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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想问大家父母的爱情故事

时间: 2023-03-18 00:01:33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1次

年代想问大家父母的爱情故事

关于父母的爱情文章5篇

  父母的爱情故事,也许平淡,但相守到老,也许浓烈,炽热一生!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关于父母的爱情文章的相关资料,供您参考!

  父母的爱情文章篇1:父亲母亲的爱情

  母亲终究还是走了,在卧床整整三年半的那一天。 此前我从来没有见证过生命消失的过程,但我坚信没有比母亲更安详的死亡了。

  把母亲送上山后,就如何安顿好父亲的问题,我们姐弟四个和叔叔伯伯们专门开会商讨。远在昆明的姐姐想让父亲一起过去,父亲说山遥路远,怕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深圳的弟弟说请父亲去南方养老,父亲说不想参合年轻人的小日子;我说,要不您就跟我在武汉住吧……父亲的一句话,红了满场人的眼。热烈讨论着的我们瞬息沉寂下来。

  父亲说:我怕我走了,你妈回来见门关着,会难过。我别过头去,不敢看父亲闪着泪光的眼睛,也不想让他们看见我急速滚落的泪珠。抬头望着母亲的遗像,热泪长流。母亲,我的被精神病折磨了半辈子的母亲,你听见了吗,你的在天之灵是否已经清醒,清醒着的你是否明白你其实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女人,幸福得让做女儿的都羡慕、骄傲和感动。

  当年父亲去相亲的时候是很不情愿的,因为父亲喜欢邻村的一个女子,但父亲慑于祖父母的威严还是去了外婆家。母亲年少时就被重男轻女的外公外婆从学堂拖回来,每天跟他们一起走村串乡的爆米花供她的四个兄弟上学,即使相亲的当天也没能闲着。从小到大,母亲没有穿过干净的衣服,身上脸上总是不可避免的被煤灰弄的一道黑一道白的,即使相亲的那天也没能例外。

  父亲以后很多次跟我们提起那次相亲,故意打趣我的母亲当时是多么的滑稽可笑。我幽默的父亲总是夸张地说当时根本没看清楚母亲长的什么样子,只看见母亲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和在屁股后甩来甩去的粗辫子。父亲一副后悔不迭的样子让我们笑痛了肚子,其实我们都能感觉出父亲善意的调侃里是透着喜欢的。但半清醒半糊涂着的母亲并不能懂得这些,只觉得在子女面前失了面子,于是恼羞成怒地骂父亲,哭狠心的外公外婆,于是父亲就象以前的很多次一样哄着母亲,直到母亲破涕为笑。

  父亲就这样象哄孩子一样哄了母亲近四十年。正因为如此,我一直不相信父亲母亲之间有什么真正的爱情。

  二

  母亲是在失去弟弟后才开始精神恍惚的,后来几次家族的纷争更加剧了病情。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无法辨别母亲到底是正常还是非正常的,她几十年如一日的劳作,准点做饭,到点洗衣,春播夏割,秋收冬藏,即使是在犯病最严重的时候也不曾拉下什么。而这一切当然都归于父亲的功劳,他总是很小心的维护母亲脆弱的心灵,用他的乐观和幽默宽解母亲的偏执,这使得母亲虽然在混沌中度过了几十年,却仍然活得体面而有尊严。但即使如此,我还是不相信父亲母亲之间有什么真正的爱情。

  母亲是在我们为她做完六十大寿后突然脑中风的。当时医生已经宣告不治,让我们拖回家准备后事。但母亲却在父亲的悉心照料下奇迹般的好转起来。瘫痪后的母亲糊涂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更多。糊涂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我们四个子女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却惟独把为她付出大半生心血的父亲从脑子里连根拔除了。

  她拒绝父亲这个“陌生男人”为她换尿片,稍一拢身,母亲就会冷不丁的用她还能动弹的右手要么抡父亲一耳光,要么在父亲的脸上手上抓出一道道血痕。父亲耐心的解释说,我是孩子爸呀,我是孩子爸呀。母亲含糊地说,那你把头伸过来,我摸摸就知道了。父亲会意的把头伸过去,母亲摸到父亲后颈窝正中绿豆粒大的疖子,就难为情的笑了,说,真是孩子爸呀。然后就乖乖的听任父亲摆布了。

  母亲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会拉着父亲的手哭:我拖累了你一生呀。而每此时,坚强乐观的父亲眼睛就红红的,所有的疲劳和委屈也就烟消云散了。

  三

  我们见父亲的身体被母亲迅速拖垮,建议把母亲送到养老院去,但父亲坚决不同意,说担心母亲在那里得不到很好的看护,说母亲这辈子从不舍得离开家一步,说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不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而母亲也赶走了我们请来的护工,她坚持只接受父亲——这个她眼里的熟悉的陌生人的照料。父亲和母亲就这样艰难的相守着他们最后的共同的岁月。

  但即使如此,我依然怀疑父亲和母亲之间是否有真正的爱情。我以为母亲对父亲的感情不过是孩子对大人般的依恋,我以为父亲对母亲的感情不过是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最起码的责任和义务。直到母亲过世,我才从根本上改变看法。

  母亲的追悼会上,母亲娘家的侄儿我的表哥说可以不跪姑母,但一定要跪拜姑父,说姑父对得起姑母,对得起他们家所有人。

  母亲的追悼会上,父亲的女婿我的丈夫动情的说,代表下一辈的男人感谢岳父用行动让他们懂得什么是人间大爱,什么是夫妻之情。

  我的老父亲至今依然固守在乡下的老家里,他说哪里也不去了,因为他不忍心把母亲一个人丢在家里。而我的母亲活着的时候并不曾给过他多少温柔,走了,也只是墙上的一帧画像而已。

  我的老父亲用朴实和坚定向我们诠释了他和我母亲的爱情——

  什么是爱?爱就是你即使不记得我了,四十年,我依然不离不弃;

  什么是情?情就是你虽然永远的走了,这一生,我永远为你等着门。

  父母的爱情文章篇2:父母的爱情

  早晨,我还沉浸在温馨的梦乡中,就被院落里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惊醒。透过落地玻璃窗,我看见父亲清瘦的影子在朦胧的晨雾中推拿、捶胸、踢腿,开始活动筋骨了。父亲起得好早!不一会,随着侧门的一声轻响,母亲也起床了,幽静的院落里立刻响起了回春医疗保健操熟悉的旋律声,声音开得好小。他们是怕惊扰了还在睡觉的我。我悄立在门边,看父亲和母亲跟着屏幕里的演示一板一眼地做着保健操,母亲动作柔软而娴熟,而父亲则像一只笨拙的鸭子显得忙乱而僵硬,模样很是滑稽。

  在我印象里,母亲聪明、睿智、热心,是个急性子,是村里公认的女能人。父亲算是半个行伍出身,年青时打过铁,造过船,参加过刘家峡电站大坝的建造。他耿直、清高、沉稳,在外人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倔老头。退休前的父亲,一直以文字、图纸为伴,以钢筋、混凝土为伍,大半生的光阴穿梭在建筑工地上,平时沉默寡言,做事雷厉风行,在当地颇有威信。但是我知道,在父亲沉默的背后倾注了对这个家一生的心血。他疼爱我们,也疼爱母亲,对母亲这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农村妇女一直呵护有加。在那个极其封建、贫穷的年代,让母亲的心始终盛放在阳光之下。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父亲开玩笑。

  记得在我四岁多的那个冬天,母亲去看望生病的外公还没回来。一天,独自在外面玩耍的我望着母亲回来的路口,突然心生一动,跑到父亲身边说妈妈回来了。当时坐在门槛上抽闷烟的父亲一听,“啪”地一扔手里的烟卷,腾地站起来就往外冲,“你妈妈在哪里?”“在尕六队路口。”等父亲冲到尕六队路口才发现我的恶作剧时,我已甩着两根翘翘辫跌跌撞撞地跑远了。只留下我的一串坏笑声和父亲的跺脚声在黄土路上飞扬。

  那时的父亲,为了母亲,为了我们这个家,像一只候鸟常年奔波在外,只有在越冬,工地封冻开不了工的时候才拎着大大小小的包,拿着给我们兄妹仨人买的新衣服、吃食回来跟我们团聚。逮到闲暇时间,我们便缠着父亲、拉着母亲给我们说书、讲故事、玩游戏,而母亲的脸上也常常飞起少女般的红云。现在想想那段时光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由于常年辗转在外,条件差,生活极其不规律,年纪轻轻的父亲患上了严重的肠胃炎,刚到五十岁便逼迫退休在家。为了父亲的病,母亲陪着父亲跑遍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医院,始终不见好转。最后,无奈的母亲听丛一名老中医的劝说,每天给父亲炖羊肉汤喝。母亲天生怕腥,闻不得羊膻味,为了父亲的病,母亲特意跑到镇上买了一个砂锅,每天精心给父亲炖暖胃补脾大补汤,这一炖就是十年。母亲的坚持,彻底打破了医生说父亲活不过三个月的预言,直至今天康复。

  母亲从年轻时起患有类风湿型关节炎,到了晚年,又加了多种疾病,腰椎间盘突出、骨质增生、气管炎,反正一切该得的病好像都汇集在母亲身上。一到阴雨天,就痛得直不起腰来。我亲眼看见村里的阿伯和李婶,因为此类病身体已严重弯曲变形,走路时像一只大虾米头几乎垂到了地。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遍访名医,钻研中医书,走到哪问到哪,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会放过治疗的机会。家里堆满了治疗仪,按摩器,振动器等各种治疗骨关节活血通络的仪器。退休后的父亲,经营着一间小店,除了正常上自己的班以外,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注在母亲身上。每天早上五点起床,便给母亲做全身推拿、按摩。后来又听说做保健操对腰椎间盘突出又疗效,又托人买来了EVD,下载了保健操视频,让母亲跟着练习。母亲是个急性子,做了一段时间便不做了。于是忙碌的父亲又多了一项任务,除了每天早晨给母亲推拿按摩以外,还陪着母亲做保健操锻炼。下午下班回来,又抢着圈牲畜、烧炕,给母亲熬药。为了晚上能让母亲睡个好觉,临睡前又给母亲搓背、揉腰,十年如一日,从不间断。

  这样的日子虽苦,我却从未看见过父亲母亲脸上的愁容。晨练完毕,父亲忙着生火,喂牲畜,母亲则开始收拾院落,做早餐,抽空给花草浇浇水、松松土,有时还听见母亲唤父亲来看刚开的花朵。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有条不紊。早餐熟了,羊肉汤端上来了。我发现放在我和父亲面前的碗里的肉多而精瘦,而母亲碗里则零星飘着几块肥肉。还未等我说什么,父亲端起碗趁母亲转身不备,将碗里的几块瘦肉夹进了母亲的碗中。母亲发觉了,嗔怪父亲多事,说自己吃不了那么多,又要夹还给父亲。

  “哎呀,妈!你要是怕爸吃不好多放点肉就行了,我们又不是买不起肉,干嘛要那样省着呢?”

  “唉,你妈就是这个样子,你不大回家不知道,她每次盛饭都这样,把好吃的净往别人碗里塞。你妈什么都好,就这一样,自己死亏嘴。”

  母亲却显得不以为然:“我不像你在外面缺吃少喝的,吃饭又没个点,我在家里方便,想吃什么就做什么。看你父女俩那猴瘦猴瘦的样子,真不叫人省心。”

  吃罢早餐,父亲要去上班了。母亲张罗着给父亲拿头盔、眼镜、车钥匙,然后又擦车,放门杠,而父亲又抢时间给鸡、鸭添水添食。父亲推车出门了,却又站在原地不肯走,不时地向门里张望。我不解地望着父亲,再望望他的行头,好像并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呀。母亲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哦,父亲是在等母亲。

  “你拿的什么?”

  “给你装了点闺女拿来的糕点,中午吃。”

  父亲终于动身了,母亲又照例送到了路口。

  我看见骑上车的父亲向站在原地的母亲频频回头挥手,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父亲要出远门、要经历很长时间的离别呢。

  这么多年,我一直奔波在外,也经历过无数次的分别、相送,心早已百炼成钢。唯独这一次,觉得眼眶潮湿,泪几欲滑落而下,我忽然觉得我的父母亲是那么地幸福。他们虽然平凡,但他们彼此熟悉,就像左手右手,对方的一举一动已深深地刻进彼此的脑海里、身体里;他们虽然平凡,但他们的心始终温暖相依,甘苦共存。在他们的内心世界里,因为有彼此深深爱的温暖,有彼此默默爱的牵挂,有彼此真爱的包容,生活才会如此的温馨而充实。

  一直认为所谓的爱情,应该是轰轰烈烈燃烧的火焰,至死不渝的执着,更有那挑灯夜读、红袖添香的诗意情怀。但在与父母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才明白,相敬如宾才是爱的最好保鲜剂,相互包容才是爱的真谛,相濡以沬才是爱的最高境界。

  我的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说不出更高深、更动听、更感人的语言来表达彼此的情感。他们只是在生活的沧桑中悟出了“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道理,从容地用自己的方式,身体力行地诠释着“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不朽传说。

  父母的爱情文章篇3:父母爱情

  父母的结合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最传统的方式——相亲,从奶奶的口中得知,父亲上高中的时候在班上一个女生谈恋爱,当时家里也频繁的给父亲安排相亲对象,认识母亲时,父亲依然毫无感觉,但就是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男生却悄然种进了母亲的心里。自此,母亲再没有去相亲,而父亲也在瞒着家里的情况下继续和班上的女生约会,直到爷爷告诉父亲订婚的消息,父亲才如梦初醒,家里一致认同父母的结合,而父亲则执意反对。

  “胳膊终究扭不过大腿”,就这样父母就意外的结婚了,婚后父亲终日沉浸在酒香中,浑浑噩噩的渡过一天又一天。母亲也知道父亲的痛苦,默默的照顾酒后的父亲,料理家中的大小事务,一切似乎就是这样风平浪静。

  夕阳的余晖映在金黄的田垅上,父亲终究忍不住又去见他的“老对象”,待他回到家中母亲早已收拾行李默默的离开,几个月后母亲在娘家生下了我,在爱情和责任面前,怎么选择都是痛苦的,父亲终究选择了接母亲回家,自此也再也没有提之前的事,每天经营着店面的同时也细心的照顾着我的吃喝拉撒。

  时间个神奇的东西,它不仅可以融化心中的隔阂,也让可以重新筑起一段感情。父母就这样平淡的生活下去,父亲总是默默的听着母亲的各种唠叨,每次听完都是微笑着说一句“说完了?口渴不?我去给你倒杯水”,当然每次吃饭父亲都会设法调侃母亲做的菜,母亲则回之以,“我再做的不好也比有的人只会炒花生米强”。

  自小我就在他们互相的斗嘴中充当和平的使者,但他们在我的教育方面十分一致,父亲主要负责我的功课方面的教导,母亲则负责教我怎样有礼貌,怎样为人处世,怎样做饭。我庆幸月老牵线的时候还好没有踩着地瓜皮到处乱牵,父母的性格刚好是互补兼相似型的,母亲开朗大方,父亲则内敛沉稳;母亲做事粗心毛燥,父亲则耐心细心。不过他们也有许多相似,拥有宽容之心、待人真诚是他们共同的价值观,也是我从小的家教。

  我一直执拗的认为我的父母是没有爱情的,他们只是共同生活,如此而已。可是,我渐渐的发现,母亲会跑很远给父亲买最原汁原味的酒,会在每天父亲出去之前对他说路上注意安全,会坚持每晚给父亲按摩腰椎部位,会在父亲生日时准备大桌饭菜和礼物。父亲呢?他会在每年妇女节带母亲出去走走,会无论冬夏早上六点半起床做饭叫母亲吃饭,会在母亲感冒时忙上忙下的熬粥、监督母亲吃药,会在母亲例假时主动承担洗衣服、拖地的家务。爱情都去哪儿了?尽在生活中调剂。

  也许每个人都期望一段轰轰的恋爱,期待“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然而生活中更多的是平淡的爱情,他们没有经常牵着彼此的手说“我爱你”却早在心中为彼此留着一块领地,用行动阐述在心中的爱情。父母的爱情就如一杯白开水,看似无味,实则却是最真实的感情。

  父母的爱情文章篇4:爱情,就是用来纠缠的

  爱情如水,并且还是白开水,天天用,热的时候可以喝,凉了也可以喝,隔夜的还可以用它来洗脸洗手,纯洁而朴实,想说出它怎么个好法喝或怎么有营养来,难,也用不着,精彩和浪漫都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事。------题记

  中秋回老家的时候,那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情,一直在我脑子里索绕,农村虽说都用电了,但是毕竟没有路灯,所以出了门一样地黑咕隆咚,晚饭后,我们兄弟姊妹都在屋里闲唠,看电视,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用树叶烧火玩,突然听到对面邻家传来嚎叫般的辱骂声,伴随着噼哩叭嗒地抽打声,猎奇心使然,我们都不约而同地跑出去一看究竟。

  只见马路对面的邻居家门口,女人躺在地上被男人拎着头发用鞋底在头上身上脸上噼噼叭叭地一通乱打,女人则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裤脚不松手,更让人心疼怜悯的是他们的那个外孙子,六七岁的样子,围着扭打在一起的他们,两脚乱蹦两手乱舞地跑到这边跑到那边,惊恐地哭喊着‘娘啊娘’的,三三两两的邻居听到嚎叫声都出来了,几个妇人上前把男人拉开推搡着往一边走,可女人不让,站起来飞快地从门口抓起一个小板凳就砸向男人,男人被劝架的几个人掩护着就往大路上跑,那架势实在令人惧怕,又令人叹服!反正我想恐怕这辈子我都培养不出那种勇气来的!

  女人就象一头疯了的狗,被几个妇人拉着拦着,没砸到男人,扑通往地上一躺撒起波来~,那悲壮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水一泄千里,似乎蕴藏了千年的悲苦倾刻间爆破,万般委屈地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地骂着,骂男人的祖宗八代,骂自己就是个“作无头”,骂她男人因为自己没生一儿半女而欺负她!骂她一辈子就这样屈死在他的手里!

  而如此的情景似乎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再现,记得自打他们结婚时起,就三天两头,隔三差五地上演着这样的悲喜剧,最终都能偃旗息鼓和好如初,那时男人只有两间砖房,门口放着一只炉子,用来烧饭,女人一直没有生育,后来领养了一个女儿,听说女儿因再婚而遗弃了前夫的一个儿子,便是现在他们照应着的这个小男孩。

  当初他们领养的女儿好小,如今又领养着女儿的儿子,那两间砖房现在也变成了一座三间三层的楼房,宽敞的一楼摆了几个麻将桌,算是开了个棋牌室,养了一只狗,偶尔对夜晚过路的人狂吠两声,大半生的光景就这样在翻天覆地的变化中过去了,可是一直没变的,就是他们依然上演着他们的悲喜剧,说其悲,其实也不知悲在何处,说其喜,那是因其最终的结局而定的。

  他们就这样打了一辈子,闹了一辈子,吵了一辈子,骂了一辈子,纠缠了一辈子,可是最终还是相守一辈子,谁能说他们没有爱情?谁敢说他们就没有幸福?也许他们的与之携老,就是爱情纠缠出来的。

   父母的爱情文章篇5:父母爱情

  这几天,高温不断,心里甚是惦念父母,不由得拨通母亲的电话。电话那端传来母亲洪亮的声音:“我跟你大,刚吃完饭在外面转哪……啥都好,你放心!”打完电话,我这颗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想到父母这么融洽,随即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父母同岁,属猪,今年七十岁了。越到老,俩人越是默契。如今母亲走哪父亲总愿跟随其后。一路上俩人说说笑笑,一会聊家长里短,一会又为芝麻粒大的小事拌嘴。这在我们看来是再平常不过了。不必劝,一会儿就如无事一般,该干啥干啥。有时一家人聚会聊天,当我们问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母亲就会提及几十年前的往事。

  缘份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冥冥之中仿佛老天爷早已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切。不早不晚,不偏不倚。就在那年那月的那一天,他们认识了,只见了一面便订下终身,而且一过就是一辈子。

  当年,母亲从河南投奔早已外嫁陕西的二姨,那时她才十八九岁,人长得漂亮又勤快。二姨托媒人把母亲介绍给外村八队条件较好人家。可还没等见,巧不巧,媒人路上碰见同乡,闲聊之吋说起此事,结果同乡硬要让媒人把父亲说给母亲。俩人一见,成了。

  说来好笑,母亲坐着牛车,牛头上用红布绑个大红花,就这么结婚了。你说她图啥,父亲要钱没钱,要房没房。她就这么心甘情愿、受苦受累跟父亲过了一辈子。

  结婚后,日子穷得叮当响。没地方住,俩人租个窖洞,每月二块钱。日子再不好过,但也从不相互抱怨。

  1976年唐山大地震,震后要灾后重建,父亲幸运地搭上这趟车去了河北唐山新区当了一名工人。从此父母便过起了牛朗织女般生活。没有电话,母亲又不会写字,她便让我和哥哥给父亲写信。信里大到分二分责任田,小到又买几个小猪仔诸如此类话语。土坏房内,昏暗的煤油灯光映照着母亲那张发黄的脸。母亲絮絮叨叨着,我们就按着她的原话写,不会写的字就画圈。父亲也会每月按时寄来工资,但也仅十来块而已。尽管生活如此清贫,他们也从未言过放弃,仍对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希望。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到父亲退休,俩人才真正生活在一起。

  母亲人聪明,脑子反应快,早早学会电脑。她不仅会用微信,还申请了自己QQ号;父亲却笨拙得连接个电话也不会,母亲便手把手的教父亲打电话、上网、玩游戏。

  他俩最喜欢玩一款游戏是“植物大战僵尸”。这群僵尸来了,母亲便使出她的独门绝技一一扫除;一会那群僵尸又来了,母亲又嘴里嘀咕着:我让你来,我让你来……看着她灵活运用鼠标点击僵尸,我们几个在旁边看得是目瞪口呆,惊叹什么吋候她把这款游戏已玩得这么炉火纯青。技艺再高也没对手,便没了意思。此后她便一边玩着一边教父亲,教会了父亲后,俩人便换着玩,一个玩一个就去做饭,每天就连看电视节目,你看啥,她也看啥。有吋我们想换个台,俩人异口同声不同意。至于中午十一点半安徽台那档跳水节目更是雷打不动,逢演必看。

  母亲爱旅游,父亲很支持。我们总劝说让父亲同去,可他却怕极了晕车带来对身体不适应,硬是不去。所以,每逢母亲出门旅游几天,嫂子要上班,中午不能回来做饭,他却也心甘情愿自己下面吃,且自得其乐,并对我们说,只要你们母亲开心就好!俩人上街,母亲看上衣服,有时嫌贵舍不得,父亲却一个劲说,好看,买!买!买!

  那天,母亲脚穿一双黑色皮鞋,锃明瓦亮,我还以为新买的,母亲却笑着说,去年买的,是父亲每天给她擦的皮鞋。朦胧中,我仿佛看到父亲正弯下佝偻的身躯,微笑着把母亲的鞋认真仔细地擦拭了一遍又一遍,那笑里倾注了父亲对母亲无限的爱意。

  内心突然心潮澎湃。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发自内心的愿意为对方做一些事情,而无需别人提醒或对方提出;爱情就是两个人不管怎样吵闹,最后都能和好如初而不去和对方计较;爱情就是不管对方走到天涯海角,可心却莫名牵挂和不安!

  父母用五十年生活的点点滴滴,向我们传递着他们之间的爱情。虽然他们彼此之间从未说过一个爱字,但却走过了风风雨雨;虽然他们彼此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山盟海誓,但却共同走过了地久天长。

父亲与母亲在70年代的爱情故事

父亲和母亲当年的爱情故事在亲戚当中广为流传,就连我们这一辈小辈们都听他们还有其他亲戚提起过当中的某些片段。根据各个片段我拼凑起了当年那桩在亲戚中引起轰动的爱情故事。干部家庭出身的母亲在工作中结识了穷困农村家庭出身且父母双亡的父亲,一来二往中暗生情愫,母亲觉得父亲虽然家庭条件不好,可是人很踏实勤快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于是跟外公外婆坦诚此事。外公外婆得知此事后托人了解父亲的家庭背景,了解到父亲父母双亡,家中只有三间泥砖瓦房,一个哥哥已成家远在新疆,一个姐姐嫁在隔壁县,一个弟弟尚未成家,一个妹妹嫁在附近的一个山村。这样的家庭条件是身为城里人的外公外婆断然不能接受的,在那个十分看重城市户口的年代,多少农村户口的人想尽办法都想拥有一个城市户口,外公外婆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嫁到农村去。

外公外婆告诫母亲不准再跟父亲来往,可是铁了心的母亲还是偷偷地跟父亲来往,日子一长有所察觉的外公外婆就盯紧了母亲,这样一来母亲跟父亲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某一天父亲和母亲见面后商讨对应方法,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母亲狠下心跟父亲说,我们一走了之吧,简而言之就是私奔。私奔商量过程不详,总之没过几天外公外婆发现母亲不见了,问遍了亲戚邻居都不知道母亲去哪里了。去父亲工作的地方找发现父亲也不见了,这下大家都猜到母亲是跟父亲跑了。伤心气愤的外公找了几个亲戚一起去老父亲的老家找人。到了父亲老家一看只有叔叔一人在家,父亲母亲并没有回老家。外公又在村里面找了好些人问关于父亲的下落,大家都说不知道,外公只好找人要了姑妈、姑姑家的地址,一帮人兵分两路一路去姑妈家一路去姑姑家找父亲和母亲。

此时父亲和母亲正躲在姑妈的邻居家,外公带人到了姑妈家,姑父出面招待外公和亲戚,而姑妈则 偷偷地到邻居家,对母亲说:“阿妹,这下你恐怕要回去了,你爸亲自来找你了。”母亲听完后泪流满面,在七个子女中排老二的母亲从小不受重视,这次让外公亲自上门来找她,可想而知外公是多重视这件事。虽然知道这次不回去会让外公外婆很伤心,可铁了心的母亲还是坚决地留了下来。外公在姑妈家找不到父亲母亲只能打道回府了,临走前跟姑父姑妈表达了自己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希望自己的女儿找个更好的归宿的想法。

经过外公亲自上门找人事件,父亲和母亲觉得不能留在老家了,要有多远走多远,于是父亲给远在新疆的大伯写信详细告知了这边的情况,并提出要去新疆投靠大伯。不久大伯回信,同意父亲带着母亲前往新疆生活。在姑妈和姑父的帮助下,父亲和母亲凑够了路费,登上了开往新疆的火车。从广西到新疆,几千公里的路程,几经倒车父亲和母亲终于到了陌生的新疆。

初到新疆的日子十分艰难,缺衣少食。新疆昼夜温差大,而父亲和母亲并没有带来足够御寒的衣物,还好附近的广西老乡给他俩一人送了一件旧棉袄,得以勉强度过新疆的寒夜。大伯大伯母还有三个孩子一家本来生活就过得紧巴巴的,一下又多了父亲母亲两个人吃饭,日子更加入不敷出。好在很快父亲就跟着大伯外出干点零活,母亲此时已经怀上了大姐,就跟着大伯母在家操持家务,日子比刚开始稍稍好了一点。

第二年大姐出生了,出生当天父亲和大伯还在外干活,大伯母在家给母亲接生,折腾了半天母亲终于生下了大姐,筋疲力尽急需补身子的母亲却得知家中没有粮食了,父亲和大伯还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好在大伯母安顿好母亲和大姐后,在村子里挨家挨户借鸡蛋和粮食,最终借回来30个鸡蛋、半斤油、一斤白面,这下才解了燃眉之急。两天后父亲终于回来了,抱着大姐的父亲内疚地对母亲说:“让你受苦了,现在这边条件太差只能委屈你了,等回广西之后有条件了一定补偿你。”不知道当年母亲听了这话是什么样的反应,多年后她跟我提起父亲这话时,红了眼圈。

大姐半岁时,父亲带着母亲和大姐回到了广西,见了外公外婆,事已至此,外公外婆只能接受事实,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女婿。

如今父亲和母亲都已年过古稀,他们相伴走过了40多个春秋,虽然现在他们已经极少提起当年的事情,可是今年中秋的家庭聚会上母亲偶然提起当年刚到新疆父亲对她说了什么话,而父亲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母亲,我就知道当年的故事一直珍藏在他们心里。

老爸的爱情故事

  岁月若水,走过才知深浅,时光如歌,唱过方品心音。爱情因珍惜而美好,友情 因真诚而长久;亲情因相依而温暖。人与人之间,就是一份缘,情与情之中,就是一颗心。下面是我为大家准备的老爸的 爱情 故事 ,希望大家喜欢!

   老爸的爱情故事

  爸爸的爱情故事一直是令周围的亲戚朋友羡慕并津津乐道的事情。

  爸爸一生都在热恋着一个女人,那就是我妈妈。他俩从相识、相知、相爱、结婚到偕老白头,已经共同走过了65 个春秋。爸爸和妈妈的相识,缘于1950 年他俩考入同一所中学。同是 属虎 的爸爸妈妈那年同是12 岁。现如今一直保持一米七六身高的爸爸,入中学时身高才一米四六,用我妈的话说就是个小土豆儿,还没我妈高呢。

  从那以后,他们在同一所中学一起度过了初中三年和高中三年的青少年时期,高中 毕业 后又以优异的成绩双双考入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学习核物理专业,在美丽的水木清华校园里完成了大学六年的专业学习(当时清华大学的本科是六年制),俩人同窗整整12 载。可以说爸爸妈妈是看着彼此长大的。他俩受教于相同的老师,有着共同的语言,还有着共同的同学和朋友圈,就连业余 爱好 也是共同的,一生都享受着“共同”的快乐。妈妈是校 体操 队的主力队员,曾代表清华大学参加北京市大学生的体操比赛,获得女子全能第一;爸爸是系体操队的队员,级别比妈妈低一级,虽略微逊色,但那张空中十字吊环的照片一直令我浮想联翩,当时的爸爸发达的肌肉该迷倒多少清华才女啊!

  我曾问过爸妈:“是爱情的力量让您们考入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的吗?”。

  他们异口同声的予以了否认,说绝对是在大学阶段才开始的恋爱,且有我爷爷作证(我爷爷是爸爸妈妈的中学物理老师)。爸爸告诉我,大学时期追求妈妈的人可不乏英俊才子。别看我爸现在越老越精神帅气,他年轻时血热,是个少白头,墨里藏针,牙还有些往外眦,人也比实际年龄显老。但妈妈说她并不以貌取人,她就是看上爸爸的人品,觉得爸爸为人正直,诚恳,待人厚道。日后的半个多世纪的相濡以沫,都证明了高情商的妈妈的选择是非常英明正确的。爸爸也为对妈妈执着的追求而自豪,他常夸我妈妈既贤惠,又有智慧,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 爸爸说一生最大的成功,就是找到我妈妈作为终生伴侣,由于有妈妈的相依相伴,他真的没有白来人世间一回。大学毕业后,爸爸留在清华任教,妈妈去了科研单位。两年后,爸爸妈妈在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的见证下,在各位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第二年,就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爱情的结晶,那就是我。

  当然,爸爸妈妈婚前浪漫甜蜜的热恋情景只能存在于我的想象之中,这虽然是件憾事,但今年50 岁的我,却有幸见证了父母半个世纪的恩恩爱爱。爸爸妈妈爱的火焰并未因有了婚后的家庭琐碎而降温,反而是越燃越烈,一直燃烧至今;那份热能量散发到家庭的每一个角落,令置身于这个家庭的每一位成员都感到温暖和幸福。50 年来,我从没见过爸爸妈妈红过脸,吵过架,他们总是形影相随,下班后一起进厨房,晚饭后一起坐在写字台前伏案工作,临睡前躺在床上说着一天发生的各种事情,感觉他们彼此有说不完的话。他们相亲相爱,相濡以沫,相互支持,比翼双飞。一个眼神彼此就可以心领神会,那种默契始终令我羡慕不已。许多和我父母接触过的朋友们,无不羡慕我有这样恩爱的父母,有这样温馨的家。从小到大,我的许多朋友都很喜欢来我家玩儿,喜欢感受那种愉快的家庭气氛。我有一位闺蜜,曾赖在我家住着不想回家,她至今都说是我娘家的大闺女,每次我父母来日本探亲,她都会跑过来和我分享父母的爱。

  父母的爱情故事真的是说上几天也说不完,今天我只想在此回忆两段给我印象很深的爱的故事。

  我的父母从他们相知相爱直到婚姻的50 年里,几乎没有长期分开过。80 年代初,我父母那一代人为了夺回“”十年造成的损失,都在和时间赛跑,拼命地工作。他们那时在家里是上有老下有小,在单位都是业务骨干,家庭和工作的压力可想而知。当时妈妈有一个脱产近半年去苏州进修 英语口语 的机会,爸爸全力支持,独自承担起来照顾老人和孩子的家务(爷爷奶奶一直是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那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分开那么长的时间,思念的苦痛是可想而知的。那段时间频繁的书信载着妈妈对爸爸的叮嘱,对家里的牵挂,也载着爸爸对妈妈的鼓励和支持。有了爸爸的理解和支持,40 多岁才开始 学习英语 口语的妈妈(爸爸妈妈上大学时第一外语学的是俄语),以超人的毅力刻苦学习,取得了班级第一的好成绩,为日后的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也为我和妹妹树立了榜样。每当想起这些,我不仅为妈妈感到骄傲,更对爸爸充满敬意。爸爸妈妈虽是同行,但并不是竞争对手。无论是谁在事业上取得了一点点成就,他们都会由衷地为对方感到骄傲。两人始终是比翼双飞,共同进步。

  步入老年以后,爸爸患上了高血压,心脏病,妈妈就像家庭医生一样悉心照顾着爸爸。2000 年我的儿子出生,那时爸爸还没有退休,妈妈一人到日本照顾我坐月子。妈妈临行之前,担心爸爸身体,安排好了爸爸的生活,带着对爸爸的牵挂来到日本。那时网络电话还没有普及,和国内的通信基本是靠单子邮件。爸妈么每天都会用E-mail”通话”。稍有空闲,妈妈都会坐到电脑前给爸爸写E-mail,或是一遍遍地读爸爸发来的电子邮件,心灵上交流着彼此的思念。妈妈临回国前,突然电话和邮件都和爸爸联系不上了。原来是爸爸突发心脏病紧急住院。爸爸怕我和妈妈着急,让妹妹在电话里说是爸爸去外地出差,那里不便通电子邮件,我信以为真,可妈妈似有心灵感应般地察觉到爸爸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她坐卧不安,心急如焚地提前赶回了北京。而爸爸怕妈妈担心,在妈妈回国的当天提前出院去接妈妈,可爸爸苦心 编织 的爱的谎言在机场重逢的那一刻还是被细心的妈妈识破了。至今想起妈妈那坐卧不安的样子我都感到愧疚和心痛。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再不能让爸爸妈妈长期分开了。

  爸爸爱妈妈也爱孩子,但爸爸爱妈妈胜于爱孩子,妈妈一生都幸福地享受着爸爸炙热的爱,爸爸从不忌讳在孩子或外人面前表达对妈妈的爱慕。原来我还不理解甚至还有些嫉妒妈妈,长大后我终于明白了:爸爸始终把妈妈放在第一位也是爸爸爱情的秘笈,因为夫妻感情稳固了家庭才能稳定,我们才能有一个温馨可爱的窝。

  如今,爸爸妈妈已经走近耄耋之年,在各种活动中经常能看到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在公园,在街上他们手牵 手相 扶相携的背影吸引着路人感叹和羡慕的眼神,在这里我祝愿爸爸妈妈永远牵手夕阳红。

  半个世纪以来,父母用爱为我们营造了一个和谐幸福的家,他们的爱一直感染着我和妹妹。在我步入婚姻后也更深地领悟到父母婚姻美满的秘诀,那就是生活中相互体贴关爱,视对方重于自己;事业上相互支持鼓励,为对方的成绩而骄傲;同时他们始终不断提高和完善自我,让爱情永远保鲜。这份爱的秘诀是父母给予我的最宝贵的财富。我为父母感到骄傲,也为自己感到幸福。我把它带入了我的婚姻生活,也会将它传承给我的儿子。

  愿人世间美好的爱情故事一代代传下去。

父母爱情

这已是一个很遥远的残梦了。梦中的古朴小院,已随着梦的余韵,袅袅地逝去了,只留下一些残缺的画面,然而这么多年,常在他梦中徘徊的只有那简陋的竹篱笆。

“吱呀”声声时时伴着我的悠悠情思。记忆中的小院很美。我父母的一生爱情故事就在这农家小院演绎。

1968年,我母亲待字闺中,在杨楼给她大姐照顾孩子,看到几个孩子睡光腚炕,没有铺盖,小孩子破衣烂衫的,小香妹妹不到一生,连换洗的尿布都没有。心里急也无奈,布要布票还要用钱买,穷得丁当响,哪有钱哪有布票?

恰好杨楼的杨山是我的堂姑父,给我姨家送来一块布。看我母亲能干漂亮,在他的说和下,与我的父亲认识。姥爷看中了我父亲扎笼的手艺,力排众议,力主让母亲嫁给了很穷的我父亲张如兴。

父亲说那时我爷爷一家八口人,只有三间堂屋,东边两间东厢房做了父母的婚房。

我家乡也很穷。我记忆中,那是鲁西南的一个小山村,除了凄凉冷落之外,细节都完全忘却了。总觉得还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过印象较深的别看村小,那环村的长长的小溪,清溪绿水,旁边是很大一片芦苇荡,秋天一片苍茫,溪水潺潺长流,溪水两岸的长堤倒是十分气派,看得出是经过精心管理的,拾掇得整齐,修缮得牢固,仅那齐刷刷的草皮,可以见到村里人的匠心。

父母结婚办得体面,杀了头自己喂养的一头猪,又花费了100多远置办酒席,十二个碗。大件有红烧鲤鱼、一碗鸡、一碗扣肉,荤素搭配十二个碗,亲朋好友凯贺喜,热热闹闹久把婚事办了。

结婚后日子艰难,麦收或秋收后就去拾荒!母亲的手是很利索的,她的手快是村里是有名的,往往比别人的在同样的时间里多拾二三成。

到了1970年6月20日,我降生了!傍晚时分,一人来到村东池塘西边一家独立四合院的院落的门口,叫门:“队长在家么?”闻声走出一位四十多岁,不大像农村人,也不大像城里人的汉子,赤红脸,光着脚,像个庄稼汉;可那套涤卡上装,和塞在口袋里的笔记本,又像是管点事的。看那人对他的敬重,无须细问,他是我的爷爷,第六队生产队长。来人交待队长晚上要在生产队开会后便离开了。

我爷爷关上竹篱笆门,那竹篱早已褪去绿色,在风的吹拂下“咿呀”作响。

正对着竹篱笆门五六米的是一棵两搂粗大的枣树。老树皮黑褐色,龟裂纹理,虬枝弥漫了土屋形成的四合院。恰值6月石榴花开,那夕阳红皱了石榴花,万绿丛中一点红,娇艳美色补须躲,它正咧着嘴角,仰着烈焰红唇,羞妒着穿着红裙飘飘的四姑。

四姑穿着绣着一对蝴蝶的红布鞋,如麋鹿迅捷轻盈地往东厢房奔,齐腰的黑粗随着她曼妙的腰肢来回摇曳,手端着的一那漫漫的字盆热水便溅出几点欢快的水花。屋内传出急急的催促声:“快生出来了,使劲使劲!”

屋外一挺拔英俊的二十四五岁的我父亲不安地张望,走动。有时捋一捋黑亮的大背头,有时抬手腕看看上海牌的手表,有时从他的挺索的灰色中山装拿出英雄钢笔写些什么。

大枣树下依偎着爷爷,不紧不慢地从扎着黑对襟袄的黑布带里抽出别着的大烟袋,装烟,打火点烟,悠悠地吐出缕缕烟来。

西厢房的厨房门,一四十多岁的我奶奶颠着小脚往锅里舀水,花白的头发披拂在她的慈眉善目上。盖上锅盖,急急地拉着风箱,锅底的火温柔地吻着锅底。这时竹篱笆门外传来一对母女的乞讨声,我奶奶便从本不宽裕的窝头中拿出一个,柔声细语,交给那乞讨母女……

这时,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我降生了!

西边天正火烧云,院子外池塘泛着金光,狗吠深巷,鸡鸣树巅。池塘东第六生产队的铁钟响了!社员稀稀拉拉地往那有十几间土屋的生产队场院汇集。

那农家的日子如一条河平静缓缓地毫无波澜地往前流着。生产队的队员们总是日起而做,日落而息。

我刚出满月,一大早,生产队的老钟就如塞鼻的老人喑哑地响起来,我爷爷站在钟吓下使劲地敲。他是第六生产队的队长,叫士臣,瘦挺的身板,红脸膛,声音洪亮地喊:“上工了,上工了。”

队员们疏疏落落地从各自的土屋里挪出来,带上吱吱作响的柴扉。我母亲穿着大对襟袄,用水粘湿梳子梳得头发发亮。有的敞开怀,稍稍背转身奶着完我,就出工了!

在农田里社员东一个西一个在晃动,毒毒的日头晒蔫了庄稼,也晒蔫了人们,日头狠狠地吸取着人们的希望,伴随着汗水扩散着懒惰。

忙碌到麦收,我一家三人一年只分了百十来斤小麦。母亲幽幽地对父亲说:“孩子生病时我才舍得给他下点面条儿,我们就喝点汤。”

父亲就嘿嘿地笑:“跟你一起喝点面汤,那就感到香,哎,真香。”

到八十年代初,两表姐集市上开起了布摊。表姐忙不过来,便来我家要 我小妹妹小英给她帮工。

母亲想着出嫁前布匹的金贵就动心地对父亲说:“布摊生意很好。咱也做!”

父亲满口答应,也就开始了她开布摊的职业生涯。

母亲借钱借自行车到远在百多里外的阳谷县城去进布,天不亮,摸黑起床,父亲做饭,吃完后黑母亲准备好干粮带壶水,就骑车出发。

母亲到黄河渡桥时天刚亮。在桥上颤微微地推着自行车过,看黄河滚滚,打着漩涡,着实害怕。硬着头皮过了黄河,进入了外省外县,母亲心里空落落的,想到了父亲,就狠狠心继续骑行。

母亲不认字,没上过学,初次来,哪认得路。遇人忙下车,赔着小心一路问下来:“大兄弟,到阳谷县城怎么走?麻烦问一下。”乡人淳朴热情指点,就这样走走问问,问问走走,到得布匹批发处已近晌午,母亲抿抿汗湿的头发,才听到肚子饿得咕咕响,啃两口凉馒头,讨要两口水,便急急地找老板进货。

这时母亲想起一路上遭受的难,心里想:要是他小孩爸一起来就好了,可他要到工厂上班呀。

老板做的是做的是实诚生意,母亲便拿出父亲给她写的货单,老板按单发货。进货很快就做好了。

装几十斤的布匹,摇摇晃晃地骑着自行车用尽力气回到家时,往往天都黑透了,母亲就坐下来喘息,看父亲算帐目,一点不差。

母亲感慨良久,自豪地说:”我一个字不识,还是把布批来了。还是好人多呀,一路上都愿意帮忙。“

父亲看着母亲又心疼又佩服:“你来这么晚,路上遇到个意外那怎么是好。不过你还是真能,不懂不怕生,能问,还好,你头一次弄生意,很成功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用一大粗绳子在我家后边的大街旁的老庙台围起一个围栏,里面铺上塑料纸,母亲用自行车推着满满几十斤的布匹来了。把花花绿绿的布匹铺上地摊上。很快乡亲就围了个水泄不通。

母亲热情招徕说:“咱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随便挑选,价钱公道,没钱先赊着,先用着。”

我照看摊子,父亲负责算帐收钱,母亲手忙脚乱却兴奋地为大家量布扯布,介绍价钱量好布,用剪刀豁口两手用力,“哧拉”快速有力整齐地撕好。乡邻买东西是扎堆买,越有人多买越抢着买,老人往里挤,妇女抢着扯,里三层外三层围个不透风,不到两个时辰,就买了八百多元,赚了百多元钱了。那时父亲的工资才每月八十多元。

父母亲到下午就已卖完布。两人高兴地回家,赚了不少的钱,母亲让父亲称了两斤肉来包水饺,父亲快乐地喝着小酒,生活在幸福之中。

后来父亲与母亲就两人都用自行车驮着两大包袱的布,走街串巷地叫卖,利润大生意好,规模就急剧扩大。

后来父母亲一起开着三轮车,载着满满一车布匹到集市上,摆起了布匹地摊。

母亲利索地拿着布匹:“这布纯棉不起球,柔和耐用。做床单子很好。要多少?四米,好的。三块钱一米。”给父亲说,父亲便算好报帐,母亲扯好布收钱时一把夺过正往裤腰里塞的布,对那窃贼笑笑说:“你再看看别的。”那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一红,讪讪地偷偷溜走。

母亲便小声地对父亲说:“她们三五成群,前面两个拿布遮掩着故意找岔,后面的一人顺手拿布匹,再往后边顺,一不注意就给拿跑哩。”到中午时母亲只是吃点自带的干粮,父亲要母亲去吃包子喝碗丸子汤,母亲却笑说:“吃不习惯集市上的饭哩。”集市散集后,两人收拾地摊得花费两个多小时装车。回家来算帐能卖出一千多元的布匹,赚个二三百元。

接下来六七年,父亲与母亲的地摊就支撑起了家业,供弟弟上完大学,还滚雪球一样聚集满满两间屋子的布匹。

母亲自豪地给我说:“我用一辆自行车驮出来的家当。现在四辆三轮车也装不下了。这满满的布匹,到我们年老时,谁也不给你们要钱花,什么时候没有钱花了,就拿出一些布匹随便一卖,就够你爸和我花的。”

我父亲看着母亲有点花白的头发,累得有点驮背的腰。有些心疼。可看着母亲高兴地温和地看着她的布地摊,父亲也高兴地笑了。

在八十年代中后期,我家都在为磨粉、摆地摊卖粉条忙碌着。我小小的个子站在板凳上,用胳膊压在压水井的压杆上,嘴里默黙地数着数,听着水哗哗地流,看着水缸里的水的波纹荡漾着一点点地往上浮。

我母亲把洗好的红薯装入地排车中,弯腰拉起,运送到粉碎红薯的机房,请别人用粉碎机把红薯打成沫子,那机房人影憧憧,机器轰鸣。

随着机器的声响,父亲健步挑着沫子,一担担地挑来家中。一车子红薯就能磨成一套粉。那街上到处是奔跑的人,有送红薯的,有挑运的,是一片忙碌的海洋,是一片流动的乐章。

父亲与母亲与我们一家人匆匆地吃过早饭后,就是过箩。把红薯沫子用箩包冲水过滤,红薯的淀粉随着父母亲的有节奏的晃动箩包,那红薯淀粉就随着水流进下边一个大大的缸里,把粉渣就残留在包里,这样一包包地过滤,等待着把大地排车的红薯沫子过滤完了,那一大缸的水也就基本上满了。

然后父亲挽起袖子用力地使用一根长长的木棍搅动水缸里的水,搅均匀了,使它静静地沉淀,到第二天,把缸里的水撇干净,就呈现出一个八九十斤重的淀粉。挖出放在包子悬挂起来,控水就形成穹形顶形四方的大粉驮。把它晒干,积聚成十几个就可以漏粉条了。

年年冬天如此,每年都赚千多元。

我家里的过年猪宰杀后,在年集肉市地摊上卖掉猪肉后,我家过了个肥年。

父亲刚过年后,夹着纸烟高声对母亲说:“猪好。'家'宝字盖下一头猪,家除了有房子,还得养头猪,那才象个家的嘛。”母亲笑笑,力促父亲着手行动。

父母亲是干事利索的人。买猪,弄猪圈、打饲料一周就全弄齐。猪是两头瘦得皮包骨的大母猪,猪圈是两个大大的圈舍,斜铺了砖,倾斜于下边的粪坑,饲料是麦秸混合红薯秧粉碎而成。

每天母亲都早早地起床,烧一锅水,混和饲料面,再加上涮锅泔水,提两大桶猪食去喂,系着围裙,看着猪狼吞虎咽吃得香,母亲用手轻拢了下头发,嘴角抿出笑意。

那两头瘦得皮包骨的大母猪很快被催肥了,它们骨架大,瘦得很,母亲精明地对父亲说:“这样的猪只要精心照料,会长得快,上膘好。”

后来,这不,母亲看着它们不但膘肥体壮,而且还都怀了几个月的猪仔,看着它们懒洋洋地躺在猪圈里哼着眠曲,更加精心照料。很快一头母猪就临产了。父母亲留意傍晚母猪一直衔草,知道母猪马上就要产猪仔了,于是把母猪小心引到南厢房,匆匆忙忙吃过晚饭,点起灯,在南厢房点起一堆火,烧了一锅水。火旺旺的,水翻腾着,父亲的烟绕绕的,母亲的眼光柔柔的,猪轻轻地哼着。

在半夜时分,猪生产了,父母亲为它接生,那猪仔都很精神,肉呼呼的,一生下来就挤着母猪的肚子吃着奶,一共十五个猪仔,它们你挤我抢,母亲柔柔地指着小猪仔对父亲说着:“这贪吃的家伙,”她轻轻地拉开一猪,让那些娇小玲珑又有点弱的贴近猪奶头,那火烧了一夜,父母亲也就守了一夜。

那小猪长得很健壮,也很快。慢慢地它们就能吃食,更快地我们满园里是黑黑的小猪仔满园奔跑嬉闹。很快另一头猪也产下了一窝,也有十二头。这一下子平添了接近三十头。

父母亲养猪一年就收入了两三千元,是普通农家一年的收入。

这样我们家就有了盘活的资金,父亲很快瞄准了一头母瘦牛。生下两牛犊。母亲精心养,牛场得很好。

父亲先是弄来一群山羊,后是两只大绵羊,绵羊又先后生了五只小羊。父亲就对母亲说:“放羊不是放羊,是放心情。”于是在闲暇时,父母亲就赶着羊群到河边放羊。

放羊时的草滩旁,清清的河水潺潺地流,河里鱼儿暗跳波,河边青青草,鞭儿轻轻摇,羊群悠悠跑。有时斜卧夕阳看云卷云舒,看风行苇梢,听鸟儿和鸣。父母感到快乐。

大羊生小羊,每逢到集市地摊去卖羊,父亲总是给母亲买身漂亮衣服,然后再在包子摊美美地吃一顿。

父亲满意地巡视着家园,笑着对母亲说:“庭园经济发展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在田地里种一亩西瓜吧。”母亲称好。

开春的阳光便很热,父亲扒掉薄棉袄,汗流浃背地正在整理着西瓜畦,母亲把鸡粪、棉籽皮、豆饼等等肥料撒在西瓜垄里,父亲便把它们深翻到下边,平整好,垒起一垄垄的西瓜坝,然后在坝上点种西瓜。种好后用塑料薄膜罩起来。

经过几个月的水浇压枝打杈,西瓜便如吹汽球般地大起来,十几公斤重的翠皮西瓜,满满一地,都逐渐成熟起来了。父亲与母亲便在田头搭起瓜棚,摆起瓜地摊来卖瓜。

瓜园看瓜地摊是个美差事。白天里,夏日当头照,周围的玉米的翠绿的叶子随风摇,尖尖的玉米穗飘扬着粉红的丝蕊,豆蔻花飘着沁人心脾的香,瓜棚旁西瓜溜溜圆。

往往有人来瓜摊买西瓜,父亲经常顺手挑瓜,摘一个熟透的大西瓜,杀开,翠皮红瓢黑籽,父亲笑着对母亲说:“看你吃瓜也是一种享受哩。”

母亲便温柔地笑:“咬一口,蜜汁甜口。好像咱们的生活哩。”

到2000年后,父亲从工厂退下来。父母亲就在便在家中干起扎笼业。

父亲与母亲把把红松木绑缚在我家院子中的大榆树上,固定好,便拿出大锯来解木头,那大锯有二米多长,顺着打好的墨线锯开。两人一仰一合地拉着大锯,随着大锯的推拉,便发出“唰”“哗”的有节奏的声响,散发出淡淡的松木香,暖暖的日光倾斜在院子里,父亲与母亲的头上沁着细细的汗珠。

一天,父亲与姨父正隔着墙头为姨父的儿子偷偷地相亲。那姑娘是我的邻居叫小花,两人正看得好,小花不经意间往这边看,她羞红了脸,扭身往屋中跑。父亲与姨父忙抬头望天,父亲看着母亲拖着长腔笑着说:“哈哈,今天天气,哈哈哈。”

母亲笑弯了腰。后忙着炖鱼、烙饼、炒焦黄的鸡蛋,还小葱拌豆腐。不大会儿弄了一小桌子丰盛的菜。

到了晚上,父亲与母亲点起煤油灯,便在房子里扎笼。

父亲再在笼圈中心处标记好按照笼把的大小,用尖刀在笼圈处挖洞、修整,

父亲用力地挖着,带黑痣的右手青筋暴露突出,咬着牙。挖好,然后拿出加工好的松木笼把用铁锤轻轻敲打,对准挖好的洞插入。再在笼圈内安几根方形木,再在外圈里面压入一层内圈。压好后父亲便轻松地饮了口小酒,吃上两粒花生米。

母亲便一脚踩住竹篾,先劈成手指宽,然后再把它们用刀刮去外边的竹毛。竹篾便在母亲的怀里轻松地跳跃,随着刀子在竹篾的表皮的滑行,很快便一条竹篾的竹毛便刮干净,那竹篾便成了青滑的。

母亲便伏身在笼屉上边铺竹篾,从中间开始铺起,把竹篾铺在笼把与笼撑的上边,一端插入那内圈与笼把的结合处,另一端按着笼身的宽度,母亲手起刀落,啪的一声便斩断竹篾,把这适合的竹篾插入进去另一端,用砖头把竹篾压实。

不大会儿母亲便铺好一扇笼。父亲便在竹篾的间隔间用木钻钻孔,钻好后母亲用湿润的藤条的条条穿过那孔,把竹篾与笼下边的笼扰或笼撑紧缚在一起,那滑润的藤条一行行地编织成美丽的十字花,到了笼的内侧边缘,便把藤条打结割断。如此往复,把竹篾把拴完,一扇笼就制成了。

那油灯放射出柔滑的光,照在母亲俊俏的脸上,父亲的背影倒影在墙上,我把手放在灯光后,做出种种姿势,这样在父亲的剪影前,那墙上便出现狗儿鸡儿的幻像。

屋外夜深沉,只听一两声狗吠,偶尔有两声老鼠咯吱的咬东西的声响,有时我坐着坐着,便不知在什么时候睡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父母抱起放在床上。

到了2021年8月,71岁的父亲食道癌住院接近一年了,母亲正在伺候父亲。老人听说我们要来看望,正在要拨打我们的电话问到了什么地方了。

一看我们来到,母亲很高兴地让我妻子坐下,拿这让那地招待她。

我看父亲仰卧病床,脸色苍白,无力地要挣扎着坐起,我慌忙去扶父亲,手冷如干柴,身上只是皮包骨了。我震惊。

忙问父亲的状况。父亲吸着氧气,嗓子里呼噜呼噜声不断,剧烈咳簌喘息良久后说:“有三天没大吃饭了,只喝点粥。吃的饭吧,堆积着腹痛难受,肠不大蠕动,便秘五天了。不吃还好点,吃了就难受。稍微动点,憋闷喘不上来气。”

可我平时打电话,老人总是说:“还是那样,能吃点,也不大疼了。”老人坚强地不吭声,更不愿意增强我们的压力。

老人对妻子说:“你身体也要早早检查一下,身体不壮实,要注意保养好身体呀。”妻子看着老人病得这样,强打精神对父亲说:“我身体没事。好好看病,保养身体。”宽慰着父亲。

我又想起上次父亲病窝在车上到我家,到吃饭时就是下不来床。两人都偷偷流泪哭了!

妻子身体最近也不大好,她曾对我说过:“看望父亲一次,好几天心情不好。”

过了不大会儿,父亲理解地对妻子说:“我身体还是那样,不用担心。你去看看小孩姥娘去吧。”母亲便张罗着拿了两个礼盒送给她。

下午,我二姑三姑又来探望,父亲高兴地陪伴她们说话。

到了晚上我们很发愁。母亲皱着眉头不安地说:“大便下不来,五天多了,堆积硬了,上次也是这样。不能吃东西,还难受得不行,这怎么得了?“

我三岁的侄子只是欢快地乱窜乱蹦乱跳,说:“爷爷丑,鼻子上插着管。”

我一边照看着侄子一边为父亲灌肠。

父亲赤着下身蹲在床前,腿瘦得如麻杆,肋骨凸显,后背只是层皮。全身如集中营的犹太人,瘦得让人怵目惊心!

父亲还有点窘迫,要拿点遮盖。弟弟说:”还怕我们看?你蹲都蹲不住了?”又打着哈哈,戴上只塑料胶手套,顺着肠来弄,父亲不时疼痛难忍喊着:“停,停,受不住!”

父亲一手抓住床栏,一手抓牢椅子。腿颤抖着,头上疼得冒汗,艰难地吸着氧气。挣扎多时,排泄了两个硬硬的便团。

再也无法支撑,我们扶父亲上床平躺,父亲喘息多时才平复下来。

母亲高兴地让父亲吃了两小块我给他带来的生日蛋糕,可父亲这一天再没有滴米下肚。

刚平复没十几分钟,医院与临近小区忽然停电。黑暗中我们用手机照明,小侄子便闹着回家。

小弟发动起来车子,父亲便急忙让我呼喊弟弟说:“没电了,空调和氧气都没了。我憋死了。要是一夜没电,憋也憋死了。我到外面车子上躺躺也好。”

母亲急喊小弟停车。小弟上来,抱起输氧机,我与母亲扶携着父亲,一步步艰难地从二楼下来,父亲已是喘息着。嗓子呼噜呼噜不断,腿都站不稳了,父亲已是十多天没下床行走了。母亲急得眉头皱起疙瘩。

到了车上,父亲无力地仰卧坐在车后排,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喘息浓重。

我们驱车回老家给父亲用输氧机和空调。接近到家时,我正在超市给父亲买矿泉水,母亲高兴打电话说:“医院又来电了!”

父亲说:“差点每憋死我了!回医院!”

我们驱车把侄子送回他姥姥家,父亲只是憋得对侄子的姥娘摆手不愿意说话了!

我们回来到了医院,弟弟抱起输氧机,我推轮椅把父亲送回病房。

安置好父亲,母亲才松了口气!

可不大会儿,父亲痛苦艰难地对母亲说:“实在支撑不住了!孩他娘……明天再说吧。憋死了!”

母亲扶持父亲安卧,过了好一会儿,父亲才平复如故。

到2021年七夕前夜,秋天的晚上的风还是凉的。外边的夜空一片漆黑,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县城骨科医院二楼07号病房里亮着惨白的光,空调吐着很冷的空气。父亲的脸色惨白,手无力握着的一个白色塑料痰盒,鼻子插着氧气管,正无力地吐着,可肺气管里不断传来的急促的呼噜。

到了这天的的凌晨四点左右时,父亲让小妹把我们全部喊醒。

我们围在父亲的病床前,父亲深陷的眼窝挂着清泪,喑哑着声音哀求着说:“这食道癌咱不看了,已经看了接近一年了。再看就是让我受罪,憋死了。让我回家吧。”

母亲解劝着:“咱走也得到天明了后才能出院呀。”我看父亲憋得脸发青。连忙喊值班医生。医生来了后,父亲用手轻轻地拉住医生的衣袖低声急促恳求说:“憋死了,医生,您给我生点办法吧!”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开车到了我家大门口。把氧气瓶抬到家中安置好然后把父亲抬到家中的南厢房,再给父亲输氧气、输液。父亲斜躺在床上,过了五六分钟后才平复一点,可就是感觉到热,于是把屋内的人赶到外边,却还是一直喊热,于是我与虎成、弟弟三人把父亲移到了对着空调的沙发上,就是喉咙里的痰吐不出来,呼噜声更粗更急,就是喊着憋得厉害,父亲隔着玻璃窗户看着院子。弟弟急忙给父亲配药、输液。过了十几分钟后,父亲眼上翻,眼光有点散,弟弟忙喊母亲。

母亲忙赶过来,问父亲:“咱走吧,我送你走吧。”父亲点头,我看父亲把输氧气的管子拔掉了,又忙着给父亲带,父亲接过来插好到鼻孔里。但父亲情势越来越不好,眼很快翻白,眼角有股清泪。我们一家人脸上挂着泪,父亲忽然坐起,睁开眼,很有神地一个个地环视着站在他旁侧的家人们,却说不出话来,又焦急地寻找着小弟的身影,过了一分钟就翻白眼晕倒。

后来过了几分钟再醒来时,回答着母亲的问讯:“咱走吧,送你走吧。”父亲眼角挂着清泪点头,然后就过去了!

父亲就手垂下了,我们都哭,只有母亲不哭。擦拭着父亲说:“孩他爹,咱干干净净地来,也干干净净地走,我给父亲洗洗身子。”

后来我看到母亲躲在厨房里切很多洋葱,母亲抹泪揉眼说:“这洋葱真辣!”

我又想起在父亲住院期间我回家看母亲,我包水饺母亲烧火,锅里没加水,把锅烧得通红。母亲苦笑:“你父亲病后,我总丢三落四的!”我的眼泪又来了。

后来四叔对我说:“想不到你母亲这么坚强,我以为你父亲去世后会病倒呢!”

我与堂弟几个人陪灵,到二十三点左右,我到了东厢房,看到母亲满头白发,瘦削的身子蜷缩着,连鞋子也没脱,脸上挂着泪滴。小弟带着长长的孝帽遮住了脸,穿着肥大的孝衣,抱着父亲的遗像在默默垂泪饮泣。

母亲对我说:“你父亲在骨科医院养病时就不止一次地有轻生的念头,那时癌扩散到肺部,癌痛时时有。“

母亲流泪了,擦了一把眼泪又说:“你父亲就跟我说:‘我一天天地哪睡得着,一天天地想呀,没有好办法,我不怕死,就是怕到时候一动不能动没有力气,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谁能到时候送我走呀。他爷爷也是最后肺癌痛得头撞墙,我们在最后才给他拔了氧气的。我在走廊里走路时曾经想到,跳窗吧,可是是二楼,摔残废又不死更麻烦。有一天因医院停电回家,就想回家到半夜一头扎到水缸中,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给我洗洗盛殓也可解脱,可走到半路上你又打电话来说医院有电了,我就想,如果回家,平时水缸里没有水,天又热,还得活受罪,又回来了。让你要点安眠药积累起来,可医生要你当面吃还每次给一粒。哎,活不成还得每天痛得钻心,还呼吸不上来,憋得难受,吐不尽的痰,吐不出来,没有力气了,瘦得全是骨头了。过去在医院里还想着称称体重,现在就想着怎么解脱。活不成,死不了,煎熬人呀,只等待油尽灯枯吧.'”

然后看了眼旁边父亲的遗像又继续给我说:”你父亲还多次跟我发愁地商量说怎样去。他说:‘人哪有活够的?可是病没法看了,把孩子的钱花光了,还是每天那么受罪地活着,早已活够了。他就在临去世的前一天,满眼清泪地咳嗽着无力地说,咱回家吧,不看了,一天也不能看了。不走你父亲就拔输液瓶,看样子他知道自己没有时日了,就有一个回家的念头支持着他。你父亲寻求医生的帮助要快些了结生命,医生只是劝慰他。”

我们沉闷了,过了会母亲悲伤地说:“你父亲对我说:‘我是男人,怎么能守着子女哭泣?我去了后,孩子不是那样不孝顺的人,我放心你。我走时发丧好点不好点没大关系,可要让亲戚邻居吃好点,准备一些好烟好酒的,招待好点。我尽量土葬吧,身上的发肤是父母给的,大队部会去吊唁,我也就这样了吧。咱家东边靠东墙跟有一个柳木床子,就当我的送老床吧。我一生理料的家业,还得老在自己的家里,得让我看看家,咱得回家。回家路上让救护车送吧,还要跟着护士。免得支撑不到家。’“

我给母亲倒了杯水,母亲喝着水,情绪平和了很多。

后来母亲对父亲的葬礼更满意。但她不愿意离开她与父亲共同生活的老屋。

母亲守着与父亲生活了一生老屋,守着与父亲共同经历了一生爱情的小院里的人间烟火,喂养几只羊陪伴着她……
文章标题: 年代想问大家父母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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