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05-21 01:18:53 | 作者:8兴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29次
曾经的欢乐在脑海一幕幕闪过,我越想越觉得难过,这一切,格野已经忘了。
他从来不叫我陌姐姐,虽然我比他虚大几岁,但丝毫没有当姐姐的样子,反倒是他处处让着我想着我,关心我,怕我这不开心,那不满意。
上次见他,他叫我陌姐姐,叫得极为自然,这显然是归功于沫稚,让醒来的格野练习了很久吧。
我想不到,格野靠那个虚构的记忆,一遍遍想着我的名字,一遍遍在默念“陌姐姐”这三个字,他面对着居安城的夜色,清冷的空气,和他永远也碰不到的星星,一遍遍喊着我,等着一个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的我。
我想他从没有半分的不耐烦,从没有丁点的放弃,才会在见到我的时候那么开心。
我想起来那天的不对劲,格野虽然开心,却犹豫了,他有什么话在即将说出口的时候,被他吞了回去,他知道一些事,他在隐藏什么。
我还未想明白,沫稚端了汤过来,我擦干了眼泪,将脑中所想压在心底,眼下,西土镇的事还没结束。
我双手将热乎乎的汤接了过来,问,我们明天还要调查吗?
沫稚说,要。这儿的人很危险,风辰强行改变的世界,也许很快就崩塌了。
我打算放入口的一勺汤停在嘴边,你发现什么了?
沫稚说,你喝吧,边喝边说。今天我找你的时候,碰到你那位叔叔了,我看到他开着车停在路边,我问他车子坏了吗。他说没有,只是突然忘了要去干什么。我想,他应该是想去捕鱼,但走到一半,风辰控制了他的思想,但又控制得不是很好,所以,他没往回走,而是待在那儿了。
拿回我的部分回忆,让我对眼前事情的理解多了很多,可在我过去的概念里,从没有遇到过有人被控制思想的事情,也许是我孤陋寡闻,但究竟术术有多高深,才能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呢,眼前的沫稚显然心里明了。
沫稚说,可能风辰的术术快消失了,所以发生了控制之外的事情。
很有可能,可是那又能怎样?
沫稚说,我不知道,明天再去调查一下,应该会有发现。
我再不做他想,喝完了碗里的烫,将碗给了沫稚,他接了,什么话也没说。
我很希望沫稚永远背对着我,让我一次看个够,想个清楚。
沫稚没给我机会,他放下碗就走了过来,嘴角带着轻微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消失的笑,说,你该睡觉了。
我说,不聊会儿吗?
他说,聊西土镇可以。
我说,那就聊西土镇吧。
还未完全恢复以前的状态,我也不太想和他聊居安城的事。
沫稚深深看了我一言,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坐在我旁边。
我现在把我对西土镇的一些事告诉你,你想明白之后,告诉我你的想法。
看到我点头之后,沫稚便继续说,不得不承认,他认真的时候,专注的眼神藏满了我接触不到的心事,我心里会有一丝的失落,但仅仅是因为幼时的占有欲,他肯定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没有目睹他的很多事让我觉得失落。
他说:
我第一次来西土镇的时候,是见你之前,那时飓风在追踪一位姓齐的牵扯人口交易的省一把手,追到西土镇的时候,我们两拨人都好像进入了一个绕不出去的圆,后来没办法,我们追上他之后,收集了证据,便用术术送我们离开了西土镇。当时我察觉到诡异之处了,但也没有意识到会碰到高手,我想,等案子结束之后再过来,没想到离开西土镇没多久,我就感受到你的呼吸了。
当时我没控制住,立马跑了过去,为了掩盖行踪,下了雪,当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围着厚围巾低头走,我知道你什么也不记得,不然怎么会感觉不到我呢。
我陪你回家之后,需要回西土镇再看看具体情况,我怕在我离开的时候,会有人去找你,我便在你的门口放了术。
我回到西土镇的时候,一开始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可能是我多疑了。后来我走完那两条街之后,我才发现问题所在,街面的楼背后,是我曾经见过的建筑。很久以前,我在一本书里看见过,和我们世界的一些城市建筑风格很像,奇怪的是,我们世界的房屋建筑都有规律可循,而这边的散落一片,毫无规律可循。
除了你受伤那天我回去了,其余时间,我都在西土镇,在那些石头房子周围走来走去,我问了很多人,从与他们的对话中,我察觉不出任何的不一样,现在想想,那时风辰应该应该发现我了,同时也在提防我。我比这个世界的人类灵敏,所以,我在西土镇的一周里,她应该很很强大的术术来维护抵御我的试探,所以才造成了我们那天来的时候,太阳味道的泄露。
我打断沫稚的说话,可是为什么呢?风辰既然能养我这么大,她应该不会害我,既然你们知道彼此来自同一个世界,为什么还会提防呢?
沫稚说,这就是问题所在,为什么?我也想不清楚,风辰可以完全出来面对我,告诉我这些年发生的事。可是她选择了逃避,她的逃避是为了保留精力来延续西土镇的现状吗?不太可能。
我摇头,为什么风辰对西土镇这么重视呢?没有目的,只是单纯地对西土镇的情怀不太能说得过去。
我想不明白风辰为什么会对西土镇如此重视,也许沫稚的后续能提供点灵感,我催他,先不说这个,你继续说。
沫稚说,嗯,经过这两天的调查,我们可以推测,风辰控制了镇子人口的发展,控制了镇子与外界世界的联系,但联想起我那一周的观察,镇子上的人,鲜少有突发疾病或者非生理性死亡的情况,也鲜少有冲突发生,这也是陈宁给你说西土镇很少警察的原因。虽然西土镇减少了与外界世界的联系,但自身的发展却丝毫没有停下,西土镇的学校和医院相关科技在全国算是前列,还有散落镇子的手艺人、工人、商人,像陈宁,放眼整个中国,也没几个能比得过他。我有一次逛进医院,外面虽然也是立方体,里面确实双重结构,双层旋转电梯。不得不说,风辰的术术很强大。
我越听越糊涂,怎么听怎么都像风辰造福西土镇,可是她对我对沫稚的态度,实在暧昧,让人不得不多加思虑。
沫稚说,还有很多,明天带你去看。
我冲他认真地点头,想起既然他都在西土镇待了一周,早上出去逛的时候还是一副新鲜样子,应是风辰上次就没让他看见西土镇的真模样。
想想真是可怕,叫风辰奶奶叫了那么多年,到头来,一切都不明不白。
可纵然不明不白,说出风辰两字的时候,始终是心下不忍,她照顾了我二十多年,也许因为格野,也许,不知道,还有一份感情在身体里,这是无论如何割舍不下的。
不知明日又能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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