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2-04 08:33:11 | 作者:约瑟的家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20次
写在前面
Rainbow Bridge
生命中,总有一些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没有机会留住名字,却就像一颗钉子深深地扎在心田,挥之不去。就像今天Joy姊妹笔下的西希。时时到神面前惦记、牵挂并代祷,是一份能够穿透距离的爱。西希,真的希望你看见这篇文字时,一切安好,躺卧在父亲的青草地上。期待你的留言!
连续在电脑前工作了六个小时,疲惫不堪。提前下班,快步走出这栋市中心最为醒目的办公大楼,呵,外面依然阳光灿烂。吸了口满是太阳味道的空气,夏天真好!
办公楼前有个小广场,为了充分享受夏天的阳光,大楼管理部门煞费苦心,每年布置一番,把小广场装扮得颇像舞台。今年的主题是:海狸湖。湖泊芦苇,海狸轻舟,还有一架不怕风吹雨打的旧钢琴紧靠湖边。有人随性在弹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另外几个人闲散地躺在躺椅上休息,一片祥和。我穿过小广场 - 海狸湖,回家。
1
"我要离婚!”
一位女士,迎面坐在临时放置、用于“湖边野餐” 的椅子上,手里拿了个掌心大小的笔记本,左顾右盼。我走近她,正要擦身而过,她突然站起,指着我身后的大楼,冲我没头没脑地发问:“这个楼里有律师吗?”
如此唐突地向陌生人问话还是不常遇见,我心里有几分不以为然,没有立即回应。跟陌生人打听事并不奇怪,但一般人起码会说, “对不起…,” “请问…,” “您是否知道…?” 我真想回她三个字,“不知道,” 然后一走了之。但是,她的憔悴和急切触动了我的恻隐之心。我尽量温和地说,“可能有,但我不确定。”
接着她又问了第二个更唐突的问题,“你认识可以帮人打离婚的律师吗?” 又一次,我不知要不要回答她。“我要离婚!” 见我迟疑,她立即补充。可以感觉到,她的神智并不乱。
“我不认识,对不起。” 我一边回答,一边不由地打量了她一下。她衣着过时,短发齐耳,脸色暗黄。如果在愉悦的境况里,稍加修饰,她应该是个挺好看的女士。
看出她很无助,满脸的焦虑,我不忍一走了之。迟疑了一下,也冒昧地问了个不该问陌生人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离婚?”
她的眼睛发光了,是愤怒之光,“他……” 她的确有一个听起来应该离婚的理由。
“你住附近吗?”
“不,我住H市,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找律师。” 从这里到她住的H市要跨过另外两座城市。
事情看来不简单,我该说些什么呢,面对这么一个陌生女子?我寻思。
2
“我再也不会去教会了”
即刻,想起了我所拥有的唯一法宝,这法宝对人人都应行之有效。刚刚结束短期宣教培训,我还在传福音的热情中。更何況,除了基督的福音,我还能給她什么行之有效的帮助?除了基督福音,还有什么能从根本上解决她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西希,” 她求救般地望着我。
直截了当地,我对她说:“西希,你听说过耶稣基督吗? ” 她瞪着我。“去基督教会找牧师谈谈,我相信教会肯定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西希不回答,立即把眼睛转向手中那个发黄了的笔记本,开始翻看,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我看见那本子上有电话、人名。高科技时代了,即便是老年人,也很少有人用笔记本当通讯录。
我不死心,又进一步说,“如果你愿意,我介绍一位牧师给你,他帮助过许多婚姻破裂的家庭,他也住H市。”
她显然什么也没有找到,抬起头,看了看我,面无表情撂下一句,“你帮不了我,” 然后转身往天车站方向走了。
天车站和汽车站在一处,离我们谈话的地方不到五十米远。我无奈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走到天车站门口。她坐天车走人,我步行回家,虽然她是如此需要帮助,事情也只能到此为止。
但她没有进去,转身走到附近的汽车站,刚站住脚,又离开了。慢慢吞吞地,她走到一个较僻静的角落,又看那个小笔记本。她显然踌躇不定。
再试一下,我给自己鼓劲。走到她身边,我轻声细语地说,“西希,我很想帮你,如果你愿意,我们谈谈好吗?”
她抬起头来看见又是我,有点触动,眼圈也红了,说, “谢谢你。” 哦,她还是有理性通礼貌的,我稍稍放松了点。但紧接着,她又快又坚决地说,“不过不要跟我说教会,我不要听到教会。”
“你去过教会吗?” 我心想一定有什么误会。
含着眼泪,她逐字逐句地, “我就是从教会出来的,我是基督徒,我先生也是,他还是教会的……”
我有点张口结舌,而她的话和眼泪如开了闸门的渠水。
“你跟教会其他人谈过你们的情况吗?你找人帮助了吗?” 我的心很沉,同时感到一种内在的联系使我与她的距离拉近了。
"没有人帮我,我不相信他们,我再也不会去教会了。” 她越说越激动,虽努力克制,还是泣不成声。“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瘦弱的肩膀在抽泣中颤抖不止,那几句话在呜咽中反反复复。
跟她谈信仰吗?婚姻是神设立的,基督徒应持守;基督徒的生命属于神,祂必不撇下我们;基督徒要活出主的样式,向世人做美好的见证。
这些都是我的信念,真愿与她好好交流,但是眼下,似乎太远了。我默默地抱抱她,抚摸她的肩膀,她慢慢平静下来。
“我得走,没时间了。” 焦虑止住了悲伤,她突然很着急的样子。
“你去哪里,西希?"
“我也不知道。” 她又翻手里的小本子。我顺便给了她我的电话,她写在本子上。“你的呢?可以给我留个电话吗?” 我问。
“不行,他会查我的电话,” 她的脸上写着“惧怕”。
“西希,你需要帮助。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看能帮你什么。”
“没有人能帮我,我得走了。” 她转身疾步走进天车站,但没半分钟,又走出来,显然还是不知何去何从。看我没走,她对我苦笑一下,“我乘汽车。"
她走到汽车站,孤孤伶伶地站在那里等车,虽然前后左右挤满了人。天车开往她住的城市方向,汽车只在本地往返。
西希,你到底想要去哪里?那个小本子会指给你什么样的路?
汽车很快就来了,她迟迟疑疑地踏上台阶。汽车 走了,窗口留下她低垂着头的侧影。我朝她挥挥手,也不知她看见没有,多半她根本就没心思看。
我转回小广场,音乐还在继续,如绘在地下的湖水一般没有生气,躺椅上的人们昏昏欲睡了。
3
西希,你还好吗?
那一面之后,两年过去了。西希,你还好吗? 你现今在什么地方?你从没有给过我电话。
我想象,不外三种情况:你与先生和解了,你们留在教会,并做得胜的见证;或者你们分道扬镳了,但你的伤口被主医治,开始了信靠祂的新生活;或者,你依然在痛苦无望的煎熬中。还或,不愿意多想了。
无论是前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都为你高兴,为你感恩。如果是第三种,我就想跟你说说话。这些话也许两年前就该说,但是你没有给我机会。不过,你就是给我机会,那时的我,也不知会跟你讲些什么。
现在,你多半也不会看到这篇文字,我就借你跟自己、跟别人说说吧,说完了,也许从此就可以把这件事放下了。
西希,这两年里,你一直在我的记忆中。那天以后好长一段时间,我为你忧伤,懊悔自己没能帮助你,眼看你孤独地走了,去了“我也不知道” 的地方。你令人心痛。
和你一样,我也经历过婚姻的挑战和信仰的困惑。做为普通信徒,我没有教导人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分享这一路走来心里的感动。
我不想就你先生以及你们的婚姻说事,我不了解你更不认识他。或许你们双方在情绪激动中失控,或许沟通不畅产生误会。即便是最坏的情况,你的先生真的如你所说那样,我也只能说,留给神和法律吧。
4
西希,是谁把你的神从心中挪走了?
我只是关心,只是想问,西希,什么时候,是谁,把你的神从你心里挪走了呢?接着,又是谁,或什么,占据了神在你心里的位置? 你是如此焦虑、惧怕、走投无路。你无人可以信赖,以至于冒然向完全陌生的人寻求帮助。西希,祂不在你心里了吗?
难道祂不够爱你?难道祂没有为你付出生命?难道祂不能满足你一切的需要?难道祂不守对你的承诺?难道祂不会为你讲话,为你伸冤?难道祂看不到也听不见,祂不真也不活?不要误解,西希,我不是责问你,而是提醒你。
西希,为何低头悲泣,抬头看看,十字架正在你面前。看见祂头上的荆棘冠冕了吗?看见祂满脸的血,满身的伤痕了吗?看见祂的手和脚了吗?祂是创造宇宙万物的神啊,西希,如果你真正相信了这点,没有任何事可以惊吓你了。世间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令人震惊,令人战栗呢?祂怎么可以如此?祂怎么能以肉身局限自己,亲尝罪人的讥笑羞辱,极刑的痛苦和死亡的恐怖?祂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应该知道的:为了要救那无故恨祂,置祂于死地的罪人。
拥有如此神圣的爱,还有什么逼迫患难可以让你丧胆呢?
西希,记得吗?有一天狂风大起,海面波涛汹涌,门徒的渔船将被吞噬,他们惊恐极了。从沉睡中被门徒叫醒,祂斥责风浪, “住了吧,静了吧。” 风浪就平静了。
还记得吗?上十字架的前一天,祂像仆人一样半跪着洗门徒们的脚。其中居然有犹大的脚,而祂清清楚楚地知道犹大为了三十块银子,马上要出卖祂了。
还记得吗?天父赐下圣灵做保惠师,创造宇宙万物的神的灵住我们身体里?!还有比这更尊贵的身份吗?还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挡我们与神的个人关系吗?不,谁也不能,什么也不能!
你应记得神赐给你的全副军装,你不但被保护,还有力量可以征战呢。
5
西希,再见时我们会不会一起谈信仰?
西希,祂向我们要什么呢?行神迹之前,主总是问,你信吗,你信吗?祂说,照你的信,给你成全了。祂喜悦我们“信”。信祂的话,信祂的承诺,因信而順服祂。
用法律保护权利没有错。不过,如果你相信你关爱的人原本属于神,最终负责的是祂,不是你;如果你相信神既然看顾麻雀,更会供应祂的儿女;如果你相信人犯罪伤害你,更是陷自己于神的怒气里;如果你相信我们是世界的客旅,天家才是永居,面对诸如此类的挑战,你无需张皇失措,因为你有爱、勇气和智慧的泉源。
世界越来越远离神,基督徒也难以过敬虔的生活,教会里麦子稗子一同长,神预先都告诉我们了。祂借好事、坏事熬炼我们成金,祂终将分开麦子和稗子。
主比我们都清楚,教会是一群不配的罪人组成的,但祂依然称教会是真理的柱石和根基,是主的新妇。启示录里有一件非同寻常的事,让我无语。主说在“有撒旦之座位”的别迦摩教会里,也有坚守主的名、主的道的人。主并没有拆毁这教会,祂依然爱她。我们何以判断、何以猜透主的意念?西希,我们岂能不爱祂所爱的呢?
离开神赐给我们在地上的家 - 教会,你怎么抵挡世界的侵蚀,怎么持守纯正的信仰?面对生活的艰难、人心的诡诈、仇敌魔鬼遍地游行,你怎么以孱弱的肩膀与恶人对抗,与撒旦角力?孤独一人,西希,你和谁一起敬拜主?你和谁一起掰饼饮酒纪念主,你和谁一起读经祷告,你和谁一起哭笑?还有,你困惑了,跌倒了,谁提醒你,搀扶你?
在我们偶遇的那天,你哭泣倾诉,但没有丝毫对神的埋怨。我感觉到,你依然信任主内肢体,依然敬畏我们的神。祈求主的圣灵赐你信心,怜悯保护,带你到真诚寻求主的心意的教会,使你得安慰,得造就。也许那个教会,就是你曾经离开的?主知道。
西希,有一日,当我们再次见面时,会不会一起谈信仰?谈婚姻的意义,谈基督徒的生命,谈美好的见证。我想,会的。但最多的,我们要悲伤且欢喜地谈耶稣基督和祂的十字架。
西希,你已决定去哪里了吗? 我很想知道。就像那天,你乘天车-回家,还是坐汽车-继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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