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人物介绍
白晋
白晋(JoachimBouvet,1656—1730年),又作白进,字明远。1656年7月18日生于法国勒芒市。年轻时即入耶稣会学校就读,接受了包括神学、语言学、哲学和自然科学的全面教育,尤其对数学和物理学兴趣浓厚。于清康熙二十六年来到中国,是一位对于近代中西文化交流作出卓越贡献的人物。
中文名:白晋
外文名:JoachimBouvet
别名:白进、明远
国籍:法国
出生地:法国勒芒市
出生日期:1656年7月18日
逝世日期:1730年
职业:传教士,数学家,法国科学院院士
信仰:天主教
主要成就:推动中西文化交流
代表作品:《古今敬天鉴》《康熙帝传》《中国现状》
生平
求学期间,他对沙勿略欲到中国传教却在上川岛上抱恨终生的故事有所耳闻,也受到利玛窦等耶稣会士在中国的卓越成就的巨大鼓舞,于是便萌发了步他们二人之后尘,到遥远的中国去传教的愿望。
白晋1678年10月9日入耶稣会,1687年7月23日为法王路易十四选派第一批六名来华耶稣会士之一。在出发前,他们被授法国科学院院士,并负有测量所经各地区的地理位置和传播科学之任务。这批传教士以洪若翰神甫为首于1685年3月3日从法国布雷斯特东渡,经暹罗(今泰国),于清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7月23日)夏,抵浙江宁波,请求在华永久居留。其中有一位神父被暹逻国王挽留,没有同行来中国外,其余五人最后于1688年2月7日抵达北京。这五人即为洪若翰、李明、白晋、张诚、刘应。当时的浙江巡抚金宏以这些人无护照入境,咨文礼部,拟遣送回国。因当时任职钦天监的比利时教士南怀仁年事已高,康熙正物色新人接替,遂批准他们进京。白晋和张诚(J.F.Gerbillon)两位神父当即被康熙帝留京供职,其他三人则获准前往各省自由传播福音。
1688年,张诚等进宫,进献了当时欧洲先进的天文仪器,包括带测高望远镜的四分象限仪、水平仪、天文钟,还有一些数学仪器。康熙非常喜欢,下令置于宫内御室中,并传旨白晋、张诚学习满语,9个月后学成。白晋、张诚在向康熙讲解所进仪器的使用的同时,还向他讲解一些天文现象,并介绍了法籍意大利天文学家卡西尼(JeanDominiqueCassini,1625~1712)和法国数学家天文学家德拉伊尔(PhilippedeLahiere,1640~1718)观测日食和月食的新方法,并绘图加以说明。白晋还将法王路易十四之子梅恩公爵送给他的测高望远镜转呈给康熙皇帝。
1690年,张诚、白晋等系统地向康熙讲授过几何学和算术。张诚、白晋编写了满文实用几何学纲要;后来,白晋、张诚的满文讲稿整理成册,并译成汉文,由康熙亲自审定作序。这就是现在故宫博物院所藏满文本《几何原本》,而汉文本则收入了《数理精蕴》。
1691年,根据康熙皇帝的要求,白晋和张诚曾准备讲欧洲哲学史,但因康熙患病不能用功而未能按计划进行。他们看到皇上很想了解人体组织及其机能动因,以及在这些组织中发生的那些有益作用的原理,所以又决定讲授人体解剖学。
1693年(康熙三十二年)7月4日,白晋、张诚两人进献的奎宁治愈了康熙皇帝的疟疾,为了酬谢他们的功劳,康熙帝命在皇城西安门内赐地建房,作为传教士的住宅。同时,康熙皇帝为招徕更多的法国耶稣会士,任命白晋为特使出使法国,携带赠送法国国王的珍贵书籍四十九册,回国招募更多的传教士来华。白晋辗转于水陆,至1697年3月才抵达布雷斯特,5月回到巴黎。当时,在法国只有23册汉文书籍,因此白晋带回的这套汉文书籍让路易十四感到非常欢喜和惊奇。白晋于该年出版《中国现状》与《康熙皇帝》两本书,分别献给了勃艮第公爵夫人和路易十四。白晋将康熙皇帝描绘为另一位太阳王,以此博得路易十四对康熙的好感,从而获取其对传教区进一步的财政和人力的支持,亦即派遣更多的耶稣会士去中国并支付年薪。路易十四慷慨地答应了这一请求,同时授权白晋花一万法郎为康熙皇帝准备礼物。
一切就绪之后,1698年3月,“安菲特利特”号载着一行9位耶稣会士自拉罗舍尔起锚驶向广州,除白晋外,其余8人分别是雷孝思(Jean-BaptisteRegis)、利圣学(Jean-CharlesEtiennedeBroissia)、翟敬臣(CharlesDolze)、南光国(LouisPernon)、马若瑟(JosephHennryPremare)、巴多明(DominiqueParrenin)、颜理伯(PhilibertGeneix)、卫嘉禄(CharlesdeBelleville)。
在此之前,白晋已经安排另外几名耶稣会士先期离开,傅圣泽(JeanFrancoisFoucquet)和卜嘉(GabrielBarborier)于1698年1月乘“拉泽兰”号离开布雷斯特,并在路易斯港换上了“拉邦”号舰船,与已经在该船上的其他3名耶稣会士会合。加上他们在印度时,又有两名法国会士结伴来中国,这样,白晋此行共带回了15名耶稣会士,其中的不少人在汉学方面有突出的贡献。他们于1699年返回北京,并携来法国国王回赠的一批名贵雕刻。
白晋这次出使的巨大成功,深得康熙皇帝的赞许。皇帝任命他为皇太子的辅导老师。白晋和康熙皇帝有着同样的见解,他们希望找到儒教与天主教的共同点,从而使得中国人能够接受并改信天主教。据说,康熙皇帝本人曾宣称自己要信仰天主教,并使得全中国人民也将改信此教,在中国的传教士们都为实现这一理想而全力以赴,只是最终并未成功。当时,白晋努力从“四书五经”中寻找天主教传说的痕迹,通过研究,他认为自己已经从中国古典书籍中发现了天主教初传的记载,于是他和两个同道一起写了《古今敬天鉴》一书。
1705年,罗马教皇特使铎罗,为颁布教皇“礼仪”的禁令来到中国,康熙皇帝大为震怒,下令将其逐出北京。但皇帝认为教皇的错误决策是由于他不了解中国,又听信了坏人的谗言。于是打算派白晋前往罗马,向教皇解释。后由于与铎罗的意见严重分歧,康熙下令将白晋召回,未能成行。
康熙皇帝与西方传教士接触后,在学习使用天文、数学仪器的过程中,对大地的测量产生了兴趣。但康熙关于测绘全国地图的设想,首先萌发于平定三藩之乱时。在战争中地图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也暴露出很多缺陷。有的地图粗略模糊,有的甚至错误百出。据《张诚日记》记载,签订《中俄尼布楚条约》之后,1690年1月26日,康熙要求张诚介绍俄国使团的来华路线,张诚按照西方绘制的地图给他讲述,他发现地图中关于中国的部分,尤其是中国东北部分过于简略粗疏,由此决心依靠传教士用西方的测量技术绘制一张全国地图。
1708年(康熙四十七年)底,白晋奉命与雷孝思(1663~1738)_杜德美(1668~1720)等人带队从长城测起,对长城各门、堡以及附近的城寨、河谷、水流等进行了测量。1709年1月,他们返回北京,带回一张约15英尺长的地图。之后,又有费隐等人加入。这一次白晋等人率队测绘长城以西,即晋、陕、甘等省,直至新疆哈密一带。其余的传教士也被派往各省测量绘制《皇舆全览图》,白晋等人还参加了最后的汇总工作,这项任务历时九年才最终完成。经康熙审定后,1718年绘制成《皇舆全览图》及各省分图。这是世界上第一次在如此广阔的国土上完成的大地测量。这次测量中统一了长度单位,发现经度长度上下不一,证实了地球是扁球形。
1730年6月28日(雍正八年)白晋卒于北京,享年74岁。之后遗体也安葬在正福寺墓地。他一生的事迹充分证明他有着坚定的信念和真挚的传教精神以及耶稣会士们普遍具有的政治才能。就他个人性格而言,他是一个温厚诚实、忠顺可靠的人,就算有时对别人不满,也决不诽谤别人;他与人为善,因此总能和周围的人友好相处,从而总是能够很好地实现自己的愿望和要求。
人物轶事
研究《易经》
《易经》西传史上,白晋的作用犹为重要。自白晋开始,在华的天主教教士之学术研究也渐渐显示了分化的倾向。留驻北京的法籍教士,亲近中国皇帝,甚至奉皇帝之命进行著述。他们虽致力于中国经典的研究,却远离了当时中国一般知识界,大多数中国人有何种思想,对他们仍是陌生的。他们以本身所具有的宗教、哲学、科学知识和观念为基础,来研究中国古经,形成一种独特的思想体系。他们研究中国学问的目的,在于为西方寻找更为理想的楷模。因此,他们借助研究中国经典,进一步探讨中西文化的共同问题。故而他们对中国的认识与中国学的研究,或多或少不同于中国的传统。不过,这种不同是有意识的,相当自觉的。我们看到,而后西方世界形成的易学,并不是沿着中国传统学术方式而发展的,这一点正好与东亚易学形成对照。正是这种深刻的差异性的展开,易学的演进渐渐进入一个更具有跨文化意义的发展时期。
白晋作为“索隐学派”的开创人物,他的形象理论的建立,直接得益于对《易经》的系统研究。白晋的形象主义构想,在未来华之前即已酝酿。至华后,研习《易经》,推动他进一步着手阐述一种基于形象理论的神学哲学体系。
1697年白晋在巴黎就《易经》的题目作了一次演讲。在演讲中,他把《易经》视为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一样合理、完美的哲学,他说:虽然(我)这个主张不能被认为是我们耶稣会传教士的观点,这是因为大部分耶稣会士至今认为《易经》这本书充斥着迷信的东西,其学说没有丝毫牢靠的基础然而我敢说这个被M.Maigrot所诘难的主张是非常真实的,因为我相信我有幸发现了一条让众人了解中国哲学正确原理的可靠道路。中国哲学是合理的,至少同柏拉图或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同样完美。我想通过分析《易经》这本书中种种令人迷惑的表象论证(这个主张)的真实性。《易经》这本书中蕴涵了中国君主政体的第一个创造者和中国的第一位哲学家伏羲的(哲学)原理。再说,除了中国了解我们的宗教同他们那古代的合理的哲学独创多么一致外(因为我承认其现代哲学不是完美的),我不相信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方法更能促使中国人的思想及心灵去理解我们神圣的宗教。白晋认为《易经》及中国古史以“先知预言”方式表达了基督教教义。
评价康熙
白晋在给《康熙帝传》作的跋中说,“现代人对于从远方回国的人带来的旅行见闻往往持怀疑态度。这种时代精神实不可思议。我如实地记述了康熙皇帝的言行,所以我觉得这部《康熙帝传》理所当然应该获得读者的全面信赖。但由于上述怀疑态度在作祟,也许不能实现这一愿望。可是由于《康熙帝传》只记载了我们亲眼看到的事实,并介绍了极准确的知识,所以我相信读者一定会以和阅读一般游记不同的态度阅读本书。另外,如果我把会招致世界上第一个英明君主路易十四大王陛下正当的愤怒,或者会失掉东洋第一君主康熙皇帝恩宠的错误记述,呈献给路易大王陛下,这无疑是一种轻率的举动。”
白晋在《康熙帝传》中对康熙大帝的情况向路易十四世进行了介绍:
“两三年前,陛下派往这位皇帝身边的耶稣会士,有幸接触一位以前在法国以外连做梦也未曾见过的伟大人物。他和陛下一样,有高尚的人格,非凡的智慧,更具备与帝王相称的坦荡胸怀,他治民修身同样严谨,受到本国人民及邻国人民的崇敬。从其宏伟的业绩来看,他不仅威名显赫,而且是位实力雄厚、德高望重的帝王。在边陲之地能见到如此英主,确实令人惊讶。简言之,这位皇帝具有作为英明君主的雄才大略。如果说,他治理国家的才能还不如陛下,那么,恐怕也可以说,他是自古以来,统治天下的帝王当中最为圣明的君主。法国耶稣会士对此甚为吃惊。
他天赋极高、博文强记、智力过人、明察秋毫。他有处理复杂纷繁事务的刚劲毅力,他有制定、指挥、实现宏伟规划的坚强意志。他的嗜好和兴趣高雅不俗,都很适于帝王的身份。他为人公正,伸张正义,倡导德行,爱护臣民。他具有服从真理的性格以及绝对抑制情欲的克己之心。诸如此类高贵品德,不胜枚举。此外,在日理万机的君王中,能如此爱好艺术并勤奋学习各门科学的也不能不令人惊讶。
康熙皇帝在政治上公正无私,按国法行事;在用人上任人唯贤,并把这些视为施政中严守的信条。因此,从未发生过因徇私情或出于个人利益而反对康熙皇帝的事件。康熙皇帝重视并严格选拔优秀官吏,监督他们的行动,这表明皇上平素对于臣民的仁爱之心。此外,当某省发生严重灾荒时,从他内心中表现出来的异常忧虑之情,充份说明他作为一国之主和国父的强烈责任感。
康熙皇帝为了了解国民的生活和官吏们的施政状况,时常巡幸各省。视察时,皇上允许卑贱的工匠和农夫接近自己,并以非常亲切慈祥的态度对待他们。皇上温和的问询,使对方甚为感动。康熙皇帝经常向百姓提出各种问题,而且一定要问到他们对当地政府官吏是否满意这类问题。如果百姓倾诉对某个官员不满,他就会失去官职,但是某个官员受到百姓的赞扬,却不一定仅仅因此而得到提升。
然而康熙皇帝却过著朴素的生活,就其衣著来说,令人丝毫没有奢侈浪费的感觉,这并非由于他爱财和吝啬。他虽然自己力求节俭,但对用于国家的经费却特别慷慨。只要是有利于国家、造福于人民的事业,即使支出数百万两的钜款,他也从不吝惜。这就是其中的一个例证。为了修缮官署,以及为了改善人民生活、促进商业发展,而治理河流、运河,建设桥梁、修造船只及其他类似的事业,他经常拨出钜款。由此不难看出,康熙皇帝的朴素生活,完全是由于他懂得节约的意义,也是由于他希望做一个为臣民所爱戴的君主和国父,所以努力为国家的实际需要积累财富。”
白晋在《康熙帝传》对他与康熙大帝的密切接触进行了回顾。他说,“皇上亲自向我们垂询有关西洋科学、西欧各国的风俗和传闻以及其他各种问题。我们最愿意对皇上谈起关于路易大王宏伟业绩的话题;同样,可以说康熙皇帝最喜欢听的也是这个话题。这样一来,皇上竟让我们坐在置放御座的坛上,而且一定要坐在御座的两旁。如此殊遇除皇子外从未赐予过任何人。”
白晋在《康熙帝传》中说,“肯定地说,这位皇帝是自古以来君临天下的最完美的英明君主之一,从许多方面来看,他都与陛下极其相似。”
主要著作
《中国现状》(EtatprésentdelaChine),1697年,巴黎出版。
《古今敬天鉴》(DeCultuCelestiSinarumVeterumetModernorum),1707年自序,仅有抄本。
《康熙帝传》(Portraithistoriquedel’EmpereurdelaChine),1697年,巴黎出版。《康熙帝传》除对康熙帝的文治武功简要叙述外_对其品德_性格_生活_爱好等方面都作了详细介绍。有英_荷_德_义_拉丁文译本。中译本名《康熙皇帝》,系黑龙江人民出版社根据1941年日本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的后藤末雄的日译本译出,1981年出版。
《易经大意》(IdeaGeneralisDoctrinaelibriYeKin)
《中国皇帝历史画像》(PortraitHistoriquedel'EmpereurdelaChine)是一部相对来说脱离礼仪争论的作品,它颂扬的是康熙皇帝而非耶稣会士群星捧戴的孔子。
《象形文字之智慧》(SpecimenSapientiaeHieroglyphicae)
《中国现状记·满汉服装图册》是白晋作为钦差返回法国时,把中国的满汉文武官员及贵族妇女们的服装图样绘成草图,并据此草图制成宫中人员的服装铜版画,共46张,装成一册献给布尔哥尼公爵及其夫人。这本书与其说是《中国现状记》,莫如说是《满汉服装图册》更为恰当。作者还在卷首介绍中国的政治组织,是因为他想要确证当时欧洲所宣传的“中国出色的政治法”,并试图将此制度介绍给自己的祖国。
《白晋神父自北京至广东旅行记》
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和筷子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
按理说,清朝与欧洲是没有多大联系的。那个时候,世界的联系才刚刚开始,而清朝又保持着一个封闭的状态,拒绝与外界联系,与外界,与欧洲的联系都是少之又少。
可是,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跨国的友谊还是产生了。
这并不是一段简简单单的友谊,也不是一段平凡的友谊,而是一段皇帝与皇帝之间的友谊,一段跨越了太平洋的友谊,一段跨越了语言和种族的友谊。
难以想象,在百年前,中国的康熙皇帝和法国的路易十四国王,在那个国际交往特少的年代,居然产生了友谊。
康熙皇帝是我们很熟悉的一个历史人物,他8岁登基,14岁亲政,在位61年,是清朝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个皇帝,更是中国历史上非常著名的一个皇帝。
而法国的路易十四国王,与康熙皇帝处在同一个时期,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
路易十四是法国非常有名的一个国王,在位时间比康熙皇帝还要长,长达72年3月18天。路易十四的在位时间,不仅仅是世界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君主之一,更是欧洲历史中在位最久的独立主权君主。
路易十四在自己在位时间,因为好奇,因为渴望,他多次派遣传教士前往东方,前往中国,前往清朝。同时,在了解到了清朝在位的皇帝是康熙皇帝之后,在得知康熙皇帝最喜欢科学之后。他派出使节来到中国,来到清朝,来见康熙皇帝,并给康熙皇帝带来了浑天器等30箱科学仪器。
虽然路易十四和康熙皇帝从未见过面,从未在一起吃过饭,喝过茶,聊过天。
但是,他们之间特殊的友谊还是一直存在的。
野史君觉得,除了路易十四给康熙带来的礼物之外,最能体现他们之间的友谊的,就是在康熙年间,来到中国的那50多个法国传教士。
想想,欧洲的传教士那么多,而中国又是一个古老而古板的国家。如果康熙皇帝不喜欢法国,不喜欢路易十四的话,那么,他就不会让那么多的法国传教士来到自己的身边。
或许,他直接拒绝传教士来中国;或许,他会选择其他国家的传教士;或许,他不会对法国传教士那么好。
康熙本有个空前难得的历史机遇,他为何不愿接手?
康熙五十九年(1720),彼得一世派伊斯梅洛夫伯爵为公使,商谈两国间的商务、边境等问题。11月29日,九十人组成的使团到达北京,他们带给康熙帝的礼物有:等物之外,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几箱子数学仪器、一个、一个水平仪、一架显微镜、几架望远镜,可见,康照皇帝喜好科学的名声已经传到海外。
在康熙皇帝赐宴招待公使时,为了觐见的礼仪,中俄双方又发生了争执。中方认为按照惯例,俄使应该行三跪九叩礼;俄方却坚持,他代表的俄国皇帝与中国皇帝是平等的,因此只能按俄国礼节,行单膝跪礼。最后,在马国贤的斡旋下,俄国使节同意行中国礼节,条件是将来中国使节到俄国,也要行脱帽礼,其实中国派不派使节还未定,不过骗了一回老俄而已。当伊斯梅洛夫走进大殿,在桌案前跪下,并把俄皇的国书递上。康熙帝故意没有马上接国书,而是让俄国人在地上跪了一会儿,可能是为了羞辱他一下。伊斯梅洛夫则把脸扭向一边,嘴里不知在叨咕什么,表示了明显的愤怒。
晚年的康熙皇帝已经缺少了年轻时的豁达,斤斤计较于这些无益的礼节,表现了对欧洲事务的无知。他动辄即以“怀柔”对待外国人,时时以”天朝大国”自居,似乎天下都是他的臣民。纵观中国历史,经常发生这种礼仪之争,乾隆朝的英国公使马嘎尼也因跪拜问题,愤而回国。所谓礼仪的争执(并非与罗马教廷的礼仪之争),其实反映了一种闭塞、虚矫的夜郎自大心态。
康熙皇帝是中国历史上不多见的英明君主,他也遇到了一个空前难得的历史机遇,若能不失时机地把握好这个机会,他的成就可能远不止于此,但可惜的是,他没有。
康熙帝身边有一个极为优秀的外国顾问团—许多法国传教士都是科学院挑选出来的,各方面的人才应有尽有,可惜他只是从实用角度或兴趣出发,着眼于天文、地理、数学之类自然科学。究其本质来说,康熙皇帝学习西方科学知识不过是为了凸显自己的高明和优越地位,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所以,他不可能让民众学习科学知识,自然更谈不上普及推广了。试想,如果平民百姓都能够推算日食、月食,皇家还有什么特殊的威信。因此,他对科学的态度也只能是一种“叶公好龙”式的爱好。例如,在平定三藩之乱中,他命令南怀仁督造西洋大炮,可是战争结束后,他没有利用这有利时机使中国军事工业更上层楼,反而出于对汉人的防范心理,严禁八旗之外的军队拥有先进火器。他明明知道西方的船坚炮利,却不思直追,而反对修造火炮、战船,无异自甘落后。
康熙三十一年(1692),白晋报告法国国王路易十四说,康熙帝准备在宫中建立“科学院”!可是遍寻清史档案,不见科学院,只发现了一个“如意馆”,那不过是皇上和他几个文学侍从消遣游艺的地方—欣赏一下自鸣钟,用一个指头弹弹钢琴,瞧瞧会自动行走的机器人之类。所以有人说,康熙皇帝对于科学的爱好像南唐的李后主精于填词,宋朝的徽宗皇帝喜欢绘画,明朝的天启皇帝愿意干木匠活儿一样,不过是一种消遣。
虽然康熙帝热心学习科学知识,而且取得相当成就,是值得称许的,但是作为一个大国君主,只限于自己和少数人学习,却不懂得培养人才,不知道建立常设的研究机构,没有派人出国学习交流,更别说鼓励臣民进行科学探索了。他把先进的科学知识囿于皇宫之内,似乎这些知识只有皇家才能占有,无外乎还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愚民政策。
当然,科学知识不是不重要,但是作为一个大国君主,他本应该更为注意政治的理论和操作—如何从制度、体制上来改造中国,哪怕是稍微的借鉴。他没能发现何以中国几千年来反反复复,重复同样一个模式,几乎没有一个朝代超过三百年的。可是,他自己也钻进这个怪圈,不能自拔,晚年更是被立储问题搅得筋疲力尽。在经过短暂的所谓“盛世”之后,又堕人万劫不复的轮回之中。这并不是苛求于他,因为和他同时代的俄国沙皇彼得一世,走在了他的前面。
康熙帝(1653-1722)与(1672-1725)年纪相仿,在位时间相似,属于同时代的人,将二人做一比较是很有意思的。
其时,世界上第一次工业革命已经完成,彼得一世于1697年组成二百五十多人的庞大使团访问西欧各国。他观察、搜集各国的经济文化、科学技术的现状,到英国国会旁听,到荷兰学习造船技术,聘请各国专家去俄国工作。回国后,彼得一世大力进行政治改革,仿效西方先进之处,改变俄国的落后状态。他强迫俄国男人剃掉胡子,脱去长袍,提倡妇女享有和男人同等的地位,改俄国旧历为西方公历,建立工厂,鼓励对外贸易,积极发展海军。
1724年,俄国成立彼得堡科学院,开始时,聘请了许多西欧科学家任院士,由这里培养了一大批本国科学家。从彼得一世起,落后的俄国开始迈入世界强国之林。可是,康熙帝还在陶醉于自己开创的盛世之中,听着臣民的阿谀颂扬,享受着他自己的盛世—百姓们照样在为生存而苦苦挣扎。他仍旧临摹着儒家文化,营造着大清帝国。当他志得意满地审视着自己的文治武功时,好像是比前朝迈进了一大步,其实不过是沿着圆形的轨迹,陷入似乎被命运安排好的历史覆辙。
康熙皇帝晚年苦于立储之争,他似乎是为了大清国挑选一个好主人,以使盛世能够继续下去。但他没有把眼光再放远一些,再放长一些。他可以保证自己这一代,甚至下一代能够励精图治,却不能保证他的子子孙孙永远如此。他没有发现制度上面的问题,也就无法从制度上去进行改革。当然,这是那个时代的局限性造成,也怪不得他一个人。
文章标题: 路易十四和康熙皇帝是笔友的证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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