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1-24 10:37:39 | 作者:蓑衣哭雨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9次
我想用另一种方式告诉父亲我爱他
很多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要的很多,想得到的很多。
但这些东西都统统压在心底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觉得如果把这些事这些心绪告诉别人了,别人会不理解,甚至会给我各种各样的批判看法甚至是不屑。而我今天要说的便是我的父亲,他用满满是“刺”的爱,让我成长,给我关怀。于是我不断地成长,不断地学着怎么去热爱生活,而我对于父亲的爱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变得明朗清晰。
今天下午游泳不幸把手机弄丢了,我不敢告诉父亲,因为我害怕他会像往常一样地骂我,怪我不争气。
我是个藏不住的人。我终究还是拿着室友的电话拨了父亲的手机。或许是父亲太了解我了,亦或是他的逻辑比谁都好,一接到电话,还没等我开口就知道了我打电话给他的原因,于是我老实地告诉了他丢手机的经过。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很是生气,开口就骂我没出息。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的话,只好静静地听他在电话里婆婆妈妈的骂着,骂完了他也干脆把电话挂了。
母亲是最了解我的人,她很少骂我,从小到大都是。父亲挂完电话之后,母亲接连打了数个电话我都没有去接。我知道母亲是担心我,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听,不想说话。随后的几个小时,父亲依旧不停的拨打室友的电话。出于无奈我还是接了,父亲的作风依旧没有变,但凡电话接通了他都是喋喋不休的骂个不停。
烦恼的时候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同学跟我聊天,她告诉我在她犯错误的时候她的父母会给她鼓励安慰。想想真的挺羡慕她的——有一个贴心的父亲。 忽然想起一句话: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儿子是母亲前世的恋人。那么可以说父亲和女儿的关系本来就是会好一些——事实也是如此——父亲总会更疼爱女儿,母亲总会更疼爱儿子。这么些年来,父亲从来都不会给我安慰和鼓励,有的只是批评责骂。
心绪就好像火山爆发,酝酿了很久,然后喷涌而出。压抑了十几年,酝酿了十几年,最终父爱铸就了我现在的性格:好强,什么都要最好的,什么都要依着自己的性子去做,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真的活的很累很累。
#p#副标题#e# 懵懂的那些年
91年9月27号凌晨两点一刻,我出身在一个贫穷的小家庭,父母靠务农为生。
父亲是一个性格刚烈执拗的男人,母亲为了供弟弟读书小学没毕业便早早地担任起了家里的一切。父母从小在一个村子里长大,记得外婆曾经这样笑着说到:“那个时候我用箩筐挑着一担米去镇子里碾米,你的母亲就在箩筐左边坐着,你的父亲就坐在箩筐的右边,还好你父母那个时候都很轻,我还能扛得动。” “是不是就这样爸爸妈妈就走在了一起?”我好奇地看着外婆,顺便偷瞄一眼满脸羞红的母亲。外婆两眼一转,对着母亲坏坏地说道:“是啊,就在一起了。”
我依稀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家的厨房还是一个构造简单的竹蓬,内室摆放整齐节俭——一张贴着油纸的四角桌,桌边四张长长的木凳,一张涂满暗红色油漆的八角厨具,里面放着锅碗调盆,厨具边上便是一个用黄土垒成的灶头,仅此而已。一家三口每天就在那里生火做饭,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对童年家里生活的记忆无非就是这些了。如果硬要拉扯一些其他的东西的话,我想就是母亲告诉我的:那个时候家里真的很穷,穷到一年难吃一次苹果。那个时候父亲不舍得吃,都留给我和妈妈了。或许正是因为穷的太苦太寒酸了,所以作为家里的新一代,从我一出生的那个夜晚,父亲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父亲高中毕业后就在村里的安排下当了村里唯一的小学老师 ,6岁那年我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的学生 ——一个有着特殊待遇的学生。在他教我的那几年里,他对我要求极其严格。我们一个班有十几个孩子,其中有三个是堂叔的小孩,父亲常常拿我和他们相比,要我每次都比他们几个考得分数高。为此他每天都会督促我读书写字。
那个时候老师的教学方式完全和现在的不一样。现在的老师没有戒尺顾忌所谓的体罚,然而父亲是个恨铁不成钢的老师,他对学生的成绩从来都是建立在戒尺和巴掌上的,但凡学习不好上课不听话的,他就会用戒尺狠狠的抽一顿,若是一时找不到戒尺那便是随手的一个巴掌,对于我而言更是如此。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我承认我们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学校,可学习成绩一直是乡里最好的,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因为我这个特殊的学生每次都能拿到乡里的第一名。
小学三年级我和现在的结拜兄弟(他比我大十四天,所以现在我称呼他为哥哥,当然他也一直欣然接受着。说也奇怪,打完架的那个星期天我们结拜了兄弟,我管他的父亲叫义父,他管我的父亲叫义父,两家就这样成了很好的亲戚,一直都是)打架,也学着和一些坏孩子们调皮,爬栏杆,攀上河边的小树眺望,纠集一群人下学校边的小溪里抓鱼,在别的同学上厕所的时候往粪坑里扔石子儿,溅得人家满屁股都是粪喳……就这样我的学习成绩在三年级结束之际名落中下——兄弟始终是兄弟,他的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互勉共退着——为此父亲让我重新读了三年级,那个和我打架的兄弟当时也“从”了我,不过所有的安排都是父辈们在自作主张罢了。那个时候正直小学教育改革,我和大家一样无比“幸运”的多读了一个六年级。现在想想如果我可以回到以前,如果我可以选择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读那个三年级的——爸爸的一个决定,让我们兄弟俩用了七年的时间才读完小学。
小学匆匆而过,我能记得的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罢了。在我和同学们打架的时候他总是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给我一巴掌再然后就是跪搓衣板;他怕我受伤,不让我学骑自行车、不让我游泳等等。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会这会那,而我好像什么都不会,就觉得自己是另一类。回想自己的童年,我有太多的遗憾。在这些事情中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父亲老爱给我拍照,但大多都是我的独照,我和父亲在一起照的相片一张都没有。起先我很是不理解其中的原因,每次翻看以前的照片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总有这样一个念头:父亲是不爱和我一起拍照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是什么原因 ——那个时候的相机是爸爸借到姑爷的,交卷要靠父亲自己去买,而且很贵,家里会拍照的也只有父亲一个人,他不放心把相机交给别人操作,怕操作不当,浪费了交卷,他要把照相的机会都给我。父亲就这样给我一张一张地拍着,每一张都用塑胶装订好。我有很多对童年的记忆都是从这一本厚厚的相册集寻得的。
凡是有得便有失,在父亲的启蒙教育下我学到了很多,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我练就了一手好字,拿到了父亲想要的成绩单,同时也因为这个我和父亲的关系从童年开始就变得很敏感:我怕他,那种害怕是打心底里的害怕,怕他的严厉苛刻,恨他的粗鲁、执拗、好面子。渐渐地自己也养成了一种扭曲的性格,过于好强,恋于攀比,以至于后来自己的性格也渐渐地戏剧化地接近他——那种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 若要说的形象些我无非是在蜡像师手里依照他的样子刻画出来的人儿,形神俱全,骨子里留着得都是他的血。
爸爸只教我到四年级就因为咽喉炎辞职了,后来家里借了些钱买了一辆小型的拖拉机搞运输,而我便直接去了乡里的中心小学寄宿学习。还记得那个时候的班主任正好是父亲读高中时候的同学,他带我们班的语文课,对我也是照顾有加。虽然说他没有父亲那么严格,但总能从他那看到父亲的影子。小学的后两年也就这样打打骂骂的过去了,和同学竞争高分,恋于攀比,毛毛躁躁。
我的童年就在一片没有阳光的阴凉地里长大了。偶尔甘露,点点阳光,大多数是委屈与压抑。
#p#副标题#e# 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
读完小学的我已然是一个大孩子了,依着爸爸的意愿,我跟着小学几个成绩优异的同学参加了县里中学的选拔考试,并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当时县里最好的中学(那个时候母校的名字应该是“章源实验中学”吧,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依旧是这个称呼,许久没有去那里逛逛了,但母校优美的环境我至今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古朴的办公楼,长长的宣传栏,奋进的女神雕像,方格式的教学楼,现代化的学生公寓,空旷的篮球场,庄严的实验楼,安静的图书馆,一片片墨绿的草坪。)考上中学对于爸爸来说固然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了——至少在我看来是的——还记得那天晚上当我拿着成绩单给他的时候,他先是冷冷地问了我的成绩,在会心一笑后,紧接着又问我同行几个同学的成绩详实。我低着头,一五一十结结巴巴地向他报告着,偶尔忍不住地偷瞄他一眼,透过昏暗的灯光,我能发现父亲的表情随着我的报告内容,忽冷忽热,报告完后我长舒一口气,以为他会鼓励我一番,然后让我继续加油,可是父亲听完后只说了一句话:“你看看别人的成绩,差距摆在那里,自己好好想想。”
从那以后我与父亲的关系更加疏远,总觉得父亲过于苛刻,过于严格。那时太年轻,对父亲的看法也就仅此而已。
进入中学后,对于当时的我,与其说是离开了父母的庇护不如说是离开了父亲的层层枷锁。长期的压抑,长期的痛恨,仿佛顷刻间变得化为乌有。在这里有的只是老师的管教,学校制度的制约,但这些对于父亲的管制来说都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如果把种种制约条例比作一座座小山峰的话,父亲俨然是一座巍峨、势不可攀的高山,纵然把所有学校的管制条例都堆积起来也不能高过父亲。于是我开始松懈,开始放诞不羁,再一次跟着那些调皮的孩子干各种坏事:从公寓顶楼往步行街丢水袋,砸的路人乙路人甲四处乱窜;考试作弊;吃饭的时候偷拿食堂的锅碗筷子;跑到别的寝室打牌看黄色小说;为了周会不穿校服骗班主任衣服没有干;给每一个老师取外号(还记得班主任的外号叫阿骚,现在想想挺对不起她的),晚上睡觉了还不停地讲话,吵着闹着要父亲给我买小灵通(父亲如此执拗的性格,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办到的)……这么一细细总结,足足吓到了自己,我做的坏事竟是如此之多!庆幸的是每次老师都抓不到我,或许是老师过于溺爱我的缘故吧,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年少过于轻狂的我学习成绩必然是要下降的,但不至于下降的离谱,因为每次考完我的成绩总能排在班上中上寻。父亲对我的成绩一直都是不满意,每次大考给他汇报情况他都会在电话里喋喋不休。那个时候的我已经隐约能够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但是他越是对我凶我越加地肯定我的父亲和别人的父亲是不一样的——他对自己的子女要求是实实在在的扭曲!他开始给我讲生存的道理,他开始在我的面前诉苦(父亲是一个长途货运司机,经常熬夜拉运输,车子抛锚,连夜一个人给汽车换轮胎,修发动机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有的时候一干就是两三天,车子一坏,很有可能他这几天的熬夜换回来的尽是泡影。长运途中累了就躺在驾驶室里睡一会儿然后继续上路,回到家里倒头就睡,连洗澡都顾不上。也有好几次因为刹车系统出问题,险些丧命),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话中我或多或少能够理解父亲的劳累,可是这些念头转眼又会被种种诱惑践踏得烟消云散。
以后的那些年我还没来得及去斟酌,或许有一天我会完全明白父亲的那份爱,只是需要时间给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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