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的人物评价
赵构:① 有才而能办事者固不少,若孜孜为国,无如浚。② 朕得浚,何愧王导。 ③ 朕与卿父,义则君臣,情同骨肉。
赵昚:① 久闻公名,今朝延所恃惟公。② 朕倚公如长城,不容浮言摇夺。
赵鼎:浚有补天浴日之功,陛下有砺山带河之誓,君臣相信,古今无二。
完颜宗翰:自吾入中国,未尝有敢撄吾锋者,独张枢密与我抗。我在,犹不能取蜀;我死,尔曹宜绝意,但务自保而已。
冯楫:如张浚者,当再以戎机付之,庶收后效。
陈俊卿:张浚忠荩,白首不渝。
王十朋:御敌莫急于用人,今有天资忠义、材兼文武可为将相者,有长于用兵、士卒乐为之用可为大帅者,或投闲置散,或老于藩郡,愿起而用之,以寝敌谋,以图恢复。
刘过:背水未成韩信阵,明星已陨武侯军。平生一点不平气,化作祝融峰上云。
朱熹:① 公自幼即有济时之志,在京城中,亲见二帝“北狩”,皇族系虏,生民涂炭,誓不与虏俱存。委质艰难之际,事有危疑,它人畏避退缩,公则慨然以身任之。不以死生动其心。南渡以来,士大夫往往唱为和说,其贤者则不过为保守江南之计。夷狄制命,率兽逼人,莫知其为大变。公独毅然以虏未灭为己责。必欲正人心,雪仇耻,复守宇,振遗黎,颠沛百罹,志逾金石。晚复际遇,主义益坚,虽天啬其功,使公困于谗慝之口,不得卒就其志,然而表著人心,扶持人纪,使天下之人,晓然复知,中国之所以异于夷狄,人类之所以异于禽兽者,而得其秉彝之正。则其功烈之盛,亦岂可胜言哉?② 忠贯日月,孝通神明,盛德源于生,奥学妙于心通。勋存王室,泽被生民,威镇四夷,名垂永世。
陈亮:重惟魏国先忠献以至公血诚对越天地,以崇勋茂德镇动华夷,为中兴社稷之宗臣,平生慕望。
周必大:忠贯日月,孝通神明。勋在王室,恩在生民。忠震四夷,功垂万世,遗像巍峨,千古是企。
吴猎:艰难以来,首倡大义,不以成败利钝异其心,精忠茂烈,贯日月、动天地,未有过于张浚也。孝宗皇帝规恢之志,一饭不忘。历考相臣,终始此念,足以上配孝宗在天之意,亦惟浚一人耳。
杨万里:① 其论谏本仁义似陆贽;其荐进人才似邓禹;其奋不顾身、敢任大事似寇凖;其志在灭贼、死而后已似诸葛亮。② 社稷大功五:建复辟之勋,一也。发储嗣之议,二也。诛范琼以正朝纲,三也。用吴玠以保全蜀,四也。却刘麟以定江左,五也。③ 三圣无多学,千年仅一翁。 浚身兼文武全才,心传圣贤之绝学;出将入相,捐躯许国,忠义勋名,中兴第一。④ 异时名相如赵鼎、张浚,名将如岳飞、韩世忠,此金人所惮也。
真德秀《题隐者苏翁事迹》:魏公孤忠如孔明,赤手能支天柱倾。苏公高节如子陵,寸胶解使黄河清。等是世间少不得,问津耦耕各其适。后人未可轻雌黄,两翁之心秋月白。
魏了翁:张魏紫岩以精忠大义为中兴名相,其子宣公(张轼)以问学为世儒宗,流风蔚如,实启来哲。
岳珂:① 出入将相,垂四十年,忠义勋名,为中兴第一。② 至诚动天,中贯三极。堂堂南阳,继以魏国。山岳鼎震,江河釜溢。群生失宁,乃见人杰。大义既信,人纪复植。于晦冥中,揭以日月。操固汉贼,敌祝宋祜。万段之磔,吾耻未涤。不共戴履,矧肯屈膝。祁山屡却,淮陇迭出。非不拙沮,之死靡易。我观史册,二公与匹。功虽不同,心则如一。隆兴至今,耳目尚及。遗墨之宝,已若尺璧。造次皆忠,言犹未泐。天维可绝,地轴可折。公心之磨,此理则熄。两朝开济,万古阖辟。系此诗之,以媲庙柏。
王应麟:清议废,风俗坏,则有毁宗泽而誉张邦昌者,有贬张浚而褒秦桧者,观民风设教,尽贤德善俗,可不谨哉!
文天祥:卓哉魏公,相国惟忠,名标青史,垂裕无穷。
脱脱:儒者之于国家,能养其正直之气,则足以正君心,一众志,攘凶逆,处忧患,盖无往而不自得焉。若张浚者,可谓善养其气者矣。观其初逃张邦昌之议,平苗、刘之乱,其才识固有非偷懦之所敢望。及其攘却京力敌,招降剧盗,能使将帅用命,所向如志。远人伺其用舍为进退,天下占其出处为安危,岂非卓然所谓人豪者欤!群言沸腾,屡奋屡踬,而辞气慨然。尝曰:“上如欲复用浚,当即日就道,不敢以老病辞。”其言如是,则其爱君忧国之心,为何如哉!
刘定之:昔者汉图恢复,所恃者诸葛亮。南宋御金,所恃者张浚。彼皆忠义夙著,功业久立。及街亭一败,亮辞丞相。符离未捷,浚解都督,何则?赏罚明则将士奋也。
爱新觉罗·昭梿:世之訾张魏公者,皆谓其不度德量力,专主用兵,几误国事。殊不知其误不在佳兵黩武,反在过于持重之故。按宋、金强弱之不敌,夫人知之,魏公即勉力疆场,亲持桴鼓,尚未知胜负若何。今考其出师颠末,富平之败,魏公方在邠州;淮西之失,公方在行在;符离之溃,公方在泗州,皆去行间数百干余里,安得使士卒奋勇而能保其不败哉?故郦琼对金梁王言“宋之主帅,皆持重拥兵,去战阵数十里外,不如王之亲冒矢石”之语,盖指魏公而言也。
《历代群英歌》:① 张浚经略有方,赵鼎力真宰相。② 赵鼎秉衡朝士贺,魏公堂轴众心倾。
蔡东藩:① 若夫吕颐浩、张浚同入勤王,颐浩之心术胆量,不逮张浚远甚,而高宗又专相之。 ② 若张浚,若秦桧,亦足为比较之资。浚与赵立,名位不同,原其心,犹之立也,不得因其丧师,而遂目为不忠。桧与刘豫,行迹不同,原其心,犹之豫也,不得因无叛迹,而遂谓其非逆。 ③ 得赵鼎、张浚为相,得岳飞、韩世忠为将,此正天子高宗以恢复之机,令其北向以图中原,不致终沦江左也。 ④ 高宗内禅,孝宗嗣位,当时以英明称之,有相如陈康伯,有帅如张浚,宜若可锐图恢复矣。 赵构:张浚用兵,不独朕知之,天下皆知之,如富平之败,淮西之师,其效可见矣。今复用兵,极为生事。
朱胜非:颐浩练事而暴,浚喜事而疏。
沈德符:南宋宰相张浚,万口吠声,以为圣贤。朱晦翁晚年深自悔咎,轻信其子张拭家稿,遽草行状,以致天下不信。
张燧:张浚素轻锐好名,挥金如土,视官爵如等闲。士之好功名富贵者,无不趋其门。且其子南轩以道学倡名,父子为当时宗主。在朝显官,皆其门人,悉自诡为君子,稍有指其非者,则目之为小人。绍兴元年,合关陕五路兵三十余万,一旦尽覆,朝廷无一人敢言其罪。直至四年,辛炳始言之,亦不过落职福州居住而已。淮西郦琼之叛,是时公论沸腾,言路不得已,遂疏其罪。既而并逐言者于外。及符离之败,国家平日所积兵财扫地无余,乃以杀伤相等为辞,行赏转官无虚日。
谢肇淛:张浚志大才疏,丧师辱国,刘琨、殷浩之俦也,而盛称其恢复之功,比之诸葛武侯。
崔铣:宋之君臣任人也,忽邪忽正;修事也,忽暗忽明;议制也,昨是今非;虽有一二臣,然而张浚失之罔、陈俊卿失之懦、赵汝愚失之疏,其它末乎,无足赖也。
马贯:宋高宗之不能中兴者,岂特坏于秦桧之主和,张浚之为将,有累中兴者多矣。张浚受宋重任,三命为将,三至败绩。盖以量狭果于自用,而不能听谏;智黯暗于兵机,而不善用材故也。...富平之役,李纲尚在,浚忌之而不能用;淮西之举,岳飞在营,浚恶之,听其归而不能留;符离之战,虞允文远在川、陕,浚虽闻其贤,而不能举以自副。然则宋高之不能中兴者,秦桧为之首,而张浚为之从也。...此(杀曲端)何异于秦桧之死岳飞乎?岳飞之见杀,百世之下,虽妇人女子亦知怜其冤,若曲端之见杀,及浚之屡败,史册事俱难掩,而中不无掩饰,故不谓其杀戮忠良,败坏国事,而反谓其能雪仇复土,谬归以中兴之功,后世儒臣,不加详察,误入帝王之词,享我祖宗俎豆,即古帝王与忠良之心,必羞与之列矣!
沈德符:近有友人云:张浚游谈惑世似王衍,自以为是执拗不回似王安石,不知兵而妄谈兵似李元平,擅封拜专生杀似王浚,掩败为功似鲜于仲通,厚结幕客抗胁朝廷似王敦,创设小使输情于敌似王黼,报恩私门不惜公家,始终庇黄潜善似张全义,妒贤嫉能,党同伐异,巧谮李纲、岳飞,又似元载、李逢吉诸人。其然岂其然乎?
王夫之:张浚、赵鼎力主战者,而首施两端,前却无定,抑不敢昌言和议之非。
王崇简:浚三命为将,三致败,且劾李纲,杀曲端,疑岳飞,荐秦桧,虽为南渡名臣,无可纪之功。
陈康祺:宋张魏公一生恢复,空言未酬,后世论者,多称其忠义,而掩其丧师辱国之咎,所谓“为有南轩下笔难”也。
王鸣盛:无功可言而罪不胜书。
蔡东藩:将相和则士心附,此古今不易之至言。赵鼎、张浚为左右相,鼎居内,实握相权,浚居外,相而兼将者也。观刘豫之分道入寇,而鼎、浚二人,内外同心,因得奏绩,此非将相二人和衷之效乎?厥后以吕祉之谗间,即至成隙,鼎固失之,而浚亦未为得也...要之私心一起,无事可成,鼎与浚为宋良臣,犹蹈此失,此宋之所以终南也。
“交结台谏,鼓唱是非,力说张浚用兵”啥意思?
“交结台谏,鼓唱是非,力说张浚用兵”啥意思?“交结台谏,鼓唱是非,力说张浚用兵”意思是陆游与枢密使都督张浚结交,鼓动哄骗、搬弄是非,游说张浚用兵。
公元1165年(乾道元年)夏,陆游调任隆兴(治所在今江西省南昌市)通判;二年春,以“交结台谏,鼓唱是非,力说张浚用兵”的罪名,被免职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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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63年(宋孝宗隆兴元年),张浚以枢密使都督江淮东西路军马,主持抗金军事,陆游表示庆贺。次年,陆游任镇江通判,张浚以右丞相、江淮东西路宣抚使,仍都督江淮军马,视师驻节,颇受知遇;张浚旋卒,年底宋金和议告成。
陆游42岁,因为被人以“交结台谏,鼓唱是非,力说张浚用兵”的罪名弹劾,免去了隆兴通判的官职,退居在镜湖三山。期间作了古诗《鹧鸪天·家住苍烟落照间》抒发其内心抑郁之意。
原文:家住苍烟落照间,丝毫尘事不相关。斟残玉瀣行穿竹,卷罢《黄庭》卧看山。贪啸傲,任衰残,不妨随处一开颜。元知造物心肠别,老却英雄似等闲。
译文:我家住在有着苍茫如烟的云气和夕阳晚照的乡间,与世上的事情毫不相关。喝完了玉瀣就散步穿过了竹林;看完了《黄庭》就躺下来观赏山中美景。
贪图的是任意放纵,蔑视世俗的生活,任凭自己在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中衰老,别妨碍自己的处处开心,本来就知道上天另有一种心肠,就是使英雄无所作为地衰老就像是对待平常是一样。
是说陆游的。
台谏
官名。
台官指御史大夫、御史中丞、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其主要职务为纠弹官邪,是监督官吏的官员;谏官指谏议大夫、拾遗、补阙、司谏、正言,其主要职务是侍从规谏,是讽谏君主的官员。自宋代开始,开了台谏合一之端,两者事权相混,谏官也拥有对百官的监察权。宋代台谏,实即御史台、监司、谏官连称。《宋会要·职官》四五之四三:“天子耳目,寄与台谏,而台之为制,则有内台,有外台。外台即监司是也。”后世废门下省,谏官随之废除。明代给事中职兼前代谏议之责,因此称给事中为给谏,而通称御史为台谏。
这句字面意思是:与台谏交往勾结,搬弄是非,极力劝说张浚兴兵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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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的三桩公案试析——兼论对韩■胄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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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5 15:59:24
郭鹏
《宋史.陆游传》中,载有陆游一生中的三桩公案,颇值得人们探讨。
“时龙大渊、曾觌用事,游为枢臣张焘言: ‘觌、大渊招权植党,荧惑圣听,公及今不言,异曰将不可去.’焘遽以闻,上诘语自所来,焘以游对。上怒,出通判建康府,寻易隆兴府。言者论游交结台谏,鼓唱是非,力说张浚用兵,免归。”“游……晚年再出,为韩■胄撰《南园》、 《阅古泉记》,见讥清议。朱熹尝言: ‘其能太高,迹太近,恐为有力者所牵挽,不得全其晚节。’盖有先见之明焉。”
“交结台谏,鼓唱是非”、 “力说张浚用兵”、依附权奸韩倔胄。这三件事,似乎是陆游一生中的三大污点,似有不可原谅的人品道德低下之嫌。
然而,从南宋抗金的大局来看,从龙大渊、曾觌、张浚、韩■胄诸人的主要政治倾向来看,陆游对他们所取的态度基本是正确的,是不能完全否定的。
(一)“交结台谏,鼓唱是非”
此乾道二年(真166)之事。时龙大渊授官知合门事,曾觌授官权知合门事,兼干办皇城司。该职为皇帝近臣,任“传宣引赞”、 “间带点检合门簿书公事”,文武官员自宰相、宗臣自亲王以下及外邦使节朝见谢辞,皆由合门司视其品秩引导秩班,赞其拜舞并其失仪之事。孝宗对此二人宠幸有加,谏议大夫刘度劝阻重用二人,孝宗不听,遂“乞赐贬黜”;中书舍人张震、金安节、周必大。殿中侍御史胡沂等均因谏孝宗不要重用龙、曾二人,或被免职,或被降职,或被调外任. 《宋史》载: “时张焘新拜参议.亦欲以大渊、觌决去就,力言之,帝不听纳,焘辞去,遂以内侍兼侍读。” “群臣既以言二人得罪去,……自是觌与大渊势甚张,十大夫寡耻者潜附丽之。”侍御史王十朋、监察御史龚茂良、著作郎刘夙等朝臣多上书指斥二人,建议孝宗“严法守,裁侥幸,当自宫掖近侍始.”而孝宗对此二人宠信不移。正如著作郎刘夙所言: “陛下与觌、大渊辈觞咏唱酬,字而不名。罢宰相,易大将,侍其言而后决。”二人倚孝宗之宠,朋比为奸,干预朝政,结党营私,广收贿赂, “干求差遣”, “潜逐大臣,贬死岭外”,声势甚张。龙大渊死后,曾觌又升承宣使、节度使,除开府仪同三司,权震朝野,专权二十年。其后,孝宗终于认识到“曾觌误我不少”。曾死后,胡督臣、魏侠之、龚茂良等“凡前论觌得罪者皆寻赠。”
就是这样的佞幸之臣,陆游疾恶如仇,鼓动张焘劝谏孝宗重用龙、觌二人,并非为过,而是伸张正义之举。孝宗由于偏宠龙、曾,听不进劝谏之言,反而废黜谏官,并迁怒于陆游,遂使陆游的拳拳忠心受到了打市。可以推知, 自此以后,在龙、曾恃宠专权的二十多年里,陆游屡遭贬谪.不被重用,与其反对过曾觌刁;无关系。
《宋史。陆游传》中有一句颇值得玩味: “焘遽以闻,上诘语所自来,焘以游对,上怒。”一个谏官,向皇帝陈述自己的观点,皇帝怎么还要追问“语所自来”?看来是涉及到一些具体事实的。然而究竟所为何事, 《宋史》未明载。近人周汝昌先生选注的《范成大诗选》中,载有范成大《送陆务观编修监镇江郡归会稽待阙》诗二首:
宝马天街路,烟蓬海浦心。
非关爱京口,自是忆山阴。
高兴余飞动,孤忠有照临。
浮云付舒卷,知之道根深。
见说云门好,全家住翠微。
京尘成岁晚,江南送人归。
边锁风雷动,军书日夜飞。
功名袖中手,世事巧相违。
此诗为陆游因曾觌事被贬归会稽时,其好友范成大送行之作,诗中表达对陆游的安慰和同情之意。周汝吕先生在该诗的按语中转载《齐东野语》载: “又记孝宗宴狎,一内人与曾觌往来,放翁知之,言于张焘。焘面谏,孝宗遂恶放翁而去之.” 《齐东野语》是南宋人周密(1232-1298)所撰,其所撰述资料来自其外祖、祖父在朝廷内供职时所写的《日录》及《野老杂书》,以及当时诸事件的参与者的第一手资料, “可信不诬”。在该书《陆务观得罪》篇载:
“陆务观以史师垣荐,赐第。孝宗一日内宴,史与曾觌与焉.酒酣,一内人以帕子从曾乞词。……它日,史偶与务观道之,务观以告张焘子宫。张时在政府,异日奏: ‘陛下新嗣服, 岂宜与臣下燕狎如此。’上问曰: ‘卿得之谁?’曰: ‘臣得之陆游,游得之史浩。’上由是恶游。未几,去国。”
从这则史料看,陆游本意是看不惯曾觌与内人(宫中婢女)交往的行为,而述之与张焘的。因与孝宗同宴的还有其举荐者史浩,且是史浩将此事告于陆游的,故不存在反对孝宗宴狎之意。而张焘以此规劝孝宗,亦不为过。只是孝宗听此逆耳之忠告后,心存不悦,追问来由,迁怒于陆游。这件事涉及到是同孝宗在一起宴狎的,触怒了孝宗,孝宗怎能不发火呢?从曾觌后来为官的实践看,陆游的反对是正确的。孝宗怒而贬陆游,是出于对曾觌的庇护,也是在维护自己的面子。至于“言者论交结台谏,鼓唱是非”,是那些“寡耻潜附丽”的主和派士大夫在张浚抗金符离战败后,对陆游落井下石的诬词。
(二)“力说张浚用兵”
张浚为南宋主战派将领之一。早在建炎三年(1 129)张浚三十多岁时,便力主“中兴当自川陕始”,被任命为川陕京西湖南湖北路宣抚使,主持西北军事,以富平战败被贬黜。后复起,坚持抗金。孝宗即位后,锐意恢复,召判建安府张浚至临安,问以国事,张浚遂劝孝宗坚意抗金。孝宗任张浚为江淮宣抚使,节制驻屯军马,选拔和任用抗战派将领,为岳飞平反,斥逐秦桧党人,不许至临安,一反过去高宗朝屈辱求和的国策.孝宗的主战倾向,与张浚一贯坚持抗战、反对主和的立场相投契,故而在金军索要海、泗、唐、商、邓五州和岁币时,张坚持抗敌,不予答应。金军因此兴兵,宋金战于灵壁、宿州,宋胜金败。后以南宋淮南京东河北招吋使李显忠兵败符离,张浚上疏自劾,士大夫皆议张浚轻于举兵之罪。孝宗不为士大大之言所动,坚持抗金立场,遂下诏亲征,并赐书张浚: “今日之事,倚卿为重,卿不可畏人言而犹豫。前口举事之初,朕与卿任之;今日亦与卿终之。”仍由张浚部署兵力,与金战于宿州。但事与愿违,宿州兵败,孝宗抗金思想动摇,考虑议和之策,遂降张浚为江淮东西路宣抚使,罢其便宜行事之权。张浚遭贬后,郁郁不得志而死。在遗嘱中说: “吾尝相国,不能恢复中原,雪祖宗之耻,即死不当葬我先人墓左,葬我衡山足矣。”
从上史实看出,张浚用兵抗金,一出孝宗抗金的要求,二是张浚历来的主张,不需要陆游“力劝”;张、陆工人均主张抗金,观点一致,在抗金问题上,言语投机,这是自然之理,但并非陆“力劝”张。至后张浚兵败符离,言臣乘机攻讦;再败宿州,孝宗动摇,遂降浚职,言臣自然从而攻之:且在攻讦张浚的同时,连同主张抗金的陆游,也一并牵连进去。孝宗取和议之策后,抗战派多被黜而远之,张浚使判福州,主张抗金的陆游于是再次受到主和派曾觌等人攻击,他们乘机以陆游“力说张浚用兵”之议,使陆游由隆兴通判之职务“免归”。陆游“免归”,实是南宋孝宗的国策由抗金向议和转变的反映,国势使之然。所谓“交结台谏,鼓唱是非”, “力说张浚用兵”,只是口实而已。
(三)韩■胄评价与陆游晚节
《宋史.陆游传》载,陆游晚年为韩■胄撰《南园》、 《阅古泉记》,论者以此认为陆游依附权奸,未全晚节。
对于韩■胄,历来被认为是佞臣, 《宋史》将他列入《奸臣传》,宋以来的绝大多数史料、史著将其称为奸臣.笔者认为,韩促胄一生,不能完全否定,尤其对其坚持抗金、意图恢复失地的立场是值得肯定的。可以说,韩是一位爱国忠臣、抗金首领。
韩■胄,以策立宁宗有功, 自宜州观察使兼枢密都承官,累迁少师,封平原郡王,除平章军国事,执政十三年,序班丞相之上。宋嘉泰年间,韩■胄就渐招知名人士,意图开边,凡主张抗金之士,多被任用。开禧元年(1205),韩接受进士毛自知之策,决意对金作战,恢复失地,并作了一系列准备:拿出库银黄金万两,以备行赏;命吴曦练兵川陕,准备迎敌;立已亡抗金名将韩世忠庙于镇江;追封岳飞为鄂十,追封刘光世为鄘士,赠宇文虚忠为少保:夺秦桧王爵,改谥谬王。开禧二年(1206),兴兵北伐攻金,输家财二十万以供军用。该年四月,命山东、京、洛招抚使郭倪遣武义大夫毕再遇与镇江都统陈孝庆夺取泗州(今江苏盱眙县北)。江州统制许进收复新息县(今河南息县),孙成收复褒信县(今河南新蔡县南),陈孝庆收复虹县(今安徽泗县)。五月,韩■胄正式请宋宁宗下诏伐金.
然师出不利。军马司统制田俊迈、池州都统郭倬、主管军马司公事李汝翼先后败于宿州;吴曦叛于兴州(今陕西略阳);金攻取宋六合(今江苏六合)、安陆、真州、应城、云梦、孝感、汉山、京山等县,开禧北伐严重受挫.
此时,宋朝廷派人与金议和,金主完颜宗浩称: “若斩元谋奸臣,函首以献,及添岁币五万两匹,犒师银一千万两,方可议和。”并要求将两淮之地割让给金国。这里所谓“元谋奸臣”,即指发起抗金之举的统帅韩■胄。在金的军事压力下,素与韩■胄不和的杨皇后、皇子荣王赵俨、杨皇后之兄杨次山、礼部侍郎史弥远等主和派谋诛杀韩■胄,以迎合金意.杨皇后力请降罪韩■胄,宁宗批旨曰: “韩■胄久任国柄,轻启兵端,使南北生灵枉罹凶害,可罢平章军国事,与在外公观。”宁宗并无要杀韩■胄之意。而史弥远、权主当殿前司公事夏震等迫不及待地于宁宗批旨之次日将韩诱杀。
杀韩之后,在是否接受金方要求将韩头函送金方的问题上,朝廷内还展开了一场争论。据《齐东野语》载: “林枢密大中、楼业书钥、倪兵书思,皆以为和议重事,待此而决,奸凶已毙之首,又何足惜,与其亡国,宁若辱国,而倪公主之尤力……朝堂集议之时,独章文庄良能于众中以事关国体,抗词力争。于是遣临安府副将尹明,斯■胄棺,取其首,……王枘竟函首从往。”
英雄被杀,抗金有罪,小人得志,国事日非。韩■胄被杀后,宋廷再次派使至金求和,答应苛刻屈辱条件。宋主与金主以侄伯之称,每年给金币岁银三十万两、绢三十万匹,犒军钱三百万贯,并破棺将韩■胄与苏师旦(安远军节度使领合门事)二人之头函送金军。当时就有人写诗论此事:
自古和戎有大权,未闻函首可安边。
生灵肝脑空涂地,祖父冤仇共戴天。
晁错既诛终叛汉,於期未遣尚存燕。
庙堂自谓万全策,却恐防胡未必然。
岁币顿增三百万,和戎又送一於期。
无人说于玉■道,莫道当年寇准知。
这两首诗反映出时人对此事自有公论。
《齐东野语》还记载了一件事:韩头送到金国后,金以忠缪侯墓葬之。 “金主尝令引南使观忠缪侯墓,且释曰: ‘忠于为国,缪于为身。’询之,乃韩也。和议既成, (宋)乃尽复秦桧官爵,以其尝主和故耳。”即是金国,也不得不承认韩■胄是“忠于为(宋)国”的人,而宋人却一直认韩为“奸臣”, 岂不谬哉?韩被指为“奸臣”被杀后,秦桧反倒因曾经主和成了“功臣”, 岂不更谬?
南宋罗大经(1225年登进士第)在《鹤林玉露》中也愤然写道:“庶人之仇,释札记者谓可尽五世,矧有天下者乎?齐襄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我国家之于金虏,盖百世不共戴天之仇也。开禧之举,韩■胄浪战,固可罪矣.然乃主函其首以乞和,何也?当时太学诸生之诗曰: ‘晁错既诛终叛汉,於期已入竟亡燕。’此但以利害言耳,盖未尝以名义言也。譬如人家子孙,其祖父为人所杀,其田宅为人所吞,有一狂仆佐之复仇,谋疏计浅,迄不能遂,乃归罪此仆,送之仇人,使之甘心焉,可乎哉?”此人之论,深入浅出,道出韩为国复仇为春秋大义,函其首,送之敌,为情理所不通。明代李贽在《史纲评要》中亦称此事云: “促胄固该死,只不宜以金人之请而死。”
由上可见,韩■胄的“奸臣”之名,是金国给定的,实为抗金北伐所致,金主以“斩元谋奸臣,函首以献”,为答应和议的条件,给韩冠“奸臣”之名者,为敌国之主.在敌对的双方间, “忠”和“奸”应是背反的概念, 岂有双方一致的“忠”、 “奸”者?金方要求杀韩,索其头,实是恨(或惧)韩的抗金行为。而韩抗金北伐,收复失地,是忠于宋室的行为,宋人又怎能称之为“奸”呢?其所以称“奸”者,是那些反对抗金、力主和议投降者流,这些才是真正的奸臣!事实上,北伐以杀韩■胄而告失败, “嘉定和议”的签订,杀韩送头,割地求和,增纳岁币,甚至纳银犒赏敌军,自贱世称为敌主之侄,这些丧权辱国的和议,就是以杀韩■胄为代价而实施的。
韩■胄任职期间,尤其自嘉泰四年之后,追封岳飞、贬谥秦桧,人事用废等,多从抗金恢复出发,且输家资十三万以助抗金军用,北伐前期取得胜利.这些应予以肯定;至于后来,吴曦叛变,军事失利,不能因此认为北伐就是错的,更不能因此说韩伲胄就是奸臣。如果宋不杀韩■胄。仍支持其抗金,或许北伐最后胜利,收复失地,亦未可知。
历来不少论者认为韩发动开禧北伐是不应该的,是祸国殃民之举,连宁宗在杀韩后,向大臣们也说:“恢复岂非美事,但不自量力尔!”南宋自隆兴和议后,经过四十多年和平时期的恢复,用兵较少,各地水利、手工业、商业等发展较快,使南宋的经济力量有了较快发展,已经具备了北伐的经济基础,金统治下区域及南宋军民要求收复失地,北伐符合民意,如安丰宋臣厉仲方言淮北流民均愿归家,湘东安抚使辛弃疾言金必乱亡,宜备兵以应变;郑挺、邓友龙等均主张收复失地:金国方面,由于河北、山东等地连年大旱,多处农民起义,蒙古与西夏入侵,金屡战屡败,国内严重危机.有这些因素,如果南宋君臣将领坚意抗金.收复失地,北伐是很有希望成功的。 《宋史》因将韩■胄定为“奸臣”,所以把他为收复失地而作的努力,也就说成是“或劝■胄立盖世功名以自固者,于是恢复之议兴”。这种把为国家收复失地说成是为建立个人功名的说法是不公允的。
《齐东野语》在论及杀韩送头之事时说: “当时识者,殊不谓然。且当时金虏实已衰弱,初非阿骨打、吴乞买之比。丙寅之冬,淮、湘皆受兵,凡守城者,皆不能下。次年,遂不能复出师.其弱可知矣。傥能稍自坚忍,不患不和,且礼秩岁币,皆可以杀。而当路者畏懦,唯恐稍失其意,乃听其恐喝,一切从之.且吾自诛权奸耳,而函首以遗之,则是虏之悬鄙也,何国之为?惜哉!”从时人评述看,杀韩求和,函首以送,确是当政者惧怕金军,屈辱苟合,自毁媚敌之举。
《齐东野语》在分析韩■胄何以遭历史不公正评价时,将张浚与之相比较,分析甚为深刻: “及孝宗锐意恢复,张魏公(浚) 主战,异时功名之士靡然从之,独史文惠以为不然。其后符离溃师,虽府库殚竭,士卒物故,而寿皇雄心远虑,无日不在中原。■胄习闻其说,且值金虏寝微,于是患失之心生,立功之念起矣。殊不知时移事久,人情习故,一旦骚动,怨嗟并起。而茂陵(宁宗)乃守成之君,无意滋事。韩任情妄动,自取诛戮,宜也.身殒之后,众恶归也,然其间是非,亦未尽然。若《杂记》所载……皆不得报仇者撰造丑诋,所谓僭逆之类,悉无其事.李心传,蜀人,去天万里,轻信记载,疏舛固宜。而一朝信史,乃不择是否而尽取之,何哉?当泰、禧间,大父(祖父)为棘卿,外大父为兵侍,直禁林,皆得之耳目所接。俱有家乘、曰录可信。用直书之,以告后之秉史笔者。”
周密的评述和记载,用心可谓深远,后世治史者,包括元代所修《宋史》,果为国民所虑。
史弥远在杀韩后,任职宰相,久掌朝廷大权, “史馆实录,皆所监修。”而后, “元人修史,不暇相互考证,而悉仍其旧,毋怪乎是非失当也。” (清赵翼《廿二史剳记.宋史各传多回护处》)因而“轻信记载”,是非曲直不辨。且元人(金人)治《宋史》,难免以元人之观点来看待和记载宋史,仍将韩■胄以“奸臣”而论。而周氏《齐东野语》以其祖父、外祖父亲历所记而存史, “以告后之秉史笔者”。而时至今日近千年间,史家仍以“正史”所记,忽视周氏家乘、日录,遂一直使韩促胄的爱国之志受屈,被冤杀函首,还落得千古骂名,实为不该。
陆游因替韩■胄撰《南园》、 《阅古泉记》等,而遭“晚节不终”的株连,也是历史的冤案。陆游终生力倡抗金,收复失地,恢复统一,自有大量诗词可证。然郁郁不得志者,皆因宋朝廷时而抗金,时而和议,摇摆不定,且主和者多占上风。这样,陆游也就大半生志不能伸。及至晚年,适遇韩■胄主战,重新启用陆游,使陆游看到一点希望。在他为韩撰的《南园记》中, “唯勉以忠献之事业,无陕词” (宋罗大经《鹤林玉露》),是勉励韩■胄发扬其祖父韩琦(忠献)反抗西夏、契丹入侵的精神,激励韩抗敌救国之心,并无阿附权势依傍门户之意。陆游晚节,忠心报国之志不移,以至临死,仍念念不忘“但悲不见九州同”,要儿孙“七师北定中原口,家祭之无忘告乃翁。”陆韩交往,并为之撰写文章,是抗金思想一致的结果,岂能就此而遭非议,又何能因而视之为依附权臣,晚节不终!
(韩■胄,即韩侂胄)
陆游曾任隆兴府通判,因为极力赞助张浚北伐,被投降派劾以“交结台谏,鼓唱是非,力说张浚用兵”的罪名,罢归故里。
台谏,唐宋时以专司纠弹的御史为台官,以职掌建言的给事中、谏议大夫等为谏官。两者虽各有所司,而职责往往相混,故多以“台谏”泛称之。
全句话的意思是,拉拢朝廷的御史官,说人物或事件的是非,极力劝说张浚出兵打仗。
张浚为南宋主战派将领之一。早在建炎三年(1129)张浚三十多岁时,便力主“中兴当自川陕始”,被任命为川陕京西湖南湖北路宣抚使,主持西北军事,以富平战败被贬黜。后复起,坚持抗金。孝宗即位后,锐意恢复,召判建安府张浚至临安,问以国事,张浚遂劝孝宗坚意抗金。孝宗任张浚为江淮宣抚使,节制驻屯军马,选拔和任用抗战派将领,为岳飞平反,斥逐秦桧党人,不许至临安,一反过去高宗朝屈辱求和的国策。孝宗的主战倾向,与张浚一贯坚持抗战、反对主和的立场相投契,故而在金军索要海、泗、唐、商、邓五州和岁币时,张坚持抗敌,不予答应。金军因此兴兵,宋金战于灵壁、宿州,宋胜金败。后以南宋淮南京东河北招讨使李显忠兵败符离,张浚上疏自劾,士大夫皆议张浚轻于举兵之罪。孝宗不为士大夫之言所动,坚持抗金立场,遂下诏亲征,并赐书张浚:“今日之事,倚卿为重,卿不可畏人言而犹豫。前日举事之初,朕与卿任之;今日亦与卿终之。”仍由张浚部署兵力,与金战于宿州。但事与愿违,宿州兵败,孝宗抗金思想动摇,考虑议和之策,遂降张浚为江淮东西路宣抚使,罢其便宜行事之权。张浚遭贬后,郁郁不得志而死。在遗嘱中说:“吾尝相国,不能恢复中原,雪祖宗之耻,即死不当葬我先人墓左,葬我衡山足矣。”
从上史实看出,张浚用兵抗金,一出孝宗抗金的要求,二是张浚历来的主张,不需要陆游“力劝”;张、陆二人均主张抗金,观点一致,在抗金问题上,言语投机,这是自然之理,但并非陆“力劝”张。至后张浚兵败符离,言臣乘机攻讦;再败宿州,孝宗动摇,遂降浚职,言臣自然从而攻之;且在攻讦张浚的同时,连同主张抗金的陆游,也一并牵连进去。孝宗取和议之策后,抗战派多被黜而远之,张浚使判福州,主张抗金的陆游于是再次受到主和派曾觌等人攻击,他们乘机以陆游“力说张浚用兵”之议,使陆游由隆兴通判之职务“免归”。陆游“免归”,实是南宋孝宗的国策由抗金向议和转变的反映,国势使之然
如何评价南宋名将张俊呢?
张俊行伍出身,是凭借军功从小兵子一步步升上来的,早年既和宋江起义军交过战,也参加过北宋末年的抗金斗争。东京第二次被金兵包围时,身在京外的赵构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张俊率部前去投奔,从此深受赵构信任。
公元1129年,南宋朝廷发生“苗刘兵变”,赵构被迫退位。在赵构生死攸关的险恶时刻,张俊和韩世忠在文臣张浚的运筹帷幄下平定了兵变,恢复了赵构的皇位,武将张俊因功官拜节度使。
此后在江淮一带抗金。张俊随着官越做越大,逐渐走上了贪图安逸、妥协求和的道路,成了可以和“逃跑将军”刘光世相媲丑的“避战将军”,即使遇到特别情况不得不打,他也总是在后面压阵,坚决不让自己成为不长眼的武器的目标。但是,对于真金白银、珠宝玉器,他在有机会攫取时却从不肯落于人后。得到了巨额财富后,他就开始修建豪华的楼堂馆舍供自己享受,老百姓编了歌谣讽刺他说:“张家寨里没来由,使他花腿抬石头。二圣犹自救不得,行在盖起太平楼。”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手下的将士也大多跟他一样“打仗外行,抢掠内行”,成了南宋时期暴行记录最多的军队。
在岳飞和韩世忠被赵构和秦桧解除兵权时,早就不想抗金的武将张俊自请交出兵权,并且和秦桧沆瀣一气,诬陷岳飞谋反,赵构对张俊的表现非常满意,便依照当年“杯酒释兵权”的故例给了张俊无限的荣光、莫大的赏赐,张俊的权势盛极一时,诸将无人能比。武将张俊生前可谓享尽了荣华富贵,身后却落得千古骂名,遗臭万年,并且会永远陪着秦桧在岳飞墓前跪下去。
武将张俊弄臭了自己的名声,还“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顺带着给文臣张浚的脸上抹了黑,害得后者经常被误认为是岳庙里那个跪着的奸贼张俊。如果张浚地下有知,肯定会发出这样的慨叹:“单立人的张俊做人没做好,害得我这三点水的张浚也不能清如水了。”
如何评价南宋将领张浚
张浚(1097年8月11日-1164年4月20日),字德远,世称紫岩先生。汉州绵竹(今属四川)人。南宋名相、抗金名将、民族英雄、学者,西汉留侯张良之后。
宋徽宗政和八年(1118年),张浚登进士第,历枢密院编修官、侍御史等职。苗刘之变时,约吕颐浩、张俊、韩世忠等勤王复辟有功,除知枢密院事。建炎四年(1130年),提出经营川陕建议,出任川陕宣抚处置使。在川陕三年,虽于富平之战中大败,但他训练新兵,任用刘子羽、赵开、吴玠等人,也使江淮也赖以安宁。后除同平章事兼知枢密院,都督诸路军马。部署沿江、两淮诸军防御,并谋求北伐。淮西军变后引咎求罢。秦桧及其党羽当权时,获贬十多年。金帝完颜亮南侵时,张浚再获起用,奉命督师北伐。虽初战告捷,但因部下将领不和,于符离之战大败。旋即再相,视师淮上,积极部署抗金措施,不久又为主和派排去。
隆兴二年(1164年),张浚病逝,累赠太师,谥号"忠献"。著有《紫岩易传》等。近人辑有《张魏公集》。
后世如何评价宋孝宗,他在位期间有哪些作为与成就吗?
宋孝宗赵昚,是南宋的第二个皇帝,也可以说是南宋的一个强势皇帝。他有自己的想法和雄心壮志,他曾希望重振濒临崩溃的南宋王朝,使其恢复到以前的实力。然而,不幸的是,他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高宗的控制之下,无法实现自己的野心。后来,他像高宗一样成为了一个佛教徒皇帝。然而,他是在这样的心情下离开世界的,在他心爱的儿子去世后,他的晚年被痛苦和悲伤所包围。宋孝宗刚登上皇位时,满腔的热情还没有因为世事的无常而变得冷淡。
上任两个月后,他召集部分战国官员讨论如何恢复宋朝的大好河山。与此同时,岳飞的冤狱得到纠正,他被封为湖北公,他的家庭也得到妥善安排。一些以前被流放的亲兵官员的逐渐崛起表明,皇帝正在计划对敌作战,宋朝在宋孝宗的领导下积极准备战争。隆兴元年(1163年),张浚被任命为北伐军司令,北伐开始。战争开始时,可以说一切都很顺利。
金兵没有想到,一向软弱无能的宋朝竟然站起来向他们进攻。金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灵璧、虹县和苏州被收复,这极大地鼓舞了士兵,使他们有信心赢得战争。然而,金军很快就恢复了,因为军力更强,装备更齐全。在金人的反击下,宋军相继退却,损失惨重。隆兴二年(1164年),在金兵的震慑下,宋朝被迫与金人讲和,史称 "隆兴和义",又称 "乾道盟"。
虞允文正在为北伐做各方面的准备。宋孝宗派虞允文到四川担任宣抚使,希望虞允文能以精锐部队带头出兵。但日复一日,虞允文并没有出兵。但面对宋孝宗的催促,虞允文的回答是 "还没有准备好"。最后,孝宗发现虞允文在四川因劳累过度而病死。宋孝宗的最后一个梦想破灭了。他再也没有想过北伐的事情。宋朝和金朝签订和约后,有四十年的和平时期。
宋孝宗是南宋最有作为的一位皇帝。在位期间的作为和成就是启用了主战派人士同意收复中原,也加强了中央集权,积极的整顿了当时的朝廷,也惩治了贪污的行。为在农业方面也特别注重生产,对百姓有着一些正确的影响和带领。平反了岳飞的冤案,这些都是他在位的成就。
后世对他的评价还是比较高的,因为他在位期间做出了很多的成就,不断的削减丞相的势力,对于外戚不预政的制度进行了规范,成为了牵制宰相的力量,加强了台谏官的监察职能,不断的整理律令,平反岳飞,不断的进行军事改革,提高了军队的战力。
都觉得他是一个非常伟大的皇帝,这因为他在位期间帮岳飞平反,想要收复中原,是宋朝的第11个皇帝,在内政上加强了中央集权,同时也整顿了官吏制度,是一个特别重视农业生产的人。
进行北伐,惩治贪污 ,整顿吏治, 乾淳之治 ,裁汰冗官,可以让百姓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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