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3-02 21:43:52 | 作者:风为裳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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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新郎跑了伴郎接盘,人家眼朝天你眼看地
08:你姐我看上这男的了,打今儿起我接手他了
09:睡我这个级别的姑娘,你哪个月房租够啊
10:我妈作妖你现原形,多谢你不娶之恩
11:您跟拆迁办一个单位的吧,能拆一对是一对
真正的风光大嫁,不是嫁给房子车子,不是嫁给一场无比盛大的婚礼,不是嫁给众人眼里的羡慕与嫉妒,而是嫁给爱人——他爱你,刚巧,你也爱他。
12那段日子宁家一喜一忧。喜的自然是宁馨宣布敢叫日月换新颜变了人间,自己钓到金龟婿准备结婚。忧来自于男丁宁致远。
先说这喜。宁馨很高调地对潘越云说:“妈,你闺女这回要风光大嫁,把宁桂霞和她家那猪头女婿和小梅都请来,我要给当年暗地里笑我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为这一天,我忍了那么久了,我以为我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了!没想到啊,人生处处有奇迹……”
宁夏心里一惊,这进展倒是挺快的。
自己跟他聊了两年,种了一年麦子倒让宁馨不费吹灰之力吃到了馒头。
不过,看着宁馨又是秧歌又是戏的样,宁夏也唯有祝他们幸福的份了。又安慰自己:凡是能走掉的,都不是对的人。
这韦小宝也真是的,自己跟老姐一点都不像,他居然都没发现?可见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见了漂亮女孩,还讲什么心灵啊。
宁夏上网搜了兰桥国际赵丹桥,看到他的样子,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似的。但她怎么可能见过他呢?
不过,他的样子倒真是她喜欢的,不是那种凌厉的帅,是温暖的,如同一块玉一般的。
只是,他那样的身份地位,怎么会看中她这么平凡的女孩呢?
在世俗的眼里,他还真是跟白领精英骨干的“白骨精”的老姐宁馨更配。这样一想,宁夏的心里怅然若失,这就是命吧。认吧。
潘越云更是眉毛眼睛笑到了一处,直夸大女儿终于开了窍儿,不枉她这许多年来对她的培养。
她说:“这女人啊,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投胎,还行,虽然你爸没啥能耐,但依我潘越云这能耐,也没让你们仨吃不上用不上。这第二次投胎就全凭你们的本事了!”
宁馨嘻嘻笑,说:“我爸这可是躺着都中枪,我爸咋就没能耐了,不是说当年你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把我爸追到手的吗?”
“还是我大闺女了解我!”
宁桂林从耳朵上拔上MP4,不紧不慢接了一句。
宁夏上班第一个月给老爸买了MP4,把各种京剧唱段放进去,宁桂林就宝贝样抱着,走到哪听到哪。
潘越云说:“赶明你爬大烟卤,我也给你带着!”
宁馨给宁夏使了个眼色,说:“我得做功课去了,最近都不够睡!”
宁夏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宁馨所谓的“做功课”指的是去复习她和韦小宝爱耍宝的那些聊天记录。
宁夏洗了澡进房间时,看到宁馨已经睡着了,手里打印的a4纸掉到了地板上。
宁夏拣起来,看到是自己最后一次跟韦小宝聊天的记录:
红小豆:这两天衰神附体啊,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
韦小宝爱耍宝:说说看。
红小豆:被姹紫嫣红投诉啊!你没见着我们头的脸,跟一酸黄瓜似的。
韦小宝:天下的头儿都是一样的。还有呢?
红小豆:相亲啊,我说你们男的也都自我感觉太好了吧?稍微长得说得过去,稍微有点小本事,就得瑟得没边。
韦小宝:相貌也是一种资源,而且是种稀缺资源,良好的自我感觉,也是种生产力。
红小豆:自我感觉未免太良好了吧?简直是沉浸在自己优秀的奇幻世界里不能自拔。
韦小宝:干嘛相亲,你这样的姑娘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红小豆:谁说的。我一直是只灰小鸭来着。
从小就生活在别人的光环下,我身边都是漂亮妞,不知道怎么弄的,我从小学到大学的同桌,一个赛一个漂亮,幸亏我心里素质好,不然,自卑到地底下去了。
韦小宝:不用羡慕别人,你有别人取代不了的好。
红小豆:书上总是说只要等待,合适的人就会出现。
我想说的是,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你好歹给我回个话啊,是堵车还是迷路了。他要是出现,我肯定踹他两脚,让我等这么久,太差劲了。
韦小宝发过来大大的笑脸:等了很久吗?
红小豆:没有。你没来,我傻等什么啊?(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讨厌。我说我等我的真命天子。你没来,是怕见光死吧?
韦小宝:我觉得我们会一见如故。
红小豆:不是相见恨晚?
韦小宝:那就相见恨晚。我看到你画的那几张画了。碧云天,黄叶地,你在那里等待……
红小豆:哇,把我说得跟望夫石似的……
韦小宝:你说的……
红小豆:比喻你懂不懂。
韦小宝:你脸红了!
红小豆:谁说的?
韦小宝:想吃什么,我请你。
红小豆:好啊,我正想吃砂锅,我知道西城有家砂锅店很好吃,我们去那吧。
韦小宝:不怕被大灰狼吃掉了?
红小豆:你也就是一灰太狼大叔吧!
韦小宝:用不用定接头暗号?比如左手戴手套啥的?
红小豆笑:一边去。
韦小宝:这次一定要见到,你不来,我不走。
红小豆:行啊,不见不散。
韦小宝:我觉得上帝一定给我们安排了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见面。
红小豆:韦爵爷,你别吓唬我,我胆小。
惊天地泣鬼神?宁夏苦笑了一下,把那几页纸放到床头柜上。
她一动,宁馨醒了,她说:“小夏,你不想听听他的事吗?”
宁夏愣了一下,好一会才问:“你们,都好吗?”
宁馨说:“那次之后,我们又见了一次,说真的,我们之间没什么话说,我也很纳闷,像他那样的霸道总裁一天忙得四脚朝天,怎么会在网上跟你这样的女孩闲聊天啊?”
“姐,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糟啊,什么叫我这样的女孩?”
宁夏怼了一句。
宁馨自知失言,赶紧往回圆,说:“夏,你别多心,我们的刻板印象里,他那种精英人物,时间宝贵着呢,怎么会……”
“他再怎么精英,他也是个人,有人的情感,有压力,有焦虑,或者我就是那个树洞呢?”宁夏倒没觉得韦小宝有多高高在上,两个人的共同话题还挺多的。
“也是,赵丹桥生活里特别沉稳,和网上跟你聊天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你倒是网上网下一个样,不过,正因为这样,我跟他解释说为什么他感觉我不是红小豆时,他也就能理解了。
他网上网下都不一样,我不也是吗?网上我是个贫嘴滑舌的丫头,网下我是个高冷的御姐……”
“他觉得你不是红小豆吗?”宁夏追问。
“嗯,他说,我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问他,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么漂亮。他说外貌倒还在其此,关键是人的感觉。”
宁夏不吭声了。
宁馨仔细地看着宁夏,半晌,问:“夏,你后悔那天让我去赴约了吗?”
“姐,如果你是因为他是兰桥国际的接班人就选了他,那我后悔,非常后悔。那不是爱情,会害了你,也害了他的!”
“小夏,你说姐对你怎么样啊?”
怎么又问这句呢?
“那年你上三年级啊,你戴一红领巾,你们班有个男孩专门拉你红领巾,勒得你回家直哭。间操时,我……”
宁夏乐了,接口说:“我记得呢,你去,一脚就把那男生给踹倒了,他双腿跪在地上,哇哇大哭。妈还夸你来着,这舞真没白学,学出真功夫来了。”
“还有,那次你把妈给你买自行车的钱丢了,你怕咱妈知道,大晚上的,吓得不敢回家,我把舞蹈班的学费给你买自行车,害得我被妈骂了好多天。”
“那是你,妈就骂两句,要我,肯定就挨打了呀。哎,姐,这大晚上的,你细述革命家史什么意思啊?”宁夏其实心里是明白姐姐的意思的,她心意已决,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从小就心高气傲,我想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我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
可是,夏,你知道隋然让我栽了多大一跟头吗?
这些日子,我从家里搬出去,我一个人躺在那间回迁房里,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那天的情形,一遍一遍演……
白天,睁开眼睛,我就想给他发短信,有时写短信写到一半,发现我已经没资格给他发短信了
……去喝杯咖啡,会想起我们面对面在这里坐过。
去吃饭,会想起我们一起吃饭时,他帮我挑肥肉。
这么多年了,生活里到处都是他的影子,他这倒好,把我一人扔到半路上……
我不想出门,害怕碰到熟人……我觉得我就像是一只蜗牛,笨拙缓慢地从心里把他清出去。
这半年多,遗忘成了我唯一要做并且必须做的事情。
可那个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他是唯一一个让我宁愿放弃对生活对物质要求的男人,我愿意不计较任何东西嫁给他,可到头来……
宁夏拿了抽纸递给宁馨,“姐,我知道你难过,但我没想到这伤口这么深,他不值得你这么深情……更何况,你还有葛伟峰,你还年轻……”
宁馨拿着抽纸擦了一下鼻子,继续说:“我一直失眠,躺在床上,人像一根羽毛一样,没有一点重量。
妈给我介绍对象,我没有一点想要见的欲望。那些追我的男人,我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我以为我会变成女强人,孤独终老……跟葛伟峰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气那个王八蛋!“
宁夏握住宁馨的手,眼泪汪汪:“姐,不会的,你这么好!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
宁馨抬着泪眼看宁夏:“嗯,说得没错,张晓娴说,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永远只有一个:时间与新欢。
我不知道我多久能忘记他,但我想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这得多谢你,是你,把他带到我的生活里,让我看到了希望,夏,姐一定会给你补偿的,一定会!”
宁夏还能说什么呢?这是自己的姐啊。
宁馨说:“你要相信姐,结婚新朗落跑这种事我都遇上了,拿下一个赵丹桥,我一定能做到的!”
宁馨说得此去华山一条路,不成功便成仁,宁夏倒真的害怕了,她真的希望赵丹桥能够好好地给自己的姐姐幸福。
宁馨说:“你还得帮姐想想,他都喜欢些什么,你们平常共同的爱好有哪些,你们的聊天记录太多了,我看不过来……”
夜深了,宁馨进入了梦乡,宁夏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小得妈在超市遇上潘越云,潘越云大包小包拎着好些东西,小得妈上前说:“老姐姐,我帮你拎吧!”
潘越云一向不太得意小得妈,但总归是老邻居,再说看那样子,两家极大可能要结成亲家,也总得好言好语应承着。
进了宁家,放下大包小包,潘越云随口一客气,说:“在这吃饭吧,今儿周末,一会小得小远也回来!”
潘越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不想小得妈立刻就答应了,她说:“小得爸回老家了,我正不想做饭呢,得,就在你家蹭一顿!”
话说到这份上,那就做吧。
小得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说:“老姐姐啊,我看咱俩孩子这热科劲儿,咱俩家这亲家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呢,我们家就小得一个闺女,从小娇生惯养,这结婚,没个房可不行!”
潘越云不爱听了,这是来敲打自己了,“怎么没房呢?宁馨宁夏早晚都要嫁出门,这家里的房子,不够我儿子住的?”
“老姐姐,这你可就不懂了,现在的年轻人,谁结婚还住这胡同里啊,都得住那大高楼。想当初你那女婿要是硬硬气气地买套房来,你至于……”
打人不打脸,小得妈这句也冲了潘越云的肺管子,她说:“那我也明白话告诉你,我们宁家就这一堆一块,就是卖虎骨也买不起五环一套房。小得呢,我也并没那么相中,我儿子也不怕找不着媳妇……”
小得妈也急了,但她是笑脸人,不急不徐地说:“那我就明白了,一家女百家求,明个儿我就跟我闺女说,别老跟小远混着了,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
两人正剑拔驽张时,小远和小得回来了。
小远买了小鲫鱼,说想吃炸鱼,小得妈为缓解尴尬自告奋勇说她炸的鱼从宁家都香到胡同口去。
潘越云本就不爱做饭,刚刚又生了点气,现在有人乐得做,巴不得歇着。
但都在屋歇着也不是事,让小远去打下手,小远又叫着小得,不想,小得进了厨房立马跑出来,冲进洗手间“哇哇”地干呕了起来。
潘越云手里的一把瓜子立刻扔回了干果盘里,人冲到洗手间门口问:“得儿,怎么了?”
冲到洗手间门口的还有小得妈,手里拿着炸鱼的筷子还滴着油呢,她的脸色苍白,说:“你这死丫头,你是不是丢人了?”
那顿饭自然是没吃成,鱼都糊了,一锅油都不能吃了。
小得被她妈拎回了家,小远也跟了去。
潘越云冷笑着对宁桂林说:“这回好,还想来要挟我,这回啊,反转了,就算是她家想嫁,也得我们宁家愿意娶才行啊!”
“我就说嘛,我儿长得这么招人稀罕,找了这小得,我还亏得慌呢!”
宁致远一米八的个儿,长得魁梧像老爸,脸上五官眉清目秀的像潘越云。
潘越云老早就说:“我儿长得这么招风,我这得挨多少女孩的老妈骂啊!”
快十点了,宁致远垂头丧气地回来。
潘越云还没张口问,小远就说:“妈,小得妈说,结婚得买房!”
潘越云心里明镜似的,但她不紧不慢地说:“你们才多大?急着结什么婚啊?你这俩姐还都在门里呢,轮不上你。
你让小得和她妈都消停的,该结时,咱这房自然就有了!”
潘越云瞅了宁馨一眼,宁馨心领神会:“那是,等我跟丹桥,哦,不,你姐夫说一声,这北京的房可着你们挑,只是,别挑花了眼!”
“等不了了,小得……小得有了!”宁致远平地起惊雷,潘越云假装吃惊,宁馨宁夏是真的惊着了。
潘越云指着宁致远的脑门说:“你还真是你爸的种,当年,你爸要不是用这招,我能嫁给他吗?他一唱京戏的,都没唱成角……”
“角咋的啦,角到现在还不照样没戏唱?前儿我见了当年唱杨六郎的老武,你猜干嘛呢,蹬三轮呢!
到了到了啊,都一样,都得去阎王爷那报道。
还想着跟角,那老武这辈子换了多少女人,临了临了身边连个伴都没有,不如我呢……”宁桂林兀自发着感慨。
三个女人的心思却都在宁致远身上。
“多久了?怎么才说啊?”从小宁夏就跟这个弟弟最亲,还真没看出来蔫人出豹子。
不过,那个小得腻歪得厉害,大夏天的,胳膊腿露得白花花的,进了宁致远的房间就不出来。这要是不整出点事,倒奇了怪了。
“就是有了,也不能拿着孩子就要胁咱们买房啊,这北京城的房子是气吹的吗?如果能吹一个,我倒想拼了命吹一个,就往咱家结不行吗?你大姐马上就结婚了,你二姐……”潘越云继续淡定。
宁夏赶紧接茬:“我没事儿,你们要结婚,我就出去租房!”
宁馨立马表态:“夏,你租房的钱我出。”
宁夏瞥了一眼老姐,这是心里有愧呢还是财大气粗呢?
宁致远愁眉苦脸开了腔:“小得妈说了,要买楼,五环以里都行!”
“她咋不打劫去呢,还五环以里,我就是卖虎骨也凑不齐一套房山买房的钱啊?养个闺女就可以漫天要价啊?她咋不去卖闺女呢?”潘越云义愤添膺。
“这会儿你说这话了,我姐时,你还要三环以里了呢!”宁致远嘟嚷了一句,宁夏笑了。还真是赶劲儿。
潘越云气得咬牙:“你这败家玩意,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偏向着老婆了。这要是结婚……”
“行了,别吵了。妈,你跟小得妈见一面,把咱家的条件摆一摆,就这一疙瘩一块。
他们要结呢,咱们就把咱家这屋紧着收拾一下,他们要不结呢,咱就尽早把这孩子处理掉。
你跟小得妈说,事儿也不是咱宁致远一人做下的,孩子在她小得的肚子里,她们有时间闹,咱就有时间等!”
宁馨风轻云淡地几句话,快刀轶乱麻,四两拔千金。
潘越云舒展了眉头,赞许说:“还是我大闺女有招儿,老儿子,你这就给小得打电话,说咱们两家老人见见!”
宁致远犹犹豫豫:“姐,你别净出馊主意,我跟你说,你要把我俩搅黄了,我跟你可没完!”
宁馨瞪了小远一眼:“没出息。这没结婚就让人拿住了?我的意思是说……
唉,我给你讲一故事。三男的去跟富翁的女儿求婚,第一个说,我有车有房,第二个说,我有亿万身家,轮到第三个,他说,我别的啥都没有,只有一个孩子,他在你女儿的肚子里。”
宁桂林没明白啥意思。宁致远和宁夏也没明白,潘越云倒笑得哈哈的。
宁桂霞:小得肚子里没咱宁家的孩子时,咱小远要娶她家小得,那小得妈怎么得瑟咱都得受着。她同不同意她女儿嫁,她有主动权,咱得听呵。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张小得肚子里有了孩子,这孩子姓宁,这叫权利反转啊,主动权握在咱家手里。你不是要房吗?那咱就慢慢攒钱买房,看谁着急?
宁桂林琢磨了一下问宁馨:“你的意思是说咱家就按兵不动,挺着,等小得妈着急主动来找咱?”
潘越云推了一下老伴儿说:“终于算开窍了。她总不能让她闺女把孩子生家里吧?她闺女都有了咱小远的孩子,谁还会要她啊?咱是唯一下家,咱不拿她,谁拿她啊?”
潘越云直起腰板,说得一言九鼎的。
“她闺女乐意跟咱家小远,她不同意结婚就拉倒,她还能当住他俩来往啊?
古时候那么严格的封建礼教都没挡住崔莺莺和张生,小得妈她现倒能包办了婚姻不成?
现在不是咱们老宁家急着娶媳妇,是他们老张家急着嫁闺女。
宁夏瞪着宁馨好半天,幽幽地说:“姐,我发现你还真不是一般人!”
“那是,也不看看你姐是啥段位!”宁馨沾沾自喜。
“你得了咱妈的真传了!”宁夏说,宁致远竖大拇指赞二姐说得对。
“哎,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夸我呢?”宁馨嚷。
(当初逼着隋然要彩礼的潘越云,这回形势逆转了,从强势丈母娘到弱势穷婆婆,刚愁着没钱买房子,准儿媳怀孕了,这可叫天不灭曹,宁馨成了老妈的军师,宁家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吧?明天不见不散哈!)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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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是一块拼图,认识一个人越久越深,这幅图就越完整。但它始终无法看到全部,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谜,没必要一定看透,却总也看不完。——林海音《城南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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