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2-03-29 19:00:17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6次
滹沱河在古代曾经是黄河的支流,她是如何变成海河流域的河流的?
关于滹沱河是如何从黄河流域变为海河流域,实际上稍微了解一下该河流域地的气候、地形以及历史等知识就能得知。
众所周知,现如今的滹沱河源于山西、归于河北,它发源于山西省忻州市繁峙县泰戏山桥儿沟村一带,在河北省沧州市献县臧桥汇入海河支流子牙河,河流全长587公里,先后流经了忻州、阳泉、石家庄、衡水、沧州,流域面积达2.73万平方公里。
从气候以及地形环境来看,滹沱河流域发源和流经了我国的半湿润区,年降雨量约为400至700毫米之间,其干流上中游流经晋中黄土丘陵和忻定盆地后,切穿了系舟山和太行山之后,至黄壁庄出山,而下游受华北平原地势平缓、海拔较低的影响,水流流速放缓、河道变宽,是北方出了名的泥沙多、善冲、善淤、善徙的河流之一,逐渐成地上河或半地上河。
由于滹沱河主要发源和流经了我国地势的第二级阶梯(山西高原)和第三级阶梯(华北平原)的一部分,受此影响,滹沱河的支流全部都在黄壁庄水库以上河段,而以下平原地带无支流,主要支流有阳武河、云中河、牧马河、同河、清水河、南坪河、冶河等呈羽状排列。
上文中讲到,滹沱河出了黄壁庄水库之后由于地势平缓河流流速降低,大量泥沙在河道淤积形成地上河或半地上河。而我们知道,河道越是淤积严重,就越容易发生决堤和改道,历史上黄河的多次改道便是如此,而滹沱河也是如此,进入平原之后改道频繁。
早在东汉以前,滹沱河曾为黄河水系,大约东汉至隋朝时期(公元1世纪至6世纪),随着黄河逐渐向南改道和一系列筑堰、开渠引洪等人类行为,滹沱河最终成为了海河水系的一部分。
滹沱河发源于山西省繁峙县泰戏山孤山村一带,东流至河北省献县臧桥与子牙河另一支流滏阳河相会入海。
滤沱河在山西境内的支流较多,流域面积大于20平方公里的有42条,其中大于100平方公里的有13条,而其中尤以清水河、阳武河、云中河、牧马河、乌河5条支流最大。
河道变迁
滹沱河历史上名称多异。《山海经》名滹池。《礼记》称作恶池或虖池。《周记》作乎池亦作滹池。《汉志》都作滹沱。《史记》称滹它河也作恶沱。《水经注》叫滹沱。韩非《初见篇》称呼沲。《法言·五子篇》称恶沱。《隋图经》魏改为清宁河。
滹本为呼或滹,即呼啸之意,沱即滂沱。滹沱河由山西高原东下突入平原,纵坡陡峻,水流湍急,经常泛滥成灾。因此,历史上称作恶池、滹池、滹沱,都是取水流湍急凶猛之意。称滹沱河至少是在汉代。
滹沱河源于山西,归于河北,水性湍悍,土疏善崩,壅决无常,迁徙靡定。上流虽设堤防,也经常淤漫。在山区穿行峡谷,囿于地形,很少变动;进入平原则改道频繁。
象一条巨龙,
奔腾在太行山间。
聚一块明镜,
辉映着柏坡容颜。
俯视你的浪涛,
仰望毛主席住过的庭院;
伟大的革命斗争啊,
同你一样:波浪滔天……
波浪啊滚滚向前,
革命的路啊越走越宽;
冲毁了蒋家王朝,
荡涤了林贼复辟的梦幻……
滹沱河滚滚的浪头啊,
续延河流水源远;
要淘尽民族的渣滓,
浇灌出崭新的史篇! 滹沱河历史名称多异。《礼记》称恶池或霍池。《周礼》称厚池。战国时称呼沦水(呼池水)。秦称厚池河。东汉称滹沱河。《史记》称滹沱,也称亚沦。《水经注》称滹沱。曹魏称呼沱河。西晋称滹沱河。北魏曾一度改称清宁河。滹沱河发源于山西繁峙县泰戏山下孤山村一带,流经代县、原平县及忻定盆地,自东冶镇以下转入太行山东坡,从猴刎入平顶山,经岗南水库、黄壁庄水库和灵寿县,自正定县北白店村西入境,经流县内40多个村庄,至大丰屯村北出境入藁城县,经无极、晋县、深泽、安平、饶阳等县,至献县老河口与滏阳新河汇合入海。
“雨季水势一望无际,旱季沙洲浅滩罗织,沿河渡口轻舟横渡,上下游则风帆相济。时至民国,河中船舶500有余,往来于正定高家营、深泽乘马等码头。晨曦夕照时,滹沱河泊船如龙、波光如鳞、灯火星流、往来吁号、行业繁多、铺面林立、热闹非凡。河内鱼虾鳖蟹成群,水面天鹅鱼鹰游弋,两岸飞禽走兽栖息,河滨之地绿草繁茂、间杂牛羊……”这是昔日有关滹沱河的记载。 《滹沱河和我》是当代著名的诗人牛汉的回忆性文章,是一篇含义颇深的叙事散文。课文叙述了幼年时对家乡河——滹沱河产生的情结,抒发了作者热爱家乡的挚热情感。
《滹沱河和我》原文
从我三四岁时起,祖母常两眼定定的,对着我叹气,说:“你这脾气,真是个小滹沱河。”每当我淘气得出了奇,母亲和姐姐也这么说我。但从她们的话音里,我听不出是在骂我,似乎还带着点赞美之情;可她们那严正的眼神和口气,明明有着告诫的意思。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和滹沱河一块说。
滹沱河离我们村庄只一里路光景,当时我还没有见到过滹沱河。什么是河,我的头脑里没有一点概念。只晓得这个滹沱河很野,很难管束。真想去见见它,看我究竟和它有什么相同之处。我想它多半也是一个人,比我长得强大,或许只有它能管住我。
过了不多久,记得是个春天,我随着姐姐和宝大娘带着竹篮和小锄到滹沱河边挖野蒜。一路上宝大娘牵着我。她没有孩子,特别喜欢娃娃们。我问宝大娘和姐姐:“滹沱河是个什么模样?见了它我怎么喊它?”他们说:“不用喊,它又不是人。到那儿以后,你就晓得了。”他们的回答我还是弄不清楚。
当我们走向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旷野时,宝大娘指着前面说:“那就是滹沱河。”但我并没有看见什么,哪里有滹沱河呀?那里什么都没有。那是灰灰的沙滩,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除去沙土之外,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我感到异常的失望,滹沱河啊,你丢尽我的脸了!我怎么会像眼前这个喊不应打不醒的滹沱河?
姐姐和宝大娘说说笑笑地在岸上的树林子里低着头挑野菜,我怀着满腔的悲伤向她们说的滹沱河走去。我找寻我那个失落的梦,在滹沱河那里寻找我心中的滹沱河。
我刚从岸上走下河滩,姐姐便大声地喊我“不要去那里,快上岸来。”我莫名其妙,不懂得岸是什么,沙土和石头有什么可怕?我还是只顾往前走。姐姐风一般跑下来,不由分说把我拽到树林子里,说:“就在岸上呆着,下去,大水会把你冲走。”我瞪起眼睛问姐姐:“哪里有大水?”姐姐对我说:“有。说来就来。”姐姐向我解释:“几年前,有人从河这岸到河那岸去,在沙滩上走,突然看见滹沱河来了。它高高立起,冲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转身,那人就被冲得没影儿了。”
姐姐这番话说得我头发都格巴格巴地炸起来了。我怀着真正的恐惧朝着几步以外的滹沱河望去,它真的说来就来吗?从远远的左边望到远远的右边,那灰灰的沙和灰灰的石头似乎都滚动了起来,看不到头尾,我恍惚觉得滹沱河是一条其大无比正在飞动的蛇,这沙滩是它蜕下来的皮,那数不清的石头是皮的鳞。这时我才感觉到这没有一点生气的皮(不管它是蛇的,还是河的)跟在草丛里曲曲折折游动的蛇一样的可怕。我知道,蛇说来就来,你还没有瞅得清,它早已从草上窜走。滹沱河也一定是这样。
我没见到滹沱河,但已被它镇住了。回家的路上,宝大娘牵着我的手,说:“啊哟,你的手这么凉!”我不吭声。她们没有想到我是被那个没见过一面的滹沱河吓的。不仅手凉,心都凉了,我自己知道。
回到家里,我第一句话就问祖母:“我怎么能像滹沱河?”祖母笑笑说:“你见到滹沱河了吗?滹沱河是什么样子你说说看。”祖母心里一定晓得现在是看不到真正的滹沱河的。我说:“滹沱河是干石头、干沙。”“那不是河。”“河在哪儿呢?”“河还没有来哩。”“什么时候来?”“就像你的坏脾气,什么时候来,谁也说不清,怕你自己也说不清。”祖母说的竟然与姐姐说的完全相同。现在我才明白她们为什么说我是个小滹沱河。
1929年的秋天,我已在村里小学校读一年级。一天,窗户才透亮,我梦醒似的睁开了眼,仿佛被谁猛推一下。我首先感到了一种大到似乎听不见的声音,它应当是声音,但天和地因有它而变得异常地寂静了:一切已知的和熟悉的声音都被它吞没了。我问祖母:“这是什么动静?”祖母小声说:“大河发水了。”大河就是滹沱河。我一骨碌从炕上下到地上,衣服也来不及穿,拔腿就朝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为什么不叫醒我?”“它半夜来的,它来时谁也不知道。”这时,我似乎听见全村的几百条狗都在呻吟!我家的两条狗正仰着脖子,但我没有听到叫声,它们的声音被滹沱河吞没了。它们大概也觉得奇怪,开始不叫了,缩着脖子伏在地上,两只耳朵直竖了起来。它们并没有见过滹沱河。那声音,不,那滹沱河一会儿像是从深深的地下喷出来的;一会儿又觉得天空在打闷雷,像是从天上降落下来的。祖母又一次对我说“这就是滹沱河。”这时,我虽还没有见到滹沱河,却真的已感到它来了。这一片呻吟般的狗吠声,村里人远远近近的呼唤声,平常谁的声音我都能听出来,此刻全分辨不出来了。还有,这充满整个空间的动荡不安的气氛……这就是滹沱河来了的气势。
祖母双手伸开,拦着不让我去。她哪里能拦阻住我,我不是个小滹沱河吗?滹沱河的声息越来越大,大水仿佛淹没了我们的村子。我听见有谁立在房顶上闷声闷气地喊:“后生们,快堵水去,带上铁锹,带上四齿铁耙!”我当然是个小后生,照吩咐的扛上锹,跑向大门外。人们全都朝大河那里跑,我融入了人流之中……
前几天,不断下暴雨,今天并没有云,天却令人感到是黑沉沉的,而且很低。我不歇气地随着大人们跑着,一过关头(一段古城墙),赫然地望见了滹沱河。它不像水在流动,是一大块深褐色的土地在整个地蠕动。看不见飞溅的明亮的水花,是千千万万匹野兽弓起了脊背在飞奔。由于飞奔,它们一伸一缩的身躯拉长了多少倍,形成了异常宽广的和谐的节奏。滹沱河分成了明显的上下两部分。下面是凝重的水的大地,上面是飞奔的密密匝匝一色的野兽,它们仿佛空悬地飞奔在水的大地上。我所听到的那淹没一切的声音,正是这千千万万匹野兽的狂吼,还有它们践踏的水的大地的喘息声。
姐姐和宝大娘挑野蒜的那片树林子已不见了,引起过我伤感和惶恐的灰灰的沙和石头全都不见了,显然都被滹沱河活活吞没了。我现在才明白姐姐说的岸是什么,岸是河时刻想吞噬的大地,并不安稳。大后生们不准我和别的小后生们走向岸边,但我还是钻过了赤裸的与滹沱河同色的脊梁和腿脚的栅栏,走到河的跟前。我觉得脚下的地似乎不由自主地扑向河,我伸手到混浊的河里,我想摸摸滹沱河,它几乎把我揪到了它的怀抱里,我感触到了它强有力的手掌把我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有一个汉子把我提起来,扔到人群的后面。
姐姐来寻找我,她并没有强迫我回家,只是死死地抓住我的手,立在一块高地上。越过人群,我看见岸边的河水上浮着一层木屑般的泡沫。这里是一个弯曲处,许多勇敢的汉子从河里用四齿耙捞起整棵的树、淹死的羊、木椽、窗户、门扇,还有衣裳……但没有人下到河水里。
来到滹沱河跟前,我似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连大人们的喊叫都听不见,只看见他们张大的嘴和翕动的鼻孔,河的声音变成了凝固不动的空间。
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几天以后,洪水消退,我去看了一次滹沱河。岸又显现出来了,石头又露出来,滹沱河似乎没有远走,像是整个地陷进了深深的大地的内部,它随时能走出来。
滹沱河是我的本命河。它大,我小。我永远长不到它那么大,但是,我能把它深深地藏在心里,包括它那深褐色的像战栗的大地似的河水,那颤栗不安的岸,还有它那充满天地之间的吼声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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