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7-20 09:28:21 | 作者:北梦南书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1次
引 子
(晋商驼道)
晋商驼道大致可有“南三线”驼道和“北三线”驼道之分,其主要枢纽为“一关、一店、三口”:即北有山西代州(今代县)雁门关、南有河南赊旗店(今社旗),以及山西右玉杀虎口(俗称西口)、河曲黄河渡口(亦称西口)和河北张家口(俗称东口)。从空中鸟瞰,“南三线”驼道和“北三线”驼道,在全国呈“川”字形,正好象征和寓意晋商驼道是古代中国川流不息的物资流、资金流和信息流大动脉,是名符其实的经济走廊和流动文化。
镖师之女之遇到秀姨娘
第二天早上,梁夫人就张罗好在自家边上腾出一间小宅院,让四爷和仲秋搬了过去。一切收拾妥当,管四爷也没多休息直接到了驼帮的总堂。粱进一看他来了,直接起身迎了上去,拉着四爷进了大堂,分别介绍给堂上的兄弟。“这是我的好兄弟管忠义,今后他就是这驼帮六当家的,我负责的代州雁门关,就归管六爷打理,今后他就是代州雁门关的总把头,你们要听他的命令。”在坐各位兄弟相互抱拳认过。大家都听粱爷和于二爷说过,他和二爷于长隆有一个过命的兄弟。当年一起进驼帮,一起跑驼道,历经风险。有一次走西口驼道,经历大风沙,他和二爷掉到流沙里,是管忠义不顾自己的生死将他二人救了出来。众人打量这位管六爷,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气,心中多了些许敬佩。事情安排完毕大家散去。管忠义留下,对粱进说道“大哥,我恐怕难当此大任。”“你能干的,将一关给你也是细想过的。咱这驼道有“一关、一店、三口”。一店的“赊旗店”在河南你是说什么也不能去的,有二爷于长隆管着。今天他走驼道还没回来。他可想你了。“三口”的山西右玉杀虎口(俗称西口)、河曲黄河渡口(亦称西口)和河北张家口(俗称东口)。“有三爷梁武四爷梁成五爷齐放把持着。你也跑过这雁门关,是最为艰难凶险的,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是刀锋剑雨里趟过的,见过世面,能应付过来,给你我才放心。我卸下担子,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将来需要你出力的地方更多。安心干就是!”管忠义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下。
这梁夫人看着小仲秋甚是喜欢,给她洗了澡换上了女儿装,啧啧地不停赞叹“看看这丫头长得多俊俏。活脱脱一个美人坯子。又这么机灵聪慧,做我儿媳妇吧,娘疼着你!”说着一把搂在怀里,上嘴亲脸,整的仲秋害羞地掩面,只知在梁氏妇人的怀里咯咯地笑。
一切安顿妥当,管忠义想让仲秋呆在梁夫人身边,读书、学做女工。这小仲秋说啥也没干,非要跟着四爷一起跑驼帮。“哪有女娃娃跑驼帮,这也不方
便么!”“我不,听我爷说,我娘还十几岁就跟爷、姑奶奶和我爹一起走镖呢,到我咋就不行了,我也是有一身本事的,你让我闷在家里,不是要憋屈死我,再说我还想找我娘。”说着眼里有了泪,鼻尖一红,哭了。这管忠义最见不得就是小仲秋掉眼泪,直接就没了主意,应下了。这到好,直接开了驼帮先例进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女娃娃。
走驼道是很辛苦的,北运只能靠“沙漠之舟”骆驼, 15峰骆驼编为一队,10队为一房。数房相随,首尾难以相望。驼铃之声在茫茫沙漠中日夜不断,飘荡四野,数里可闻。这小仲秋为行路方便又换回男儿装,跟着走了一年多驼道。风餐露宿,飞沙走石,遇匪打劫,什么苦都吃了,什么罪都遭了,什么难都受了。别看只是十三四岁的女娃娃,这一路走来,不仅练就了一身本事,胆识也过人,成了管忠义的好帮手。
一年多来,粱进和管忠义也托人四处打听安心的下落。在河南的兄弟稍信说“在舞阳的乡下数月前开了一间柳氏镖局,有可能是柳家的人办的。因为镖局太小,就几个人走镖,没啥名气,只干些小买卖,所以知道的人不算多,镖师姓董叫大春。仲秋得到消息,欣喜若狂,是我大春叔,娘亲和秀姨娘指定也在那里。想着就要找到自己的娘亲,仲秋甭提有多高兴了,老早就筹备回河南。
这次回河南,粱进没让管忠义陪着,直接把仲秋交给了二爷于长隆,让她带着仲秋回河南舞阳找人。临行前管忠义不放心拉过于长隆说道“二哥,如果是她亲娘就将她交到她娘亲的手里,如果不是一定要安全的把仲秋带回来。”于二爷拍拍管忠义的肩膀回道“兄弟,放心吧,知道她是你的心头肉,一定安全送到。”于二爷带着仲秋往河南行去。
不日,马车行至朔州,仲秋无意间将头探出车帘外看热闹。见一辆马车上坐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人后面跟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仲秋感觉甚是眼熟,两辆马车很快交错而过,仲秋就问坐在前室车缘上的于二爷:“二爷,这马车上的人是干什么的。”“青楼女子,大多是穷人家讨生活的人,走上风尘不归路,想必亦是无可奈何。都是些可怜伤心之人。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咱们赶路要紧。”“哦”仲秋应声道,把头又缩回到帘子里。猛然间,仲秋大喊道“二爷快停车,快停车,回去追那辆马车。”二爷紧忙让手下拉住马车的缰绳,急问道“怎么了”“我,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是我秀姨娘,赶快追回去呀。”仲秋说话已经带了哭腔。于二爷赶忙调转马头,沿来路去追那辆马车,好在没走多远,就追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仲秋直接跳下车,向着那辆马车跑去。车上的女子和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个车夫坐在那里抽着烟袋。于二爷陪着仲秋过去,“车上的人呢”仲秋焦急问那个车夫,“在楼上陪客呢!你是谁?干什么!”“没事没事,小孩子,淘气!”于二爷顺势拉过仲秋走到一边“这么直接打听不行的,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在车上坐着的大汉是大茶壶,是老鸨的打手,我们冒然上去,会给你秀姨娘惹麻烦,我们也有危险。走,先住下我们再想想办法。”二爷赶紧让人去打听,这是那个窑子的女人叫什么,知道底细后,一行人在朔州落了脚。并派人回堂子里告知粱进和管忠义。
车上的这个女子正是被周大奎卖到烟柳巷子里的赵秀儿,已经半年多时间里,她是苟且地活着,只想寻找机会,给自己的义姐柳安心报仇。
到了傍晚,于二爷带着乔装改扮的仲秋进了烟柳巷,点名要了春秀(秀儿),刚去屋里坐定,赵秀儿推门进屋,看到屋子里做的两个男人,一眼就认出了柳仲秋,上前搂过仲秋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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