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7-11 14:27:33 | 作者:郭志敏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94次
最近几天不忙,读Paul Halpern写的关于Richard Feynman与其导师John Wheeler的合作与生活《The Quantum Labyrinth》。偶尔遇到想摘录记录的片段就写下来。
片段之一: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二战时期美国很重要的Manhattan project,今日读到本书两位主角Feynman和Wheeler在这个重大计划背后的个人故事,觉得战争背后的科学支持,在不同参与其中的人物身上又颇具个人情感色彩。
关于Feynman,在计划完成,试验爆炸成功时,Feynman只有自己理论上的复杂计算得以被实验检验的成就感。在日本被该计划成功的原子弹轰炸后,他当时的表现也是so nonchalant的。不是因为他具有战争主义和什么政治倾向,或许是因为他那时正好经历Arline的去世,世界一片灰暗,好像一下子被抽离了精神支柱,以至于很久以后才意识到他所间接造成的生命灾难。至今也读到不少关于Feynman的各类书,但很少读到关于写Feynman负面情绪的部分,在这段就有了,那就是在Manhattan 计划成功之后的一段时间。
最爱的妻子的离世使他骤然失去了精神上主要的支持,Arline在世的时候对于他工作和生活在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这里书中对于Feynman关于Arline刚去世时的镇静表现是非常真实的感受,“Feynman remained surprisingly dispassionate.”当至亲至爱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时刻,是感受不到巨大的悲痛和思念的,这种感觉会在今后的日常生活里蔓延和加深,就像这种感觉——“Something essential was missing.”他常常默念自己写给已故妻子的信来缓解思念之情,以及寻找打开心扉之处。且紧接着他的父亲也去世了,那个对他启蒙教育的伟大父亲。这个时候,他的确很心灰意冷。在和母亲在纽约大街上吃午餐时一股乌云彻底笼罩了他,这段真的是我读过描述Feynman最gray的心态了。两位至亲至爱的去世,自己间接参与的”生灵涂炭计划“,可谓是万念俱灰啊。在这样的经历之后,不难理解他在刚刚接触Manhattan计划后,没有任何理论物理上的激情,他感觉到自己找不到可做的有意义的研究。
“One afternoon, Feynman was meeting his mom for lunch in New York City, when a wave of depression came over him unexpectedly. Observing the street life around him—all the businessmen, tourists, and others roaming the skyscraper canyons of the city—he mentally calculated how many blocks an atomic bomb would decimate. He thought about the feasibility of making destructive nuclear weapons and trembled at the possibility that Manhattan could end up like Hiroshima and Nagasaki. Suddenly he realized the extent of the horror that he and his colleagues at Los Alamos had unleashed. There was no hope for the world, he concluded. Everything was futile. ”
——Halpern, Paul. The Quantum Labyrinth . Basic Books. Kindle Edition.
而关于Wheeler,他在Manhattan计划进行的背后,是关于自己的亲弟弟在与德国纳粹在意大利战争时牺牲的打击。他的弟弟在1944年的时候寄了一张明信片,只写了一句简单且具有力量的“Hurry up”之后,便再也没有了消息,直到纳粹投降后的1946年,他破碎的躯体才被找到,这对Wheeler来说是巨大的打击。以至于在原子弹爆炸之后他讲出“假如美国能够早一年快点造出原子弹,在1944年就能完成Manhattan计划做好准备。德国纳粹或许能早一年投降,或许就能挽救几百万生命,而其中,我的弟弟也在内。但在弟弟去世几十年之后,他为自己当时讲出迫切希望原子弹快速造出来的事后希望表示道歉,因为自己所亲手造成的更多生命的灭亡,每每谈及于此,他都泪流满面,如同当年弟弟去世时他希望纳粹能早一点投降时一样难过。
正如那个令人很无奈的词”What 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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