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5-17 14:42:27 | 作者:陈烁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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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三千年,一醒惊天下
“20世纪人类最重大考古发现之一”三星堆遗址又有重要收获!
20日在成都举行的“考古中国”重大项目工作进展会通报考古工作者在三星堆遗址新发现6座三星堆文化“祭祀坑”现已出土金面具残片、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今天一早,关于三星堆的话题不仅冲上热搜第一!还成功霸屏——
新发现的5号坑中,有一张独特的金面具
新发现的五号坑中,三星堆考古发掘出土大量黄金制品,其中包括一张独特的金面具。与三星堆遗址一、二号坑中出土的金面具相比,此次最新出土的金面具,显得格外厚重且与众不同。
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队副领队 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 于孟洲:其实当时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只知道它是金箔片,因为它褶皱的非常厉害,而且它原本是翻过来放着的,然后除了它之外,旁边还有几片也是比较大的。
金箔片上都压着东西,考古专家小心翼翼地将其轮廓清理出来后,才发现这块金箔片体量最大。
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队副领队 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 于孟洲:它褶皱得特别厉害,然后大家有的猜它可能是罩在青铜人头像外面的金面具,有的人猜它可能是裹在其它器物外面的,也有的人猜说它是不是金杖外面的包着的金铂,所以猜什么的都有。
带着种种疑问和悬念,这块最大的金箔片被带到了文保修复实验室。
粘裹着的土和附着物取掉后,金箔片被一点点展开,再经过清洗,金面具的形象就慢慢显露出来了。
金面具正面 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而当记者走进三星堆遗址,不少“奇奇怪怪、可可爱爱”的宝藏也吸引了网友!
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队执行领队冉宏林表示,坑中的方尊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古蜀国王一级的人才能享用。“简直太土豪了!啥都有……”
人人皆知的青铜神树其实高达3.95米!
冉宏林还说,“从这些文物中能感觉到,古蜀人想到啥就做啥,不讲道理……”
而三星堆考古发掘队队员徐斐宏则描述,一件出土文物器型像一个铜坛,“从未见过”;又像是坐着的人,有着修长的手臂和手指,上有纹身装饰,两脚赤足卷曲……队员们说它“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围绕本次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的重大成果和重要意义、考古发掘工作的亮点,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宋新潮接受了新华社记者专访。
6座“祭祀坑”发现罕见文物
问:本次三星堆考古发现的亮点和成果有哪些?对于我国考古工作的开展有何重要意义?答:在国家文物局的指导下,“十三五”期间,四川省持续开展三星堆遗址考古调查发掘,经过多年持续努力,考古工作者于2021年11月至2021年5月新发现6座三星堆文化的“祭祀坑”,其中发现的青铜方尊、大型青铜面具以及雕刻有菱形纹饰的象牙小饰品等,都是非常重要的新发现。具体来说,这次新发现有以下几方面重要意义:
第一,将丰富和深化我们对三星堆文化的认识。1986年,三星堆遗址发现1、2号“祭祀坑”。30多年间,学界对于三星堆文化的研究从未停止,也提出很多疑问、展开很多讨论。此次三星堆遗址在同一区域的考古新发现,更加丰富了三星堆遗址的价值内涵,将会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三星堆文化全貌,推动三星堆文化研究取得更大进展。
第二,有助于加深我们对于成都平原与其周边地区文化关系的认知。三星堆遗址考古成果充分体现了古蜀文明、长江文化对中华文明的重要贡献,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发展模式的重要实物例证。1986年以来,在四川盆地及其周边的湖北、陕西、云南、甘肃等地,都有不少新的考古发现和研究成果。由此,我们可以把这次三星堆遗址考古的新发现,放在一个更宽阔的时空框架内进行分析、比较研究,更加清晰和深刻地了解三星堆文化的历史源流,更加准确地解读长江文化在中华文明中的重要作用。
第三,有助于解决学界对三星堆文化以及“祭祀坑”性质、文化内涵、断代研究等关键性的问题。比如,如何理解几座“祭祀坑”的关系?是同时期还是有年代上的差异?特别是伴随碳14测年技术的不断进步,结合此次考古发掘,我们可以采集系列测年样本,对每座“祭祀坑”能有一个具体的时间概念,对三星堆文化的年代进行更准确的断定,这也将有助于在未来进一步揭示三星堆文化的全貌。
多学科、开放性考古工作新模式
问:本次考古工作是多学科聚力的成果,请您谈谈这方面的情况和成效?答:本次三星堆考古发掘工作秉持“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的理念,充分展现了我国新时期考古理念和考古技术的新进步。
2021年9月,四川省文物局便组织召开了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与研究咨询会,确保新发现“祭祀坑”及周边遗迹的考古发掘、现场技术保护和多学科合作课题的顺利开展,系统把握三星堆“祭祀区”的形成过程、区域范围和空间格局。
这是一次科技助力的考古。在发掘过程中,考古工作者充分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建设考古发掘舱、集成发掘平台、多功能发掘操作系统,配置了现场应急保护与分析检测设备等,为考古信息采集、文物安全防护提供了有效保障。此外,考古工作者还为此次考古发掘搭建了信息平台,对考古工作中的文物数据、影像资料、环境监控数据等进行全面记录和科学管理。
这也是一次开放合作的考古。在国家文物局协调支持下,四川省文物局组织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国内多家科研机构和高校合作,形成考古、保护与研究联合团队。在多学科、多机构的专业团队支撑下,构成了传统考古、实验室考古、科技考古、文物保护深度融合的工作模式。
这种多学科、多机构的合作,展现了考古项目组织的新模式,实现了考古发掘、系统科学研究与现场及时有效的保护相结合,确保了考古工作高质量与高水平。
把三星堆遗址建设成为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
问:下一步,三星堆遗址考古工作的方向是什么?答:今年3月,国家文物局已确定“川渝地区巴蜀文明化进程研究”作为“考古中国”的重大项目。下一步,我们将继续协调支持考古研究机构系统研究川渝地区文明演进及其融入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总体格局的历史进程,同时将川渝地区文化放在更宽广的视野上,研究中国西南地区与周边地区的相互交流和影响。
建设好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也是我们的重点工作之一。2021年12月,国家文物局与四川省人民政府签署合作协议,支持四川依托三星堆遗址创建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我们将依托此次考古发掘成果,指导四川省文物局、地方人民政府做好三星堆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建设和出土文物保护、展示和研究工作,发挥文化遗产保护在促进地方经济、社会、文化建设中的独特作用。
此外,为更好保护传承弘扬长江文化,发挥以史育人作用,向人民群众讲好文物故事,我们还会助力当地加强博物馆建设,通过高品质的博物馆展览加深公众对三星堆文化的了解,让三星堆文化所承载的重要意义更好地“飞入寻常百姓家”。
三星堆遗址位于四川省广汉市三星堆镇,成都平原北部沱江支流湔江(鸭子河)南岸。遗址分布面积约12平方公里,核心区域为三星堆古城,面积约3.6平方公里,是四川盆地目前发现夏商时期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中心性遗址。
三号坑器物露头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三号坑遗址发现于20世纪20年代末。新中国成立后,四川省文物部门重新启动三星堆遗址考古工作。1986年发现1、2号“祭祀坑”,出土青铜神像、青铜人像、青铜神树、金面罩、金杖、大玉璋、象牙等珍贵文物千余件,多数文物前所未见,揭示了一种全新的青铜文化面貌。1987年考古工作者提出“三星堆文化”命名,推断其年代相当于夏代晚期至商周之际。1988年三星堆遗址由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五号坑象牙雕刻残片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国家文物局高度重视三星堆遗址考古与研究工作,20世纪80年代至今,指导四川省开展大规模调查勘探和发掘工作,陆续发现三星堆古城、月亮湾小城、仓包包小城、青关山大型建筑基址、仁胜村墓地等重要遗迹,不断明确三星堆遗址分布范围、结构布局。考古工作者陆续在成都平原、重庆涪陵长江沿岸、嘉陵江流域、涪江流域、大渡河流域发现三星堆文化相关遗址,逐步廓清了三星堆文化分布范围,也揭示了三星堆文化与中原地区夏商文化的密切关系。此外,考古工作者在成都平原发现以宝墩遗址、郫县古城遗址、鱼凫村遗址、芒城遗址、双河遗址、紫竹遗址等8处长江上游新石器时代宝墩文化城址,以及十二桥遗址、金沙遗址等成都平原商周时期重要城址,逐步探明三星堆文化源流。
保护平台分析检测室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十三五”期间,国家文物局持续支持四川省开展三星堆遗址考古调查、发掘。2021年11月至2021年5月新发现6座三星堆文化“祭祀坑”。“祭祀坑”平面均为长方形,规模在3.5-19平方米之间。目前,3、4、5、6号坑内已发掘至器物层,7号和8号坑正在发掘坑内填土,现已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精美牙雕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余件。
文章来源:新华社客户端、央视新闻、@人民日报、四川日报、青蜂侠、澎湃记者 何利权 胥辉、川观新闻客户端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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