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12-25 20:44:11 | 作者:更河北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0次
还是要写写壁画和艺术——二更曾不止一次写过这类的东西,说它是艺术也好,历史也好,终归是一些,笔尖落在纸上,就自带了悠远气息的东西。
中华大地上,有五千年未曾断代的文明,这是世界范围内独一无二的。所以这片土地上,每一寸都留存着文明的痕迹,这是先民给子孙的馈赠。
石窟和壁画是这中间奇绝的一笔,单是罗列清楚每一处的来龙去脉,一张A4纸就不太够用:视频里面的毗卢寺壁画,还有北京的法海寺壁画,山西平遥的双林寺彩塑,乃至于云冈石窟、龙门石窟、乐山大佛……
最让人心驰,也最避不开的,应该是敦煌的莫高窟了。“莫高”二字,起源于佛教术语,意思是,这个世上的功德没有比开凿石窟更高的了。斗转星移,这两个字放在艺术和文化领域同样适用:莫高窟本身,就是中华艺术桂冠上的明珠。
莫高窟最美好之处在于,它从来不是一千年的标本,而是活了一千年的生命。洞窟里的佛像从上古走来,迈着飞天的步伐,带着历史的烟尘,一路跌跌撞撞,却也一路向前,直到今天。
文化的足迹清清楚楚地写在这里:
来自北魏的线条,是利落的,也是厚重的,甚至有些粗糙,但是所有的佛像仔细看看,都嘴角含笑。这是苦难和坚韧的融合,是经历过战乱的百姓对生活的祈愿。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来过敦煌的人,很难对隋朝产生什么坏印象:属于隋的线条和缓了,是不紧不慢的平和气象,是一切都来得及的淡然悠远,是大运河的碧波荡漾,是琼花娇艳的粉,是轻歌曼舞和宜喜宜嗔。
如果在这样的线条前面谈一首《广陵散》,就让人听不懂了,这样的慷慨之声只能属于魏晋,如何能属于隋唐?每一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精神气质,这是文化,更是生活,或者说所有文化,终究是生活。
最艳丽的色彩自然是盛唐,所有奇绝的色彩都在这里,在一个时期、一个地点集中绽放。它们自由却有序;它们肆意挥洒着你能想见的所有色彩,却自有一段固有的风流;它们好像把世界上一切的美好都集中在这里,却又哪里都不是,只是大唐。
唐代的敦煌,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是春风拂槛露华浓,是一首长诗一场醉,是万国衣冠拜冕旒。是专属于盛唐的样子,专属于华夏的样子。
从魏晋风流,再到盛唐夜唱,甚至是近代上百年这个民族挣扎图存的历史,所有被写在历史书里的,都在敦煌活着。
一千多年前,乐尊和尚在敦煌凿下第一锤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他为历史和文化,为这个民族,落下了一颗怎样决胜千年的棋子。
所有属于文化的,都属于生活;所有写作历史的,都读作未来;所有的古物,无一不是这个民族的脚步的遗迹。
我们看西湖,看的除了烟柳画桥、苏东坡、白居易、于谦、柳如是、苏小小,还有梅妻鹤子的林和靖,风流才子认秦淮名妓为乡亲——袁枚曾有一枚闲章云“钱塘苏小是乡亲”。
我们读武林一城,读的是南宋王朝如何南渡,“小康王”如何在金人的铁蹄下最终选择偏安江南,读一个由文人主导的朝代,最终慢慢磨灭在江南烟雨里。
我们谈圆明园,除了谈这座蜚声海内外的皇家园林当初是怎样的雍容姿态,更多的是数以百万计的国宝是如何流落异乡的。与其说它是一处景点,倒不是说是一道刻在每个人心上的疤。
兴衰荣辱,一个民族的脉搏和呼吸,就这样在只言片语间,和子子孙孙诉说着过往,它们可能是一抹线条,是几阙亭台楼阁,或者半卷字帖,几句残诗。
可是,只要这么一点文脉活着,这个民族就活着,只要把它称为“我们的文化”的人还在,历史就永远不是历史,而是过去了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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