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4-02 13:19:44 | 作者:贰瓶子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22次
把你的美好,装进我的瓶子。
贰 瓶 子让我陪你很久很久文/ 辛鲜感
1于小南刚准备吃晚饭,突然听到了开门声,她的手抖了一下,筷子中的虾落在桌子上。
谢麟回来了。
于小南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谢麟的表情——虽然脸上没有笑意,却也算是平静的——于小南松了一口气,说:“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加班取消了,什么菜?”谢麟走了过来。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后,谢麟伸手试图揽于小南的腰,于小南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谢麟意识到于小南的动作,皱起了眉。
于小南一僵,连忙示好地抓住了他的手,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说:“快吃饭吧。”
一顿饭吃得于小南战战兢兢,电视一眼都没看进去,时刻用余光关注着谢麟。
只要和谢麟单独在一个空间里,于小南的身体就会自动开启防御机制,用以抵抗不知何时就会降临的伤害。
于小南和谢麟结婚五年,也默默忍受了五年家暴。
人前他们是恩爱不已的夫妻,谢麟文质彬彬、谈吐文雅,没人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他的暴力倾向是慢慢展露的,从摔杯子、砸手机开始,渐渐发展为对于小南的人身攻击。他会抓她的头发,把她摔在地上拳打脚踢,也会失了心智似的,用枕头闷着于小南的头,试图把她捂死。
男人与女人天生有着力量上的悬殊,于小南从来都毫无反抗之力。
于小南不是没想过离婚,但她没有工作,谢麟是她唯一的收入来源,离了谢麟,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只会更加悲惨。
于小南一毕业就跟大自己八岁的谢麟结婚了,当时谢麟说过的话还仿佛回响在耳畔——
“我养你啊,你就在家里做我的小公主就行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如今五年过去,承诺如同指间沙,一回过神,已是手中空空。
谢麟用一句话把于小南困在了一场悲惨的婚姻里,让她失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失去了社交,失去了自身在社会中的价值。
外面的世界瞬息万变,于小南没有勇气踏入。真正困住她的,不是名为谢麟的网,也不是婚姻这个牢笼,而是她自己内心的畏惧和怯懦。
2次日,于小南起床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木质地板上,温暖而明亮。
谢麟已经去上了,他不在家的时候,于小南总是很放松,不用担心皮肉之苦,这时候她又开始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任凭自己沉浸在一种幻象里。
保姆已经做好早餐,摆在桌子上,看起来清淡又美味,于小南一边听音乐一边用餐,吃完饭已经十点。
于小南还要去医院看父亲,就赶紧提着包出了门,一下电梯就遇到了楼上的邻居黄溪。
黄溪穿着白衬衫,一步裙,高跟尖头鞋,手里提着公文包,典型的OL打扮,眼下的黑眼圈十分明显,看起来像是刚熬了一个通宵。
走近后,于小南朝她挥了挥手,“早上好。”
“好什么好啊,我刚下班,你这是要去哪?”黄溪的脸上难掩疲惫。
“去医院看我父亲。”
于小南的状态和黄溪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妆容精致,穿着收腰连衣裙,浑身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已经将近三十岁,却看起来跟个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黄溪跟于小南是大学同学,两人同龄,此刻看起来像是差了十岁还不止。
道别后,黄溪回头看了一眼于小南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玻璃门上自己疲乏的倒影,突然叹了口气,心里暗道,真是同人不同命。
到了医院,于小南轻车熟路地走向父亲的病房。
这是一个双人病房,相对而言比较安静,弥漫着医院特有的味道,于小南在父亲的床边坐下了。
于小南的父亲胃癌晚期,已经时日无多,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手臂上扎满了针孔,看见女儿也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力气说话。
于小南抓住父亲的手,能感觉到这个老人的生命在慢慢流失,但是她心里并没有太多的伤感。
毕竟父亲得的不是小病,而是胃癌,她早已做好了他随时会离开的心理准备。
人到了一定年龄,死亡比活着轻松,自己轻松,家人也轻松。
于小南是独生女,父亲的治疗费全是谢麟出的,这不是一笔小开支,谢麟收入的一大半都用在这上面。
对此,于小南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和歉疚,有时候她想,挨打算什么呢?忍一忍就过去了,那些皮肉之苦就当做谢礼和赔偿吧。
3黄溪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后饥肠辘辘,只觉得饿,她赶紧打开手机叫了外卖。
等外卖的工夫,黄溪洗了头,站在窗边吹头发的时候,隐约嗅到了楼下传来的饭菜香味,让她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叫唤了一声。
黄溪在一家进出口公司做审计,每天都忙得像陀螺,终日旋转没有空闲,二十九岁还是单身,最羡慕的人就是住在楼下的于小南。
别看她们住在同一个楼,但生活水平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黄溪是租的房子,每月都要交2000块钱的房租。而于小南不同,她老公谢麟在娶她的时候就买了房,还请了保姆,在黄溪眼里,于小南简直就是人生赢家,丈夫相貌端正,事业有成,她既不用工作,也不用做家务,每天只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行。
唉,再想想自己,黄溪把吹风机放下,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叹了口气,容颜在逐渐老去,最好的年华已经成为过去,马上将要迎来第三十个生日,却还是孤苦伶仃、一无所有,人生的本质就是一场消耗吧。
黄溪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悲春泯秋,她的电话响了,她以为是外卖,没想到却是上司。
一看到来电显示黄溪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一接通上司就劈头盖脸地把她骂了一顿,昨天的货品数据出了点差错,需要她赶紧回公司处理。
黄溪赶紧换了衣服,匆匆往公司赶。
下了楼,黄溪边走边抬头看了眼自家的窗户,确定灯关了后她松了口气,目光下移,于小南家的窗户正透出暖黄的光,透出满满的温馨和幸福感。
黄溪脚下又沉重了几分,心里有些自怨自怜,在拐角差点撞上外卖小哥的电动车。
黄溪这才想起自己还叫了外卖,连忙道:“是送到四单元六号楼的吗,手机尾号4397?”
外卖小哥看了一眼单子:“没错。”
“是我点的,放楼道里就行了,我现在有事要出门。”
4黄溪再回到家已是半夜,手里拎着已经凉透了的外卖,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似的,累得连拿筷子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打开餐盒,牛肉粉已经吸水膨胀成了透明状,看起来毫无食欲,黄溪把筷子一撂,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又累又困,又不想动。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阵凉风吹了进来,让黄溪打了个寒战。
原来是窗户没有关严实,黄溪提起精神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刚准备把窗户合上,突然间隐隐听到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像是从楼下传来的。
黑夜把声音数倍放大,传到黄溪的耳朵里,让她生出了不可抑制的好奇心。
她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把窗户完全推开了。
“嗵!”
又是一声闷响,然后是细细的哭声,女人的哭声。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外面漆黑幽暗,风吹来时寒意凛冽,黄溪感觉自己像是触摸到了什么阴郁的东西似的,瑟缩了一下,赶紧把窗户合上了。
家暴,这两个字掠过黄溪的心头,带着一丝寒凉。
不会吧,她又摇头否定了,谢麟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的人。
黄溪回想起几次谢麟和于小南一起散步时的场景,两人牵着手,一副恩爱有加的样子不似作伪,怎么想也不可能家暴啊,看起来是那样美好的婚姻。
黄溪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再次把窗户打开了,夜凉如水,静谧无声,黄溪吹了十分钟的冷风,再也没听到楼下传来任何动静。
5次日早晨,黄溪在电梯里碰到了谢麟,谢麟穿着合体的西装,文质彬彬的模样,主动朝黄溪打了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黄溪笑着说,她觉得自己昨晚一定是听错了,谢麟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家暴呢?
“对了,小南今天生日,晚上来我家一起吃个饭吧。”
“好。”
虽然黄溪和于小南大学时不是多好的朋友,但现在于小南几乎零社交,黄溪算是她唯一的朋友,每年生日都会邀请黄溪一起。
黄溪趁着中午的休息时间,去商场给于小南买了一条项链作为生日礼物。
晚上,黄溪如约而至,于小南和谢麟正在一起摆放餐具,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你来了,快坐。”于小南说。
一顿饭吃得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保姆忙前忙后,十分周到,于小南就像阔太太似的,面带微笑地坐在桌前,谢麟不时地替她夹菜。
“小南,真羡慕你,咱大学同学里数你现在过得最幸福。”黄溪发自内心地说。
于小南说:“你也要抓紧时间结婚啊,年纪也不小了。”
黄溪摆摆手:“唉,婚哪是想结就能结的,说不定我这辈子就注定一个人过了。”
“一个人过也没什么不好。”于小南的语气里似乎透露着别样的意味。
谢麟挑挑眉,朝于小南看了过去,目光十分平静,但黄溪非常确定,她看到于小南的眼神瑟缩了一下。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不同寻常,空气中带有一丝紧张的凝滞感,黄溪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见谢麟说: “陈阿姨,过来收拾桌子吧。”
黄溪闻言有些讶异,因为于小南明显还没吃完,但是谢麟话音刚落,于小南就立马就把筷子放下了。
保姆过来收拾桌子了,黄溪和于小南挪到了沙发上说话,聊的都是大学时的事情,于小南的眼睛里充满了怀念,不止一次地说:“那时候多好啊,真想回到过去。”
黄溪表示同感:“我也想回到那时候,现在真的是太辛苦了,这个社会对女性太残酷了,我公司有个干了十年终于升上经理的大姐,就回家休了个产假,位子马上被人顶了。”
“说来也是真的佩服你,可以一个人在社会上立足,自己养活自己。”于小南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羡慕。
黄溪有些惊讶,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最羡慕的人,竟也在羡慕着自己。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在暖色调的灯光下,眼神里仿佛在同时诉说、渴求着什么,那是她们在对方身上看到的自己本身所缺乏的东西。
6“对了,生日礼物。”黄溪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长条礼盒,递给了于小南。
“谢谢,我现在打开可以吗?”于小南接过来拿在手里,朝黄溪问道。
“当然。”
于小南拆开礼盒,看到里面的项链后一脸惊喜:“哇,好漂亮,快帮我戴上!”
看到于小南喜欢自己的礼物,黄溪十分高兴,她接过项链站起身:“你皮肤白,戴上一定很漂亮。”
黄溪站在于小南背后,低头扣项链搭扣的时候,手突然顿了一下。
从黄溪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了于小南后背上的淤青!
于小南半低着头,后背与衣领间露出一片缝隙,遍布在肩胛骨的淤青不偏不倚地暴露在黄溪的视线里,那块发紫、透着血痕的淤青一看就是人为施暴造成的,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中,在于小南白皙的皮肤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黄溪一瞬间失了言语,不知作何反应。
于小南意识到黄溪的反常,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是一僵,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
于小南知道黄溪看到了,她咬着嘴唇,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乞求,像是在乞求黄溪,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
黄溪昨晚没有听错,这对看似幸福美满的夫妻,背后确实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痕。
谢麟这时候走了过来,没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朝于小南脖子上的项链看了一眼,说:“真漂亮。”
黄溪胳膊上的寒毛蓦地竖了起来,她看向谢麟,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可怕的,他斯文的外表下竟有着一颗暴力粗鲁的心!
在黄溪看来,婚姻里有两件事是不能容忍的,一个是出/轨,另一个就是家暴。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向自己的老婆,自己孩子的母亲动手?家暴的男人是最懦弱、无耻的,他们利用身体天生的优势,朝一个女人施以暴力,真让人看不起。
家暴的男人就不配拥有家人。
于小南紧张地拉了拉黄溪的胳膊,黄溪脸上的愤恨让她有些紧张,她不知道黄溪会做出什么事。于小南希望黄溪能当做没看见,不要多管闲事,毕竟这是她的家事。
黄溪怒其不争地看了于小南一眼,好像在说,你就不带反抗的吗!
于小南摇了摇头,脸上有着畏惧和麻木,甚至还有一丝埋怨,埋怨黄溪的不懂事,对自己的生活指手划脚,她站起身说:“你该走了吧,我送你。”
于小南拉着黄溪的手往外走,她的手心里全是汗,胳膊紧张到僵硬,经过谢麟的时候,手指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看着这样的于小南,黄溪心生了几分怜悯,她把于小南拉到了楼道里,压低了声音说:“你怕什么,我帮你报警,你身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7“不!”于小南一下把黄溪的手甩掉了,“你不要多管闲事,跟你没关系,你就当没看到吧!”
于小南的脸上写满了难堪,婚姻的表象被撕开,真实的内里就这样摊开在朋友面前,面对着黄溪眼中的怜悯,她感觉此刻比被谢麟家暴时还难熬。
“你是因为你父亲还需要谢麟付医药费对不对?”黄溪一言中的,问出了关键原因。
“黄溪,求你不要再问了,”于小南眼中含泪,“你能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吗,我能怎么办,如果捅了出去,谢麟一定不会放过我。”
黄溪脱口而出:“那就跟他离婚啊。”
于小南一僵,“离婚”这两个字似乎是摁到了她某个开关,她的眼神一下变得坚定了:“不,不可能,我不会离婚的,黄溪,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结不了婚,是不是也希望我的婚姻毁掉?”
黄溪惊愕地看着于小南,心中百味杂陈,于小南的脸蛋依然漂亮,但现在黄溪看来,就像是一朵腐朽的花朵,散发着让人只想掩鼻避开的臭味。
黄溪被于小南的话寒了心,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和怜悯竟会被这样恶意揣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既然于小南选择了继续维持这样的生活,不作反抗,别人自然帮不了她。
于小南擦了擦眼角的泪,扬着下巴维持着最后的尊严,说:“黄溪,你没有资格怜悯我。”
黄溪哑然失语。
于小南说完准备回屋,刚转过身,黄溪从背后拉住了她,于小南不耐烦地回过头,就见黄溪右手捏着一张名片,递到了自己面前。
“这是我们公司人事经理的名片,你说我的名字,他会给你介绍合适的工作的。小南,你的人生还很长,如果想做出改变,现在不算太晚。”
对于小南,这是黄溪唯一能提供的帮助,但她话音刚落,于小南就“啪”地一下打向她的手,名片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然后于小南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回到了那个高墙竖起、遍布荆棘的家。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黄溪想起了一句话,人生是由无数个选择组成的,不管什么样的生活,都是自己选的,幸或不幸,冷暖自知。
婚姻中遇到什么样的男人无法选择,但是,麻木忍受还是奋起反抗,选择权一直握在自己手里。
她永远不会选择于小南这样的生活,一个人生活确实没什么不好,虽然辛苦,但是最起码活得有尊严、活得踏实。
黄溪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以后,在万籁俱寂、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下,一双手颤抖着,捡起了那张名片。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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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
以前有人跟瓶子说,尊严和尊敬都是自己挣来,未来也是。如果走错了一步,选错了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没有勇气重新站起来,再来过。
好啦,一样,不管喜不喜欢,
来了我家,就不许走了哦~
关注并置顶?“贰瓶子”,让我陪你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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