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10-23 08:41:47 | 作者:老旦聊历史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6次
在战斗打响后,史密斯命令包围圈外的古土里美军立刻向下碣隅里增援。28日,古土里的美军尝试性地派出小规模增援部队,被负责阻击的60师给轻松击退。
史密斯对古土里美军的表现非常不满,再次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增援下碣隅里。”
于是,古土里的美军组织起一支颇具规模的增援部队:以美英两国海军陆战队为主力,共计约1000名士兵、29辆M26重型坦克和140辆汽车,由英国海军陆战队中校德赖斯代尔指挥,于11月29日浩浩荡荡开往下碣隅里。
这支队伍被称为“德赖斯代尔特遣队”。
联合国军不知道的是,此时9兵团的处境已经非常艰难了。
负责包围下碣隅里的20军由于深入敌后,后勤补给比其他部队还要更加艰难,大量的粮食还没运到前线就被美军的飞机炸得精光,20军大多数战士每天只能吃上一顿冰冷的干粮,有时候甚至一天连一顿也吃不上。
为了阻击德赖斯代尔特遣队,173团必须拿下下碣隅里东南的一处高地,由于任务非常重要,团长专程到前线给战士们打气,鼓励大家不怕牺牲,要坚决完成任务。
没想到,战士们对团长说,我们不怕死,拿下这个山头没有问题,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
团长问大家有什么要求。
战士们说,团长能不能发给我们几个土豆,哪怕是两三个也好,实在是太饿了。
团长当场流下了眼泪,这些勇敢战士的愿望是如此渺小,可是他却无力满足,因为团里早就没有存粮了。
尽管无时无刻都在忍受着饥饿和刺骨的寒冷,20军60师仍然坚决地阻击德赖斯代尔特遣队,整整半天时间,特遣队仅仅前进了不到4公里的距离。
但是,9兵团根本没有任何能够有效对付M26重型坦克的武器,他们仅有的装备就是反坦克手雷和炸药包,这些微薄的火力在重型坦克面前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60师179团1营2连的战士付出巨大的代价接近了坦克部队后,却发现自己手上的炸药包根本无法伤到这些M26坦克。
眼看着战友们已经死伤殆尽,2连最后两名战士罗金山和徐忠启毅然把手上所有的反坦克手雷都绑在自己腰上,然后冲上公路,让坦克从自己身上压了过去。
随着两声巨响,勇士的牺牲却只换来坦克的重伤,这辆M26最终还是带伤开走了。
虽然对付不了坦克,但是志愿军很快找到了合适的阻击对象:坦克后面跟着的车队。
于是,60师很快把阻击重点转向坦克身后,随着几辆卡车被击毁起火,德赖斯代尔特遣队的主要车队被死死堵住无法前进。
而美军开路的坦克车队一看压力减轻,居然完全不顾自己身后,大摇大摆地突围而去,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队友给卖了。
眼看着坦克开走,60师直接冲出了防守阵地,将剩余的车队死死围住。
30日凌晨,死伤惨重、走投无路的德赖斯代尔特遣队残部240人向志愿军投降。
在60师的坚决阻击下,出发时有近千人的德赖斯代尔特遣队损失超过一半以上,仅有大约300人抵达了下碣隅里。
不过,这一批M26坦克的抵达还是大大增强了下碣隅里的防御力量,11月30晚,58师集合了全师所有还能战斗的战士,师长黄朝天连警卫部队都派上了前线,对下碣隅里发动了最后一次总攻,却最终未能击穿陆战1师的坚固防线。
9兵团面临的情况愈发严峻了。
从11月27日起,长津湖的陆战1师就已经被9兵团重重包围,但陆战1师所接到的任务竟然没有变过,一直还是“向武坪里方向进攻”,这让史密斯感到无可奈何。
一直过了整整3天,11月30日晚,阿尔蒙德才给史密斯下达了最新的命令:向咸兴、元山方向撤退。
史密斯立刻命令柳潭里的陆战1师主力5团、7团撤回下碣隅里。
12月1日,柳潭里的部队迫不及待地开出,向59师的阻击阵地发起进攻,准备打通撤退的道路。
美军撤离的时间虽然晚了一些,但仍然走在了死神的前面:此时,原先负责围攻柳潭里的79师已经伤亡惨重,援军94师却还差一点才能赶到战场。
从地图上来看,59、79、94师似乎对陆战1师5团、7团形成了包围态势,但是,现实中的情况却几乎完全相反。
在总攻发起4天后,随着美军越来越重视长津湖战区,美军飞机对长津湖方向的封锁也就愈发严重,9兵团的后勤已经极度困难。尤其是前线的20军、27军,粮食和弹药几乎完全见底,所有单位都已经出现大面积的冻伤,并开始出现冻亡情况。
尽管59师在每一个阵地上坚决阻击,让陆战1师的部队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价,但是,阵地阻击战就意味着志愿军在白天不可避免地要被美军空军肆意轰炸,很多原先易守难攻的重要高地,在美军飞机的威胁下反而成为几乎无法防守的死地。
而在美军身后死命追赶的79师、94师则被美军的后卫部队死死挡住,最糟糕的是,94师由于战况紧急,不得不在白天继续行军追赶敌人,结果不仅遭到美军飞机的轰炸,而且还踏入了美军的埋伏圈导致伤亡惨重。
然而,尽管面临着近乎绝境的战斗条件,9兵团的战士们从来没有想过退缩。
为了弥补这巨大的差距,他们献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在阻击美军前进的道路上,经过无数次血战,1419高地又一次失守,这个时候,负责防守的175团2营幸存的战士已经不到一个班。
没有任何的犹豫,2营副教导员方策带领仅剩的6名战士向着高地发起最后一次冲锋。
没有人知道这最后一战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7名战士无人生还。
直到1954年,志愿军才在高地上找到了这7位勇士的遗体——他们最后真的冲上了敌人的阵地。
12月3日,柳潭里的美军已经撤退到下碣隅里附近,负责最后阻击的是177团2营。
2营拼死阻击到黄昏,最终却被美军发现侧翼的火力异常微弱,于是美军全力转向侧翼阵地,突破了志愿军的最后阻击。
战后,58师师长黄朝天专程过来视察侧翼阵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的景象却让这位师长震惊了。
177团2营6连的125名官兵,全体持枪俯卧在战壕中保持着战斗姿势,但已经全部冻死在高地上。
黄朝天当场失声痛哭,政委开口劝他:“你不要这样子。。。”话音未落,政委自己也嚎啕大哭起来。
后来,人们在6连战士宋阿毛身上,找到了他死前写下的绝笔:
我爱亲人和祖国,更爱我的荣誉,我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冰雪啊!我决不屈服于你,哪怕是冻死,我也要高傲的,耸立在我的阵地上!12月1日,下碣隅里的临时机场终于完工。
史密斯不惜得罪上司也坚持要修建的这个机场,成为整个长津湖战役的关键所在。
有了临时机场之后,美军的运输机就开始一刻不停地飞往下碣隅里,它们带走了陆战1师撤退时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顾虑:伤兵。
对于一支被包围的军队来说,最大的顾虑就是如何在突围时带走伤兵,伤兵在行动时需要大量的人手来照顾和保护,并且会严重拖慢军队的前进速度,在很多时候,伤兵的转运就是突围成败的关键所在。
下碣隅里的这个简易机场,一共运走整整4312名美军伤兵,在伤员全体转移之后,陆战1师的突围不再有任何后顾之忧。
12月4日,柳潭里的陆战1师主力5团、7团突破了9兵团的封锁线抵达下碣隅里,陆战1师的全体撤退进入倒计时。
面对即将逃走的陆战1师,9兵团同样拿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宋时轮命令已经出发战略预备队26军全速前进,务必在陆战1师发突围前对其发起总攻。
然而,26军的前进却极度不顺利。
从12月开始,美国海军停在元山附近的7艘航母上的舰载机陆续加入长津湖战役,加上其他空军单位,直接配属给陆战1师的飞机架数超过了500架。
这是海军陆战队特有的恐怖待遇。
遮天蔽日的美国飞机对长津湖地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空中封锁,9兵团的部队在白天寸步难行。加上风雪弥漫,路途遥远,道路不熟,直到预订发起进攻的12月5日,负责进攻的3个师中只有76师抵达指定地区。
12月6日凌晨,77师赶到下碣隅里,于是,总攻时间被定在12月6日晚。
然而,就在12月6日早上,陆战1师的突围行动开始了。
在近百辆坦克、几百架飞机的掩护下,陆战1师开始了“史上第一次撤退行动”——嘴硬的师长史密斯说这叫换个方向进攻——得知消息的9兵团立刻开始了全面追击。
即使回望整个世界的军事史,这也是最令人难以相信的一幕。
装备精良、补给充足、拥有整整500架飞机、并且在火力上有着压倒性优势的陆战1师,在拿着简陋武器、饥寒交加的志愿军面前仓皇逃窜。
经过在恐怖的严寒地狱中的几天残酷战斗,这个时候,整个9兵团冻伤、冻亡、伤亡的人数已经高到令人难以置信,大量的士兵因为冻饿和伤病已经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能够继续作战的兵力仅仅只剩下三分之一。
不要说阻拦美军前进了,这个时候,陆战1师的主力已经聚拢,即使是全军展开正面作战,拥有整个天空和压倒性火力优势的美军恐怕也将占据优势。
然而,战场上的情势却完全相反:每一个美军士兵想的都是怎么才能逃离这个地狱,每一位志愿军战士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全歼眼前的美国鬼子。
12月6日晚,9兵团的勇士们一次又一次向陆战1师发起冲击,用尽一切办法阻拦陆战1师的前进,美国的一位军事作家如此写到:
中国人一次次地顽强地进攻,夜空时而被曳光弹交织成一片火网,时而照明弹发出可怕的光亮把跑步前进的中国部队暴露无遗。尽管陆战队的炮兵、坦克和机枪全力射击,但是中国人仍然源源不断地拥上来。他们视死如归的精神是陆战队员们从未见过的。在这一夜,面对志愿军巨大的进攻压力,海军舰载机在夜间紧急出动,对志愿军实施了超低空近距离攻击,并投下大量的凝固汽油弹,硬生生拦阻了志愿军的攻势,让陆战1师渡过了最艰难的一个晚上。
12月7日,经过两天的苦战,陆战1师主力抵达了古土里。
从下碣隅里到古土里,只有短短的18公里路程,陆战1师却走了整整38个小时。
抵达古土里之后,陆战1师发现在他们撤离的路上仍然有一个巨大的阻碍:水门桥。
水门桥位于古土里以南5.6公里处,跨度为8.8米,是连接下碣隅里至兴南港口的山间公路上的一座最重要的桥梁,周围没有任何可供大型车辆绕行的道路。
志愿军和美军都已发现这座桥梁是阻止美军逃走的关键所在,从12月1日开始,志愿军连续两次炸毁水门桥,美军工兵又两次把桥梁给抢修了起来。
12月6日,志愿军用上自己手上所有的炸药,把水门中段连同桥基都炸上了天。
在志愿军眼里,这座桥至此已经彻底毁坏,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无法修复。
然而,美国作为世界第一强国,其强大的工业能力完全超乎了志愿军的想象。
在发现了水门桥问题之后,美军立刻想出了一套应急方案,后勤工业开始全速运转,连夜拿出了8套钢木桥梁组件(需要4套,另外4套备用),用8架运输机运往长津湖。
12月7日晚,这些钢木桥梁组件被空投到美军阵地,其中6套落地后完好无损。
拿到了修复桥梁的组件,12月8日下午,陆战1师主力开始从南北两边一齐向水门桥开进,却再次被9兵团拦住了去路:58师172团、和60师180团各有几十名战士分别把守着水门桥前后的两处关键高地,尽管敌我力量无比悬殊,但这两只志愿军的小部队却丝毫不惧,死死挡住了陆战1师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一直到12月8日晚上,陆战1师仍然无法拿下这两个高地。
然而,这一次,老天没有站在我们这边。
12月8日当晚,风雪大做,长津湖的气温急剧下降,平均气温达到零下37度。
12月9日,当美军再次向高地发起进攻时,却发现高地上的志愿军一枪不发。
等美军冲上高地,才知道这些昨天与他们拼死作战的勇士已经全部冻死在阵地上。
我不知道,当时史密斯是不是真的向这群志愿军战士们敬礼致意。但我想,任何一位有荣誉感的军人,都会对这群无畏的勇士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而在占领高地之后,美军工兵仅仅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用空运来的桥梁组件搭起了一座能够通行50吨车辆的桥梁,重新打开了陆战1师的逃亡道路。
这几乎就是中美两国当年令人绝望的工业差距的综合体现。
坦克、运兵车疯狂地开过已经修复的水门桥,陆战1师至此已经彻底脱离了险境。
事实上,9兵团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12月8日,宋时轮向彭德怀、毛泽东转报9兵团政治部主任谢有法的调查电报:
“第9兵团经近半月激战,部队已经极度疲劳,特别是冻伤减员十分严重。以79师为例,于3日至7日止,一个师战斗伤亡2297人,冻伤减员2157人,全师缩编为5个步兵连、2个机炮连,难以继续实施较大的作战行动。94师有营长及连干部被冻死,280团团长和参谋长冻失踪。80师239团3营6连在攻击新兴里之敌时,受敌火力压制即卧倒冰地上,最后打扫战场时,发现全连除一个掉队战士与一个通信员外,其余200多名干部战士呈战斗队形,全部冻死在阵地上,细察尸体,无任何伤痕与血迹。”12月9日,彭德怀回电:
“79师已处极端严重困难,其他各军、师想大体相同,十分悬念。除力促用一切办法加强运输接济外,望速解决当前战斗(如吃不消可放走一部)。越过黄草岭数十里南,即较黄草岭北温和得多。围敌一部,打援计划,应即停止进行。”爱兵如子的彭老总看到宋时轮电报后反应极为强烈,几乎是立刻让9兵团终止了全面作战,甚至不惜在电报中明确说出“如吃不消可放走一部敌人”这样责任重大的命令。
当时,9兵团已经深入朝鲜境内,距离中国边境有几百公里的路程,如果此时掉头回国,在路上将会遭受更大的损失。于是彭老总当机立断,要求9兵团继续向南几十里到更加暖和的地区进行休整。
接到命令后,9兵团基本放弃了拦截全歼陆战1师的计划,全军开始对陆战1师展开追击、扩大战果。
于是,长津湖战役在这样一个戏剧化的场景下结束:衣衫褴褛,冻饿交加的9兵团一路往南追赶着装备精良、拥有坦克飞机和战舰支援的陆战1师。
志愿军战士拿着万国造的破枪死命地追,美国大兵扛着火箭筒开着坦克玩命的跑。
最后,陆战1师在兴南港迫不及待地“反向登陆”跑上等在港口的各种大小舰艇,第7舰队满载着失魂落魄的海军陆战队,在漫天遍地的掩护炮火中逃向朝鲜南部。
长津湖战役,就此结束。
在长津湖战役刚结束时,美方公布的数据为:陆战1师战斗伤亡4418人,非战斗减员7313人;陆军第31团级战斗队伤亡2670人(不知道那600韩国人有没算)。
后来,美军又公布了整个第10军(陆战1师,美第3师、第7师,韩首都师、第3师)伤亡总数:合计战斗伤亡10495人,冻伤减员5300人。
为了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9兵团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第 9 兵团战斗伤亡 19202 人,冻伤减员 28954 人,冻死 1000 余人,减员总数为48156 人。
在长津湖战役结束后,9兵团暂时失去了作战能力,全军转入休整,未能参加第三、第四次战役。
宋时轮在战后语气沉痛地向中央报告了9兵团在长津湖战役中遭受的损失,他甚至不惜把所有责任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
“这次作战打得很不好,不仅未能全歼美陆战一师及第七师,反遭巨大减员,严重缩小战力...未能彻底完成上级赋予任务,应由职负主要责任。”然而,主席并没有责备宋时轮。相反,主席专门发电报表扬了9兵团取得的巨大成绩:
“9 兵团此次东线作战,在极端困难条件下,完成了巨大的战略任务。由于气候寒冷、给养缺乏及战斗激烈,减员达四万人之多,中央对此极为怀念。”1、有些同学似乎不明白9兵团为什么刚开始把整个26军留在后面,我画个图就清楚了:
之前我已经说过一次,9兵团的对手并不只有陆战1师。长津湖这边开打之后,长津湖东侧还有美7师、韩首都师、韩3师。尤其是美7师的主力离长津湖并不远,非常有可能向长津湖增援,所以开战前26军被留作为战略预备队,随时准备去侧翼挡住敌人的援兵。此外,考虑到9兵团面临的后勤困难,26军一开始就上前线无疑会进一步增加前线的后勤压力。
2、结果,可能是因为被志愿军东西两线的合击打傻了,麦克阿瑟(和他的传声筒阿尔蒙德)居然没有让美7师往长津湖方向增援,而是让全体部队直接往咸兴撤退,这才让9兵团的预备队26军被解放出来,开始奔赴前线支援(仍然留了一个78师在后方随时保护侧翼)。不过,后来9兵团自己也认为26军调动得过慢,是9兵团最终未能围歼陆战1师的主因之一。
3、另外,陆战1师时时刻刻的警戒心直接影响了这次战役的胜负。在其他战场上,美军在首个被突袭的夜间一般要在志愿军接近到阵地前30码左右时才会发现敌情,因为措手不及很容易被志愿军直接突破;而陆战1师在阵地外布置了大量的警戒哨,在40码-150码的距离上就已经发现志愿军的接近,这让志愿军几乎失去了突袭优势,只能在每一个阵地上死打硬拼。
4、就我看到的资料而言,我始终认为9兵团未能实现战略目标的根源仍在于极度寒冷的天气。天气对于军队的影响不是数字就能够反应出来的,一方面,志愿军仅有的火力迫击炮和重机枪大量损坏;另一方面,很多战士也许没有直接冻伤冻死,但是因为寒冷饥饿导致战斗能力的大幅下降却同样致命,有美军士兵回忆,他们面对的9兵团士兵冲锋极度缓慢,“看起来像一节节树桩在缓慢移动”,此外,攻坚时唯一可以依赖的手榴弹也因为投掷距离大幅下降而失去原有的威力。
5、相对应的,长津湖美军的主要装备飞机、坦克、大炮、迫击炮、机枪甚至包括汽车都没有大规模损坏的记录,而美军的士兵有着全套保暖装备(而且防守一方并不依赖机动力),战斗力受到的损失远远不如志愿军严重。多提一句,美军的非战斗减员7313人看起来很多,但美军的这个统计并不全是冻伤,其中有一堆是“消化不良”。
6、就在这样极端不利的环境下,9兵团完全是用意志力和信念战胜了敌人,陆战1师被打得丢盔弃甲,跑到最后已经完全吓破了胆,殿后的坦克部队因为其中一辆坦克故障堵住道路,被20军一个仅仅不到几十人的小部队追上后,美军居然吓得当场抛弃了被堵住的坦克落荒而逃,把7辆完好的坦克拱手送给了志愿军。
7、尽管未能对陆战1师的肉体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是9兵团的恐怖战斗力却在美国大兵心理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巨大伤痕。
8、在长津湖战役结束后,整个美军都在猜测9兵团的下一步行动方向,每时每刻都担心9兵团又像长津湖战役那样突然出现,然后把哪只倒霉部队死死围住——这一次陆战1师总算是侥幸跑掉,下一次可就不好说了。
9、结果,实际上未能参加第三次战役的9兵团,在美国人心目中却放佛如影随形地跟在志愿军的身边一般;一直到第四次战役,美军得知了9兵团的实际情况之后,才终于走出了这个心理阴影。
9兵团虽然没能全歼陆战1师,可是,他们获得了从敌人身上能够获得的最高荣誉:
他们成为了美军内心中最大的恐惧。
我想,这是对9兵团牺牲英烈们的最好安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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