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6-30 19:26:40 | 作者:青年译者田伟华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99次
刮两日妖风,降尘雨,污染万物。随便看,处处灰头土脸,物物被糟蹋。尘雨打在玻璃窗上,不直接打,斜着来,连水带尘沾到上面,朝下流一段。如小孩子哭鼻子,鼻涕、眼泪弄混,沿着两翼朝下滚,滚得并不顺畅,有鼻屎、灰挡着。又如一位丽人出去约,来者脏得像球,开个烂房间,洗都不洗,窜到床上就要弄,由于喝了酒,口气臭得像屎,还没运动就吐了女人一身。
赃物碍眼,玻璃窗上的尤其碍眼。朝外瞧瞧,本是大好春光,好不容易盼个晴天,眼和美景间隔着这么一层脏东西,兴致顿时减半。
那就出门看看。静的晨,郊县小区。周末,人们累了五天,都还没醒。东西南北没有人影。东边是鱼鳞天,西边清冷,天底下是坟堆。本想朝北走,又想想,北边是水泥高墙,不去。朝南拐,跨过车道,在残酷的四月冷气的包裹中,来到花开的小径。
刚站稳,单元门吱呀一响,一个棒小伙冲出来。高瘦。裹件黑衣,不系扣子,两手插兜,一摇一晃朝路旁的车子去了,美得很。我看他一眼,健壮又漂亮。我爱健壮又漂亮的人们。
高层也无人下来,只听到远处有人大声咳嗽、吐痰,啪啪地,弄得地上很响。再走。打量花树,虽然生在郊外,倒也有几分姿色。
女人来了。身旁跑着两条黑狗。一模一样,像是兄弟俩或姐俩。女人五十岁上下,短发,高个,长灰棉衣,短裤子,露着脚踝。也该露了。
女人的屁股扭得好欢。我跟着,一边看花树,一边看她,一边看狗。水喝得差不多了,女人始终没有转头。我想她有俊俏的脸,漂亮的笑颜,又怕她没那么漂亮,冲淡我的冲动。跟着罢。你别回头。
过了南边的路就是南墙。摇摇茶杯,只剩个根。朝西边望,坟堆上的天变得明亮,几乎瞬间变得明亮。右转。运动场上有三个男人。两个五十几岁,一个七十几岁,把健身车弄得嘎吱嘎吱响,在发泄。两个男的,上了刑具,拽拽大腿,抡抡胳膊,肢体扭曲得不成样子,像是在为啥事热身。热完身,痛快,好一阵咳嗽,浓痰喷到水泥地上,拍打得连声响亮。
我不敢看,不敢横冲直撞跨大步。我跳着走,弄了一身汗,才跳出痰池。
我要去找那个遛狗的女人。女人或许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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