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4-04 12:11:56 | 作者:渡过作者群落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8次
二月花/文
人生旅途中,我们会遇到很多同路人。我们由陌生到熟悉,一句知心的话语,一个温柔的眼神,一抹真诚的微笑,一个善意的举动,会让我们觉得感受到被看见、被理解、被关心,心的荒漠顷刻间变成绿洲。
陪伴,就是这么简单而温暖。在北京营,有这样一些陪伴,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久久难以忘怀。
一
牵手・温暖
在北京营,有这样一个大男孩,他始终低着头,不发言,不与人交流,安静地、孤独地呆着,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刚开营那几天,他很悲观,难以融入集体,吵着要妈妈带他回家。梁辉老师知道情况后,约这个男孩子在营地院子里边走边聊。
刚开始他很紧张,不敢看梁老师的眼睛,呼吸困难。
梁老师随意地跟他聊了几句,给他做了轻疗愈敲击,在他逐渐放松后,试着去拉着他的手,让他感到温暖和安全,并鼓励男孩子盯着自己的眼睛说话。
梁老师拉着他的手,发现他手心里湿漉漉的。
“你现在还怕吗?“
“不怕了。”
“你都不怕谁?”
“爸爸、妈妈和你。”
听到这里,梁辉老师笑了,“那你是把我列入亲人行列了?”
倾诉大会那天晚上8点左右,梁辉老师到几个讨论点查看家长讨论情况,在走廊里,她遇到了想回宿舍却敲门无人回应的女孩。
梁辉老师很自然地拍拍女孩的肩膀,牵着女孩的手说,要不我陪你到院子里溜达一下吧。
女孩同意了,她说自己不喜欢交朋友,害怕回到学校,不知道该怎样跟父母沟通。
就这样,女孩娓娓道来自己的心事,梁辉老师春风化雨般一一化解。
梁老师分享了自己如何看待人生与孤独、怎样交朋友、如何理解父母、怎样向父母表达自己感受。
两人感觉非常投缘,开心地走着,聊着,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夜晚凉风袭来,梁老师担心女孩着凉,提醒她回房间去。
女孩告诉梁老师,自己现在心里轻松了许多,感觉上学也没那么困难了,也有了一些力量。
谈话结束后,女孩回到房间,跟妈妈说,想独自在院子里走走,心里有很多感悟和思考。
二
关注・倾听
登长城时,女儿跟着潮哥,潮哥跟着邹峰老师。
女儿眼里、心里只有潮哥,但潮哥一心想向邹峰老师讨教如何打开自己的兴奋点,借此提高数学成绩。
潮哥对营里一位人大附中的女孩数学成绩好羡慕不已。
女儿一脸忧伤地对潮哥说:“你不要只关注人大附的,我好歹也是南开的呀!”
邹峰老师见状,开玩笑地说:“你看,你身边有这么一位聪明、漂亮的女生耐心陪着你、关心你,这就是兴奋点呀!”
女儿感受到了邹峰老师对自己的赞美,对这个矮个子、体形微胖、外形和自己爸爸相似的男人产生了好感,收获了被认可的快乐。
渐渐地,女儿由跟在潮哥屁股后面听邹峰老师聊天,到和邹峰老师并排坐在台阶上交流,再到登长城上黑暗的垛口时有两次去牵邹峰老师的手。
从长城上回来后,女儿主动找到邹峰老师,说:“我想跟您聊聊天。”女儿向邹峰老师吐露了心声,说自己在父母、别人面前只展现了自己20%,其余的都隐藏着。
“我不想好起来,我怕我好了以后,父母的关系又回到以前不好的状态。”女儿波澜不惊的话语,把邹老师惊到了,“因病获益”这个词被很多人提到过,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当面对他说出来,这还是第一次。
结营仪式快结束时,我发现女儿不在现场,问了一圈后我才知道,她去了北京营外的烧烤店,因为第一拔没吃饱,她又再次去买烤串了。
我心里有点恼怒: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这么晚了还去买什么烤串,多让人担心呀,能有多饿呢,不能忍忍吗?有没有考虑到大人会担心她的安全呀?
虽然心里埋怨女儿,但我还是打电话给邹峰老师,当知道有他陪着我女儿时,我就安心了些。
虽然已将近夜里11点了,但想要保护女儿的心让我战胜了恐惧,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北京营的大门,可黑乎乎的小街还是让我打了个冷战,微弱的灯光使我有些惊慌失措,匆匆而过的一个行人让我担心遇到坏人,还好,是个老人,他拿着一根棍子在垃圾桶里翻找着,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借着向他问路给自己壮了壮胆。
在这样的夜里,如果女儿一个人来烧烤店,会面临怎样的恐惧和不安,这时如果爸爸在女儿身边就好了,因为爸爸的力量会让孩子心安,还好,有邹老师陪着她,哪怕是“临时爸爸”也好。
我到达烧烤店后,看到在空荡荡的店里,邹峰老师默默站在一边,陪女儿等待着,烧烤串弄好后,邹峰老师还抢先付了钱,陪着女儿和我回到了北京营。
事后,邹峰老师告诉我,当晚第一拨烤串拿到教室外时,女儿有些迫不及待,第一个拿起烤串在门外就吃了起来。当我到达烧烤店时,女儿第一眼看到我时有些意外,“嘿嘿嘿嘿”干笑了几声来掩盖她的紧张,就是乔瑞峰老师提到的“微笑抑郁”式的假笑。
这个过程中,邹峰老师虽然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也没刻意引导女儿,但他始终肯定女儿、关注女儿、倾听女儿,没有评判,只是默默地给她力量与支持。
这让我陷入了沉思,本想探求邹老师用了什么招术使女儿对他非常依赖,但我失望了,没找到。
妙妙老师和思雨老师都告诉我,我女儿知道爸爸是爱她的,只是爱她的方式不对。
爸爸的严厉和苛责,使女儿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爸爸的长久缺位,使女儿感受不到安全,她曾经说要养一只大型犬来保护自己。
女儿多么渴望有这样一个爸爸,能给她鼓励与支持,肯定她,陪伴她,保护她。
在北京营,短暂的相处中,女儿把对爸爸的渴望投射到了外形与爸爸相似,但能给予她关注与支持的邹峰老师身上。
当我把北京营里发生在女儿身上的故事以及“临时爸爸”的温暖陪伴故事告诉我老公时,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想任何一个爸爸听了这些,除了扎心,还有心疼女儿吧。
三
支持・力量
5月24号下午,负责接站的吉祥先生接到了一位50多岁的老大姐,她中等个子,体形偏瘦,短发,皮肤白净,脸色腊黄,眼神暗淡,带着惶恐,聊起家事时,眼泪止不地往下流。
大姐充满焦虑,吉祥先生能做的只有倾听、倾听,陪伴、陪伴;当大姐坐上徐强老师接站的车子里时,她长长地出了口气,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闲聊中,老大姐透露,她生活在农村,从未出过远门。女儿认为父母的家庭模式存在问题,有代际创伤传承需要借助外力解决,而“渡过”是她相对认可且比较信任的一个。考虑到费用问题,经过讨论,决定由妈妈独自来参加“渡过”北京营,希望在这个大的交流场中,使妈妈意识到自己认知与行为模式方面存在的问题,改善其心理亚健康状态。
这次来北京对大姐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但她还是来了。女儿为她订好了火车票,大姐一路打听,才从浙江摸到了北京昌平西山口地铁站。
课堂上,老大姐显得孤独而突兀,有些格格不入,很少与人交流。她脸上愁云密布,声音微弱,满含内疚,认为孩子和家庭出了问题是自己的责任。
工作人员朝晖注意到了她,特别是她那忧伤的眼神,哀怨的神情让人心疼,看到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妈妈。
课下时,朝晖来到大姐身边,陪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听大姐诉说着心中的忧伤。
大姐讲了自己家的状况和女儿对她的怨恨,朝晖听得很是揪心,她宽慰大姐不要自责,说大姐把孩子培养得很优秀,只要孩子好好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还现身说法,向大姐敞开心扉,把妈妈为生活所迫把弟弟妹妹送人,后来条件好转又一个个找回来的心酸教训说了出来。她希望尽自己能力给大姐支持与力量,哪怕只有一点点。
一对一咨询环节,大姐选了张进老师。面对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沧桑女人,张进老师想到了自己被抑郁症折磨的日子,焦虑不安,难以入眠。
大姐说得动情,张进老师听得认真,往事一幕幕逐渐展现,张进老师的心却慢慢变得沉重:大姐面临的是一个难以在短时间快速解决的问题,只靠北京营这短短几天恐怕提供不了多大帮助。
张进老师暗下决心,等腾出空来,一定要亲自到大姐家里看看,给她们一家带去些实际的帮助。张进老师还联系了她的女儿,表示她需要帮助时,“渡过”会及时伸出援手,只要她开口。
当今社会,生活节奏飞快,陪伴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当“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的话语一遍遍传入耳膜时,我们为之动容。趁父母健在,趁孩子青春,多陪陪他们吧,那是你能给他们的最好的爱。
图片拍摄:、二月花。
素材提供:部分北京营家长、“渡过”工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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