说代表作这一。这位奥地利的著名小说家,曾是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奠基者之一,其作品以荒诞派戏剧、黑色幽默而引人注目,这种风格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他是开创者。所以他被荒诞派、新小说派等现代主义文学流派奉为鼻祖,卡夫卡也成为了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先驱。

卡夫卡的这本书是对人物心理深度挖掘,谁都知道卡夫卡是世界伟大的作家之一。但是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他的成名却是他身后的事。卡夫卡活着的时候,其作名得不到问世的机会,他去逝前托言给朋友把他的书稿全部烧掉。这个朋友没有践行他的嘱托,没有舍得烧掉他的书稿,才有他的作品重见天日的机会。一个在自己的年代不被认可的伟大作者走了,其作品在今天看过来,仍然光彩夺目,大放慢彩。他思想里面的深度和纯度,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审判》是一本极难读懂的书,作者的语言风格和思维方式,以及场景及人物的营造,都是特别有个性的,我们可以理解所有周围的人都在对主人公进行着审判,也可以走进他的内心,接受这种公然的审判或者是自我审判,在这片神秘的气息下,去感觉卡夫卡的神秘世界。

在《审判》中,法院和法律都是人为建构的权威偶像,田先生受制于人们主观的权力欲望,无法成为客观公正的力量。人们一致认为,这不仅仅是出于对自由和正义的要求,而是通过依附于权威的偶像来保护个人的合法存在和实现对权力的欲望。这样,建立和巩固权威就成为了根本目的,追求自由和秩序的初衷反而被置于次要地位。

《审判》是卡夫卡三大长篇小说之一,我们应该从社会性与背景层面来品读这本小说。
我们可以赏析这本小说的风格还有内容,这本小说是以另类的手法描写的。
第1点想要欣赏这本书,那么就应该从整个的这个大方位来进行赏析,第2点通过整个一些呃内容还有一些主人公的经历,都能够很好的去感觉到书中的正能量。

《审判》剧情简介|鉴赏|观后感

《审判》剧情简介|鉴赏|观后感

1963 黑白片 120分钟

法国亚力山大·萨尔金影片公司/水银影片公司联合摄制

编导:奥逊·威尔斯(根据弗兰茨·卡夫卡的小说改编) 摄影:爱德蒙德·理查德 主要演员:安东尼·帕金斯(饰约瑟夫·K) 奥逊·威尔斯(饰大律师) 让娜·莫罗(饰布斯特纳) 罗密·施奈德(饰莱妮) 埃尔萨·马蒂内利(饰希尔达) 阿基姆·塔米洛夫(饰格鲁巴赫)



【剧情简介】

公司职员约瑟夫·K在起床前做了个古怪的梦。他梦见从一架针孔幻灯机里映出的一段故事:一个流浪汉走向法律城堡的巍峨大门,央求门口的卫兵放他进去,但遭到了卫兵的拒绝。尽管穷汉一再申辩说据他所知法律的大门是向一切人敞开的,他仍然被拒诸门外。穷汉年复一年地鹄候在门外,直到死亡将临时他仍然未能进入“专门为你而开”的法律之门。大门最后砰然关上的响声使约瑟夫清醒了过来,发现真正弄醒他的是前来逮捕他的警官A。

警官A宣布K有罪,审判他的法律程序已正式开始,但只字未提K究竟犯了什么罪。警官暗示K和邻室的 *** 布斯特纳小姐有秘密关系,说他喜欢在浴后到过道里去穿衣服,并在地毯底下藏了个“蛋圆形的东西”。K竭力申辩他没有任何“颠覆性的书和 *** ”,在慌乱中把他的留声机(phonograph)说成了色情画( *** ogranh)。警官的那个助手企图劝说K行贿,还顺手拿走了他的衬衫。警官命令他随时候审,但允许他继续上班。

一场新的“噩梦”于焉开始。K禁不住布斯特纳小姐的诱惑,吻了她,但当她听说他已被逮捕时,生怕在“政治上”把她牵连进去,咆哮着把K撵出了房间。

K向房东太太诉苦,说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但已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

K去公司上班,他的侄女艾尔米来找他,公司副经理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尽管K申辩说艾尔米“才16岁”,副经理还是警告他说,“你是很有前途的。别自己把事情弄糟了。”

K想给布斯特纳小姐庆贺生日,特地去买了生日蛋糕,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装了一条假腿的皮特尔小姐。她拖着布斯特纳小姐的沉重的衣箱,步履艰难。K从她那里得知布斯特纳小姐已被房东太太撵走。K向皮特尔小姐承认他吻过她,对她的被逐负有责任。皮特尔小姐对他不屑一顾,拖着箱子一步步艰难地离他而去。

K在剧院里看戏时被警官A带走,要他去审讯委员会接受审判。他按警官给的地址,找到法庭。执行法官问他是不是一个油漆匠,K乘机向大厅里的观众发表了一通演说。“刚才执行法官的问话已经清楚说明了这场强加于我的所谓‘审判’的性质……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是无足轻重的,可是我认为它代表了发生在很多人身上的事。”K宣布他是清白无辜的,而“在我被捕这件事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正在活动,其成员包括国家公职人员、官员、警察和其它人——甚至说不定还有刽子手”。K的讲话赢得了热烈的欢呼和掌声。突然间他发现听众“原来都是某级官员”,他们刚才鼓掌是为了诱使他把错话说下去。K愤怒地离开了法庭。

K回到公司,发现在地下室里有人在执行鞭刑。他惊讶地看到拿走了他的衬衫的两名警察正在受刑。受刑人告诉他,那是由于他向当局告了状,指控他俩受贿。K试图阻止行刑,说他认为“应该受处罚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地位在他们之上的人,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和整个机构。”穿皮衣的行刑人不仅不予理睬,反而抽得更加猛烈了。K痛苦地逃离出地下室,他为自己的“罪过”呜咽起来。

K的叔叔麦克斯从艾尔米那里知道了K被捕的消息。他赶来找K,提出要帮助他去请大律师为他辩护。他俩来到大律师的事务所。在堆满文件的房间里,大律师的助手兼情妇莱妮勾引了K。莱妮告诉K,大律师和法官是串通一气的,而“你的错误主要在于太固执,又喜欢捣乱”,今后应该“尽量变得圆通温顺些”。

K去法庭再次受审,法庭看门人的妻子希尔达告诉他明天才开庭呢。希尔达告诉K,她可以利用执行法官对她的邪念来帮助K,并让K看法律书里的淫秽插图:“这些书真是肮脏透了。”希尔达开始勾引K,但这时执行法官派法科学生贝尔特(“未来的法官”)来把希尔达强行扛走。K追出去,发现法庭办公室原来是个 *** 的场所。希尔达的丈夫上来求K帮助希尔达免受污辱,一排排坐在那里候审的“被告”也用祈求的眼光看着他,因为他们都听过他的抨击法律的演说。K感到绝望,他对看门人说,“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是要亲眼看一下声势赫赫的法律机构内部是否像我想象的那样可憎。现在我对这些厌恶透了,再也不想看下去,我只想离开这里。”

K决心孤身奋斗。他又去找大律师,要解聘他。大律师告诉他,“套上锁链比自由自在更安全”。他迷惑不解地看着另一个“被告”布洛克甘心情愿地忍受大律师的人身侮辱,仍匍匐在大律师脚下乞求帮助,而当他去指责大律师时,布洛克反而上来打他。大律师还得意地告诉K,莱妮的一个怪癖是追逐每一个被控告有罪的男人,然后把她和他们每一个谈情说爱的经历说给他听,让他开心。K感到恶心,想夺门而出,莱妮拦住了他,建议他去找画家蒂托雷利,因为这位官方画家专给法官画像,对法官很有影响力。

在蒂托雷利的画室里,K被告知说,他的出路只是两条,要末假释,要末延期审判。如果是假释,那也只是将这个重负从他肩上暂时卸下,指控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他头上。被判假释的人刚从法院回到家,就会发现警察已守候在那里等着逮捕他,于是一切又从头再始。每次假释之后便意味着再次被捕。至于延期审判,法院也不可能永远拖下去,他们会采取种种措施,审讯提问、监视,结果又带来进一步审讯,搜集证据……画家说,“我这一辈子还没听说过哪个被告明确宣布无罪释放的。”

K去找教士求助,教士告诉他,他的罪名大概已经得到证实了。大律师突然出现,给他放针孔幻灯片,K说他已看过这个故事了,但他不愿当殉道者。

“噩梦”终于有了结尾:两个便衣警察抓住了他,把他推进一个石坑,用一把尖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K拼命挣扎。警察最后拿出一束炸药,点着了引线,然后跳出石坑逃走。K把炸药扔了出去,人们连续听到六声爆炸,一股浓浓的黑烟布满了银幕。化入一张针孔幻灯片:法律城堡的大门在缓缓关上。



【鉴赏】

奥逊·威尔斯于1958年决心永远离开美国,自我流放到欧洲去。从那时开始,威尔斯的作品通过自身经验在对恶与善的认识上发生了倾斜。从《公民凯恩》到《上海小姐》,他对人类生活中的丑恶和美善多少抱有持平的看法。他认为生活中存在恶人,但他们并非生性刻毒,从他们身上仍然可以找到人性中善良美好的东西。无论是凯恩或乔治·米纳弗(《安倍逊大族》)、艾尔沙或阿瑟·巴尼斯特(《上海小姐》),都还存在着令人同情或怜悯的一面。然而从《阿卡汀先生》开始,悲观主义色彩加强了。威尔斯说,“请注意,世界上存在着两种人:施与者和索要者,前者慷慨施与,后者恣意索要。”阿卡汀是生活中的“蝎子”,他的本性就是要蜇死周围的人,因此他必须忠于他的本性。这种向宿命论的靠拢在他继《阿卡汀先生》之后不久拍摄的《审判》中再次得到佐证。威尔斯在谈到那个无故受到迫害的主人公约瑟夫·K时说,“我认为他是有罪的,因为他是个人。”威尔斯已完全陷入原罪意识了。

威尔斯的自我流放是一个卡夫卡式的惩罚寻求过错的过程。这也许是使他对卡夫卡世界里的主人公产生认同的原因。约瑟夫·K的遭际似乎荒谬可笑,但在卡夫卡的世界里,这却是人类生存的实际境遇,而且在威尔斯的自身经验中得到了印证。从1960年起威尔斯便认真考虑改编《审判》,他花了六个星期写成了剧本,但由于资金短缺,实际投入拍摄则在将近两年之后。

威尔斯也许是把卡夫卡的这部令人痛苦的小说搬上银幕的最理想人选。他过去作品中的强烈的明暗对比、辛辣的幽默和迷宫般的晦涩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卡夫卡的小说世界。但始料未及的是影片公映后却招来了英、美影评界的猛烈批评。对影片《审判》的公正评价只是在人们对威尔斯的意图有了更深入了解并联系威尔斯影片的意识形态历程之后才成为可能。

当年英、美影评界对影片的几乎一致的贬斥并不在于影片对原作的情节发展过程和事件发生顺序缺乏尊重。在这方面实际上不可能存在忠不忠实的问题。原小说是卡夫卡去世后由马克斯·勃洛德整理出版的,卡夫卡的原稿没有章节次序。很可能是因为卡夫卡认为K的经历原本是一场混乱的噩梦,并不存在唯一合理的时序。据一位法国评论家的比较研究,威尔斯把勃洛德排定的章节次序改成了:1,4,2,5,6,3,8,7,9,10。

影片受到攻击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影片拍得过于晦涩、沉闷。读卡夫卡的小说本来就容易“如入雾中”,而影片却甚至比小说更难理解。二是威尔斯把卡夫卡笔下的“反英雄”——在人的荒谬存在面前束手无策——改写成一个尚有反抗勇气的“罪人”。K在法庭上慷慨陈词被认为是一种“不或然”的虚构,和影片开场时的卡夫卡式的世界格格不入。K逃脱了小说里被刽子手用刀刺死的厄运(这应当是逻辑的结局),他在那个不到一秒钟的镜头里,抓起一个东西(是一块石子,或那束炸药?)扔了出去,无论是多么晦涩,毕竟给人们留下了一线希望。

晦涩难解是西方现代主义作品的固有特征之一。如果影片《审判》讲述的是一个清白的男人无辜受到迫害的传统故事,它招来的批评势必更加严重。在影片里,整个世界诚然是充满非现实色彩的。在有数百台打字机的巨大办公室,迷宫般的银行大楼,大律师的雾气重重、烛光熠熠的卧室,莱妮的堆满了文件的房间,充满神秘气氛的法院大厅,蒂托雷利的到处闪烁着女孩的窥视目光的破烂画室……都显得“极不真实”。这是对卡夫卡风格的自觉冒犯。诚如英国影评家艾·斯坦因所指出的,“卡夫卡的小说表现的是一个相当真实的世界,但里面居住着梦幻中的人,在威尔斯的影片里则是真实的人居住在一个恶梦般的世界里。”

改编者对原作作出实质性的改动,如果出于有说服力的理由,那是可以接受的。世界各国的剧情片,十之八九是改编作品。作为一个不成文的通则,人们从不,也不可能根据改编影片的成败得失来重估原作的价值。相反地,改编影片可以有它自身的新的质量和价值。实际上影片《审判》恰恰是一个这样的例证。

从本质上说,影片《审判》是把卡夫卡的反讽性的、非个人的绝望世界改造成了威尔斯式的道德剧。当K向大律师宣布说,“我从来就不想当一个殉道者”、“我是社会的一员”时,当他用挑战的口吻告诉教士说,他将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我不是你的孩子”时,威尔斯不仅是批判了卡夫卡,而且也批判了60年代初期现代派艺术(如荒诞戏剧)灌输给公众的某些非理性倾向。威尔斯把卡夫卡的噩梦一下子提升为自觉的剖析。他要改动K的最后结局是不可避免的。

从威尔斯的全部影片来看,他更多是一个世态的冷静旁观者。他更感兴趣的是压迫者的心理状态而不是受压迫者的痛苦心情。他自称是一个“爱德华式的”(即思想古板的)而不是一个“现代的”知识分子。他拘守19世纪的文学信念,即认为文学应当给人指出某些光明的前景。在影片《审判》中,正是这种本质上是人道主义的传统对现代主义价值观的反抗促使他去重塑卡夫卡的“反英雄”,哪怕这一修改几乎破坏了作品的逻辑。

威尔斯对卡夫卡的修改还有其历史背景的原因。他在影片《审判》公映后接受法国电影杂志《电影手册》的记者访问时,曾解释了为什么小说的结尾在1962年已变得不可接受。他说,“我认为(《审判》)是一位犹太知识分子在希特勒上台前写的一出‘芭蕾’。在600万犹太人死于非命之后,卡夫卡就决不会那样写了。在我看来,那一切都是奥斯威辛集中营存在以前的事情。我并不认为我的结尾有多么好,但它是唯一可能的结尾。”他还说,原作中的“约瑟夫·K同某些代表恶的东西是密不可分的。他没有犯他被指控的那些罪行,但他仍然是有罪的:他属于一个有罪的社会,他和这个社会合作。”因此,如果让K继续当一个被动的合作者,“无异于暗示希特勒是必不可少的了”。威尔斯可能把问题说得有点夸张,但他对“人生是荒诞的”、“人将被生活的传送带送往不可知的终点”之类的非理性倾向的抨击无疑是真诚可贵的。

既然约瑟夫·K已从“梦幻中的人”变成一个“真实的人”(威尔斯把原作中后半部教士讲述的那段关于法律大门的故事改变成影片开场时K的梦中所见,然后让警察惊醒了他),故事环境的非现实化便成为一种必然,因为它毕竟是一个寓言,是改编自卡夫卡的小说的。威尔斯说,由于财政困难,他无力去南斯拉夫使用专为影片设计的布景,只能在巴黎的一座废弃的火车站里草草地搭景。实际上他原来的设计要比实际拍成的更抽象:“我原先的想法是让布景逐渐消失。写实的元素应当逐渐消退,在观众眼前消退,最后只剩下一片旷野,仿佛一切都化为乌有了。”我们从完成片里仍可隐约看出这一构想:随着约瑟夫·K的心理紧张愈益加剧,各个事件发生的地点不可思议地愈来愈互相靠近,墙壁消失了,在走廊的尽头,推开某一扇门,都会通向另一个地点。具体真实的环境被非现实地连成了一片,直到影片的结尾出现了一片荒野,在爆炸声中一切化为了乌有。

如果你抱着娱乐的目的去看这部电影,你会感到它晦涩、沉闷,难以终场。如果你怀有艺术赏析的严肃期望,你会对这部电影产生浓厚的兴趣。对不同质的影片应用不同的鉴赏尺度,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文章标题: 如何评价卡夫卡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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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签:审判  卡夫卡  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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