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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川藤孝
细川藤孝(ほそかわ ふじたか,1533年6月3日-1610年10月6日),号幽斋(ゆうさい),玄旨,通称兵部大辅,精通和歌的儒将。日本战国时代的武将和歌人,长男为细川忠兴。 足利义昭当上第十五代将军后,细川藤孝担任山城胜龙寺城城主,以足利义昭家臣的身份出侍信长,同时服侍两位君主。后来信长提出的《殿中御掂》和《异见十七条》束缚了足利义昭的行动,使义昭认识到自己的傀儡地位,心怀不满的足利义昭表面上对信长依然恭顺,但私下里却秘密联系武田信玄、三好三人众、浅井长政、朝仓义景、石山本愿寺等势力结成反信长包围网,策划推翻信长的统治。在此危机时刻细川藤孝在权衡利弊后,作出了第一个重大的抉择,毅然抛弃了自己追随多年的足利幕府改投信长。 1577年细川藤孝与织田信孝、明智光秀一起攻陷大和信贵山城,1578年奉信长之命与明智光秀一起进攻丹波、丹后,担任丹后方攻略总大将,击败了一色义通。因为以上的功绩,1579年细川藤孝荣升丹后一国十二万石领主。 1582年本能寺之变的首谋者明智光秀自足利义昭投奔朝仓义景时起,便与细川藤孝一起奔走,后来又将女儿明智玉子嫁给细川藤孝的儿子细川忠兴,与细川藤孝结为亲家。因此明智光秀一直认定细川父子会加入己方,把他们计算在己方势力内,频繁地向细川家发出加势要求。然而细川藤孝却在此时作出了抛弃亲族的决定,不但剃发出家道号幽斋,将家督之位让给儿子细川忠兴,表达出自己不参与此事的立场;还将光秀的女儿玉子幽禁在丹后的深山中,玉子在此时信奉基督教,并改名为细川伽拉莎;最后竟加入秀吉一方,协助秀吉讨伐明智光秀。最终明智光秀惨败身亡,细川藤孝也因“大义灭亲”之举得到了秀吉的赞赏,获得了丹后旧明智领四万石加封。 然而领土的加封并没能满足细川藤孝的欲望,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细川藤孝首先将女儿细川伊也嫁给丹后的领主一色义有,最初一色义有也一直对细川家报有戒心,一直不肯带妻子回门,细川藤孝也没采取任何行动并不断向一色家示好。半年后在一色义有对细川家戒心逐渐减弱后,藤孝要求见见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疼爱妻子的一色义有终于陪同妻子回到了细川家。然而迎接一色义有的却是无耻的暗杀,并且由细川忠兴亲自动手,完全平定了丹后。 细川伊也失去丈夫后改嫁细川家臣,因为丈夫要求帮忙揉脚而与丈夫发生争执,并愤然回到娘家向父亲诉苦,但细川藤孝却毫不包庇女儿,而是对女儿说:“虽然你是我的女儿,但是你已经嫁人,就该顺从丈夫的意思,无论他的身份高低,你都是他的妻子!赶紧回去按你丈夫说去做!”尽管在日后流传着这样的美谈,赞扬细川藤孝的品德,但却不能掩盖他暗杀一色义有的事实。 从此细川藤孝父子仕途一帆风顺,在秀吉登上关白之位后,细川藤孝加封从二位法印,细川忠兴叙任从四位下侍从,并得到“丰臣羽柴”之姓。1587年藤孝随秀吉九州征伐,又得到了三千石的封赏。 丰臣秀吉、前田利家相继去世,丰臣家失去了顶梁柱,德川家康对天下的野心一显无遗漏。细川藤孝分析丰臣家、德川家的实力对比后,再次抛弃弱者加入德川方。 虽然细川藤孝算得上是战国第一文化人,但却一样为了保持家名而舍弃旧主、抛弃旧友、弃弱从强,并且为了扩张领土使用卑鄙手段摧毁了一色家,但历史却证明了他在关键时刻判断的正确性,到现在对细川藤孝的评价也是截然相反。细川家也随着细川藤孝一起步步高升,最终成为拥有39万9千石领地的大大名,只是委屈为了细川家失去生命的明智玉子和失去丈夫的细川伊也。
1601年,细川藤孝隐居于京都吉田,安享自由自在的晚年生活,于1610年病逝,享年77岁。 加藤家 外样 52万石
清正(1587年-1611年)
忠广(1611年-1632年)
细川家 外样 54万石
忠利(1633年-1641年)
光尚(1641年-1649年)
纲利(1649年-1712年)
宣纪(1712年-1732年)
宗孝(1732年-1747年)
重贤(1747年-1785年)
治年(1785年-1787年)
齐兹(1787年-1810年)
齐树(1810年-1826年)
齐护(1826年-1860年)
韶邦(1860年-1870年)
护久(1870年-1871年) 熊本藩有两个支藩,分别是宇土藩及熊本新田藩(后改称高濑藩)。
宇土藩 1546年设立。藩厅位于宇土,藩厅位于宇土城的遗址,细川光松的从弟行孝被分为3万石,六代藩主立礼及立政曾继承熊本藩成为藩主。1870年与熊本藩合并而废藩。
细川氏、外样3万石
行孝(1646年-1690年)
有孝(1690年-1703年)
兴生(1703年-1735年)
兴里(1735年-1745年)
兴文(1745年-1772年)
立礼(1772年-1787年)后继承熊本藩改名为齐兹
立之(1787年-1818年)
立政(1818年-1826年)后继承熊本藩改名为齐护
行芬(1826年-1851年)
立则(1851年-1862年)
行真(1862年-1870年)
肥后新田藩/高濑藩
1666年第三代藩主细川纲利的弟弟利重被封于熊本藩藏米3万5千石。1870年与熊本藩合并而被废藩。
细川家、外样3万5千石
利重(1666年-1687年)
利昌(1687年-1715年)
利恭(1715年-1742年)
利寛(1742年-1767年)
利致(1767年-1781年)
利庸(1781年-1805年)
利国(1805年-1810年)
利爱(1810年-1833年)
利用(1833年-1856年)
利永(1856年-1870年)
久秀对信长的决定有所不满,筒井家在他眼里不过一群自家主元服以来常年苟活在自己侵略阴影下的僧人,他打算见风使舵展转越后。正当信长专注本愿寺攻略的天正五年八月十七日,久秀突然自天王寺之阵脱离摄津战线,退回信贵山笼城再度地向信长扯起反旗,“义无返顾”响应石山本愿寺举兵,并对信长派来诘问的使者松井友闲不理不睬。此时本愿寺与东进中的毛利家以及越后的上杉氏统一了阵线,信长正派出主力部队柴田胜家与上杉谦信对决北陆,争夺越中、加贺的领地,听闻久秀谋反的消息,立时调遣泷川一益、佐佐成政、金森长近、丹羽长秀等退兵,考虑到畿内可能兵力不足,甚至原谅了因犯军纪而禁闭于近江长滨城的羽柴秀吉。久秀谋反的理由,一说是私通越后的谦信打算与之内外夹击,一说是因为受信长所托的筒井顺庆对大和表示不满,久秀趁机借口起事。“八月,松永久秀叛,应大坂。初久秀之降也,信长不许曰:彼智勇有余而奸佞无比,饥则伏饱则起。彼已乱足利氏,亦欲乱我家乎?佐久间信盛曰:彼事暗主,乃能如此。尔得主公驾驭之何能为也?宜且抚纳之,以示天下广可也从之。”
“久秀有茶铛,名平蛛,信长欲得之,久秀靳不献,于是与诸将俱戍大坂,遂叛去,据志贵城。信长遣侍史楠友闲,往问其意,久秀弗答。”④作为儆戒,寄放在信长处三名人质中,两位12、3岁的男孩被押至六条河原斩首示众。信长军无法止住上杉军的进行,九月在滚滚硝烟中转瞬消逝,冬天即将来临——内忧外患,织田家陷入空前危机,不料手取川一役获胜的上杉谦信竟然终止西进,事实上谦信已在折返越后的途中,考虑其日后的行动,可能此时已经受到足利义昭的催促,却不知当时的谦信是否抱有明确的上洛意图。倒不如说久秀打心底里认为处在宿敌筒井顺庆的支配下,尚不知将会遭受怎样的屈辱,因此他宁愿听从本愿寺的劝诱,与织田家脱离关系。十月,信长毅然调集兵马围攻信贵山城——久秀正打着美满的如意算盘,信长对这种虚情假意的谋反和招降却已经厌倦。
信贵山城址
“九月,乃令信忠将数万骑讨之,细川藤孝、惟任光秀、筒井顺庆等,别攻其属城片冈”;十月一日,别动队细川藤孝、明智光秀、筒井顺庆等头阵败退,很快攻陷位于今信贵山麓王子町的支城片冈城;落城之日十月三,总大将织田信忠率本队自安土城出发,两日之后包围信贵山的城下町,烧杀抢掠;同日,遣往北陆的佐久间、明智、丹羽、羽柴等生力军归阵,四万兵马加入围攻信贵山城的军势,次日烧毁毘沙门堂,再次日烧毁城下町民宅无数间,“藤孝二子忠兴与兴正,犹幼,先登获首级,诸军从之,遂援之,与信忠合围志贵”。这位以筑城见长的近世式城郭建筑始祖固守信贵山城不出,信长派出数名巧言令色的使者劝降,久秀仍然保持一副抗争到底的模样。“久秀潜遣使与杂贺大坂约期夹攻。使者误入佐久间信盛营,信盛捕献之。信忠喜曰:是天授也。乃令死士二百伪杂贺援兵,夜至城门,门开而入。比及二城,信忠鼓众齐登。二百人呼噪应之,信忠遂入”。十月十总攻之日,织田方发动猛烈的攻城战,造成双方大量流血事件,久秀忿然砸碎信长觊觎已久的茶器“平蜘蛛”,携同碎片与子久通自焚于天守阁,“以下皆被捕诛”。至于信忠,则“入朝,廷臣传诏,叙从三位,任左近卫中将”。著名连歌师松永贞德是久秀之孙,儒学家松永尺五是其曾孙。
久秀自害之际,以针灸延长寿命——命在须臾的武将施用针灸之术以延长寿命,听起来有些可笑,不过据说,久秀的老毛病中风症状居然在关键时刻复发,也许此人内心深处免不了畏惧切腹罢,又担心蒙上切腹不行的奇耻大辱,终于在头顶中央施以针灸。《备前老人物语》不禁喟叹,“真是一位爱惜声誉的勇士啊”。
综观松永久秀一生,且忽略民间世人如何评价,无论曾经耸立在信贵山上巍峨的大天守,还是早于熊熊火光中消失的高贵茶器,都隐隐透出其主人无视生存和毁灭法则的那种特立独行的风骨——卓绝的筑城能力,高素质的茶道修为,从他二度三度背叛素性冷酷无情的信长,而每回仅以少许贿赂便换得信长宽恕,可以看出他已然受到怎样的器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信长与久秀的为人处事颇有相似之处,一样藐视权威,一样野心勃勃,也一样是政战两道的高手”。两位以离经叛道见长的野心家,信长无疑是久秀一生最杰出最足匹敌的对手,以非凡的能力一面激发其谋逆的性格本质,一面又能凌驾其上予以适当镇压。信长主张“天下布武”,以武力平定乱世,取得天下,目的如“安土”之名,希望以自己的力量创造一个平安乐土的时代,自“布武”走向“偃武”,无论个人动机或政治长远性都具有极为进步的意义;反观如久秀之流惟恐天下不乱的枭雄,自称“幕府执权”,在三好家控制幕府的同时掌握三好氏的实权,专横跋扈,不可一世,一边操持谋反的主业,一边寻欢作乐离奇度日,不正是为了满足自己不断膨胀的私欲么?那么到头来,久秀与信长虽有相似,却只是对方漫漫人生路上试炼的角色之一吧——可能胸怀天下之人,才会因无私而显得无畏。
从物质与精神两方面集中概括久秀其人,大抵只能得出“板荡之世,必生反骨;玩世而生,倦世而死”十六字。久秀幸运地降生在反骨得以大展长才的世界里,也或者说是时代造就了素质,使他一生为选择明君而奔波,一如佐久间信盛所言,“彼事暗主,乃能如此”;继而是苟活在那段乱世,适逢两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对手,长庆却因为“玩不起”,信长因为“不够玩”,相继选择提前出局,留下久秀自唱独角戏抑或何去何从呢?接二连三的反叛与归降撩拨着信长的耐性,信长本身是残暴无比的人物,能够一次又一次宽恕久秀,鉴于久秀的才能与怀藏之宝物,也算得格外开恩了;信长也毕竟是残暴无比的人物,甚至即刻处决两名人质——他们是久秀疼爱的儿子呀——这一回谁都失却了虚凰假凤的兴致!于是久秀不再理会信长是否翻悔,咄,你这恶贼斩了我的亲眷还觊觎我的平蜘蛛,即使久秀一生倒行逆施,也觉得信长的如意算盘太过荒谬,终于抱着“未必心爱”的平蜘蛛,“纵火,抱所爱茶铛自烧杀”,在信贵山城的烈火中同第二任主人一拍两散。
人尽皆知其一生为权欲反复无常,并在织田家不到十年时间内登峰造极,然而连城池、名刀、茶器都不吝惜的人,又怎会在乎是否多一石领地、多拥有一件宝物呢?恐怕他自己也未曾明白,内心深处只想拿这个世道好好“消遣”人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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