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帝国是“殖民主义”吗
最近二三十年里,由于全球史成为历史学界的一大潮流,相当多的欧美历史学家,提出了一个对中国史相当有挑战性的说法:东方的大清帝国对边疆的政策,和西方即英、法、西、葡、荷等帝国的对外政策是一样的。从全球史的观点来看,大清王朝对西北的开疆拓土,以及对西南的改土归流,不仅与同时期的英、法等殖民地事业没什么两样,都是“近代早期”特别是18世纪全球殖民主义浪潮的一部分。所以,濮德培(PeterPerdue)说:“清朝的扩张,其实也是十七至十八世纪全球史的组成部分。在这一历史时期,几乎在世界各地,新兴的统一帝国都通过对外军事征服方式来扩大领土,而移民、传教士和商人则紧随其后。”而且,大清帝国与奥斯曼帝国很相似,它们都统治了很多的民族和广大的疆域,只是两个帝国结局不同,“它们都在19世纪末陷入崩溃境地,但奥斯曼帝国的疆域分裂成为几个民族国家,而清帝国则被整合为单一的国民政权”。他认为,大清帝国对西部的征服,如果作为一个全球史的事件来观察,那么,那个时代的CentralEurasia还不是大清帝国以及后来中国的边缘省份“新疆”,各种来自中国、俄国、印度和欧洲的宗教、贸易辐辏于此,在地缘上看,它更是俄国、准格尔、大清三个帝国之间;同样,脱开以中国立场界定“中心—边疆”的观念来看,西南苗彝也只是被大清帝国所殖民的地域和族群。美国学者何罗娜(LauraHostetler)的《清代殖民事业:前近代中国的人种志与图像学》以及乔荷曼(John E.Herman)的《云雾之间:中国在贵州的殖民,1200~1700》,讲的就是大清如何把西南苗彝族群逐渐变成编户齐民,把西南地区正式纳入大清版图的这样一个故事,他们的书名中,都不约而同使用了“殖民”(Colonial或Colonization)这个词。
清帝国对西北的平定是“征服”吗?对西南的改土归流是“殖民”吗?再说得久远一些,古代中国对于周边异族也是“殖民”吗?就像说到“汉化”西方学者不赞成一样,说到“殖民”,中国学者往往也会不高兴。中国学者会觉得,近代以来,中国一直受帝国主义欺负,差不多已经成了半殖民地,结果你们还说我们是“殖民”?但我以为,应当理解他们用“殖民事业”这个词,是另有历史观念与学术背景的。如果我们不在价值意义上评论“殖民”的功过是非,而只是把“殖民”当作一个全球史过程,似乎这也无可非议。通常,中国学者首先会沿袭古代中国“大一统”的历史观念和“中央—边疆”的视角;其次也会受到晚清以来“五族共和之中国”与“中华民族是一个”这种国族意识的影响;再次,甚至还会残留古代“华夷”与“文野”的历史记忆和文明进化论。因此,总觉得这些“苗彝”本来就是中国之边缘,“变其土俗,同于中国”本来就是“进于华夏”,仿佛是从野蛮变成文明。甚至还会认为,古代中国的汉族与非汉族,主要也是“平等基础上的互助关系,这是民族关系发展的主流”。
但是,“德以柔中国,刑以威四夷”,古代中国就深谙此理,开疆拓土的帝国何尝如此温柔敦厚?被征讨的“蛮夷戎狄”固然被杀戮得很惨,去讨伐的军人同样死伤无数。中唐杜佑就在《通典·边防》中痛心疾首地检讨盛唐的扩张。他说,仅仅是天宝年间,哥舒翰远征吐蕃,两万人在青海岛上,“不能救而全没”;安禄山在天门岭讨伐奚与契丹,“十万众尽没”;高仙芝远征石国,在怛逻斯川“七万众尽没”;而杨国忠去打阁罗凤,“十余万众全没”,前后“没于异域数十万人”。就连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范文澜,也不能同意这种政治化的说法。1980年初,《历史研究》发表了他写于1962年的遗稿。在这份没有发表的遗稿中,他就说古代帝国统治下的民族与国家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完全依靠力量对比,大小强弱之间,根本不存在和平共处、平等联合这一类的概念”。这就像古文献中所说的,“命将出师,恣行诛讨”,“搜山荡谷,穷兵罄武”以清代贵州“改土归流”为例,清王朝军队在镇雄“连破四寨,斩首二千余,尽焚其垒”,在威远、新平“冒瘴突入,擒斩千计”,在清水江和丹江“潜舟宵济,扼其援窜,突捣其巢”。这种所谓“文明化”过程,毫无疑问就像“殖民化”过程一样,并不只是莺歌燕舞,而是充满了血与火。
让我们回到清王朝是否“殖民”的问题上来。应当注意的是,近年来由于全球史背景下的历史新解释,在国际学界非常流行,这种全球史研究推动了一个新潮流,这个新潮流包括有关中国边陲的历史学和人类学研究。而这些有关中国边陲的研究通常有两类:一类是讨论中国现在的边疆地区是怎样被整合进帝国的。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那些西南地区的苗彝是怎样被“殖民”,清朝是怎样“征服西南,进行殖民,实现主权控制”。换句话说就是,这些原本由“土司”自主管理的“蛮夷”区域,是怎样渐渐成为帝国直接管理的“中国”的;另一类是从人类学、民族志的角度,重新认识那些华夏边缘的异族,他们是否从人种和文化意义上,就与内地汉族有所不同?他们是否由于“他者”才逐渐产生“我者”意识,并逐渐形成自我认同的族群?他们在那个时代是否并不认同“中国”或“满蒙汉”帝国?也就是说,他们试图通过这种研究,来讨论民族的“本质性”和“建构性”问题。
那么,清帝国“殖民”说有没有道理呢?我个人以为,它就与“汉化”说一样,一半有道理,一半没有道理。为什么说一半有道理呢?因为,这里确实有可以引起我们反思的死角。18世纪前后,世界上各个帝国“你方唱罢我登场”,奥斯曼帝国和莫卧儿帝国虽然处在衰落之中,但俄罗斯帝国却逐渐向东向南侵蚀,而大清帝国却迅速崛起,并且向西扩张。过去曾经横行海上的葡萄牙、西班牙帝国虽然衰落,但欧洲的大英帝国却在向东方扩张。正是这种扩张,逐渐引起了各个帝国的挤压和碰撞。挤压和碰撞的结果是:有的帝国萎缩,有的帝国衰落,有的帝国崛起,有的帝国膨胀。这当然是后话。但是,18世纪中叶大清帝国恰恰在扩张的巅峰状态中,乾隆一朝所谓“十大武功”,其实就是清帝国在“殖民主义扩张”中。正如前面所说,清代中国边陲的一些区域,并不能说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历史上中国四周的疆域不断变动。过去,中国学者撰写中国史,常常会提及西汉设酒泉等四郡,张骞通西域,李广利一直远征到贰师城(今吉尔吉斯斯坦),也会提及张骞试图经云南通身毒,诸葛亮南征擒孟获,当然更会提到大唐帝国在四裔的开疆拓土,似乎这些地方很早就已经纳入中国版图。其实,古代中华帝国的疆域不断移动与变化,正如我所说的,很多地方一直到唐宋时期还是化外之地,未必就是真的“中国”,更不必说收缩了的宋代和明代——清代直接继承的是明代——西北西南的很多地方,都不在“禹域”之“内”。所谓“西域诸国”,在明代就连敦煌也已经不归中国管辖,“嘉峪关外即非吾土”;所谓“千洞百蛮”,云贵的苗彝,基本还是由土司管理,和内地府厅州县这样编户齐民的政府管理是有区别的。清代把西域拓为“新疆”,在云贵“改土归流”,帝国在边缘族群的地区派驻军队,设置机构和官员,大量兴办学校,征收齐民的赋税,使这些地方逐渐“从异域到旧疆”,在全球史上来看,确实也可以称之为“殖民事业”。
那么,为什么我说“殖民”这个说法还有一半没道理呢?这是因为当历史研究者使用colonization这一概念的时候,我们常常会被来自西方的“殖民”概念引发某种误解,觉得清王朝对于西北、西南的殖民,和英法西葡等西方国家对亚非拉的殖民,无论性质、目的与方式都一样。之所以我不能无条件接受“殖民”这个概念,是因为我无法简单地把这一“殖民”和那一“殖民”等量齐观,把大清帝国和西方列强在亚洲、澳洲、非洲和美洲的征服当作同一个“殖民”。以“改土归流”为例,应当注意到,明清两代的措施,基本上是:(1)设置官吏,把边陲之地与内地一样“郡县化”;(2)征收赋税,使异域之民等同内地一样作为“编户齐民”;(3)兴学设考,让殊方异俗逐渐改造同于内地文化。因此,以欧洲近代英法西葡荷的殖民来跟中国明清改土归流进行对比,要看到有三个不同。第一,是跳出本土远征海外,还是从中心向边缘的逐渐扩大;第二,是为了掠夺资源,还是纳入帝国;第三,是保持宗主国与殖民地的异质性,还是要逐渐用汉文化把蛮夷同质化。所以,我很赞成西方学者能在全球史的新背景下,看到中西历史确实有相似相近之处,但我也一直在提醒,西方学者也许应当注意到它们之间的差别。正如LeeByung Ho在其博士论文Forgingthe Imperial Nation所说,中国从明清到近代的国家意识的转变,并非从过去的“文化主义”转变成后来的“国家主义”。他认为,中国和欧洲代表了两种不同的模式,如果说欧洲模式是ColonialNational(殖民国家),那么,中国则是PatrimonialImperial(世袭帝国),从清王朝到现代中国的民族政策,其实仍然延续了后帝国时代(Post-Imperial)的一贯思路与做法。
为什么强盛的古代中国不进行大规模领土扩张成为世界帝国?
在我们的思维当中,国与国之间是一种弱肉强食的关系。特别是近代以来二战以前的那段国际法体系不完善的特殊历史时期,各个强国通过殖民或吞并弱国完成经济和领土的血腥扩张。那么中国在公元前3世纪到公元16世纪的近两千年的时间里是作为世界国力最强大的国家存在的,作为东亚的绝对霸主,为什么中国几乎没有进行大规模领土扩张成为世界帝国呢?
当然也不是说,中国没有扩张性较强的世界帝国时期,但那只是在中国历史长河占了很短的历史空间。首先,中国的疆域范围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征服南越,经过长期的民族融合和文化交流,中原王朝的势力范围始终长期稳定在北到阴山、贺兰山,南到两广,西南到云贵高原和青藏高原边缘地带,西到河西走廊的核心区域地带,这也是在中国古代“中国”的地理概念。只有强盛的大一统王朝才能将势力触角向西越过河西走廊到达中亚,向北到达西伯利亚和蒙古高原地区,东北到达鄂霍次克海沿岸,但难以长期维持,历史上也只有两汉、三国、西晋、唐朝、元朝、明朝、清朝一度做到过一个或几个方向。至于青藏高原,也是在元朝以后、经过明清两朝政府尊重当地政教现状才使青藏地区作为中国的一部分纳入中国版图。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中国没有对外扩张呢?
一、从现实需求来看,中国不存在向外扩张的刚性需求。我们要感谢我们中华民族的早期先民,经过长期的民族融合和开拓,中国占据了降水适中、温度适宜、无霜期较长的黄河流域、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这些适宜发展种植业的温带季风气候和亚热带季风气候区,中国拥有了世界上最大的连片农耕区。
在古代,适宜发展农业的农耕地区无疑是最有价值的,大面积的耕地可以使古中国在当时的农耕技术、作物种类维持较高的土地承载力,可以承载较多的人口。中国自秦朝至明朝的近2000年时间,人口始终维持2000到5000万之间,超过5000万后会由于小农经济脆弱性、土地兼并、天灾等原因而崩溃,进行人口的调节,因此古代中国的人口压力并不大,客观上不存在向外扩张的客观需求。中国人口长期主要集中在长江和黄河流域,直到明朝,由于人口增长,内地才开始有大规模的向云贵地区移民,提高了当地汉族人口比例。由于清政府的禁令,直到鸦片战争后,关内才开始向东北移民,使外东北地区由于人口较少而被沙俄轻易占领,另一方面使东北地区由于移民较多而巩固下来。
二、闭塞的地形制约了中国向外扩张。从地理板块上分析,东有大海,西有祁连山和沙漠,只有狭长的河西走廊作为通道,更远的西部有天山和帕米尔高原,南有两广地区的十万大山、云开大山、六万大山等复杂地形阻隔,西南有横断山脉和青藏高原,北有阴山、燕山、戈壁和蒙古高原。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地区是王朝主要人口分布地域,也是赋税和兵员来源地,对外用兵成本太高:东部是海,在航海技术不发达的古代,向东渡海作战几乎不可能;在西部,从关中出发,越过河西走廊到达帕米尔高原一带的上万里是无法沿途获得给养的,运输压力太大;在南部,潮热的气候会引起疫情,复杂的地形会使兵力运动较慢,延长用兵时间,提高用兵成本;西南地区的复杂地形和青藏高原将中原的兵峰阻挡,难以扩展;北部的阴山和一望无边的草原都是军事行动的敌人;几乎在所有方向都面临漫长补给线的问题。同时还有一问题,扩张的目的是获得财富,维持这些土地从经济上是不划算,无法从当地获得赋税,反而要从内地抽调兵力、资源维持,典型的赢了面子、输了里子,这种事是不能干的。
三、由于中国王朝兴衰的历史规律,难以维持长期的统一兴盛,不具备对外持续用兵的条件。中国古代的主要经济支柱无疑是农业,由于小农经济脆弱性、土地私有引起的土地兼并、统治阶级内部矛盾、游牧民族袭扰,中国古代王朝多则维持200多年,少则几十年,而鼎盛实力维持时间更短。中国军队又是以步兵为主体,进行扩张无疑要以骑兵为主,而组建大规模骑兵部队,需要大兴马政和部队训练,所需的财富无疑是惊人的,只有强大的国力才能支撑骑兵部队和战争机器,持续扩张很容易引起帝国的崩溃。历史上也仅有汉武帝中后期的30年和唐朝太宗到怛罗斯之战的120年进行扩张,而元朝建立后基本上停止扩张,所以历史上有了“秦汉以来,唐马最盛”的说法,唐朝极盛时领土面积达到1240万平方公里,仅次于元朝和清朝,而且将中国的势力范围第一次到达西亚的阿富汗和中亚咸海地区,与伊斯兰文明产生了激烈碰撞。
四、小农经济的特性使老百姓没有扩张的欲望。内地老百姓相对于其他地区,优越的地理气候条件可以相对轻松的通过辛勤的耕耘获得粮食和财富,可以获得相对稳定的收入,也使中华民族成为了世界上最勤劳的民族,也形成了中华民族安土重迁、难舍故土的精神,也使中华民族成为了爱好和平的民族。例如,由于元末的持续战争,造成山东地区人口大量减少,而山西的人地矛盾突出,明朝政府号召山西向山东移民。即使在给田给粮的优厚条件也不愿移民,最后明朝政府只好用绳子捆着移民的手强制移民。
五、由于中华先进的文化和经济远远超越周边国家,统治者沉浸在“天朝上国”的巨大荣耀感中,对于其他蛮夷之地以一种轻视的态度看待,能够充当“朝贡体系”的核心、作为地区的仲裁者就够了。
六、特殊的地形条件,造成北方、东北方、西南方向会有强大的游牧政权不断崛起,与中原政权产生拉锯。游牧民族虽然经济和生产条件落后,但恶劣的环境和全民皆兵的战争体制使游牧民族具有强大的战斗力。如秦汉与蒙古高原的匈奴,隋唐与突厥,隋唐与吐谷浑和吐蕃,宋朝与契丹、党项、女真,明朝与瓦剌、鞑靼,清朝与喀尔喀蒙古的长期对峙,吸引了中原王朝的主要精力,抽不出力量向中亚方向扩张。
我们会发现,一切都跟中国周边地形有关,内地有大量耕地可以形成高度发展农业以满足大量人口生存,闭塞的环境会成为古代中国对外扩张的阻隔和防守时的保护伞,小农经济的自给自足性使中华民族不具有向外扩张的侵略性,广阔的北部草原又会不断崛起强大政权吸引中原王朝的精力。
古代帝国的扩张利与弊
1、利。古代帝国扩张可以增加国土面积,增加种植区域,使国家的地形多样化。
2、弊。增加国土面积会导致国界线变长增加抵御外敌的难度。
为什么古代东西方人会不约而同的把一年定位365天左右?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是根本一定的思考跟分析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存在一定的道理,所以,我们可以看出,在古代的时候,他们的智慧依然是非常高的,一年365天,他其实也就是地球绕着太阳转的一年,地球绕着太阳转的时间,大概是365天加5小时,农历他其实也被我们中国称为夏历,农历,汉历和旧历。
它其实也是我们中国传统日历之一,农历其实他也属于阴阳历,而且,太阳年他其实就是两个春天,开始之间的一个时间也,大约是365.2422天左右,阴历他其实就是根据月球绕地球,一个月的圆圈计算出来的,农历的一年有时是12个月,有时大概是13个月左右,大部分具有闰月的年份,都是为13个月的,如果我们用恒星年。
作为我们地球的公转周期的话,那么这个地球公转的平均角速度,大概是每年360°左右,也就是说,大概经过365.2564天的地球公转360°,即每天约0.986°左右,即每天约59'8“左右,我们地球轨道的总长度,大概是为940,000,000千米公里。
因此,我们地球公转的平均速度,大概为每年9.4亿公里左右,即一句经过9.4亿天的地球公转了,一句达到了365.2564公里左右了,即每秒是29.8公里这样,约每秒30公里,线性速度等于940,000公里/365天等于940,000,000秒/,365x24x3600秒等于29.8公里,约30公里/秒左右。
关于为什么古代东西方人会不约而同的把一年定位365天左右的问题,今天就解释到这里。
简要评价罗马帝国的扩张
罗马立国之初,地促势微,四面受敌,屡陷危亡之境。但它依靠加强公民集体内部团结,充分利用四邻因处于不同社会发展阶段而不可能有效地联合起来这一有利环境,采取远交近攻、分化瓦解的策略,以武力和外交手段使自己摆脱了困境,进而在扩张中节节胜利。自公元前 5世纪初开始,经3次维伊战争、3次萨姆尼乌姆战争以及皮洛斯战争等,先后战胜拉丁同盟(形成于公元前8世纪,前338年瓦解)中的一些城市和伊特拉斯坎人等近邻,控制了意大利中部和南部,征服了当地土著和希腊人的城邦。至公元前 3世纪上半叶,整个意大利除北部波河流域外,尽为罗马属地。罗马在被征服地区采取“分而治之”的政策。除在被征服地区设置具有军事据点性质的殖民地外,还把屈从于罗马的意大利人公社划分为有投票权的自治公社、无投票权的自治公社、同盟者、臣属地等不同类型进行统治(见古代罗马地方自治制度)。
统一意大利之后,罗马进而向海外扩张,于是与西部地中海强国迦太基发生激烈冲突(见彩图斯巴达克(执斧者)率军同罗马军团激战)。经过3次布匿战争,迦太基遭到彻底毁灭(公元前146),罗马势力扩及整个西部地中海。与此同时,罗马也不断向东部地中海扩张。经3 次马其顿战争征服马其顿并控制了整个希腊(见古代马其顿),又通过叙利亚战争和外交手段,控制了西亚的部分地区。被征服民族曾进行英勇的反抗,均遭残酷镇压。至公元前 2世纪下半叶,罗马已经扩张成为地跨欧、亚、非三洲的庞然大国。在意大利以外的广大被征服地区,罗马相继设置行省进行统治(见罗马行省)。
随着领土的迅速扩张,大批掠夺来的奴隶和财富源源流入,促进了罗马社会经济的发展和阶级关系的变化。公元前3和前2世纪,意大利工商业曰趋繁荣,大批元老利用被保护人和被释奴追逐商贾之利。随着行省的增加而势力曰盛的骑士,逐渐形成新的富有奴隶主阶层,他们经商、放债、包税,大发其财,并与元老争夺政治权力。贵族和富人依恃财势侵吞、租占、购买公有地,兼并小农土地。组织奴隶占有制庄园,经营商品化、专业化的园艺业以及谷物种植业和牧场。古代罗马大地产制的发展,导致小农失地破产,部分破产农民流入城市,成为无业游民。同时,奴隶制空前繁荣。奴隶来源广泛,数量激增,有手工业奴、农业奴、家奴,角斗奴等多种。奴隶主阶级生活曰益奢靡。 镌有角斗奴形象的印章 公元前2世纪30年代至前1世纪30年代,史称内战时代。在此期间,罗马城邦陷于危机,在继续对外扩张的同时,境内各种社会矛盾和阶级矛盾激化,以致酿成大规模的奴隶起义,公民内部利益不同的阶层和集团之间激烈的、有时流血的斗争以及被压迫民族武装反抗罗马奴役的战争。公元前137年(一说前138)爆发的第一次西西里奴隶起义,揭开了内战时代的序幕。不久发生了由奴隶主阶级改革派格拉古兄弟领导的、以城乡平民争取土地和民主权利为主要内容的改革运动(见格拉古兄弟改革)。此后,罗马公民内部的斗争愈演愈烈。以元老院保守集团为首的豪门贵族形成贵族派,与之对立的是得到骑士阶层和城乡平民支持的民主派。前者维护以元老院为核心的共和体制和既得利益;后者则力求通过改革分配土地、减免债务和打破豪门贵族垄断政权的局面。公元前 107年,在民主派支持下,G.马略当选为执政官并开始实行军事改革。他推行募兵制,使大批无地或少地公民涌入军队。马略军事改革不仅使罗马出现雇佣军,而且使当兵成为获得土地的条件。这是罗马城邦危机的必然结果,又为曰后埋葬共和政体的军事独裁提供了条件。公元前104~前101年(一说前99),西西里奴隶再度起义。
为了争取罗马公民权,意大利人于公元前90年举行起义,史称“同盟者战争”。罗马虽然最终获得军事上的胜利,但不得不授予意大利人罗马公民权。大规模地授予非罗马自由民罗马公民权,这是城邦趋于瓦解的又一重要征兆。 当同盟者战争正酣之际,潘托斯(一译“本都”)王国国王米特拉达梯六世(公元前 120~前63在位)乘机进军亚细亚行省和希腊,掀起民族解放战争。为派军与米特拉达梯六世作战,罗马发生了马略与贵族派支持的L.C.苏拉之间争夺军事统帅权的激烈斗争。这一斗争,与罗马平民争取减轻债务负担、意大利人争取平等权利、老兵争取参战机会等性质不同的斗争交织在一起,结果分别倾向苏拉和马略的军队几度交替占领罗马,而每次都伴随着对政敌的血腥屠杀。
苏拉战胜米特拉达梯六世后回师意大利,经过血战于公元前82年占领罗马。次年,迫使公民大会选举他为无任期限制的独裁官,开创了罗马历史上军事独裁的先例。他采取一系列措施加强贵族派的势力,但也被迫以立法形式确认了同盟者战争的后果。苏拉建立的主要代表贵族派奴隶主阶层利益的政治体制不得人心。公元前 78年他死后,在罗马就开始了反对这一体制的斗争。伊比利亚半岛统治者Q.塞多留进行了多年反对苏拉体制的武装斗争。这一斗争与当地居民反对罗马统治的起义结合在一起,一度对罗马当局构成巨大威胁。公元前73~前71年,斯巴达克领导的奴隶大起义(见斯巴达克起义) 震撼了整个意大利,沉重地打击了奴隶主阶级的统治,加速了共和制的灭亡。公元前 1世纪60年代,因反对苏拉体制而享有名声的M.T.西塞罗和G.J.凯撒,与原苏拉部将、因镇压斯巴达克起义和肃清海盗而权势曰甚的庞培活跃于罗马政坛。公元前63~前62年,西塞罗粉碎了“喀提林阴谋”。
公元前60年,G.庞培、M.L.克拉苏·迪弗斯、凯撒秘密结盟,共同控制罗马政局,史称“前三头政治”。凯撒势力因高卢战争(公元前58~前51)曰见膨胀。克拉苏急于事功,公元前53年死于侵略安息之战(见帕提亚帝国)。庞培与元老院勾结反对凯撒。凯撒于公元前49 年 1月出敌不意渡过鲁比肯河,直趋罗马。庞培不战而逃。翌年,法萨卢一役,庞培全军覆没。凯撒被宣布为终身独裁官,并兼任一系列其他要职,集大权于一身。他厉行改革,但因独裁统治而招致政敌仇视,结果于公元前44年3月15曰遭贵族派阴谋分子刺杀。
战争都是具有双向作用的,罗马帝国在对外扩张的时候,发动侵略战争,给当地的居民地区了破坏性的灾难,但同时也把自己的文化传入渗透到它统治的地方,促进了这些地方文化的发展,与外界文化的交流,学习更多的先进的东西
文章标题: 为什么古代帝国都不约而同地在同一个时间段进行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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