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和左贤王是姬妾还是奴隶关系

​在蔡文姬十六岁那年的春天，她嫁给了卫仲道。对她来说，这一段生活平静富足，但却很短暂。

没过多久，蔡文姬的父亲蔡邕只因为听到董卓被杀，发出一声叹息，就被王允收押治罪，最终死在了监狱里。几乎就在同一年，蔡文姬的丈夫也短命弃她而去。史书中记载：“夫亡无子，归宁于家”。

蔡文姬剧照

自蔡文姬结婚，到她经历如此变故，也就过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此时天下丧乱，不久之后她便被“胡骑所获”，“没于南匈奴左贤王”。从此，蔡文姬开始了西北边境的流亡生活。

那么，何为“没于南匈奴”？

《史记·匈奴列传》中曾记载“没入其家”，《后汉书》也曾记载“没其妻子”。这两处文字的意思，都是匈奴将犯人的家人或妻子收为奴隶。因此，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蔡文姬成为了左贤王的奴隶。

奴隶剧照

那么，蔡文姬后来究竟有没有嫁给左贤王？是否像各类文学、戏剧作品（如郭沫若《蔡文姬》）中所演绎的那样，两人还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各类史料中，并没有左贤王和蔡文姬有“王和王妃”关系的证明，因此我们来进行一下合理的推测。

蔡文姬成为左贤王的奴隶，自然有成为他“姬妾”的可能性。奴隶中的女性，有老少丑俊，左贤王肯定不会将她们全部收为“姬妾”的，他总要有所选择。因此，想要使“可能”变为“现实”，还需要具备其它的条件。

歌姬剧照

对匈奴来说，女性是否“年轻貌美”，就是她能否被“收为姬妾”的现实条件。

蔡文姬年轻吗？答案是肯定的。她在二八之年嫁给了卫仲道，一年之后丈夫去世，她“归宁于家”，大约过了五年的漂泊生活之后，被南匈奴所获，此时她的年龄约在二十二岁左右的。

蔡文姬“貌美”吗？不一定。正史中对于蔡文姬的美貌只字未提，只说她“博学有才辩，又妙于音律”。范晔在《后汉书》中为人物作传时，如果传主貌美，他无不直书。如袁绍“有姿貌”、公孙瓒“美姿貌”等等。由此可以推论，蔡文姬是谈不上“美貌”的。

蔡文姬剧照

综上所述，在笔者看来，蔡文姬是左贤王众多奴隶中的一员，她很有可能并没有与左贤王产生爱情，两人只是单纯的“主人与奴隶”的关系。

蔡文姬在胡中生活了十二年，生有两个儿子。这段经历，史书之中并没有详细记载。曹操因为素与蔡邕有“管鲍之交”，考虑到蔡邕无后，乃“命使者周近择玄璧于匈奴赎其女还”。

曹操剧照

南匈奴同意放蔡文姬回家，但是有许多条件。其中最苛刻的一条就是要求蔡文姬将两个孩子留下。对蔡文姬来说，要么与自己的骨肉分离，要么自己滞留边境永远无法归家，面对着如此艰难的抉择，蔡文姬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她最终还是决定“归汉”。曹操将蔡文姬赎回后，将其嫁给了董祀。有人就会问：曹操向来对美女有好感，为何这一次没有娶蔡文姬？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尴尬。

曹操剧照

学者认为，曹操赎回蔡文姬的目的，是想让她修编其父亲未完的史书。蔡文姬回来的时候，已经年近四旬，属于比较尴尬的年龄，再加上本来她就不算貌美，这下曹操更没兴趣了！难怪史书不好意思记载这件事。

三个丈夫：卫仲道、匈奴左贤王、董祀。

1、卫仲道

蔡文姬的第一个丈夫，生于汉建宁元年（公元168年），历史上关于他的记载很少，因为他很早就去世了，也没有留下孩子，所以他死后蔡文姬就回到自己家里了。

2、匈奴左贤王

南匈奴的首领，兴平二年（195年），中原先后有董卓、李傕等作乱关中，南匈奴趁机叛乱劫掠，蔡文姬被匈奴左贤王掳走。蔡琰在北方生活了有十二年之久，并生下两个孩子。

3、董祀

蔡文姬的最后一个丈夫，因为曹操向来和蔡文姬的父亲蔡邕交情好，痛心他没有后人，就派使者用金银宝玉把她从匈奴赎回来，重新嫁给董祀。

后董祀犯了死罪，蔡琰去找曹操给董祀求情。当时曹操正在宴请公卿名士，对满堂宾客说：“蔡邕的女儿在外面，今天让大家见一见。”

蔡琰披散着头发光着脚，叩头请罪，说话条理清晰，情感酸楚哀痛，满堂宾客都为之动容。但曹操却说：“可是降罪的文书已经发出去了，怎么办？”

蔡琰说：“你马厩里的好马成千上万，勇猛的士卒不可胜数，还吝惜一匹快马来拯救一条垂死的生命吗？”

曹操终于被蔡文姬感动，赦免了董祀。

关于蔡文姬第二任丈夫的争议：

关于蔡琰在北方是否嫁于左贤王历来有不一样的看法：据《后汉书》记载，蔡琰是“没于”左贤王，而不是“嫁于”左贤王，而且一般匈奴王的妻子都被称为“阏氏”，但是蔡琰在北方二十年，没有这个称号，所以认为蔡琰与左贤王并不是夫妻关系；

但另一种说法认为，曹操赎回蔡琰花费了非常大的价钱，远远超过了普通奴隶的价格，可以看出蔡琰在匈奴那边的地位也不低。一些文艺作品像京剧等就将蔡文姬写成左贤王的王妃。两种说法孰是孰非，仍存争议。

汉末三国时期才女蔡文姬，原名蔡琰，是东汉著名文学家蔡邕的女儿，蔡邕博学，好辞章、天文、术数，工书画，善鼓琴，虎父无犬子，蔡文姬深得其父的家传，从小就聪敏好学，善诗赋，通音律，她创作的《胡笳十八拍》名列古代十大名曲之一，被盛赞为“自屈原屈原《离骚》以来最值得欣赏的长篇抒情诗。”《胡笳十八拍》抒发的是蔡文姬流落塞外的浩然怨情。

蔡文姬的一生是颠沛流离的，是多灾多难的，她一生三嫁，初嫁于河东卫仲道，后来卫仲道生病死了，文姬就归宁在家。二嫁是在献帝兴平年间，天下大乱，文姬被匈奴掳掠至胡地呆了十二年，并生有两个儿子。三嫁是在被曹操赎回中原之后，嫁给了屯田都尉董祀为妻。我们感叹唏嘘文姬命途多舛的同时，对她的二嫁也存在争议。

受后世不少文艺作品的影响，世人多认为蔡文姬二嫁是贵为匈奴左贤王的王妃或者姬妾，但事实真是如此吗？《后汉书.董祀妻传》说蔡琰“没于”左贤王，而不是说她“嫁给”左贤王，一般匈奴单于的妻子如果是自由人的，都应该称为阏氏，但是蔡琰在南匈奴十二年根本没有这个称号，可以推断她并没有获得匈奴承认的和左贤王的夫妻关系，他们之间仍旧维持的是主奴关系。以至于蔡琰在《胡笳十八拍》中也提到：“戎羯逼我兮为室家，遭恶辱兮当告谁”，充分说明蔡琰和左贤王的男女关系是被逼迫而屈就的，她当时遭受了很大的屈辱。根据史书记载，大凡是被北方少数民族掳去做奴隶的人，不经过财物赎身是不可能恢复自由返回中原的，而用财物赎身是被俘虏的异族摆脱奴隶地位的重要手段，也正是因为蔡琰在左贤王那里处于女奴身份而不是阏氏的地位，曹操才可能用赎买的方式把她解救回中原。

所以，在匈奴，文姬不一定就是王妃，王妃身份很可能是后世文人意图给文姬增添光彩和尊严。但不管事实如何，世人都愿意相信她是那一个“胡人宠我兮有二子”的王妃，这样在世人的心中，会稍稍减去一些悲痛，多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