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1-14 14:33:36 | 作者:程琳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5次
这是真实故事在线的第287个故事
全文字数:6463字 阅读时长:17分钟
主播:阿蕴
父亲至死,都没有得到我的原谅。可是,在我见到他的私生子鹏鹏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恨顷刻瓦解。
一我叫程琳,1980年出生在山东省济南市。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公务员。身为独生女的我,小从受尽万般宠爱。
每年过生日,父亲都会找摄影师到家里来给我拍照,除了“一家三口”的合影,我还会搂着香姨拍合影。
香姨是我们家请的保姆,自我出生就来了我们家。她比母亲小六岁,但已经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了。香姨性格淳朴,做事干净利索,深得我们家上下的喜欢。
在我的整个童年记忆中,香姨占了很大部分。我的父母工作忙,每每都是香姨给我讲故事,陪我睡觉,还带我到游乐场去玩。
童年里,我认为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香姨。她知道我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熟知我的每一个小伙伴。香姨还会织毛衣,从小到大给我织了很多漂亮的毛衣毛裤,温暖着我的每一个冬季。
每个周末,香姨就回她自己的家,平常就吃住在我们家。很多个周末,因为父母不在家,我就拖着香姨的腿不让她走。
香姨在我们家特别讲究礼仪,尽管父母多次说,在家里就是一家人,不要生分,就以“程哥、杜姐”相称即可。但香姨却从来是相当规矩地称父亲为“程部长”,称母亲为“杜书记”。
父亲下班回来,她必定要恭敬地接过他的公文包和外衣,并把拖鞋放好,立在一侧非常恭敬地道:“程部长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
母亲出差较多,每次,香姨都帮母亲收拾好行李,并小声询问:“杜书记,您看还需要带什么吗?”
香姨与父母的对话就像演电影,拿捏有度。而她和我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我们亲如母女,有时候我不听话,香姨会佯装打我说:“你个臭琳琳给我过来,我非把你的屁股打红!”每到此时,我都觉得幸福无比。
香姨与我的房间相邻,有时候半夜做噩梦,我会跑到她的床上去睡觉。每次我摸索到她床边上,她都一个激灵醒来,掀开被子让我钻进去,她的被窝总是那么暖和。
只有一次,我半夜想去找香姨一起睡,没打开她的门,又回去了。过了一会儿,香姨到我屋来,问我:“又做梦了吗?香姨搂搂就好了。”那一晚,香姨搂着我在我屋睡的,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突然,香姨要离开我们家。原因是父母的工作要调到青岛,我们要搬家。
那一年,我10岁。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撕心裂肺的离别痛哭。我抓住香姨的衣服不让她走,我看到了她泪流满面的脸。
在得知这个突然消息的前不久,印象中,香姨曾捋着我的腿说:“你看这大长腿随你爸,以后得长大个子。”然后,她反复地比量。
后来,我才知道,她连夜给我织了五套由小及大的毛衣毛裤,手指都肿了。我心疼地帮她抹药膏,香姨说:“琳琳长大了不要忘了香姨,也不要恨香姨。”
我搂着她脖子说:“怎么会恨呢?我最爱香姨了,以后等我成家了,把香姨接我家里住。”
二离开香姨后,我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学校,甚至连父母都觉得陌生了。习惯了晚上睡觉找香姨的我,却不习惯母亲的爱抚。母亲说:“以后我就出差少了,可以全心全意陪着琳琳了。”
孩子的世界,“有奶就是娘”。有了母亲的陪伴,我很快就淡忘了香姨,迅速地在青岛成长。父亲也开始非常关注我的学习,并一直辅导到高中。母亲则从一个职场女强人,变得贤惠温柔起来,周末还会牵着我的手一起逛商场和公园。
我们家变成了真正的“一家三口”,香姨的影像渐渐褪去了。
直到1998年,我去北京上大学了。一个周末,我正在宿舍里睡懒觉,同学叫我,说有人找我。我极不情愿地起床,蓬头垢面地裹了外套出去,发现是香姨来了!
香姨老了很多,但依然干净利落。她欣喜地打量着我说:“我就说琳琳会长大个子啊!你看看你看看,比我高出这么一头了!”
我惊喜极了,好像记忆一下子被激活了!这是我童年最亲爱的人了!我这才发现香姨瘦小瘦小的,我们拥抱的时候,我竟然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
香姨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给我织了新的毛衣毛裤,还一个劲地说,担心织小了,不知道是否合适。她还给我了一个红包,里面有1000元钱。我不想要,她非让我收下。
我知道香姨生活不容易,离开我们家后,她可能一直处于给别人打零工的状态。我对香姨说:“等我大学毕业后挣钱了,给你买好衣裳!”
香姨边听边抹泪,我说:“你这哭啥啊?”香姨说:“见到你,我高兴呢!”
期间,父亲来北京出差看我。吃饭时,我说香姨来看过我,他筷子一滞,然后又如常地说:“哦?是吗?”我向他打听香姨的情况,父亲说好多年不曾联系,也不太清楚。
2001年,大学毕业后,我留京工作。父母给我买了房子,说方便招女婿。工作后的时间变得更快,我很快恋爱、结婚,与老公在事业上共同进步。
由于结婚是老公买的婚房,所以我在北京的那套房子成了父母以及朋友的客房。
2019年,我的儿子出生了,父母也陆续退休,有时会到北京小住,但从不长住。儿子三岁那年,我想回青岛过春节,老公也同意了。怎知母亲接到电话后,不但没有惊喜,而是平静地说:“你们别回来了,就在北京过年吧!”
这是什么情况?母亲不是经常盼着我们回去过年吗?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我隐隐不安。
随后,父母一起来了北京。他们这才告诉我,两人已经平静地办理完了离婚手续,也理智地完成了财产分割。原因是,父亲竟然在母亲的眼皮底下,和香姨搞到了一起。
香姨原本是母亲单位的保洁员,收入不多,家里还有受工伤卧病在床的老公,儿子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母亲看她人品不错,就和她商量能否到家里来做长年保姆,工资是保洁员的2倍,香姨受宠若惊地马上答应了下来。
香姨在我们家10年,靠挣来的钱给丈夫治病,养儿子、养家。在我印象中,父亲一向寡言,下班后的多数时间都在书房,香姨最多去书房给父亲续水,两人很少聊天。
我印象中的蛛丝马迹应该就是,记忆中那个打不开香姨房门的夜晚,父亲在里面。
母亲不知道那一晚,但她撞破了香姨给父亲送水果时,两人亲吻的场景。她很庆幸当时我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北戴河暑期夏令营,否则不知会给我造成怎样的伤害。
一向坚强的母亲哭了,但她没闹也没上吊,只是对父亲说:“琳琳还小,我们重新开始”。
三母亲在讲述这些的时候,我真是出离愤怒,难道高级知识分子的情感世界也会如此理智吗?母亲难道不应该把父亲的脸挠破吗?
然而并没有。工作光鲜而又前途似锦的他们,只是借工作调动之名,举家搬迁到了青岛。
是的,“且行且珍惜”,母亲理解并原谅了父亲。
一切应该归于平静了。
但是父亲依然牵挂着香姨,两人依然偷偷往来。2004年,香姨的丈夫去世,大儿子外出打工。父亲便在济南郊区给香姨买了一套房子,并借出差经常去看她。
第二年,香姨怀孕了,当时她已经45岁,本来不想要,父亲却求她生下了这个孩子。私生子鹏鹏出生的那一年是2006年,正是我结婚的那一年,父亲在那一年“喜嫁闺女,喜得贵子”,想想我就恨得牙痒痒。
鹏鹏出生后,父亲辗转托人给他在济南落了户口。2007年,父亲退休了,频繁地在青岛和济南之间往来,理由总是很多,同学聚会、同事聚会,学术交流……
当母亲从别人嘴里知道父亲在济南安置着香姨和鹏鹏时,已经是2019年的春天。她把香姨的家砸得稀烂,却怎么也找不到鹏鹏,是的,母亲也扬言要杀了那个野种。鹏鹏被香姨藏了起来。
我最敬爱的父亲,我无比严肃的父亲,甚至在家都不苟言笑的父亲,居然有着瞒天过海的本领,且一瞒就是这么多年!
父亲高大的形象就此在我心中轰然倒塌。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刷新了我的认知,突破了我的防线,我几乎疯狂地咆哮着我的不接受。
母亲,可以原谅父亲上一次,不能再原谅他这一次。所以,两人离了婚。
知道全部真相的我,杀死香姨的心都有了,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8岁男孩!他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我非得去掐死他!
母亲说:“琳琳,你需要接纳、离开、放下。”她像个哲学家,像在分析别人家的案例。我知道她的心应该是被伤透了,才能如此理智。
父亲在我跟前表现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愧疚,低声说:“琳琳,爸爸永远爱你,最爱的永远是你,请原谅爸爸。”
“我不原谅!我不原谅!我永远都不原谅!”我咆哮着告别了父亲,从此不再见他。
我宁愿从此断绝父女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离婚后,母亲用一年的时间旅游散心,走了十几个国家。我也从未再见过父亲。我恨他,恨之入骨。
从小到大,我都认为自己的家庭高人一等,大人有名望、孩子有出息,是众人眼里羡慕的对象,而今却出了这样的洋相。
我感到耻辱、丢人、不堪、恶心!父亲就是那个制造耻辱的罪魁祸首!
2019年的除夕夜,父亲打来电话,我拒接了。
又是半年过去了,父亲又来电。我还是不接。一想到父亲与香姨的一切,我就气愤难平、耻辱难雪。
没想到,香姨来了。那天,我下班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我家门口很久了。见我回来,香姨迅速调整了坐姿,直接跪在我面前:“琳琳,香姨对不起你,琳琳,你爸得病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她告诉我,离婚后,父亲与他们母子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并不愉快,他天天陷入自责,郁郁寡欢,总是念叨“对不起琳琳”,饮食也不规律,还患上了精神衰弱,睡眠质量很差,终于病倒。
四父亲患了脑癌,准备在山东省立医院手术。我迅速定了去济南的高铁。母亲得知后在电话里淡淡地说:“琳琳,从今以后,你父亲的生与死,我都不再关心,但我关心你,怕你会受拖累、受委屈。”
母亲的担心并不多余,无论父亲多么虚伪,他依然是我的父亲,我得管。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剃去了头发,虚弱得像片树叶,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泪流不止。
他说:“琳琳,谢谢你能来看爸爸,爸爸能见你一面就知足,爸爸不求你原谅,只想有一件事想托付给你,你可以不原谅爸爸,但是你要认你的弟弟鹏鹏,鹏鹏不是你的仇人,他是这个世界上与你有血脉相连的人……”
天哪!他不是病糊涂了吧?我去看他是念在他是我父亲的份上,没曾想,他竟然还得寸进尺地想让我接受一个凭空而降的弟弟?妄想吧!
我直接拒绝了他,告诉他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如果法律允许,我会杀了他,想让我认他,门都没有!
一行泪迅速从父亲的眼角滑过。我没有动摇。我心疼父亲的病,却不会接受他这个无理的要求。
手术很成功。父亲有了一段时间的清醒,他一直想让我和鹏鹏见一面。我把话说得很死:“你要敢把鹏鹏领到我跟前,我就掐死他!”
父亲老泪纵横,多次乞求,我始终不松口。
期间,有亲戚提醒我要注意父亲的财产分配,他一定会留给那个私生子的。讲真,我一点也不关心,从小到大,我就生活在一个富裕家庭里,反而对财产看得很淡。
婚后,我与老公的工作待遇也很高,足够小康,我对财产没有任何贪念,我不在乎有人瓜分我的财产,而在乎有人瓜分了我的父爱!这是在剜我的肉。
多年来,父亲最喜欢牵着我的小手逛商场。无论是在青岛,还是在北京,无论我相中什么,他从来都不看价格,直接买给我。
他常挂在嘴边的是“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啊,不疼她疼谁啊”。可现在,不知不觉中,我的父爱竟然早被另一个凭空而来的弟弟暗自瓜分了那么久。
我不再是父亲口中的唯一。想到这个,我就心如刀割。
父亲的手术比较顺利,病情稳定后我就回了北京,一直是香姨在照顾他。
三个月后,父亲的脑癌再次复发,陷入昏迷。接到香姨的电话时,我不在北京,正在云南出差,我订了晚上的航班连夜飞到了济南。
在他半醒半迷之间,口中念念有词的是“琳琳,琳琳……”并无二人,只念到我的名字。这让我心里反复地翻腾,回忆着他疼我爱我的点点滴滴。
五我和香姨轮流照顾着父亲,我们总是短暂地交接,我又吃上了她做的饭,还是小时候的味道,但香姨不敢正视我的眼神,总是默默给我把饭放好。
每当父亲醒着的时候,就以乞求的眼神看我,却不敢再提鹏鹏的事。对此,我心知肚明,他还是想要我认下鹏鹏。怎么可能?!我在心底不屑地回应。
父亲的病情持续恶化,母亲还是来看了他一次。当高冷的母亲来到父亲的病床前时,父亲已经瘦到不成人样,与母亲的端庄和华丽比起来,父亲显得寒碜了很多。
或许是天意,母亲来的那一刻,父亲正清醒着。母亲说:“老程,我们之间无爱也无恨,走好吧。别给琳琳添什么负担,让她幸福地生活吧。”
我知道,母亲口中的“负担”指的是鹏鹏。我很感谢母亲的这句交待,再次让父亲断了让我管鹏鹏的念想。
直到父亲死,我也没松口。
2019年11月,复发后的父亲在医院里只躺了20天就去世了,我一边心疼他的逝去,一边又快感于他的逝去,觉得他罪有应得。他的行为给我和母亲造成了创伤,给我们的家庭带来了震荡。
按照遗嘱,父亲给香姨留了济南的一处房产和部分资金,大部分的财产都给了我。香姨找到我说:“琳琳,我什么也不要,全都给你。只是希望你能见鹏鹏一面,多年之后,希望你们能有联络。”
我已经被父亲的病与死折腾得筋疲力尽,摇头又摇手,告诉香姨,父亲留给她的财产尽管收下,我无异议,也尊重父亲的遗嘱。但是,对不起,鹏鹏我不见,永远不见。
最后,我也向香姨撂下狠话:“此生,再也不见!”
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母亲约我们全家去澳洲过年。我同意了,正好借此全身心放松,卸下内心的负担,让自己继续前行。
可是,我无法理解的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的内心却总有一个地方被牵制着、疼痛着。去看医生?我又说不清是哪里在疼。
直到2019年清明,我去给父亲扫墓,没有泪水,没有波澜,我平静地给他鞠了三个躬,然后我就在他墓地前的台阶上静坐着,想着过往的一切,想着我们父女这一场。
这时,我隐约听到什么声音,一个孩子说:“为什么不能过去?这都等多久了,我不想等了!”
“你不能过去,再等等,再等等!”一个怯懦且极力克制的声音。
我抬眼望过去的时候,一个男孩已经跑了过来,冲着我的这个方向跑了过来。我永远忘不了我看到的那一幕,眼泪自动涌出,仿佛像个放大镜,一下子放大了眼前冲我跑来的这个男孩!
这个男孩冲进我的视野的那一刻,我听到自己内心炸裂的声音,世界坍塌的声音,冰山撞击的声音!
——他长得与父亲一样的五官,一样的浓眉大眼和国字脸!他就是我曾经扬言要掐死的那个男孩吧?他就是鹏鹏吧,这就是父亲的那个私生子吧?!
我惊呆在那里,我盯着他的脸不敢眨眼!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过了一秒。我不顾一切地抓住了这个男孩,盯着他盯着他……
香姨跑过来,边跑边喊:“琳琳不要,琳琳不要,我马上带他走!你不要伤害他!”
是的,香姨以为,我一定会掐死他,因为这话我说过上千次。因为这话,父亲始终不敢让我见鹏鹏。
可是在我见到鹏鹏的那一刻起,我就找到了内心那个疼痛的地方,是他是他是他,是他一直让我在疼啊。
我抱着鹏鹏大哭一场,让香姨什么都别说。
六是的,我认了这个弟弟,与我血脉相通的弟弟。如果父亲泉下有知,也该能够有所告慰了。我没有掐死他,鹏鹏打中了我内心最疼的那个地方,父亲说的对,他不是我的仇人,而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有多恨父亲,就有多爱父亲。父亲不在了,鹏鹏却成了他生命的延续。恨到极致就是爱,这或许就是神奇的血缘关系,我终于知道什么是血浓于水。
母亲得知我与鹏鹏相认,爆发了她在我面前的第一次怒不可遏,也让我第一次看到她脱离了高级知识分子高雅娴淑的形象。
她骂了我,也骂了父亲,说我怎么能与那个野种相认?!父亲造下的孽坚决不能让我来承担!我的余生会被鹏鹏搅乱,她不允许!
无比难听的话全都灌到我的耳朵里,我几乎不能相信这是母亲说出来的。她可能把对父亲的恨和对鹏鹏的不容,一次性地全部发泄到我这里来了。
我对自己的眼泪都没有了知觉,流得满脸都是,又淌进脖子里,湿透衬衣。
母亲是爱我的,也不忍心看到我将来会受到鹏鹏的拖累,心疼的是她的女儿。可是,我对鹏鹏撞进我心里的那一幕,没有任何抗体,并且不可逆地爱上了这个小男孩,把他与我的儿子放在一起,我觉得我都爱,我都得管。
顶着重重压力,突破所有阻隔,我把香姨和鹏鹏接到了北京,住进了最初父亲在北京给我买的那套房子里,让鹏鹏在北京入了学。
小时候,我曾说过“长大了把香姨接到家里”的话,如今纷纷扰扰过去后,竟然成了真。
儿子不懂,这个和他玩得很好的小伙伴,为什么不能叫他“哥哥”,而是要叫“舅舅”!
我想,等儿子长大了,会理解这一切。
----------作者 | 程琳 设计师
编辑 | 阿蕴 阿刁
阿 蕴
热闹人群中的默隐者
父亲有了私生子,任谁都接受不了的吧?但人世间的情感最为复杂,本文主人公恨过之后,遵从本心,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是非对错,不知你有什么样的看法?欢迎在文后留言评论。如果有更好的故事想讲,可发邮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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