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3-22 22:56:36 | 作者:舒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2次
美女邻居不在家家门口,他明知道王晓菲刚刚坐飞机走了,但还是多看了一眼这个美女邻居的家门。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诗只说对了一半。对的一半是,王晓菲虽然尚未确定为他大敞伊门,但就在刚才已经开了一条愉悦的门缝儿。错的一半是,这条“花径”不仅“扫”的很勤,而且还绿荫相连、香气馥郁。
他似乎还看到了这扇门里那期待的眼神:凄婉、热切、焦急、羞涩。
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刚刚被晓菲吻过的左脸——余温尚存!
二
整整三天了,晓菲还没有回来。
他本以为王晓菲最晚也能在昨天晚上回来。于是从昨天早上开始,他就盼望着能从手机的话筒中传出来那一句话:
“哥,我X X点到达机场,你再来接我一趟呗!”
但是没有。
微信上有人加好友,是晓菲。
“帮我给花浇浇水。钥匙在门边鞋柜的一个装着土的大碗里埋着。”
一个人去美女邻居家?
是真的。
他并不是第一次涉足这个美女邻居家。但和以前的平淡、尴尬甚至垂头丧气相比,这回他换了身份——主人。没有喧嚣,没有打扰,他可以信马由缰,为所欲为。
花浇完了,他并没有走的意思。因为这屋子,给他一种难以名状的愉悦,他要尽情享受。
电脑桌前坐下。
这就是那个脸贴脸事件发生的地方。虽说他当时并没怎么多想,但事后还是美滋滋的。对于自己那张被晓菲贴过的右脸,他竟然好几天都舍不得洗,目的是想把王晓菲留下的愉悦保持更长久一些。当然,现在改朝换代了,轮到被吻过的左脸了。
“要是能拍下当时的情景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就揭开了笔记本的盖子,正待按下开机键,微信里来了晓菲的信息:
“你还在吧?”
“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有烟灰缸。”
她还真细心,火候也掌握得恰到好处。
烟灰缸包装完好,需要他亲自启封。
他小心翼翼扒开包装,发现竟和她送给自己的那个同款。她当时可说那是单位游艺时获得的小奖品。
“哼,小伎俩!”他得意地嘟囔了一句。
“冰箱里有你愿意喝的碱性矿泉水。”
“你什么时候回来?”
“事情还没完。我还有事儿,下了。”
他窃喜:既然她已然知道了他滞留在她家,还让他抽烟喝水,那就是认可了他主人的身份。
他开始欣赏这里的一切。
当然,最感兴趣的,还是她的——闺房:
一张豪华的大床,覆盖着一朵夸张却很精致的牡丹花床罩。只是牡丹花蕊之上,凌乱着一套女人的肉色内衣。
他的周身忽地一紧,心脏迅速狂跳,还伴有——粗重的呼吸。
内衣应该是晓菲临走那天晚上换下的,可能是走时匆忙没来得及收起吧。
虽然犹豫了一下,好奇心还是驱使他跪到床前,要近处端详这难得一见的尤物。
他已经嗅到了王晓菲的味道,醇美、馥郁、沁入心脾。
男人的力量开始酝酿。
就在他想再靠近一点、希望得到更强烈更真实的体验时,忽然发现床头上方斜卧在照片中的王晓菲,正笑盈盈的眯缝着眼睛看着他。
四十多岁男人内心深处的那点肮脏和不齿,竟然完全袒露在二十多岁的姑娘面前……
他羞愧地落荒而逃!
出门时,都没顾得上把备用钥匙放回原处。
三
周四早上,上班叫梯的时候,晓菲也恰好出门。
“回来了?”
“嗯。”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话语很短。
??????
千百个问号,一齐涌向他的脑际——雷在炸响,地在颤动……
头脑中,最后定格的画面是这样的:未婚夫邢程陪着她走进房间,王晓菲有些疲倦,邢程分外热情。
就连那床上的肉色内衣,也应该是匆忙之间的意外失落……,。
怪不得没等到电话!
愤怒伴着屈辱一起涌了出来,他整个人,从云端里,一下子跌入了深谷!
四
几天的企盼、幻想,只这一眨眼的功夫,都灰飞烟灭了。
他没了心思去上班,请了假在家折磨自己。
窗外的雨已经连绵了好几天。雨丝密集,风向无定。有时密密的斜织,有时又像渔民的大旋网一样,“哗啦”的一下子罩在布满水流的街道上,留下一个开口向外的圆圈。
王晓菲、邢程,他们肯定是昨天很晚才回来的。因为在入睡之前,他一直在努力的专注于楼梯间哪怕是极其微弱的一个响动。
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是被傻傻的蒙在鼓里。
他这几天的热盼和愉悦,不过是为自己构筑的一个一厢情愿的虚幻而已。
王晓菲和邢程,那是婚期已定的情侣。
于是他又开始自嘲:两边的嘴角微微一抿,右鼻孔有一股急促气流喷出,还带着“丝”的一响,同时轻轻地摇了摇头。
“红尘来呀来,去呀去也空……”
豪雨冲刷之下,街道边平日的些许污尘,早已荡然无存。可是连绵的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但他的脚步,是可以停下的。
下午三点多,手机上跳出王晓菲的微信:“台里一直忙个不停,本打算今晚去你家餐叙,但现在接到了紧急任务,要到抗洪一线去采访,今晚我不能回来了。
“我从老家带了点土特产,给你的。你自己去拿回来,要不明天有的就坏了。
“要说的很多,有时间吧。”
五
天黑以后,他怀着一种悲壮的心态,第二次孤身一人走进这个美女邻居的家。
王晓菲的不告而回,让他清醒认识到,自己和王晓菲的距离,绝不像他们的家门离得那么近。他也曾想连晓菲带回的礼物都不要,从此身虽咫尺而心在天涯。但他还是来了,目的是要做一次最后的告别——毕竟这几天的刻骨铭心,是他这辈子从未经历过的。
“这就是爱吗?”他扪心自问。
“可我不配!”
现在,他好像要去亲手掐死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心痛不能自已……
卧室床头上方斜卧在照片中的王晓菲,依然笑盈盈的眯缝着眼睛,可那朦胧的眼神,他已经没有能力、也不愿意再去琢磨了。
至于那肉色的内衣——既然已经不再可能让他享有看的权利,也就懒得去想了——此刻应该是蜷缩在洗衣机的一角吧。
他一遍又一遍地穿梭于各个房间,似乎什么都看见了,又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他想把这里所有的一切,统统的整体打包,寄给——东流的江水。
春花开在了秋天,
行船遇到了浅滩,
风声充满了疑惑,
豪雨带走了心愿。
风,更大了,一阵阵地把雨滴甩在窗户的玻璃上噼啪作响。那响声,每一声都敲击着他的心房,每一声都包含着一个故事,每一声都是无奈和惆怅。
一道闪电。
那短暂的明亮过后,留下了更加浓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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