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文籍往往而出,并藏之书府。在外则有太常、太史、博士掌之,内则有延阁、广内、石渠之藏。文言文翻译
故文籍往往而出,并藏之书府。在外则有太常、太史、博士掌之,内则有延阁、广内、石渠之藏。又,御史中丞在殿中掌兰台秘书图籍。又,未央宫中有麒麟阁、天禄阁,亦藏书。刘向、杨雄点校皆在禁中,谓之中书,犹今言内库书也。后汉则藏之东观,亦禁中也。夫经籍也者,机神之妙旨,圣哲之能事,所以经天地,纬阴阳,正纪纲,弘道德,显仁足以利物,藏用足以独善。学之者将殖焉,不学者将落焉。大业崇之,则成钦明之德;匹夫克念,则有王公之重。其王者之所以树风声,流显号,美教化,移风俗,何莫由乎斯道。故曰: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洁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遭时制宜,质文迭用,应之以通变,通变之以中庸。中庸则可久,通变则可大。其教有适,其用无穷。实仁义之陶钧,诚道德之橐龠也。其为用大矣,随时之义深矣,言无得而称焉。故曰: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今之所以知古,后之所以知今,其斯之谓也。是以大道方行,俯龟象而设卦;后圣有作,仰鸟迹以成文。书契已传,绳木弃而不用;史官既立,经籍于是与焉。夫经籍也者,先圣据龙图,握凤纪,南面以君天下者,咸有史官,以纪言行。言则左史书之,动则右史书之。故曰“君举必书”,惩劝斯在。考之前载,则《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之类是也。下逮殷、周,史官尤备,纪言书事,靡有阙遗,则《周礼》所称,太史掌建邦之六典、八法、八则,以诏王治;小史掌邦国之志,定世系,辨昭穆;内史掌王之八柄,策命而贰之;外史掌王之外令及四方之志,三皇、五帝之书;御史掌邦国都鄙万民之治令,以赞冢宰。此则天子之史,凡有五焉。诸侯亦各有国史,分掌其职。则《春秋传》,晋赵穿弑灵公,太史董狐书曰“赵盾杀其君”,以示于朝。宣子曰“不然。”对曰:“子为正卿,亡不越境,反不讨贼,非子而谁?”齐崔杼弑庄公,太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闻太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楚灵王与右尹子革语,左史倚相趋而过。王曰:“此良史也,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然则诸侯史官,亦非一人而已,皆以记言书事,太史总而裁之,以成国家之典。不虚美,不隐恶,故得有所惩劝,遗文可观,则《左传》称《周志》,《国语》有《郑书》之类是也。暨夫周室道衰,纪纲散乱,国异政,家殊俗,褒贬失实,隳紊旧章。孔丘以大圣之才,当倾颓之运,叹凤鸟之不至,惜将坠于斯文,乃述《易》道而删《诗》、《书》,修《春秋》而正《雅》、《颂》。坏礼崩乐,咸得其所。自哲人萎而微言绝,七十子散而大义乖,战国纵横,真伪莫辨,诸子之言,纷然淆乱。圣人之至德丧矣,先王之要道亡矣。陵夷踳驳,以至于秦。秦政奋豺狼之心,刬先代之迹,焚《诗》、《书》,坑儒士,以刀笔吏为师,制挟书之令。学者逃难,窜伏山林,或失本经,口以传说。汉氏诛除秦、项,未及下车,先命叔孙通草绵蕝之仪,救击柱之弊。其后张苍治律历,陆贾撰《新语》,曹参荐盖公言黄老,惠帝除挟书之律,儒者始以其业行于民间。犹以去圣既远,经籍散逸,简札错乱,传说纰缪,遂使《书》分为二,《诗》分为三,《论语》有齐、鲁之殊,《春秋》有数家之传。其余互有踳驳,不可胜言。此其所以博而寡要,劳而少功者也。武帝置太史公,命天下计书,先上太史,副上丞相,开献书之路,置写书之官,外有太常、太史、博士之藏,内有延阁、广内、秘室之府。司马谈父子世居太史,探采前代,断自轩皇,逮于孝武,作《史记》一百三十篇。详其礼制,盖史官之旧也。至于孝成,秘藏之书,颇有亡散,乃使谒者陈农,求遗书于天下。命光禄大夫刘向校经传诸子诗赋,步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数术,太医监李柱国校方技。每一书就,向辄撰为一录,论其指归,辨其讹谬,叙而奏之。向卒后,哀帝使其子歆嗣父之业。乃徙温室中书于天禄阁上。歆遂总括群篇,撮其指要,著为《七略》:一曰《集略》,二曰《六艺略》,三曰《诸子略》,四曰《诗赋略》,五曰《兵书略》,六曰《术数略》,七曰《方技略》。大凡三万三千九十卷。王莽之末,又被焚烧。光武中兴,笃好文雅,明、章继轨,尤重经术。四方鸿生巨儒,负袠自远而至者,不可胜算。石室、兰台,弥以充积。又于东观及仁寿阁集新书,校书郎班固、傅毅等典掌焉。并依《七略》而为书部,固又编之,以为《汉书·艺文志》。董卓之乱,献帝西迁,图书缣帛,军人皆取为帷囊。所收而西,犹七十余载。两京大乱,扫地皆尽。魏氏代汉,采掇遗亡,藏在秘书中、外三阁。魏秘书郎郑默,始制《中经》,秘书监荀勖,又因《中经》,更著《新簿》,分为四部,总括群书。一曰甲部,纪六艺及小学等书;二曰乙部,有古诸子家、近世子家、兵书、兵家、术数;三曰丙部,有史记、旧事、皇览簿、杂事;四曰丁部,有诗赋、图赞、汲冢书。大凡四部合二万九千九百四十五卷。但录题及言,盛以缥囊,书用缃素。至于作者之意,无所论辩。惠、怀之乱,京华荡覆,渠阁文籍,靡有孑遗。东晋之初,渐更鸠聚。著作郎李充以勖旧簿校之,其见存者,但有三千一十四卷。充遂总没众篇之名,但以甲乙为次。自尔因循,无所变革。其后中朝遗书,稍流江左。宋元嘉八年,秘书监谢灵运造《四部目录》,大凡六万四千五百八十二卷。元徽元年,秘书丞王俭又造《目录》,大凡一万五千七百四卷。俭又别撰《七志》:一曰《经典志》,纪六艺、小学、史记、杂传;二曰《诸子志》,纪今古诸子;三曰《文翰志》,纪诗赋;四曰《军书志》,纪兵书;五曰《阴阳志》,纪阴阳图纬;六曰《术艺志》,纪方技;七曰《图谱志》,纪地域及图书。其道、佛附见,合九条。然亦不述作者之意,但于书名之下,每立一传,而又作九篇条例,编乎首卷之中。文义浅近,未为典则。齐永明中,秘书丞王亮、监谢朏,又造《四部书目》,大凡一万八千一十卷。齐末兵火,延烧秘阁,经籍遗散。梁初,秘书监任昉躬加部集,又于文德殿内列藏众书,华林园中总集释典,大凡二万三千一百六卷,而释氏不豫焉。梁有秘书监任昉、殷钧《四部目录》,又《文德殿目录》。其术数之书,更为一部,使奉朝请祖?恒撰其名。故梁有《五部目录》。普通中,有处士阮孝绪,沉静寡欲,笃好坟史,博采宋、齐已来王公之家凡有书记,参校官簿,更为《七录》:一曰《经典录》,纪六艺;二曰《记传录》,纪史传;三曰《子兵录》,纪子书、兵书;四曰《文集录》,纪诗赋;五曰《技术录》,纪数术;六曰《佛录》;七曰《道录》。其分部题目,颇有次序,割析辞义,浅薄不经。梁武敦悦诗书,下化其上,四境之内,家有文史。元帝克平侯景,收文德之书及公私经籍,归于江陵,大凡七万余卷。周师入郢,咸自焚之。陈天嘉中,又更鸠集,考其篇目,遗阙尚多。其中原则战争相寻,干戈是务,文教之盛,苻、姚而已。宋武入关,收其图籍,府藏所有,才四千卷。赤轴青纸,文字古拙。后魏始都燕代,南略中原,粗收经史,未能全具。孝文徙都洛邑,借书于齐,秘府之中,稍以充实。暨于尔朱之乱,散落人间。后齐迁邺,颇更搜聚,迄于天统、武平,校写不辍。后周始基关右,外逼强邻,戎马生郊,日不暇给。保定之始,书止八千,后稍加增,方盈万卷。周武平齐,先封书府,所加旧本,才至五千。隋开皇三年,秘书监牛弘表请分遣使人,搜访异本。每书一卷,赏绢一匹,校写既定,本即归主。于是民间异书,往往间出。及平陈已后,经籍渐备。检其所得,多太建时书,纸墨不精,书亦拙恶。于是总集编次,存为古本。召天下工书之士,京兆韦霈、南阳杜頵等,于秘书内补续残缺,为正副二本,藏于宫中,其余以实秘书内、外之阁,凡三万余卷。炀帝即位,秘阁之书,限写五十副本,分为三品:上品红琉璃轴,中品绀琉璃轴,下品漆轴。于东都观文殿东西厢构屋以贮之,东屋藏甲乙,西屋藏丙丁。又聚魏已来古迹名画,于殿后起二台,东曰妙楷台,藏古迹;西曰宝迹台,藏古画。又于内道场集道、佛经,别撰目录。大唐武德五年,克平伪郑,尽收其图书及古迹焉。命司农少卿宋遵贵载之以船,溯河西上,将致京师。行经底柱,多被漂没,其所存者,十不一二。其《目录》亦为所渐濡,时有残缺。今考见存,分为四部,合条为一万四千四百六十六部,有八万九千六百六十六卷。其旧录所取,文义浅俗、无益教理者,并删去之。其旧录所遗,辞义可采,有所弘益者,咸附入之。远览马史、班书,近观王、阮志、录,挹其风流体制,削其浮杂鄙俚,离其疏远,合其近密,约文绪义,凡五十五篇,各列本条之下,以备《经籍志》。虽未能研几探赜,穷极幽隐,庶乎弘道设教,可以无遗阙焉。夫仁义礼智,所以治国也,方技数术,所以治身也;诸子为经籍之鼓吹,文章乃政化之黼黻,皆为治之具也。故列之于此志云。
"变则通,不变则壅;变则兴,不变则衰;变则生,不变则亡。"此句出自何处?
"变则通,不变则壅;变则兴,不变则衰;变则生,不变则亡。"系今人创作,应改编自《周易·系辞下》:“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壅,发音yōng,障蔽;遮盖:宣王因以晏首壅塞之。(《战国策·齐策》);壅阻 会乃率众于州东筑堰,壅汴水以浸其城。(《旧五代史·梁书》)。
此句表示事物发展到了极点,就要发生变化,发生变化,才会使事物的发展不受阻塞,事物才能不断的发展。 说明在面临不能发展的局面时,必须改变现状,进行变革和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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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
这句话正是我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思想的发源地。其意思是指事物在时间里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而发生变化的。不过,更朴实的中国老百姓从这句话中,摘出了两个字,表达了更为实用主义的意思。那便是“变”和“通”二字,合起来,即为“变通”。变通一词,目前仍然极具通用性。人们遇事不必死钻牛角,而应该懂得通融、屈伸。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百度百科——壅
这句话没有准确的出处。如果追溯其来源的话,是由《周易·系辞下》中的“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经过后世改编而来。
这句话的意思是:当事情发展到极致时,它们会发生变化,从而不会阻碍事物的发展,事情将继续发展。 说明面对无法发展的局面,有必要改变现状,进行变革或者革命。
扩展资料
这句话在写作中的用法如下文:
“变则通,不变则壅;变则兴,不变则衰;变则生,不变则亡。”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更加自觉地投身改革创新时代潮流,坚决破除一切顽瘴痼疾。老百姓关心什么、期盼什么,改革就抓住什么、推进什么。回望过去的五年,中央和国家机关有关部门共出台1500多项改革举措,释放出了多重民生红利。
参考资料
人民网-矢志改革让获得感实实在在
中国五千年来的文化,因时代累积久远,自然会形成它的庞杂而高深,这也如庄子所说的大椿之树,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它所成长的年代久远,自然是枝条妙密,干叶缤纷,又加上那些攀附丛生在树干外表的藤萝茂草,纵使是专家学者也难一一剖析精详,岂能随便即加定论。明白这个比喻,便可知道随便要讲中国文化,实在不可能以一概万,更不可以偏概全。勉强的说,中国人几千年来的文化本质,影响民间社会的是杂家、阴阳家和道家之学,并非纯?#92;是儒家或孔孟之教。既如历代用于政治学术思想的,实质上,也是掺杂法家、道家、兵、农、儒、墨等诸家之学,也并非完全是儒家学说。 讲到文化,应该要知道我们自己的历史,只要精细一读我们先民的历史,先不说三皇五帝等的堂皇尊号,只要从众所周知我们的共祖轩辕黄帝开始,那个时代首先所建立的文明,是由上古原始自然科学的天文、星象、历数以及人群生活技术的农业、畜牧、兵器等的开发;然后根据自然规律的星象而建立起管理事务的政体官制:这些一切的上古传统学术,就被汉代的历史学者们,把它归纳到道家、阴阳家、杂家的范围里,因此形成秦、汉以后的中国文化,好像只有读书的儒生们所代表的儒学,才是中国文化的核心,那完全是误解的结果。 如果说自周公制定礼乐,再经六百年后由孔子删诗书、订礼乐,形成孔、孟的儒学,因此就是中国历史政治上的主流,那也未必尽然。须知周公、孔子著书立说的目的,只是汇集先民对于人道文化的精华,传之后世,希望以此文教,普及人人,上至帝王、下及百姓,如何都能做好一个人之谓人,万一出而为政,为社会人群来做大事,必须知道博古通今,怎样才能做好一个圣君贤相。换言之,孔子秉承周公汇集教化的宗旨,也正如庄子所说的只是「陶铸尧舜」,教导人们如何塑造一个圣君和贤相的典型,使他为人群服务不负平生所学,但很遗憾的是,从秦汉以后,所谓的儒生们,为了谋求荣耀的职业而出仕为官,只是依附在既成权力的帝王陛下,臣伏称尊,自己既非皋陶、契、稷的君相雄才,反是号称有「致君尧舜」之道,岂非春秋大梦。由此而使负有师儒之道的儒家学说,乃至如「五经」、「四书」等儒学内涵,便变成千古蒙尘的迂疏之学了。虽然如此,但在中国的历史文化上,历代的儒生们,总算还很保留周、孔之教的精神,而使儒家之学成为周延贯串中国文化诸子百家中的经络作用,永远不能脱离它的范畴,等于人体血肉之躯的生命,如果没有经络的作用,就会断绝生命活力而无生机了。师儒之道在历史上的分歧与衍变 从周武王姬发奋起革命,推翻殷商末期纣王的暴政,建立诸侯分封,中央集权的周朝封建制度,大致相似欧洲历史上的联邦政体。但周朝封建制度,并非犹如欧洲中古时代奴隶制度的封建。周代的政治,是以文化为中心的政体,由周公姬旦制订礼、乐、刑、政制度,并以师儒之道为最高导向,所谓:「师以德行教民」,是注重全民的道德教育为基础;「儒以六艺教民」,是以全民自治的文武合一和生产技术相结合为根本。但时势的趋使,无论任何一种体制,始终难逃盛极必衰的自然规律,既如周初封建体制和师儒之道的精神,经过几百年以后,也便衰落而变质。 到了春秋时期开始,所谓师儒之道的礼、乐遗风,只有周公后嗣的鲁国大体上还保有周礼文化儒术的规模,所以便有出生在鲁国的孔子,起而祖述王道遗制的精神,「删诗书、订礼乐」,传述德行之道和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相结合,保留兼备师儒为一的教化,做为后世的准则。孔门弟子,如颜渊、曾参是传承孔门以道兼艺的精神,至于子游、子夏等人,稍有不同,是以文艺兼道为主,因此,春秋末期,在鲁定公、哀公时期的鲁国,还能保留周鲁儒术最为纯朴风气,这也就是后世和现在所说儒家学术思想突出成家的主要时期。 秦 汉 阶 段 战国开始,除孟子以外,如由儒家衍出的荀子(荀卿)儒术,便大有不同于曾子、子思传承的道贯,而且由孔子所订定的六经(诗、书、易、礼、乐、春秋)的传说,也便各自主守师承,显现分歧了。秦始皇统一天下,由荀子的弟子李斯为相,建立以法治为主的政权,便完全舍弃周鲁儒家的典范,因此在秦、汉交替的七十年间,所谓儒家经世之学,几乎命如悬丝,不绝如缕。 刘汉兴起的初期,旧史所称誉的文(文帝)景(景帝)之治,它的文化政治精神,大体上是以黄(黄帝)老(老子)的道家思想和刑名(法治)相掺杂为主体。再传到汉武帝时代,才有所谓「尽黜百家、一尊于儒」的时势出现。如果我们站在现代思惟法则来追论汉武帝时代的文化历史演变,对于「罢黜百家」之学的得失成败,实在难下定论。但自汉武帝到汉宣帝以后,汉朝政权政府中的人才、如公、卿、大夫、士、吏等各阶层,大致来讲,确实是彬彬多文学之士,蔚成一代风规。 东汉以后,号称儒生数万人,对五经章句训诂的学问,反而愈来愈疏懒,一般所谓的高名善士,不但不能以周、孔之学致君于尧舜,更不能感化皇帝背后的一群太监。在朝廷中的有学之士,厌恶太监们的擅权和专横,一般自命为君子的儒生,不能如君子的周而不比,反而形成如小人们比而不周的党派,因此与太监们竞斗权力,在历史上便首先出现东汉特出的党祸,终使刘汉政权,陷于衰落败亡了事。但我们在前后《汉书》中,注意儒林的传记,便可知道两汉经师家法和授受的秩序,虽然对于周礼师儒之道的精义,并未能达到最高领域,而在那个时期中被认为名儒大臣们的章疏文辞,祖述周、孔法言,对于辅助当时现世的政治和教化,还是相当有力,所以历史学家们认为汉儒:「朝秉纲常,士敦名节,拯衰销逆,多历年所,则周鲁儒生之效也」。这些虽是秉笔写历史的儒家们所说的主观之言,在儒言儒,大致也是事实,不能完全厚非。魏晋南北朝时期 到了魏晋时期,因受汉末儒学空疏迂阔的刺激,学术思想一变,偏向老子、庄子、周易,三玄之学崛然盛行,儒家经学,几乎有衰歇停顿的趋势,尤其自东晋以后,政局演变成南北分治的割据局面,师儒之道的传承,也就渐渐发生异同的见解,北魏和南朝的萧、梁时期,对于儒家经学的义理注疏,文辞更臻缜密。南方的学者,喜新而厌旧,但北方的学者,守旧而疑新,甚之,讥诮南朝的学者标新而多伪。在此时期,印度进入中国大小乘佛学布译新知,与三玄之学互相合拍,成为魏、晋、南北朝文化吸收融会新知的特色,姑不具论。 隋、唐之际,承接魏、晋、南北朝两百余年儒、佛、道三家之学的互相掺杂之后,思想开放,从儒学的六艺变成以文艺为胜场,文章诗赋,别开生面,唯有孔颖达的《五经正义》汇成巨著之外,师儒之道的精义,专家传经的风气,几打绝响,李唐三百余年间的文运,雄浑潇洒,风流倜傥的别致,其实,都是禅道与文艺相仍的天下。中唐以后,名臣学士,为了政见的异同而兴意气之争,师儒之道的经义,在学术上并无特别的创见,如李德裕和牛僧孺的党派之争,无非是文人学士在政治上的意气用事,祸延朝野。由之而到唐末五代八十年间的高明之士,厌倦时势,大多不逃于禅,即归于道。宋明理学的兴起 宋初名臣,即以师儒之道自任,形成相权与君权之间分庭抗礼的气节,因此而使宋朝尊重师儒之道的形迹,前迈汉、唐、后至元、明、清三朝,皆所不及。由此问启濂(周敦颐)洛(程颐、程颢)关(张载)闽(朱熹)四派五子的理学儒宗,专事阐发心性的微言,自称继承孔、孟心法,推排佛、老学说,从此形成后世的师儒名教,专守程朱章注,即为周、孔的绝学。甚之宋史也变易汉书、唐书的成式,别立道学与儒林的分类传记,藉此标榜宋代的道学,方是孔、孟、颜、曾师儒之道的真髓。所谓儒林,只是文学辞章之士,还不及子游、子夏之辈于万一,实在是一大出格现象。因此积成北宋时期君子攻君子、名臣攻名臣的著名党争,形成洛党、蜀党、朔党等的异见,造成元佑党祸的巨变,足为历史的殷鉴。南宋末期,权臣名相,又起而打击道学,指为伪学,皆以学术意气的主观成见,做为政治斗争的戈矛,自相内哄,终使宋室由文弱而至于灭亡,尤为可叹!但在两宋三百年间,割据北方立国的辽、金、元,乃至与宋室相终始的西夏,政教规模,大体上还是尊守孔、孟遗教,只是北方学者,大多援儒入于佛、道,或以佛、道揉入儒学,别树风格,甚之,有视宋明理学并未彻知儒宗,颇有异议,凡治文化学术史者,大多忽略这一史实。明清时期的儒林 元、明之间,承先启后,应是由南宋末期的金华、永嘉事功学派的启发。而后继起的河东薛敬轩、姚江王阳明,门庭分立,递相兴替,但始终不出宋儒朱熹的道问学,与陆象山尊德性两者的藩篱。明代唯一特点,即是百家争出,模拟禅宗的公案语录,开创儒家学案的著作,对于经义家法,完全寂默无闻。自嘉靖到神宗以后,一如东汉末代,大臣学士,起与太监争权,终于构成东林党祸的巨变,促使民变与盗贼相结合,以致于亡。但崇尚儒学的清代学者,却综合宋、明儒家与汉儒经师而作比类,认为「两汉名教,得儒经之功,宋、明讲学,得师道之益,皆于周、孔之道,得其分合,未可偏讥而互诮也。」但对明代儒学,又不能不另加公允的论断,因此便说:「揆之周礼,有师无儒,空疏甚矣。然其台阁风厉(指如张居正等),持正扶危。学士名流,知能激发。虽多私议,或伤国体,然其正道,实拯世心。」例如此等两非两是的案语,完全犹如老吏断狱,先入其罪,而又笔锋一转,为之巧妙开释,真如刀笔吏的含混妙文,可为拍案叫绝。 清朝初建于东北边鄙的满洲,但自建都盛京(辽宁沈阳)开始,即知为政之道必须首重儒士,于是起用明末先世流徙东北而归顺旗下的儒生,如范文程、宁完我等辈,为之参照明朝政体,建立规模。范文程是宋代名臣范仲淹之后,为皇太极、顺治、康熙继统初期的三朝重臣。 康熙亲政开始,英年好学,特别重视儒家经说,兼习西洋天文、历数等学,与李光地、熊赐履、魏象枢、张英、方苞等君臣师友之间,尊重周、孔经义,袭用明朝以来的程、朱章注取士制度,且在战乱之中,起用前朝归顺敦品励行的儒臣。如汤斌、陆陇其等辈,形成以儒家礼义治天下的一朝吏治,清官循吏辈出。但在民间隐居不屈的大儒,有鉴于明末儒林空疏迂阔的流弊,平居讲学,以经世之学和师儒之道自任,如孙奇逢(夏峰)、黄宗羲(百家)、王夫之(船山)、李颙(二曲)、顾炎武(亭林)等辈,皆是影响清朝二百余年来用儒家经义的经世之学,一变宋明理学诸家徒事心性的迂疏理念,转而注重汉学训诂的考据,终使清儒两百余年的经学,大有超越汉、唐之势。如阮元所辑的(皇清经解)一千四百卷,凡一百八十种。咸、同以后,又有王先谦续编二百九十卷等,确实蔚为奇观,学者虽穷毕生之力,亦难尽窥细致。至于重视考据,而发展为近代的考古学的先导,其功更不可没。 但从顺治开始,由康熙、雍正而到乾隆三代,虽然外示尊重儒家经学,重用敦品励行的儒者以牢笼天下士子的异心,而对王室自修内明的心性之道,三代相习,皆以潜心佛学以配合外用之术,如康熙的重译《般若心经》,雍正的专志禅宗,整肃佛教,乾隆童年即随其父雍正学禅,后又禅密兼修,自译密乘《大威德金刚仪轨》等事,殊非一般儒家学者所能理解。但乾隆对心性之学的精辟,不如父祖两代在事功上的深刻锻炼,故继位以后,流为偏好词章文艺,因此促使干、嘉七八十年间的清代文学,大有直追唐、宋而过之的风格,降至道光时期,承平日久,社会风气奢靡,文人学士,大多沈酣于风花雪月文词丽句之间,如著名的词人项鸿祚(莲生),自序忆云词所说:「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此有涯之生。」学者诵而悲之。由此可知道光、咸丰之间的文风日变,忧时愤世如龚自珍(定盦)、魏源等人,有鉴于此,即乘时立说,注重西北蒙藏边防与海防外祸的实用事功论议,激起同侪友好林则徐烧毁鸦片的丰功伟烈。同治以后,文运再变,其中翘楚,便是清史所誉的中兴名臣曾国藩(涤生),用其毕生学术与事功的实践心得,述而不作,选辑《经史杂钞》一书,显示其于经世学术的大要,至于曾国藩家书一类的琐言,乃其余事而已。 但在此际,海运已开,清末学者所谓的九洲万国知识,已渐启其萌,于是光绪、宣统之间,便有忧时之士,如南海康有为、梁启超等辈,以儒学经义而吸收西洋文化中的政学理念,用其所长的春秋、公羊主旨,提倡尊王师夷的维新学说,风靡一时,如舍康、梁在清末民初的大革命时期,偏执保皇主张的是非而不论,即以康有为渗入西方政学理念而著作的大同篇,对于民初各党派革命志士的思想有大启迪,此是现代历史文化演变的事实,不可因其人其事而废其言,与此同时,其间留学欧、美的名儒严几道与辜鸿铭,皆能深通中国与西洋诸家学说,而终归于儒,但限于时势,人人皆等闲视之。今取其有关言论以资反思,如云:「严几道精欧西文字,所译书以镶辞达奥旨,举中外治术原理,靡不究极原委,抉其得失,证明而会通之。常于广众中言自由、平等、权利诸说,要皆未尝无利,倘无所折衷,则流荡放佚,害且不可胜言。」「辜鸿铭论学,以正谊明道为归。尝谓欧、美主强权,务其外者也,中国主礼教(指礼记、仪礼、周礼经学),修其内者也。近人欲以欧、美政学变中国,是乱中国也。异日世界之争必烈,无中国礼教(指礼记等经义之学)不能弭此祸也。」 至于推翻清朝,成立民国以后直到现在八十余年的变故,儒家经义与孔、孟治国平天下的学术理念,几乎已随三千年的历史陈迹而消失无遗,二十世纪中期以来,由于工商与精密科技的发达,货币金融的洪波巨浪,淹没人文学术思想的潮流方兴未艾,其间虽有少数对中国固有文化的多情学者,综合新知,倡说新儒学、志为中流砥柱,实亦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名存而实亡,但其抱残守缺精神,待时而兴之志,诚可嘉赏。
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断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
意思和中心思想原文为: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无识者也;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这句话出自曾国潘的《曾国潘家训》,中心思想是读书三要诀。
意思为:知识分子读书,第一要有志向,第二要有识见,第三要有恒心。有志向,则绝对不甘心处于底层。有识见,则知道学问是没有穷尽的,不敢以一点点所得为满足;比如用河伯的眼光看大海,用井底之蛙的角度来窥测天空,这都是没有见识的原故。有恒心,则绝对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这三个方面,缺一都不行。
拓展资料:
曾国藩是晚清一位极具争议的人物,既有中兴名臣的美称,又有“卖国贼”的恶名,可谓毁誉参半,褒贬不一,无论欣赏他的人还是鄙视他的人都对他的家书推崇备至,可见他的家书不仅是一部记录家常的书信集,更是一部蕴藏着为人处世,持家教子的智慧书。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曾国潘家训》
原文:
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无识者也;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诸弟此时惟有识不可以骤几;至于有志,有恒,则诸弟勉之而已。
——引自《曾文正公全集》
译文:
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向,第二要有见识,第三要有恒心。有志向则自己不甘心为下流;有见识则知道学无止境,不敢稍有心得就自满自足,像河伯观海,井蛙观天,这都是没有见识的人;有恒心则没有成不了的事情。这三件缺一不可。各位弟弟现在对于有见识不可速求,至于有志向,有恒心,则希望你们能勉力而行。
中心思想:要学会读书。
扩展资料
《曾文正公全集》是2021年中国书店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曾国藩。本书首次以简体版的形式将传忠书局版《曾文正公全集》完整呈现。
本书为晚清一代名臣曾国藩文集,采用最早的、也是目前被认为最为经典的版本,即传忠书局刻本。
曾国藩号称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其集中体现就是这套《曾文正公全集》。全书收录了曾国藩一生主要的学问精华,从不同的侧面反映了这位“千古第一完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智慧,语言平实易懂,同时又蕴含着丰富的知识和人生心得。
全集由当时数十位学者、名流、官绅编辑而成,在原文的基础之上,也进行的大量的加工和整理工作,力图将对后人最有价值的内容较好地呈现出来,将曾国藩的学问传之后世。
全书包含首卷一卷,奏稿三十卷,书札三十三卷,十八家诗抄二十八卷,经史百家杂抄二十六卷,批牍六卷,文集四卷,诗集四卷,鸣原堂论文两卷,经史百家简编两卷,求阙斋读书录十卷,求阙斋日记类钞两卷,年谱十卷等。
作品目录
全书共分十二册,具体分册内容如下:
第一册:首卷一卷,曾文正公年谱十二卷,求阙斋日记类钞两卷
第二册:曾文正公奏稿第一卷至第十二卷
第三册:曾文正公奏稿第十三卷至第二十四卷
第四册:曾文正公奏稿第二十五至第三十卷,曾文正公批牍六卷
第五册:曾文正公书札第一卷至第十三卷
第六册:曾文正公书札第十四卷至第二十七卷
第七册:曾文正公书札第二十八卷至第三十三卷,曾文正公文集四卷,曾文正公杂著四卷
第八册:十八家诗钞第一卷至第十六卷
第九册:十八家诗抄第十七卷至第二十八卷,曾文正公诗集四卷
第十册:经史百家杂钞第一卷至第十三卷
第十一册:经史百家杂钞第十四卷至第二十六卷
第十二册:经史百家简编两卷,鸣原堂论文两卷,求阙斋读书录十卷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曾文正公全集
意思:
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向,第二要有见识,第三要有恒心。有志向则自己不甘心为下流;有见识则知道学无止境,不敢稍有心得就自满自足,像河伯观海,井蛙观天,这都是没有见识的人;有恒心则没有成不了的事情。这三件缺一不可。各位现在对于有见识不可速求古人书籍,近人著述,浩如烟海,人生目光之所能及者不过九牛之一毛耳。事变万端,美名百途,人生才力之所能办者,不过太仓之一粒耳。知天之长,至于有志向,有恒心,则希望你们能勉力而行。中心思想是告诉我们要学会读书。
扩展资料:
曾国藩主张凡事要勤俭廉劳,不可为官自傲。他修身律己,以德求官,礼治为先,以忠谋政,在官场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在他的倡议下,建造中国第一艘轮船,建立第一所兵工学堂,印刷翻译第一批西方书籍,安排第一批赴美留学生。曾国藩的崛起,对清王朝的政治、军事、文化、经济等方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是中国近代化建设的开拓者。曾国藩与胡林翼并称“曾胡”,与李鸿章、左宗棠、张之洞并称“晚清中兴四大名臣”。官至两江总督、直隶总督、武英殿大学士,封一等毅勇侯,谥号“文正”,后世称“曾文正”。
参考资料:曾国藩简介-百度百科
这段话出自于《曾国藩家书》。 曾国藩是清朝后期颇具争议的重要人物, 但他治家却非常严谨。无论人们如何评价曾国藩 所有人都对他的《家书》非常崇拜, 因为他的家书里蕴藏了很多做人做事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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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为: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无识者也;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这句话出自曾国潘的《曾国潘家训》,中心思想是读书三要诀。
意思为:知识分子读书,第一要有志向,第二要有识见,第三要有恒心。有志向,则绝对不甘心处于底层。有识见,则知道学问是没有穷尽的,不敢以一点点所得为满足;比如用河伯的眼光看大海,用井底之蛙的角度来窥测天空,这都是没有见识的原故。有恒心,则绝对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这三个方面,缺一都不行。
拓展资料:
曾国藩是晚清一位极具争议的人物,既有中兴名臣的美称,又有“卖国贼”的恶名,可谓毁誉参半,褒贬不一,无论欣赏他的人还是鄙视他的人都对他的家书推崇备至,可见他的家书不仅是一部记录家常的书信集,更是一部蕴藏着为人处世,持家教子的智慧书。
文章标题: “盖一代之诗,有盛必有衰……于是能者又出奇以求其盛,而变之上者则中兴,变之下者则愈降。”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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