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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金哀宗一百发明朝晚期的大炮,能不能把大金保下来

时间: 2021-10-07 22:08:11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97次

如果给金哀宗一百发明朝晚期的大炮,能不能把大金保下来

女真族在大金灭亡后怎样了?经历了什么悲惨的遭遇?

蔡州城破、金朝被灭,金哀宗完颜守绪,自缢后、焚尸。但,焚尸是不可能了。冲进来的南宋军队,立即把金哀宗的尸体从火中抢了出来。宋将孟珙准备把尸体带回南宋、以祭奠徽钦二宗,死了也得让金朝皇帝当回祭品。


南宋擅长攻城,所以杀进来的时候,蒙古人还在拿刀砍城墙。但说好了两家灭金,所以分抢战利品,蒙古人必须参与。南宋报仇心切,金哀宗死了也不放过。但,蒙古人立即就不干了。蒙古人倒不是觉得南宋太残忍,而是担心南宋不残忍,同时自己也想残忍一番。

你们宋人是跟女真有世仇,但我们蒙古人跟女真也有世仇。你们徽钦二宗被金人掳走虐待了,而我们成吉思汗的老爹俺巴孩汗,则是被金人钉在木驴上处死的。而且,金人的减丁之策,也没少杀我们蒙古人。


所以,你们宋人要残忍虐待金朝皇帝,我们蒙古人也要残忍虐待金朝皇帝。于是,怎么分战利品先放一边,就谈谈怎么分金朝皇帝吧。宋将孟珙倒也爽快,拿出刀来,把金哀宗一劈两半,一半自己拿走、一半扔给蒙古人。也有说孟珙这家伙就砍掉了一条胳膊,扔给了蒙古人。但,金哀宗肯定是被分尸了,先是自缢、再是自焚,烧了半截又从火里抢出来,然后分尸,一半去了蒙古、一半去了南宋。这就是金朝皇帝。

金朝皇帝尚且惨不忍赌,那就别说金朝贵族了。靖康之变,北宋倒霉的是宗室和大臣;大金被灭,金朝倒霉的是几乎全部女真人,可不是几个女真贵族的事情。


蒙古人本来就有灭族的传统,比如灭西夏党项人,所以对待世仇女真人肯定是要残忍有多残忍。同时,中原的汉人也饶不了女真人,这家伙结仇太深。

女真刚刚入主中原、建立大金,但是对于中原根本就不了解。还好,有契丹人管理幽云十六州的经验,还有投降的中原士大夫帮忙。所以,经过长时间的濡养改造,金人的汉化程度比契丹人更高,而且有了一种大唐范儿。

但是,前期的暴虐统治,却为整个女真种姓留下了后患。金宣宗时期,为了鼓励女真大兵好好打仗,于是开始推行括田令。打仗的武人,主要是女真人,但也有汉人,都是一伙职业军人。金朝为了满足这伙人的利益,于是放任他们去侵夺百姓土地。这就是在拉仇恨了,得利最多的肯定是女真人,而招恨最多的也肯定是这伙人。


到了贞祐年间,也就是1213年以后,女真人被蒙古人干趴下了,所以只能往南跑。于是,这时候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中原失地的农民就开始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向之恃势夺田者,人视之为血雠骨怨,一顾盼之顷,皆死於锋镝之下,虽赤子亦不免。从这时候,就开始屠戮女真人了,所以根本就不用蒙古人动手。后期,女真人跟蒙古人就是怎么打怎么输,对外一败涂地、对内也就没法猖狂了。内部的盗贼成群结队,逮到女真人就往死里干。

仇拨地之酷,睚眦种人,期必杀而后已。不三二日,屠戮净尽,无复噍类。至于发掘坟墓,荡弃骸骨,在所悉然。对待女真人,就不允许投降,必须宰了才算完。即便是坟冢,也得开棺戮尸、挫骨扬灰。当然,更狠辣的还是蒙古人。蒙古人谁都杀,女真人要杀,汉人也不会放过。所以,兴亡都是百姓苦。


蒙古人不仅狠辣而且狡猾,但一切都是为了残酷和屠杀。拿下山西之后,蒙古大军应该闪击汴梁,彻底消灭金朝。但是,蒙古人却放慢了行军步伐,甚至停了下来。他们要干什么?蒙古人在等一件事情发生,那就是金朝自己崩溃。

为了组织汴梁保卫战,金朝储备了大量的物资,完全够打一场硬仗了。但是,北方的百姓却被蒙古人吓破了胆,于是疯狂向汴梁涌入,一下就来了500多万人。所以,金朝准备的粮食和物资根本就不够用。仗还没打,金朝就已经捉襟见肘了。然后,就是开战,你死我活地互相砍杀。但是,这期间,汴梁就爆发了瘟疫,死了100多万人。


搞起屠杀哪家强,最强不过蒙古人。蒙古人的屠杀才是最高效率的屠杀。但是,这里面受困受难的可不只有女真人,中原百姓的死伤只能更多。北宋靖康之耻,是女真人杀进汴梁城,然后掳走了徽钦二帝和北宋宗室百官。但,天道轮回,同样的开封、同样的遭遇,而女真人不仅更惨而且更窝囊。因为是自己人把自己家皇帝的宗室贵妇献给了蒙古人。

崔立以城降,北兵亦于青城下寨,而后妃内族复诣此地,多僇死,亦可怪也。这就是大金的青城之祸。

降将崔立打开城门、摧毁守城器械、封存国库珍宝,当然这期间自己也先抢了一波。然后,蒙古人驻兵青城,而青城这地方,“后妃皇族皆诣焉”。所以,谁也没跑掉,全成了蒙古人的俘虏。女真人还能把北宋宗室都带到东北老家,但蒙古人可没有这耐性,女人可以留下、但男人全部杀掉。所以,这时候的女真贵族只能比北宋更惨。

之后,就是蔡州之战。南宋人和蒙古人一起围攻蔡州。金哀宗给南宋书信称:蒙古灭国四十,以及西夏,夏亡及我,我亡必及宋。唇亡齿寒,自然之理。但是,南宋根本就不理,不仅拼命收复故土,而且非要把金朝赶紧杀绝。南宋傻吗?唇亡齿寒的道理,赵氏皇帝不懂,名将孟珙也不懂吗?


二战,德国闪击波兰。当时的苏联在干什么了?也去波兰搞收割了。难道苏联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吗?不是不懂,是懂也没用。波兰扛不住希特勒的进攻,所以苏联的最优策略就是:赶紧趁这个时候向东拓展疆域,增加自己的战略空间。

而南宋也是这个打算?你金朝人从河北退到河南,宗室和朝廷都丢了,还怎么打?这时候,南宋能抢多少土地就抢多少土地,抢完了土地才有足够的战略纵深,然后再跟蒙古人比权量力。

如果女真人真有战略格局,那就应该早点儿发信给南宋、讲一下唇亡齿寒的道理。你这时候就没必要装可怜了。蔡州城破,金哀宗完颜守绪临时传位给守将完颜承麟,希望这位武将能带着皇位跑出去,再从头收拾旧山河。但完颜承麟连一个时辰的皇帝都没坐上,南宋孟珙的军队就杀了进来。

于是,大金灭国。汴梁城破,金朝基本就算灭了。蔡州之战就是一声尾曲,但同样充满血泪。灭金以后,蒙古人自然要实施大屠杀,这是蒙古人的标配动作。后经耶律楚材的谏阻,大屠杀没能成行。但,“诏除完颜氏一族外,余皆原免”,也就是说大金女真完颜皇族必须得被灭族。

所以,大金被灭,女真贵族是相当惨,甚至女真种姓都好不到哪里去。入主中原百余载、落得精英尽枭首,这就是女真人在宋末元初的一曲悲喜交响。蔡州城破、金朝被灭,金哀宗完颜守绪,自缢后、焚尸。

但,焚尸是不可能了。冲进来的南宋军队,立即把金哀宗的尸体从火中抢了出来。宋将孟珙准备把尸体带回南宋、以祭奠徽钦二宗,死了也得让金朝皇帝当回祭品。

南宋擅长攻城,所以杀进来的时候,蒙古人还在拿刀砍城墙。但说好了两家灭金,所以分抢战利品,蒙古人必须参与。

南宋报仇心切,金哀宗死了也不放过。但,蒙古人立即就不干了。蒙古人倒不是觉得南宋太残忍,而是担心南宋不残忍,同时自己也想残忍一番。

你们宋人是跟女真有世仇,但我们蒙古人跟女真也有世仇。你们徽钦二宗被金人掳走虐待了,而我们成吉思汗的老爹俺巴孩汗,则是被金人钉在木驴上处死的。而且,金人的减丁之策,也没少杀我们蒙古人。

所以,你们宋人要残忍虐待金朝皇帝,我们蒙古人也要残忍虐待金朝皇帝。于是,怎么分战利品先放一边,就谈谈怎么分金朝皇帝吧。宋将孟珙倒也爽快,拿出刀来,把金哀宗一劈两半,一半自己拿走、一半扔给蒙古人。也有说孟珙这家伙就砍掉了一条胳膊,扔给了蒙古人。但,金哀宗肯定是被分尸了,先是自缢、再是自焚,烧了半截又从火里抢出来,然后分尸,一半去了蒙古、一半去了南宋。这就是金朝皇帝。

金朝皇帝尚且惨不忍赌,那就别说金朝贵族了。靖康之变,北宋倒霉的是宗室和大臣;大金被灭,金朝倒霉的是几乎全部女真人,可不是几个女真贵族的事情。

蒙古人本来就有灭族的传统,比如灭西夏党项人,所以对待世仇女真人肯定是要残忍有多残忍。同时,中原的汉人也饶不了女真人,这家伙结仇太深。

女真刚刚入主中原、建立大金,但是对于中原根本就不了解。还好,有契丹人管理幽云十六州的经验,还有投降的中原士大夫帮忙。所以,经过长时间的濡养改造,金人的汉化程度比契丹人更高,而且有了一种大唐范儿。但是,前期的暴虐统治,却为整个女真种姓留下了后患。

努尔哈赤的生平

新来的,没多少分!
清太祖努尔哈赤,姓爱新觉罗,生于明嘉靖三十八年,(公元一五五九年),在位时间是(1616-1626年),是明朝末年我国东北少数民族,女真族的杰出首领,他的祖先猛哥帖木儿,曾被明朝任命为建州左卫指挥使,但后来家道就渐渐衰弱,努尔哈赤年青的时后经常采集松子和人参,到汉人的市集去卖,因此逐渐受到汉人文化的影向,学会说汉语,并且喜爱读三国演义。

努尔哈赤二十五岁的时候,他的祖父和父亲在一次战乱中,被明朝的军队杀死。努尔哈赤继承了父亲遗留下来的十三副铠甲,开始招兵买马,发展自己的力量。他作战非常勇敢,也很有谋略,不久就征服了邻近的几个部族,并且吞并了女真族的其它部落,在明朝万历四十四年(公元一六一六年),建立国家,定国号为金,历史上称为后金,从此,他就公开与明朝为敌了。

明万历四十六年(公元一六一八年),努尔哈赤向明朝提出「七大恨」的誓词,发誓要报杀父之仇,于是率领军队两万多人,攻打明朝边关,明朝派了八万多人的军队去抵抗,经过五天的战争,明朝军队大败,这就是有名的萨尔浒之役,这一仗努尔哈赤获得了辽宁、沈阳一带的地区,力量愈来愈强大,奠定了清朝政权的基础。
回答者:AllyssaWong - 试用期 一级 6-4 12:04
努尔哈赤即清太祖。后金汗(1616~1626年在位)。八旗兵创建者和统帅,著名军事家、政治家。满族,爱新觉罗氏。生于建州左卫赫图阿拉(今辽宁新宾西赫图阿拉老城)女真贵族家庭。先辈从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始受明朝册封,官至右都督,祖父觉昌安任建州左卫都指挥,父塔克世继任指挥。
努尔哈赤10岁丧母,十五六岁时寄居外祖父、建州首领王杲家。后常到抚顺、清河(今本溪北清河城)等地经商,广交朋友,学会蒙、汉语言文字,喜看《三国演义》及《水浒传》,从中学习韬略兵法,渐知辽东山川形胜与道里险夷。十八九岁时隶明总兵李成梁部,屡立战功,受器重。明万历十一年(1583),在父、祖于古勒山城(在 今新宾境)被明军误杀后,袭父职为建州左卫都指挥。他将家仇归罪于图伦城城主尼堪外兰,以“遗甲十三副”起兵,组织近百人队伍,攻破图伦城。次年,率兵攻翁科洛城时受箭伤。十三年二月,击败界凡、萨尔浒、栋佳、巴尔达四城联军。四月,率步骑80人,设伏浑河边,击败界凡等五城联兵800 人。十四年七月,攻鹅尔浑城(今抚顺东),受伤多处仍奋战获胜,向明官索杀尼堪外兰。十五年,筑佛阿拉城(今新宾县城),颁教令,立法制,称王,又称女真国淑勒贝勒。政治上,恩威并用,“顺者以德服,逆者以兵临”(《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一)。至十六年统一建州苏克素护河、浑河、完颜、董鄂、哲陈等五部。完颜部费英东、董鄂部何和礼、雅尔古都部扈尔汉三首领归附,均成为后金开国勋臣。十七年,整编军队,分为环刀军、铁锤军、串赤军和能射军。斩女真部落头目克五十,以功被明封为建州左卫都督佥事。从十八年起,多次率众进北京朝贡。十九年,吞并长白山鸭绿江部。二十一年六月,击败叶赫、哈达、乌拉、辉发等四部联军的进攻。九月,在古勒山之战中,自率万人迎战叶赫、哈达等九部联军3万之众,并力一战,阵斩叶赫贝勒布斋等4000人,俘乌拉贝勒满泰之弟布占泰,瓦解了九部联盟。乘胜攻灭朱舍里部和讷殷部。
二十三年,与蒙古科尔沁、喀尔喀部通好。以看边效力有功,被明廷封散阶正二品龙虎将军。次年,同朝鲜(今朝鲜、韩国)通使。自称女真国建州卫管束夷人之主,所统各部首领由32名增至53名。送布占泰回乌拉部为贝勒,先后与之五次联姻、七次盟誓。以征抚并用之策,开始吞并图们江、乌苏里江流域之东海女真。二十九年,灭哈达部。实施第二次整军,编300人为一牛录(佐领),始以黄、白、红、蓝四正色旗为各军标志。三十四年,受喀尔喀等五部尊为“昆都仑汗”(意 为恭敬汗)。三十五年三月,派弟舒尔哈齐、子褚英和代善等率兵赴东海瓦尔喀部护迎新归附部众,与乌拉兵万余激战于乌碣岩(今图们江右岸),斩3000余人。九月,灭辉发部。三十六年,与明辽东将领相约共守边界,暗中则谋划进兵辽东。四十年,针对乌拉部难以一举攻灭,提出“伐大木”渐折之策,率兵克其六城即休战。次年乘乌拉部渐衰,出师攻灭。四十三年,更定八旗制,在四正色之外又增加四镶色。置分散女真人于旗下,出则备战, 入则务农。用“水练”(跳涧)、“火练”(越坑)等法严格练兵。凡出征,令“死兵”在前冲杀,“锐兵”随后跟进,战后赏功罚罪。四十四年正月,称覆育列国英明汗,立国号大金史称后金),建元天命,定都赫图阿拉。后金天命二年(1617),遣兵收取散居未服之东海女真部落。三年三月,以建马厩为掩护,修造器械攻具。四月,颁训练兵法,提出 “用兵则以不劳己,不顿兵,智巧谋略为贵”(《清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五)的智胜思想。发布指斥明军“害我祖、父”、“逞兵越界”等“七大恨”檄文,向明朝宣战。旋率大军突袭明辽东重镇抚顺,诱胁守将李永芳出降;班师途中全歼明总兵张承胤部近万人。七月,克清河堡(今抚顺东南),杀守将邹储贤以下万余人,使明廷震骇。四年正月,率军克叶赫部20余寨。三月初,在萨尔浒之战中采取“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夏允彝《幸存录·东彝大略》)之策,亲率八旗军迎战明军约11万,号称24万,先后大破明军西路杜松部、北路马林部、东路刘�部,迫使援明之朝鲜军投降,歼灭明军约6万人。六月,破开原,杀明总兵马林等。
七月,取铁岭,斩明游击喻成名、史凤鸣。于铁岭城外大破喀尔喀兵万余,俘贝勒宰赛及其子,旋释,并与之盟誓共同抗明。八月,攻叶赫部,俘杀贝勒金台石、布扬古,叶赫部亡。至此,统一海西女真四部。六年三月,在沈辽之战中,诱明总兵贺世贤出沈阳城予以全歼,破城后杀明总兵尤世功以下7万余人。旋在浑河两岸大败明援沈之川、浙兵,杀总兵陈策、童仲揆等。乘胜在辽阳城外大败侯世禄等五总兵,以里应外合克城,迫明辽东经略袁应泰自杀。数日间,辽东70余城堡皆降。四月,迁都辽阳。七年正月,乘明辽东经抚不和,率军西取广宁(今北镇)及周围台堡40余座,致明廷逮巡抚王化贞、杀经略熊廷弼。四月,宣称北京应由女真人和汉人轮换居住,始有入关之图。九年,派兵往东海瓦尔喀部。十年,迁都沈阳。颁按丁编庄令,变生产者为农奴,激起辽民不满、逃亡和反抗。十一年正月,率军约6万,号称13万,西渡辽河攻明,在宁远之战中被明将袁崇焕凭坚城用大炮击败,忿恨退还沈阳。八月十一(1626年 9月30日)疽发病卒(一说在宁远受炮伤卒),终年68岁。努尔哈赤戎马生涯40余年,创建一支能征善战的八旗兵,培养一批统军有方的将领。常躬亲率军征战,指授方略,强调以智取胜,创造了以弱胜强、以少克众的著名战例。其军事思想对后来兵家有较大影响。(见努尔哈赤的军事思想)
努尔哈赤即清太祖。后金汗(1616~1626年在位)。八旗兵创建者和统帅,著名军事家、政治家。满族,爱新觉罗氏。生于建州左卫赫图阿拉(今辽宁新宾西赫图阿拉老城)女真贵族家庭。先辈从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始受明朝册封,官至右都督,祖父觉昌安任建州左卫都指挥,父塔克世继任指挥。
努尔哈赤10岁丧母,十五六岁时寄居外祖父、建州首领王杲家。后常到抚顺、清河(今本溪北清河城)等地经商,广交朋友,学会蒙、汉语言文字,喜看《三国演义》及《水浒传》,从中学习韬略兵法,渐知辽东山川形胜与道里险夷。十八九岁时隶明总兵李成梁部,屡立战功,受器重。明万历十一年 (1583),在父、祖于古勒山城(在今新宾境)被明军误杀后,袭父职为建州左卫都指挥。他将家仇归罪于图伦城城主尼堪外兰,以“遗甲十三副”起兵,组织近百人队伍,攻破图伦城。次年,率兵攻翁科洛城时受箭伤。十三年二月,击败界凡、萨尔浒、栋佳、巴尔达四城联军。四月,率步骑80人,设伏浑河边,击败界凡等五城联兵800 人。十四年七月,攻鹅尔浑城(今抚顺东),受伤多处仍奋战获胜,向明官索杀尼堪外兰。十五年,筑佛阿拉城(今新宾县城),颁教令,立法制,称王,又称女真国淑勒贝勒。政治上,恩威并用,“顺者以德服,逆者以兵临”(《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一)。至十六年统一建州苏克素护河、浑河、完颜、董鄂、哲陈等五部。完颜部费英东、董鄂部何和礼、雅尔古都部扈尔汉三首领归附,均成为后金开国勋臣。十七年,整编军队,分为环刀军、铁锤军、串赤军和能射军。斩女真部落头目克五十,以功被明封为建州左卫都督佥事。从十八年起,多次率众进北京朝贡。十九年,吞并长白山鸭绿江部。二十一年六月,击败叶赫、哈达、乌拉、辉发等四部联军的进攻。九月,在古勒山之战中,自率万人迎战叶赫、哈达等九部联军3万之众,并力一战,阵斩叶赫贝勒布斋等4000人,俘乌拉贝勒满泰之弟布占泰,瓦解了九部联盟。乘胜攻灭朱舍里部和讷殷部。
二十三年,与蒙古科尔沁、喀尔喀部通好。以看边效力有功,被明廷封散阶正二品龙虎将军。次年,同朝鲜(今朝鲜、韩国)通使。自称女真国建州卫管束夷人之主,所统各部首领由32名增至53名。送布占泰回乌拉部为贝勒,先后与之五次联姻、七次盟誓。以征抚并用之策,开始吞并图们江、乌苏里江流域之东海女真。二十九年,灭哈达部。实施第二次整军,编300人为一牛录(佐领),始以黄、白、红、蓝四正色旗为各军标志。三十四年,受喀尔喀等五部尊为“昆都仑汗”(意为恭敬汗)。三十五年三月,派弟舒尔哈齐、子褚英和代善等率兵赴东海瓦尔喀部护迎新归附部众,与乌拉兵万余激战于乌碣岩(今图们江右岸),斩3000余人。九月,灭辉发部。三十六年,与明辽东将领相约共守边界,暗中则谋划进兵辽东。四十年,针对乌拉部难以一举攻灭,提出“伐大木”渐折之策,率兵克其六城即休战。次年乘乌拉部渐衰,出师攻灭。四十三年,更定八旗制,在四正色之外又增加四镶色。置分散女真人于旗下,出则备战, 入则务农。用“水练”(跳涧)、“火练”(越坑)等法严格练兵。凡出征,令“死兵”在前冲杀,“锐兵”随后跟进,战后赏功罚罪。四十四年正月,称覆育列国英明汗,立国号大金史称后金),建元天命,定都赫图阿拉。后金天命二年(1617),遣兵收取散居未服之东海女真部落。三年三月,以建马厩为掩护,修造器械攻具。四月,颁训练兵法,提出 “用兵则以不劳己,不顿兵,智巧谋略为贵”(《清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五)的智胜思想。发布指斥明军“害我祖、父”、“逞兵越界”等“七大恨”檄文,向明朝宣战。旋率大军突袭明辽东重镇抚顺,诱胁守将李永芳出降;班师途中全歼明总兵张承胤部近万人。七月,克清河堡(今抚顺东南),杀守将邹储贤以下万余人,使明廷震骇。四年正月,率军克叶赫部20余寨。三月初,在萨尔浒之战中采取“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夏允彝《幸存录·东彝大略》)之策,亲率八旗军迎战明军约11万,号称24万,先后大破明军西路杜松部、北路马林部、东路刘�部,迫使援明之朝鲜军投降,歼灭明军约6万人。六月,破开原,杀明总兵马林等。
七月,取铁岭,斩明游击喻成名、史凤鸣。于铁岭城外大破喀尔喀兵万余,俘贝勒宰赛及其子,旋释,并与之盟誓共同抗明。八月,攻叶赫部,俘杀贝勒金台石、布扬古,叶赫部亡。至此,统一海西女真四部。六年三月,在沈辽之战中,诱明总兵贺世贤出沈阳城予以全歼,破城后杀明总兵尤世功以下7万余人。旋在浑河两岸大败明援沈之川、浙兵,杀总兵陈策、童仲揆等。乘胜在辽阳城外大败侯世禄等五总兵,以里应外合克城,迫明辽东经略袁应泰自杀。数日间,辽东70 余城堡皆降。四月,迁都辽阳。七年正月,乘明辽东经抚不和,率军西取广宁(今北镇)及周围台堡40余座,致明廷逮巡抚王化贞、杀经略熊廷弼。四月,宣称北京应由女真人和汉人轮换居住,始有入关之图。九年,派兵往东海瓦尔喀部。十年,迁都沈阳。颁按丁编庄令,变生产者为农奴,激起辽民不满、逃亡和反抗。十一年正月,率军约6万,号称13万,西渡辽河攻明,在宁远之战中被明将袁崇焕凭坚城用大炮击败,忿恨退还沈阳。八月十一(1626年 9月30日)疽发病卒(一说在宁远受炮伤卒),终年68岁。努尔哈赤戎马生涯40余年,创建一支能征善战的八旗兵,培养一批统军有方的将领。常躬亲率军征战,指授方略,强调以智取胜,创造了以弱胜强、以少克众的著名战例。其军事思想对后来兵家有较大影响。

清朝(公元1644年-公元1911年)
清朝是中国封建社会最后一个朝代,由满族贵族建立。1616年,努尔哈赤建立后金。1636年,皇太极改国号为清。1644年,李自成农民军推翻明朝统治,明崇祯帝自杀。清军乘机入关打败农民军,同年,多尔衮迎顺治帝入关,定都北京。清廷先后镇压了各地的农民起义和南明抗清武装,逐步统一全国。
清初为缓和阶级矛盾,实行奖励垦荒、减免捐税的政策,内地和边疆的社会经济都有所发展。至十八世纪中叶,封建经济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峰,史称「康雍乾盛世」。于是中央集权专制体制更加严密,国力强大,秩序稳定,清代人口至十八世纪后期,已达到三亿左右。康熙年间,统一了台湾,并与俄国签订,中俄尼布楚条约》,划定了中俄东段边界;乾隆中叶,平定准噶尔、回部,统一了新疆。这不仅一举解决了中国历史上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之间旷日持久的冲突,而具采取了一系列政策,发展边疆地区的经济、文化和交通,巩固了中国多民族国家的统一,奠定了现代中国的版图,增强了中华民族的团结力和凝聚力。清朝版图最大时达 1200多万平方公里,疆域西起巴尔喀什湖和葱岭,东北至鄂霍次克海和库页岛,东至海,包括台湾及其附属岛屿,南起南海诸岛,西南到广西、云南、西藏,包括达拉克,北至漠北和外兴安岭。在文化上,康乾时期编纂了几部集大成之作,像《四库全书》、《古今图书集成》等,对清理和总结中国历史文化遗产作出了重大贡献。
清朝尽管取得了这些令人瞩目的成就,但它的发展并未逾越中国传统封建专制主义体制的轨道。经济上,仍然以农立国;文化思想上,提倡封建纲常礼教,屡兴文字狱;对外关系上长期闭关自守,盲目自大。因此,与同一时期西方资本主义蓬勃发展的形势相比,中国封建社会末期所取得的这些成就则相形见绌,中国已落后于世界发展的先进潮流,并且正在拉开越来越大的距离。
清中叶以后,由于承平日久,各种社会矛盾日益暴露,反清斗争接连不断,其中历时九载的白莲教起义结束了清朝的全盛时期。1840年的鸦片战争和此后帝国主义的入侵,使清廷与侵略者分别缔结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割地赔款,开放通商口岸,中国逐步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中国的主权受到严重损害,满族失去了早期那种积极进取、富有朝气的精神,政治腐败,思想僵化,懦弱自卑,步履蹒跚地进入了它的衰落时期。人民负担更为沉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由此而爆发了一系列反帝反封建运动,如太平天国运动、捻军起义等。为挽救自身命运,统治阶级内部亦进行了一些改革活动,如洋务运动、戊戌变法等,试图通过自上而下的变革,使中国走上富强独立的道路,但皆以失败而告终。无数的仁人志士为拯救民族危亡而浴血奋战,前仆后继。爱国主义的浪潮,在中国近代史上汹涌澎湃,空前高涨。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清朝被推翻,从此结束了中国两千多年来的封建帝制,中国历史进入了一个崭新的篇章。清代自入关后,共历十帝,二百六十八年。
清太祖
努尔哈赤,满族,爱新觉罗氏,后金(清)的建立者,史称清太祖,中国历史上卓越的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统帅。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努尔哈赤出生在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县境内)建州左卫一个小部酋长的家里。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尔,原是元朝斡朵里万户府的万户,明永乐三年(1405)应明成祖朱棣的招抚,入京朝贡,封授建州卫指挥使,后掌建州左卫,晋升至右都督。宣德八年(1433),因教授明都指挥佥事裴俊,被阿速江等卫“野人女真”杀死。其子董山是努尔哈赤的五世祖,初授指挥使,后晋升右都督,与叔父凡察分掌建州左卫、建州右卫,成化三年(1467)以屡掠辽东人畜,被明朝斩杀。建州三卫遭到明军残酷征剿。董山的长子脱罗及其子妥义谟,先后袭职,多次进京朝拜明帝,贡献方物。董山的第三子锡宝齐篇古,是努尔哈赤的四世祖。锡宝齐之子福满,后被清朝追尊为兴祖直皇帝。福满第四子觉昌安是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第四子塔克世娶妻喜塔喇·厄墨气,生三子,长为努尔哈赤,次为舒尔哈齐,幼为雅尔哈齐。
觉昌安是建州左卫枝部酋长,为明都指挥使,人少势弱,早期依附建州“强酋”亲家王杲,也常率领部众进入抚顺马市贸易,以麻布、粮食易换猪牛,领取抚赏的食盐、红布、兀剌等物。万历二年(1574),明辽东总兵官李成梁率军数万,攻取王杲之寨,杀掠人畜殆尽,觉昌安、塔克世背叛了亲家,为明军向导。万历十一年,王杲之子阿台图报父仇,屡掠边境,李成梁再率大军出击,取阿台的古勒寨及其同党阿海的莽子寨,杀阿台,“杲自是子孙靡孑遗”。觉昌安、塔克世再次为明军向导,战乱中被明兵误杀。
噩耗传来,年方二十五岁的努尔哈赤本想起兵索报父仇,但势孤力单,怎能与拥兵百万的大明“天皇帝”交锋。无可奈何,努尔哈赤乃诿过于建州左卫图伦城主尼堪外兰,指责其唆使明兵杀害父、祖,奏请明臣执送。不料这一要求,竟惹恼了骄横跋扈的明朝边将,被视为无理取闹,一口拒绝,并宣称要于甲板筑城,令尼堪外兰为“满洲国主”,因而尼堪外兰威望大升,“于是国人信之,皆归尼堪外兰”,甚至连亲族子弟也“对神立誓”,欲杀努尔哈赤以归之,尼堪外兰则乘机逼努尔哈赤“往附”,俨然以建州国君自居。
万历十一年(1583)五月努尔哈赤起兵时,只有甲十三副部众三十人,要想以这少得可怜的一点点兵力,去吞并一二十倍于己的其他建州部落(仅栋鄂部长阿海就有兵四百),打败百倍、二百倍于己的海西叶赫、乌拉、哈达强部,降服建州、海西、“野人”数以万计的女真,建立后金国,登上女真王的宝座,确实是难而又难。努尔哈赤,面对险局,毫不动摇,知难而进,顽强奋斗。他顺应时代潮流,采取了正确的方针、政策和措施,在内政、外务两大方面,取得了很大成效。在关系到一部、一国盛衰兴亡的用人问题上,努尔哈赤强调了六项原则:一是必须任用贤人。二为不论亲疏门第,公正举人,“勿论根基,见其心术正大者而荐之。莫拘血缘,见有才者即举为大臣”。三系不拘一格,用其所长,“有临阵英勇者,用以治军。有益于国政之忠良者,用以辅理国政”。四乃举贤贬奸,因“善良公正之人不举不升,则贤者何由而进。不肖者不贬不杀,则不肖者何由而惩”。五是奖惩分明,功必赏,过必罚,“有善行者,虽系仇敌,亦不计较,而以有功升之。有罪者,虽亲不贯,必杀之”。六为赏赐效劳官将,视其所需,赐予马、牛、阿哈、食谷、衣服、财帛和妻室。
努尔哈赤还制定了厚待功臣的重要国策。对于早年来投、率军征战、尽忠效劳的“开国元勋”,如费英东、额亦都、何和里、扈尔汉、安费扬古等“五大臣”及杨古利、冷格里等人,给予特别礼遇和优待,赐给大量人畜财帛,任为高官,封授爵职,联姻婚娶,荣辱与共。当这些功臣出了差错时,他着重指出“贫时得铁,犹胜于金”,常以其功而从轻处治。
努尔哈赤重用贤人和厚待功臣,招徕了许多机智忠贞武艺超群的有才之人和猛将谋士,他们献计献策,奋勇冲杀,善理国政,自此,女真部逐渐“民殷国富”,国势日强,军威大振。这就在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为统一女真各部、建立和壮大后金国,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另一方面,在军事与外务上,努尔哈赤也制定了正确的方针、政策和具体策略。他采取了“恩威并行,顺者以德服,逆者以兵临”,即以抚为主,以剿相辅的方针。其具体内容有三,一为抗拒者杀,俘获者为奴。因纳殷部七村诸申降后复叛,据城死守,“得后皆杀之”。额赫库伦部女真拒不降服,努尔哈赤遣兵攻克,斩杀守兵,“获俘一万”,灭其国,“地成废墟”。二是降者编户,分别编在各个牛录内,不贬为奴,不夺其财物。原是部长、寨主、贝勒、台吉,大都封授官职,编其旧属人员为牛录,归其辖领。三为来归者奖。对于主动远道来归之人,努尔哈赤特别从厚奖赐。当他听说东海虎尔哈部纳喀达部长率领一百户女真来投时,专遣二百人往迎,到后,“设大宴”,厚赐财物,“为首之八大臣,每人各赐役使阿哈十对、乘马十匹、耕牛十头”,以及大量皮裘、貂帽、衣、布、釜盆等物。对其他随从人员,亦“俱齐备厚赐之”。这样就缩小了打击面,争取到许多部长、路长带领属人前来归顺。仅据《八旗满洲氏族通谱》的记载,黑龙江、吉林、辽宁女真酋长统众来归的,就有二三百起之多,因而加速了女真统一的进程,减少了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还采取了正确的用兵策略,一般是由近及远,先弱后强,逐步扩大。他积极争取与蒙古联盟,尽力避免过早地与明朝发生正面冲突,直到万历四十六年(1618)以七大恨誓师伐明以前,没有受到明军的征剿,这极大地有利于统一女真事业的顺利进行。充分发挥了自己非凡的军事指挥才干。他长于用计,重视保密,多谋善断,议即定,定即行,出兵犹如暴风骤雨,迅不可挡,经常以少胜多,变被动为主动。
努尔哈赤自幼喜爱兵猎,武艺超群。遇逢征战,他便率先冲阵,拼死厮杀。后来他回顾数十年戎马生涯时总结说:“吾自幼于千百军中,孤身突入,弓矢相交,兵刃相接,不知几经鏖战。”这种英勇的气概和猛烈冲杀的作风,建立起崇高的威信,使部众竞相效尤,因而能够做到令必行,行必从。有了这些决定性的因素,努尔哈赤不仅能在夹缝中求生存,从绝境里找出路,避免了灭门之灾,而且不断由弱变强,由小到大,顺利地进行着统一女真各部、建立后金国的事业。从明万历十一年以遗甲十三副兴师起,取图伦,下巴尔达,斩尼堪外兰,败九部联军三万,十年之内统一了建州女真部落。接着,他又灭哈达,并辉发,亡乌拉,降叶赫,取东海女真。三十六年内,统一了建州、海西女真及大部分“野人女真”部落,“自东海至辽边,北自蒙古嫩江,南至朝鲜鸭绿江,同一音语者俱征服”,“诸部始合为一”。在统一女真各部的过程中,努尔哈赤积极建立国家政权。万历十五年(1587),努尔哈赤在呼兰哈达东南加哈河、硕里加河两界中的平岗筑城三层,“建衙门楼台”。六月二十四日,“定国政,禁革作乱、窃盗、欺诈,立禁约法制”。万历二十三年,他自称“女真国建州卫”王子。万历三十三年,他又自称“建州地方等处国王”、“建州王”、“建州国汗”。与此同时,他命额尔德尼、噶盖创制满文,又逐步建立牛录——八旗制度。万历四十三年,八旗制度正式确立,所有人员皆须编入八旗,一牛录三百丁,设牛录额真一员、代子二人、章京四人。五牛录为一甲喇,设一甲喇额真。五甲喇为一旗,置固山额真一、梅勒额真二。八旗人员居住同一地区,互为婚娶,耕田种地,牧马放羊,采参打猎,遵守国法,纳赋服役,听从汗、贝勒统率,使用满语满文。服装发式亦须一律,妇女不得缠脚,男子皆要剃发留辫。这样一来,使原先来自不同地区、制度相异、习俗不一的几十万女真、蒙古、汉人,在生产力、生产关系、赋役负担、国家法令、语言文字和风俗习惯等等方面,大体上达到了同样的水平,旧有的差异迅速消失,一致性愈益增多,逐渐形成为一个在经济条件、语言文字、心理状态等方面基本一致的新的民族共同体——满族。
五十八岁的努尔哈赤,便于万历四十四年(1616)正月除夕,在赫图阿拉举行开国登基大典,自称“承奉天命覆育列国英明汗”(简称“英明汗”),定国号为后金,建元天命。一个辖地数千里、臣民数十万的强大的后金国,出现在中国的东北地区。
明万历四十六年(天命三年,1618)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呈告皇天,声讨明国之过,发军征明,努尔哈赤的“七大恨”,是指责明朝政府欺凌自己和广大女真的七条大罪。第一恨为明军“无故生衅于边外”,杀其祖父觉昌安与父亲塔克世。第二恨是明朝违背誓言,“遣兵出边,护卫叶赫”。第三恨系明臣背誓,指责建州擅杀出边采参挖矿的汉民,逼令建州送献十人斩于边上。第四恨,乃明朝“遣兵出边,为叶赫防御”,使叶赫将其许聘与努尔哈赤及其子代善之女“转嫁蒙古”。第五恨是,明廷遣兵,驱逐居住柴河、齐拉、法纳哈三路耕田种谷的女真,“不容收获”。第六恨为明帝听取叶赫谗言,遣人持函,“备书恶言”,侮辱建州。第七恨是明廷逼迫努尔哈赤退出已经并吞的哈达地区。“七大恨”所表述的基本思想和主要目标,是正义的,是合情合理的,对激励女真(满族)奋发图强,英勇冲杀,反抗明朝政府的压迫,起了巨大的作用。
天命三年(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四月十五日“乘隙突入”,轻取抚顺,连下东州、马根单等城堡五百余,掠人畜三十万,编降民一千户,又击败辽东总兵官张承胤、副将颇廷相来援之兵一万,杀总兵、副将、参将、游击及千把总等官五十余员,获马九千匹、甲七千副。努尔哈赤厚待抚顺降将李永芳,将其从游击擢升副将,又以孙女嫁彼为妻,尊称为“抚顺额驸”,并赏赐降民大量牛、马、猪、犬、衣物、房、田,依照明制设官,令李永芳统管。
抚顺失陷,总兵战殁,败报至京,“朝野震惊”。明廷起用曾任“经略朝鲜军务”要职和辽东巡抚的杨镐为辽东经略,以宁远伯李成梁之子李如柏为辽东总兵官,调兵四方,议兵十万、饷三百万,准备大举征剿建州。
明万历四十六年(天命三年,1618)闰四月,辽东巡抚李维翰移咨朝鲜待机合剿,指责“建酋奴儿哈赤”“无端生事,计袭抚顺,公行叛逆,罪大恶极,法当诛讨”。总兵李如柏宣称:“今已有明旨,选精兵百万,勇将千员,分路并进,务擒元恶,枭首藁街。”万历四十六年十二月经略杨镐奏上“擒奴赏格”,兵部尚书黄嘉善覆奏,万历帝批准,颁示天下。赏格规定,擒斩努尔哈赤、“八大总管”、“奴酋十二亲属伯叔弟侄”,及其中军、前锋、“领兵大头目”、“亲信领兵中外用事小头目”的,一律重赏,封授世职。叶赫金台石、布扬古贝勒能“擒斩奴酋”,“即给予建州敕书,以龙虎将军封殖其地”。
万历四十七年二月十一日,明辽东经略杨镐、蓟辽总督汪可受、巡抚周永春、巡按陈王庭,在辽阳演武场,集合征辽官将,议定分兵四路,北路以原任总兵马林为主将,西路主将是山海总兵杜松,南路由辽东总兵李如柏为主将,东路主将是总兵刘綖。四路兵共八万八千五百余人,加上朝鲜兵一万三千余及叶赫兵二千,号称四十七万,携带枪炮数万,约定分道出边,三月初二日在二道关会合,集中进攻后金都城赫图阿拉。
努尔哈赤早已探听到明军消息。面临大军围剿、有可能遭到灭门灭族之灾的危险形势,身经百战的努尔哈赤和八旗子弟,却镇静自若,从容应战,胸怀保家卫族的决心,誓死杀敌。努尔哈赤显示了非凡的军事指挥才干,采取了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发挥所长、克敌之短的正确方针。他强调指出:“恁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撤回各屯寨士卒,只留少数兵土防御南路、东路,八旗劲旅首先迎战明军主力西路杜松部。建州知悉杜松“勇健绝伦”,决定设下埋伏,智胜勇取。当杜松领军二万余,日驰百余里,赶至浑河时,努尔哈赤已在山林深处埋下精兵,并遣人堵住上游,使河水突浅,一待杜松见水很浅而率军渡河时,后金军决堤,河水骤涨,“水深没肩”,明兵“没于河者几千人”。当明军拥挤过河后,伏兵突起,努尔哈赤带领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和八旗大臣,统率八旗劲旅,以两倍于杜松的兵力,勇猛冲杀,三月初一日,于萨尔浒(距赫图阿拉西一百二十里,今辽宁抚顺东大伙房水库)迅速消灭了西路明军,斩杀杜松、王宣、赵梦麟三总兵。第二日,努尔哈赤又统军击败北路军,总兵马林仓皇逃遁。努尔哈赤坐镇赫图阿拉,遣大贝勒代善,率诸贝勒、大臣,领兵迎击明勇将刘綖的东路军。当刘綖于三月初四日进至阿布达里岗距赫图阿拉约五十里时,后金军早已“设伏于山谷”,并遣一明降官,持所得杜松的“号矢”(即令箭),驰至刘营,诱其速进,刘綖中计,匆忙前往,队不成列,一入伏中,代善挥令八旗劲旅突起冲刺,斩杀刘綖,明军措手不及,全军覆灭,朝鲜从征元帅姜弘立率众降金。明辽东总兵官李如柏知悉兵败,奉杨镐命令,仓皇撤退。
明军四路出击,三路败没,四位总兵战死,阵亡道臣、副总兵、参将、游击、都司、通判、守备、中军、千总、把总等官三百一十余员,兵丁死亡四万五千八百余名,丢失马、骡、驼二万八千余匹,遗弃火器大小枪炮二万件。
明金(清)之间的第一次大决战,由于满族领袖努尔哈赤的正确指挥和八旗健儿的奋勇冲杀,终于以明军在萨尔浒的彻底失败而结束,新兴的满族避免了亡族之灾,迅速前进,后金国更加壮大了。
明万历四十七年(天命四年,1619)三月的萨尔浒之战,使明金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此,后金获得了主动权,人心振奋,器械充足,战马成群,军威远扬,而明国则君惊臣恐,官兵畏战,人畜火器损失巨大,士无守志,陷入了被动困窘的逆境。
天命四年六月十六日,努尔哈赤乘明摄开原道事的推官郑之范贪婪昏庸不理防务和总兵马林松懈疏忽,率领大军轻取辽东军事要镇开原,“易如拉朽”,斩杀马林等官将。七月二十五日又攻克了铁岭,后金军威声震天下。在军事进展异常顺利的形势下,努尔哈赤在政治上、经济上、外交上采取了一系列有力措施,来巩固内部、壮大实力、突破包围,为夺取辽东创造条件。
天命四年七月,原开原千总王一屏、戴集宾、金玉和、白奇策及守堡戴一位,因“子女被俘”,带二十余人“觅妻子来降”。佟家的二十人亦叛明逃来。努尔哈赤十分高兴,谕告说:“尼堪无叛逃他国之例”,“观此来降者,知天意佑我矣。彼闻吾养人,故来投耳”,“我等应善养来投之人”。遂赐六员千总各人五十名、牛马五十匹头、羊五十只、骆驼二头、银五十两、绸缎十匹、布一百匹。赐守堡、把总等官各四十人、牛马四十匹头、羊四十只、骆驼一头、银四十两、?缎八匹、布八十匹。其余随从人员各依职务,赐予妻子、役使阿哈、田舍、耕牛、乘马、衣服、粮食等物。
七月二十六日,努尔哈赤亲率八旗健儿,在铁岭击败喀尔喀部斋赛等贝勒援明之兵,生擒斋赛父子三人及色本等二十名贝勒、台吉,使满蒙关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努尔哈赤一向重视与蒙古各部的和好、联盟,很早便与蒙古科尔沁部、喀尔喀五部的一些贝勒、台吉遣使往来,联姻婚娶,他曾将三弟舒尔哈齐贝勒之女孙带格格抚为己女,嫁与喀尔喀部之巴约特部恩格德尔台吉。他闻听科尔沁部的兀鲁特部明安贝勒之女“颇有丰姿”而聘为妃,又娶科尔沁部孔果尔贝勒之女。其子褚英、莽古尔泰、皇太极、德格类,皆分别与内齐汗等贝勒之女结为夫妻。
特别是建州兴起以后,明朝实行“以西虏(蒙古)制东夷(建州)”政策,每年花上百万两银子,赐予蒙古贝勒,要他们出兵,助明作战,从北面包围后金,更加突出了蒙古在明金争斗中的重要地位和强大影响。在明廷重赏的引诱下,称霸于喀尔喀五部的斋赛,以及扎鲁特部色本、巴克贝勒等人,与明联盟,誓征建州,一再袭击后金村寨,劫杀后金使者,并出兵来援铁岭。甚至连努尔哈赤的内弟桑噶尔寨(明安贝勒之子),也领兵随同斋赛,来援明朝,征剿姐夫。
努尔哈赤抓住斋赛、色本以后,作出了明智的决定,暂不杀戮,并释放斋赛部下一百四十人返回其部,以此来争取蒙古喀尔喀五部脱离明国,让他们与后金建立友好联盟关系。此举果然见效,八月,喀尔喀五部诸贝勒遣使来,请求不杀斋赛,努尔哈赤回信,列举斋赛之过,说明因念及五部卓礼克图洪巴图鲁贝勒、厄布拉德依皇台吉,故拘而未杀。十月二十二日,以卓里克图洪巴图鲁贝勒为首的喀尔喀五部贝勒,遣使来求联盟对明,战则同战,和则同和。努尔哈赤于十一月初一日遣额克星额等五大臣前往,与五部贝勒宰牛杀马,对天盟誓,决心“共议讨伐原来之仇敌明国”,若欲议和,必“共同议和”,违者“损寿短命”。努尔哈赤释放斋赛之子克实克图,厚赐皮裘衣帽鞍马,送彼回部,并宣布待两国同征明国,取得广宁以后,再考虑斋赛的归期,在此之前,其二子可轮流在后金侍奉其父; 后金与蒙古喀尔喀五部的关系发生了可喜的变化。
努尔哈赤又于天命五年正月十七日,修书回复察哈尔林丹汗的来信,指责他狂妄自大冒称“四十万之蒙古主”,讥讽其两败于明损兵折将,劝其勿受明之财帛,为利所诱而开罪于己。
努尔哈赤还试图削弱朝鲜与明国的关系,突破南边的包围圈。朝鲜国王一向紧跟明朝政府,轻视建州,并遵明帝之命,派都元帅姜弘立领兵一万三千余名,随明总兵刘铤,从东进攻赫图阿拉。天命四年三月初,努尔哈赤大败明军于萨尔浒时,逼迫姜弘文率兵五千投降,免死拘留,并于三月二十一日遣使致书朝鲜国王,自称“后金国汗”,列述“七大恨”,指责明朝欺侮建州和朝鲜,“明国皇帝要派彼之诸子到朝鲜和我国做国主,这个尼堪皇帝凌辱我等二国太甚”,劝说朝鲜背离明朝。虽然朝鲜回信,坚持亲明尊明政策,劝告努尔哈赤罢兵和好,仍尊明帝为君,自居属臣,但努尔哈赤并未罢休,继续遣使入朝,讲述己见,欲离间朝鲜与明国的关系。与此同时,努尔哈赤积极巩固内部,增强实力。天命四年六月,为便于用兵,于界凡筑“行宫”及八旗贝勒、大臣、兵士住房,迎汗和诸贝勒福金来此居住,十六个月后又迁居萨尔价,一步一步逼近明境。
天命五年三月,努尔哈赤第一次制定“论功序爵”的制度,援用明朝官称,设总兵官、副将、参将、游击,均分为三等,大体上原来任固山额真之人即为总兵官,梅勒额真为副将,参将、游击为甲喇额真,原来当牛录额真的,一律为备御。从总兵官至备御,皆为世职。另外,每牛录下,设千总四员。这对鼓励八旗官将效忠于汗为国出力,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天命五年六月初四日,努尔哈赤命竖二木于门外,下令说:“凡有下情不得上达者,可书诉词悬于木上,吾据诉词颠末,以便审问。”这一措施,有利于体恤民隐,主持公正,使下情有可能上达于汗。
同月,努尔哈赤第一次派遣人丁,“往东海煮盐”。建州女真地区素不产盐,一向依靠“抚赏”、“告讨”,从明朝边臣手中领取十斤八斤二十斤盐,十分困难,以致相当多的女真人长期没有盐吃,包衣阿哈常因无盐食而离主逃走。这次煮盐,效果显著,不久便运回一二十万斤,“于国内按丁给与”,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食盐供应极为紧张的局面。
天命五年九月,努尔哈赤处理了皇族内部纠纷的重大案子,第一次提出了“共治国政”的制度。相当长的时间里,二贝勒阿敏厌恶其异母之弟斋桑古贝勒,大贝勒代善虐待前妻之子硕讬贝勒,关系十分紧张。九月初三日有人首告斋桑古、硕托欲叛逃明国,十三日努尔哈赤与诸贝勒、大臣议定,“发兵堵截通往明国之路”,当晚将二人拘留监禁,代善、阿敏向汗奏乞,欲杀二人。二十日努尔哈赤断定斋桑古、硕讬是与其兄其父不和而出怨言,并非叛逃,下令释放。随即查明,代善不将“良好僚友、国人”分与前妻之子岳讬、硕讬,并诬告硕讬与己二妾通奸。努尔哈赤大怒,严厉谴责代善,愤怒指出这种听信后妻谗言欲杀亲子之人,“哪有资格当一国之君,执(掌大政)!”立即当众宣布:“先前(欲使代善)袭父之国,故曾立为太子,现废除太子,将使其专主之僚友、部众尽行夺取。”二十八日,代善亲手杀死继妻,遣人向努尔哈赤奏请,要求“若蒙父汗不处死刑而得再生”,希望允己叩见请罪。努尔哈赤表示了宽厚的态度,并令代善与诸弟立誓缓和关系。代善对天发誓,今后“不再为非”、怀抱怨恨。八和硕贝勒、众大臣“亦立誓书”,指责了代善的过失,宣布“立阿敏台吉、莽古尔泰台吉、皇太极、德格类、岳讬、济尔哈朗、阿济格阿哥、多尔衮、多铎为和硕额真”,规定新汗“不得恣意横行”,不能出于一己私怨而贬革勤理政务的和硕额真。如果某一和硕额真犯有扰乱政务的罪行,则由另外七旗和硕额真集议裁处,该罚则罚,该杀则诛。代善虽被革除太子,但仍旧统辖原有的正红、镶红二旗,仍居四大贝勒之首,佐理国政,统军出征。后金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有了较大程度的缓和。
天命六年闰二月十六日,针对阿哈遭受奴隶主虐待而反抗逃亡的情况,努尔哈赤下达“汗谕”,劝诫家主“宜怜阿哈”,“阿哈应爱主”,“双方应该相互慈爱”。他要求阿哈将“耕种田地之谷”全部交与家主,主人家中要多织布,供给阿哈衣服饭食,如果家主不“善养”阿哈,阿哈“以衣食为劣而上诉后”,“则从虐养之主取之,转而给与善养之主”。努尔哈赤发布这一汗谕,是企图在大举攻明前夕,缓和奴隶主与奴隶之间尖锐的阶级矛盾,巩固和维护后金国中占居主导地位的奴隶制生产关系。
在政治、经济、外交、军事等诸方面,做了充分准备之后,努尔哈赤利用明朝辽东旧经略熊廷弼被罢革新经略袁应泰不谙兵法的好机会,决定进攻沈阳、辽阳,发动了明金(清)之间的第二次大决战。
明天启元年(天命六年,1621)三月十日,努尔哈赤亲率大军出发,十二日晨到达沈阳,在城东七里河的北岸筑造木城屯驻。沈阳“城颇坚,城外浚壕,伐木为栅,埋伏火炮”。城外挖有与人身相等的陷阱十道,井底密插尖木桩,陷阱之后挖有四道大壕,尖桩密布,又树立大栅栏,沿内壕排列楯车,每车安放大炮二门小炮四门,两车之间又置大炮五门。奉集堡、虎皮驿亦皆开河建闸,修缮坚固,与沈阳成为犄角。
沈阳城内有贺世贤、尤世功二总兵官,各将兵万余,总兵官陈策、董仲揆引川浙兵一万余正自辽阳来援,守奉集堡总兵李秉诚、守武靖营总兵朱万良、姜弼亦领兵三万来援。按军队总数而言,明国稍占优势,兼之沈阳城坚濠宽堑深,枪炮众多,明军如果据城死守,是很难攻克的。
努尔哈赤知悉单凭硬攻,以弓矢对枪炮,以人力攻坚城,是难以奏效的,如战事拖延,陈策、李秉诚等四万余军队及其他援兵赶到之后,腹背受敌,局势便十分险恶了,遂临机应变,果断决定诱敌出城,发挥己军善于野战的长处,设下埋伏,乘机歼敌。三月十二日,努尔哈赤先派数十名骑兵“隔壕侦探”,被总兵尤世功家丁追击,死四人。勇猛寡谋的总兵贺世贤“勇而轻,谓奴易与”,遂改变了原来“固守”的方针,“决意出战”。第二日,努尔哈赤又遣少数老弱士卒挑战,贺世贤饮酒大醉,率家丁千余出城,夸下海口说,要“尽敌而反”。金兵“诈败”,世贤中计,“乘锐轻进”。一入伏中,后金“精骑四合”,将明兵重重包围,奋勇砍杀,大败明兵。世贤“身中四矢”,且战且走,退至城边,因吊桥绳索被努尔哈赤数月前派往城中诈降的蒙古、女真人砍断,不能入城。八旗兵追至,击杀贺世贤及来援的尤世功,冲入城内,打下了号称金城汤池的沈阳重镇。
此时,明总兵陈策等率川浙兵来援,刚至浑河,川兵渡河,营于桥北,浙兵在桥南,营寨尚未安好,努尔哈赤乘机率军猛攻,先消灭了桥北川兵,随即击败朱万良、姜弼来援的三万明军,紧接着又歼灭桥南浙兵。一日之内,努尔哈赤统率八旗健儿五、六万,鏖战四次,将七万余明军各个击破,攻克沈阳,创造了军事史上集中兵力击败优势敌军的光辉战例。
努尔哈赤屯兵五日,论功行赏,三月十八日集诸贝勒、大臣定议,进军辽阳。
三月十三日沈阳一失,辽阳危如累卵,城中“兵不满万”,又“身无介胄,器不精利”,辽东“战将劲兵”,一半损于沈阳之战,一半在各地应援。如果金兵于十四日飞驰进击,当天即可轻取辽阳。明经略袁应泰、巡按张铨利用努尔哈赤的迟延和失误,飞速征调援军,撤虎皮驿、奉集堡兵回辽阳,五天之内,凑集了十三万大军。
三月十九日午时,努尔哈赤率军进至辽阳城东南角,当天晚上,于城南七里安营扎寨。此时,论兵数,明倍于金。讲地形,明防守,得地利。辽阳城十分坚固,“城高厚壮,屹然雄峙”,城外挖濠三道,每道宽三丈、深二丈,濠外复筑大堤潴水,又引入太子河水,灌满护城深壕。辽阳有上万门大炮,其中七门,各重一千余、二千余、三千余斤,一发可毙敌数百,威力很大。《武皇帝实录》卷三记述辽阳守备情况说:“(明臣)放代子河水于壕,塞其西闸,内列火器于城上,排兵四面,守御甚严。”朝鲜文献甚至记述了后金军望城生畏的情形,指出:“(八旗军)至辽阳,望见城池险固,兵众甚盛,虏皆意沮欲退。”如果明经略袁应泰调度有方,凭坚死守,辽阳是不会轻易失落的。
努尔哈赤看到明军守备甚严,决定避免硬攻,力争智取。他首先严正宣布必战、死战的决心,声色俱厉地谕告众人说:“一步退时,我已死矣。你等须先杀我,后退去”,并立即“匹马独进”。这种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对八旗官兵发挥了强烈的影响,促使他们知难而进、转怯为勇。
努尔哈赤再次运用发挥所长制敌所短的正
努尔哈赤,满族,爱新觉罗氏,后金(清)的建立者,史称清太祖,中国历史上卓越的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统帅。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努尔哈赤出生在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县境内)建州左卫一个小部酋长的家里。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尔,原是元朝斡朵里万户府的万户,明永乐三年(1405)应明成祖朱棣的招抚,入京朝贡,封授建州卫指挥使,后掌建州左卫,晋升至右都督。宣德八年(1433),因教授明都指挥佥事裴俊,被阿速江等卫“野人女真”杀死。其子董山是努尔哈赤的五世祖,初授指挥使,后晋升右都督,与叔父凡察分掌建州左卫、建州右卫,成化三年(1467)以屡掠辽东人畜,被明朝斩杀。建州三卫遭到明军残酷征剿。董山的长子脱罗及其子妥义谟,先后袭职,多次进京朝拜明帝,贡献方物。董山的第三子锡宝齐篇古,是努尔哈赤的四世祖。锡宝齐之子福满,后被清朝追尊为兴祖直皇帝。福满第四子觉昌安是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第四子塔克世娶妻喜塔喇·厄墨气,生三子,长为努尔哈赤,次为舒尔哈齐,幼为雅尔哈齐。
觉昌安是建州左卫枝部酋长,为明都指挥使,人少势弱,早期依附建州“强酋”亲家王杲,也常率领部众进入抚顺马市贸易,以麻布、粮食易换猪牛,领取抚赏的食盐、红布、兀剌等物。万历二年(1574),明辽东总兵官李成梁率军数万,攻取王杲之寨,杀掠人畜殆尽,觉昌安、塔克世背叛了亲家,为明军向导。万历十一年,王杲之子阿台图报父仇,屡掠边境,李成梁再率大军出击,取阿台的古勒寨及其同党阿海的莽子寨,杀阿台,“杲自是子孙靡孑遗”。觉昌安、塔克世再次为明军向导,战乱中被明兵误杀。
噩耗传来,年方二十五岁的努尔哈赤本想起兵索报父仇,但势孤力单,怎能与拥兵百万的大明“天皇帝”交锋。无可奈何,努尔哈赤乃诿过于建州左卫图伦城主尼堪外兰,指责其唆使明兵杀害父、祖,奏请明臣执送。不料这一要求,竟惹恼了骄横跋扈的明朝边将,被视为无理取闹,一口拒绝,并宣称要于甲板筑城,令尼堪外兰为“满洲国主”,因而尼堪外兰威望大升,“于是国人信之,皆归尼堪外兰”,甚至连亲族子弟也“对神立誓”,欲杀努尔哈赤以归之,尼堪外兰则乘机逼努尔哈赤“往附”,俨然以建州国君自居。
万历十一年(1583)五月努尔哈赤起兵时,只有甲十三副部众三十人,要想以这少得可怜的一点点兵力,去吞并一二十倍于己的其他建州部落(仅栋鄂部长阿海就有兵四百),打败百倍、二百倍于己的海西叶赫、乌拉、哈达强部,降服建州、海西、“野人”数以万计的女真,建立后金国,登上女真王的宝座,确实是难而又难。努尔哈赤,面对险局,毫不动摇,知难而进,顽强奋斗。他顺应时代潮流,采取了正确的方针、政策和措施,在内政、外务两大方面,取得了很大成效。在关系到一部、一国盛衰兴亡的用人问题上,努尔哈赤强调了六项原则:一是必须任用贤人。二为不论亲疏门第,公正举人,“勿论根基,见其心术正大者而荐之。莫拘血缘,见有才者即举为大臣”。三系不拘一格,用其所长,“有临阵英勇者,用以治军。有益于国政之忠良者,用以辅理国政”。四乃举贤贬奸,因“善良公正之人不举不升,则贤者何由而进。不肖者不贬不杀,则不肖者何由而惩”。五是奖惩分明,功必赏,过必罚,“有善行者,虽系仇敌,亦不计较,而以有功升之。有罪者,虽亲不贯,必杀之”。六为赏赐效劳官将,视其所需,赐予马、牛、阿哈、食谷、衣服、财帛和妻室。
努尔哈赤还制定了厚待功臣的重要国策。对于早年来投、率军征战、尽忠效劳的“开国元勋”,如费英东、额亦都、何和里、扈尔汉、安费扬古等“五大臣”及杨古利、冷格里等人,给予特别礼遇和优待,赐给大量人畜财帛,任为高官,封授爵职,联姻婚娶,荣辱与共。当这些功臣出了差错时,他着重指出“贫时得铁,犹胜于金”,常以其功而从轻处治。
努尔哈赤重用贤人和厚待功臣,招徕了许多机智忠贞武艺超群的有才之人和猛将谋士,他们献计献策,奋勇冲杀,善理国政,自此,女真部逐渐“民殷国富”,国势日强,军威大振。这就在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为统一女真各部、建立和壮大后金国,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另一方面,在军事与外务上,努尔哈赤也制定了正确的方针、政策和具体策略。他采取了“恩威并行,顺者以德服,逆者以兵临”,即以抚为主,以剿相辅的方针。其具体内容有三,一为抗拒者杀,俘获者为奴。因纳殷部七村诸申降后复叛,据城死守,“得后皆杀之”。额赫库伦部女真拒不降服,努尔哈赤遣兵攻克,斩杀守兵,“获俘一万”,灭其国,“地成废墟”。二是降者编户,分别编在各个牛录内,不贬为奴,不夺其财物。原是部长、寨主、贝勒、台吉,大都封授官职,编其旧属人员为牛录,归其辖领。三为来归者奖。对于主动远道来归之人,努尔哈赤特别从厚奖赐。当他听说东海虎尔哈部纳喀达部长率领一百户女真来投时,专遣二百人往迎,到后,“设大宴”,厚赐财物,“为首之八大臣,每人各赐役使阿哈十对、乘马十匹、耕牛十头”,以及大量皮裘、貂帽、衣、布、釜盆等物。对其他随从人员,亦“俱齐备厚赐之”。这样就缩小了打击面,争取到许多部长、路长带领属人前来归顺。仅据《八旗满洲氏族通谱》的记载,黑龙江、吉林、辽宁女真酋长统众来归的,就有二三百起之多,因而加速了女真统一的进程,减少了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还采取了正确的用兵策略,一般是由近及远,先弱后强,逐步扩大。他积极争取与蒙古联盟,尽力避免过早地与明朝发生正面冲突,直到万历四十六年(1618)以七大恨誓师伐明以前,没有受到明军的征剿,这极大地有利于统一女真事业的顺利进行。充分发挥了自己非凡的军事指挥才干。他长于用计,重视保密,多谋善断,议即定,定即行,出兵犹如暴风骤雨,迅不可挡,经常以少胜多,变被动为主动。
努尔哈赤自幼喜爱兵猎,武艺超群。遇逢征战,他便率先冲阵,拼死厮杀。后来他回顾数十年戎马生涯时总结说:“吾自幼于千百军中,孤身突入,弓矢相交,兵刃相接,不知几经鏖战。”这种英勇的气概和猛烈冲杀的作风,建立起崇高的威信,使部众竞相效尤,因而能够做到令必行,行必从。有了这些决定性的因素,努尔哈赤不仅能在夹缝中求生存,从绝境里找出路,避免了灭门之灾,而且不断由弱变强,由小到大,顺利地进行着统一女真各部、建立后金国的事业。从明万历十一年以遗甲十三副兴师起,取图伦,下巴尔达,斩尼堪外兰,败九部联军三万,十年之内统一了建州女真部落。接着,他又灭哈达,并辉发,亡乌拉,降叶赫,取东海女真。三十六年内,统一了建州、海西女真及大部分“野人女真”部落,“自东海至辽边,北自蒙古嫩江,南至朝鲜鸭绿江,同一音语者俱征服”,“诸部始合为一”。在统一女真各部的过程中,努尔哈赤积极建立国家政权。万历十五年(1587),努尔哈赤在呼兰哈达东南加哈河、硕里加河两界中的平岗筑城三层,“建衙门楼台”。六月二十四日,“定国政,禁革作乱、窃盗、欺诈,立禁约法制”。万历二十三年,他自称“女真国建州卫”王子。万历三十三年,他又自称“建州地方等处国王”、“建州王”、“建州国汗”。与此同时,他命额尔德尼、噶盖创制满文,又逐步建立牛录——八旗制度。万历四十三年,八旗制度正式确立,所有人员皆须编入八旗,一牛录三百丁,设牛录额真一员、代子二人、章京四人。五牛录为一甲喇,设一甲喇额真。五甲喇为一旗,置固山额真一、梅勒额真二。八旗人员居住同一地区,互为婚娶,耕田种地,牧马放羊,采参打猎,遵守国法,纳赋服役,听从汗、贝勒统率,使用满语满文。服装发式亦须一律,妇女不得缠脚,男子皆要剃发留辫。这样一来,使原先来自不同地区、制度相异、习俗不一的几十万女真、蒙古、汉人,在生产力、生产关系、赋役负担、国家法令、语言文字和风俗习惯等等方面,大体上达到了同样的水平,旧有的差异迅速消失,一致性愈益增多,逐渐形成为一个在经济条件、语言文字、心理状态等方面基本一致的新的民族共同体——满族。
五十八岁的努尔哈赤,便于万历四十四年(1616)正月除夕,在赫图阿拉举行开国登基大典,自称“承奉天命覆育列国英明汗”(简称“英明汗”),定国号为后金,建元天命。一个辖地数千里、臣民数十万的强大的后金国,出现在中国的东北地区。
明万历四十六年(天命三年,1618)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呈告皇天,声讨明国之过,发军征明,努尔哈赤的“七大恨”,是指责明朝政府欺凌自己和广大女真的七条大罪。第一恨为明军“无故生衅于边外”,杀其祖父觉昌安与父亲塔克世。第二恨是明朝违背誓言,“遣兵出边,护卫叶赫”。第三恨系明臣背誓,指责建州擅杀出边采参挖矿的汉民,逼令建州送献十人斩于边上。第四恨,乃明朝“遣兵出边,为叶赫防御”,使叶赫将其许聘与努尔哈赤及其子代善之女“转嫁蒙古”。第五恨是,明廷遣兵,驱逐居住柴河、齐拉、法纳哈三路耕田种谷的女真,“不容收获”。第六恨为明帝听取叶赫谗言,遣人持函,“备书恶言”,侮辱建州。第七恨是明廷逼迫努尔哈赤退出已经并吞的哈达地区。“七大恨”所表述的基本思想和主要目标,是正义的,是合情合理的,对激励女真(满族)奋发图强,英勇冲杀,反抗明朝政府的压迫,起了巨大的作用。
天命三年(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四月十五日“乘隙突入”,轻取抚顺,连下东州、马根单等城堡五百余,掠人畜三十万,编降民一千户,又击败辽东总兵官张承胤、副将颇廷相来援之兵一万,杀总兵、副将、参将、游击及千把总等官五十余员,获马九千匹、甲七千副。努尔哈赤厚待抚顺降将李永芳,将其从游击擢升副将,又以孙女嫁彼为妻,尊称为“抚顺额驸”,并赏赐降民大量牛、马、猪、犬、衣物、房、田,依照明制设官,令李永芳统管。
抚顺失陷,总兵战殁,败报至京,“朝野震惊”。明廷起用曾任“经略朝鲜军务”要职和辽东巡抚的杨镐为辽东经略,以宁远伯李成梁之子李如柏为辽东总兵官,调兵四方,议兵十万、饷三百万,准备大举征剿建州。
明万历四十六年(天命三年,1618)闰四月,辽东巡抚李维翰移咨朝鲜待机合剿,指责“建酋奴儿哈赤”“无端生事,计袭抚顺,公行叛逆,罪大恶极,法当诛讨”。总兵李如柏宣称:“今已有明旨,选精兵百万,勇将千员,分路并进,务擒元恶,枭首藁街。”万历四十六年十二月经略杨镐奏上“擒奴赏格”,兵部尚书黄嘉善覆奏,万历帝批准,颁示天下。赏格规定,擒斩努尔哈赤、“八大总管”、“奴酋十二亲属伯叔弟侄”,及其中军、前锋、“领兵大头目”、“亲信领兵中外用事小头目”的,一律重赏,封授世职。叶赫金台石、布扬古贝勒能“擒斩奴酋”,“即给予建州敕书,以龙虎将军封殖其地”。
万历四十七年二月十一日,明辽东经略杨镐、蓟辽总督汪可受、巡抚周永春、巡按陈王庭,在辽阳演武场,集合征辽官将,议定分兵四路,北路以原任总兵马林为主将,西路主将是山海总兵杜松,南路由辽东总兵李如柏为主将,东路主将是总兵刘綖。四路兵共八万八千五百余人,加上朝鲜兵一万三千余及叶赫兵二千,号称四十七万,携带枪炮数万,约定分道出边,三月初二日在二道关会合,集中进攻后金都城赫图阿拉。
努尔哈赤早已探听到明军消息。面临大军围剿、有可能遭到灭门灭族之灾的危险形势,身经百战的努尔哈赤和八旗子弟,却镇静自若,从容应战,胸怀保家卫族的决心,誓死杀敌。努尔哈赤显示了非凡的军事指挥才干,采取了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发挥所长、克敌之短的正确方针。他强调指出:“恁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撤回各屯寨士卒,只留少数兵土防御南路、东路,八旗劲旅首先迎战明军主力西路杜松部。建州知悉杜松“勇健绝伦”,决定设下埋伏,智胜勇取。当杜松领军二万余,日驰百余里,赶至浑河时,努尔哈赤已在山林深处埋下精兵,并遣人堵住上游,使河水突浅,一待杜松见水很浅而率军渡河时,后金军决堤,河水骤涨,“水深没肩”,明兵“没于河者几千人”。当明军拥挤过河后,伏兵突起,努尔哈赤带领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和八旗大臣,统率八旗劲旅,以两倍于杜松的兵力,勇猛冲杀,三月初一日,于萨尔浒(距赫图阿拉西一百二十里,今辽宁抚顺东大伙房水库)迅速消灭了西路明军,斩杀杜松、王宣、赵梦麟三总兵。第二日,努尔哈赤又统军击败北路军,总兵马林仓皇逃遁。努尔哈赤坐镇赫图阿拉,遣大贝勒代善,率诸贝勒、大臣,领兵迎击明勇将刘綖的东路军。当刘綖于三月初四日进至阿布达里岗距赫图阿拉约五十里时,后金军早已“设伏于山谷”,并遣一明降官,持所得杜松的“号矢”(即令箭),驰至刘营,诱其速进,刘綖中计,匆忙前往,队不成列,一入伏中,代善挥令八旗劲旅突起冲刺,斩杀刘綖,明军措手不及,全军覆灭,朝鲜从征元帅姜弘立率众降金。明辽东总兵官李如柏知悉兵败,奉杨镐命令,仓皇撤退。
明军四路出击,三路败没,四位总兵战死,阵亡道臣、副总兵、参将、游击、都司、通判、守备、中军、千总、把总等官三百一十余员,兵丁死亡四万五千八百余名,丢失马、骡、驼二万八千余匹,遗弃火器大小枪炮二万件。
明金(清)之间的第一次大决战,由于满族领袖努尔哈赤的正确指挥和八旗健儿的奋勇冲杀,终于以明军在萨尔浒的彻底失败而结束,新兴的满族避免了亡族之灾,迅速前进,后金国更加壮大了。
明万历四十七年(天命四年,1619)三月的萨尔浒之战,使明金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此,后金获得了主动权,人心振奋,器械充足,战马成群,军威远扬,而明国则君惊臣恐,官兵畏战,人畜火器损失巨大,士无守志,陷入了被动困窘的逆境。
天命四年六月十六日,努尔哈赤乘明摄开原道事的推官郑之范贪婪昏庸不理防务和总兵马林松懈疏忽,率领大军轻取辽东军事要镇开原,“易如拉朽”,斩杀马林等官将。七月二十五日又攻克了铁岭,后金军威声震天下。在军事进展异常顺利的形势下,努尔哈赤在政治上、经济上、外交上采取了一系列有力措施,来巩固内部、壮大实力、突破包围,为夺取辽东创造条件。
天命四年七月,原开原千总王一屏、戴集宾、金玉和、白奇策及守堡戴一位,因“子女被俘”,带二十余人“觅妻子来降”。佟家的二十人亦叛明逃来。努尔哈赤十分高兴,谕告说:“尼堪无叛逃他国之例”,“观此来降者,知天意佑我矣。彼闻吾养人,故来投耳”,“我等应善养来投之人”。遂赐六员千总各人五十名、牛马五十匹头、羊五十只、骆驼二头、银五十两、绸缎十匹、布一百匹。赐守堡、把总等官各四十人、牛马四十匹头、羊四十只、骆驼一头、银四十两、?缎八匹、布八十匹。其余随从人员各依职务,赐予妻子、役使阿哈、田舍、耕牛、乘马、衣服、粮食等物。
七月二十六日,努尔哈赤亲率八旗健儿,在铁岭击败喀尔喀部斋赛等贝勒援明之兵,生擒斋赛父子三人及色本等二十名贝勒、台吉,使满蒙关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努尔哈赤一向重视与蒙古各部的和好、联盟,很早便与蒙古科尔沁部、喀尔喀五部的一些贝勒、台吉遣使往来,联姻婚娶,他曾将三弟舒尔哈齐贝勒之女孙带格格抚为己女,嫁与喀尔喀部之巴约特部恩格德尔台吉。他闻听科尔沁部的兀鲁特部明安贝勒之女“颇有丰姿”而聘为妃,又娶科尔沁部孔果尔贝勒之女。其子褚英、莽古尔泰、皇太极、德格类,皆分别与内齐汗等贝勒之女结为夫妻。
特别是建州兴起以后,明朝实行“以西虏(蒙古)制东夷(建州)”政策,每年花上百万两银子,赐予蒙古贝勒,要他们出兵,助明作战,从北面包围后金,更加突出了蒙古在明金争斗中的重要地位和强大影响。在明廷重赏的引诱下,称霸于喀尔喀五部的斋赛,以及扎鲁特部色本、巴克贝勒等人,与明联盟,誓征建州,一再袭击后金村寨,劫杀后金使者,并出兵来援铁岭。甚至连努尔哈赤的内弟桑噶尔寨(明安贝勒之子),也领兵随同斋赛,来援明朝,征剿姐夫。
努尔哈赤抓住斋赛、色本以后,作出了明智的决定,暂不杀戮,并释放斋赛部下一百四十人返回其部,以此来争取蒙古喀尔喀五部脱离明国,让他们与后金建立友好联盟关系。此举果然见效,八月,喀尔喀五部诸贝勒遣使来,请求不杀斋赛,努尔哈赤回信,列举斋赛之过,说明因念及五部卓礼克图洪巴图鲁贝勒、厄布拉德依皇台吉,故拘而未杀。十月二十二日,以卓里克图洪巴图鲁贝勒为首的喀尔喀五部贝勒,遣使来求联盟对明,战则同战,和则同和。努尔哈赤于十一月初一日遣额克星额等五大臣前往,与五部贝勒宰牛杀马,对天盟誓,决心“共议讨伐原来之仇敌明国”,若欲议和,必“共同议和”,违者“损寿短命”。努尔哈赤释放斋赛之子克实克图,厚赐皮裘衣帽鞍马,送彼回部,并宣布待两国同征明国,取得广宁以后,再考虑斋赛的归期,在此之前,其二子可轮流在后金侍奉其父; 后金与蒙古喀尔喀五部的关系发生了可喜的变化。
努尔哈赤又于天命五年正月十七日,修书回复察哈尔林丹汗的来信,指责他狂妄自大冒称“四十万之蒙古主”,讥讽其两败于明损兵折将,劝其勿受明之财帛,为利所诱而开罪于己。
努尔哈赤还试图削弱朝鲜与明国的关系,突破南边的包围圈。朝鲜国王一向紧跟明朝政府,轻视建州,并遵明帝之命,派都元帅姜弘立领兵一万三千余名,随明总兵刘铤,从东进攻赫图阿拉。天命四年三月初,努尔哈赤大败明军于萨尔浒时,逼迫姜弘文率兵五千投降,免死拘留,并于三月二十一日遣使致书朝鲜国王,自称“后金国汗”,列述“七大恨”,指责明朝欺侮建州和朝鲜,“明国皇帝要派彼之诸子到朝鲜和我国做国主,这个尼堪皇帝凌辱我等二国太甚”,劝说朝鲜背离明朝。虽然朝鲜回信,坚持亲明尊明政策,劝告努尔哈赤罢兵和好,仍尊明帝为君,自居属臣,但努尔哈赤并未罢休,继续遣使入朝,讲述己见,欲离间朝鲜与明国的关系。与此同时,努尔哈赤积极巩固内部,增强实力。天命四年六月,为便于用兵,于界凡筑“行宫”及八旗贝勒、大臣、兵士住房,迎汗和诸贝勒福金来此居住,十六个月后又迁居萨尔价,一步一步逼近明境。
天命五年三月,努尔哈赤第一次制定“论功序爵”的制度,援用明朝官称,设总兵官、副将、参将、游击,均分为三等,大体上原来任固山额真之人即为总兵官,梅勒额真为副将,参将、游击为甲喇额真,原来当牛录额真的,一律为备御。从总兵官至备御,皆为世职。另外,每牛录下,设千总四员。这对鼓励八旗官将效忠于汗为国出力,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天命五年六月初四日,努尔哈赤命竖二木于门外,下令说:“凡有下情不得上达者,可书诉词悬于木上,吾据诉词颠末,以便审问。”这一措施,有利于体恤民隐,主持公正,使下情有可能上达于汗。
同月,努尔哈赤第一次派遣人丁,“往东海煮盐”。建州女真地区素不产盐,一向依靠“抚赏”、“告讨”,从明朝边臣手中领取十斤八斤二十斤盐,十分困难,以致相当多的女真人长期没有盐吃,包衣阿哈常因无盐食而离主逃走。这次煮盐,效果显著,不久便运回一二十万斤,“于国内按丁给与”,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食盐供应极为紧张的局面。
天命五年九月,努尔哈赤处理了皇族内部纠纷的重大案子,第一次提出了“共治国政”的制度。相当长的时间里,二贝勒阿敏厌恶其异母之弟斋桑古贝勒,大贝勒代善虐待前妻之子硕讬贝勒,关系十分紧张。九月初三日有人首告斋桑古、硕托欲叛逃明国,十三日努尔哈赤与诸贝勒、大臣议定,“发兵堵截通往明国之路”,当晚将二人拘留监禁,代善、阿敏向汗奏乞,欲杀二人。二十日努尔哈赤断定斋桑古、硕讬是与其兄其父不和而出怨言,并非叛逃,下令释放。随即查明,代善不将“良好僚友、国人”分与前妻之子岳讬、硕讬,并诬告硕讬与己二妾通奸。努尔哈赤大怒,严厉谴责代善,愤怒指出这种听信后妻谗言欲杀亲子之人,“哪有资格当一国之君,执(掌大政)!”立即当众宣布:“先前(欲使代善)袭父之国,故曾立为太子,现废除太子,将使其专主之僚友、部众尽行夺取。”二十八日,代善亲手杀死继妻,遣人向努尔哈赤奏请,要求“若蒙父汗不处死刑而得再生”,希望允己叩见请罪。努尔哈赤表示了宽厚的态度,并令代善与诸弟立誓缓和关系。代善对天发誓,今后“不再为非”、怀抱怨恨。八和硕贝勒、众大臣“亦立誓书”,指责了代善的过失,宣布“立阿敏台吉、莽古尔泰台吉、皇太极、德格类、岳讬、济尔哈朗、阿济格阿哥、多尔衮、多铎为和硕额真”,规定新汗“不得恣意横行”,不能出于一己私怨而贬革勤理政务的和硕额真。如果某一和硕额真犯有扰乱政务的罪行,则由另外七旗和硕额真集议裁处,该罚则罚,该杀则诛。代善虽被革除太子,但仍旧统辖原有的正红、镶红二旗,仍居四大贝勒之首,佐理国政,统军出征。后金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有了较大程度的缓和。
天命六年闰二月十六日,针对阿哈遭受奴隶主虐待而反抗逃亡的情况,努尔哈赤下达“汗谕”,劝诫家主“宜怜阿哈”,“阿哈应爱主”,“双方应该相互慈爱”。他要求阿哈将“耕种田地之谷”全部交与家主,主人家中要多织布,供给阿哈衣服饭食,如果家主不“善养”阿哈,阿哈“以衣食为劣而上诉后”,“则从虐养之主取之,转而给与善养之主”。努尔哈赤发布这一汗谕,是企图在大举攻明前夕,缓和奴隶主与奴隶之间尖锐的阶级矛盾,巩固和维护后金国中占居主导地位的奴隶制生产关系。
在政治、经济、外交、军事等诸方面,做了充分准备之后,努尔哈赤利用明朝辽东旧经略熊廷弼被罢革新经略袁应泰不谙兵法的好机会,决定进攻沈阳、辽阳,发动了明金(清)之间的第二次大决战。
明天启元年(天命六年,1621)三月十日,努尔哈赤亲率大军出发,十二日晨到达沈阳,在城东七里河的北岸筑造木城屯驻。沈阳“城颇坚,城外浚壕,伐木为栅,埋伏火炮”。城外挖有与人身相等的陷阱十道,井底密插尖木桩,陷阱之后挖有四道大壕,尖桩密布,又树立大栅栏,沿内壕排列楯车,每车安放大炮二门小炮四门,两车之间又置大炮五门。奉集堡、虎皮驿亦皆开河建闸,修缮坚固,与沈阳成为犄角。
沈阳城内有贺世贤、尤世功二总兵官,各将兵万余,总兵官陈策、董仲揆引川浙兵一万余正自辽阳来援,守奉集堡总兵李秉诚、守武靖营总兵朱万良、姜弼亦领兵三万来援。按军队总数而言,明国稍占优势,兼之沈阳城坚濠宽堑深,枪炮众多,明军如果据城死守,是很难攻克的。
努尔哈赤知悉单凭硬攻,以弓矢对枪炮,以人力攻坚城,是难以奏效的,如战事拖延,陈策、李秉诚等四万余军队及其他援兵赶到之后,腹背受敌,局势便十分险恶了,遂临机应变,果断决定诱敌出城,发挥己军善于野战的长处,设下埋伏,乘机歼敌。三月十二日,努尔哈赤先派数十名骑兵“隔壕侦探”,被总兵尤世功家丁追击,死四人。勇猛寡谋的总兵贺世贤“勇而轻,谓奴易与”,遂改变了原来“固守”的方针,“决意出战”。第二日,努尔哈赤又遣少数老弱士卒挑战,贺世贤饮酒大醉,率家丁千余出城,夸下海口说,要“尽敌而反”。金兵“诈败”,世贤中计,“乘锐轻进”。一入伏中,后金“精骑四合”,将明兵重重包围,奋勇砍杀,大败明兵。世贤“身中四矢”,且战且走,退至城边,因吊桥绳索被努尔哈赤数月前派往城中诈降的蒙古、女真人砍断,不能入城。八旗兵追至,击杀贺世贤及来援的尤世功,冲入城内,打下了号称金城汤池的沈阳重镇。
此时,明总兵陈策等率川浙兵来援,刚至浑河,川兵渡河,营于桥北,浙兵在桥南,营寨尚未安好,努尔哈赤乘机率军猛攻,先消灭了桥北川兵,随即击败朱万良、姜弼来援的三万明军,紧接着又歼灭桥南浙兵。一日之内,努尔哈赤统率八旗健儿五、六万,鏖战四次,将七万余明军各个击破,攻克沈阳,创造了军事史上集中兵力击败优势敌军的光辉战例。
努尔哈赤屯兵五日,论功行赏,三月十八日集诸贝勒、大臣定议,进军辽阳。
三月十三日沈阳一失,辽阳危如累卵,城中“兵不满万”,又“身无介胄,器不精利”,辽东“战将劲兵”,一半损于沈阳之战,一半在各地应援。如果金兵于十四日飞驰进击,当天即可轻取辽阳。明经略袁应泰、巡按张铨利用努尔哈赤的迟延和失误,飞速征调援军,撤虎皮驿、奉集堡兵回辽阳,五天之内,凑集了十三万大军。
三月十九日午时,努尔哈赤率军进至辽阳城东南角,当天晚上,于城南七里安营扎寨。此时,论兵数,明倍于金。讲地形,明防守,得地利。辽阳城十分坚固,“城高厚壮,屹然雄峙”,城外挖濠三道,每道宽三丈、深二丈,濠外复筑大堤潴水,又引入太子河水,灌满护城深壕。辽阳有上万门大炮,其中七门,各重一千余、二千余、三千余斤,一发可毙敌数百,威力很大。《武皇帝实录》卷三记述辽阳守备情况说:“(明臣)放代子河水于壕,塞其西闸,内列火器于城上,排兵四面,守御甚严。”朝鲜文献甚至记述了后金军望城生畏的情形,指出:“(八旗军)至辽阳,望见城池险固,兵众甚盛,虏皆意沮欲退。”如果明经略袁应泰调度有方,凭坚死守,辽阳是不会轻易失落的。
努尔哈赤看到明军守备甚严,决定避免硬攻,力争智取。他首先严正宣布必战、死战的决心,声色俱厉地谕告众人说:“一步退时,我已死矣。你等须先杀我,后退去”,并立即“匹马独进”。这种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对八旗官兵发挥了强烈的影响,促使他们知难而进、转怯为勇。
努尔哈赤再次运用发挥所长制敌所短的正确战术,

金哀宗在亡国后为什么要选择自缢?

金哀宗(生于公元1198年-卒于公元1234年)原名守礼,完颜守绪,宣宗完颜珣第三子,金国第九位皇帝,公元1223-公元1234年在位,史称哀宗。守绪生逢末世,虽志大才高、卓识有为,但终因生不逢时,国中问题积重难返而回天无力,哀宗在位十年,国破后自缢而死,终年37岁,成为金朝皇帝中令人叹婉的千古悲剧人物。宋军攻下南城,蒙军攻破西城。激烈的巷战中,哀宗在幽兰轩中自缢而死。群臣闻之,哭奠。未毕,诸禁军举火焚子,收哀宗骨,葬于汝水。

  金哀宗不同于普通的亡国之君,他在国家危难之际,改革政治,积蓄力量,与宋夏和议,一边任用抗蒙明臣,非常著名的抗蒙名将完颜陈和尚便是被哀宗发现并重用。

  金哀宗在位的十年间,竭力组织力量抗蒙图存,这符合各民族、各阶层人民的共同利益,也取得了可喜的胜利,并在一定程度上使战局有所好转。但是,他却无法挽救丧乱中的金王朝在经济、政治上的全面崩溃,也就不能从根本上阻遏生气勃勃的蒙古政权的猛烈进攻。再说,金哀宗毕竟不是一个雄才大略的英武君主,因此,等待着他的,只能是一个亡国之君的悲惨结局。

  就连蒙古人都再金史中夸赞金哀宗:脱脱《金史》:“金之初兴,天下莫强焉。太祖、太宗威制中国,大概欲效辽初故事,立楚立齐,委而去之,宋人不竞,遂失故物。熙宗、海陵济以虐政,中原觖望,金事几去。天厌南北之兵,挺生世宗,以仁易暴,休息斯民。是故金祚百有余年,由大定之政有以固结人心,乃克尔也。章宗志存润色,而秕政日多,诛求无艺,民力浸竭,明昌、承安盛极衰始。至于卫绍,纪纲大坏,亡征已见。宣宗南度,弃厥本根,外狃余威,连兵宋、夏,内致困惫,自速土崩。哀宗之世无足为者。皇元功德日盛,天人属心,日出爝息,理势必然。区区生聚,图存于亡,力尽乃毙,可哀也矣。虽然,在《礼》‘国君死社稷’,哀宗无愧焉。”

 金哀宗完颜守绪生于1198年,在1134年国破之时自缢身亡,享年37岁,完颜守绪生于金国国力衰退之时,虽然像自己所言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错误,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力挽狂澜,励精图治,使得自己强大起来就是一种罪过,如果是生在盛世之时还可以是一位不咸不淡的国君,能够保存实力,但是生在乱世,只能说是一种莫大的错误。  

  完颜守绪原来的名字是完颜守礼,后来在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其父亲金宣宗完颜珣为其改名为完颜守绪。本来完颜珣的太子是完颜忠,但是后来完颜忠病死,完颜忠的儿子被立为太子,但是皇太孙完颜铿后来也死掉了,于是只好是立了完颜守绪做太子。这一年是1216年。

  公元1224年金宣王驾崩,英王完颜守纯抢先一步进入皇宫,想要篡夺皇位,完颜守绪第二天才从外地赶回来,于是带领三万亲军屯守在东华门大街,并派侍卫四人将完颜守纯监禁在近侍局内,完颜守绪于是在父亲的灵柩前继位,时年25岁。

金哀宗完颜守绪继位之后也想要做一个有作为的君主,结束了与南宋的战争并且与西夏修好,但是这个时候金国的国力已经开始走向衰败,完颜守绪虽然是进行了许多挽救的措施,但是其能力不足以力挽狂澜,无法逆转金国走向衰亡的命运。

  公元1231年,蒙古大军进攻大金,后来双方在钧州、三峰山进行大战,战争以金国的大败告终,金军主力丧失殆尽,良将尽死,金国已经没有能力与蒙古大军抗衡,金哀宗完颜守绪于是在1232年离开汴京,逃奔到归德,也就是今天的河南商丘。

  1233年,归德形势恶化,于是金哀宗完颜守绪又跑到了蔡州,也就是今天的河南汝南,蒙古大军很快合围蔡州,1234年正月蔡州已经被围三个月,金哀宗完颜守绪不愿意做亡国之君,于是想将帝位禅让给完颜承麟,在金哀宗完颜守绪的苦苦相求之下完颜承麟答应继位,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南宋军队与蒙古军队同时攻破蔡州,金哀宗完颜守绪在幽兰轩自缢身亡。

金哀宗完颜守绪(1198年9月25日—1234年2月9日),金国第九位皇帝(1224年—1234年在位),原名守礼,女真名宁甲速,金宣宗完颜珣第三子。

完颜守绪生于承安三年(1198年),金卫绍王泰和年间,授金紫光禄大夫。贞祐元年(1213年)其父金宣宗即位,历任秘书监、枢密使、封遂王,宣宗太子完颜守忠、太孙完颜铿先后去世之后,完颜守礼被立为太子,改名完颜守绪。元光二年十二月(1224年1月),金宣宗驾崩,在挫败了兄长完颜守纯的夺位阴谋后,即位为帝,改元正大。

完颜守绪在位十年,期间任用了完颜陈和尚、完颜合达等名将抗击蒙古,又尝试改善与西夏、南宋的关系,并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但是均以失败告终,在位后期,又犯了一系列无法逆转的政治错误,如放弃汴梁、归德、起用跋扈的蒲察官奴却又将其杀死等,最后逃往蔡州,在蔡州被围困数月之后,传位于东面元帅完颜承麟,自己则自缢于幽兰轩,时年三十七岁。至此,立国一百二十年的金朝宣告灭亡。完颜守绪死后金朝大臣上庙号为哀宗,谥号为敬天德运忠文靖武天圣烈孝庄皇帝。

不可一世的大金国,为什么最后灭亡的如此凄惨呢?

端平元年,南宋和蒙古部落联合起来,一起向金国发动进攻。当时,宋金两国已经对峙了一百多年,金国更是以一己之力灭亡了北宋。不过,一直压制南宋的金国,还是无法抵抗宋蒙的联合出击。在蒙古骑兵的帮助下,宋军愈战愈勇,打的金国节节败退。最终,金国在菜州(今湖北枣阳)被宋蒙联军所灭。


然而,后人在感慨金国灭亡的同时,也对南宋和蒙古的联合表示惊异。

其实,南宋与蒙古的联合并非一时兴起,其中的曲折,实在是一言难尽。建炎三年,南宋的使臣洪皓在出使金国的时候,被金国强行扣留。但是,洪皓被迫留在金国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遭遇灰心丧气。他广泛记录了金国的各种情况,然后,想方设法将信息传递给宋廷。

绍兴十二年,经过十几年的所见所闻,洪皓对金国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他给故国写信,说金国如今正在走下坡路,且一直受到蒙古的威胁。因此,朝廷可以趁机谋划北伐,早日收复故土。但可惜的是,宋廷方面却以“绍兴和议”为由,将洪皓的提议放在了一边。

绍兴三十一年,金国的皇帝完颜亮集结兵力,气势汹汹地想要南伐。所以,南宋将领刘锜、吴璘为了抵抗金兵,主动向蒙古、契丹各部提出了合作的想法。可是,当时蒙古诸部纷争不断,不成气候。再加上金国和西夏的阻挠,宋蒙联合一事一直没有实质上的进展。


嘉定四年,蒙古与金国爆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蒙古军虽然在开始的时候占据了主动,但在金军顽强的抵抗下却始终难以获得大胜。到了嘉定九年,金军抓住机会实施反击,一举收复了河北一带的五十多座城池,使局面开始对蒙古军不利。

本来,经过几年的战斗,蒙古方面已经疲惫不堪,很难再扳回战局。而金军只要保持这种态势,继续稳扎稳打,胜利将指日可待。但是,骄傲自大的金宣宗竟然将很多军队南调,命令他们南下攻宋。在金宣宗看来,强大无比的蒙古军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是一向孱弱的南宋。

如今,大局已经,不如开始双线作战,以此获取更大的优势。此时,蒙古军正被金军压地喘不过气来,一见金军大批南下,顿时士气高涨。他们虽然暂时处于下风,但游牧民族出身的军人,又岂是能够轻易战胜的?很快,金国占领的太原、河中等地接连失守,河北、陕西一带危在旦夕。


金宣宗见状,不禁为自己的失策后悔不已。他立即下令将南伐的军队调回,以防蒙古军长驱直入。不料,南宋经过多年的修生养息,其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金军和宋军一交战便打的难舍难分,实在难以撤出战斗。无奈之下,金国只好陷入两线作战之中。最终,连年战乱耗资巨大,使强盛的金国被战争拖垮了。到了1224年,金宣宗驾崩,他的三儿子金哀宗继承了皇位。当时,金国的山河已经被蒙古和南宋打的残破不堪。

但是,金哀宗从父亲的失误中吸取教训,果断向南宋示好,然后,收缩防线休养生息。而南宋见金国与蒙古打的不可开交,倒也乐得隔岸观火。之后,金哀宗励精图治,用了六年时间恢复元气,终于抗住了蒙古的进攻。但不料,蒙古军绕道邓州,突袭金国,打了金国一个措手不及。

经此一战,金国损失了十五万精锐,连都城汴京也被蒙古攻占了。最后,惶惶如丧家之犬的金哀宗只好退到蔡州,重新谋划下一步战略。


都城丧失,令金哀宗痛心疾首。可是,他不想着从蒙古手里夺回汴京,反而打算南下占据南宋的地盘,然后,以此为根基继续发展。

这样一来,金国彻底得罪了南宋和蒙古。

从1233年开始,求胜心切的金哀宗不断下令攻打南宋。而且,在宋金战况尚不明朗之时,金哀宗更是孤注一掷,命令大将武仙集中兵力攻打四川一带,想要使四川成为金国的领土。

武仙接到命令后惊得目瞪口呆,他久经沙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计划的漏洞。不说别的,只要好好看看地图,就能看出其中的荒诞不经。一旦进入四川,岂不是自投罗网?金哀宗不懂军事胡乱指挥,可武仙却不想死得糊里糊涂。

于是,武仙果断向南宋投降,然后,将金哀宗的计划和盘托出。南宋得知之后迅速派兵伏击,一举打败了金国的七万大军。之后,损失惨重的金国,除了坚守蔡州之外别无他法,而在蒙古军的步步蚕食之下,蔡州也很快成为了一座孤城。


蒙古见金国危在旦夕,于是,不断出兵攻打蔡州。而且,蒙古军主帅塔察尔更是亲自率军出击,想要彻底消灭金国。

但不料,金国人见亡国之祸就在眼前,一个个都豁出了性命与蒙古军展开了激战。塔察尔组织了好几波敢死队前去攻城,都被杀红了眼的金兵打了出来。看着呼声洞天的金兵,塔察尔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马上下令停止攻城,然后,修筑堡垒围困金国,想要将金军活活困死。

这本是个好计策,但此时,蒙古的粮草也开始告急。这样一来,谁拖倒谁还是个未知数。此外,南宋也不是不担心蒙古,但金宣宗和金哀宗的两次南下危害极大,已经将宋金之前达成的和议完全撕碎。如果,这次金国起死回生,那么,宋金之间仍要爆发战争。

想来想去,南宋感觉除了联蒙抗金之外别无选择,于是,南宋下令攻打蔡州,并给蒙古军送去了三十万石粮草。1234年正月十日,蔡州在宋蒙大军的联合攻击下宣告失守。


至此,金哀宗自尽殉国,曾经不可一世的金国灭亡。

因为金国没有打过蒙古的铁骑,再加上当时国家年年征战势力下降,所以国家才会被消灭。
个人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大金国的君王到了后期荒淫无道,不理朝政,名不聊生,这些行为是导致大金国灭亡的直接原因。
不可一世的金国,下场非常的凄惨,这也是因为金国,在打败宋朝以后,对宋朝也是进行过凌辱,所以宋朝的报复也是非常激烈。

南宋的哪一战,把四十多年后的亡国伏笔给埋下了?

一、一路南逃

公元1232年,被迅速崛起的蒙古揍得鼻青脸肿的金哀宗,不断南迁,先是跑到开封,接着跑到归德府(河南商丘),然后又跑到了蔡州(今河南汝南)。

气喘吁吁的跑到蔡州之后,金哀宗不跑了,一方面是觉得蔡州城很坚固,可以固守;同时也是——真跑不动了,再往南跑就接近南宋的边界。

在这逃跑的过程中,金国出现了个人才——恒山公武仙,这人很有点组织才干,一路逃,一路聚敛溃兵,居然聚集了十几万人,这基本上算是大金国最后的家底了。

二、北失南补

按说金国一路败退,一路南逃,应该消停会儿才行,可是金国却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1233年,派遣武仙攻击川蜀地区。眼瞅着金国在北方江河日下,金国便想占领四川一带,实现“北失南补”的目标。这做法,有点像当年建立北辽延续国祚的耶律大石。

这个“北失南补”计划,并不是金国灭亡前的临时起意,而是金宣宗时期的权臣术虎高琪提出来的,金国跟宋朝打仗打了一百来年。在金国眼里,年年交岁币的宋朝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堪一击。所以既然北边被蒙古人撵着跑,那就从宋朝手里争取进一步的战略空间。一幅开疆拓土的美好蓝图,重新摆在了金国人的眼前,简直美的不得了。

本来,对于蒙金之战,南宋是想坐山观虎斗,因为北宋“海上之盟”联金灭辽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而且,北方少数民族一个赛一个的彪悍,蒙古又崛起的太快,比当年的女真人更加恐怖。所以南宋朝廷一直都比较保守,并没有痛打落水狗,只是停了岁币。甚至还有人提出应该帮助金国去消灭蒙古。可是对于金人入侵,南宋也只好亮出爪牙,从南边夹击金国。



这条“北失南补”奇策,导致双方之间的战事从公元1217年前后,已经开始。而到了1232年,“北失南补”这种事,如果把武仙换成完颜阿骨打或者耶律大石,这事或许可行,可是完颜阿骨打、耶律大石那种级别的人物,也就百年一见,日薄西山的金国还真没有。

这个恒山公武仙,在聚集军队方面或许有一手,可是行军打仗,那水平只能说是——太一般了,而且运气还出奇的差,因为他迎头就撞上了——孟珙。

双方的兵力对比是这样的:武仙军号称二十万,孟珙八千。就是这个兵力对比,战斗形势应该是一边儿倒吧?还真是“一边儿倒”:

武仙军筑寨,孟珙军就一气儿攻城拔寨,斩首五千;武仙进军吕堰,却不知这是孟珙早就挖好的大坑,武仙又被斩首五千,俘虏三万;武仙屯军马镫山,结果又被孟珙一通猛凿,精锐损失殆尽;最后武仙自己也被乱军所杀。

这个武仙遇到孟珙,就像遇到了克星,全程被摁着摩擦,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辛苦聚集起来的十几万大军,就这样被糟践没了。

三、兵发蔡州

对于金国这种“穷途末路、作死反扑”的举动,南宋紧接着就派江海、江万载叔侄带孟珙进军蔡州。

金哀宗为首的这帮破落户,坐拥孤城,也一度战斗力爆表,曾经几次打败蒙古军,深刻践行了那个成语——哀兵必胜。虽然金国已经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可是回光返照时刻,还是迸发出了一点返祖的迹象。

但是孟珙的到了,敲响了金国最后的丧钟。

金国派遣两万骑兵,来“欢迎”孟珙,可惜的是,孟珙这些年刷经验、打野怪,练手的就是各式各样的金军,八千打十万都没问题,更何况现在是一对一,战果不必说,两万骑兵基本就填个孟珙的牙缝。

孟珙与蒙古大将塔察儿汇合,还划分了战区:孟珙打城南,塔察儿则攻城北。



对于蔡州城内的形势,孟珙断定已经是缺水少粮,撑不了多久,这样的金人一定会疯狂反扑,对此,孟珙发表讲话:兄弟们,顶住,耗死他们!于是,金军最后的反扑一次次被压了回去,苟延残喘。

这一次的宋蒙的合作十分愉悦、默契。公元1234年正月,经过历时4个月的攻坚,宋蒙联军攻入了蔡州城,金国最后的力量全部被歼灭。

就在城破国灭的前夕,金哀宗见大势已去,召集百官,表示要禅位于城东门守将、元帅完颜承麟。而他禅位的理由有点感人,也有点搞笑:

一是金哀宗觉得自己不是“桀纣”“徽钦”那些亡国之君的料子,不想当亡国之君;二是金哀宗自己太胖,连马都骑不好,逃跑难度太大。



所以金哀宗要禅位给身体素质比较好的完颜承麟,觉得他比较适合逃跑,没准能再立个山头、延续国祚。禅位之后,金哀宗就自缢而死,践行了“君王死社稷”,这一幕与几百年后煤山歪脖树上自缢而死的崇祯帝,何等相似。大约一小时左右,刚刚登基的金末帝也战死在乱军之中。

称雄东亚一个多世纪的金国,至此完全覆灭。金国从兴盛到衰亡,如同巨石落入静湖,掀起滔天巨浪,又荡起一圈圈涟漪,而后终于归于平静。整个大金国留在历史的踪迹好像只有破坏、战争,真的很难令人怀念、记忆。

面对金哀宗的遗骸,孟珙和塔察儿来了个分尸。战后,宋廷将金哀宗的遗骸奉献于太庙,告慰列祖列宗,也算是报了“靖康之耻”的大仇。

蔡州之战,虽然蔡州之战将金朝灭掉,但是南宋不得不直接面临蒙古,最终被蒙古灭掉。
文章标题: 如果给金哀宗一百发明朝晚期的大炮,能不能把大金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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