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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文章原来是写给谁看的

时间: 2023-10-08 13:01:36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85次

鲁迅的文章原来是写给谁看的

鲁迅是为国民党写文章还是为共产党写文章,他是站在那一边的呢,谢谢

鲁迅本人是无党派人士,看重的是为民族解放、抵御外侮贡献力量的人,反感政治内讧。所以这样看,也就无所谓站在谁那一边。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很多党员都有同盟会的身份,因此,国共两党渊源颇深。1936年,鲁迅病逝,他的身体一直不很好,30几岁,牙就掉完了,自嘲是在骂战中度过了大半辈子,他所痛恨的,是所有阻碍民族独立解放,妨碍抗战的一切反动分子。
鲁迅先生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文学家、思想家,他的文学作品和思想启蒙运动对于中国现代历史和思想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鲁迅先生在国民党统治的时期曾经参与过一些进步的文艺运动,例如倡导新兴文学、反对封建传统文学等。但是,鲁迅先生并没有直接为国民党写文章,他的很多文学作品都是以揭露和批判国民党统治的黑暗和封建传统思想的束缚为主要内容的。
鲁迅先生在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时期也发表过一些文章,例如《论持久战》、《新民主主义论》等。但是,这些文章并不是直接为共产党写的,而是为了支持共产党的事业和革命斗争而写的。
因此,可以说鲁迅先生在文学和思想上始终站在人民大众的立场上,为革命事业和民族解放事业而奋斗。他的文学作品和思想启蒙运动对于中国现代历史和思想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被誉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

是谁写文章内涵鲁迅

茅盾《鲁迅论》

2021年是鲁迅诞辰140周年,也是茅盾诞辰125周年。茅盾是鲁迅的知音。茅盾于1927年写的《鲁迅论》,立足鲁迅作品评论鲁迅,他的评论客观求实,长期以来在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史、鲁迅研究史上都具有很强的指导意义,有相当的权威性,至今仍没有丧失它的价值。

为什么写《鲁迅论》
茅盾是鲁迅的知音。早在1918年鲁迅发表《狂人日记》时起,茅盾便对鲁迅作品产生兴趣。那时茅盾22岁,入职商务印书馆编译所已满两年,也小有成就,翻译了美国作家卡本脱《衣·食·住》、英国威尔斯《三百年后孵化之卵》,整理出版了《中国寓言初编》等。1920年接手编辑《小说月报》“小说新潮”栏目,又写了不少译介文章。1921年正式主编《小说月报》并对刊物进行全面革新。此时为开拓稿源,茅盾首先想到的是向鲁迅约稿。由于当时茅盾同鲁迅还不熟悉,因此他通过与鲁迅关系密切的孙伏园转交鲁迅一封信。孙伏园与茅盾、郑振铎等同是“文学研究会”的发起人,彼此有过联系。1921年4月8日鲁迅日记有一条记载:“晚得伏园信,附沈雁冰、郑振铎笺”。收到信后,鲁迅第二天就给茅盾回了信,4月18日就将手头上的一部译稿《工人绥惠略夫》寄给茅盾。自此,鲁迅与茅盾的通信往返开始频繁,约写的稿件也多了起来。从1921年至1922年,鲁迅为茅盾主编的《小说月报》提供了9篇稿件,其中短篇小说2篇,即《社戏》和《端午节》,译介作品7篇,包括俄国阿志跋绥夫的中篇小说《工人绥惠略夫》和短篇《医生》、盲诗人爱罗先珂童话《世界的火花》、保加利亚跋左夫的《战争中的威尔珂》、捷克凯拉绥克的《近代捷克文学概观》、德国凯尔沛来斯的《小俄罗斯文学略说》、芬兰明那·亢德的《疯姑娘》等。

编发鲁迅文稿,茅盾自述:“很喜欢看他的文章”。1923年他写了一篇《读〈呐喊〉》的读后感发表在第91期的《文学周报》上,对鲁迅作品给予很高评价。说读了《狂人日记》有一种“痛快的刺激,犹如久处黑暗的人们骤然看见绚绝的阳光”。又说读了《阿Q正传》,“我们有时自己反省,常常疑惑自己身中也免不了带着一些‘阿Q相”。《阿Q正传》“写出了人性的普遍弱点来了”。茅盾首次用“阿Q相”揭示鲁迅作品所要表达的另一层深意。

1927年茅盾综合对鲁迅作品的理解,写了一篇超过1.5万字的《鲁迅论》发表在11月份的《小说月报》上。茅盾写这篇长文有两方面原因,一是表达个人阅读感受,他是有准备的;二是叶圣陶的建议。叶圣陶当时是《小说月报》代理主编,他有意请茅盾写些评论文字,说茅盾是“此中老手”,杂志正缺这方面的稿件,而且直接给出“鲁迅论”的题目。那时茅盾正在创作《蚀》三部曲,写完其中的《幻灭》之后,觉得不甚满意,想暂时搁置一下写些别的。茅盾认为,写鲁迅是一个好主意,但似乎题目大了,不易下手,尽管有所准备,可评论界对鲁迅作品存在“截然相反的意见,必须深思熟虑,使自己的论点站得住”。所谓“截然相反”,指的是曲解甚至否定鲁迅。茅盾写《鲁迅论》恐怕还有这方面考虑,他是有针对性的。但写出来的第一篇评论并不是《鲁迅论》,而是《王鲁彦论》(王鲁彦系青年作家,与茅盾有过一面之交,常在《小说月报》发表小说),随后才是《鲁迅论》,茅盾解释,王鲁彦“不难写”。看来写《鲁迅论》,他确实是“深思熟虑”的,但先登出来的则是《鲁迅论》。大概叶圣陶有自己的想法,“认为用鲁迅来打头炮比较好”。

既是“作品论”也是“作家论”
《鲁迅论》是一篇全面系统论述鲁迅及其作品的文章,既论鲁迅其人,也论鲁迅作品。

茅盾说:“我和他(指鲁迅)没甚关系,从不曾见过面”(但茅盾与鲁迅是见过面的。1926年8月下旬,鲁迅离开北京准备前往厦门大学任教,29日路经上海,郑振铎在“消闲别墅”请鲁迅吃饭,茅盾应邀出席作陪。也许因为是“陪客”之一,属于“一面之雅”,为写《鲁迅论》,茅盾有所忽略。——笔者注)。《鲁迅论》是一部从鲁迅作品认识鲁迅的“作家论”。

茅盾又说:“喜欢读鲁迅的创作小说的人们,不应该不看鲁迅的杂感,杂感能帮助你更加明白小说的意义”,因为“单读了鲁迅的创作小说,未必能够完全明白他的用意。”《鲁迅论》又是一部从认识鲁迅深考鲁迅创作的“作品论”。

关于“作品论”。杂文是鲁迅创作的主体,所以茅盾非常重视鲁迅的杂文。他认为,鲁迅的杂感(按茅盾的说法是“杂感”)“大部分是剜剔中华民族的‘国疮”,“他忍不住拿着刀一遍一遍地不懂世故地尽自刺”。但是“剜剔毒疮而外,又时有‘岁月已非,毒疮依旧的新愤慨”,鲁迅不由感叹:“难道所谓国民性者,真是这样地难以改变的么?倘如此,将来的命运便大略可想了”。

茅盾还认为,老中国的“毒疮”并没有完全剜去,在鲁迅看来,就像被周围的长城围绕一样,“这长城的构成材料是旧有的古砖和补添的新砖,两种东西联为一气造成了城壁,将人们包围。何时才不给长城添新砖呢?”(鲁迅语)。茅盾解释:“旧有的和新补添的联为一气又造成了束缚人心的坚固的长城”。茅盾感叹:“攻击老中国的国疮的声音,几乎只剩下鲁迅一个人的了”,鲁迅成了“寂寞”中的“老头儿”。

茅盾欣赏鲁迅的“杂感”,因为“杂感”中的鲁迅——“寂寞”中的“老头儿”又是一个“辛辣倔强的老头儿”。他有这样的体会,了解鲁迅,读鲁迅的“杂感”,可以从中获得“正面的说明”,但要做到真正了解鲁迅,还必须读鲁迅的小说,在那里可以获得“反面的解释”。那么在鲁迅的小说里,茅盾又是怎样阐述他认为的“反面的解释”呢?

小说是鲁迅创作的重心。《呐喊》《彷徨》是鲁迅的两部重要小说集。茅盾认为两部小说集“大都是描写‘老中国的儿女的思想和生活……老中国,并不含有‘已经过去的意思……我们在今日依然随处可以遇见,并且以后一定还会常常遇见”。他认为读鲁迅的小说,会产生一种“亲切的同情”,“我们跟着单四嫂子悲哀,我们爱那个懒散苟活的孔乙己,我们忘不了那负着生活的重担麻木着的闰土,我们的心为祥林嫂而沉重,我们以紧张的心情追随着爱姑的冒险,我们鄙夷然而又怜悯又爱那阿Q”。“这些老中国的儿女的灵魂上,负着几千年的传统的重担子……你不能不承认他们的存在,并且不能不懔懔地反省自己的灵魂究竟已否完全脱卸了几千年传统的重担”。

茅盾具体分析,“《呐喊》所给你的不过是你平日所唾弃——像一个外国人对于中国人的唾弃一般的——老中国的儿女们的灰色人生。说不定,你还在这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茅盾以《阿Q正传》为例,说“这篇内的冷静宛妙的讽刺”,或许会让人觉得“滑稽”,但“如你读到两遍以上”,就会明白“篇中的精要的意义”,“你总也要承认那中间有你的影子”,比如“阿Q的精神胜利的法宝”,“‘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的阿Q式的自负”等等。鲁迅的“反面的解释”,是将“阿Q”翻转为一面镜子,看看我们每一个人是不是或多或少都带有“阿Q相”?“《阿Q正传》的诙谐,即使最初使你笑,但立刻我们失却了笑的勇气,转而为惴惴的自不安了”。

同样,在《彷徨》里,老中国儿女们的“灰色人生”在茅盾看来似乎更加凄怆。恋爱、婚姻、家庭、理想,“数千年传统的灰色人生压迫他们,使他们成了失败者”。《在酒楼上》和《孤独者》的主人公“都是先曾抱着满腔的‘大志,想有一番作为的”,但他们都“失败”了。“《在酒楼上》的主人公吕纬甫于失败之后变成了一个‘敷敷衍衍,随随便便的悲观者”;《孤独者》的主人公魏连殳的“失败”,选择了一条违逆于自己的道路,尽管“他改变了”,“他胜利了,然而他也照他预定地毁灭了自己”。而《伤逝》《幸福的家庭》,一个“是在说明脆弱的灵魂(子君)于苦闷和绝望的挣扎之后死于无爱的人们的面前”;一个是“现实怎样地嘲弄理想”,写的也是“失败”。鲁迅的“反面的解释”,是要让人们憬悟:现实是残酷的,必须勇敢去面对,去抗争,而不是退缩逃避,甚至被击垮。

《呐喊》(1923年初版)封面

茅盾将鲁迅杂文和小说联系起来分析。他反复强调,要深刻领会鲁迅杂文,必须读鲁迅小说;而要读懂鲁迅小说,必须结合读鲁迅杂文。认识鲁迅,茅盾提供了自己的独见。

关于“作家论”。《鲁迅论》也是从鲁迅作品认识鲁迅的“作家论”。鲁迅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茅盾说,鲁迅是一个“沉默的旁观”者。“鲁迅站在路旁边,老实不客气的剥脱我们男男女女,同时他也老实不客气的剥脱自己。他不是一个站在云端的‘超人……他是实实地生根在我们这愚笨卑劣的人世间,忍住了悲悯的热泪,用冷讽的微笑,一遍一遍不惮烦地向我们解释人类是如何脆弱,世事是多么矛盾,他也决不忘记自己也分有这本性上的脆弱和潜伏的矛盾”。

茅盾举出《一件小事》和《端午节》,认为这两篇“是很深刻的自己分析和自己批评”。他说“《一件小事》里的意义是极明显的,这里没有劳工神圣的老调子,也没有呼喊无产阶级最革命的口号,但是我们却看见鸠首囚形卑劣的作表的人形下面,却有一颗质朴的心,热而且跳的心,在这面前,鲁迅感觉得自己的‘小来。”同样,《端午节》也“是一篇剥落人的弱点的作品,而以‘差不多为表现手段,在这里,作者很巧妙地刻画出‘易地则皆然的人类自利心来,并且很坦白地告诉我们,他自己也不是怎样例外的圣人。”鲁迅的“沉默的旁观”其实更多的还是审视自己。

茅盾又说,鲁迅是一个“老孩子”。茅盾在读了鲁迅《这样的战士》一文后,称鲁迅是一个“老头儿”,但在读过《写在〈坟〉后面》后,又不禁惊叹鲁迅是一个“老孩子”:“看,这个老孩子的口吻何等妩媚!”在茅盾看来,“老头儿”“老孩子”并不矛盾。他认为,“如果把鲁迅的杂感集三种(指当时已出版的《坟》《华盖集》《华盖集续编》——笔者注)仔细读过了一遍,你大概不会反对我称他为‘老孩子”!他解释,鲁迅著作“充满了反抗的呼声和无情的剥露,反抗一切压迫,剥露一切虚伪!”鲁迅的“胸中燃着少年之火,精神上,他是一个老孩子!”茅盾通过鲁迅作品把他想象成小孩似的“老头儿”,侃侃谔谔,痛快淋漓。

茅盾还认为,鲁迅是“青年导师”。茅盾引述鲁迅《写在〈坟〉后面》关于“我自己早知道毕竟不是什么战士了,而且也不能称前驱……”的一段话,说鲁迅“不肯自认为‘战士,或青年的‘导师”,自谦“青年又何须寻那挂着金字招牌的导师呢”?但茅盾不这么认为,“我们不可上鲁迅的当,以为他真个没有指引路”。鲁迅的著作有许多是“指引青年应当如何生活如何行动的”,他“鼓励青年们去活动去除旧革新”,要“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骂,敢打,在这可诅咒地方击退了可诅咒的时代”,告诫青年与旧势力斗争要有“韧性”,不要做无谓的“牺牲”。鲁迅给青年指向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有敢来阻碍这三事者,无论是谁,我们都反抗,扑灭他。”在《华盖集》里,鲁迅甚至直接引示:“你们所多的是生力,遇见深林,可以辟成平地的,遇见旷野,可以栽种树木的,遇见沙漠,可以开掘井泉的”。

在茅盾看来,鲁迅无意做“青年导师”,但事实表明,鲁迅就是青年导师。

《茅盾论中国现代作家作品》(北京大学出版社1980年版)封面

示范与指导意义
茅盾写《鲁迅论》之前,评论界对鲁迅的评价已经开始,当时有一本叫《关于鲁迅及其著作》的书,收录了10多篇文章,选编者是台静农。茅盾的《鲁迅论》引用了其中不少观点,可以说茅盾是熟读了这本书的,对于这些观点,茅盾有自己的看法。比如,他同意书中一篇文章的“剥脱”之说,但又作进一步阐释,认为鲁迅“剥脱”别人的同时更“剥脱自己”。针对有些论者的观点,茅盾明确表示不同意。比如创造社成员成仿吾对《呐喊》里的《狂人日记》《孔乙己》《阿Q正传》等小说进行解读,认为鲁迅“太急于再现他的典型了”,“我们看这些典型在他们的世界里不住地盲动,犹如我们到了一个未曾到过的国家,看见了各样奇形怪状的人在无意识地行动……”结果反而造成人物、环境的“不典型”。他因此认定鲁迅的这些作品是“劳而无功”的,是“庸俗的”“浅薄的”,是没有“价值”的。而茅盾则说,“《呐喊》中的人物并不是什么外国人,也不觉得‘跑到了一个未曾到过的国家……”他不认为《孔乙己》《阿Q正传》等是“浅薄的”“劳而无功”的作品。

1920年代是评论界对鲁迅意见最为分歧时期,围绕鲁迅及其作品的评价问题,一直存在着激烈的争论,怀疑、否定,甚至恶毒攻击,不一而足。比如当时从英国留学归国在北大任教的陈西滢常在其主编的《现代评论》《闲话》专栏发文谩骂诋毁鲁迅即是一例。《鲁迅论》的发表,无疑成了黯云中映照出的一道亮光。在瞿秋白的《〈鲁迅杂感选集〉序言》(以下简称《序言》)1933年发表之前,茅盾的《鲁迅论》成为了当时文艺界正确认识与评价鲁迅的一篇最重要的文章,具有积极的示范意义。它扭转了初期鲁迅研究的模糊倾向,纠正了人们对鲁迅的偏见,成为了鲁迅研究中不可忽视的主流力量。

瞿秋白所著《序言》,其论述的角度与茅盾虽有较大不同,但总体基调是一致的,都是肯定鲁迅。瞿秋白主要从鲁迅思想发展分析,认为鲁迅“从进化论进到阶级论,从绅士阶级的逆子贰臣进到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的真正的友人,以至于战士”,鲁迅具有“‘韧的战斗”精神,他“反虚伪”,“反自由主义”,“是最清醒的现实主义”。茅盾重点从鲁迅作品分析,认为鲁迅著作里的“反抗”与“剥露”,具有属于鲁迅自己所希望的那种持久“韧性”和“单身鏖战的武人”精神。可以猜想,《鲁迅论》这道罅隙中的耀眼的“亮光”,瞿秋白是看到了,而且在他的《序言》里得到进一步光扬。

周扬写于1936年的《现实主义试论》(载《文学》第6卷第1号)一文,对鲁迅笔下的“阿Q”进行分析,认为阿Q的性格是“独特”的,“他有自己独特的经历,独特的生活样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他又认为阿Q的性格是“普遍”的,否则,“就不会以这么活跃生动的姿态而深印在人们的脑里……作者用丰富的想象力把实际上已经存在或正在萌芽的某一社会群共同的性格,综合、夸大,给与最具体真实的表现的东西”,这与茅盾分析的“阿Q相”非常相似。

可以说,茅盾的《鲁迅论》对于正确认识鲁迅、正确认识鲁迅作品具有重要的示范和指导意义。
尽管苏雪林很努力,但她总觉得自己的名气还是得不到提高,经过一番思虑后,苏雪林在1934年以学生自居,在报纸上给鲁迅的小说写评论,她声称鲁迅是“中国最早、最成功的乡土文艺家,能与世界名著分庭抗礼”的了不起的作家。并夸赞他的小说在中国文学史上无人可及……如此一来,苏雪林愈发骂得起劲,在鲁迅逝世30周年时,她写了一篇2万7千多字的《鲁迅传论》刊在台湾《传记文学》上,在文中用极尽轻蔑的语言大肆攻击鲁迅。此时,苏雪林已是70多岁的人了,大概她骂了多年鲁迅,虽搏了眼球,取悦了国民国民党,但她自己也终于觉得无趣了吧。

鲁迅那篇文章提到了看客,描写道看客的?

最明显的“看客“形象 出现在《示众》当中

附上原文:
示众〔1〕

首善之区〔2〕的西城的一条马路上,这时候什么扰攘也没有。火焰焰的太阳虽然还未
直照,但路上的沙土仿佛已是闪烁地生光;酷热满和在空气里面,到处发挥着盛夏的威力。
许多狗都拖出舌头来,连树上的乌老鸦也张着嘴喘气,——但是,自然也有例外的。远处隐
隐有两个铜盏〔3〕相击的声音,使人忆起酸梅汤,依稀感到凉意,可是那懒懒的单调的金
属音的间作,却使那寂静更其深远了。

只有脚步声,车夫默默地前奔,似乎想赶紧逃出头上的烈日。

“热的包子咧!刚出屉的……。”

十一二岁的胖孩子,细着眼睛,歪了嘴在路旁的店门前叫喊。声音已经嘶嗄了,还带些
睡意,如给夏天的长日催眠。

他旁边的破旧桌子上,就有二三十个馒头包子,毫无热气,冷冷地坐着。

“荷阿!馒头包子咧,热的……。”

像用力掷在墙上而反拨过来的皮球一般,他忽然飞在马路的那边了。在电杆旁,和他对
面,正向着马路,其时也站定了两个人:一个是淡黄制服的挂刀的面黄肌瘦的巡警,手里牵
着绳头,绳的那头就拴在别一个穿蓝布大衫上罩白背心的男人的臂膊上。这男人戴一顶新草
帽,帽檐四面下垂,遮住了眼睛的一带。但胖孩子身体矮,仰起脸来看时,却正撞见这人的
眼睛了。那眼睛也似乎正在看他的脑壳。他连忙顺下眼,去看白背心,只见背心上一行一行
地写着些大大小小的什么字。

刹时间,也就围满了大半圈的看客。待到增加了秃头的老头子之后,空缺已经不多,而
立刻又被一个赤膊的红鼻子胖大汉补满了。这胖子过于横阔,占了两人的地位,所以续到的
便只能屈在第二层,从前面的两个脖子之间伸进脑袋去。

秃头站在白背心的略略正对面,弯了腰,去研究背心上的文字,终于读起来:

“嗡,都,哼,八,而,……”

胖孩子却看见那白背心正研究着这发亮的秃头,他也便跟着去研究,就只见满头光油油
的,耳朵左近还有一片灰白色的头发,此外也不见得有怎样新奇。但是后面的一个抱着孩子
的老妈子却想乘机挤进来了;秃头怕失了位置,连忙站直,文字虽然还未读先,然而无可奈
何,只得另看白背心的脸:草帽檐下半个鼻子,一张嘴,尖下巴。

又像用了力掷在墙上而反拨过来的皮球一般,一个小学生飞奔上来,一手按住了自己头
上的雪白的小布帽,向人丛中直钻进去。但他钻到第三——也许是第四——层,竟遇见一件
不可动摇的伟大的东西了,抬头看时,蓝裤腰上面有一座赤条条的很阔的背脊,背脊上还有
汗正在流下来。他知道无可措手,只得顺着裤腰右行,幸而在尽头发见了一条空处,透着光
明。他刚刚低头要钻的时候,只听得一声“什么”,那裤腰以下的屁股向右一歪,空处立刻
闭塞,光明也同时不见了。

但不多久,小学生却从巡警的刀旁边钻出来了。他诧异地四顾:外面围着一圈人,上首
是穿白背心的,那对面是一个赤膊的胖小孩,胖小孩后面是一个赤膊的红鼻子胖大汉。他这
时隐约悟出先前的伟大的障碍物的本体了,便惊奇而且佩服似的只望着红鼻子。胖小孩本是
注视着小学生的脸的,于是也不禁依了他的眼光,回转头去了,在那里是一个很胖的奶子,
奶头四近有几枝很长的毫毛。

“他,犯了什么事啦?……”

大家都愕然看时,是一个工人似的粗人,正在低声下气地请教那秃头老头子。

秃头不作声,单是睁起了眼睛看定他。他被看得顺下眼光去,过一会再看时,秃头还是
睁起了眼睛看定他,而且别的人也似乎都睁了眼睛看定他。他于是仿佛自己就犯了罪似的局
促起来,终至于慢慢退后,溜出去了。一个挟洋伞的长子就来补了缺;秃头也旋转脸去再看
白背心。

长子弯了腰,要从垂下的草帽檐下去赏识白背心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忽又站直了。于
是他背后的人们又须竭力伸长了脖子;有一个瘦子竟至于连嘴都张得很大,像一条死鲈鱼。

巡警,突然间,将脚一提,大家又愕然,赶紧都看他的脚;然而他又放稳了,于是又看
白背心。长子忽又弯了腰,还要从垂下的草帽檐下去窥测,但即刻也就立直,擎起一只手来
拚命搔头皮。

秃头不高兴了,因为他先觉得背后有些不太平,接着耳朵边就有唧咕唧咕的声响。他双
眉一锁,回头看时,紧挨他右边,有一只黑手拿着半个大馒头正在塞进一个猫脸的人的嘴里
去。他也就不说什么,自去看白背心的新草帽了。

忽然,就有暴雷似的一击,连横阔的胖大汉也不免向前一跄踉。同时,从他肩膊上伸出
一只胖得不相上下的臂膊来,展开五指,拍的一声正打在胖孩子的脸颊上。

“好快活!你妈的……”同时,胖大汉后面就有一个弥勒佛〔4〕似的更圆的胖脸这么
说。

胖孩子也跄踉了四五步,但是没有倒,一手按着脸颊,旋转身,就想从胖大汉的腿旁的
空隙间钻出去。胖大汉赶忙站稳,并且将屁股一歪,塞住了空隙,恨恨地问道:

“什么?”

胖孩子就像小鼠子落在捕机里似的,仓皇了一会,忽然向小学生那一面奔去,推开他,
冲出去了。小学生也返身跟出去了。

“吓,这孩子……。”总有五六个人都这样说。

待到重归平静,胖大汉再看白背心的脸的时候,却见白背心正在仰面看他的胸脯;他慌
忙低头也看自己的胸脯时,只见两乳之间的洼下的坑里有一片汗,他于是用手掌拂去了这些
汗。

然而形势似乎总不甚太平了。抱着小孩的老妈子因为在骚扰时四顾,没有留意,头上梳
着的喜鹊尾巴似的“苏州俏”〔5〕便碰了站在旁边的车夫的鼻梁。车夫一推,却正推在孩
子上;孩子就扭转身去,向着圈外,嚷着要回去了。老妈子先也略略一跄踉,但便即站定,
旋转孩子来使他正对白背心,一手指点着,说道:

“阿,阿,看呀!多么好看哪!……”

空隙间忽而探进一个戴硬草帽的学生模样的头来,将一粒瓜子之类似的东西放在嘴里,
下颚向上一磕,咬开,退出去了。这地方就补上了一个满头油汗而粘着灰土的椭圆脸。

挟洋伞的长子也已经生气,斜下了一边的肩膊,皱眉疾视着肩后的死鲈鱼。大约从这么
大的大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原也不易招架的,而况又在盛夏。秃头正仰视那电杆上钉着的红
牌上的四个白字,仿佛很觉得有趣。胖大汉和巡警都斜了眼研究着老妈子的钩刀般的鞋尖。

赏析:
鲁迅在《示众》里所要表达的深刻寓意在于,中国人常常经历死亡,但始终未能真正地关注死亡。解析:几乎无事的悲剧——鲁迅小说《示众》简析转载作者陈林群鲁迅先生的小说《示众》引起我的注意,是受了钱理群、王得后两位先生的启发,他们认为:“《示众》是鲁迅对人生世界的客观把握与对心灵世界的主观体验二者的一种契合,……我们甚至可以把《呐喊》、《彷徨》与《故事新编》中的许多小说都看作是《示众》的生发与展开。” 1:我非常赞同两位先生的论述,但仔细推敲后疑问依然不少。 其一,《示众》收入鲁迅小说集《彷徨》,写于1925年3月18日。除了《故事新编》,大部分“对《示众》进行生发与展开”的小说,都写于《示众》之前。那么,鲁迅为何还要特地写这篇以“示众”为唯一内容并以此命名的小说? 其二,单看《示众》,无论内容还是形式,给读者的最初印象都是单薄和浅白。几乎没有情节,更没有主角。主题单一,结构单调,手法简单。所描写的也不过是“几乎无事的悲剧。”2:甚至连悲剧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几乎无事”的日常生活。那么,鲁迅为何如此看重这些日常生活琐事?《示众》这篇小说究竟给我们提供了什么有别于鲁迅其他作品的思想、艺术价值?“示众”显然是鲁迅关注最长久、研究最深透的问题,是他最重要、最深刻的思想之一。但仅有思想的深刻性与重要性,不足以构成一篇具有重要地位与价值的小说。思想对艺术的损害,正是某些批评者对鲁迅作品的诘难。那么,这篇小说除了思想的深刻,是否还具备艺术的魅力?鲁迅先生“这样”而非像其他小说“那样”处理“示众”题材,是否有艺术的考虑?这种艺术的考虑最终是否与思想的深刻性完美结合,从而使《示众》本身而非仅仅是“示众”题材成为独具一格?换言之,《示众》艺术上的独特性究竟在哪里? 然而,要回答这些问题,得先从“幻灯事件”说起。尽管现在有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无端怀疑“幻灯事件”的真实性,但从鲁迅弃医从文、毕生致力于国民性批判、贯穿一生描写“示众”意象可知,“幻灯事件”也就是“示众”事件——不仅具有生活真实性,更具有精神的真实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认为,童年创伤是一切精神疾患的根本病因,“幻灯事件”正是鲁迅终生难忘的早年心灵“创伤”。这创伤使他毕生致力于国民性批判与传统文化批判,传统文化正是导致种种国民劣根性的根源,而国民劣根性在各种类型的“示众”中表现得最具体、充分;他对中国文化的主要贡献是“立人”思想,而“立人”思想正是反抗“示众”的:不做看客才有可能成为新人,有了新人,民族才有希望。 “示众”这一意象对于鲁迅一生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因而,我们可以把《示众》这篇小说看作是“幻灯事件”的文学版,两者有着一目了然的相关性,也正是鲁迅国民性批判的一个基本切入点。因此毫不奇怪,“示众”正是鲁迅最早的三篇著名小说共有的中心意象:《狂人日记》中狂人被邻人好奇地观看,连赵家的狗,也看了狂人两眼,甚至连小孩子,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孔乙己》中的孔乙己,是咸亨酒店里众人取笑围观的对象,他一出现,“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药》中革命者夏瑜被杀时,一堆看客“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华老栓与他儿子的悲剧,也一样不缺乏热心的看客。鲁迅的一生,从未停止过对看客的描绘与批判,在创作时间长达13年,直至他逝世前不久完成的《故事新编》中,也还有许多“示众”场景的描写:《理水》中的夏禹,《补天》中的女娲、《奔月》中的后羿、《铸剑》中复仇者与暴君的尸骨……都成了看客可以饱看的材料。鲁迅把无时不有、无处不在的看客,称之为“无物之阵”,他们的力量是强大的,他们的眼光足以把不幸者“看”死,足以消解先驱者的奋斗,而他们也在“铁屋子”里奄奄一息地苟活着,还以为世界是个大舞台,正有许多好戏可看。正基于此,鲁迅在其一生的创作中,把看客现象反复地“再示众”于读者面前,为的是唤醒麻木的看客。然而,鲁迅毕生的努力甚至都未使自己避免被“示众”。正如我们读《阿Q正传》,往往会认为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使阿Q枉死,却不知鲁迅想要表达的恰恰相反,正是像阿Q这样愚昧麻木除了生存只剩下观看的国民才导致辛亥革命无法彻底,即使把他们发动起来,革命也一样变型走样。而没有上下文的《示众》则把“示众”从有上下文的场景提升到没有上下文的“原型”的高度,“示众”因而成为一切悲剧的因。从小说《示众》来看,描写的无非是一些日常生活场景:马路上默默前奔的车夫,无精打采地叫卖包子的胖孩子。忽然来了巡警与犯人,引来了一群围观者,最终恢复原样。这顶多是一幕“阳光底下无新事”的普通场景,连“幻灯事件”中的砍头场面也没有,鲁迅为何痛心疾首地称之为“悲剧”?鲁迅曾经为悲剧定义:“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4:《示众》里的看客,也许正是热心观看无数祥林嫂死去的那伙人,在一生的看客生涯中,他们看着很多人痛苦不幸甚至死去,依然像阿Q一样大叫“杀革命党。唉,好看好看”,临到自己示众游街将被砍头还不醒悟,依然为了满足看客而叫出“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的经典台词。在这出双重的悲剧中,毁灭的“有价值”的东西,正是“被示众者”与“看示众者” 的生命。革命党夏瑜被专制者无情镇压,其实只是表层的悲剧;看客们热心冷血地观看革命党被杀,才是更深层的悲剧——后者其实是前者的必然结果。但这毕竟是较为戏剧性的,不可能天天上演的,最深层的普遍性悲剧在于,当看客们没有什么可看时,他们也千方百计地找寻着观看的材料,就像《示众》结尾,热闹过去了,胖大汉就在槐阴下看那很快地一起一落的狗肚皮,这是更日常的更普遍的情形,鲁迅因而绝望道:“人们灭亡于英雄的特别的悲剧者少,消磨于极平常的,或者简直近于没有事情的悲剧者多。”5:其沉痛决不亚于前者,因为有如此国民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 然而,看客古已有之,于今未绝。鲁迅笔下首善之区西城马路上的这一幕,不断在上演,只不过看的形式更花样百出,途径更多,不出家门就可看到各种奇闻轶事。这正是鲁迅从真实生活中提炼出的我们生活的基本形态与内容::看(被看),也即:看示众(被示众)。以小说这种艺术化的形式高度概括出人类的性格如阿 Q,我们姑妄称之为典型人物6:高度概括出人类而不是个体的生活本质,大概就可称之为原型。因此,我认为《示众》是一篇象征小说,它在思想内涵上对生活本质的揭示,在艺术上对象征的运用,达到了完美结合的程度,具有思想和艺术两方面的深刻性、丰富性与开放性。《示众》所描写的虽然是人类有史以来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瞬间,是我们生活的一块切片,而它所涵盖所辐射的却是整个中国历史。它真实地揭示了中国式日常生活的本来面目,实质上的悲剧性与荒诞性。这就是整体象征的穿透力与辐射力——它使我们逃无所逃,在劫难逃。就像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死亡”,是每个人必须面临的人生困境,“看与被看”也是这样一个有关生活、生命意义的人生困境与难题。我们谁也免不了看与被看,免不了被笼罩于“无事”的日常生活中。。《示众》把这道终极性的人生难题丢在读者面前,无法回避。这也便是《示众》的价值——超越时空的永恒价值。

望采纳 谢谢.!!!
文章标题: 鲁迅的文章原来是写给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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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签:鲁迅  给谁  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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