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过去的这二十七年（九）

　　芬芳四月槐花香气透人心

　　那时，哥哥学会了偷东西，以至于母亲要用链子把我的哥哥锁起来。每当我见到哥哥左腿被母亲用链条锁在家门旁的芦苇屋边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很是难过，看到哥哥被锁在芦苇屋边痛苦的样子，我实在是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不学好反而要去做小偷。如果哥哥能规矩一点，母亲岂能用链子把我哥哥锁起来。除了家门旁的芦苇屋边，母亲有时也会把我哥哥锁在路边的洋槐树的树干旁。记得那时，临近我家东边通济河的泊岸边是村里的集体地，地里长有一片洋槐树林。每当三四月份的时候，洋槐树花的芳香气味就会弥漫在周围空气中。只见那洋槐树的花是白色的，如同一串串白色的风铃，挂在洋槐树的树枝旁。那洋槐树的花尝起来是甜滋滋的，那时每当三四月洋槐花飘香的时候，我与哥哥就经常拿着盆子去摘下洋槐花来回来吃。

　　钓鱼这项悠闲活动在那时是少不了的，钓鱼的饵从地底下挖出来，就是蚯蚓。当时，我们这群小伙伴把蚯蚓分为香蚯蚓和臭蚯蚓，香蚯蚓是那种红颜色的，形状细长，臭蚯蚓是青灰色的，形状较之香蚯蚓更为粗壮。用香蚯蚓钓鱼效果较好，用臭蚯蚓钓鱼，效果就不佳了。在钓鱼之前，我和哥哥总是会先将一些米粒洒在水面上，然后再抛钩。那时的通济河里鱼的种类常见的有三种，一种鱼是小草鱼，一种鱼是虎头鲨，一种鱼是昂刺鱼。其中，虎头鲨和昂刺鱼的鱼肉更为鲜美，较之小草鱼来说，小草鱼的鱼刺显的更为的多。在一次钓鱼的时候，哥哥用铁锹在河岸边的泥土里挖蚯蚓，我在哥哥用铁锹挖的泥土扒拉着找蚯蚓，突然哥哥一锹下来铲到了我右手的无名指上，我右手的无名指的皮被铲了一点痕迹，吓得我以为我的无名指被铲掉了，好在只是一点皮外之伤，无大碍。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我左眉骨上的伤痕了，然而具体我不记得了，我是听我姐姐说的，那时，在我三岁左右的时候，父母还没有来到北河岸桥南的河西宅基地建房居住，有一回姐姐在家门前的井旁用刀切菜，姐姐没有看到旁边的我，结果姐姐一刀砍到了我的左眉骨上，就造成了如今我左眉骨的一道疤痕了。我头顶的右边也有一道小疤痕，那是在我八岁的时候哥哥扔碎砖块的时候砸到我的头上的，那次被砸的记忆我记得比较清楚。那天哥哥在通济河泊岸边的水利站的房顶上和我玩砸碎砖块的游戏，哥哥从水利站的房顶下一块接一块的扔着碎砖块，我在路边左右闪躲，突然一块碎石块砸中了我头顶的偏右部位，我疼的连忙用手掌搓着被碎石块砸中的头，结果摸了一手的血。哥哥见到以后里赶快和我到河边洗伤口。洗完伤口以后我和哥哥就回家去了，母亲看到以后责备我和哥哥擅自用河水清洗伤口，母亲把消炎药倒在我头上的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包好我的头。如今，我的头顶偏右的地方有一个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就是那次被我哥哥用碎石块砸过之后留下的。

　　除了钓鱼这项活动外，掏龙虾也是那时常进行的休闲项目。通济河的岸边时而的出现泥土堆积的情况，那是龙虾打洞过后留在地面上的痕迹。把泥土抹掉，就可以看到龙虾洞，这时，只需把手伸进洞里，就可以掏出龙虾来了，当然，要是被龙虾的钳子钳了一下，那也是平常事，毕竟要凭手去摸，难免会摸到龙虾的钳子，故此，就会被龙虾钳子钳住了。有时，龙虾洞比较深，要一直伸进整个胳膊才能把龙虾掏上来，有时，一个龙虾洞里会有三四只龙虾，有时，仅有一两只龙虾。然而，在我童年后半时期在张家港的那几年时间里，那时，可就不用再掏龙虾了，掏龙虾换成了是钓龙虾。用什么饵钓龙虾？用癞蛤蟆肉做饵钓龙虾。癞蛤蟆肉哪里来？那就是，用刀把癞蛤蟆活生生杀掉。听着有点残忍，以后当回忆写到了去张家港的时候，我会具体讲讲钓龙虾这件童年游戏的项目。

　　无理取闹惹得姐姐被毒打

　　到了我九岁的时候，我就进入小学三年级读书了，那时，姐姐念到小学五年级，因为家里贫穷，所以姐姐就在念到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不辍学在家了。在姐姐还没有辍学在家的时候，有一次母亲买回一只菠萝，母亲削好菠萝以后就切了一小块菠萝给我吃，我吃完一小块菠萝以后，母亲就把剩下的一大块菠萝放在盘子里，母亲在去找我哥哥之前叮嘱我说：“听着，盘子里的菠萝你不可以吃，等你姐姐放学回来以后你叫她只切下一点吃，等我把你哥哥找回来以后我再给你们分每个人应得的菠萝”。后来，姐姐放学回来了，她看到盘子里的菠萝，就问我怎么不吃菠萝。我对姐姐说：“母亲去找我哥哥去了，她让你先吃，然后留一半菠萝给我。”

　　可惜的是，姐姐把菠萝心外的果肉全吃了，留下菠萝心给我，如此我就只好把菠萝心吃了，把菠萝的梗扔到了地上。母亲找到我哥哥回来以后，看到我扔在地上的菠萝梗的时候，就责备我为什么把菠萝给吃了，我辩解说是姐姐先吃的菠萝，我才吃的。结果母亲把我和我姐姐给打了一顿，原因是没有等我哥哥回来就擅自吃掉了放在盘子里的菠萝。

　　姐姐又一次被母亲打是因为姐姐在小志凤的教唆下擅自剪头发而引发的，我目睹了姐姐被母亲捶打的全过程，具体情况是这样的，那天姐姐和小志凤在家里玩，母亲去田里忙着庄稼的事了，小志凤看到姐姐的头发比较长，于是就叫姐姐把头发剪短。姐姐在小志凤的劝说下，开始剪起了头发。结果小志凤剪着姐姐的头发，越剪越短，剪到最后，姐姐的头发扎不起来了。在继续剪头发的过程中，母亲从田里回来了，母亲看到姐姐的头发被剪的扎不起来了，于是母亲狠狠的捶打着姐姐。小志凤在看到我母亲捶打着姐姐的时候，就偷偷的溜走了，剩下姐姐在家里被母亲捶打到嚎啕大哭，但是母亲还是在捶打着姐姐。直到母亲打累了，才收手。

　　还有一次姐姐被母亲捶打，是一次姐姐在用家里的缝纫机缝制衣服的时候，姐姐把缝纫机的油给倒光了，母亲回来以后看到缝纫机里的油没有，就问姐姐怎么回事，姐姐死不承认缝纫机的油是被她倒光的，母亲看姐姐死不承认，于是母亲就狠狠的捶打着姐姐。然而姐姐被母亲捶打到嚎啕大哭还是死不承认倒光了缝纫机的油。如此，我该怎么说呢？

　　除此之外，姐姐被母亲狠狠捶打的事情还有许多，我一一的都记不清楚了，但是姐姐唯一一次被我父亲重重的打了几下后脑勺的事情，我还是记忆犹新的。那次姐姐被父亲打的原因是因为我。

　　那时，我大概九岁，母亲去街上卖田里收的青豆去了，父亲、哥哥、姐姐还有我都在家，在做午饭的时候，姐姐把刷锅水倒在外面的时候刷锅水不小心溅了一点到我腿上，那时是夏天，我穿着裤头，刷锅水溅到我腿上的时候我哇啦哇啦的责怪姐姐把刷锅水倒在我的腿上，我本来是想要看到姐姐过来哄一下我叫我不要再哭，那样的话或许我就不会再责怪姐姐了，谁知，姐姐竟然漠不关心的样子，好像一副我被刷锅水溅到活该的样子，因此看到姐姐这个态度的时候，我就哇啦哇啦闹的更厉害了，父亲听到我哭的很厉害的样子就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就一边委屈的大哭一边告状说姐姐把刷锅水倒到了我的身上。结果父亲狠狠连续打了姐姐七下后脑勺，我清楚的记得，姐姐被父亲打懵的脸色，是我一辈子也不敢忘记的，原因是因为我的无理取闹，造成了姐姐被父亲那样的狠打。姐姐被父亲连续打了七下后脑勺以后，大哭着绝望的眼神使我至今想起都懊悔不已。虽然没有去医院诊断，但我知道那次姐姐被父亲打成了轻微的脑震荡了，记得姐姐在被父亲打完以后，就面露绝望的去河边淘米去了，然后又一路绝望的哭着淘好米从河边回到家里。

　　那时，西边的那个哑巴妹妹看到我的父亲那样狠的打我姐姐的时候，就过来咿咿呀呀指手画脚的表达着我也不懂的语言。

　　也许，西边的那个哑巴妹妹看到我的姐姐被我父亲那样狠的打时候，为我的姐姐鸣不平吧。

　　母亲后来从街上卖完青豆回来以后闻听到姐姐被父亲狠打七下后脑勺的事情以后，就狠狠的骂着我父亲，我父亲就乖乖的被我母亲狠狠的骂着，然而那时最该骂的，却是我，因为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的任性。

　　我的父亲也被我的母亲给打过，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那时，父亲和我以及我姐姐在家，家里养了几只鸭子，是圈在屋子里的。结果父亲在母亲去街里买菜的时候没有看好鸭子，导致鸭子满屋子跑。后来，母亲买完菜看到鸭子满屋子跑，就拿着芦苇柴赶鸭子，母亲一边赶鸭子，一边生气的用芦苇柴打我父亲的腿，父亲自觉理亏，就任由我母亲用芦苇柴打着他的腿而毫无怨言了。

　　文/景山少爷/微信1327835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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