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5-23 18:38:17 | 作者:梳延斋主人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4次
印度河文明中的渔网和绳子纤维:探索印度河渔民可能在打渔策略中使用的材料
J. Bates
人类学系,宾州博物馆,宾夕法尼亚大学,美国
摘要
印度河文明的经济策略已经以陆地为中心的视角重建。但海洋,河口和江流的渔业及相关遗存也在南亚食物获取与利用中扮演着重要角色。【Definition of foodways: the eating habits and culinary practices of a people, region, or historical period】虽然与打渔的鱼种类、打渔方法、打渔策略草创期相关的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创造打渔技术的材料选择问题还由于材料保存不佳而没有得到充分研究。通过与当代植物的详细的类比,本文探索了印度河文明的渔民可能使用的纤维种类。印度河文明的人利用的植物范围和分类的功能性之间的比较说明这里有各种各样可获得的材料。韧皮纤维可能最适于网的生产,大量的类别在印度河文明古植物学和病理学的集合中出现。综合织物、纤维印记、艺术品和母题证据,印度河文明时期和当代的证据一同说明印度河渔民掌握了成熟的韧皮纤维制作技术和结网、制绳工艺。
intro
关于印度河文明的食物获取方面的研究总是集中在陆地方面,农牧交错带的生计策略有古植物学、古动物学甚至化学分析在研究。印度河文明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200年,结束于公元前2500年的 Mature Harappan urban 时期,地理范围横跨当代巴基斯坦和印度西北部大部分地区。
农牧业在印度河文明中十分重要,虽然印度河的陆地经济是当地居民稳定的食物策略的中心,但它并不是食物的唯一来源,与之相呼应的是,近期在印度河遗址的鱼类遗存发现也越来越普遍。
当今世界,大约60000000人从事渔业及相关工业。2021年,渔业水产业生产了大概171000000吨鱼,其中54%的鱼来自发展中国家。全球范围内,把鱼作为自身动物蛋白摄入来源20%的人,在2021年大概有32亿人,虽然20%是一个平均值,但是世界银行认为在很多贫穷的国家或地区,动物蛋白摄入中的鱼肉来源占比会更高【译者:太穷了只能吃鱼,那大概是住在江河湖海边上】。以巴基斯坦海岸线为例,2021年,鱼或海产品生产了363578吨;而巴基斯坦岛上水产品只有141232吨。但这不是因为海岸线的工人更多。在2021年,194420人参与到海洋渔业中,211609人从事岛上水产业。
从全球的考古发现来看,渔业的历史源远流长。渔业的遗存可以在更新世非农耕人群(狩猎、采集、捡拾、打渔)非常专业化的生计策略中发现,比如,Mesolithic Denmark的Ertebølle文化的广泛的海产品或水产利用,pre-Columbian Bolivian Amazonia和中国在公元前3500年专业化的鱼类生产与管理。
打渔和狩猎对于城市文明而言都是很重要的。印度河文明也不例外,研究者Belcher通过对大量遗址的动物区系遗存、艺术品和图案分析,结合民族志模型,发现了渔业利用的复杂性。
但是就像Belcher的研究所示的那样,关于渔业技术利用的实际证据只有一些孤立的发现:鱼钩和"可能是网坠"的网坠。绳索和渔网这种易腐烂降解的材料,在考古记录中几乎没有出现,只有在非常严苛的条件下才能保存下来,不幸的是印度河流域又湿又热根本不适合有机质考古材料保存。但印度河文明留下来了大量的古植物学遗存,这些遗存或许可以为我们提供关于渔网和绳索的制作信息。本文探索了这些不同的材料,和他们之于印度河文明渔业技术史的作用与意义。
印度河文明的渔业
动物区西证据对于印度河文明渔业史非常关键。来自Mehrgarh, Nausharo, Balakot, Allahdino 和Harappa这些地方的古动物学遗存已经证明了印度河文明先民已经利用了海洋、河口和江流的渔业资源,当然也包括其他的水生资源——贝类生物和甲壳纲生物。印度河文明先民捕获的鱼不仅仅是那些易于捕捞的鱼也有更大的和更难不了的比如Balakot的梭鱼和鲨鱼。在Nausharo等遗址发现的河流渔业资源的季节性和迁移模式体现了印度河文明渔民的专业化程度。
渔业策略不仅仅只是捕获的物种。一些研究者的文章采用了一种印度河文明渔业策略的全局模型——它和渔民做出的相互关联的选择有关系。整个物种获取系统——从如何和栖息地和季节性联系到渔具,也包含渔具制作的多种方面。正是这个渔具及渔具制作的方面是本文所致力的方向——我们不禁要发问:印度河文明的渔具和相关技术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们用什么材料制成它们呢?
如今,巴基斯坦仍在使用多种捕鱼方法。这些方法包括:用鱼钩和鱼线捕获单条鱼,用刺网和底网捕获大量的鱼,或者用浸网和扔网捕获大量鱼。各种方法有各自适用的环境、劳动力/时间投资和鱼的大小/类型。捕鱼的刚性陷阱在南亚的一些地区很常见,但是在当代巴基斯坦不常见。Belcher认为通过这种对篮网和捕鱼陷阱的比较研究,印度河文明可能未广泛使用这些工具;以下这些分析也支持未广泛使用篮网和刚性陷阱这一点:古动物学遗存的利用,发现的遗址中所发现的鱼的大小和表现,如今河中的鱼的行为,和印度河及本流域其他河流的古今的本质对比。【译者:怎么感觉刚性陷阱怪怪的,觉得可能是地笼之类?】
至于印度河文明人工遗物方面的证据展现了捕获单条鱼的技术。比如,在Harappa、Mohenjo Daro和Chanhu Daro这些地点发现了青铜/铜制鱼钩。这些鱼钩,装没装倒钩的都有,直的弯的都有。这样的设计有助于捕获各种各样的鱼,但是尤其适合捕捉大鲶鱼和大鲤鱼。
但是,动物区系遗存,基于发现的网捕物种的大小和类型——有silver grunter、鲤鱼、鲈鱼/石斑鱼——结合画有网的陶器,以及一些可靠性更低的遗物证据表明“渔网是印度河河谷Harappan时期捕鱼的主要方法”。【译者:silver grunter是啥鱼?】Belcher估计印度河文明陶盆大概有50种鱼或渔业的图案。特别明显的是一个来自Harappa的例子,展示了一个拿着一条网堰或者正在抛网的男人,男人周围全是鱼,在碎片的底部有网图案。此外还有大量用青铜和象牙制作的鱼的象征物,印度河文字中也有鱼的出现,可能还有网坠。这些网坠是由无釉红陶支撑的,另外还有石头和金属材质的,陶瓷环可能也是用来做网坠的——但更难以准确地说陶瓷环属于捕鱼技术的一部分,但是磨损的绳子的图案说明这是用于捕鱼的而不是其他用途。印章/邮票上出现的船模图案和船的图案也说明印度河文明的先民食用水上交通,这也是渔业策略的一部分。
考虑到网捕技术是捕鱼技术的主流,去思考使用何种网很有用。基于动物区系遗存和民族志类比,Belcher认为可能有四种网:Seine nets,long hand pulled nets(在较浅的河流中用),marine nets,gill nets(固定在海中),floating bottom nets(在海洋中),fixed nets(潮间带和河口设置),这些都可能是印度河文明的技术。基于民族志类比、鱼的类型和生态环境,印度河先民使用刚性陷阱和堰是不太可能的。
网,和可能不那么常见的鱼钩和鱼线,要有一些纤维才能制造出来。Belcher在自己的渔业技术的著作中认为纤维的选取是渔业策略发展的第一环。但是在印度河流域保存下来的纤维少之又少因为的确十分缺乏适宜有机遗物的保存环境——极端干旱(炎热/寒冷条件下)和饱水环境都没有。一个可选的重建可能的印度河文明先民使用纤维种类的方法就是查看印度河文明古植物学记录,看看可能被利用的纤维有哪些。
最近一份印度河文明古植物学数据集使得我们有机会做这样的数据研究。通过浏览可能被先民利用的植物类别,将他们与今日南亚的植物进行比对,就可以重建渔具制作的第一阶段。为了完成这个,需要比较研究。所谓比较研究就是探索2个或多个现象之间的相似性并寻找它们之间的共性。经由这个方法,考古学家可以观察那些考古记录中无法观察到的信息的共性。这需要对多种变量进行详细考察:文化连续性、环境因素、物理特性,另外就是要避免直接把古今文化实践划等号。
这种工作一定要认真细致,尤其是涉及到古植物学数据。不能简单假定现代对植物利用的方式和古代一样,比如大麻籽的出现不一定说明这个遗址有麻纤维织物或者正在进行织布制造。类似地,植物所拥有的潜在功能不一定表明在遗址就有开展了那些功能的利用——比如大麻用途多多,能制纤维能榨油还能入药,但它也是一种野草,因此可能经由一系列的途径被埋在这里,原因多样。埋葬学和保存的方式因此显得十分关键,很多遗址或文章的关于同一种植物出土的细节其实各不相同。这些问题在绵羊骨遗存上也是适用的,就是说发现绵羊骨头的遗址不一定可以表明当时这里就生产羊毛或羊毛织物。因此,细致地运用比较研究对于研究渔业十分关键,关于印度河文明渔业技术和策略Belcher做了很多开创性的工作在,这篇文章也只是提出了一些先民可能使用的材料而不是提出关于纤维的决定论,说先民就是用了XX纤维制作了渔网和鱼线。我们只是想说明从事渔业的先民可利用的纤维的多样性。
纤维
作为有机残留物,纤维需要被在特殊环境下保存。Good强调了纤维主要的保存方法:极度的干旱,冷冻,酸性微环境【译者:酸性微环境适合动物纤维比如羊毛纤维保存,植物纤维还是碱性环境比较适宜,大家不要被带跑,不管保存啥纤维最最主要的还是无氧。另外,good原话是The main venues for organic preservation are extreme aridity, freezing, acidic
microenvironments (such as those near a metal object), or nitrogen-rich bogs in
which little or no oxidation can occur. Each set of conditions plays a role in the
nature of the preservation and concomitant conservation problems and courses of
action. The ideal soil pH depends on the type of fifiber. Linen and other cellulosic
fifibers preserve better in alkaline conditions, whereas animal protein fifibers such as
wool preserve better in slightly acidic environments.】比如靠近金属物体,以及无氧环境,饱水环境。Good指出各种纤维有各自最适合的保存环境。研究者Gleba和Harris也强调过烧焦的织物的保存,但大部分都是在饱水环境下抱韵的,这种饱水环境可能使得他们有幸被保存下来。
这种环境在印度河流域却是非常罕见的。纤维在酸性微环境中被发现,比如Mohenjo Daro遗址发现的矿化的珠子内部的线【译者:大概就是一串项链的穿绳】
烧焦的(但未处于饱水环境的)旋转螺纹在新石器时代的Mehrgarh遗址被发现,这里还有棉籽(公元前5000年)。在Farmana的探沟中还发现了1毫米见方的未烧焦的织物(公元前2500年),古植物学鉴定结果为黄麻纤维/大麻纤维。更精确的遗存鉴别包括 Harappa和Chanhu Daro遗址珠子串线的线中柞蚕丝的发现,还有Harappa遗址黄麻简单单股z旋平纹织物的发现。
纤维植物因其各自迥异的特性被先民选择去用于各种用途。纤维可以分成3类:韧皮纤维(软纤维)、结构纤维(硬纤维)和表面纤维。韧皮纤维和脉管组织有关,通常情况下比结构纤维更耐久——这是因为不同纤维中纤维素含量的差异。纤维中含纤维素比木质素多,便会更耐久更灵活。一般而言韧皮纤维中的纤维素含量高于结构纤维中的。韧皮纤维的例子有:亚麻,黄麻和大麻。结构纤维通常与木质化细胞相连,周围有脉管组织环绕,这使得结构纤维比起韧皮纤维易碎而不耐久。Sisal就是一种结构纤维的例子,它是一种从棕榈树和许多草中提取的纤维。表面纤维在种子或过失的表皮组织中存在,有很多功能包括拧成绳子等等。表面纤维的例子是棉花,这是一种几乎百分百纯的纤维素纤维。
有一些我们熟悉的驯化后的物种,时至今日仍被作为纤维利用的来源。但是大部分生产纤维的植物是野生或者半野生的。研究者Pandey和Gupta提出,82个科的植物能制纤维,这就意味着有273个属、453个种的植物都能来提取纤维。
从已公开的微植物遗存的中系统收集的数据还有额外的木炭数据说明至少有印度河先民用来提取纤维的植物起码有21个属,研究者还把古植物和现在的纤维植物比较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在多数情况下,印度河遗址出土的植物遗存也只能鉴定到属一级鉴定不到种一级。
这些植物可能为印度河文明的技术提供了纤维材料。这些植物的现代利用范围用内侧树皮制绳索到茎部制绳索都有,比如Phoenix dactylifera这种植物的叶子都能用来提取纤维制作绳索、篮子,Cyperus articulatus/corymbosus/iria这种植物还能用来编垫子。在我们列表里的植物是更常见的纤维植物比如棉花、亚麻和黄麻,但是更大范围的先民可能使用的韧皮或结构纤维我们也予以关注了。
Singh也表示,只有一种用于生产渔网的材料和Bates和Lancelotti描述的材料相符。Singh也表示,Acacia catechu这种植物及至今日依然被用于裹尸布、渔网和绳索(Singh强调了绳索)Acacia家族的900种植物中只有12中是亚洲原产的。尤其是儿茶,这是一种Acacia catechu的芯材提取物,它在渔网和绳索制作中很重要,航海绳索也会用它制作。Acacia种的植物在印度河文明的遗址中多有发现。渔网纤维是否由这种纤维制成还需要对遗存做进一步的古植物学分析。除了这类植物以外,关于其他纤维植物的现代对比研究描述没有涉及渔网和绳索的制作,尤其是从Bates或Lancelotti对本地植物的发现记录中。Pandey和Gupta在另一方面也说明,纤维特性在决定原料选择和产品用途时十分重要。比如强度,耐久性,长度,质地,耐水性都是影响因素,影响着人们关于某种纤维是否适用于渔业的评判、尤其是,热门认为韧皮纤维可能比结构纤维更适合水用因为韧皮纤维的耐久性和灵活性性能更胜一筹。Pandey和Guppta认为尤其是Calotropis procera这种植物在当今的印度被用于制作渔网和绳索的原因是它是一种足够耐水的韧皮纤维,而 Singh忽视了这一点。Calotropis procera这种植物在Harappa, Kanmer and Shikarpur这些遗址的木炭遗存中被发现。马松子也是一种良好的耐水的韧皮纤维,渔业和绳索生产中有大量应用。但是,马松子种植物在印度河文明中只是有属一级的发现鉴别,而且只在Rojdi的C期遗址有不确定的环境和保存状况。正如Weber注意到的那样,Rojdi遗址的6种马松子种种子是未碳化的,所以这些种子是不是当今的种子混进去了还说不定呢。
Pandey and Gupta两位研究者也注意到黄麻种和亚麻种在当今的印度的渔网制作中广泛应用。Singh认为应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他们认为人工栽培的亚麻本可用于生产防水织物和麻线。上述这两个类群比Calotropis sp. 和Melochia sp.要易于寻找,就Calotropis sp. 而言已经有它被制成纤维的记录。【译者:为什么这个人,话来回说...】在Harappa遗址,Wright等人鉴别出白黄麻织物,这说明印度人掌握了成熟的用白黄麻提取并生产纤维的技术。可以认为,印度河文明的渔民也熟悉这种类群的植物(白黄麻),基于这个数据,这也是印度河文明的制网用途的纤维生产的最有力的证据。然而,这并不是印度河文明有渔网生产技术的直接证据。【译者:原文It is not however direct evidence for Indus fishing net
production. 拓宽了however的用法,开创了语法新道路hhh】
可及性可能也是纤维选择中的一个重要因素,时至今日也是如此。Pandey和Gupta注意到地理学分布对于纤维的选择影响很大,例如棕榈科植物容易获取的地区会利用棕榈结构纤维, Melochia corchorifolia这种植物被用于制作渔网和防水材料因为他们经常长在近水的地方。联系到在 Shahi Tump遗址发现的公元前4000年的网,事实就很有趣了(Shahi Tump遗址在Baluchistan的Miri Qalat附近)。一片烧焦的沙漠/矮人棕榈叶的网的碎片和碳化的棕榈叶垫子一起发现,这说明,棕榈叶的易于获取可能是这种纤维、最后的网和垫子产品得以创制的一个条件因素。Thomas注意到沙漠/矮人棕榈叶的编织在这个地区延续了下去,尤其是棕榈网的制作在Oman仍在进行。今日我们选择某种棕榈,其实是因为这种棕榈在当地比其他品种的棕榈更柔软,但是那些网需要埋在湿砂子里才会好用。
Belcher的渔具生产一书不仅包括渔具创制还包括修理部分。有适宜的材料去让网的寿命更加持久,可以修补网,还要保证网眼都是同样大小十分关键。先民可能已经用上了有极高功能性的植物类群,如果这种植物类群在当地罕见,那就不太可能被选中,相对而言,更容易获取但功能性稍逊的植物类群才是长期渔网维护材料的首选。这说明虽然韧皮纤维和结构纤维(Singh和Pandey和Gupta说的)已经被先民用上了,但是具体何种纤维的选择还是因先民所处的环境而异或者因网的功能而异。
纤维,叶子垫子或编织物的创制也都可以从植物化石中找到对应的记录。在这些遗址,Burj, Dabli vas Chugta, Masudpur I and VII,Kot Diji,发现了海枣的叶植硅体。在Shikarpur和VaharvoTimbo遗址发现的植硅体,被认为在更广泛的分类上归属棕榈科。这些植硅体来自填充物或与食物相关的环境,因此他们和建筑材料有关,或者就是单纯和食物本身有关,毕竟一些棕榈叶在嫩芽时期可以当菜吃。在同期遗址中也发现了海枣用于制网和编篮,因此通过比较研究,印度河文明遗址中海枣的存在可以解释为它是一种潜在的纤维织物,但是还需要更多的环境信息加以论证才能确切地说明。
除了潜在的纤维植物,其他的材料也能制纤维。羊毛较少用于网和绳索的制作因为他有弹性而且遇水容易卷曲,这会改变网的参数或鱼钩、鱼线的张力。丝也可以用来制作绳索,在成串的珠子中发现过丝线的痕迹,这个丝很可能来源于野生种而不是驯化种。
和网与绳索的制作一样,公开的印度河文明古植物学文献也说明先民利用的捕鱼技术有其他的(材料)来源。在当今毒鱼中应用的4个种和属的植物在古植物学中有记录。【译者:fish poison,毒鱼,大概就是用有毒植物来化学捕鱼】,在南亚Euphorbia植物有26个种,最近的文献介绍说,非洲Euphorbia tirucalli植物的根部可以用来毒鱼,从这个职务的遗存也可以管窥这个属里面的其他种的植物有没有类似的功能—— Persicaria
hydropiper的药草和叶子可以,Prunus ceylanica的核也可以。这些植物都在印度河文明的遗址中被鉴别到属一级但是鉴别不到种一级。也有两种属的植物和蚕有关:Terminalia chebula 和 Morus sp.。丝在Chanhu Daro and Harappa遗址中的珠子串串线中发现了。Singh列出了木炭数据中见到的可能被用于造船的5个植物的属。
讨论
Period I Merhgarh遗址有印在柏油上的篮子印痕,带Burj篮子标记的器皿和紧密的破损的纤维印子(比如韧皮纤维),这展现了印度河流域的制篮子和纤维技术的源远流长。公元前4000年的网的遗存和碳化垫子的遗存(发现于Miri Qalat附近的Shahi Tump遗址)说明先民掌握了结构纤维技术,并拥有复杂的编织系统,可以生产多种的形状、不同大小的网格。
无独有偶,在伊朗的Shahr-I Sokhta遗址发现了超过100件织物,这批织物是与Mature Harappan period同期的。【译者:Mature Harappan period是不是Harappan的鼎盛时期?哈拉帕成熟期?】这些含有23种韧皮纤维做的,16种属于黄麻,2种来自芦苇,3种来自未知材料。【译者:为啥加起来不是23?? These include 23 bast fiber items, 16 of which were made of jute, 2 of a reed (Juncus sp.) and 3 unidentified materials (Good,
2007).】韧皮纤维技术因此在广泛的中亚互动圈(印度河文明也包含在内)中家喻户晓,印度河文明先民也应该已经掌握了这种技术,这种熟练度正好导致了印度河文明的遗址中出现那些林林总总的古植物遗存。对于印度河文明自身而言,卷曲的篮子的印痕在Kot Diji时期的Harappa遗址有发现。
这种在印度河和邻近流域用韧皮纤维进行编织的直接证据展现了先民在渔具制作材料预制工艺中的熟练程度。与古植物学记录相对应的植物本应用于制网韧皮纤维加工过程,额外的证据是制作过程的比较研究。也有植物/非植物纤维,都应该是适合于这种很少使用鱼钩鱼线捕鱼的印度河文明(相关证据见诸动物区系遗存和人工遗物记录)。
虽然说在印度河流域有保存至今的渔网和绳索实在不太可能,因为缺乏饱水等无氧(或近乎无氧)的保存条件。间接的类似的数据表明网用纤维作物已经广泛应用。这种对制网材料的选可能依赖于区域或环境。这就可能导致材料的贸易或者地区制网的专业化【译者:可能是有一个地区产好材料然后这个地方就专门制网】。如果一种人们偏爱的纤维织物只在某一个地区生长那这就可能增加他的本身的贸易价值或生产产品的产品价值,以及这种材料的使用方法的知识价值。比如Melochia sp.这种植物,M.cochorifolia and
M.umbellata这俩下属的分类都在现代制绳上有应用。而前者是渔网和弓的预制品的优质材料,因为这种植物纤维强度和耐水性性能优越。但这种植物只在印度的更热的地方分布。尤其是相对于起源于Gujarat的印度河文明。 Melochia
sp.这种植物的实物证据在印度河文明中罕有发现,只是在Rojdi遗址C期出现,但这也可能是古植物学数据集中的一个污染物。其他的纤维可能因其共性而受到欢迎,例如,在当时和古植物学记录中随处可见的棉花和亚麻,在现在到处都是的儿茶(一种现代常用的纤维植物)。虽然没有在遗址里发现儿茶的种一级的证据,但是这种植物在遗址里有属一级的证据,这说明我们还要在儿茶种子遗存鉴别标准上下功夫来帮助探究先民用什么纤维植物、为什么用那些种的纤维植物。从Lancelotti的木炭数据分析研究中我们得知一些儿茶被用作燃料,但是也有可能通过比较研究发现先民用儿茶干别的。具体来说就是,我们还需要结合埋藏学和保存方式的信息对儿茶进行细致的分析去探究先民对儿茶的潜在利用方式。
正如Belcher对其他渔业策略分析的评价所示,渔具创制所用的纤维材料类别是假说性质的,但是目的在于填补印度河遗址缺乏渔网和绳索出土材料的劣势引起的研究空白。希望至少可以提供一些印度河文明先民可能利用的植物类群的范围,从可见的棉花和亚麻的假设中扩展植物的多样性。通过展示韧皮纤维,结构纤维和表面纤维和非植物纤维说明渔民制网可能已经在多种选择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尤其是当我们考虑到制定“渔业策略”的第一步:选取材料。接下来要做的是深度思考纤维的选择,要开展模拟实验模拟真实捕鱼环境并测量其中的各个纤维的张力数据,还要测量修理难易度以及不同种纤维的抗拉强度。但是正如Belcher提到的那样,反而可能是Lothal、Harappa遗址的篮子印痕和Shahi Tump遗址的碎网遗物会比其他研究手段更直接地帮助我们填补这个研究的空白。
【译者:所以这个人写文章研究印度河文明先民用啥织鱼网研究了个寂寞?另外译者感觉这个文翻起来没有刘家洼化妆品好翻,而且因为没啥amazing的地方也没啥数据实打实的地方就让人翻着翻着想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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