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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皇帝临终前和金章宗一样只有遗腹子,要怎样做才能让自己的儿子顺利出生并即位

时间: 2023-06-18 11:01:33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89次

如果皇帝临终前和金章宗一样只有遗腹子,要怎样做才能让自己的儿子顺利出生并即位

顺治皇帝有六个儿子,为何最后传位给了老四玄烨?

要说顺治为何传位给玄烨,就要从顺治的死说起。

清世祖顺治皇帝是满清入关后,定都北京的第一个皇帝,从那个时候开始满清才真正意义上夺取了天下。顺治皇帝登基的时候,年纪很小,在自己的母亲孝庄太后和叔叔多尔衮的辅佐下,大清坐稳了江山。顺治皇帝是个不错的皇帝,前期有多尔衮平定天下,他亲政后,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

顺治皇帝如果能够多活几年,应该不会爆发康熙朝的三藩之乱。很可惜,顺治只活了二十四岁。顺治皇帝有十一个子女,玄烨是其四子,顺治其实并不待见他,不喜欢玄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喜欢玄烨的生母,顺治皇帝当时最宠爱的是董鄂妃。玄烨按照辈分和母亲的身份来看,他几乎没有任何机会继承皇位,事情的转机来自董鄂妃的死。

顺治皇帝最宠爱的董鄂妃死给皇帝带来巨大的打击,二十多岁的年轻皇帝承受不了心爱女人的离世,于是信奉了佛教,最后跟随师父出了家。打住,这不是事实,这些都是民间野史,虽然传闻说得活灵活现,连顺治当了和尚死后埋在五台山挖了出来。历史的真相是这样:董鄂妃死于流行病天花,她感染天花又传染给了顺治皇帝,董鄂妃死后,顺治皇帝也染了病。

顺治朝的天花流行给全国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连皇室都无法幸免。顺治感染天花的同时,他的四儿子玄烨也得了天花,只是非常幸运的是,只有7岁的玄烨挺了过来,居然没有死。天花感染只要没有死,人体内就产生了抗体,他一生就不会在感染天花。而此时的顺治皇帝还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准备交代后事。

顺治皇帝虽然时日不多,但是心里却非常清楚,他死了没有关系,这大好的江山交给谁,又由谁来继承皇位,这非常的重要。这不是普通百姓家里分家产,更不是哪个王爷确定爵位由谁来继承的问题。自古以来,皇位的继承关乎到天下的根本,也是王朝命运最为关键的转折点。

顺治考虑得很清楚,王朝要延续,只有一个皇帝的在位时间越长,朝廷政策才能得到长久的执行,王朝才能得到最大的稳定。选择皇帝很关键,但是顺治皇帝的儿子们都还小,看不出来谁的能力强弱,唯一的选项只能是,哪个儿子活得更长。在那个天花横行的年代,一旦染得了天花,几乎就是必死的绝症,连皇帝都无法避免。顺治皇帝选来选去,只有他的四子玄烨感染了天花,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有他不会因为天花而死,其他的儿子在未来都有可能被感染天花。

因此,顺治皇帝在临终前将皇位传给了四子玄烨,这是他最后唯一的选择,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儿子后来取得的成就远远高于自己。

清顺治十八年(1661年)正月初六,顺治帝福临已经感染天花五天,病势危急,即将不治。因其之前并没有确立皇储人选,所以自知将不久于人世的顺治帝不得不开始考虑皇位传承的问题了。

此时的顺治帝虽然只有二十四虚岁(其实还差二十四天才满二十三周岁),但是成熟很早,已经先后有了八个皇子,虽然有个别夭折,但是其余依旧平安成长,所以不存在后继无人的情况。

在顺治十八年,顺治帝病危时,诸皇子情况如下:

皇长子牛钮,生于顺治八年(1651年)十一月,次年正月夭折,只活了八十三天。牛钮出生时,顺治帝不过才十四岁(实际是十三周岁),实在强悍。

皇次子福全,生于顺治十年(1653年)七月,平安成长,当年八岁(实际七周岁)。

皇三子玄烨,生于顺治十一年(1654年)三月,平安成长。尤其是已经出过天花,拥有对于这种可怕疾病的终身免疫力。当年七岁(实际六周岁)。(玄烨是皇三子,而不是本题中所说的第四子。)

皇四子,未有名,生于顺治十四年(1657年)十月,生母是是顺治帝宠妃董鄂氏。其出生时,顺治帝异常欣喜,为此祭告天地,接受群臣朝贺,并称此子为“朕第一子”,待遇有如嫡长子。不过皇四子在顺治十五年(1658年)正月就不幸夭折,连名字也来不及起,没有承受到更多的福泽。按顺治帝之前对他的态度来看,如果皇四子不夭折,日后承袭皇位的,必将是他。

皇五子常宁,生于顺治十四年(1658年)十一月,平安成长,当年三岁(实际两周岁)。

皇六子奇绶,生于顺治十六(1659年)年十一月,尚在襁褓中,当年两岁(实际刚满周岁)。

皇七子隆禧,生于顺治十七年(1660年)四月,时年不过一岁(实际是九个月),还是婴儿。

皇八子永干,生于顺治十七年(1660年)十二月,这个时候才刚刚出生十五天,尚未满月。

以上就是顺治帝诸子在顺治十八年的情况。

顺治帝病危后,因为储位一直空虚,皇权有失控的可能,所以朝廷内外人心惶惶。群臣不知所措,又不敢主动向顺治帝提出立储建议,实在是处于两难境地。

幸好此时顺治帝生母孝庄皇太后临危不乱,主持内外大局,并亲自探视顺治帝,让顺治帝尽快决定皇位归属,好安定天下。顺治帝在生母的督促下,也勉力支持病体,仔细探究将皇位传给谁的问题。

孝庄太后的意思是让顺治帝从在世的诸皇子中选择一位,令其继承大统。而顺治帝起初考虑到自己就是六岁继位,之后长期受制于皇叔摄政王多尔衮,几乎坐实了傀儡的名份。如果不是多尔衮在顺治七年(1650年)出猎坠马而亡,搞不好就要把江山拱手交给这个十四叔。诸皇子们都年幼无知,如果将皇位传给儿子,当年自己被权臣逼迫的场景极有可能重演,情况严重的话,社稷也将因此不稳,甚至有倾覆的可能。

在稳定社稷、巩固江山的潜意识下,顺治帝做出了将皇位传给当时宗室里才能突出、威望甚隆的安亲王岳乐(清太祖第七子饶余郡王阿巴泰之子,顺治帝堂兄)的决定。当年岳乐三十六岁,年富力强,而且军事政治才华都表现优异,在朝廷内有“治国能臣”的赞誉。单就自身条件来说,岳乐各方面都符合承继皇位的要求,如果他继位的话,一定会稳定朝局,江山安定,也不会有权臣擅权。

但是,在顺治帝提出将皇位传给安亲王岳乐之后,却被孝庄皇太后严词拒绝----皇太后认为当年是多尔衮和豪格两人对于皇位互不相让、彼此殊死争斗,谁也不能容忍对方登上皇帝宝座,这才使得年幼的福临作为折中平衡的人选,侥幸登基。之后顺治帝也是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才稳固了皇位。千辛万苦得来的皇冠,怎么可以轻易就拱手让人。所以皇太后不管顺治帝如何以江山稳固、社稷安定为由劝说,就是不同意把皇位传给外系的宗亲,一定要顺治帝在诸皇子中选择一个,承袭皇位。

母子二人激烈争论了半天,已经是正月初六傍晚时分,还是没有达成意见统一。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的顺治帝,从稳固社稷角度出发,选择成年宗室继位,确实是持重之举,对于清室江山的安定,可以说大公无私。而孝庄皇太后的意见,也没有错,皇权来之不易,轻易拱手让出给他人,尤其安亲王岳乐还不是清太宗皇太极一系的宗室,这在感情上实在是无法接受。如果同意了顺治帝的意见,那么清太宗一系将永远告别清室帝位传承权,并很有可能遭受极大的危害。所以皇太后从整个帝系的利益出发,绝不同意把皇位传给外系宗室。

眼看顺治帝气息越来越弱,随时有驾崩的可能,孝庄皇太后悲痛之余,声泪俱下的再一次劝慰,对顺治帝述说当年金太宗去世前,不传位给儿子,而是传给侄孙,最终导致自己子孙七十多人被屠戮一空;及金章宗去世前,皇位不传兄弟,而传给叔父,结果死后自己怀孕的嫔妃统统被处死或逼迫堕胎,子嗣断绝的两个例子。

在母亲苦苦劝说、又以历史先例来对比的悲切请求下,顺治帝终于同意了皇太后的意见,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保证皇室世系不转移到外系宗室。

意见统一后,接下来就是选择哪一位皇子继位。当时,在世的皇子还有六位,其中皇五子常宁三岁、皇六子奇绶两岁、皇七子隆禧一岁、皇八子永干还未满月,年纪实在太小,都不适合继位。所以,储君只有从八岁的皇次子福全、七岁的皇三子玄烨二人中挑选了。

对于这两个儿子,顺治帝并没有特别偏爱哪一个,都是庶子。二人的生母(福全生母董鄂氏、玄烨生母佟佳氏)也都是顺治帝庶妃,地位相同,不存在因母而贵。所以顺治帝起初拿不定注意,到底选择谁继位。

福全是皇次子,排序有优势;而玄烨虽然是皇三子,但是自幼被孝庄皇太后喜爱,亲自指派近侍抚养,所以也有自己的优势。顺治帝本来想按照伦序,立福全为储君,但是皇太后相对来说更喜爱玄烨一点,所以想让顺治帝立玄烨继嗣。

得到母亲请求立玄烨的意见后,顺治帝也回想起自己当初在视察皇子们读书、考核他们志向时,皇子们回答的话----福全回答是“愿为贤王”、玄烨回答是“愿效法皇父”。这可以看出二人的心志和品性,相对来说,玄烨意志更加外向突出,敢于任事。

于是,顺治帝基本决定,立皇三子玄烨为嗣君。为了保险起见,他又招当时十分受皇室尊敬的传教士汤若望(皇太后尊称汤若望为义父,顺治帝本人称其为“汤玛法”,也就是爷爷的意思)进宫,询问他的看法。

汤若望得到皇帝召唤后,火速进宫。在得知是即将驾崩的皇帝要询问自己储君人选的事情后,他毫不犹豫,从医学的角度出发,指出皇三子玄烨已经在幼年出过天花,对于这种可怕的疾病已经拥有免疫力,不会重蹈皇帝现在的悲剧(顺治帝正是感染天花,即将驾崩)。而皇次子福全尚未出天花,不知将来福祸如何。如果选择福全,而嗣君将来又重蹈覆辙,幼年罹患天花,那么又将使社稷再一次陷入混乱。所以,为了江山稳固,皇三子是合适的嗣君人选。

在得到了自己衷心尊敬的“汤玛法”肺腑之言后,顺治帝终于下定决心,立皇三子玄烨为嗣君。这个时候,已经是顺治十八年(1661年)正月初六深夜了。

决定储君人选后,顺治帝与皇太后立即召礼部侍郎、翰林院掌院学士王熙,前内阁学士麻勒吉两人,到养心殿寝宫,当面口授传位遗诏。王熙、麻勒吉得到顺治帝口述的诏书,在殿外乾清门西围屏连夜撰写,彻夜未眠。正月初七晨,两人拟定诏书,进献给顺治帝御览。

顺治帝此时已经油尽灯枯,水米不进。因为遗诏还没有落实,所以咬着牙强撑着三次亲自修改斟酌,直到当晚才最终确定诏书。孝庄皇太后也强忍生死离别的悲痛心情,一直陪伴顺治帝身边,安排守卫,以维持内外稳定。

就在确定了传位诏书当夜,顺治十八年(1661年)正月初七,顺治帝驾崩,年二十四。

顺治帝驾崩后,麻勒吉将遗诏奉交皇太后。于是皇太后立即命诸王公大臣、内阁诸大学士、宫内领侍卫内大臣等入宫,当众宣布大行皇帝遗诏,以皇三子爱新觉罗·玄烨为皇太子,继承帝位。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四人为辅政大臣,共同辅佐新君。

顺治十八年(1661年)正月初九,时年八岁(实际是六岁零十个月)的玄烨在皇宫太和殿正式继位,以明年为康熙元年。这就是日后清圣祖康熙帝。

顺治帝虽然有六个儿子,但是他的那些儿子要么早夭,要么就是太弱了,只有玄烨稍微拔尖一点,最关键的是,玄烨得到了孝庄太后的支持。
因为老四玄烨是这六个儿子当中,最聪明的一个,很有当皇帝的资质。
因为玄烨是最有可能有正常寿命的人,当时清宫流行天花,只有康熙得过没死,有了免疫力。

赵匡胤为什么要立自己的弟弟为皇帝,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宋太祖赵匡胤出身官宦之家,其父赵弘殷官至后唐驻京都(洛阳)骑兵飞捷指挥使。有道是兵家的孩子早识刀枪,赵匡胤小时候就喜欢舞枪弄棒,练就一身好本领。长大后专门结交江湖上的豪杰,喝酒打猎,谈兵论武,是个管闲事的祖宗,闯乱祸的太岁。二十二岁那年,在京城打了御勾栏,闹了御花园,触犯了汉未帝,流落江湖。

  赵匡胤寻思,天下那么大,又兵荒马乱的,我投奔谁好呢,他心里没底,于是找个算命先生算了一卦,那算命先生口若悬河,瞎掰了半天,最后告诉他说,去投奔郭威大将军,必可做一番事业。赵匡胤说你可别蒙我,算的不准,我回来找你。算命的口里说,灵验,灵验,不灵你砸我招牌,暗地里直乐,心说,等你来找我时,我早不知哪去了。这赵匡胤付了银子,直奔郭威军营去了。

  果然赵匡胤在郭威麾下屡立战功,以至后来殿前都点检,发动陈桥兵变,做了皇帝,成了宋太祖。登基以后,他一直想着那个算命先生,觉得他算得还真准。967年初,赵匡胤到西京(洛阳)视察,顺便回到他老家夹马营旧居参观,在那里,恰好碰上了那个算命的,皇帝很高兴,把他带到行宫里来,让他给算算,他这个皇帝还有多长时间的阳寿。算命的一听挺害怕的,心说,这算命就是瞎蒙,上次蒙你时你还是个无名小卒,现在你可是皇上啊,恭维你长命百岁吧,你有三宫六院,万一纵欲过度,得了什么要命的病,你不把我杀了泄愤啊,说你短寿吧,我当场就得玩完。这算命的想来想去也没辙,只好糊弄一时是一时,于是故作神秘地说,回陛下,您现下是富乐安享,但是到了今年十月二十,如果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陛下则还有20年阳寿;如果不然,陛下就要准备后事了!太祖一听吓了一跳,问道,果真是这样吗?算命先生赶紧跪下说,小民哪敢欺君罔上啊,卦相上就是这么说的。赵匡胤心烦意乱,赏赐了算命的一大把银子,打发他走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宫廷上下,晋王赵光义自然也有耳闻。赵光义是皇帝的亲弟弟,跟着太祖征南讨北,功勋彪炳,太祖很器重他,封他为晋王。赵光义表面上对哥哥毕恭毕敬,忠心不二,实际不然。

  他一直垂涎太祖的宠妃花蕊夫人。这花蕊夫人原本是后蜀皇帝孟昶的妃子,姓费,四川青城人。生得花容月貌,又才艺无双,宫中称她花蕊夫人。964年,宋太祖派大将朱光旭征后蜀。蜀主投降,全家被掳往京城,进城之日,宋太祖赵匡胤亲派皇弟晋王赵光义,安排孟昶等住于城外皇家别苑玉津园。赵光义为花蕊夫人的花容月貌所迷,对她一见倾心。孟昶自归降后,被封为秦国公。赵光义就天天往秦王府跑,嘘寒问暖,殷勤之至,花蕊夫人自然也对他颇有好感。孟昶不久病死,太祖旋召花蕊进宫,赵光义眼睁睁看着心上人成了嫂子,懊丧不已。花蕊进宫后,他仍不死心,买通太祖近伺王继恩,时时打探花蕊消息。

  这花蕊夫人不仅貌若天仙,还精通音律,擅长诗文,曾模仿王建作宫词百首,传诵一时,所以宋太祖非常宠爱她,一度要立她为后,因大臣们极力反对才作罢。赵匡胤日日夜夜和花蕊夫人作伴,一般人根本不能走近她,赵光义更加愤愤不平,加之他在朝中地位日隆,势力日渐坐大,遂生反叛之心,暗地里结交将领,笼络权臣,广布党羽,培植势力,准备篡位。

  再说太祖自算命以来,也忧心忡忡,后来就生了病,也不去早朝了。总算挨到了十月二十,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太祖很是高兴,病情好了许多,上午在朝中议事,下午和花蕊夫人在花园里饮酒下棋。后来感觉有点累了,就回到寝宫休息。夜里他梦到了那位算命先生对自己说,陛下怎么还有心思睡觉呢,不怕天有时刻阴晴,人有旦夕福祸吗....赵匡胤随即惊醒,连忙到外面观看,果然天气骤变,白天还万里无云,现在却彤云密布,大雪纷飞了。赵匡胤大惊失色,心里害怕,派人请晋王赵匡义进宫陪伺。

  赵光义时任开封府尹,离皇宫不远,皇上深夜传召,他大吃一惊,以为皇上发觉了他篡位的阴谋,他一面密令驻开封的军队随时做好政变的准备,一面带领仆从,连夜起身见驾。他到了寝宫前,命令后妃、宫女、宦者,仆从等人,一律退往外院,只留内伺王继恩一人在门外听候差遣。他独自一人进见皇上,匡胤见弟弟来了,心下稍安,命人摆酒,让光义陪他喝酒说话。光义见情况没什么异样,也就放心了,陪着哥哥边说话边喝酒。喝着喝着,太祖不胜酒力,扶案睡去。王继恩随即传花蕊夫人进殿,扶伺皇帝躺下。光义见了花蕊,立刻心猿意马,神魂颠倒,忍不住上前搭讪,欲诉多年相思之苦,花蕊身为皇嫂,哪敢跟皇叔亲近?连连后退,光义见皇帝正深睡,左右无人,门外王继恩又是自己心腹,胆子大了,借着酒劲,上前便搂住皇嫂,要温存一番。花蕊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呼救,惊醒了沉睡中的皇帝,赵匡胤睁开眼睛一看,弟弟正搂着他哥哥的宠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意欲非礼,把个皇帝气得发疯,正巧他书桌上有件大理国上贡的贡品,是一件斧头状的玉制古玩,他随手抓起,朝光义猛砸过去。光义吓坏了,扭头就跑。玉斧砸在地上,登时摔得粉碎。赵匡胤原本对光义寄予厚望,不想他却是这样,心中又惊又怒,当时便昏死过去。花蕊想出门喊人,不想赵光义已经将门锁住,任凭她怎样哭喊,只是不理。
  赵光义知道,此事绝难得到胞兄谅解,反叛已成定局,他命令王继恩,宣心腹宦官入内,一面火速派人去召见开封府医官程德玄,另派人火速召宰相卢多逊前来晋见,再派人飞马通知京都禁军总管党进,立刻包围京都各个衙门。令王继恩在此守候,待医官和宰相到达,假传皇帝口谕,宣召他三人共同见驾,自己则亲到外院,稳住其余人等,不多时,医官程德玄和宰相卢多逊先后赶到,王继恩急匆匆出来,宣赵光义,程德玄,卢多逊晋见。三人进入太祖寝宫,此时花蕊夫人已哭至昏迷,光义明白,这个女人是再也不能留下来了,令王继恩将她闷死后,暂时藏匿起来,再命医官给皇帝用药,命卢多逊立刻伪造诏书,宣称皇帝临终遗言,传位于晋王赵光义。皇帝在昏迷中服了药后,呼吸渐弱,脉搏时有时无,眼见着不行了。天亮时,皇帝的长子,秦王赵德芳才匆匆赶到,原来,正宫宋皇后见他们进去这么久也没出来,心下着急,就遣人召秦王前来探望,待一应人等进入探视,赵匡胤已经目定口张,赫然长逝了。

  众人失声痛哭,光义假意安慰,示意王继恩宣读假遗诏,众人听完诏书,无不惊愕万分,王继恩又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就请晋王嗣位,治丧的事情,待新皇帝登基以后在说。宋皇后等人虽明知有诈,可晋王大权在握,势力强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根本没力量跟他抗衡了,宋后只得向光义痛哭道:“我母子的性命,都托付给官家了。”光义挤出两滴眼泪,说:“我跟你们是一家人,当然会有福同享,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第二天,赵光义就召见群臣,举行登基仪式,号称宋太宗。他也不按照祖宗惯例,把继位的次年改称元年,急急忙忙将只剩两个月的开宝九年改为太平兴国元年,授给胞弟赵光美开封府尹之职,封宋皇后位开宝皇后,封赵匡胤的长子赵德昭为武功郡王,次子赵德芳为兴元尹。赵匡胤死后,灵柩一直停放于万岁殿,由皇弟、后妃、皇子、文武大臣每日哭临致祭。第二年四月,灵柩才运往皇陵安葬。

  历朝历代也从来没有兄长死弟弟继位的先例。赵光义弑兄夺位,终难掩众人子口,过了几年,传言越来越多,赵光义有点受不了啦,他又伙同心腹大臣商议,怎么才能堵住大家的嘴呢,前朝宰相赵普出主意说,皇太后杜夫人在世时很得大家尊敬,如果是经她的嘴说出由赵光义来继位的话,大家也许会相信。于是赵光义和赵普就杜撰了一个金匮之盟的说法,说什么太祖即位之初,太后告诫太祖赵匡胤,五代时期朝代短命因为皇上年纪太小才使得大臣有机会谋反,太祖也是使用这个手段当的皇帝,所以太祖百年之后,应该由光义即位,然后是三弟赵廷美,廷美之后再还位于太祖长子赵德昭,以维持大宋基业。赵匡胤欣然同意,命当时的宰相赵普将这段话记录下来,制成诏书,封存在金匮里。诏书现在还在,有谁不信,可以当面验证。此言一出,流言是收敛了,可麻烦又来了,那赵廷美和赵德昭都成了钦定的接班人了,怎么办呢,赵光义这皇帝是决心做到底的,哥哥可以杀,兄弟和侄儿一样可以杀,972年,他先以出师幽州不利为借口,逼赵德昭自杀,976年,又谋杀了小侄儿赵德芳,对外则称他暴病身亡。至于赵廷美,被赵光义污为涉嫌谋反,一贬再贬,最后在涪陵县公的任上抑郁而终。对皇权有威胁的人都被扫除了。

  至此,赵匡胤的基业完全落到他弟弟的手中。
据书载:宋太祖赵匡胤的母亲说因周后主年幼无知,才使得赵氏得了大宋江山,总结前朝的教训立懿旨若太子年幼,要传位于弟不传子。还有就是赵光义趁太祖病卧榻前,以烛影斧声弑兄篡位。总之宋太宗的即位成了历史迷案。
开宝九年十月十日(1976年11 月14日)晚上,宋朝的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突然去世。第二天,他的弟弟赵光义继承了皇位,即历史上的宋太宗。对于宋太祖的死,《宋史·太祖本纪》上只有一段简略的记载:“癸丑夕,帝崩于万岁殿,年五十,殡于殿西阶。”但宋代的笔记野史上却有一些颇为离奇的记载。文莹《续湘山野录》记载,二十日那天,“上御太清阁四望气。……俄而阴霾四起,天气陡变,雪雹骤降,移仗下阁。急传宫钥开端门,召开纣王,即太宗也。延人大寝,酌酒对饮。宦官、宫妾悉屏之,但遥见烛影下,太宗时或避席,有不可胜之状。饮讫,禁漏三鼓,殿雪已数寸,帝引柱斧戳雪,顾太宗曰:‘好做,好做!’遂解带就寝,鼻息如雷霆。是夕,大宗留宿禁内,将五鼓,伺庐者寂无所闻,帝已崩矣。太宗受遗沼于柩前即位。”可能这段传闻在宋代流行很广,因而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虽认为这一传闻“未必然”,但也不得不摘录在书中,留侍他人详考。由于《续湘山野录》中的这段记载,语气隐隐约约,文辞闪闪烁烁,于是便给后人留下了“烛影斧声”的千古之谜,自宋代以来,不知有多少文人学者探究过这个问题,即宋太祖究竟是怎么死的。一种意见是,宋太宗“弑兄夺位”。持此说的人以《续湘山野录》所载为依据,认为宋太祖是在烛影斧声中突然死去的,而宋太宗当晚又留宿于禁中,次日便在灵柩前即位,实难脱弑兄之嫌。蔡东藩《宋史通俗演义》和李逸侯《宋宫十八朝演义》都沿袭了上述说法,并加以渲染,增添了许多宋太宗“弑兄”的细节。另一种意见认为,宋太祖的死与宋太宗无关,持此说的人引用司马光《涑水纪闻》的记载为宋太宗辩解开脱。据《涑水纪闻》记载,宋太祖驾崩后,已是四鼓时分,孝章宋后派人召太祖的四子秦王赵德芳人宫,但使者却径趋开封府召赵光义。赵光义大惊,犹豫不敢前行,经使者催促,才于雪下步行进宫。据此,太祖死时,太宗并不在寝殿,因而不可能“弑兄”。毕沅《续资治通鉴》即力主这一说法。还有一种意见,虽没有肯定宋太宗就是弑兄的凶手,但认为他无法开脱抢先夺位的嫌疑。在赵光义即位的过程中确实存在一系列的反常现象,即据《涑水纪闻》所载,宋后召的是秦王赵德芳,而赵光义却抢先进宫,造成既成事实。宋后女流,见无回天之力,只得向他口呼“官家”了。《宋史·太宗本纪》也曾提出一串疑问:太宗即位后,为什么不照嗣统继位次年改元的惯例,急急忙忙将只剩两个月的开宝九年改为太平兴国元年?既然杜太后有“皇位传弟”的遗诏,太宗为何要一再迫害自己的弟弟赵廷美,使他郁郁而死?太宗即位后,太祖的次子武功郡王赵德昭为何自杀?太宗曾加封皇嫂宋后为“开宝皇后”,但她死后,为什么不按皇后的礼仪治丧?上述迹象表明,宋太宗即位是非正常继统,后人怎么会不提出疑义呢?近世学术界基本上肯定宋太祖确实死于非命,但有关具体的死因,则又有一些新的说法。一是从医学的角度出发,认为太祖死于家族遗传的燥狂忧郁症。一说承认太祖与太宗之间有较深的矛盾,但认为“烛影斧声”事件只是一次偶然性的突发事件。其起因是太宗趁太祖熟睡之际,调戏其宠姬花蕊夫人费氏,被太祖发觉而怒斥之。太宗自知无法取得胞兄谅宥,便下了毒手。纵观古今诸说,似乎都论之有据,言之成理,然而有关宋太祖之死,目前仍未找到确凿无疑的材料。
其实是赵氏母亲对他儿子的遗言起作用,赵匡胤有不少兄弟,他是老大,母亲叫他死后传位给弟弟,再由弟弟传给大哥儿子,母爱无限,本来事情确实按她的意愿发展,但到赵光义时人都没了,所以只有传给他自己儿子了。
12楼的真能抄,哪抄那么多来的?
人家是皇帝,喜欢传给谁就传给谁呗

唐朝李世民的儿子李恪没当上皇帝?

他怎么死的?
1、可悲可叹的血统论

我是不太能理解这种理论的,为何所谓的“两朝一脉”在别的朝代都不成问题,肿么到了李恪这里就成了罪过呢?

要知道这隋唐两朝的血统可是人家恪大帝骄傲的资本啊,《旧唐书》在人家的列传中还花了七个字的笔墨特地强调了一番:“恪母,隋炀帝女也”,可见这明明是人家恪大帝数的过来的谈资,结果偏偏老有人非要将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贵血统扭曲成“前朝逆种”,莫非只有这样才能将恪大帝的人生塑造得更为悲情些?

对于这点我是颇为不解的,估摸着也永远理解不了,因为懒得去理解这些火星上的来客的思维回路。反正但凡是对两晋南北朝的历史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娶前朝公主为妻做妾是件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尤其是对于那些亡了国的公主来说,能够有个还算安稳的归宿已经要阿弥陀佛了。如北魏拓跋圭的皇后就是后燕慕容宝的女儿;拓跋嗣的姚夫人是后秦姚兴的女儿西平公主;拓跋焘的赫连皇后即夏武烈帝赫连勃勃的女儿,右昭仪是北凉的兴平公主;东魏元善见的高皇后正是北齐太原公主。

至于所谓的两朝血脉那更是再寻常不过了。石虎的刘皇后即前赵的安定公主,所生石世被立为太子;拓跋什翼犍以前燕慕容皝之女为妻,其子即为北魏献明帝;北周宇文泰的元皇后就是北魏冯翊公主,其子宇文觉便是后来的闵帝。

不过也许因为本人比较孤陋寡闻,所以从不曾听说过哪位皇子因为是前朝公主之子而备受冷落的,又或是因为身怀两朝血统而备受猜忌,从而与皇位绝缘的。

本人只知道“破镜重圆”的女主角就是陈朝的乐昌公主,被隋文帝乱点鸳鸯谱赏给了破陈有功的杨素做妾,结果杨素成人之美了一回,最后将乐昌公主归还其夫徐德育;还知道隋炀帝的萧皇后便是西梁孝明帝萧岿的女儿,而他们的长子即元德太子。况且萧皇后的亲弟弟萧瑀可是唐朝的重臣啊,若是按照血统论来看待的话,他能在武德贞观年间蹦跶得那么欢?

不过要想以此推断出李恪的血统是多么的高贵,身份是多么的睥睨众生的,也可以洗洗睡了。毕竟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的历史中,各代王朝与统治者是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地换,唯有高门大姓的士族能够屹立数百年不倒。可见汉以后唐以前的所谓王朝血统与公主下嫁,根本不及士族之间的联姻来得更有身份。

更何况李渊与杨广的母亲都是独孤氏,还是亲姐妹,独孤皇后对李渊是颇为照拂;李渊建立的唐朝在名义上也是从隋恭帝手上禅让过来的,结果李渊就这么将他表弟忘在长安的女儿丢给了自己的儿子做妾。

想来李渊若还算看重这位与自己多少有点血缘关系的前朝公主的话,怎么说也要将其嫁做正妻而不是小妾——无论是嫁给皇子还是大臣。而且就算是做妾,也该塞给李建成,而不是塞给至少当时看起来与皇位无缘的李世民。毕竟人家李建成好歹在武德八年前还是储君的身份,若无意外的话,这位杨公主即便是给李建成做妾,怎么说以后还能混个皇帝的妃子当当,而给亲王做妾,日后最多也只不过就是个正五品的孺人。

由此可见这位所谓的“隋炀帝女”在李唐的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更可见这位杨公主如果真的那么身份尊贵的话,又怎会如此被人随意地打发。

总之恪大帝的“两朝一脉”就是一把双刃剑,砖家们自攻自受挥洒自如,需要的时候就吹嘘“我家三三可是高贵淡定的隋炀帝女的儿子哦,两朝一脉哦”,等到要给她家三三找被炮灰掉的借口时,“两朝一脉”就又成了最大的悲情因素。所以事情的真相如何不重要,反正所谓的真相只在砖家的三寸不烂之舌上翻滚。重要的是砖家们会自行根据场合的需要来解释,这“两朝一脉”究竟是用来贴金的好呢,还是用来诠释恪大帝的悲剧好。

2、所谓的唐太宗“爱子”

一直以来都有人认为李恪是唐太宗的爱子,理由不外乎如下几点:

①《贞观政要·太子诸王定分第九》   
贞观七年,授吴王恪齐州都督。太宗谓侍臣曰:“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绝觊觎之心,我百年后,使其兄弟无危亡之患也。”

虽然很舍不得李恪离开长安远赴藩地,但唐太宗为了家国天下不得不这么做。

②《贞观政要·教戒太子诸王第十一》   
贞观十一年,太宗谓吴王恪曰:“父之爱子,人之常情,非待教训而知也。子能忠孝则善矣。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必自致刑戮,父虽爱之,将如之何?或汉武帝既崩,昭帝嗣立,燕王旦素骄纵,诪张不服,霍光遣一折简诛之,则身死国除。夫为臣子不得不慎。”

《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十二年,累授安州都督。及将赴职,太宗书诫之曰:“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

唐太宗对李恪十分牵挂,时常写信给他,甚至还说知道他刚离开父母膝下一定十分不舍,所以想给他一些珍玩以作安慰却又怕他不务正业。唐太宗对爱子的挂念之心由此可见一斑。

那么事实是否确实如此呢?

首先,若说唐太宗舍不得李恪离开自己离开长安到藩地上任,只是为了安定天下不让众人起了夺嫡之心而不得不为之,那么同样是成年的皇子,同样依例应当前往自己封国的李泰与李治呢?

李泰不仅到了年纪不“之国”,唐太宗甚至还想过让其“入居武德殿”,最后还是被魏征力谏劝止的。而李治更是“以文德皇后最少子,于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李治不仅自长孙皇后去世后就一直由唐太宗抚养在身边,甚至在被封为太子后,仍让唐太宗不惜公然违反礼制也要继续留在身边。这便导致了褚遂良刘洎分别在贞观十八年、二十年相继上疏恳请皇帝不要留太子在身边一味溺爱,放其回东宫。

如果唐太宗真的舍不得李恪前往封地,真的心疼爱子的话,想必李恪也应当能如同李泰李治一般,留在自己身侧,但是李恪没有。也许有人认为是朝臣的反对与力谏,使得李恪不得不远赴封地,但是唐太宗可不是会这么乖乖听话的人。

《旧唐书》中有记载,李泰撰成《括地志》后,太宗“赐泰物万段”“俄又每月给泰料物,有逾于皇太子”,惹得褚遂良上了一篇《谏魏王泰物料逾东宫疏》。唐太宗虽然对褚遂良的观点表示赞同,但并没有因此削减李泰的开支,而是下了一封《皇太子用库物勿限制诏》取消了太子的开支限制,变相地维持了李泰逾制的花销。可见群臣的意见唐太宗虽然会听取,但如果他是真的想这么做的话,总有达成的手段。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想将李恪留在身边以成全自己的爱子之情,是绝对能做的到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说了一番场面话,什么“父之爱子,人之常情”“但家国事殊”。如此也能认为李恪算得上是唐太宗爱子的话,个人以为这样的“爱子”其实不提也罢。

其次,贞观十一年时唐太宗对李恪说的这番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父亲爱儿子是人之天性,不用教也知道。但你做儿子的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父亲再爱你,也救不了你,你看前朝燕王的例子,还不懂得要循规蹈矩吗!

很明显,这口吻已经相当严厉了,根本不像是父子之间联络感情的话语,简直就是在训斥了。而联想一下正是在这一年,李恪因为打猎踩坏百姓庄稼的事而被唐太宗罢免了安州都督一职,所以此番话实际上是唐太宗在非常严肃地批评李恪:“虽然你是我儿子,但你若不遵纪守法我也救不了你。”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看得出来,唐太宗其实是一副爱子情深的模样的。

至于贞观十二年唐太宗给李恪写的这封信,若只注意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这么一句,自然会觉得其间饱含了父子之情,然而此信的题目却是《诫吴王恪书》。诫者,告诫、警告之意。所以这封信可不是什么诉说离别后思念之情的,而是唐太宗写信来告诫李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封地,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至于唐太宗会如何在书信中表达自己的爱子之情,不妨看一看唐太宗出征高句丽时给李治写的一封信,简直堪称是小肉麻。但是比起对李恪的谆谆告诫之意,或许唐太宗给李治的这封信才更似寻常间的父子之情吧。

《两度帖》原文:
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奴手书,报娘子患,忧惶一时顿解,欲似死而更生,今日已后,但头风发,信便即报。耶耶若少有疾患,即一一具报。今得辽东消息,录状送,忆奴欲死,不知何计使还,具。耶耶,敕。

译文:
两次收到大内送来的文书,却还不见稚奴你的书信。爸爸我担心的要死。刚才忽然得到稚奴你的亲笔手书,说娘子生病了,我的担心害怕顿时消失了,就好像死而复生一样。从今以后,只要你的头风病发作,就立刻写信告诉我。爸爸我如果生病,也会一一写信告诉你。今天得到辽东(战场)消息,抄录一份给你。想稚奴你想得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要说的就这些。爸爸,敕。

3、所谓的大唐三百年来“最悲情的皇子”与“贤王”

毛爷爷曾经说过李恪英物、李治朽物,唐太宗选择了李治作为继承人是懵懂一时这样的话。然而说句大不敬的话,看看毛爷爷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就知道他是什么眼光了。

事实上通观李恪的生平,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文功武治的政绩。《旧唐书》中对李承乾的治国才能好歹还有一句“太宗居谅暗,庶政皆令听断,颇识大体”的介绍,对李泰至少还能知道他“少善属文”,也的确编修了一部《括地志》,其他庶出的皇子中,也有因为处理地方政务出色而被当地百姓称赞的。

“纪王慎……十七年,迁襄州刺史,以善政闻,玺书劳勉,百姓为之立碑。……慎少好学,长于文史,皇族中与越王贞齐名,时人号为纪、越。”(《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然而关于李恪却只知其有文武才,相当笼统的一句赞美之词,至于具体有什么雄才伟略的事迹可以展现其贤能的,史书中便再无一字了。

至于《旧唐书》中所说的“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要知道李恪作为唐太宗年长的皇子唐高宗的皇兄,又是亲王之封,德行也还说得过去,有声望并不足以为奇,没有名声才是要值得奇怪的。毕竟唐中宗时,身为相王的唐睿宗就是“望实素高”;唐文宗的弟弟漳王李凑也是“贤而有人望”;唐太祖的曾孙李孝逸同样是“素有名望,自是时誉益重”;唐高祖之子韩王李元嘉在则天朝受到安抚重用,不仅是因为“地尊望重”,更是为了“顺物情”。

而李恪被冤杀后史书中又言“以绝众望,海内冤之”,看似评价很高,然而唐太宗在任命魏征做太子太师的时候,也曾说过“用绝天下之望”这样的话。不仅如此,武三思在杀桓彦范等人时,是为了“绝其归望”;王世充杀害杨侗时,也是为了“绝众望”;武则天杀李元嘉更是为了“绝宗室之望”;源休劝朱泚剪除唐宗室的时候,同样是为了“绝人望”。而格辅元刘晏被杀都是“海内冤之”,卢崇道父子被杖毙也是“四海冤之”,崔宁被缢杀后“中外称其冤”,安思顺兄弟被诛更是“天下冤之”,李林甫被构陷同样是“天下以为冤”。可见,所谓的“以绝众望,海内冤之”不过是史官的惯用语言罢了,究竟能有几分分量,可以自行掂量一番。

4、曾经距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唐太宗曾欲立吴王李恪为太子这件事,历来为很多人所津津乐道。那么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呢?

贞观十七年的时候,唐太宗立了李治不久之后又觉得这个小儿子只有十五岁,一直养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经过什么历练,作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还不够强大有力,担忧他无法很好地驾驭朝政,于是便想到了换储一事。而当时的李恪可以说是唯一适合的人选,一来是所有庶出皇子中最为年长的(二皇子李宽早夭),二来贞观七年便去了自己的封地,再者比起下面明显不成器的李愔、李恽等人,品行也要好得多。相比之下,贞观十六年才开始上朝参与政务的李治自然不够老练成熟。

“贞观十六年七月三日,敕晋王宜班于朝列。”(《唐会要·公主·杂录》)

但是很显然,唐太宗欲立李恪这个想法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是一时冲动所想到的。因为如果唐太宗真的考虑清楚了要改立李恪,或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换储了,那么长孙无忌是绝对没有“密争之”的机会的,更不可能只凭他一家之言便一锤定音。毕竟这天下是姓李的,不是姓长孙的。贞观十七年时的长孙无忌虽然位极正一品的司徒,但就唐朝的政府系统而言,司徒位高却只是个虚职。在根本没有实权的情况下,长孙无忌又如何把持得了朝政?而且此时的魏征固然已死,但房玄龄岑文本马周这些大臣仍然健在,唐太宗也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坐看长孙无忌在朝中一手遮天?

何况废立太子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唐太宗若是下定了决心要换太子,肯定会把这件事拿到朝上廷议,再不济也要找几个心腹大臣一起来商量商量,就像当初要立李治一样,“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等计议”,怎么可能只被长孙无忌这么一劝,便立刻就此作罢。而且从正史中对改立李恪这件事一笔带过的记叙来看,很明显唐太宗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然后对长孙无忌露了个口风,长孙无忌反对,唐太宗想明白了自然也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更不要说什么长孙无忌反对立李恪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外甥,事实上真正介意李恪不是嫡子的并不是长孙无忌,而是唐太宗本人。毕竟一旦改立庶子出身的李恪,李承乾、李泰、李治这三个嫡子的未来就很难有所保证了,这一点唐太宗显然比长孙无忌更为担心。因为当初唐太宗立李治的目的就是为了可以保全嫡子们:

“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唐太宗改立太子时,一直都是在嫡出的李泰与李治之间摇摆不定,决定立李治也是因为李治性情仁厚,就是做了皇帝也不会对自己的两个亲兄弟不利。而在这期间,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还有庶出但年长的李恪可以考虑,李恪在唐太宗的心中地位如何可见一斑了。因为若是李恪在唐太宗心中还算是有些分量的话,唐太宗在改立太子的时候绝对会想到他,而不是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庶长子可以考虑,而且还只是昙花一现的想法。

至于说什么李恪远离京城和朝中大臣没有交情,自然不会有人愿意保举他做太子。事实上朝中大臣的意愿怎样并不重要,关键仍在于唐太宗自己的态度如何。看看李治就能知道,李治这个太子可谓是唐太宗一手扶持上去的。为了册立李治,唐太宗甚至不惜拔剑欲在大臣面前自尽。在正式立了李治为太子后,唐太宗又倾力打造了一个强大可靠的东宫班底以辅佐太子。

“己丑,加司徒、赵国公长孙无忌太子太师,司空、梁国公房玄龄太子太傅;特进、宋国公萧瑀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英国公李绩为太子詹事,仍同中书门下三品。”(《旧唐书·太宗本纪》)
“又以左卫大将军李大亮领右卫率,前詹事于志宁、中书侍郎马周为左庶子,吏部侍郎苏勖、中书舍人高季辅为右庶子,刑部侍郎张行成为少詹事,谏议大夫褚遂良为宾客。”(《资治通鉴》)

同时,唐太宗知道李治一直久居深宫缺少历练,便开始加强对他处理政务能力的培养,时常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言传身教。

“太宗每视朝,常令在侧,观决庶政,或令参议,太宗数称善。”(《旧唐书·高宗本纪》)
“贞观十八年,太宗谓侍臣曰:‘古有胎教世子,朕则不暇。但近自建立太子,遇物必有诲谕。’”(《贞观政要》)

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有意改立李恪为太子的话,完全可以把改立李治时的举动照搬过来,而不只是口头上提那么一提,被否决后既不见有过失落后悔的时候,更不曾见对李恪这个改立未果的儿子有什么内疚之情。更何况对于一个历史人物来说,他的重要事件肯定是主要表现在他本人的列传中,然而《旧唐书》却只在长孙无忌传里将此事一笔带过。想来就连史官也觉得,唐太宗虽然有过“欲立吴王恪”的想法,然而最后却让李恪的提名沦为了打酱油的,这件事对于李恪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多光荣的事迹,所以才会在他的列传中根本就只字未提。

5、从封地与官职看其在唐太宗心中的地位

根据《旧唐书》《唐会要》《贞观政要》《册府元龟》以及李恪墓志铭等资料来看,李恪在贞观一朝的封号及封地变更如下:

由汉王改为蜀王又徙封为吴王,官职则是由最初的益州都督(从二品)、秦州都督(正三品)、齐州都督(从二品)、潭州都督(正三品)、安州都督(正三品),到最后的安州刺史。

值得一提的是,贞观二年的时候李恪与李泰同时受封,却明显受到了不同的待遇。

“吴王恪除使持节大都督益绵邛眉雅等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濮王泰除使持节大都督扬州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诸军事。扬州刺史。”(《唐会要》)

单就数量而言,李泰的封地是李恪的整整一倍。而李恪的封地益州,也就是今天四川一带,在唐朝时可绝对不是什么香饽饽,“扬一益二”的说法还得等到安史之乱以后。蜀地自古地势天险,古时候交通又不发达,想想当初唐高祖李渊私下许诺唐太宗要改立他为太子时就曾说过,要将李建成改封在蜀地,原因就是“地既僻小易制。若不能事汝,亦易取耳”,可见蜀地在唐初时候人们的心中是怎样一种存在了。

李恪最后一次的官职变更是在贞观十二年,之后终太宗一朝李恪都只是个正四品上的刺史职衔,而且这个正四品上已经是往最大里去说了。因为按国制,只有户数满二万户以上的才能被称为中州,不满二万户的只能算作下州。而根据《旧唐书·地理志》上的记载,唐玄宗天宝年间安州户口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才二万二千二百二十一户,更不要说唐高祖武德年间安州只有六千三百三十八户人家了,想来唐太宗的时候安州极有可能仍只是个下州,那么正四品上的官职还要再往下降一等。

不过重点并不在于官衔的大小,毕竟身为皇子,官衔再低也不会被人看低了去,但李恪的刺史一职的确是唐太宗的众皇子中比较另类的一个,因为别的皇子都是都督,唯独李恪与其胞弟李愔同为刺史。

也许有人会问都督与刺史有何区别,区别就在于封地同样是在安州,身为都督的时候李恪可以督安、隋、温、沔、复五州军事,而身为刺史时的李恪就只能管辖安州这一个地方了。所以乍一看李恪的封地并没变仍旧是安州,然而从都督到刺史,地位却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那么李恪的官职为何会从都督降为了刺史?原因就要从贞观七年说起了。

贞观七年的时候李恪被授予了齐州都督的职位,并且这此没能再以年幼为由不之官了,《贞观政要·太子诸王定分第九》:“贞观七年,授吴王恪齐州都督。太宗谓侍臣曰:“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绝觊觎之心,我百年后,使其兄弟无危亡之患也。”所以贞观七年的时候李恪就去了自己的封地,从时间上来看,是唐太宗诸皇子中最早之藩的一个。

等到贞观十年的时候,李恪又改封为吴王,徙授潭州都督一职。原因就是其墓志铭上所说的:“春秋鼎盛,血气渐刚。傅相怀赐罢之忧,官司申切责之言。”想来是因为年岁渐长,荷尔蒙分泌,惹了祸了。不过李恪被授予潭州都督后还没有就任,就又改封为安州都督了。结果李恪又在安州犯了事,墓志铭上称其“天爵弥厚,逸情转纵。逞骛豊凌践稼穑”,《资治通鉴》上也说:“贞观十一年十月,安州都督吴王恪数出畋猎,颇损居人;侍御史柳范奏弹之。丁丑,恪坐免官,削户三百。”于是李恪的这个都督之位便丢了。

等到贞观十二年的时候,李恪又重新回到了安州,唐太宗还特地写信好好告诫了他一番,只可惜这时的安州已经降了级。《旧唐书·地理志》:“安州中都督府……十二年,罢都督府。天宝元年,改为安陆郡,依旧为都督府。”因为战略需要的调整,安州原先就安置得很勉强的都督府便被撤掉了,于是李恪的都督一职便降级为了刺史。

这样的落差对于李恪来说不能说是不大,因为这样的待遇在当时的众皇子中堪称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就连后来被赐死的李佑,至少在贞观十七年谋反前还保住了都督的头衔;而李恪的同胞弟弟李愔在封地胡作非为成那样,甚至被唐太宗斥责为“不如禽兽铁石”,也是在贞观十三年才被降为刺史的。

而且最令人不解的是,安州的都督府是没了,但别的地方总还有都督府吧。可为何李恪所在的安州降级后,唐太宗想到的不是将其改封到别的都督府去,而是就地将其任命为安州刺史?

等到贞观十七年时,唐太宗在立定李治为太子后又一度想过要改立李恪为太子。然而唐太宗的这想法就如昙花一样一现即逝,之后就像完全不曾有过这档子事一般,带着李治该做什么做什么,再没提及过李恪一次。而李恪的官职也就此定格在了安州刺史上,终贞观一朝再没有改封过,更不曾被重新擢为一州都督。

有的人甚至由此认为是唐太宗畏惧长孙无忌在朝中的势力,而不得不疏远李恪故意做给人看的。真不知道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究竟是从不看史书,只看NC电视剧与YY小说的纯史盲呢,还是明知史实如何却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有心人”。

因为自贞观二年卸掉尚书右仆射的官职后,长孙无忌就只挂了个从一品的文散官头衔,即便是后来授予的司空、司徒,也都只是虚职,既不能参知政事也无实权。而贞观十九年的时候唐太宗亲自征辽,遂令长孙无忌摄了个侍中,结果也是唐太宗一班师回朝长孙无忌就立刻辞了职。至于褚遂良,更是一直到贞观十八年才开始正式参综朝政,贞观二十二年的时候才做到了中书令。何况最关键的问题是,长孙无忌与褚遂良即便是在高宗朝最如日中天的时候都不曾掌握过兵权,唐高宗想罢免他们只凭一纸诏书便办到了,而魄力更甚的唐太宗居然还需要看朝中大臣的脸色行事?
1、缘何“高贵”的血统

我是不太能理解这种理论的,为何所谓的“两朝一脉”在别的朝代都不成问题,肿么到了李恪这里就成了罪过呢?

要知道这隋唐两朝的血统可是人家恪大帝骄傲的资本啊,《旧唐书》在人家的列传中还花了七个字的笔墨特地强调了一番:“恪母,隋炀帝女也”,可见这明明是人家恪大帝数的过来的谈资,结果偏偏老有人非要将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贵冷艳的血统扭曲成“前朝逆种”,莫非只有这样才能将恪大帝的人生塑造得更为悲情些?

对于这点我是颇为不解的,估摸着也永远理解不了,因为懒得去理解这些火星上的来客的思维回路。反正但凡是对两晋南北朝的历史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娶前朝公主为妻做妾是件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尤其是对于那些亡了国的公主来说,能够有个还算安稳的归宿已经要阿弥陀佛了。如北魏拓跋圭的皇后就是后燕慕容宝的女儿;拓跋嗣的姚夫人是后秦姚兴的女儿西平公主;拓跋焘的赫连皇后即夏武烈帝赫连勃勃的女儿,右昭仪是北凉的兴平公主;东魏元善见的高皇后正是北齐太原公主。

至于所谓的两朝血脉那更是再寻常不过了。石虎的刘皇后即前赵的安定公主,所生石世被立为太子;拓跋什翼犍以前燕慕容皝之女为妻,其子即为北魏献明帝;北周宇文泰的元皇后就是北魏冯翊公主,其子宇文觉便是后来的闵帝。

不过也许因为本人比较孤陋寡闻,所以从不曾听说过哪位皇子因为是前朝公主之子而备受冷落的,又或是因为身怀两朝血统而备受猜忌,从而与皇位绝缘的。

本人只知道“破镜重圆”的女主角就是陈朝的乐昌公主,被隋文帝乱点鸳鸯谱赏给了破陈有功的杨素做妾,结果杨素成人之美了一回,最后将乐昌公主归还其夫徐德育;还知道隋炀帝的萧皇后便是西梁孝明帝萧岿的女儿,而他们的长子即元德太子。况且萧皇后的亲弟弟萧瑀可是唐朝的重臣啊,若是按照血统论来看待的话,他能在武德贞观年间蹦跶得那么欢?

不过要想以此推断出李恪的血统是多么的高贵,身份是多么的睥睨众生的,也可以洗洗睡了。毕竟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的历史中,各代王朝与统治者是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地换,唯有高门大姓的士族能够屹立数百年不倒。可见汉以后唐以前的所谓王朝血统与公主下嫁,根本不及士族之间的联姻来得更有身份。

更何况李渊与杨广的母亲都是独孤氏,还是亲姐妹,独孤皇后对外甥李渊也算是颇为照拂;李渊建立的唐朝在名义上也是从隋恭帝手上禅让过来的,结果李渊就这么将他表弟忘在长安的女儿丢给了自己的儿子做妾。

想来李渊若还算看重这位与自己多少有点血缘关系的前朝公主的话,怎么说也要将其嫁做正妻而不是小妾——无论是嫁给皇子还是大臣。而且就算是做妾,也该塞给李建成,而不是塞给当时看起来与皇位无缘的李世民。毕竟人家李建成好歹在武德八年前还是储君的身份,若无意外的话,这位杨公主即便是给李建成做妾,怎么说以后还能混个皇帝的妃子当当,而给亲王做妾,日后最多也只不过就是个正五品的孺人。

由此可见这位所谓的“隋炀帝女”在李唐的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更可见这位杨公主如果真的那么身份尊贵的话,又怎会如此被人随意地打发。

总之恪大帝的“两朝一脉”就是一把双刃剑,砖家们自攻自受挥洒自如,需要的时候就吹嘘“我家三三可是高贵冷艳的隋炀帝女的儿子哦,两朝一脉哦”,等到要给她家三三找被炮灰掉的借口时,“两朝一脉”就又成了最大的悲情因素。所以事情的真相如何不重要,反正所谓的真相只在砖家的三寸不烂之舌上翻滚。重要的是砖家们会自行根据场合的需要来解释——这“两朝一脉”究竟是用来贴金的好呢,还是用来诠释恪大帝的悲剧好。

2、所谓的唐太宗“爱子”

一直以来都有人认为李恪是唐太宗的爱子,理由不外乎如下几点:

①《贞观政要·太子诸王定分第九》   
贞观七年,授吴王恪齐州都督。太宗谓侍臣曰:“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绝觊觎之心,我百年后,使其兄弟无危亡之患也。”

虽然很舍不得李恪离开长安远赴藩地,但唐太宗为了家国天下不得不这么做。

②《贞观政要·教戒太子诸王第十一》   
贞观十一年,太宗谓吴王恪曰:“父之爱子,人之常情,非待教训而知也。子能忠孝则善矣。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必自致刑戮,父虽爱之,将如之何?或汉武帝既崩,昭帝嗣立,燕王旦素骄纵,诪张不服,霍光遣一折简诛之,则身死国除。夫为臣子不得不慎。”
《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诫吴王李恪书》)  
十二年,累授安州都督。及将赴职,太宗书诫之曰:“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

唐太宗对李恪十分牵挂,时常写信给他,甚至还说知道他刚离开父母膝下一定十分不舍,所以想给他一些珍玩以作安慰却又怕他不务正业。唐太宗对爱子的挂念之心由此可见一斑。

那么事实是否确实如此呢?

首先,若说唐太宗舍不得李恪离开自己离开长安到藩地上任,只是为了安定天下不让众人起了夺嫡之心而不得不为之,那么同样是成年的皇子,同样依例应当前往自己封国的李泰与李治呢?

李泰不仅到了年纪不“之国”,唐太宗甚至还想过让其“入居武德殿”,最后还是被魏征力谏劝止的。而李治更是“以文德皇后最少子,于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李治不仅自长孙皇后去世后就一直由唐太宗抚养在身边,甚至在被封为太子后,仍让唐太宗不惜公然违反礼制也要继续留在身边。这便导致了褚遂良刘洎分别在贞观十八年、二十年相继上疏恳请皇帝不要留太子在身边一味溺爱,放其回东宫。

如果唐太宗真的舍不得李恪前往封地,真的心疼爱子的话,想必李恪也应当能如同李泰李治一般,留在自己身侧,但是李恪没有。也许有人认为是朝臣的反对与力谏,使得李恪不得不远赴封地,但是唐太宗可不是会这么乖乖听话的人。

《旧唐书》中有记载,李泰撰成《括地志》后,太宗“赐泰物万段”“俄又每月给泰料物,有逾于皇太子”,惹得褚遂良上了一篇《谏魏王泰物料逾东宫疏》。唐太宗虽然对褚遂良的观点表示赞同,但并没有因此削减李泰的开支,而是下了一封《皇太子用库物勿限制诏》取消了太子的开支限制,变相地维持了李泰逾制的花销。可见群臣的意见唐太宗虽然会听取,但如果他是真的想这么做的话,总有达成的手段。

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想将李恪留在身边以成全自己的爱子之情,是绝对能做的到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说了一番场面话,什么“父之爱子,人之常情”“但家国事殊”。如此也能认为李恪算得上是唐太宗爱子的话,个人以为这样的“爱子”其实不提也罢。

其次,贞观十一年时唐太宗对李恪说的这番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父亲爱儿子是人之天性,不用教也知道。但你做儿子的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父亲再爱你,也救不了你,你看前朝燕王的例子,还不懂得要循规蹈矩吗!

很明显,这口吻已经相当严厉了,根本不像是父子之间联络感情的话语,简直就是在训斥了。而联想一下正是在这一年,李恪因为打猎踩坏百姓庄稼的事而被唐太宗罢免了安州都督一职,所以此番话实际上是唐太宗在非常严肃地批评李恪:“虽然你是我儿子,但你若不遵纪守法我也救不了你。”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看得出来,唐太宗其实是一副爱子情深的模样的。

至于贞观十二年唐太宗给李恪写的这封信,若只注意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这么一句,自然会觉得其间饱含了父子之情,然而此信的题目却是《诫吴王恪书》。诫者,告诫、警告之意。齐王李祐在自己的封地犯了事后,唐太宗也曾“敕书诰诫之”,所以这封信可不是什么诉说离别后思念之情的,而是唐太宗写信来告诫李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封地,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至于唐太宗会如何在书信中表达自己的爱子之情,不妨看一看唐太宗出征高句丽时给李治写的一封信,简直堪称是小肉麻。但是比起对李恪的谆谆告诫之意,唐太宗给李治的这封信才更似寻常间的父子之情吧。

《两度帖》原文:
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奴手书,报娘子患,忧惶一时顿解,欲似死而更生,今日已后,但头风发,信便即报。耶耶若少有疾患,即一一具报。今得辽东消息,录状送,忆奴欲死,不知何计使还,具。耶耶,敕。

译文:
两次收到大内送来的文书,却还不见稚奴你的书信。爸爸我担心的要死。刚才忽然得到稚奴你的亲笔手书,说娘子生病了,我的担心害怕顿时消失了,就好像死而复生一样。从今以后,只要你的头风病发作,就立刻写信告诉我。爸爸我如果生病,也会一一写信告诉你。今天得到辽东(战场)消息,抄录一份给你。想稚奴你想得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要说的就这些。爸爸,敕。

3、所谓的大唐三百年来“最悲情的皇子”与“贤王”

毛爷爷曾经说过李恪英物、李治朽物,唐太宗选择了李治作为继承人是懵懂一时这样的话。然而说句大不敬的话,看看毛爷爷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就知道他是什么眼光了。

事实上通观李恪的生平,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文功武治的政绩。《旧唐书》中对李承乾的治国才能好歹还有一句“太宗居谅暗,庶政皆令听断,颇识大体”的介绍,对李泰至少还能知道他“少善属文”,也的确编修了一部《括地志》,其他庶出的皇子中,也有因为处理地方政务出色而被当地百姓称赞的。

“纪王慎……十七年,迁襄州刺史,以善政闻,玺书劳勉,百姓为之立碑。……慎少好学,长于文史,皇族中与越王贞齐名,时人号为纪、越。”(《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然而关于李恪却只知其有文武才,相当笼统的一句赞美之词,至于具体有什么雄才伟略的事迹可以展现其贤能的,史书中便再无一字了。

至于《旧唐书》中所说的“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要知道李恪作为唐太宗年长的皇子唐高宗的皇兄,又是亲王之封,德行也还说得过去,有声望并不足以为奇,没有名声才是要值得奇怪的。毕竟唐中宗时,身为相王的唐睿宗就是“望实素高”;唐文宗的弟弟漳王李凑也是“贤而有人望”;唐太祖的曾孙李孝逸同样是“素有名望,自是时誉益重”;唐高祖之子韩王李元嘉在则天朝受到安抚重用,不仅是因为“地尊望重”,更是为了“顺物情”。

而李恪被冤杀后史书中又言“以绝众望,海内冤之”,看似评价很高,然而唐太宗在任命魏征做太子太师的时候,也曾说过“用绝天下之望”这样的话。不仅如此,武三思在杀桓彦范等人时,是为了“绝其归望”;王世充杀害杨侗时,也是为了“绝众望”;武则天杀李元嘉更是为了“绝宗室之望”;源休劝朱泚剪除唐宗室的时候,同样是为了“绝人望”。而格辅元刘晏被杀都是“海内冤之”,卢崇道父子被杖毙也是“四海冤之”,崔宁被缢杀后“中外称其冤”,安思顺兄弟被诛更是“天下冤之”,李林甫被构陷同样是“天下以为冤”。可见,所谓的“以绝众望,海内冤之”不过是史官的惯用语言罢了,究竟能有几分分量,可以自行掂量一番。

4、曾经距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唐太宗曾欲立吴王李恪为太子这件事,历来为很多人所津津乐道。那么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呢?

贞观十七年的时候,唐太宗立了李治不久之后又觉得这个小儿子只有十五岁,一直养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经过什么历练,作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还不够强大有力,担忧他无法很好地驾驭朝政,于是便想到了换储一事。而当时的李恪可以说是唯一适合的人选,一来是所有庶出皇子中最为年长的(二皇子李宽早夭),二来贞观七年便去了自己的封地,再者比起下面明显不成器的李愔、李恽等人,品行也要好得多。相比之下,贞观十六年才开始上朝参与政务的李治自然不够老练成熟。

“贞观十六年七月三日,敕晋王宜班于朝列。”(《唐会要·公主·杂录》)

但是很显然,唐太宗欲立李恪这个想法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是一时冲动所想到的。因为如果唐太宗真的考虑清楚了要改立李恪,或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换储了,那么长孙无忌是绝对没有“密争之”的机会的,更不可能只凭他一家之言便一锤定音。毕竟这天下是姓李的,不是姓长孙的。贞观十七年时的长孙无忌虽然位极正一品的司徒,但就唐朝的政府系统而言,司徒位高却只是个虚职。在根本没有实权的情况下,长孙无忌又如何把持得了朝政?而且此时的魏征固然已死,但房玄龄李靖这些大臣仍然健在,唐太宗也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坐看长孙无忌在朝中一手遮天?

何况废立太子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唐太宗若是下定了决心要换太子,肯定会把这件事拿到朝上廷议,再不济也要找几个心腹大臣一起来商量商量,就像当初要立李治一样,“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等计议”,怎么可能只被长孙无忌这么一劝,便立刻就此作罢。而且从正史中对改立李恪这件事一笔带过的记叙来看,很明显唐太宗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然后对长孙无忌露了个口风,长孙无忌反对,唐太宗想明白了自然也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

更不要说什么长孙无忌反对立李恪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外甥,事实上真正介意李恪不是嫡子的并不是长孙无忌,而是唐太宗本人。毕竟一旦改立庶子出身的李恪,李承乾、李泰、李治这三个嫡子的未来就很难有所保证了,这一点唐太宗显然比长孙无忌更为担心。因为当初唐太宗立李治的目的就是为了可以保全嫡子们:

“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唐太宗改立太子时,一直都是在嫡出的李泰与李治之间摇摆不定,决定立李治也是因为李治性情仁厚,就是做了皇帝也不会对自己的两个亲兄弟不利。而在这期间,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还有庶出但年长的李恪可以考虑,李恪在唐太宗的心中地位如何可见一斑了。因为若是李恪在唐太宗心中还算是有些分量的话,唐太宗在改立太子的时候绝对会想到他,而不是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庶长子可以考虑,而且还只是昙花一现的想法。

至于说什么李恪远离京城和朝中大臣没有交情,自然不会有人愿意保举他做太子。事实上朝中大臣的意愿怎样并不重要,关键仍在于唐太宗自己的态度如何。看看李治就能知道,李治这个太子可谓是唐太宗一手扶持上去的。为了册立李治,唐太宗甚至不惜拔剑欲在大臣面前自尽。在正式立了李治为太子后,唐太宗又倾力打造了一个强大可靠的东宫班底以辅佐太子。

“己丑,加司徒、赵国公长孙无忌太子太师,司空、梁国公房玄龄太子太傅;特进、宋国公萧瑀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英国公李绩为太子詹事,仍同中书门下三品。”(《旧唐书·太宗本纪》)
“又以左卫大将军李大亮领右卫率,前詹事于志宁、中书侍郎马周为左庶子,吏部侍郎苏勖、中书舍人高季辅为右庶子,刑部侍郎张行成为少詹事,谏议大夫褚遂良为宾客。”(《资治通鉴》)

同时,唐太宗知道李治一直久居深宫缺少历练,便开始加强对他处理政务能力的培养,时常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言传身教。

“太宗每视朝,常令在侧,观决庶政,或令参议,太宗数称善。”(《旧唐书·高宗本纪》)
“贞观十八年,太宗谓侍臣曰:‘古有胎教世子,朕则不暇。但近自建立太子,遇物必有诲谕。’”(《贞观政要》)

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有意改立李恪为太子的话,完全可以把改立李治时的举动照搬过来,而不只是口头上提那么一提,被否决后既不见有过失落后悔的时候,更不曾见对李恪这个改立未果的儿子有什么内疚之情。

更何况对于一个历史人物来说,他的重要事件主要表现在他本人的列传中,然而《旧唐书》却只在长孙无忌传里将此事一笔带过。想来就连史官也觉得,唐太宗虽然有过“欲立吴王恪”的想法,然而最后却让李恪的提名沦为了打酱油的,这件事对于李恪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多光荣的事迹,所以才会在他的列传中根本就只字未提。

5、从封地与官职看其在唐太宗心中的地位

根据《旧唐书》《唐会要》《贞观政要》《册府元龟》以及李恪墓志铭等资料来看,李恪在贞观一朝的封号及封地变更如下:

由汉王改为蜀王又徙封为吴王,官职则是由最初的益州都督(从二品)、秦州都督(正三品)、齐州都督(从二品)、潭州都督(正三品)、安州都督(正三品),到最后的安州刺史。

值得一提的是,贞观二年的时候李恪与李泰同时受封,却明显受到了不同的待遇。

“吴王恪除使持节大都督益绵邛眉雅等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濮王泰除使持节大都督扬州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诸军事。扬州刺史。”(《唐会要》)

单就数量而言,李泰的封地是李恪的整整一倍。而李恪的封地益州,也就是今天四川一带,在唐朝时可绝对不是什么香饽饽,“扬一益二”的说法还得等到安史之乱以后。蜀地自古地势天险,古时候交通又不发达,想想当初唐高祖李渊私下许诺唐太宗要改立他为太子时就曾说过,要将李建成改封在蜀地,原因就是“地既僻小易制。若不能事汝,亦易取耳”,可见蜀地在唐初时候人们的心中是怎样一种存在了。

李恪最后一次的官职变更是在贞观十二年,之后终太宗一朝李恪都只是个正四品上的刺史职衔,而且这个正四品上已经是往最大里去说了。因为按国制,只有户数满二万户以上的才能被称为中州,不满二万户的只能算作下州。而根据《旧唐书·地理志》上的记载,唐玄宗天宝年间安州户口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才二万二千二百二十一户,更不要说唐高祖武德年间安州只有六千三百三十八户人家了,想来唐太宗的时候安州极有可能仍只是个下州,那么正四品上的官职还要再往下降一等。

不过重点并不在于官衔的大小,毕竟身为皇子,官衔再低也不会被人看低了去,但李恪的刺史一职的确是唐太宗的众皇子中比较另类的一个,因为别的皇子都是都督,唯独李恪与其胞弟李愔同为刺史。

也许有人会问都督与刺史有何区别,区别就在于封地同样是在安州,身为都督的时候李恪可以督安、隋、温、沔、复五州军事,而身为刺史时的李恪就只能管辖安州这一个地方了。所以乍一看李恪的封地并没变仍旧是安州,然而从都督到刺史,地位却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那么李恪的官职为何会从都督降为了刺史?原因就要从贞观七年说起了。

贞观七年的时候李恪被授予了齐州都督的职位,并且这此没能再以年幼为由不之官了,《贞观政要·太子诸王定分第九》:“贞观七年,授吴王恪齐州都督。太宗谓侍臣曰:“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绝觊觎之心,我百年后,使其兄弟无危亡之患也。”所以贞观七年的时候李恪就去了自己的封地,从时间上来看,是唐太宗诸皇子中最早之藩的一个。

等到贞观十年的时候,李恪又改封为吴王,徙授潭州都督一职。原因就是其墓志铭上所说的:“春秋鼎盛,血气渐刚。傅相怀赐罢之忧,官司申切责之言。”想来是因为年岁渐长,荷尔蒙分泌,惹了祸了。不过李恪被授予潭州都督后还没有就任,就又改封为安州都督了。结果李恪又在安州犯了事,墓志铭上称其“天爵弥厚,逸情转纵。逞骛豊凌践稼穑”,《资治通鉴》上也说:“贞观十一年十月,安州都督吴王恪数出畋猎,颇损居人;侍御史柳范奏弹之。丁丑,恪坐免官,削户三百。”于是李恪的这个都督之位便丢了。

等到贞观十二年的时候,李恪又重新回到了安州,唐太宗还特地写信好好告诫了他一番,只可惜这时的安州已经降了级。《旧唐书·地理志》:“安州中都督府……十二年,罢都督府。天宝元年,改为安陆郡,依旧为都督府。”因为战略需要的调整,安州原先就安置得很勉强的都督府便被撤掉了,于是李恪的都督一职便降级为了刺史。

这样的落差对于李恪来说不能说是不大,因为这样的待遇在当时的众皇子中堪称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就连后来被赐死的李佑,至少在贞观十七年谋反前还保住了都督的头衔;而李恪的同胞弟弟李愔在封地胡作非为成那样,甚至被唐太宗斥责为“不如禽兽铁石”,也是在贞观十三年才被降为刺史的。

而且最令人不解的是,安州的都督府是没了,但别的地方总还有都督府吧。可为何李恪所在的安州降级后,唐太宗想到的不是将其改封到别的都督府去,而是就地将其任命为安州刺史?

等到贞观十七年时,唐太宗在立定李治为太子后又一度想过要改立李恪为太子。然而唐太宗的这想法就如昙花一样一现即逝,之后就像完全不曾有过这档子事一般,带着李治该做什么做什么,再没提及过李恪一次。而李恪的官职也就此定格在了安州刺史上,终贞观一朝再没有改封过,更不曾被重新擢为一州都督。

有的人甚至由此认为是唐太宗畏惧长孙无忌在朝中的势力,而不得不疏远李恪故意做给人看的。真不知道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究竟是从不看史书,只看NC电视剧与YY小说的纯史盲呢,还是明知史实如何却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有心人”。

因为自贞观二年卸掉尚书右仆射的官职后,长孙无忌就只挂了个从一品的文散官头衔,即便是后来授予的司空、司徒,也都只是虚职,既不能参知政事也无实权。而贞观十九年的时候唐太宗亲自征辽,遂令长孙无忌摄了个侍中,结果也是唐太宗一班师回朝长孙无忌就立刻辞了职。至于褚遂良,更是一直到贞观十八年才开始正式参综朝政,贞观二十二年的时候才做到了中书令。何况最关键的问题是,长孙无忌与褚遂良即便是在高宗朝最如日中天的时候都不曾掌握过兵权,唐高宗想罢免他们只凭一纸诏书便办到了,而魄力更甚的唐太宗居然还需要看朝中大臣的脸色行事?

6、“显赫”的妻族

根据《大唐吴国妃杨氏之志》上的志文,杨妃于贞观五年嫁于蜀王李恪,其父是右卫副率慈汾二州刺史静公杨誉,祖父为隋直阁将军岷蔚抚豪道五州刺史邢国公杨(士)贵。

如此看来这位杨妃的出身也是不错的。然而根据《贞观政要》的记载,贞观七年的时候,杨妃的父亲杨誉居然干出了“在省竞婢”——在皇宫禁地追逐婢女这等极为失仪的事,被都官郎中薛仁方拘留审问后,杨誉之子竟然趁机诬陷薛仁方,一口咬定他是故意和皇亲国戚过不去。好在魏征挺身而出据理力争,薛仁方这才免于了被解职的危险。

正所谓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亲父兄的品行都如此了,可想而知杨妃的品性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李恪贞观五年便成婚了,却一直等到贞观中期杨妃过世了,贞观二十年的时候才迎来了自己的头一个儿子,女儿信安县主也是贞观二十二年才出生的。想来杨妃不仅自己无法生育,还不让府中的妾室生。所以“英果”的吴王也只能等到杨妃过世了,续弦了萧妃,这才得以传承自己的香火。

再看李恪的继室萧妃,虽然没有史料能够证明这位萧氏就是出身兰陵的那个萧氏,但是即便李恪的这位萧妃出身再寻常至极,也要比杨妃强上太多了。

毕竟人家贤良淑德总是有的,萧妃进门后,李恪一举得了四个儿子和至少一个女儿就是最大的铁证。而且比起杨妃的父兄整天只知道打着蜀王妃的名号胡作非为,萧妃的家人至少没有因为恶劣行径而被史官记上一笔——不给吴王抹黑就已经是最大的争光了。

由此可见娶妻当娶贤是多么的重要!不然李恪作为堂堂一介吴王,怎么整天只能干出些打猎踩庄稼、和乳母的儿子赌博这些显然有失皇子身份的事呢?所以李恪屡屡在自己的封地上犯错,也着实怨不得是他自己不争气,因为归根究底都是拜其妻杨妃及妻族的胡作非为所赐。

在家中缺乏“贤内助”帮衬的情况下,吴王就是再“英果”,也是有力无处使啊。
8、“显贵”的后代们

根据《旧唐书》的记载,李恪后来被追封为郁林王,实际上是从一品的郡王,长子李千里被封为从三品的郁林县侯。武则天的时候,李唐宗室诸王中德高望重的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只有李千里因为无才无德气量狭小性情急躁,又多次进献吉祥的物品才得以免于祸患。李唐宗室复辟后,李千里进封成王,与自己的儿子李禧跟随节愍太子起兵结果兵败被杀,等到睿宗即位后,睿宗虽然称其“保国安人,克成忠义,愿除凶丑,翻陷诛夷”,又表示“永言沦没,良深痛悼”,结果也只是官复原职,既无追赠亦无改葬。

次子李玮早卒。唐中宗初年追封为朗陵王,他的儿子李袨过继给了李恪的胞弟蜀王李愔,官至从四品上的秘书少监,唐玄宗的时候爵位降为了郡王,不过从礼法上来说,这支已经与李恪无关了。

三子李琨,《旧唐书》上说的很清楚,唐玄宗的时候因为占了儿子李祎的光,被追赠了个正三品的工部尚书,并被追封为了吴王。所以显然李琨能够被追封为吴王,与自己的父亲郁林郡王李恪没有半点关系,完全是自己儿子的功劳。而且李琨被追封后没有改葬,也没有因为追赠而补发俸禄。对照一下同辈李治的嫡子们,不是皇帝就被追封皇帝,不能追封为皇帝的即使被废后仍追封为太子;再比较开元同期,李隆基兄弟除早夭的为亲王,其余的不是被追封为皇帝就是太子。再想想李琨的幼子李祗早在唐中宗的时候就继承了吴王这个封号,就知道李琨追封的这个“吴王”究竟能有什么分量与荣誉了。

李琨的幼子李祗继承了这一脉,李祗是经过几次升迁才做到了陈留太守,而他的儿子李巘先是凭借门荫补了个五品官,后来继承了嗣吴王的爵位。《新唐书》中说李巘死的时候被追赠了太子少保,但因其“历官清白,居室不能庇风雨。收恤甥侄,慈爱过人,家无留储”,所以最后还是“公卿合赙乃克葬”。这点就不太能理解了,为什么李巘本身是从一品的爵位,死后又被追赠了从二品的官职,然而朝廷却没赏赐任何丧葬钱物,甚至需要同事们凑份子才能顺利安葬呢?

四子李璄,唐中宗的时候被封为归政郡王,因为其兄李千里参与了节愍太子起兵一事,所以连坐被贬为南州司马。最后卒于任上。

至于李琨的长子李祎,因为过继给了江王李嚣,所以从礼法上也排除在了李恪这一脉之外。不过既然《旧唐书》中郑重其事地声称李琨得以追封吴王是因为李祎的“显贵”,还说李祎的三个儿子“皆至达官,别有传”,那我们就来看看李祎这一脉究竟显贵到何种程度。

李祎本来是继承了江王的爵位,但最后还是降了一等爵变成了信安郡王。不过李祎在唐玄宗的时候可谓是官运亨通,虽然他立下第二次军功的时候,算起来已是60多岁的年逾花甲年近古稀之龄了。不过史书上对吴王李恪这一脉特别的有好感,所以虽然他的两个儿子都因为他的军功得以封官,他自己也加封了从一品的文散官开府仪同三司,又兼任支度使、营田使等官职,但史官仍要为其感慨一句“其赏不厚,甚为当时所叹。”等到天宝元年李祎成为太子少师,旋即就退休了;再等到第二年升为太子太师时,委任书刚下,李祎就病死了。根据《旧唐书》的记录来看,虽然史官记载唐玄宗听说李祎死后痛惜了很久,但李祎作为从一品的大官却连个谥号都没上,丧葬规模如何更是不得而知,而太子李亨对他的老师更是一点表示也没有。

由此可以参考一下李治是如何对待李绩的,加封李绩为太子太师时还特地增加他的实封共一千一百户;李绩生病的时候,李治和太子送药给他服用;李绩死后,李治为他辍朝七日,追赠太尉、扬州大都督,谥曰贞武;最后风光陪葬昭陵的时候,李治更是“登楼临送,望柳车恸哭,并为设祭。皇太子亦从驾临送,哀恸悲感左右。”

再来看看史官专门为之单独成传的李祎三子:李峘、李岘、李峄。

《旧唐书》说李峘是以郡王之子的身份,按例封为国公的,唐玄宗在成都的时候郭千仞趁夜谋乱,李峘等人带兵平定,却只加授了正三品的文散官金紫光禄大夫。而李岘以门荫入仕,经过“累”迁才做到正六品下的畿县令,不过按照“一品子正七品上”的规定来看,可以反证其父李祎的“显贵”了。然而就在长孙无忌被黜自尽后不到四年的时间里,他的嫡孙长孙延就已经捞到了正五品以上的京官。而李岘后来因为“匡翊肃宗”有功,得封国公。李峄则是最后官至蜀州刺史,史官称这一门显贵的三兄弟为“荣耀冠时”(不知道同祖同辈的李巘被同僚凑份子下葬的时候这三位在哪里)。

这三兄弟中比较值得一提的是李岘,史官称其“少有吏干”“为政得人心”。然而正是在李岘身为京兆府尹的时候,杨贵妃的族人横行长安,李岘不仅对此束手无策,还被杨国忠找了个借口贬出了jing城。直到唐肃宗上台后,才重新重用了他,最后“与吕諲、李揆、第五琦同拜相”(担任的不过是中书侍郎一职,不仅有两名中书令做顶头上司,更要与另外三人分享所谓的相权),而李岘“位望稍高,军国大事,诸公莫敢言,皆独决于岘”——结果“专权”的李岘“为中官所挤”,遭到李辅国的排挤,成为唐朝首位屈居于阉官之下的知名宰辅。

就史书中的记录而言,李恪的子孙后代看上去都是相当显贵的,不是嗣吴王就是官至正五品以上。然而无论是李恪的di系李祗一脉,还是出继江王的李祎一脉,历仕则天、中宗、睿宗、玄宗、肃宗、代宗乃至以后的各代唐朝皇帝,却都不曾将本就葬在长安的李恪之墓陪葬昭陵,这又是何因?而反观李承乾的嫡孙李适之出仕唐玄宗的时候,唐玄宗就亲自下诏追赠李承乾为恒山愍王,以及褒赠了李适之的父亲伯父哥哥等好几个人。《旧唐书》中甚至有言:“数丧同至京师,葬礼甚盛,仍刊石于坟所。”

而且相当令人玩味的一点是,李恪的儿子李璄,孙子李祗,曾孙李岘、李峄、李巘都曾做过宗正卿一职,而宗正卿职责何在?

简单点说就是掌管皇族资料的。所以聪明的你明白了吗,为什么史书中说李恪“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而我们后人读起来只觉得相当的空虚,因为根本找不到相关的史料可以证明李恪究竟有什么文才和武才的,原来原因就在于此。

一直以来都有人怀疑有关李恪的资料被人篡改过了,如今看来的确是非常之有可能是被人篡改过了。不过这可不是什么“胜利者的史书”,而是身为掌管皇族资料的宗正卿可比所谓的“胜利者”们更有实质的权力——毕竟“县官不如现管”么,他们要是将这些皇族的资料不动声色地修改一下,就算是皇帝也发现不了。

所以别的皇子亲王有名望有才能有吏干,都是有实实在在的事迹作支撑的,唯独李恪这里就只有非常浮夸的赞美之辞而已。而李恪的后人们之所以只敢添些溢美之辞却没有增加更多的事迹让李恪的生平看上去更完善一些,想来一是因为李恪真的没什么事迹可以大书特书的,二来也是不敢随意乱编事迹添上去,因为多方一印证,就有可能出现纰漏。所以最多也只是夸上几句,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反正读者也不可能穿越回去,就算是有所猜测也无法证明了。

而且李恪的后代历任宗正卿的时候已是中晚唐,联想一下五代十国因为战乱,李唐di系的资料散佚不少,唯独李恪这一脉的信息却能保存得如此“详实”。其中究竟有多少猫腻,呵呵,自己思索去吧。
李恪,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子,其出身也颇有传奇色彩,其母杨妃乃是隋炀帝之女。如此说来,他与隋唐两朝皇室都有密切的血缘关系,称天潢贵胄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一生的命运确是不幸的,因为毕竟不是嫡出,再加上其隋朝宗室身份,想在激烈的宫廷权力斗争中安身立命谈何容易。

据史料记载:从《新唐书》的“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和《旧唐书》的帝曰:“公岂以非己甥邪?且儿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未可知。”可以明显看出,李世民对于这个宝贝儿子还是赞赏有加的。在李世民的儿子中,李恪是最像唐太宗的,也最有文韬武略,且在大臣、百姓中威望最高。

由于李承乾、李泰等太宗诸子为了争夺太子的名分而两败俱伤,此时李世民曾想立李恪为太子,但遭到了大臣长孙无忌的反对,最后在长孙无忌的周旋下,太子的名分最终落在了名不见经传的晋王李治身上,这对于当雄心勃勃的李恪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打击。

因此有了太宗赐恪书的以下一段对话:

“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

这段话似是劝告,更像是警告。至于当时的太宗皇帝的心理,外人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看的出,他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有一定的怜爱之心。而编剧就凭这句话而把李恪写的如此不堪让我等不能接受。

由于李恪有隋朝宗室的这一层特殊身份,其难以被朝臣们接受。想想也是,在当时那个封建礼法至上的时代,文武朝臣们当年跟随李渊父子历经生死打下来的江山,又怎能让唐朝的皇帝宝座重新回到隋炀帝一支?

至于当时的国舅长孙无忌,更是视其为眼中钉,假如不是他当时强烈反对李恪当太子,恐怕唐朝的历史都要改写。

等到李治登基,长孙无忌掌权,后来的事态发展就越来越朝着不利于李恪的形势发展,后来其凭借手中的权势,先谋立太子李忠,后又相继冤杀了吴王李恪以及流放江夏王李道宗。

史载:永徽四年二月初二,李恪在长安自尽,年约三十四岁。

至此,长孙无忌由此扫清了独揽朝政的一切障碍。至于后来武则天当权后,如法炮制,陷害国舅长孙无忌谋反,那是后话,不再细说。

唐朝的宫廷可谓是血雨腥风,只要和权力沾上点关系,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
李恪,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子,其出身也颇有传奇色彩,其母杨妃乃是隋炀帝之女。出身决定了他没法当皇帝.
史载:永徽四年二月初二,李恪在长安自尽,年约三十四岁。
文章标题: 如果皇帝临终前和金章宗一样只有遗腹子,要怎样做才能让自己的儿子顺利出生并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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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签:自己的  遗腹子  即位  能让  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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