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08-30 06:29:25 | 作者:繁华落幕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8次
日前听一老友谈散文写作,说当下实乃百花齐放,题材上非常丰富,尤其散文,什么都可以入文,从内容到形式,可以落笔可以写的东西非常之多。——真的是这样啊!因为放得宽,写小我的、写小情调的甚或太自我的作品已经泛滥成灾。可是,1500年前的文学家刘勰就已经告诉我们“草创鸿笔,先标三准”,左思《三都赋》构思达十年之久,要是散文有那么容易写,留给我们的好作品就不止这些了。
更早的一次文学创作活动上聆听一文学博士谈创作,却是大讲了一通写作之辛苦,写篇文章得调出前人所写上百篇相关作品,就是这样还苦于找不到翔实、准确的第一手材料,光是阅读就要人命。可我就觉得这样的写作对搞文学没多少指导作用。写作靠的是灵性,而这种写作方法大概只适用于搞学术研究,适用于做学问,搞文学创作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目下搞写作的学院派倾情历史散文、文化散文,把历史名人和典故翻出来重炒一遍,但我以为以做学问的姿态去搞创作,即使不说不能称为原创,原创性差也是事实,和纯正的文学创作并不是一路,不过来料加工而已。——先囤积素材、占有资料,一根羽毛、一堆鸡屎也不漏掉,然后过滤、加工、添加佐料贴上个人标签出售,不就是这样吗?
可这个历史名人和典故,世上会有多少人写这同一题材?难道你能保准你写的不是垃圾?
山大的朗诵诗人高兰教授已经仙逝20多年了,生前曾反复告诫弟子:“做学问和搞创作不是一回事。做学问只要耐得住寂寞,甘心坐上十年冷板凳,大都能换个硕士、博士什么的,有那么点成绩;文学创作则不是一路,需要的是灵性。”是啊,搞创作需要内在的创造力,而许多做学问的写作者如蒙天佑,怀着病态的兴趣、以一种——形同窃贼的方式干着素材源源不断的来料加工,还美其名曰“现场感”,似乎只要上了十字架就不能活着下来,真不知活他几辈子才能把嗅到的东西把这“现场感”写完,不客气地讲,这实际是没东西可写硬要成文的表现。
当下散文最大的问题是无为,写与不写几乎没什么区别,当下散文的风气也到了确实要变一变的地步,到了为散文找一条出路的时候,那些真正有大情怀的作品,都在哪里?
作者:王霁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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