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8-30 08:41:43 | 作者:Ricky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5次
1
“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戾气突然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橘色的壁灯下,躺在床上的云萋萋一睁开眼,瞬间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是哪儿……
云萋萋刚想动,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冰凉的手铐拷在床头,脖子处传的痛感还没消散。
回忆起被打晕前的事情,云萋萋低咒一声。
不愧是封九爷身边的人,下手可真狠!
“呵。”
一声低沉的冷笑在静谧的卧室响了起来。
“你……你……”云萋萋背脊一僵,向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男人坐在床尾旁边的椅子上,挺直着背脊,面上戴着一张金色镂空花纹的面具。
他盯着云萋萋,微微抬了一下下巴,金色面具在昏暗的橘色灯光下闪过一道锋芒,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满是冷意。
男人轻碰了一下椅子扶手上的开关,椅子便自动朝着床边驶去。
云萋萋又是一愣,原来他坐的是轮椅!
等等!
轮椅!
金色面具!
“封家现任当家,人称封九爷,神秘低调,性格乖张睥睨,心狠手辣,不过,传闻他双腿残疾不良于行还被毁过容,相貌奇丑无比,所以一直戴着一张面具……”
云萋萋脑海里突然回想起苏白前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妈呀!
她不会运气这么好,直接撞封九爷枪口上了吧!
虽然说她这段时间跟踪调查封九爷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他,但是云萋萋绝对没想过是以现在这种形式和他见面!
看着逼近的封九爷,云萋萋下意识的想要往床另一边闪躲,奈何双手被拷着,根本没法移动。
“封……封……封九爷……”
云萋萋战战兢兢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话都说不顺畅。
这男人,真不愧是华国第一神秘权贵家族封家的掌权人,即便他此刻坐在轮椅上,那周身王者般的强大气场也依旧逼得人不敢直视。
封年爵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颔首,薄唇上扬,露出一个狂傲的笑,“想好怎么死了吗?”
云萋萋心头一紧,立马怂得一逼,一咬舌尖逼出几滴泪水,哭喊道:“九爷!饶命啊!”
封年爵盯着云萋萋,声音透着一丝玩味,“敢跟踪我,你胆子不小。”
“没有没有!”
云萋萋把头摇得比够浪鼓还快,“九爷,我没有跟踪你,我……我……”
封年爵微微低着头,摸着左手小指母上的尾戒,似有似无地将余光投向了她,戏谑充斥了他的眸子,“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
云萋萋腿肚子都在打颤,咬了咬牙,战战兢兢地开口:“我是仰慕你,喜欢你,所以才……才情不自禁地跟着你……想要看看你。
哪怕,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你的背影。”
封年爵:“……”
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昏暗角落里的暗卫飒风听见这话,看了一眼被拷在床上身材纤细的少年,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爷,您还真是,男女通吃啊!
封年爵盯着云萋萋,面具下的剑眉蹙起,一字一顿:
“仰慕我?喜欢我?”
“对对对!”
云萋萋赶紧点头,眨巴这一双水灵灵的小鹿眼,拿出演舞台剧的演技,抽泣道:
“九爷,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啊!”
“呵!”封年爵笑了起来,然而,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2
云萋萋一愣。
男人?
什么男人,她明明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等等!
云萋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出门为了跟踪封九爷乔装打扮了一下,换了一身男装,头上也戴了男士假发。
怪不得封九爷要把她认成男人了!
“误会啊九爷!”
云萋萋欲哭无泪,挺直了胸膛,“我是女的,女的!”
封年爵挑眉,看着云萋萋的眼神并没有半点意外,反而是充满的戏虐玩味。
“想不到,云家大小姐还有这癖好?”
云萋萋又是一愣,他居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那他刚才还……
被耍了!
云萋萋在心中暗道失策,封年爵是谁啊,只要他想,分分钟就能把自己查个底朝天,自己居然还妄想能瞒过他。
“哇,九爷,原来你知道我啊!”云萋萋立马换上一脸惊喜的表情看着封年爵,小迷妹的演技瞬间上线。
“呵。”又是一声冷笑响起。
下一刻,男人冰凉的手指蓦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手劲儿大得吓人。
“云大小姐跟踪我这么多天,有何指教?”
云萋萋心头一紧,敏锐的感觉到了封年爵眼里释放出来的杀气,吓得她后背冷汗直冒。
“不敢不敢!”云萋萋汗颜,腿都在抖。
这世上,敢指教封九爷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吧。
“我……我没有恶意。”
下巴被紧紧的捏着,云萋萋每说一句话都能感觉下巴传来的疼痛。
云萋萋看着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九爷,我是真的……喜欢你,想……”
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投下来一片阴影,那只扼住她下巴的手转而扼住了她的脖子。
“想什么?”
封年爵盯着云萋萋的眼睛,黑眸无波,缓缓的手紧着五指。
云萋萋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反正都这样了,所幸,所幸……
“九爷,我……我想抱你大腿!”
云萋萋豁出去了,一咬牙,大喊了出来!
没错,这段时间她跟踪封九爷,煞费苦心想要接近他,为的,就是抱他的大腿!
云萋萋心里很清楚,现如今的京都,除了封年爵以外,没有人能和云霖那个老王八蛋抗衡。
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为了查清楚父亲的死因,她现在必须有个强大的靠山。
封年爵,再合适不过了!
“哦?”
封年爵盯着云萋萋,嗤笑了一声。
有意思。
这个回答,当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就凭你?”
封年爵的视线从头到尾将云萋萋打量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
“成年了吗?”
云萋萋攥紧拳头,“我明天就满十八岁了!”
“十八。”
封年爵微微摇头,视线落在云萋萋的胸前,眸光一深,“真小!”
小?
云萋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
小个P啊!
臭流氓!
封年爵放开了扼住云萋萋脖子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唇瓣上,用力的摩擦着,一双冷眸宛如暗夜的雄鹰锁定猎。
云萋萋浑身一僵。
下一刻,男人朝她逼近了些,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
3
云萋萋瞪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他……要干什么?
刚才不是还嫌她小吗?
怎么马上就动手动脚了!
果然,男人都是口嫌体正直的货!
云萋萋忍下想要咬断他手指的冲动,僵硬的扯出一丝笑。
封年爵盯着云萋萋脸上的笑,半晌,薄唇吐出一个清冷的字眼,“丑!”
云萋萋:“……”
丑?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看着小丫头气呼呼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封年爵嗤笑了一声,收回手。
“我对你这种身材干煸的小丫头片子不感兴趣。”
云萋萋:“……”
身材干煸?
你大爷的身材干煸!
她只是还没有发育好,以后还会长的好不好!
云萋萋又羞又恼,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封年爵叫道:“飒风。”
云萋萋这才发现,屋里居然还有人!
“九爷。”
站在角落里的飒风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不用封年爵吩咐,就推着他往外走去。
“哎!九爷!”
云萋萋见他们要离开,连忙大叫道:“九爷,我说真的,您考虑一下吧!”
难得的机会,错过了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已经被推至门口的封年爵突然抬了抬手,
飒风会意,停下了轮椅,站定。
封年爵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云萋萋,薄唇勾起一个肆虐的冷笑,“看在云老爷子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
封年爵停顿了一下,声音透着一股谁不出的危险,“你知道后果!”
云萋萋心头一紧,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白果然没说错,这个封年爵的确是个难对付的狠角色。
看来要不是他和爷爷有两分交情,今天说不定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看来,云家大小姐这个身份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嘛。
云萋萋呼出一口气,等反应过来,屋里就只要自己一个人了。
“喂!”云萋萋晃动着双手,大喊道:“至少把我手铐打开啊!”
“九爷,九爷!”
“封年爵!!”
云萋萋嗓子都快喊哑了,还是没人应自己一声,更没人进来。
……
盛夏六月,夜色如墨。
一辆低调又霸气的黑爵士K95停靠在酒店正门外,黑色车身与夜晚融为一体,如同蛰伏在夜里的护航骑士。
宽阔的后座,封年爵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的笔记本,里面正播放着酒店房间里的监控画面。
房间里,云萋萋似乎是喊累了,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打起了瞌睡。
封年爵盯着云萋萋,面具下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九爷。”坐在副驾驶的飒风回头来问道:“云小姐的手铐……”
封年爵合上电脑,云淡风轻地开口:“拷着,明天再给她解开。”
不给她点教训,以后还不得翻天。
“是。”
……
云萋萋迷迷糊糊的就在房间里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看着身上盖着的被子和已经被解开手铐的双手,不由得愣了愣。
什么时候被解开的?
封年爵身边的人还真是能耐,居然能悄无声息的进来解开她的手铐又离开,还丝毫没有惊醒她。
云萋萋揉了揉脖子,暗道昨晚真是太险了,看来下次要多做点准备工作才行。
简单收拾了一下,云萋萋动作麻利的离开了房间。
刚走出去,云萋萋就接到了二婶秦千兰的电话。
“云萋萋,你死哪儿去,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
4
云萋萋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语气乖张,“抱歉啊二婶儿,我有约了。”
“有约!”
秦千兰尖声怒道:“你不知道今天云霖给你办了生日宴会吗?你居然还在外面鬼混……”
“他办他的宴会,我有说我要到场吗?”
一提到云霖那个老王八,云萋萋眼底就充满了冷意。
云霖那家伙亲自给她操办办生日宴会,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云萋萋才不会傻到送上门去给人吃。
“再说了,我的生日,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关他什么事!”
秦千兰气急的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云萋萋,今天这宴会可不单单是给你庆生的,还……”
“二叔二婶儿回京都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在公共场合露面,怎么,是想借这个机会露露脸?”
云萋萋语气带笑,脸色却不好。
她又不蠢,自然知道他的好二叔二婶在打什么主意!
“你知道你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
电话那头,精心打扮的秦千兰紧紧地攥着拳头,气得要死。
毕竟请柬发出去写的是云家大小姐生日宴,她要是不在,到时候宾客来了,不是让人看他们笑话吗?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有约,没空!”
说完,云萋萋不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于是去商场逛了会儿,买了一套衣服,把身上这身男装换了下来。
扔掉假发,把自己的长发放下来散披在肩头,云萋萋看着镜子里身材纤细的自己,想起昨晚封年爵说她“小”的话,不由得挺了一下胸膛。
哪里小了,人家还在发育了!
换好衣服,云萋萋拿出手机给基友发了个消息约饭,
……
华灯初上。
Qilbi酒吧。
云萋萋和基友苏白到了酒吧,不到十分钟,酒吧经理就屁颠颠儿的亲自送了酒来。
苏家的小少爷和云家的大小姐,可不是他敢怠慢的。
只是,不是听说今晚云家为这位大小姐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吗?
好像还是云三先生亲自操办的,怎么这位大小姐今晚没在家里反而来了他这个小酒吧?
“我说,咱们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出来,真的没事吗?”
苏白想起云霖,心里还是有点怂。
“呵。”
云萋萋端起酒杯晃了晃,那张故意化了浓妆的脸上带着几分邪魅的笑。
“怕什么?他还能把我吃了?”
苏白看着云萋萋啧了一下嘴,一场京都名贵云集的生日宴会,到最后主角却没有出现,不知道明天外面又会传出什么流言来了。
云家大小姐云萋萋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骄傲任性……
算了,反正她身上的形容词早就五花八门了,也不怕再多一个两个。
酒吧里有点闷热,云萋萋嫌热,把外套拖了随手扔在沙发上,露出上半身穿着的黑色露脐针织小吊带。
“我说,你悠着点,别醉了。”苏白见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脸颊泛红,似乎已经有点醉了。
云萋萋修长的双腿惬意的搭在茶几上,眼神确实有些迷醉了,“这不是有你吗,怕什么?”
苏白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捶胸顿足,“我怕云霖扒了我皮啊!”
云萋萋脸上的笑意一僵,哼了一声,“瞧你那怂样,那老王八蛋有那么可怕吗?”
苏白抽了抽嘴角:“……”
可不可怕您自己不知道吗?
正在这时,云萋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了一眼来电显示,冷笑一声接通了电话。
旋即,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在哪儿?”
5
“你在哪儿?”
如大提琴般清冷低沉的男音从手机里传来,没有一丝温度,隐隐,还带着一丝阴鸷的怒意。
云萋萋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老王八”三个字,红唇上扬嘴露出一抹痞笑。
旋即,桀骜的吐出四个字:
“关!你!屁!事!”
说完,她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她都能想象,刚才挂断电话时电话那头的男人是什么脸色。
哼!
什么狗屁生日宴会成年礼,她才不稀罕!
云萋萋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心情那叫一个敞快啊。
不让我进酒吧,哼,我偏要来!
不让我喝酒,哼,我偏要喝!
不让我穿吊带,哼,我偏要穿!
苏白看云萋萋这架势,就知道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他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要是我,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这么和云霖说话。”
云老爷子十多年前从外面带回来孩子,取名云霖。
云霖被云家二老视如己出,受重视程度,完全不比云家两位少爷差。
成年后他更是直接进入了云氏工作,成为了云萋萋父亲的特助,在云氏集团的地位比云萋萋二叔还要高。
直到,两年前……
云萋萋父亲意外去世,葬礼那天,云霖高调现身以云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前来吊唁他。
再然后,他以雷霆手段将公司里那些不服他的高层懂事收拾得服服帖帖。
自那之后,云氏上下无一敢和云霖作对,而他在云家的地位也仅次于云家老爷子,就连云萋萋的二叔在他面前也不敢轻易放肆。
苏白吊儿郎当的晃着酒杯,“云霖现在可是云氏集团的总裁,身份高不可攀,我劝你……”
“狗屁的总裁!”云萋萋啪地一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苏白干咳了一声,丫的,又是这副深仇大恨的样子,看来她这辈子是和云三先生死磕上了。
从云霖用雷霆手腕收服云氏集团就可以看出,他这个人极其有城府,不仅如此,还狠辣残酷,不近人情。
云萋萋要是和他杠上,不是自掘坟墓吗?
当年那些反对他成为云氏总裁的人,可没几个有好下场。
苏白看着她一脸痛恨的样子,知道劝不了她,只能转移换题。
“上次你不是说要去抱封九爷的大腿吗?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个,云萋萋脸就黑了下来,“别提了。”
苏白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连忙问道:“怎么了?你不会跟踪封九爷被他发现了吧?”
“岂止被发现,我昨晚差点被他掐死。”
云萋萋翻了个白眼,想起昨晚被封年爵掐住脖子时的窒息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个男人真是很危险。
“我去!”
苏白看着云萋萋,神色严肃道:“云萋萋,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别去招惹封九爷,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萋萋摇了摇头,撑着晕沉沉的头思考了半晌,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京都的豪门大佬中,除了封年爵没人比云霖那老王八权势更大了,所以……”
已经醉了的云萋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封年爵的大腿,我云萋萋抱定了!!”
苏白:“……”
他就知道。
“万一抱不到呢?”
苏白毫不客气的一盆冷水给她浇下去了,“那可是封年爵!你知道国内外有多少关于他的恐怖传闻吗!”
传闻,封家九爷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男人。
也有传闻,他满手血腥无情无欲无心。
更有传闻,他不是人!
是人间恶魔!
云萋萋酒劲儿上头,她听着苏白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就不信这个邪!”
“实在不行,我就……我就……强了他!”
“噗——!”苏白一口酒喷了出来。
云萋萋,你真是……
“你要强了谁?”
轻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冷傲,如同一把利剑,刺破周围喧闹的声音,直直的扎在云萋萋的背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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