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10-26 10:39:58 | 作者:惊蛰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3次
1952 年 4 月 4 日凌晨 3 时左右,在朝鲜西南部的沙里院火车站附近。
天气还有些冷,距离天亮还有数个钟头,持续两年的战争尽管让双方都有些疲惫不堪,但守卫在这里的中国部队仍然保持着高昂的战斗热情,并密切注视着敌军的动向。
负责保卫这里的是志愿军 119 师,这时,炮团 9 连高炮 3 班的战士突然发现了敌人的踪影,那是美军第 3 轰炸联队第 13 轰炸中队的轰炸机群,他们正在按照惯例执行轰炸任务。
发现敌人踪影后,排长王兴民立即下达了作战命令,经过一轮炮火齐射后,一架 B-26 轰炸机被击落,随着一阵呼啸声坠落在不远处的大地上,巨大的爆炸声在深夜中格外刺耳,随后燃起的熊熊大火将附近都照得如同白昼。
这一消息不久后就被上报到了美军最高指挥部,美国第 8 集团军总司令范佛里特闻讯后悲痛不已,因为这个不幸牺牲的中校飞行员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
悲愤不已的范佛里特随即而来的就是怒火中烧,他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也有一说,范佛里特曾委托志愿军代为寻找失踪的儿子,得知消息后也没有因此而迁怒于自己的对手),从这时起,他就开始潜心研究三八线上中朝部队的部署,力图找到突破口。
此时已经是朝鲜战争的第三个年头,战争双方经过了几轮攻防后,将战线推进到了三八线附近,形成了对峙状态。第一次中美谈判发生在 1951 年 7 月 10 日的开城举行,中方提出了包括恢复三八线分界线、美军退出朝鲜等在内的几项要求,但是遭到了美方的拒绝,之后,谈判一直断断续续,甚至边打边谈,一系列的军事行动甚至成为了在谈判桌上争取有利条件的筹码。
时间进入到了 1952 年,此时的朝鲜战争陷入到了僵局,双方对峙在三八线附近,进入到一种和谈谈不拢、战争打不动的局面,而这一年,美国高层却十分着急。
此时正值美国总统大选,军人出身、曾授衔五星上将的艾森豪威尔想要竞选总统,打赢朝鲜战争、至少是打开战争僵局就成了他最好的竞选优势,于是,「联合国军」第三任总司令克拉克就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来,这一任务被交到了范佛里特的手中。
1952 年 10 月 8 日,板门店美方谈判代表哈里逊接到了克拉克的命令,单方面宣布停战谈判无限期休会,随后,志愿军向敌发起了秋季战术反击,而美军也向金化地区发起了进攻,由此,一场人类现代史上无比惨烈的攻防战爆发了。
在此之前,蒙受巨大丧子之痛的范佛里特就一直在研究着中朝部队的防御漏洞,经过数月的潜心研究,他把目标放在了五圣山附近,他认为,只要在这里撕开一道口子,就能一举扭转整个战争的局势。
五圣山是朝鲜东海岸到西海岸的连接点,距离平康东南约 19 公里,金化以北约 5 公里,海拔 1061.7 米,控制着金化、铁原和平康的三角地带,是朝鲜中部平原的天然屏障。
布防在五圣山附近的是志愿军第 15 军,军长秦基伟。时年 38 岁的秦基伟带兵打仗的日子并不算短,他 13 岁就参加了义勇队,开始闹革命,随后跟着红军过草地,与日本鬼子打游击,又同国民党从北打到南,作战经验十分丰富。
秦基伟很清楚美军的优秀之处,那就是机动作战,而自己的防区就是要钳制从这里突破的美军,阻止他们深入到后方的平原地区,否则志愿军的防线就会顷刻间土崩瓦解,因此,在 15 军原本的战略部署上,上甘岭的两个山头,并不是秦基伟所关注的重点,他的重兵都集结在五圣山和西方山之间。
侦查到这一情报的范佛里特认为,强攻 15 军的正面门户,美军并没有必胜的优势,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不用李奇微继任后采取的常规机械化穿插战术,而是直接攻击上甘岭这样的山地,或许能收到奇效。毕竟 15 军的防御线过长,防御重点都集中在平原,山地部分自然薄弱,而范佛里特恰好有个外号,就是「山地战专家」。
15 军在上甘岭的布防与其他地区相比显得较为薄弱,每个山头仅有一个连的兵力,秦基伟这么布置也有他的考量,毕竟这两个山头终究还有 500 多米的海拔和 30 多度的陡峭山坡,敌人的坦克是无法开上来的,在地势上属于易守难攻的类型,而范佛里特这一步棋用得正是逆向思维,他计划先拿下兵力不足的上甘岭,进而占领五圣山,然后以居高临下之势攻击背后的广阔平原,进而赢得战争。
范佛里特为这个计划命令为「金化攻势」,拟定后即报送给了信任的「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两人同为西点军校的校友,范佛里特甚至还比克拉克高两届,他非常清楚这位学长的能力,并没有过多思考就签署了这份进攻计划,克拉克希望借助这次攻势,在谈判破裂后能给中朝部队还以颜色,更重要的是,为当时国内的总统大选造势。
1952 年 10 月 14 日凌晨 3 时 30 分,范佛里特通过美联社记者向全世界宣布,「金化攻势」开始了,随后,「联合国军」集中了 16 个炮兵营,近 300 门火炮,向上甘岭发动了全面进攻。
美军发起进攻的消息很快通过前沿观察哨上传给了 15 军军长秦基伟,军部马上召开了紧急会议,就美军进攻上甘岭的动机进行了分析,试图弄清楚敌人的进攻是故作姿态还是志在必得。
不久,前线的军情就层层上报到了距离上甘岭 50 公里外的第三兵团司令部,司令员王近山马上与远在国内的彭德怀通了电话,此时的彭德怀正因病在国内疗养。
在听完王近山的汇报后,彭德怀沉默了许久说道:五圣山是朝鲜中线的门户,失掉五圣山,我们将后退 200 公里无险可守,你要记住,谁丢掉五圣山,谁就要对朝鲜的历史负责。
就在后方紧锣密鼓得谋划作战计划时,前线的志愿军战士正在忍受着猛烈的炮火轰炸,平均每秒 6 发的落弹频率让整片山头仿佛都遭受了地震一般剧烈震颤着,战士们形容自己就像是乘坐着小船在波浪滔天的大海上颠簸,强烈的冲击波在地表工事下的坑道蔓延,许多战士的牙齿都磕破了舌头、嘴唇,耳鼻被震得流血,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小战士被活活震死,以至于幸存者纷纷用地狱来形容当时的情形。
坑道里的守备部队在炮击开始后就立即呼叫千米之外的营部,但随着第一轮炮击,地表的电话线已经被悉数炸毁,为了抢修电话线,营部电话班副班长牛保才冒着倾盆而下的炮火前去查看,却不幸被炮弹炸断了一条腿,牛保才咬着牙爬到断线处,随身携带的电话线不够用,就用两只手拉起两根线,让电流通过身体接通了通讯,直至牺牲,用生命换来了宝贵的三分钟通话时间,营部的副团长王凤书正是用这短短的三分钟,将作战任务下达到了坑道里的部队。
但是此时,秦基伟等人根据敌人进攻的兵力分析,仍然认为敌人的攻击重点并非是上甘岭,很有可能是西方山和斗流峰方向,上甘岭地势险要,易于防守,敌人的机械化部队会更倾向于沿平坦的大路进攻。
但这些都是范佛里特狡猾的障眼法,他早在几天前就用军车往西调兵,并大摇大摆地在志愿军眼皮子底下运输坦克和装甲车,另一方面又趁夜向上甘岭地区增兵,他原本的计划是以伤亡 200 人的代价,用 5 天的时间拿下上甘岭,但第一天交锋,他就吃了瘪。
10 月 14 日 5 时 30 分,敌军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炮火轰击后,开始火力延伸以压制纵深目标,同时,美军第 7 师步兵第 31 团和韩 2 师第 32 团共 7 个营的兵力在 30 余辆坦克的引导下,分别向上甘岭 597.9 高地和 537.7 高地北山两个阵地发起进攻。
在朝鲜作战的「联合国军」通常是一个连配备几名美国兵,部队里韩军的连长通常并不掌握实际权力,作战的时候都是韩军在前面,美国兵在后面督战,而当日的战争打响后,前线幸存的战士后来回忆说,山下乌压压上来的全是美国士兵,整连整连的美国兵往前冲,这种情形在朝鲜战场上并不多见。
率先与美军交上火的正是牛保才所在的第 135 团 9 连的一个班,但班长用兵不当,一下子把全班投入到了战斗,在美军猛烈的炮火下,很快就损失殆尽,在打退美军四次冲锋后,全班就只剩下了班长一人,他只好退入坑道继续战斗。
防守 2 号阵地的 8 连 1 排见对面的 11 号阵地失守,排长立即组织两个班前去反击,可这两个班在半路上就遭到了美军炮火的覆盖扫射,退回阵地时只剩下 5 个伤员,不但未能收复 11 号阵地,这下连防守 2 号阵地都捉襟见肘了。
11 时许,2 号阵地因兵力不足而失守,东南的 7 号阵地也因陷入孤立而很快失守,唯有 9 连副指导员秦庚武指挥 3 排防守的 9 号阵地安然无恙,他见美军炮火猛烈,一次只在地表投入三个人,一有伤亡就从坑道里补充,打得从容不迫,成为了捍卫 597.9 高地的中流砥柱。
美军担当主攻的第 7 师第 31 团之 2 营、3 营经过一上午激战,损失均超过七成仍未攻克 9 号阵地,因为忌讳成建制的消耗,范佛里特并没有再使用 1 营进攻,而是由 32 团替换其进攻,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由于地表工事被毁,部队损耗巨大,9 连被迫放弃地表阵地,转入坑道继续作战。
而另一边 537.7 高地上也遭到了同样猛烈的攻击,韩军第 2 师之 32 团以一个营的兵力分三路发起猛攻,志愿军守备部队 1 连依托残存的阵地英勇抗击,韩军始终无法前进,只能呼叫美军航空兵支援,随即美军出动了 20 余架 B-26 轰炸机投掷凝固汽油弹,阵地顿时化为一片火海,韩军乘势猛攻,最前沿的 8 号阵地经过激战只剩下 3 名伤员,正准备退入坑道,却被已经冲上阵地的韩军一挺机枪压制在离坑道口十多米处无法进入。
这挺机枪附近正巧是负伤昏迷的孙子明,被枪声惊醒的他见状,当即大吼一声扑了过去,韩军机枪手被吓得魂不附体,掉头就跑,孙子明正想捡起机枪掉头射击,却发现另一头十多个敌人已经涌了上来,开火已经来不及,他毫不犹豫一把抓起身边的三颗手榴弹,扑向了敌人,随着一声巨响,与敌人同归于尽,成为了上甘岭战役中与敌人同归于尽的 38 勇士中的第一人!
正午 12 时,经过 7 个多小时的激战,韩军才攻上主阵地,又用了半个小时才占领了阵地,到下午 2 时,1 连仅存二十余人,被迫退守坑道。
经过一天激战,9 连和 1 连将战前储备的弹药几乎消耗殆尽,共发射了近 40 万发子弹,投掷手榴弹、手雷近万枚,武器损耗也非常惊人,共打坏了 10 挺苏式转盘机枪、62 支冲锋枪和 90 支步枪,占全部武器的 8 成以上。
晚上,就在「联合国军」庆祝占领上甘岭阵地的时候,秦基伟命令炮兵部队集中火力,对占领上甘岭表面阵地的敌人实施了 5 分钟火力急袭
lass=" fw-cl ">,一下子打得阵地上的敌人措手不及,随即,135 团的其他 4 个连在于坑道中坚守的 1 连和 9 连的配合下发起了反攻,一举夺回了阵地。
经过一天一夜的鏖战,双方均伤亡巨大,但却都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战果,又回到了战前的态势,范佛里特的「唯火力致胜论」在志愿军的两层坑道工事防御面前遭遇了滑铁卢,让他想凭借强大火力减轻部队伤亡的计划彻底破产,但首日的受挫没有挫败他的进攻计划,次日,更大规模的进攻和更惨烈的阵地争夺在上甘岭阵地上逐次展开了。
自 10 月 15 日开始,中朝部队与「联合国军」在狭窄的战场上展开了惨烈的阵地争夺战,双方均采取逐次增兵的战术,以营、连、排为单位投入作战,阵地反复易手。
伴随着阵地的得失,还有惊天动地的炮击,和天昏地暗的拼杀,上甘岭阵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血腥味与硝烟味交织在一起,刺激着战士们紧绷的神经,谁也无法预料自己是否会在下一轮阵地争夺中幸存。
16 日,美韩军队继续猛攻不止,此时志愿军 45 师已经先后投入了 15 个连进行战斗,秦基伟也已经弄清楚了范佛里特的战略意图,当即决定由 45 师改为主攻,44 师改为助攻,组成炮兵前方指挥所,下辖 7 个炮兵群,同时建立后方的供应机构,加强后勤保障,并积极组织向坑道里的部队补充弹药和兵力。
17 日,战斗爆发的第 4 天,战斗愈发惨烈,而当天韩军第 2 师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志愿军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中生存下来的秘诀,为此,韩 2 师特地派了中校情报参谋带精干侦查人员前往核实,这才搞清楚,志愿军正是靠着坑道来对付炮火轰击,但即使得知了这一秘诀,号称「山地战专家」的范佛里特对如何对付坑道战仍是一筹莫展。
19 日,第 15 军集中了 44 门重炮和一个喀秋莎火箭炮团的兵力,掩护第 134 团 6 连、第 45 师侦察连和工兵连一个排进攻 537.7 高地,炮火刚一延伸,步兵就开始反击,三个连攻势如潮,仅 20 分钟就夺回了全部阵地,防守的韩军第 32 团之 1 营、2 营共 4 个连被打得溃不成军,溃退下来,志愿军部队随即按照部署,转入防御作战。
这场大规模反击的重头戏集中在 597.9 高地,先前退守坑道的第 134 团 8 连等友军炮火延伸开来时就趁势冲出坑道,以破竹之势攻下了 1 号阵地,接着挟胜势猛冲 3 号阵地,却被东侧一个地堡所阻,在两次爆破均未成功、负责掩护的机枪手赖发均也人枪俱损的情况下,他心下一横,拿起一颗手雷就冲了上去,一直匍匐前进到距离地堡两米处,待稍事休息积攒了最后的体力后,赖发均一跃而起,如搏兔的雄鹰,又如扑火的飞蛾一般冲向了地堡,一声巨响后,地堡被顺利攻下,但赖发均也消失在了硝烟中。
几乎同时,东南的 8 号阵地上,4 连的一位叫欧阳代炎的副排长在双腿被炸断后,毅然抱着手榴弹滚入敌军人群中,靠着血肉之躯硬是为战友们杀出了一条道路,8 连一举夺下 3 号主峰阵地,但是攻击 9 号阵地时再一次被美军主地堡拦截。
这个地堡是在一块巨型岩石内部掏空修筑的,隐蔽性好,角度刁钻,15 军曾集中十数门火炮轰击也未能奏效,关键时刻,苗族战士龙世昌带着爆破筒就冲了上去,就在快抵达地堡下面时,一发炮弹突然落到了身边,龙世昌的双腿被齐膝炸断,撕心裂肺的疼痛顷刻间传遍全身,他又急又气,咒骂着该死的炮弹,硬是咬着牙爬到了地堡前,将爆破筒从射击孔插了进去,地堡中的美军顿时慌了神,急忙把爆破筒又丢了出去。
龙世昌再次向里推,如此反复僵持着,眼看就要爆炸了,他索性用胸口抵住射击孔,美军见推不出去,急忙逃窜,就在这时,爆破筒爆炸了,所有人都在火光中消失了,8 连乘势收复 9 号阵地。
从另一边反击的第 135 团 6 连经过大半夜鏖战,已经攻占了 5 号和 6 号阵地,但部队也伤亡殆尽无力继续推进,这时,2 营代理参谋长张广生亲率部队赶来接替继续进攻,这才抢下了 4 号阵地,之后他率部一路进攻,当攻到 0 号阵地时,这一个加强连就只剩下 16 人了,张广生接通师部,向师长崔建功报告。
崔建功一听当头骂道:8 连已经占领了主峰阵地,如果你们攻不下 0 号阵地,等天亮美国鬼子就会以此为依托反扑,到时候要付出的就是成倍的代价!我现在命令你一定要在天亮前给我拿下 0 号阵地,完不成任务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数日来,敌我就是在白昼与黑夜之间轮换争夺两个高地的控制权,谁要是在预定的时间攻不下阵地,谁就要在下一个时段付出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代价去弥补,甚至让几日来的努力和牺牲付诸东流。张广生深谙此道理,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啃下这块硬骨头。
0 号阵地由四个地堡组成的子母堡扼守着,犹如一只居高临下的血盆大口压制着志愿军的攻势,张广生和 6 连连长万福来将所有战士编成 3 个小组,实行连续攻击,但直至伤亡殆尽也没能完成任务。
这时,万福来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战斗人员了,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跟随张广生的营部通讯员黄继光站了出来,同 6 连通讯员吴三羊和肖登良一同请战,张广生立即将三人编成一组,任黄继光为班长执行任务,不同于电影中的剧情,黄继光并没有时间浪费口舌,他马上带着两个人出发,在 6 连指导员冯玉庆和排长钟仁杰的机枪掩护下,三个人交替掩护,很快炸掉了两个子堡。
但吴三羊牺牲,肖登良也身负重伤,孤身一人的黄继光继续向主堡跃进,中弹后毅然带伤匍匐前进,终于爬到了主堡前,连续两次投掷手雷,敌机枪才停止射击,后续部队见状,迅速乘势冲锋准备一举夺下高地。
可就在此时,地堡内的机枪又突然疯狂扫射,千钧一发之际,黄继光顽强得爬到射击孔下,大吼一声,向喷吐着火舌的位置猛地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枪眼,壮烈捐躯。
黄继光被中国人民志愿军领导机关追记特等功,并授予「特级英雄」称号,如今,在中朝两国都存在着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学校。
20 日早晨,「联合国军」再次反扑,上甘岭表面阵地再次失守,此时的 45 师已经没有了一个完整建制的连队,21 个步兵连伤亡都在半数以上,而「联合国军」投入的 17 个步兵营,伤亡也都超过了 7 成,据随军的美国记者威尔逊形容,一个连长点名,下面答到的只有一名上士和一名列兵。
整支部队在上甘岭的日平均伤亡已经超过了 40% 以上,甚至超过了美军当年在硫磺岛战役中的伤亡,总伤亡也已经高达 7000 多人,这对美国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但此时的「联合国军」在美国政治形势的影响下已然是骑虎难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拿下上甘岭,打赢志愿军,但此时的双方还无法想象,这七日的血战不过是更惨烈、更长久拼杀的前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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