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银河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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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某处。
一艘巨大的梭形太空战舰疾驰于“虚空”之中。
漆黑的舰身让它与包裹自己的黑幕完美融合在一起，要不是其周围环绕着数个悬浮的虚空发动机，源源不断发出幽幽蓝光昭示其迹。纵然有窥天之眼，亦无法探伺其踪。
此舰名为“先锋”；和它如今的任务一样，它要作为开路先锋前往一处未知之地。
“先锋”号从它的基地出发至今已经过了数十载；期间除了通过“微型星门”接收简讯时，有通信员苏醒以外，其他成员一直处于休眠状态。
今天，是又一次的通讯日。
为了让离开休眠舱的通信员不受虚空影响，“先锋”号在舰载人工智能的控制下，减速回到“可见宇宙”。
伴随着减速，悬浮发动机接连关闭并附着在舰身上与巨舰合为一体。
厚重的黑幕瞬间褪去，远处数颗恒星的斜晖逐渐投映在舰身上。
赤焰怒吼着，从战舰尾部的核能常规发动机喷薄而出！
与此同时，战舰的其它系统也依次启动，点点光亮陆续在舰身上闪烁起来……
这艘沉睡的钢铁巨兽，苏醒了。
通信员沐阳在一番挣扎之后，艰难的从休眠舱里爬了出来……
“娜娜，到哪了现在？”沐阳对着空气问道。
此刻，他已经换上了航勤人员的白色轻型功能装甲，来到了舰桥，精神也比刚从休眠仓爬出来那会儿强了许多。
“su134a26星河系。”空气中响起了人工智能“娜娜”回答的声音。
“a26了……”沐阳低头自言自语道“26、26、26，目标太阳系在……就在26！”沐阳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还要几次虚空航行？”沐阳赶紧又问道“多久能到目标太阳系？”
“由于现在本舰和目标太阳系均位于su134a26星河系同一悬臂，按照现有剩余航程距离计算，虚空发动机将不再启动。本舰会在‘可见宇宙’内航行，预计总共用目标太阳系时间为计量标准的6个月就能到达。”
听了人工智能的报告，沐阳在指挥台上拍了一下，然后手舞足蹈。
终于就要到了！作为到站前最后一任轮值通信员，自己可以再也不用爬进那该死的休眠舱里了。
沐阳奔向通信操作台，开机、身份验证、指令输入一气呵成。
他飞速操作着，希望能尽快结束这些繁琐的工作，好去给自己放个假。毕竟到达前一个月才会唤醒其他船员，自己还有五个月的自由时间。
正当沐阳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感到沾沾自喜的时候，警报却突然响起了！
一时间，舰桥内红光爆闪。
没等沐阳反应过来，娜娜的声音陡然响起。
“警报！警报！”
“接收到L3级状况报告！”
“项目优先等级：最高。”
“内容：加密文字，解码查阅。”
“启动本舰应急协议；”
“解除舰桥封闭。”
“检索舰长状态：休眠中。开启紧急唤醒程序。”
“开始下载报告。”
“准备解译报告。”
“检索到通信员在线。按照通讯协议，此类报告优先转交通信员解译。”
“L3级？”沐阳喃喃道“家里怎么了？”
随即，他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开始全力破解这份报告。
随着越来越多的内容被解译，沐阳的眉头皱的也越来越紧……
过了半晌。
“娜娜，你敢相信吗？”沐阳盯着全部破解完的译文，难过的说道“咱们的领袖战死了，银河系也没了。”
说着，他痛苦的蜷起身子，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片刻后。
“别难过了，起来吧！要是难过有用，打仗就能省了。”一个浑厚的男声在沐阳耳边响起。
沐阳一惊！人工智能什么时候会改变声音性别了？而且军用娜娜根本不会回答这种问题，刚才只是自己极度难过之下的随口一说。
他赶紧抬起头。
一个和自己一样穿着，宽额窄颌、五官硬朗、精神矍铄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舰长好！”沐阳“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给男人敬了个礼。
他没想到舰长竟然这么快就从休眠中恢复了并来到了舰桥。
“好，”男人伸手轻碰了下额头，算是还礼“报告解出来了吗？”
“已经解完了，长官。”沐阳答道。
“投到指挥台。”说着，男人走向了指挥台。
沐阳一边用手持终端操作着一边跟了上去。
“娜娜核实过了，报告发送终端来自舰队旗舰‘浩澄’号，并且得到了舰队司令部的授权，确认属实。”报告显示在指挥台之后，沐阳说道。
舰长快速阅览着那封报告，没有答复。
……
“舰长，需要娜娜唤醒其他长官吗？”
当看见舰长把目光从报告上挪开，沐阳开口问道。
“不，先不用了。”舰长低着头，揉着太阳穴。
沐阳想了想，接着说：“可领袖……还有银河系也……这种事，我们不是应该……和其他人讨论一下，是否继续执行当前任务。”
面对沐阳的发问，舰长抬起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沐阳，你还记得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吗？”
“当然记得，长官。我们的任务是前往su134a26星河系中的‘盘龙’太阳系建立前哨基地，观察该太阳系‘饕餮’，并和被饕餮奴役的‘龙种族’取得联系。”沐阳正色答道。
“嗯，没错。”舰长冲着沐阳点点头，“可现在我们的领袖——造物者陨落，甚至连生养我们的银河系也不复存在。我们这些仅存的、还没被噬魂‘占窍’的人类岌岌可危……这个时候观察饕餮、解救龙种族这种任务就显得太鸡肋了。”
舰长顿了下，看向沐阳，试探道：“我们应该去找‘浩澄’号汇合，再从长计议，你是这么想的吧！”
沐阳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一般情况下，确实应该这么做。”舰长也点了点头，对沐阳表示赞同。但接着，他话锋一转“可如今在只有状况报告却没有新命令的前提下，以我所知道的情况为参考。我觉得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的任务就越重要。”
“所以，这事儿没什么好商量的，继续执行任务吧！”舰长又补充道。
“对不起，长官。我……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这么拐弯抹角是挺让人难以理解哈，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你赶上了。”舰长苦笑着。
但没一会儿，他又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郑重其事的跟沫阳说道“我就直接告诉你吧！这场‘惨败’其实是领袖自己策划的。”
“什么？长官？你怎么能这么说！”
舰长如此语出惊人，让沐阳大吃一惊。
“你觉得能让造物者领袖陨落的战局，噬魂会付出多少代价？”
舰长仿佛没注意到沐阳的吃惊，而是幽幽问道。
沐阳一怔。是啊！造物者的存在，全宇宙已知就剩俩了，一个是自己这边的，另一个是夙敌噬魂那边的。
造物者领袖的本事谁都见过，别说噬魂派了多少舰队。就算他们的造物者也跟着来了，他想走也没什么能拦的住……
看着沐阳有所顿悟，舰长接着说道：“你也清楚，领袖想生，就没人能让他死。可他依然选择慷慨赴死，除了拉着噬魂那个一起，还有什么能让他如此决绝。”
“你是说？他和噬魂的造物者同归于尽了？”
沐阳有那么一瞬间，差点都要同意舰长的说法了。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让他又对舰长产生了怀疑。
“可报告里根本没提啊，你怎么知道噬魂的造物者也在？”
“因为诱杀噬魂造物者就是策划这次‘惨败’的目的。”
“拜托了，长官！”沐阳受够了舰长的奇谈怪论，大喊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第一时间组织舰上军官商量对策，却一会儿说这是计划，一会儿又说噬魂的造物者也被我们干掉了。我现在怀疑你患上了长时间休眠后遗症，我会向娜娜申请暂时解除你的职位并进行体检，期间我将唤醒副舰长请他代行舰长职责。娜娜！请你……”
沐阳忽然发现自己发不出来声音了。
就是明明自己的嘴还在动，但是却一点声音没有的那种。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看了看舰长，发现他正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
沐阳吓的下意识要往后退，却又发现自己的双腿动不了了，仿佛焊死一般牢牢固定在地上。
“我没有什么休眠后遗症，这个计划也是真的。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我是个‘复仇者’。”
“他竟然是个复仇者！”沐阳大吃一惊。
复仇者是一群进化到大脑、身体等各项指标都远超常人的精英人类。虽然表面看上去和正常人类没有区别，但每一个都有通天手段，实力深不可测。
他们听命于造物者的直接领导，是反抗噬魂的中坚力量。
为了报复噬魂对于人类“占窍”这种残忍的行为，他们攻击噬魂时也是以血洗血、毫不留情。
“复仇者”之名亦是因此得来。
由于数量不多，他们没有单独军种编制。所以除了有一部分作为护卫待在造物者身边，其他人都在舰队的各个职位工作。
鉴于造物者要求的低调处事原则，他们一般都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
沐阳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却有一个在自己面前跳了出来！
“你这么站着挺难受的，我现在帮你解开。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都可以问我，但你要保证别再有以下犯上的冲动了，不然我能让你更难受，好吗？”
舰长看着沐阳，认真的说道。
一瞬间，沐阳感觉到自己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呼，长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沐阳边说边挪到了一个座位前面，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当舰长之前的事儿了。”
舰长仰着头，眉头微皱。
看舰长这幅表情，沐阳知道自己得换个话题了，他不会蠢到去跟一个皱眉的复仇者打听人家的心路历程。
“能跟我讲讲你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长官。”
在亮出复仇者的身份后，不管舰长说什么沐阳都会信了。
“其实刚才你以为我疯了的时候我已经和你说的差不多了，”舰长无奈的摇摇头“在我们出发前，领袖找过我，告诉我他有了一个诱杀噬魂领袖的计划。如果计划成功了，不光他自己会死，还会波及到整个银河系。但形势所迫，他不得不这么做。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成功了。”
“嗯……不过，这代价也太……大了点吧！连银河系都搭进去了。”沐阳感慨道“纵然我们都是新人类，和银河系没有多大瓜葛，可银河系毕竟还是人类的发源地。再说，还有那么多被噬魂控制的人没被解救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当时就问他了，究竟是什么形势能紧迫成这样。”舰长疑惑的说道“但他让我别管。他还说就算收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只要继续专心完成这次任务就好。人家话都说到这了，我还能说什么？”
沐阳在舰长说话的时候仿佛能看到他内心的哀怨。
“那个……舰长，你确定领袖那天没受过什么脑部外伤么？”
“还脑部外伤，你是军医么？不是脑部外伤就是休眠后遗症，我刚才就该把你塞回休眠舱里！”
“别别，这就是我一个凡人的胡思乱想，您别当真。”
“是啊，我们凡人怎么会理解他这个‘神’的想法。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这一仗下来，应该会打破现有对我们不利的局面。”舰长带着一丝玩味说道。
“哦？我们失去了最适合生存的银河系，还有那么多没从噬魂手里解救的同胞。就算两个造物者互相抵消了，那我们在银河系的基地和舰队呢？银河系瞬间寂灭他们又能幸存多少呢？”沐阳不解的问道。
“这怎么看都是对我们更不利啊！哪来的对我们有利呢？”他又加了一句。
“确实，银河系之殇，人的牺牲是最大的。不管是我们救出来的人，还是更多都不知道噬魂是什么却被噬魂牢牢控制住的人。但你知道吗？我们每天从噬魂手里救的人都没有银河系的新生人口多！抛开道义不谈，毁了银河系这个噬魂唯一的养殖场！其实战略上是对我们有利的。不然，这个星河系里大多数人到最后不是变成噬魂的口粮，就是变成新的噬魂！”舰长有些激动的说道。
沐阳沉默，这个现实虽然他不愿意面对，但他必须得承认。
每一个反抗噬魂的人都知道这些。
“至于银河系舰队，早在开战前也像我们这样因为任务被提前支走了。不然你觉得从战斗爆发到银河系毁灭，那么短的时间里，‘浩澄’号那种级别的旗舰能来得及逃吗？”
舰长顿了顿，接着说道。
“就这么说吧，现在宇宙中这么多已知种族里，噬魂要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别看饕餮有龙族基因，无法被噬魂‘占窍’，那也不行。”
“而我们就这点人和家底，还都是领袖从噬魂眼皮底下挖出来的。即便有个作为造物者的他领导着我们，我们跟噬魂的实力，还是有天壤之别。”
“不过彼一时此一时，后来，领袖联系上了被饕餮打败的龙种族，还和那个‘九子之灵’之一的继承龙人璇玑走的挺近。”
“龙种族虽然大不如从前，但底蕴犹在。要是能得到帮助，重整旗鼓，估计也能成为反抗噬魂的中流砥柱。毕竟，要没有饕餮的反叛，噬魂以前都不够龙种族打的。”
听了舰长的分析，沐阳眼前一亮。
“所以你一开始就说，‘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的任务就越重要’。是因为领袖和银河系的牺牲缩短了我们与噬魂之间的差距，而我们要是能帮助龙种族重新崛起，那我们就更有希望正面对抗噬魂了。是吗？舰长？”沐阳问道。
“嗯，你挺聪明，沐阳，这么快就猜出来了。”舰长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夸奖道“领袖和银河系的牺牲也许不只是为了这一个理由，但必然会带来这样一层意义。”
舰长说完这些，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对了，长官。”沐阳先打破了沉默“你说领袖是怎么把噬魂那个造物者从老巢勾到银河系的？”
“这个么，领袖他也没跟我提过，不过我估计是以他自己为诱饵。”
“以自己为诱饵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以前和噬魂打的再激烈，领袖他都没有亲自出过手吗？传说，噬魂手里有个挺重要的东西必须由他启动，就连噬魂那个造物者也启动不了。在噬魂眼里，他的价值甚至大于敌意。所以，只要他暴露自己在银河系，我估计噬魂头子必然会不顾一切的跑过来。”
“那你说噬魂这么大摇大摆的来，也不怕再给咱们的领袖跑了？”
“这帮黑眼珠子，一定是带去了什么能制住领袖的东西，可他们估计也没猜到领袖这有个大杀阵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究竟是什么杀阵才能有那么大的威力？能在一瞬间毁了一个银河系啊！多点打击怎么也不能同时激发，单点打击就更不可能了。”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刚成为‘复仇者’的时候，听前辈私底下说过过一种装置，可以安装在星门上，启动的话能让星门自爆。要是这种东西是真的，还被安装在了银河系的每一个星门上，以星门的传送速度，起爆后引发连锁反应还不是一瞬间的事。”
“额……还有这种操作。舰长，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吧！”
“你说的这些我都信，可我还是担心，领袖他牺牲了这么多，真的达成了目标、干掉那个造物者了吗？你这边还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证据，比如……”
突然，娜娜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打断了沐阳。
“有新的命令，来自‘浩澄’号旗舰。最高优先等级，内容绝密，仅限一级以上权限阅览。”
“得麻烦你先出去一趟了。”舰长和沐阳说。
“是，长官。我在舰桥门口待命。”
沐阳说着就往外走，脸上写满了担忧。
“喏！这就是你要的证据了。不然的话，他走了，噬魂的还在，我怕现在应该是收不到任何命令了。”舰长安慰道。
“是！我知道了。”
沐阳站在舰桥门口，冲舰长敬了个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了半天，舰桥的门再次打开，舰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进来吧！”
沐阳快步走进去。
“有个好消息，”舰长面露喜色“噬魂内战爆发了。”
“难道？”沐阳的眉头逐渐展开“这帮狼子野心的家伙，老大头七还没过，就开始自相残杀了？”
“嗯，估计一得到消息就打起来了。也难怪，那么大的基业，下面那几个头头没有不眼馋的，打吧！他们打的越狠对我们就越有利。”
说完这些无关痛痒的话，舰长忽然面对沐阳立正站好，严肃的对他说道：“下面我要交代你几件事，你要记住。”
“是！”
“首先，咱们今天的谈话里关于‘领袖计划’的这一部分，不允许跟任何人提起。这计划虽然已经成功，每个人也终将都会知晓。但重任当前，我不想因为大规模散布这一消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很快的理解这种事儿。”
“是！”
“然后，我们的战舰还有6个月到港，新任务我不能告诉你，但任务地点依然是‘盘龙星系’。所以这6个月你得好好守着这艘船。”
“是！”
“最后，我给副舰长留了几条消息，唤醒之后一定记得告诉他，他知道去哪看。这是跟新任务有关的，重中之重。”
“是！”
沐阳刚回答完，就发现了不对。
“哎不对，这种事你让我告诉他，那你……”沐阳问道。
“我得先离开战舰一段时间，”舰长看着指挥台上的星图说道“也和新任务有关，等全员苏醒后副舰长会暂代舰长之职。”
“那我们到目标星系后你还会回来吗？”
“等你们到了就知道了。”
“好吧，你要坐哪艘船走？我去安排。”
“不用了，哪艘我也不坐。”
“啊？那你怎么离舰？”
“你以前见过‘天使战甲’吗？”
“没有，难道？不会吧……”
“走，跟我去气密舱，带你开开眼。”
沐阳屁颠屁颠的跟在舰长后面，要不是银河系的悲剧，他可能要高兴的跳起来。
今天不光见到了传说中的“复仇者”，还能见到只有复仇者才能穿的“天使战甲”！
这可是抵过百万雄兵的东西！复仇者穿上它升天入地下海就跟溜达一样，而且还能在宇宙中穿梭！
但其最恐怖的地方莫过于武器和防御系统；武器系统能轻松打穿星系要塞最厚重的装甲，拆个星舰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而防御系统据说能抵挡住大部分动能武器的伤害，甚至能量束武器也不能给其造成重创！
一路无话，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转场气密舱。
往常这里能同时为三艘穿梭艇或者一艘鱼雷艇提供转场保障，现在因为还是休眠状态，小舰艇都停在机库。
所以这里什么也没有，看上去空荡荡的。
突然，沐阳一把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指着远处几个黑影大声问道：“什么人？”
舰长摆摆手，示意他把枪放回去。
“自己人，跟我一样，也是复仇者。”
“啥？一艘舰上就藏了这么多复仇者？他们什么时候醒的？”沐阳诧异的问道。
“没办法，重要任务么。”舰长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新命令下达之后，叫你进来之前我就让娜娜把他们唤醒了。”
这时候，那几个复仇者走了过来。沐阳看清了，是两男三女，其中一男一女年龄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
他不认得他们，不知道这几个人之前是混在哪个部门里的。
不过他被他们的穿着吸引了；那是五副乳白色的铠甲，上面有烫金色的纹路，金色的光点在纹路里有规则的窜来窜去，看上去科技感十足。男式铠甲和女式铠甲除了胸部那里，造型都差不多，各个模块都很好的包裹着四肢和躯干。
最厉害的是他们背后都漂浮着的数条长短不一类似机械臂一样的东西，沐阳看着它们，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就是‘天使之翼’吗？”沐阳激动的指着那几个人身后的东西问道。
“嗯，是的。”舰长不慌不忙的答道。
俩人说话这会儿功夫，那几个复仇者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
他们齐刷刷的冲着舰长敬了个礼。
沐阳大跌眼镜；舰长究竟是什么存在，能让那么多复仇者也给他敬礼。
舰长还礼后，一个年长的女复仇者向舰长报告。
“副指挥，航线已经设定，你的战甲也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好，等我会儿。”
“是！”
语毕，那个女人就转身离开了。
舰长再次转向沐阳，语重心长的说道：“战舰就拜托给你了，好好照顾它。”
“你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几个的身份不用刻意隐瞒。副舰长本身就知道的，你要是再瞎编到他那圆不了就尴尬了。”
“放心吧，长官，一切行动跟着副舰长走。”
“呵呵，我得提醒你一下，省的你又编出什么这病那症来。”
“哈哈，绝对不能啦！”
“那我走了，你保重。”
“你也保重，长官。”
看着舰长走进气密舱，沐阳关上了门。
隔着玻璃，他看到舰长一伸手，装甲就自动飞到了他身上武装起来。
等他穿的和其他几个人一样的时候，漂浮在他们身后的东西开始重新排列、弯曲并展开，然后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金光在他们背后交织在一起，逐渐融合成了一对金色的光翼！
天使之翼，翼如其名！
此刻沐阳看到的仿佛不再是复仇者，而是炽翼复仇天使！
只见气密舱的大门缓缓打开。与此同时，铠甲也开始从脖颈处“长”出头盔包裹了几人的脑袋，沐阳感觉到其中一个好像回头看了眼自己。紧接着，炽翼光芒大作，几人一起消失在了沐阳的眼中，只留下数道残影。
当气密舱的大门缓缓关闭之时，沐阳意识到，舰长要去完成他的任务了。
而他，也要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掏出了一个狗爪爪形状的塑料小玩意，小玩意儿的中间镶嵌着一块历史悠久的液晶屏幕。
沐阳摁了屏幕下面的胶皮按钮，屏幕便亮了起来。
一条胖嘟嘟的小奶狗在屏幕里晃着小尾巴走来走去，它的小脑袋上顶着一个气泡聊天框，里面画着一个鸡腿。
“你饿了也没用啊，我这也没有你能吃的。”沐阳嘀咕道“出来吧，你得帮我跑个腿了，到地方就有你吃的了。”
听到“吃”字，小奶狗一下子从屏幕里“跳”了出来。
可能是跳狠了，它飞了几米才落地，然后又靠脸和前爪才刹住车。紧接着它完全没顾及刚才不雅的落地姿势就向沐阳飞奔过来，一把搂住了沐阳的大腿。
“你懂的，丢丢。”沐阳假装鼓捣着手里的小玩意儿，却低头用余光看着小奶狗水汪汪的大眼睛，怜惜的说道“我现在不能抱你，虽然监控看不见你，但我动作太多会引起怀疑的。”
小奶狗依然搂着他的大腿。
“回家去吧，现在。把你刚才看到的给他们看看，这是我‘卧底’以来最大的收获了，可不许落下昂！”
“然后你饱饱的吃一顿，再把家里的指示给我带回来。”
这次，小奶狗没有再搂着沐阳的腿不放了，它不舍的从上面滑下来，往远处跑了几步，回头歪脖看着沐阳。
沐阳以几乎不可见的动作冲它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拜拜，丢丢。”
小奶狗看见后，愉快的撅哒了一下。然后扭着小屁股，晃着小尾巴，颠颠的跑向了气密舱大门舰长他们消失的地方。
只见它纵身一跃，直接穿过了门，消失不见了。
“噬魂和人类这么一折腾，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无辜生灵跟着遭殃了，哎。”
看着小奶狗消失的背影，沐阳把小玩意儿重新塞回兜里，转身向舰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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