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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心,这个王妃有点冷》赵菱叶 莲王 古言 重生 复仇文 前世惨死今生复仇 冷面王爷强势宠

时间: 2021-10-10 08:41:00 | 作者:罗一爱看书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2次

《王爷小心,这个王妃有点冷》赵菱叶 莲王 古言 重生 复仇文 前世惨死今生复仇 冷面王爷强势宠

赵菱叶堂堂侯府唯一的嫡女,却被一个庶女抢去了她嫡女的名头,还被人利用丢了她父亲留给她保命的东西,最后惨死在街头,尸体被野狗分食。

重生一世,她早早的算准了一切,那些伤害过她的她不高兴他们好好地活着。本以为老天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是让她慢慢报仇的,可是哪里来的冷面王爷竟是撒泼也要娶她······

沈家,京城世族大家。

今日是沈家嫁女之日,却是静的出奇,入了夜,红色的灯笼随着风摆着;分明是大喜的日子,却格外瘆人,那紧闭的大门又使得这份不平常之上多添了几分诡异。

一身着黑衣,头戴帷帽的人走到沈家门前,说是走却是道飘更为合适,那体态轻盈的仿若妖魅。

帷帽下垂着极长的黑纱,挡了大半个人,一只手从黑纱下伸出,手指白净纤细,腕间是一串白玉手钏,衬得那手似会发光一般。

倒也不难猜,一看便是女子的手。

门开的那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像是铁锈灌了人满脸,这女子却仿若未察,径直的走了进去,满地的尸体,几乎没了落脚地,可她的每一步却都恰好踩在了干净的地方,衣裳上不曾粘半点血迹。

在屋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人,盖着红盖头,穿着极好的嫁衣,嫁衣上用金丝银线绣着凤凰,又挂着极好的珍珠,颗颗圆润如玉,她像是端坐,又像是塌下去了,不知是死是活。

“你便是沈静姝。”

黑衣女子停在她面前轻声问道,虽说是在问,可语气却是极为肯定。

过了许久都未有回声,应该是死了。

风愈来愈大,非但没将这血腥味吹的散了些,还更浓了。又过了许久,一道极低极低的声音传来。

“我便是沈静姝。”

“有人托我给你带只簪子,他说他来不了了。”

“何故 ?”

“你是何故不能嫁,他便何故不能娶。”

沈静姝仿佛笑了,却又不太真切:“原是如此,他也该掀了我的盖头。”

她话刚落头上的盖头便被掀开,一支银簪递到了她的面前。

“他说这簪子便是他,如今他掀了这盖头你们便是成了亲,到了地府中你也是他的娘子。”

沈静姝的脸白的吓人,她像是想抬头看看到底是何人来给她送信,却是做不到,只喃喃自语:“你从来如此任性。”

黑衣女蹲下,黑纱撩起挂在帷帽两侧,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来,这是一张秀美绝俗的脸,美得不似人间人,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眉眼之间更添了几分冰冷淡漠。

黑衣女将银簪放到沈静姝的手中:“你可去了。”

沈静姝看着黑衣女,眼神是那般的平和,嘴角还隐隐带着笑:“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你若是寻得那人,便一刻也不要等。”

沈静姝用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这话说完,之后整个人便都倒了下去,黑衣女伸出手将她扶住,慢慢的放在台阶之上,这时才看见在沈静姝的背上插着一把长刀。

“门主,还是来晚了吗?”

被称作门主的黑衣女身后出现一人,看见沈静姝的尸体时有些震惊,“她居然还能坐到这里来,这一刀就该要了她的命。”

“她爬过来的。”黑衣女看着沈静姝那血迹斑斑的手指,道:“她是沈家嫡女,等着心上人来娶,便是死也不可丢半分仪态。”

她说这话时声音极淡。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见着这样的场景还如此平静的,平静的有些可怕。

黑衣女转身离开,“将沈家众人好些安葬,有些人,我不高兴他们活着了。”

那人看着黑衣女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丝畏惧,他恭敬的行礼送别:“属下领命,定不负门主所托。”

黑衣女来到王城中的一户人家前,虽是高门大户可看上去却是无比萧条,像是没有半点生机。

趁着月色能看清楚匾额上的字:赵国公府!

王城中的国公府都是封号为准,唯有赵国公府是以家主之姓为准,足见殊荣。

而这黑衣女子便是这赵国公府唯一的嫡女,赵菱叶。

赵菱叶闪身进了国公府,如今的国公府早已经没了巡夜的人,就是有也不过是打个马虎眼,竟没有一人发现赵菱叶进出。

她径直进了自己的院落,在她的房中有一个身形气质与她都十分相似的女子,见赵菱叶,立刻行礼道:“属下白华见过门主。”

白华是她替身,在她不在时都是由白华扮作她的模样在府中行动。

赵菱叶神色冷漠,挥挥手,白华便退了下去,赵菱叶摘下帷帽坐在桌边,冰冷的眼神中多了些别的什么。

那沈静姝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她的夫君赵维曾帮过她,今日本是为了还一个人情,却没想到赵家没救下,就连沈家也没有救下,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遇到做不到的事,心中憋着一股气。

“总会要付出代价的。”

像是想起什么,赵菱叶的眼里满是仇恨,她今世是重生之身。

前世今生她都是国公府的嫡女,只是前世她却愚蠢,信了自己的姨娘庶妹,嫁了一个薄情人,害得身边的人惨死,而她自己到死都不得安生。

今世她为了复仇几经谋划,才终于有了如今的势力。

想起白华之前给她递的信,不禁冷笑,真当她是个软柿子好欺负的了,有些仇,是该开始报了!

第2章

据传赵国公府的嫡女,颜色无双,一手琴更是妙哉,诗词歌赋更是无一不精,是难得的才女。

今日旭阳长公主的百花宴自然是请了这位赵家嫡女的,只是那里坐了两人,一个是,肤似玉雪,眉目如画,穿着一身粉色衣裙,银线卷边,颈上挂着一串明珠,显得她娇贵可爱,灵动非常;另一个是身着青衫,面容倒是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白的少了几分血色,看上去像是久病之人,眉眼间透着冷漠疏离。

“这位可是赵家姐姐?”一绿萝裙清秀少女走了过来,眉眼间透着英气,看着赵云思笑的如灿灿山花,很是喜人。

粉色衣裙的少女开口,声音犹如黄鹂出谷,清脆悠扬:“正是,不知妹妹是哪家府上的,怎的没见过?”

“我是李家瓶儿,一直随着父亲在边关,如今才回来的,姐姐自然是没见过,不过我倒是听父亲说过他对已故的赵国公很是钦佩,我便想与姐姐结交一番。”李瓶儿笑着,说话间又叫人搬来了桌凳,想坐在这儿好生聊会。

“我倒也不一定比你大了,你唤我云思便好,姐姐妹妹的倒是显得生分。”赵云思浅笑着。

李瓶儿本就是个豪爽的,见赵云思这般说心中便又对她生了几分好意:“那我便不客气了,云思,这位是?”李瓶儿看向那坐在一旁的青衫少女。

“瓶儿倒是忘事,你幼时还总跟我身后唤姐姐长姐姐短,今日却是不认得我了。”

李瓶儿一怔,而后又笑了起来,眼中更添了几分欣喜,“见云思不理我,还想着姐姐大概是将我忘了,却不想竟是我认错了人,姐姐可不要恼我。”

赵菱叶神色依旧冰冷,只是言语间多了一分温度,道:“哪里敢恼你,我可记得那会儿你还砸了我的一对白瓷花瓶。”

李瓶儿羞讷的抬手扯了扯鬓旁垂着的头发:“姐姐怎的还记得这事,我还记得我爹可是将我好一顿揍,事后总想着赔姐姐一对花瓶,却是没了机会,直到近日才回王城来,不如我下次赔姐姐可好?”

一旁的赵云思见两人越聊越熟稔,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脸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再想着这李瓶儿原就是因为赵菱叶而与她相交,就更不喜了,只是很快的就掩了过去,好奇道:“你们两个原是认得的,我怎的不记得瓶儿还到府上与我们玩耍过?”

赵菱叶看着赵云思似笑非笑:“瓶儿是到府上与我玩耍过,瓶儿母亲与我母亲是故交,那时瓶儿是不曾与你见过。”

赵云思脸上闪过一抹难堪,李瓶儿却是不解,正要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瓶儿,你怎的坐到这里来了。”

李瓶儿见了来人,道:“我与赵家姐姐原是旧相识,这便来叙叙旧。”

那人见她与赵菱叶亲近,不由得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区区庶女,还是少结交为好。”说完拉着李瓶儿就走,李瓶儿面露不解之色,可是她还未开口便被那人打断了,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赵菱叶看着赵云思挺直的腰杆,心中不由得冷笑,面上却是不露分毫,也不和她说话,端坐在那里,目视前方。

赵云思看了一眼赵菱叶,见她不说话便又转过了头去,不过一刻又看了过过来,如此反复几次,赵菱叶始终不曾搭理她,还是赵云思忍不住,道:“姐姐,你今日来便来了,可不要乱说话。”

赵菱叶转过头看着她,眼神中似有嘲讽:“妹妹说笑,我是赵家嫡女,也已到及笄之年,我出来说不说话难道还用你管?”

赵云思脸白了两分,念叨着,“这怎么可以。”而后盯着赵菱叶,“姐姐,自小便是我代姐姐参加宴会,如今都以为我才是赵家的嫡女,姐姐若今日冒昧一说,别人信不信倒是一事,这传出去就该说我们国公府嫡庶不分,平白惹人笑话。”

瞧瞧这冠冕堂皇,毫无道理的话,却叫赵云思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她前世怎的就信了她的话以至于自己堂堂嫡女竟到最后被逼成了庶女。

赵菱叶道:“妹妹此言差矣,我若是再不说清,这才是要叫嫡庶不分了,再久些,妹妹若是咬定了自己是嫡女,旁人也无法分辨不是?”

赵菱叶说完便不再搭理赵云思,赵云思虽愤愤不平,可是当着这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是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又笑得可爱。心中却想着方才赵菱叶的话,若是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嫡女这赵菱叶还能如何?

左右赵菱叶也从未出过门,大家都知道她赵云思才是赵家嫡女,又怎会听赵菱叶一人所言,就是多了个李瓶儿也没什么,年幼时的事,谁说得准她还记得清呢?只恨今日娘亲未来,这赵菱叶不知脑子是不是坏了,背着他们出门不说,还来了这宴会妄想证明自己是嫡女。

真是可笑,这赵家嫡女只能是她赵云思!

“长公主到!”

随着唱声,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身满身锦缎,珠光宝气略显丰腴的妇人,唇若朱丹,面有霞红,粉面含威,仿若神仙妃子,在她身后跟着两个嬷嬷,又八个装束一样的丫头,低眉顺耳。

那妇人开口便先笑了起来,“都自在些,本宫看着你们这小姑娘心生欢喜,感觉就连自个儿也年轻了许多。”

赵云思往前站了出来,“殿下折煞我等,若是叫外人来瞧,定要说殿下与我们似姐妹,若再年轻岂不是比我们都要小了?”

她这话让旭阳长公主笑的更深了些,“你这丫头嘴甜,哪日我若牙疼,定是被你这甜言蜜语哄的。”又招手示意她过去,“你就坐我身旁。”

赵云思乖巧的走了过去,“多谢殿下厚爱。”

众人对此见怪不怪,旭阳长公主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对赵云思偏爱的很。

在旭阳长公主的下方还有六张空长桌,当下又走进六位公子,皆是一身儒雅的书生气,文雅温润。

第3章

众所周知旭阳长公主最爱附庸风雅,常邀请公子才子过府而聚,若遇见顺眼的便推荐推荐,长公主本是不能参与这为官之事,只是旭阳长公主乃是当今陛下的亲姐,又曾救过陛下,便多了许多旁人没有的殊荣。

便常有做学问的以被旭阳长公主邀请为荣,那些受邀而来的人往往能走上仕途,前途一片坦荡,遂有不少人为了能被旭阳长公主邀请而煞费苦心。

这六人想必就是本次受邀之人,赵菱叶目光落到其中一人身上,唯有他笑的最为灿烂,亦是他眼神最暗。

“开席!”

老嬷嬷高唱一声,那躲在暗处的乐师便奏响了手中乐器,见不着人却能听得妙音,是有些享受,这一下便热闹起来。

赵云思看了眼赵菱叶,心中陡升一计,正了正体态,故作端庄模样,“殿下,您这花多了些,摆出来也需要不少时间,这光看舞女起舞可少了些意思。”

旭阳长公主偏爱她,便顺着她的意思问道:“若是依云思所言,该如何?”

赵云思偏着头想了会儿,小女儿姿态十足,“小姐们都是各有所长,不如来传花鼓,这花落到了谁手里,谁便上前表演一番,殿下再将您那玉簪拿出当做彩头,如何?”

旭阳长公主点了点赵云思的脑袋,“你这小丫头古灵精怪,不过这主意倒也不错,众位小姐可有意见?”

长公主发话哪里会有人有意见,下人将小鼓和花都拿了上来,今日是百花宴,折的是朵芍药,颜色艳丽,富有芬芳,拿在手中令人爱不释手。

赵云思拿着鼓先敲了两下,道:“这第一个敲鼓之人便由我来如何?再往后便是表演才艺之人敲。”

众人还未说话就被旭阳长公主一句“你想敲便敲”堵住了,此刻哪怕有不同意的也将话吞了下去。

赵菱叶还以为赵云思第一个便会选她,却不料是选了她的邻座,想了想,赵云思还不算太笨。

“民女陆茉之见过长公主,民女无甚才艺,唯琴还算是拿得出手,只是今日却未带琴,不知长公主可否借民女一张琴?”

长公主轻笑,她身后的嬷嬷便道:“来人,看琴。”

陆茉之俯身道谢:“民女多谢长公主。”

陆茉之端坐琴前,从丫鬟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手这才将手放于琴上,手指轻动,琴声便悠悠扬扬传来,内含情韵,令人回肠荡气。

听这琴音这陆茉之也该是个通透心胸宽广之人,可瞧她却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与这琴音倒是不匹配。一曲毕,说不上好也挑不出坏。

不过有着前一世记忆的赵菱叶却知陆茉之的实力并不止如此。

一连几轮下来也未轮到赵菱叶,花也都摆的差不多了,百花争艳果真是奇景,各色花儿本就美妙惹人喜爱,又难得见这迎春、牡丹与菊花同开,一时间表演者都少了许多心思。

赵菱叶正估摸着差不多时候了,果然那朵芍药便稳稳的落在她手中。

这时候也端上来了最后一盆花,引得不少人惊呼,就连那六位公子也有些激动。

这最后一盆端上来的是绯爪芙蓉,虽名芙蓉却是极难得的茶花,不想长公主府上竟养了出来,这花花期为最多至三月底,而现已过中秋,这盆绯爪芙蓉留存至今可称奇迹。

这绯爪芙蓉花大,瓣倒卵形,三轮组成盆状,中心细瓣丛间有黄色雄蕊,花色红有白斑,煞是好看。

在座的哪个不是高门小姐,平日里学的就有这花道,也知这九月的绯爪芙蓉指不定这辈子也就见这一次,都盯着绯爪芙蓉瞧的出神,这般模样自然是极大的取悦了旭阳长公主。

“清泉玉石依相影,九月茶花也自开。长公主殿下这绯爪芙蓉极妙,极妙。”

说话的是那笑的最为灿烂的公子,眼里因绯爪芙蓉多了一抹颜色,不过很快也淡去了。

“李公子随口吟诵便是佳句,果真当得才子之名。”

那李公子被旭阳长公主夸赞,笑得依旧灿烂,却未达眼底。

赵菱叶看着手中的芍药花,看样子众人怕是忘了这茬,花已经有些颓败之色,果真是易逝之物。

抬眼看向赵云思,在赵云思的了解中自己该是个无才的人,她不会放弃这样难得嘲笑她的机会,更何况这本就是赵云思为她而做的局。

果见赵云思望了过来,眼里的威胁之意明显,大抵就是自己若今日不言语,她便可饶过自己这一次。

赵菱叶将芍药置于桌上,不再看赵云思,这模样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自己今日这话说定了。

赵云思气的牙痒痒,却不敢在旭阳长公主面前显露,面上依旧乖巧可,心下却道:“赵菱叶你既然好讲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

“殿下,您这绯爪芙蓉果真是难得的极品,这九月里的绯爪芙蓉只怕是天底下的独一份,云思在这里多谢长公主让云思开了眼界,饱了眼福。”

旭阳长公主拍了拍赵云思的手:“你若是喜欢,待到结束后便让你带回去,你若是养的仔细,这花便还能开上些时日。”

闻言众人皆是羡慕不已,可也知道这是羡慕不来的,只赵云思眼中的傲意叫人不喜。

赵云思笑嘻嘻的应了下来,而后又像是才想起来一般,“我记得我们这传花鼓还未结束,最后这芍药是入了哪位小姐手中,若是不叫她表演这未免有些不公平,不如我们以她为最后一位,来表演一番如何?”

旭阳长公主点点头,眼神落到了赵菱叶的桌前的芍药花之上,“你便是最后得了花之人,便由你来表演。”

赵菱叶施施然站了起来:“民女无甚才艺,唯可赋诗一首。”

旭阳长公主微微颔首:“可。”

赵菱叶开口,声音如她人一般冷。

“漠漠轻寒月笼楼,百无聊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似她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好!”

赵菱叶话音才落便有人喝了一声好,望去,正是李公子。

李公子开口夸她,便有公子横眉冷竖,他们本就是竞争关系,如今李公子既说赵菱叶好,自然就有人说她不好。

“好什么好?今日长公主殿下办的是百花宴,她这诗意境伤感,莫不是对长公主有意见?”

旭阳长公主闻言,眉间微皱,看向赵菱叶,也不说话,只是清清淡淡的笑着。

第4章

“花本易逝之物,这位小姐一番感慨何尝不是对天地间芸芸众生之短暂易逝之物的怜惜,想必这也是长公主本意,借着不合时宜的百花让你们知晓万物易逝,珍惜当下,有何不好?”

“强词夺理,毫无规矩,花虽易逝,可长公主殿下却能让花延存至今,这是该欢喜庆幸之事,何来愁?”

“延的再长,风吹雨落终成泥,也不过是更衬得它娇柔易逝罢了。”

二人争着,大有吵起来的架势。

赵菱叶玩味的看向那替她出头的李公子,她知这人是故意将火苗引向他,只是不只是为何独挑了她,前一世她倒是记得没有这一茬。

看来重活一世,她改变的事多了,越来越多的事也不再如前世那般发展。

就在阿赵菱叶望向李公子时他也正巧的望过来,与赵菱叶眼神相对,只觉得这小姐的眼睛幽深可怕,如同枯井一般叫人心悸,心道:“她莫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当他再看想看仔细些时赵菱叶却转过了头去。

长公主将这一切落在眼中,低头与赵云思说话,一旁的嬷嬷见了便立刻喝道:“好没规矩,长公主面前岂是你们能吵闹的!”

“长公主殿下恕罪。”

二人立刻拜了下去,诚惶诚恐的模样,旭阳长公主挥挥手,示意两人无碍,却状似无意道:“这位小姐真是好大的才情,竟惹得本宫两位座上宾为你相争。”

旭阳长公主语气平淡,却都知晓她这是有了怒气,且这话若是传了出去,这赵菱叶的名声怕是要毁了。

一个闺阁女子在外被两个男子相争,这哪里还能有好名声?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可这求是求娶,又不是勾栏女子,被人争来争去的是何道理?

那边李瓶儿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人紧紧的拉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云思见此嘴角的笑便是止不住,不需她出手,旭阳长公主便能帮她教训这赵菱叶,她自然高兴。

赵菱叶起身行礼,开口不急不缓,“这两位公子为百花宴而争,与民女有何关系。”言下之意便是这两人是为了长公主的百花宴而争,便是为了长公主而争,与她着实没有什么关系。

她这话在座的小姐都是听得出来这意思,纷纷侧目,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竟敢这么与长公主说话,莫不是乡下调上来的哪位官员的千金?

旭阳长公主听了这话反倒是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不过到底是你这小姐才貌无双,引得两位公子相争,我瞧着不如就将这彩头给了你如何?”

感觉到那些小姐的敌视,赵菱叶心中冷笑,这旭阳长公主也着实可恶,毁她名声不成又想让她在这些小姐中无法立足。不管如何,今日她若是接了这彩头必会被人仇视排挤,可若是不接,长公主一顶不敬皇家的帽子扣下来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民女这诗平平无奇,若是给我了只怕不少人要不服气。”赵菱叶看向旭阳长公主,她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让旭阳长公主看的极为恼火,可她却是不管,只继续道:“既然是这两位公子想要争个高下,不若长公主换个彩头成全了这位公子。”

“说你伶牙俐齿倒是小瞧了你,倒是会颠倒是非黑白。”旭阳长公主笑着,“我却是不记得你是哪家小姐,今日怎的入了我的宴?”

赵菱叶看向旭阳长公主,道:“赵国公府嫡女,赵菱叶。”

一时间周遭寂静无声,众人看看赵菱叶又看向赵云思,不知眼前这一幕是何缘故,真的又多出了一个赵家嫡女。

赵云思也不曾想赵菱叶真就敢着所有人的面直说了,心下将赵菱叶骂了数遍,面上却是委屈不已。

“姐姐,你胡说什么?平日里在府中你说说便也罢了,左右姨娘哄着你我也不介意,可在外头这般说岂不是叫人看笑话,姐姐你说这话置我于何地?”

闻言众人心下更为好奇,原这位也是赵家小姐,听赵云思这话是个认不清自个儿的庶女,到底是姨娘养的,不知规矩。

可众人也都了解,这赵国公府乃是姨娘当家,当年这事还成了王城的一段奇闻。

赵国公同国公夫人为梁国战死沙场,二人育有一女,为国公府嫡女 国公府少了主事人,几个孩子又年幼,便由府中姨娘一肩担起国公府重担,幸有同宗的赵家二爷帮扶,再加之这国公府姨娘是赵家二爷母亲的表侄女,旁人也说不得什么闲话。

而赵国公留下来的嫡女,虽是孤女,可因她父母是为大梁而死,倒也无人敢刁难,后赵云思又得了旭阳长公主偏爱,人人都知她是赵家嫡女,更无人敢欺辱她。

可如今赵国公府到底是姨娘当家,闻这赵菱叶所言,只怕是真将自己当成了嫡女,这才敢大言不惭。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赵菱叶的眼神便都多了些不喜,旭阳长公主更是怒喝,“好大的胆子,本宫倒不知,一个姨娘养的庶女竟也敢在外自称嫡女,还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吗?”

“来人!掌嘴二十,再叫人去查是谁将她放进来的,给本宫严惩不贷。”

这下便是认定了赵云思嫡女名分,半点不听她陈情,想来赵菱叶入这公主府时便有人报了旭阳长公主,旭阳长公主这是来替赵云思镇场面来了。赵菱叶却是不急,看向赵云思道:“你既唤我姐姐,又何必颠倒是非?不少人该知道,国公府最小的乃是一庶女。姨娘平日里不让我出府,不就是打着让你替了我身份的主意,如今倒是如了她的愿。”

赵菱叶这话一出,不少人又变了脸色,就连来压的人也都停了下来,赵云思也是面色一紧,再看向那些小姐们打量的眼神,心下慌乱起来,看向旭阳长公主。

其他人见着这一幕,心下便玩味了起来,看来这沉寂了多年的国公府又要热闹起来了,这真假嫡女可是一出好戏。

旭阳长公主安抚的拍拍赵云思,对着底下的人怒道:“好大的胆子,本宫的话你们竟当了耳旁风?还不将这胡说八道之人给我带下去。”

赵云思心思百转,急忙拉住了旭阳长公主的手,道:“长公主莫恼,她到底是我姐姐,长公主便饶过她这一回可好?”

底下的人听了又停了下来,不知这到底是要如何。

旭阳长公主面对赵云思时神情便柔和了下来,“傻丫头,你如今也到了要说亲的年纪,可知若是这嫡庶不分,你是要吃大亏的。”

赵云思当然知道,可她却不想赵菱叶这么好过,掌嘴二十倒是便宜赵菱叶了,只道:“殿下骂过就是,何必打呢?若是姨娘看了定要心疼。”

第5章

赵云思这话听上去无甚毛病,可旭阳长公主是宫里长大的,见惯了勾心斗角的腌臜事,凡是话都要多听下去三分,听赵云思这话她再一细想只怕是赵云思担心赵菱叶与她同出却受了伤,回府后那当家姨娘要给她小鞋穿,当下又心疼起来,这丫头也是个命苦的。心下便更坚定了要为她出口恶气。

赵云思见旭阳长公主神情便知旭阳长公主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心下冷笑,今日她倒要看看赵菱叶还如何能脱困。

这一幕半分不落的全被赵菱叶收入眼中,心中冷笑,她自然是知道赵云思的心思的,却也不放在心上,她也想看看等到赵云思被拆穿了,她还怎么圆这话。

旭阳长公主看着赵菱叶,道:“你这小小庶女,当着我的面就敢如此嚣张,今日不叫你知道厉害,还以为我梁国没了礼法。”这话还未说完,一道白影一闪而过,直扑旭阳长公主。

事发突然,大多数都未反应过来,只见那人手持匕首直刺旭阳长公主胸前;鲜红的血溅出,尖叫声响起,在座的都是贵门千金,哪里见过这阵仗,场面混乱起来。

饶是护卫们尽力维持,可也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那人武功倒是厉害,护卫虽有人数优势,一时却也奈何不了他。

旭阳长公主身旁的嬷嬷被这血吓了一跳,急道:“长公主,长公主您无事吧?”

长公主满脸阴鸷,看着倒在她怀里的赵云思又焦急非常,双手紧紧地抱着赵云思,只怕她有个好歹,就像是从前那样······

“去宫里将太医给我找来,治不好,拿命来偿,今日,在座的都给我仔细盘问,谁与这次刺杀有关,杀无赦。”

旭阳长公主掷地有声的说完这话,便叫人带着赵云思回了屋,将这满场的小姐们一个个吓得变了脸色,看着那与护卫相斗的人,眼中更是惊恐万分,她们断没有想到长公主宴请的李公子竟然会行行刺之事,这李公子难道是不要命了不成?

“姐姐怎的不带个丫鬟?”李瓶儿混乱之中跑到了赵菱叶身旁,将她护在了身后,“姐姐莫怕,我自幼习武,定能护姐姐周全。”

赵菱叶一愣,没想到李瓶儿这时候还记得要护着她,眼角却瞥见陆茉之被人推了一把,倒在地上,还被人踩了两脚,道:“我无事,你去帮帮陆家小姐。”

李瓶儿也见到了陆茉之,她向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时也不犹豫,过去将陆茉之护了过来,与她同赵菱叶一样护在了身后,“你们莫怕,我见这刺客倒没想着伤及无辜,我们只要远离些,不被误伤便好了,我护着你们呢!”

赵菱叶却是看着与那些护卫纠缠的李公子,这人果然还是行刺了,只是前世他行刺失败,当场便被斩杀,这一世她查了许久这李公子的身份却是半点没有消息,更不知这李公子为何行刺旭阳长公主。想了想这人或许有用,还是救下为好。

只是如今赵云思救了旭阳长公主,依着旭阳长公主帮亲不帮理的性子,赵菱叶觉得这赵云思恐要有变数,上一世可没有赵云思舍身救旭阳长公主一事,旭阳长公主都将她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这一世赵云思对旭阳长公主有了救命之恩,指不定要被宠到什么地步。

就在侍卫将要抓住李公子时赵菱叶将脚旁的石子提了出去,恰巧的替李公子解了围,那李公子回头望了一眼却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运用轻功便逃了去。

赵菱叶看着李公子离开的背影,心道:“还希望你不要让我白吐了这口血。”

陆茉之对着李瓶儿俯身道谢,李瓶儿正要说“无妨”,转头却见赵菱叶竟口吐鲜血,吓得脸色白了几分,急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赵菱叶将嘴边的血迹擦去,道:“无事,我这身子本就不好。”

其实出手帮李公子本不至于让她受伤,只是她今后将要开始复仇,为了不叫人抓住把柄,便找法子封了自己的武功,若是没有找着方法解封而强行动用内力,便会受到反噬。

“不行,左右长公主请了太医,我去求长公主让一个太医出来替姐姐瞧瞧。”李瓶儿却不听赵菱叶的话,转身就要去找旭阳长公主。

“不行。”赵菱叶拉住李瓶儿,道:“此事万万不可。”

李瓶儿不解:“为何?”

“今日旭阳长公主俨然已经对赵姑娘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方才长公主为了赵云思连那杀无赦的话都说了出来,虽说不一定当得了真,却足见长公主的愤怒,此时你过去求长公主,反倒是送上去让长公主出气。”

说这话的是陆茉之,赵菱叶看着她,早知道这人不简单,却原来看事情也如此细致,点点头算是认同,道:“我这本就没有大毛病,又何必再去惹旭阳长公主,我现在只盼能早些回府去。”

陆茉之闻言也是脸带惆怅,道:“我也是如此希望,只怕大家都是如此想的,今日都是被吓坏了,可是却不知那些护卫还要如何盘问。”

长公主虽说要查,可是谁都知道在座的都是贵门千金,哪个敢真的得罪了她们,再说贵门千金又如何会与那李公子相交,左右问来问去也不过是见没见过那人,再恫吓一番也就了了。

李瓶儿与赵菱叶约好三日后再去赵府找她,赵菱叶点点头,便上了马车,赶车的师傅是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却是精神抖擞,满面红光。见了赵菱叶连连问好。

赵菱叶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她早知今日会有刺杀一事,不过上一世她听了赵云思所言并未表明身份,那李公子虽未得手却被当众斩杀,赵云思也未因救旭阳长公主所伤,看来她乱了局,局也就不成局。

原以为今日能当着众贵女的面拆穿赵云思,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只怕今日过后满王城都要说她赵菱叶这个庶女心比天高,妄图顶替嫡女。

不过她也不怕,已经筹谋了这么些年,嫡女也罢,国公府也好,她总要拿回来的。

只是那李公子,虽不知他为何行刺长公主,不过既然他要对付长公主便可好好利用一番。

第6章

赵菱叶回府便直接进了自个的菱院,靠在阁楼的窗台上不知看什么看的出神;暗处两人看着赵菱叶这模样叹了口气。

“门主又在发呆了,你说门主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怎么知晓,唯一只晓的便只有门主,可惜门主对那三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虽说那梁、封两家确实冤枉,可门主见过的也不少了,为何非得为他们两家报仇?”

“这便是门主的事了,少问。”

······

入夜

赵菱叶正看着书,门窗边突然传来响动,一人从窗户边探了进来,看着赵菱叶笑的格外灿烂。

“你们这国公府墙头也太容易爬了。”

“若是难爬,你还能到这儿?”

来的正是白日里行刺旭阳长公主的李公子,见赵菱叶镇定自若的模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怎么也想不到赵菱叶会救他,更想不到一个柔弱小姐竟有那般功夫。

赵菱叶看着李公子,眉头微蹙:“怎的,还未看够?”

李公子回过神,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后才道:“唤什么李公子,我姓上官单名一个月字。”

赵菱叶道:“上官公子。”怪不得她查了许久也查不到人,原来这人并非李公子。

上官月看着赵菱叶,道:“你就不问问我是来做什么的?”

赵菱叶继续看着书,道:“你半夜爬墙进我的屋子不就是来说这事的么?”

上官月略微嫌弃的看了一眼赵菱叶,道:“你这小姐当真是好没情调,陌生男子闯入你闺阁也不害怕,这般淡定的模样,当真是无趣。”上官月说着打量了一下屋子陈设,“这屋子瞧着也是没有半分情趣,着实不像个女儿家的闺房。”

赵菱叶看着上官月,道:“若你来便是说这事,你可以走了。”

上官月想起赵菱叶的功夫,自己倒不一定能打得过,便道:“你可知我为何行刺旭阳长公主。”

赵菱叶摇头,却看得上官月满脸疑惑,“你不知我为何行刺长公主,作甚的救我?”

赵菱叶道:“我并非救你,我救的只是旭阳长公主的仇人。”

上官月一怔而后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与长公主有私怨。”

赵菱叶不说话,上官月看着她冷冷淡淡的模样不知为何竟有些害怕,正了正心神,问道:“你觉得旭阳长公主如何?”

赵菱叶着头看不清模样,“如何?长公主自然是长公主的模样。”

上官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却很是嘲讽,道:“料知你也说不出句准话,长公主模样?呵!你知不知今日与我一同出现在公主府的那六位公子是什么人?”

“真以为长公主看上了他们的学识邀他们入府?不过是面首罢了,那端庄正经的长公主入席前都与他们五人好生的玩了许久。”

赵菱叶只听着,上官月说完本以为一个女子听到这些怎么也会红脸害羞娇嗔,饶是赵菱叶不同寻常女子,神色总是要变一变的,却见她神色如常,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仍是不甘的问了句:“你就一点也不惊讶么?”

赵菱叶道:“说正事。”

上官月怀疑的打量着赵菱叶,道:“罢了。”这看着倒是个女子。

“其实,我与旭阳长公主并无仇怨,不过有人却与旭阳公主有不共戴天之仇。”

赵菱叶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与你无关,你犯不着以身犯险。”

上官月脸上有丝嘲讽,“这话也就骗骗那些无知百姓,哪个登上天子之位的皇帝手上不曾染过血犯过法?可历朝历代又有哪个皇帝为此受罪?”

“先前还以为你是个不同的,却不想也是我看走了眼,竟这般迂腐。”

赵菱叶抬眼看了眼上官月,不懂他缘何来了脾气,也不理他,只道:“若照你说,旭阳长公主犯了何法?”

上官月道:“滥杀无辜。”

赵菱叶道:“死者与你有何关系?”

上官月冷哼,“有关如何,无关又如何?难不成无关便不能替他出头了吗?世上不平之事诸多,若人人都不管,世道岂非要更乱?”

赵菱叶不为所动,只看了他一眼,道:“苦主请你替他报仇?”

上官月摇头,“苦主势单力薄,求救无门,哪里敢找长公主报仇。”

赵菱叶道:“与你无关,苦主不求,为何要管?”

上官月一顿,只想着自己是个爷们儿,不能同女儿家一般计较,便道:“与我无干系又如何,我该替天行道便替天行道。”

赵菱叶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与你无关的人,你拿自个儿的命去给他们报仇?”还不待上官月回答便又接着道:“左右与我无关,那苦主一家是旭阳长公主亲手所杀?”

上官月道:“并非旭阳长公主亲手所杀,却与她有莫大的干系。”上官月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那逝去的人,末了,才缓缓开口:“被杀的事一养花匠全家,那养花匠姓刘,是文川当地有名的养花人,经他手的花都开的格外的艳,许多有名望的富贵人家都会请他去自家护养花草。”

“你也知旭阳长公主为这次百花宴费了多少心思,抓了多少养花匠,那刘花匠名声在外,更是旭阳长公主指定要的人。”

“可那刘花匠的孙儿才出生,身子孱弱,他便拒了旭阳长公主的邀请,只想着要顾好那小孙子。却不料旭阳长公主的手下不留意竟害了刘花匠的性命,正巧那刘花匠的夫人见到了这一幕,也被杀了。他们便一不做二不休,将刘花匠一家赶尽杀绝,就连那刚出生的婴儿也没放过,唯有刘花匠的儿子碰巧出了门才躲过一劫。”

“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宴会就害得无辜的刘花匠一家惨死,你说旭阳长公主该不该死!我闻那刘花匠的儿子所言气愤难当,便立誓要为他们一家讨回公道。”

赵菱叶并不接话,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捧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茶。

上官月心一凉,道:“听闻这般惨无人道的事毫无反应,你竟如此冷血。”

赵菱叶冷笑一声,“那你觉得我该如何?捏着帕子哭两声再道一句好可怜?这样便是不冷血了么?”

第7章

上官月被这话呛的说不出话,过了半晌才开口,“可你也不该如此,如此淡定。”

赵菱叶对于上官月的话不置可否,却只道:“愚蠢。”

上官月没想到赵菱叶竟开口骂他,似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当下便变了脸色,却生生忍住将要甩袖而去的冲动。

赵菱叶道:“你刺杀这事旭阳长公主是否会彻查?”

上官月肯定道:“自然会。”

赵菱叶又问道:“以旭阳长公主之力,能否查到那刘花匠一事?”

上官月有些迟疑,“必然会。”

赵菱叶再问道:“以旭阳长公主的脾气,哪怕刘花匠儿子与此事无关,你觉得旭阳长公主会不会放过他?”

上官月本就是个聪明的,只是先前按着性子来,从未细想,如今经赵菱叶点拨,再顺这赵菱叶所说往下想,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浑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

赵菱叶将茶杯放下,道:“你且说你蠢不蠢?可怜刘花匠一家,却要被你这滥做好人的蠢材真正害得绝了后。”

上官月脸色煞白,急匆匆的起身跑了出去,想来是急着去找那刘花匠儿子。赵菱叶也不拦,任由他去了。

待到上官月离开后,先前躲在暗处的那两人出现在赵菱叶面前,恭敬道:“门主。”

赵菱叶道:“救下花匠之子好生安置,切莫告诉任何人。”

“是,门主。”

其中一人迟疑道:“那上官月也不说吗?门主何必故意将话说的那么难听?”

另一人听得他的话脸色微变,忙道:“门主恕罪,子星并非顶撞。”

赵菱叶看着两人,也不说话,过了许久才道:“你先出去。”

子星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惹了门主不快,便连忙走了出去,赵菱叶看着留下来的子安道:“你看子星如何?”

子安想着赵菱叶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他们门主向来是有一说一,对他们从来不会玩那些个心机,便道:“子星有些莽撞,事情总想要多问两句,若是做安慰确实不太合适,不过他这人生来长得讨喜,人情往来又自有一套,就是功夫也是高上我一些。门主,他虽是才到您身边,不过是没有坏心的。”

赵菱叶点头,道:“他挑的人,我自然信得过,你先下去吧,救花匠之子这事便由你负责,子星留守。”

“是,门主。”

屋中又只剩下赵菱叶一人,她看了眼还未看完的兵书,规规矩矩的摆整齐。

上一世她不关注此事,且也没有能力管许多与她自个儿无关的事,再加上那李公子当场被杀,就连旭阳长公主也查不出他是何人,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李公子,这一世她就是有心想查也无从查起,若不是听上官月今夜所言,她还不知这其有这样的故事。

“好一个旭阳长公主,我倒要看看你这一世如何安过。”

她对于上官月说的刘花匠之事是信的,旭阳长公主虽看着是个气派威严的妇人,可重活一世,她知道旭阳长公主并不像面上看起来那般,至于面首一事她也早知晓。

只是对于上官月说的他与刘花匠一家并无关系,只想替天行道她是不信的,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人,拿自己的命去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报仇。

她再世为人自然知道这世间人心险恶,不去害人已经是万般难得,又哪里有那么好的心舍了命去做好事,上一世没有她,上官月可是死的透透儿的。

瞥了一眼微掩的门,外头似有黑影闪动,赵菱叶不由得冷笑,看来她这院子也该换换人了。

吹了蜡烛,躺在床上,只是刚一闭眼,前世种种便都浮上脑海,叫她痛苦万分。

前一世她将嫡女之位拱手相让,还傻傻的将赵云思当做好姐妹,当李姨娘当做亲娘般对待,最后却被她们母女二人弃之如敝履,还有他,假意对她有情,却不过是为了她父亲留下来的炽翎军。

利用完她,又与赵云思恩恩爱爱的做一对神仙夫妻,让她亲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在面前,最后惨死牢中,没有半分尊严,就连她肚子的孩子,还未出世便被他亲生父亲害死,最后临时之前李姨娘说的那番话她至今不敢忘,想到这里她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冰冷可怕,满脸的杀意。

她就是死也该是阎罗中的恶鬼,可老天让她重来,她便要做这人间的恶鬼,让赵云思母女和他付出代价,这一世,她要这负了他们赵家的梁国变个天。

赵菱叶闭上眼睛,重重的呼了口气,将自己的情绪缓了缓,而后重新睡了下去。

翌日一大早赵菱叶的院子便吵了起来,屋内她正练着字,一声尖锐的叫声却让她忽的一顿,再一看这字便是毁了,当下神色便有些不悦,对着贴身侍女桃花道:“你出去瞧瞧,谁这么一大早的来扰我清清净。”

桃花领命,不过多一会儿便回来了,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去瞧了,是李姨娘身边的常嬷嬷,领着牙婆和几个丫头,说是小姐院子里的人少了些,要再添几个。”

赵菱叶将笔放下,看来李姨娘是想要将她完全的置于自己的视线之下,如此迫不及待的塞眼线过来,只怕是不想再让她说自己是嫡女的事。不过这眼线怎么安,可不是她说的算的。

赵菱叶道:“将字拿上,随我出去。”

桃花连忙开了门,又回身举着字帖走了出去,紧跟在赵菱叶的后头。

赵菱叶出来了也不说话,径直的走到座椅上坐好,手支在扶手上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些人。

她这一言不发的模样却将这些人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明明就是简单的坐在那里,却让人感觉像是面对着一座高山悬崖,仿佛一个不小心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赵菱叶到底是赵国公府的小姐,纵使得了夫人的命令,他们一些下人也不敢太过放肆。

还是李姨娘身边的常嬷嬷胆子大两分,站出来行了个礼,姿态倒是挑不出半分毛病。

“小姐可算是出来了,姨娘还担心小姐未醒呢,昨夜因担心三小姐,姨娘可是一宿没睡。”

文章标题: 《王爷小心,这个王妃有点冷》赵菱叶 莲王 古言 重生 复仇文 前世惨死今生复仇 冷面王爷强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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