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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裟椤双树这个作家

时间: 2021-07-04 13:58:23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9次

如何评价裟椤双树这个作家

自由撰稿人桫椤双树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裟椤双树,原名童玲,射手座,自由撰稿人,现居成都。喜好美食与时尚,善于在行走中捕捉并记录幻想,作品既有旖旎浪漫的古风,又有潮流的现代视觉系风味。目前《浮生物语》系列已在《小说绘》连载完毕,其唯美浪漫的风格大受读者的欢迎。《浮生物语》系列已经出版。

  裟椤MM和树妖老板娘一样,现实生活中不光有瘦子和胖子两人供其使唤,更有"裟家帮”的帮众们护法,平日和众朋党聚会唱k(有“翻版李玟”之称)、码字填坑、八卦整蛊、无乐不作。
  作品
  现代冒险长篇《涉险者.七域杀机》 与我性随风合力打造.连载中
  玄异长篇《与魅共舞》.连载中
  玄幻中短篇集《聊斋Ⅱ》.连载已停
  玄异长篇《我的老公不是人》.已出版
  玄异长篇《雌雄怪盗》(繁体版已签,简体版待定。)
  现代奇幻《皮安诺传》(繁体版已签,简体版待定。)
  妖异人间之《整容》.已出版
  唯美篇《当射手遇上巨蟹》
  翻唱的歌:
  《月牙湾》 F.I.R的歌,一点点西域的味道。
  《木兰情》-电影《花木兰》主题曲 输入描述
  《再逢明月照九州》流行与怀旧的并存~^_^
  《痒》很喜欢的歌,淡淡妖娆。
  《仙剑问情》心血来潮嚎的歌,仙3外传主题曲^_^
  《梨花香》十全九美的主题曲,满好听的^_^
  《心如刀割》JAZZ版
  《清明上河笑》超可爱的歌~
  《新贵妃醉酒》京剧啊京剧
  《依然是你》粤语对唱
  《你最珍贵》旧作四
  《白狐》旧作三
  《小龙女》旧作二
  《发如雪》旧作一首
  1、我这“裟椤双树”名字的来历:
  佛祖入灭之际,身边四方各有裟椤双树一株,俱是一枯一荣。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由此而知,所谓裟椤双树,其实就是代表着宇宙万物的循环往复,从荣到枯,又从枯到荣,好比生死,每天都有人死去,但每天都有人诞生,人类的文化与历史,也是这样,从衰到盛,从盛到衰,兴旺与灭亡轮番交替,代代相延,永不止息。另外,所谓“常与无常”,“乐与无乐”,也正印证了世间一切,有形无形,都有个对立的两面,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单一的,所以,聪明的人看事情,不会只重一面,有利必然有弊,乐极自然生悲,否极固然泰来,要知道,我们的生命,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着,都遵循着枯荣之律而运行。
  我有空的时候会看看佛经,虽然未必能完全领会其中的道理,但多少可以静心。而我历来的处事作风,就如上面所说的一样,力求客观,看重两面,凡事尽力,但不强求。问心无愧,善莫大焉。^_^
  2、我的出处:
  其实在给各杂志写稿之前,我一直混迹天涯的莲蓬鬼话。简单说,我是写恐怖故事出道的。曾经我的笔下,有许多夜半红衣,长发飘飘的物种。。。。。。
  3、对我的读者:
  我在鬼话混了多年,我的读者团有个很BH的名字——裟家帮,所以经常看到许多人大呼小叫地喊我帮主。多年来,在他们眼里,帮主我够BH,够猥琐,够流氓,最爱调戏,男女通吃,挖坑埋人不手软。但他们仍然义无反顾地跟我一起蹲在鬼话。对于这些多年来一直支持我的读者,我一直有最深的感谢。我说过,那些真正喜欢我故事的读者,都是我没有见过面的朋友。到小说绘这边,也看到了很多同样支持我的新童鞋,鞠躬,拥抱,调戏~作为一个作者,最大的满足莫过于自己的故事能够打动尽量多的人吧。嘎嘎。^_^
  4、我的小说:
  写小说只是我的业余爱好(如今大多数时间我都花在了跟资本家斗智斗勇上)。从我还是中学生的时候,就喜欢在作业本上写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还全班传阅。其实从那时到现在,我写小说的初衷一直没有变过,四个字——娱人娱己。我只写自己喜欢的故事,我并不太在意它是否符合流行,是否能被所有人接受。这个这个,咱又不是人民币,很难人人都满意。总之自己写得开心,又有人看得开心,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5、最后:
  我喜欢那些有爱的人,可能这种喜好在我的故事里经常体现出来。作为一只天性乐观的射手,我希望大家的人生都是温暖有爱的。不过,现实里往往有许多不尽人意,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还活着,只要还存着希望,那一切都会好起来。至于我在小说绘上发表的一系列故事,怎么说呢,童鞋们喜欢,我自然开心,童鞋们不喜欢,我依然感谢。一千个观众心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人喜欢自然就有人不喜欢,所以我对这里所有留下中肯评价的读者说一声:不论你对我的故事有怎样的评价,只要你曾经认真地读过它,我认为,这就是对一个读者最大的尊重。吼吼~~^_^
  桫椤Alsophila spinulosa (Wall.ex Hook.) Tryon又名树蕨、笔筒树等,是现存唯一的木本蕨类植物,极其珍贵,堪称国宝,被国家列为一级保护植物〔1〕。桫椤起源古老。据化石资料,它广泛出现于泥盆纪和石炭纪,距今2亿多年,比恐龙的出现还早1亿多年,是恐龙的重要食物〔2〕。恐龙灭绝,而桫椤独存,它是地球历史变迁的见证,更是科学研究的“活化石”〔3〕,对研究古地质气候、古环境的演变,对探索生物进化的奥秘,对保证遗传物种生态系统的持续利用具有极重要的保护及科学研究价值。此外,桫椤的茎干可入药,有驱风湿、强筋骨、清热止咳等功效,在中药里被称为龙骨风〔1〕 。目前,有关桫椤的报道主要集中在桫椤群落学、人工繁殖和引种栽培、遗传生态学、形态学等方面,而有关其活性成分和药理作用的研究鲜有报道。

  1 桫椤的特性

  树形蕨类植物,高约1~6 m。叶片为二回羽状复叶(小叶片羽状深裂),纸质,叶片上下表面有气孔。根系主要来自于茎干下部长出来的不定根,许多不定根伸入泥土或紧附着于岩石,支撑起高大的茎干,众多不定根相互交织,形成一层厚厚的“根被”,覆盖在茎干的下部,使茎基部加粗,增加了茎的强度。这些不定根的作用是支持和保护,同时还是吸收水分和营养的主要器官。桫椤为孢子植物,一般10年以上的植株才进入生理成熟期,1.2 m以上的植株才开始生长孢子〔4〕,孢子一般7~10月开始成熟,尽管孢子产量多,但孢子萌发对环境要求高,萌发周期长,故实际存活率低。

  2 桫椤的分布

  桫椤多生长在山沟的潮湿坡地和溪边,经常以十株或成百上千株一起生长形成优势群落,也有部分零散生长在林缘灌丛之中。桫椤主要分布于我国境内的北纬18°30′~ 30°30′的福建、台湾、海南、广东、广西、贵州、四川、云南、西藏等省(区)。在尼泊尔、锡金、不丹、印度、缅甸、泰国、越南、菲律宾和日本南部也有分布。一般生长在海拔250~900 m的静风、高湿、荫蔽的生境中。适生的土壤为酸性砂质壤土,尤以砂壤中壤质地的土壤为宜,土壤pH值为4.5~5.5。尤其在我国的四川、贵州和广西成片分布较多,甚至多达十万余株。

  3 桫椤的化学成分及药用价值

  我们通过化学成分的系统预试研究表明桫椤主要含有多肽、 蛋白质类、 有机酸类、 酚类、 还原糖、多糖、甾体及三萜类、黄酮类、强心苷和蒽醌等化学成分。桫椤茎干可药用,有祛风湿、强筋骨、清热止咳等功效。常用于治疗跌打损伤、肺热咳嗽,预防流行性感冒、流脑以及胃炎、水肿、肾虚腰痛、妇女崩漏等,汁液外用可治癣症〔1〕。唐栩(《黄酮类化合物D01抗肿瘤的药理作用研究》,中山大学,2003硕士论文)从桫椤茎叶分离提取得黄酮类化合物D01,具有抗肿瘤活性,与化疗药物联用时具有明显的增效减毒作用。我们研究结果显示桫椤叶、茎的醇提物对金黄色葡萄球菌、大肠杆菌和枯草芽孢杆菌有抑制作用。

  4 桫椤的观赏价值

  由于桫椤一般分布于陡峭的、有瀑布或溪流的峡谷底,自然环境美丽,桫椤树形美观,叶如凤尾,干如丝柱,心藏彩色,有的独立成株,有的两株连心,有的3株并蒂,枝繁叶茂,遮天避日,十分壮观。再联想到恐龙的传说,如同幻景。以桫椤为主要风景资源的省级自然保护区或风景名胜区主要有:贵州赤水桫椤国家自然保护区有桫椤约10万余株;广西靖西县底定桫椤省级自然保护区有桫椤约6万余株;四川省乐山市五通桥区小西湖桫椤峡谷省级风景名胜区有桫椤约5万株;四川荣县金花桫椤省级自然保护区有桫椤约1.6万株;福安市瓜溪桫椤省级自然保护区有桫椤约3 600株。
  5 桫椤的人工繁育和栽种妙技

  因为桫椤的孢子繁育对环境前提纲求苛刻等身分,致使桫椤的散布领域日益缩小,经由过程人工繁育和栽种桫椤则可有效扩年夜桫椤的数量。毕世荣等〔5〕用桫椤的嫩叶和孢子经由过程构做作育得到了桫椤小植株,初度使桫椤的人工快速滋生成为年夜概。程治英等〔6〕也运用构做作育妙技,经由过程孢子滋生、无性融合生殖和愈伤构造解析等方法获得桫椤孢子体幼苗。韩见宇等〔7〕发明,桫椤的人工滋生还可直接将孢子播种于腐质土加酸性田土的基质上,经配子体世代孕育产生孢子体植株,并用这种要领得到了孢子体幼苗1 850余株。王俊浩等〔8〕用人工孢子培育种植抬举出200株幼苗。莫新寿等〔9〕从3株母树中征求孢子,经由5年多的试验,培育种植抬举滋生了桫椤幼苗1 020株,并移植栽种607株。

  6 桫椤濒危状况及掩护法子

  因为桫椤是孢子滋生,对发展前提纲求苛刻,故桫椤的散布地区窄小。同时因为桫椤的不雅鉴赏代价和药用代价,酬报盗挖征象主要,加之森林面积慢慢缩小,这些使桫椤的生物数量面临主要的威胁。积极研究有效的掩护法子非凡很是须要。

  6.1 成立各类级其它自然掩护区各级行政打点部门应对桫椤的掩护引起充足正视,在桫椤散布对照齐集的处所设立各类级其它自然掩护区。对一些已往破损主要的植被应力求规复,以维持桫椤的滋生、发展环境。

  6.2 教诲掩护区的群众教诲掩护区内的住平易近,使其了解到掩护桫椤的紧张性和代价,同时必要举行动令常识教诲,盗挖和破坏桫椤是违法举动,另外还要严厉实行国家有关珍稀濒危物种的掩护礼貌,对获咎礼貌者绳之以法。

  6.3 执行人工繁育和栽种妙技桫椤掩护区应与科研院所相助,争夺专项经费,搞大好人工繁育,在掩护区内作好筹划,举办定向栽种,以扩年夜桫椤的生物数量,到达更好的掩护桫椤的目的。

  6.4 搞好掩护区旅游资本的开发丰裕操作和开发掩护区的旅游资本,适度开发旅游项目,促进旅客对桫椤的相识,增强全平易近掩护意识,同时促进掩护区内经济的成长,以保证有充沛的资金对桫椤举办掩护,做到自我完美、自我成长、以区养区、继承操作。

  7 瞻望

  桫椤是地球上存活时刻最长的物种之一,是自然界留给茸鞴培的宝贵遗产,是我们研究古地质气候、古环境的演变、试探生物进化的奥密、保证遗传物种生态体系的永续操作的“活化石”。我们在教诲人们进步对桫椤掩护意识的同时,应增能人工繁育和栽种妙技,扩年夜桫椤的散布面积和生物数量,开展桫椤活性因素和药理浸染的研究,使这一迂腐的余存植物获得更好的掩护和公道的操作。

求 《浮生物语》裟椤双树

求 《浮生物语》裟椤双树(全)包括:长生》 《鱼爱》 《猎狮》 《狐守》 《夜蝶》 《灵犀》 《无相》 《骨石》 《九厥》 《暮声》 《敖炽》(结局新篇章) 《龙树》(结局新篇章) 番外:《水祭》rn有货的麻烦发到我的邮箱rnJiangJie19900207@hotmail.comrn谢谢~
长生

楔子
“我对找人没有兴趣。”我难得勤快地擦拭一整排的玻璃橱柜,玲珑剔透的糖果与糕点在里面摆出可爱的POSE,诱人犯罪。

身后那个女人,三十左右的年纪,圆脸圆眼,眉目若画,一身精致。她要了一杯绿茶一份提拉米苏,已在藤椅里坐了一个钟头,目的只有一个——要我帮她找个人,男人。

“我开的是甜品店,不是私人侦探所。”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拒绝她了,报纸叠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很滑稽。

“我知道你不是人类。”女人深棕色的眸子里,是抓到救命稻草的渴望,“也知道你的规矩。”

她从精美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包黑布卷裹的东西,沉沉地摆在桌上,黑布打开,金光耀眼。

“再多十倍也不成。”我坐到她对面,把一堆闪亮尤物推回她面前,“最近我很忙。只有听你讲完一个故事的时间。别的,无能为力。”

女人眼里的光,如烛熄灭。

五月初夏,阳光微灼。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街,青石铺成的路托着灰白的墙,碧绿的爬山虎长得欣欣向荣,飞鸟掠过,三两行人。末端的小院,据说是明清时的建筑,后院有棵孱弱的银杏,树下一丛栀子花,正值初放,幽香暗浮。半年前,我只看了此地一眼,便买下了它,开了这家甜品店。店名有点怪,叫——不停。

女人的话没错。我不是人类。

我是一只树妖,生于漫天飞雪的十二月,历世千年,四方游荡。从来没有一处地方,能长久停下我的脚步。

我喜欢金子,但对甜品没有兴趣,怕胖。只因我雇来的两个帮工只会做甜品,他们欺骗我的感情,应聘时说什么都会做,特级厨师,天花乱坠。总之,我开川菜馆的梦想终折戟于一家甜品店。

“我只对听故事有兴趣。”茶香缭绕,我伸个懒腰,窗外夕阳浅淡。慵懒神情无非向女人昭告:有话便说,无话请走。

“听完这个故事,不知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女人啜了一口碧绿的茶水,微微皱了一下眉。

我知道那茶叶泡出来的水很苦,对每一位并非冲着甜品而来的特殊客人,我都建议他们点这种茶。

这茶叶,叫“浮生”。
女人放下雪白的骨瓷茶杯,轻轻吸了口气……

1.

阿辽不识字。她一连念了七年小学,从七岁到十四岁,还是不识字。除了自己的名字。

教过她的老师都很挫败,连班里那个总流着憨憨口水的小光头都能歪歪扭扭默写“床前明月光”,阿辽却不行,今天教她的字,翌日便忘得一干二净。

除了不识字之外,阿辽总归是个中规中矩的学生,学校没有开除她的理由。今年,是她第二个六年级,跟往昔的学弟学妹成了同窗。

老师们没有谁喜欢她,同学中的嘲笑也从未少过,上了七年学还是个文盲,不是脑残是什么。可阿辽毫不在意,总是笑脸迎人、满目阳光,灿烂如鲜活的向日葵。

于是,她又多了个“缺心眼”的评价。

对阿辽来说,最惬意的时光,就是放学之后,背靠着银杏树的树干,吃着豆沙冰,眺望远方。

她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只飞鸟甚至一只蚂蚁,连这棵银杏树都是有趣而可爱的,还有一只叫不出名的鸟儿,白脊黑翼,停在葱茏的枝桠之间,婉转鸣唱。她喜欢靠着树干打盹,背后那股坚实的支撑力带来说不出的安稳,清脆的鸟鸣,给予她另一种恬淡的幸福。

不过,惬意也要付出代价。阿辽常常一觉醒来,发现自行车不翼而飞,迄今已经丢了十几辆了吧。

也许别人比我更需要它。阿辽每次都这么跟自己说,然后花一个半钟头,从麦田里的小路漫步而上,穿过一小片银杏树林,乐呵呵地回到小山坡上的家。

这座小镇,遍种银杏,每年的初秋,阿辽都会看到街头巷尾有人拿着长长的竹竿,用各种夸张的姿势从银杏的树冠上捅下许多圆滚滚的果子,他们说那是白果,又叫银杏子,有营养还能治病,拿回家炖鸡汤是上上之选。

一周前的傍晚,阿辽放学经过,一个一身黑布褂子的白发老头,站在她每天都要经过的银杏树下仰望树冠,风霜成皱的脸孔上,是说不出的愁苦。

“大限……”老者摇头,喃喃。

“老爷爷,有什么我能帮你么?”阿辽走上前。

老者回头一看,皱纹顿时舒展开来:“阿辽。”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常看到你从树下经过。”老者和善地摸着阿辽的头,“不过,以后就看不到喽。”

阿辽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我没看到你呢?”

“你看到了啊。”老者笑着,慈爱地擦去阿辽嘴角的豆沙冰,“每天放学不按时回家,总要吃豆沙冰,再靠着树干打个盹才肯走。”

阿辽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笑。

“活着真好啊。”老者的手慢慢垂下,看着阿辽的眼睛,流露着羡慕。

“那就继续活着啊!”阿辽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羡慕可感慨的。

老者摇摇头:“我病了,活不了多久了。”

“啊?”阿辽一惊,“那老爷爷你赶紧上医院呀!”她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银杏树道,“吃那个白果还是银杏子,我听好多人都说那是能治百病的!好像再等一个月就能结果了!”

“银杏子?”老者略是一怔,喃喃,“倒是真对大劫有帮助,可那不是谁都能吃到的呀……”

“满街都是啊。”阿辽急急说,“到时候我帮你把它们打下来,你拿回去熬鸡汤……”

“哈哈,傻丫头哟。”老者恢复常色,笑道,“不早了,快回家吧。”说罢,在她背上轻轻一推。

阿辽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竟“飘”出去了好几步远,待她回头再看时,银杏树下已是空无一人。

2.

当晚,小镇上落了一场冰雹,罕见的大,弹珠样的冰块密集落下,花间草丛,大地屋顶,疮痍一片。

翌日清晨,阿辽上学时,在银杏树下看到一只死去的鸟,白脊黑翼,翅膀僵直地铺展开,至死都保持着飞翔的姿态。

阿辽莫名地难过。在树下挖了个坑,埋了它。

从那之后,阿辽再没听到银杏树上传来的动人鸣唱。她在树下的梦,少了一个温暖的声音。

而且,她再也没有看到那个黑衣白发的老者。

这天,天气异常差,乌云遮日,闷热难耐。

阿辽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快到银杏林时,身后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有人悄悄尾随。

阿辽回头,背后空空,哪有人影。

继续走,银杏树林里偶尔拂过一阵稀罕的微风,树叶在顶上唰唰轻响。背后那奇怪的感觉仍在。

喵!!!

一声锐利的猫叫自林中惊乍而起,阿辽猛回头,暗光树影之中,一道白光自空中直扑地面,继而一阵狂风,卷裹了泥土石块,猛扑到阿辽身上,迷了她的眼睛。那股强大的力量,硬是将她朝后推开了数十米远,双脚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

站在林外,望着这片再熟悉不过的树林,阿辽突然有了某种不安,甚至畏惧。在那片飞沙走石的林间,看不到光线,辨不明声音,只有危险。

阿辽飞快地跑回了家。

“又跟谁打架了?”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扎一条围裙,把一盆热腾腾的汤小心放到屋子中间的八仙桌上,再摆几盘精致的小菜围绕在汤盆四周。

阿辽站在门口,局促地搓着手,马尾辫散了,嘴角一块淤青,红色校服上污痕道道,上衣的扣子已经失踪大半,仅剩的也摇摇欲坠。

“隔壁班的两个男生找一年级的小孩借钱,那小孩吓得直发抖。”阿辽慢慢蹭到桌子边,眼馋地看着一桌饭菜。

只要一踏进这个家门,只要一回到他身边,阿辽所有的不安都会消失。

“有其他人看见么?”男人扶了扶眼镜,问。

阿辽吐了吐舌头,“就在学校后门的小路中间,鬼影都没一个。”

“那就好。打架斗殴会被开除的。他们等这机会很久了。”男人松了口气,“先吃饭还是先上药?”

“吃饭!!”阿辽欢呼,又道,“对了,今天回家的时候好奇怪,好像有人在跟踪我。路过银杏林的时候,我被一阵怪风给推开了。林子里还有奇怪的动静。我没敢细看,跑了。”

“哦。知道了。快吃饭。”

阿辽有家,但是没有父母。

身边这个男人,高高瘦瘦,喜怒无形,长相清俊,名字普通——梁宇栋。

她管他叫师父。

一声师父,有名无实。十一年时光,梁宇栋除了照顾阿辽的饮食起居之外,没有教授她任何东西。

他会制药,从远远的山中采回药草,或晒干或烘焙,无数个月明星稀的夜里,院子最西边的房里总传出阵阵捣药的声音。

阿辽曾偷偷从窗缝朝西屋里窥望,鹅黄的灯光下,梁宇栋专注地举着小勺,从黝黑的药罐里舀出一勺粉末,放进手中白若皓雪的细瓷瓶,轻轻摇晃。边摇晃,边看着摆在手边的一本线装册子,古旧得像枯叶一样脆弱。

阿辽以为他是全神贯注的,可每当她想看得更仔细些时,总有一股风沙从窗沿里吹进她眼里。到她强睁开揉得通红的双眼时,梁宇栋已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边,拧着她的耳朵把吐舌头的她押回房间。

这样的情景一年总要发生个好几次。那本古旧的册子,是阿辽除了豆沙冰之外最感兴趣的东西。

她偷看过,可她看不懂。册子里的字密密麻麻,小蚂蚁一样昂首挺胸地嘲笑她,其中有一页,被翻得快要烂掉。

在许多个月色清朗的夏夜,或者红梅映雪的清晨,梁宇栋坐在院落里的石桌前,自斟自饮。微醺之际,他总是沐着月色或是疏雪,轻声颂吟。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路过的山风掀动他整洁的衣裳,扫落几片花瓣,沾染在他乌黑的发间。每到这时,阿辽会兔子一样蹦到他身边,站在石凳上,嘻嘻笑着把花瓣从他头上拿下。

“玩风雅玩够没有?不用吃饭啊!”美好的气氛常被一个女高音打断。

一身华丽白衣的末白,端着一盆青菜,冷若冰霜地走到他们面前,把盆子朝阿辽面前重重一放:“死丫头,洗菜去!”

“遵命!末白姐姐。”阿辽一吐舌头,端起盆子就跑。

“你脾气好差。”梁宇栋耸耸肩。

末白狠狠剜他一眼,看着跑开的阿辽,冷冷说:“我没你那么多感情,我最讨厌感情用事。”

该怎么解释末白这个女人呢?梁宇栋是阿辽记忆中第一个见到的男人,末白则是她见到并能记住的第一个女人。

他们三个,同一屋檐下。

末白极漂亮,媚眼入骨,风情万种。最爱打扮,每天都穿不同款式的衣裳,但颜色总是万年不变的白。她不是梁宇栋的妻子,也不是他的亲人,好像也不是朋友,她整天只是骂骂咧咧地承担下大部分家务,有时出远门帮梁宇栋采药,其他时间一律失踪。

从小到大,阿辽从来没见末白对她笑过,对她除了大吼“把脏衣服脱下来!”、“滚回来睡觉!”之类的话语之外,就是白眼加无视。

阿辽知道末白最爱吃鱼,有一次末白生病吃不下东西,她偷偷跑到山后那条河里给她抓最新鲜的鱼,差点失足掉下去淹死。等她把熬好的鱼汤端到末白床前时,被她一巴掌打翻在地,让她滚远一点。

对这种变态巫婆VS纯小绵羊的相处方式,阿辽不生气,只是奇怪。左思右想很久,都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末白。难道是末白觉得自己长得太难看了?

虽然有点困惑,可阿辽还是不生气,她根本没有“生气”或者“记恨”这些概念。

末白跟梁宇栋一样,依然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人。

把凉凉的药膏抹到阿辽的伤口,梁宇栋摇头道:“跟你说过N次,做人要低调。跟人打架,打坏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瓷杯子,哪那么容易坏呀。”阿辽疼得呲牙咧嘴,“轻点,轻点。”

他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于我,你就只有这一个。”他略略怔忪地看着阿辽,很快恢复常色,起身拿上药箱朝里屋走,“厨房里还有汤,自己去盛。”

师父最近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呢。

阿辽看着他的背影,小心揉着嘴角。

3.

梁宇栋第一次见到阿辽的时候,阿辽只有三岁多。

当他把厚厚一叠钞票扔到油渍肮脏的木桌上,两道贪婪的视线充足了电似地闪亮着。女人干裂的嘴唇抖动着,小声说:“没想到山里捡来一个丫头,居然有人肯花钱买。”说完即刻换了副脸色,兴高采烈地朝厨房喊了一声:“丫头,赶紧出来。”

这一天,十二月的尾巴,山里下着大雪。

出现在门口的小姑娘,三四岁的模样,一件袖口跟领口都开线了的旧薄毛衣裹着瘦小的身躯,一盆刚刚煮好的土豆端在手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遍布着黑灰的小圆脸上灵动闪烁。

“爸爸。”她一溜小跑到男人身边,欢快地仰起头,把土豆递到他面前,“你看,这次没有煮糊掉呢。”

男人不耐烦地把碗夺过来放到一边,把她拎到窗前,朝年轻男子面前一推:“拿去,你的了。”说完,他对小姑娘一瞪眼,道:“以后他就是你爸,跟他走。”

他交出去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件买卖自由的货。

“爸爸妈妈他们很高兴呢。真好。”站在歪歪扭扭的篱笆门前,小姑娘回头看看曾经的“家”,忽闪着一对大眼睛,脸上没有哀伤没有愤怒没有害怕,只有笑容,美好得像一朵悄悄开放的野花。

梁宇栋看着这个小丫头,从他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出家门起,就像一只乖顺的小猫,没有任何排斥,由着他把自己带往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

“你都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么?”他问她。

“不问。”她仰起小脸,擦着冻出来的鼻涕,嘻嘻一笑,“你又不会吃了我。”

他摇头,蹲下身,抽出手绢细心擦着她脏脏的鼻子,笑道:“果真像白纸一样干净。”

积雪在院子里铺了薄薄一层,外面那棵高大的银杏树紧挨着院墙,这样的天寒地冻,冷风料峭,这树上却层层叠叠地生着翠绿的银杏叶,片片都鲜嫩得能掐出水来。

白雪绿叶,反常的搭配焕发着盎然生机。

梁宇栋望了这棵树一眼,牵着他的小丫头转身离开。蜿蜒的山路上,一大一小两对脚印,朝前延伸……

简陋的乡间旅社里,梁宇栋收拾着脏乱的床铺,皱眉道:“明天就到家了。今晚将就一夜,早点睡吧。”他回头看着左顾右盼的她,“阿辽,听到没有?”

“这里……”她跑到梁宇栋身边,高兴地拉住他的手,“这里的房子好漂亮呀!”说着,一纵身扑到床上,在散发着淡淡霉味的棉被上滚来滚去,拍手直笑:“好软好舒服!”

“你以前都没有睡过这样的床?”梁宇栋坐在床沿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小孩。

“我的房子里没有床,爸爸妈妈那儿才有。但是我有很多稻草哦!而且我一直都跟小嘟睡呢。靠着小嘟可暖和了。”她抱着枕头,小脸紧紧贴在上面,“不知道小嘟吃饭了没有。”

“小嘟是谁?”

“帮爸爸妈妈看院子的狗狗啊,雪一样白的毛,个儿可大了,可总不长肉,瘦瘦的。”

“哦,这样的啊。”

梁宇栋把她的身子放正,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睡吧。今晚不会冷的。”

“嗯!”红苹果一样的小脸,哧溜一下缩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流动甜甜笑意的眼睛,“今天,好高兴。”说着,她又冒出半个脑袋,认真问:“以后还能看到爸爸妈妈么?”

“他们会过得很好。”他摸摸她的头,“遇到你这样的女儿,是他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哈,真好!”她心满意足地缩进被子,安心睡去,“你也早点睡哦,师父。”

说着,她又把脑袋钻出来,朝梁宇栋甜甜一笑:“师父,你真好!”

“嗯。”梁宇栋不自然地笑了笑。

来时的路上,他做了两件事。一是在路过一片辽阔田野的时候,随口给了她一个名字,二是明确了两人今后的关系。他不喜欢叫她丫头,更不喜欢她管自己叫爸爸。

深夜,刀一样的山风从破损的窗户里呜呜灌入,大山里的冬天,湿冷能钻进骨髓。梁宇栋坐在床上,借着油灯的微光看书,泛黄的册子,比那布满尘土的灯盏还要旧。阿辽紧挨在他身边,睡得像小猪一样熟,手指憨憨地放在嘴里。

合上册子,看着身边这个小人儿,他木然的脸孔在摇曳的灯光下,笼上深邃的沉郁。

一阵强风灌入,吹灭了油灯。

梁宇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苦笑。原来自己已经虚弱到这个程度了,飞天遁地,指木成宅,已是当年旧事,如今,竟连一场小小的严寒都无法抵御。

纵是已修成人形的银杏树妖又如何,有千年道行又如何,大劫将近时,也不过一具苟延残喘的皮囊罢了。

逃得过,便是长生,逃不过,就是末路。

这就是妖怪命定的轨迹。

黑暗里,他身边传来的呼吸声均匀而安谧,阿辽的笑脸跟欢呼,在他心中时而明朗,时而模糊……

晨曦初露时,梁宇栋在一身暖和中睁开了眼。身上不知何时盖上了被子,虽然有股怪味,但它实实在在替他挡去了寒意。阿辽身上只勉强盖着被子的一角,在他身旁蜷成了一团,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依然睡得呼噜呼噜,口水直流。

梁宇栋正摇头把被子给她盖好时,阿辽动了动,醒了。

“看来以后要用胶水把你粘上,你才会好好睡觉不踢被子。”梁宇栋嗔怪着瞪她一眼。

阿辽揉着眼睛坐起来,说:“我没有踢被子啊!”

“那被子怎么跑我身上来了。”

“半夜我听到你在咳嗽呢,所以给你盖被子呀。”阿辽老实地回答,“不是踢的。”

他略一怔,问:“把被子给我,你自己不冷么?”

“冷,但是我不咳嗽呀。”阿辽嘟起嘴道,“以前小嘟也咳嗽,还发抖,我只要拿稻草厚厚铺在它身上,再抱着它,它很快就好了哦!”

“我又不是小嘟。”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可你在我身边啊。”阿辽歪着头,认真地掰着指头道,“不想你生病。你生病了就会不高兴,你不高兴阿辽也不高兴。阿辽想爸爸妈妈还有小嘟,还有师父,身边的所有人都高兴呢!”

“傻孩子。”他摸摸她的头,嘴角的笑容里有难言的涩。

因为你在我身边……

好吧,从今以后,你就只在我身边。

梁宇栋伸出食指,轻轻戳在阿辽的眉心,淡淡的光彩从指尖溢出。

阿辽,你再没有过去,只有跟我一同生活的未来。

4.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直接撞开来。

末白捂着胳膊,嘴角挂着血丝,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正收拾碗筷的阿辽被她吓了一大跳。她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扶住她,扭头朝里屋大喊,“师父师父,末白姐姐受伤了!!”

“放手!”

末白推开她,挣扎着站了起来,皱眉直视着匆匆而出的梁宇栋,低声说:“他们找来了。我打不过。用七绝咒设了结界,可以挡住他们三天。”

“所谓正道,最擅长的便是趁人之危。”梁宇栋冷望着门口,“你的伤不轻,进来上些药。”

“是啊是啊,末白姐姐,你在流血呢!”阿辽着急地插嘴。

“除了长生引,你知道那些药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末白根本不理她,一把抓住梁宇栋的胳膊,修得尖尖的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大劫将近,你我都没有时间了。那只五百年修为的鸟妖,已经应劫而亡,它的下场如何,你我清楚。你还差多少才能完成?”

梁宇栋略一思忖,道:“还差一味……银杏子。”

“三天。”末白靠着桌子坐下,大口大口喘着气,“三天你若还不能拿到银杏子制出长生引,人祸尚能躲过,天灾在劫难逃。”

“我知道。”梁宇栋收回远望的目光,苦笑着坐到末白对面,“人类总说讨生活不易,肯定想不到妖怪也有同感。”他的嘴角勉强扬起,“呵呵,妖怪也只不过想要一场云淡风轻,岁月无争。这样都不行呢。”

末白垂下眼睛,漂亮的睫毛微微颤动。

一张桌子,两个人,围出一个落寞的世界。

阿辽不识字,但她不蠢笨。

他们刚刚说“鸟妖”,说“应劫而亡”,她轻易想到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却有旧识之感的慈祥老者。那只死去的鸟儿,至今难忘。

“师父……”她站在他们中间,“你是妖怪么?”

她总是如此平静安详,带着透澈的明朗,好像一切跟快乐无关的东西都装不进她心中。包括在问到“妖怪”这个让许多人闻之色变的词语的时候。

梁宇栋凝视着她纯如清水的眸子,没有说话。

“还有保密的必要么?”末白看了他一眼,对阿辽道,“反正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告诉你,我跟你师父都不是人类。他是一只银杏树妖,别看他年轻,实际上已经是个上千岁的老不死了。”

“那你呢?”阿辽托着腮,只有好奇,毫无畏惧。

“我……”末白一撇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阿辽一转眼珠,道:“末白姐姐那么爱吃鱼,难道是一只猫咪?”

“你个死丫头……”末白作势要揍她。

“那些真正找麻烦的人,交给我去料理吧。”梁宇栋起身,打断了她们二人的吵闹,“末白,你带阿辽到别处避避。”

“避?”末白像被人刺到了痛处,噌一下站起来,厉声道,“我们能避到哪里?三天之后,如果你还不找到银杏子入药,不论你我在哪里,都只有一个下场。”

“我知道。”梁宇栋略略点头。

“你知道?!”末白的眼底,闪出刀锋一样的锐利,她完全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一跃而出,闪电般窜进了梁宇栋的房间,片刻后出来,手里捏着那本册子,“这本长生引的药方,你看了无数年,你以为我就不会看么?你以为你的忘言咒对我也有用么?我不是那个蠢丫头,我也是有修为的妖怪!我不过是在等你决定!”

“你果然有猫妖的聪慧。”梁宇栋看着被她捏出皱褶的册子,淡淡道,“不过,你不是已经决定好了么?”

“我……”末白一时语塞,把册子一扔,末白冲上来拧住梁宇栋的衣领,咬牙道,“我不想跟你同归于尽。”

“嗯,我知道。”梁宇栋一动不动。

“我……”末白漂亮的眉毛扭结在一起,粉嫩的嘴唇紧抿得要渗出血来,僵持好一会儿,她颓然松开手,一拳捶在梁宇栋的胸口上,低头喃喃,“我只是想穿好看的衣服,吃各种各样的鱼,像个真正的女人,好好地活着……”

“我知道……”梁宇栋轻轻叹息,把末白拥在怀里,“对不起……”

末白的肩膀抽动着,低低啜泣。

这是阿辽第一次听到梁宇栋道歉,第一次看到末白哭,第一次看到他们这么亲近彼此。

不过一个瞬间,她隐隐感觉自己平静如水的生活,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切断了。
楔子
“我对找人没有兴趣。”我难得勤快地擦拭一整排的玻璃橱柜,玲珑剔透的糖果与糕点在里面摆出可爱的POSE,诱人犯罪。

身后那个女人,三十左右的年纪,圆脸圆眼,眉目若画,一身精致。她要了一杯绿茶一份提拉米苏,已在藤椅里坐了一个钟头,目的只有一个——要我帮她找个人,男人。

“我开的是甜品店,不是私人侦探所。”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拒绝她了,报纸叠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很滑稽。

“我知道你不是人类。”女人深棕色的眸子里,是抓到救命稻草的渴望,“也知道你的规矩。”

她从精美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包黑布卷裹的东西,沉沉地摆在桌上,黑布打开,金光耀眼。

“再多十倍也不成。”我坐到她对面,把一堆闪亮尤物推回她面前,“最近我很忙。只有听你讲完一个故事的时间。别的,无能为力。”

女人眼里的光,如烛熄灭。

五月初夏,阳光微灼。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街,青石铺成的路托着灰白的墙,碧绿的爬山虎长得欣欣向荣,飞鸟掠过,三两行人。末端的小院,据说是明清时的建筑,后院有棵孱弱的银杏,树下一丛栀子花,正值初放,幽香暗浮。半年前,我只看了此地一眼,便买下了它,开了这家甜品店。店名有点怪,叫——不停。

女人的话没错。我不是人类。

我是一只树妖,生于漫天飞雪的十二月,历世千年,四方游荡。从来没有一处地方,能长久停下我的脚步。

我喜欢金子,但对甜品没有兴趣,怕胖。只因我雇来的两个帮工只会做甜品,他们欺骗我的感情,应聘时说什么都会做,特级厨师,天花乱坠。总之,我开川菜馆的梦想终折戟于一家甜品店。

“我只对听故事有兴趣。”茶香缭绕,我伸个懒腰,窗外夕阳浅淡。慵懒神情无非向女人昭告:有话便说,无话请走。

“听完这个故事,不知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女人啜了一口碧绿的茶水,微微皱了一下眉。

我知道那茶叶泡出来的水很苦,对每一位并非冲着甜品而来的特殊客人,我都建议他们点这种茶。

这茶叶,叫“浮生”。

女人放下雪白的骨瓷茶杯,轻轻吸了口气…
百度文库里面有

哑舍, 名人点评,评价这本书如何,要名人的,急!!!!!

跟感情有关的DNA不止在会喘气的生物间散播,有时候,它们也会跑到那些囊括了时间,记录了爱恨的“死物”里,唱歌跳舞,或讲某个故事。虽然它们不会张口,但你我一定能听得到。

如果你希望有一段这样的奇妙经历,那么选个月黑风高的美妙时间,推开那座叫“哑舍”的门。我想,进去之后,你大概就不想再出来了。
——《浮生物语》作者 裟椤双树

请问白饭如霜,裟椤双树是在哪个网站发表小说的?

这两作者不是网络作家,主要在《漫客小说绘》发表连载小说,另外两人均由实体单行本小说出版,如果想在网上找,多半是盗版的或者网友手打
文章标题: 如何评价裟椤双树这个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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