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她

01

“哥，我杀了南芷。”

“你杀了谁？”

“南芷，苏南芷。”

“等我。”

林知南双手抱膝萎缩在墙边，目光呆滞看向躺在地上的女人，却被女人那放大的瞳孔和狰狞的面容吓到。紧闭双眼，把头深深躲藏在膝盖之间，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汗水渗透了衣服，不一会便晕倒在墙边。

接到电话后的林顾北向老板请假后，跑到马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往家赶。

从林顾北的蛋糕店回到家,走路需要一小时，公交车需要半小时车费四元，平时的他都是选择走路回家，因为四元是他和知南一顿早餐钱。

至于坐出租车回家，林顾北不是没有幻想过，期待某一天带着知南一起搬到属于自己的新家，不再时刻担心房东涨价，不再频繁搬家。

林顾北从没想过第一次坐出租车回家，心里全是焦虑和惊恐，而且还是回到那间被房东催交租金狭小的家。

前排司机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热心肠安慰道：“小帅哥，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把你送到目的地。”

林顾北听到司机这话后，抬起头看着司机，努力调整着呼吸，佯装镇定回道：“司机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我出门忘记关煤气瓶了。”

到达目的地后，林顾北给司机一张五十元钞票，没等司机找零便开了车门，狂奔离去。

回到家，林顾北看到两个倒地的女人和散落一地的水果，再看看被移位的玻璃茶几，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他踮着脚走到南芷身旁，摸了摸她的动脉又伸手探了探鼻息。

苏南芷没了气，死了。

双脚一个没踮稳，林顾北瘫坐在地上，随即扭头看向晕倒在墙边的林知南，他心慌了，也乱了，开始高速运作着那颗榆闷脑袋，眼睛不停地环顾四周......

一小时后，东乡县派出所接到一通报警电话，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顾北。

十分钟后，警察到达，带头的是一名姓张的民警，有两名随从民警。张智瞥了眼林顾北，正准备吩咐手下录口供时被低沉的声音打断。

“张队，这个人我熟悉，把他交给我。”

说话的叫吴之毅，是一名正在休假的刑警，平时和张智关系最铁经常一起吃饭，接到通知时，他和张智刚点好餐，还没来得及吃。

张智充满疑惑看了眼吴之毅，主动录口供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但又想不出原由只能点头答应。

吴之毅领着林顾北出了门，在走廊上开始一系列简单的询问，

“姓名”

“林顾北”

“年龄”

“25岁”

“职业”

“蛋糕店实习糕点师”

“说一下发现死者的过程”

“上班想起家里煤气罐忘关，就做出租车回来，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吴之毅观察到林顾北每回答一次，就往门里瞧一下，很明显他在紧张同时也在说谎，因为屋里并没有煤气味，但他并不打算揭穿他，继续问道：“请完整交代之后的事情。”

“林顾北先生？”因为没有听到回答，吴之毅轻唤林顾北的全名，发现其眼睛一直盯着屋内，顺着方向渐渐找到了源头。原来屋内的张智正面容严肃朝着大门走来，站在走廊的林顾北脸色开始苍白起来，忽然双脚离地，快速朝着楼梯跑去。吴之毅没来得反应便听见张智怒吼的嗓门：“吴之毅，抓住他，快抓住他。”

所幸的是等吴之毅跑到楼梯就看到林顾北双手抱着右膝瘫倒在台阶上，面容极其痛苦。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没看清路摔倒了，又或许是因为腿长自己绊倒自己，又或许是故意摔倒......

此时吴之毅看林顾北的眼神就像一只在空中盘旋的雄鹰紧盯陆地上野兔的眼神，犀利又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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