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坍缩 第二章

“什么？！”赵大柱没控制住，直接喊了出来，没吃完的半截胡萝卜也掉地上。

“组织女大学生去卖身？！这……”后半截话他都说不出口，直接给咽下去了。

张炼淡定地看了一眼周围，前台的广老板正在招呼刚进门的客人，没空注意这边。于是他用手示意大柱压低音量，继续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我们昨晚在楼道里聊了一个多小时，这是我们推算出来的最优解。”

本科幻小说中主要剧情所涉及的人物、事件、组织皆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本作品中人物所做决定皆为创作需要，不代表作者立场

“最优解”这个词可以算是张炼的口头禅，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萧永帮他总结出的常用词。从刚进大学起，俩人就住在一个寝室，那会儿又正是爱玩的年纪，大学里又没太多约束，于是两人总是去网吧疯玩。萧永发现张炼总是能很快发现一个游戏的“失衡点”，不论是FPS（第一人称射击）、MMORPG（多人在线角色扮演）还是RTS（即时策略）类型，只要稍加研究，他很快就能总结出一套简单易操作的必胜法门。例如CSonline里的必中穿墙点、魔兽世界中的拍卖行千位标价bug、PK连招宏、甚至是魔兽争霸3里的2v2中立英雄骚套路，他都能先人一步，占得先机。就连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就拥有PC机，已有12年游戏经验自称“游戏百科”的萧永也自愧不如。有一次萧永在网吧里发现了一款新上线的纯英文战略游戏，他知道张炼一向对新出的小众游戏不感兴趣，于是暗自研究了一会儿之后便向“天才型”游戏玩家发起了挑战。这款游戏的设定十分有趣，对战的双方要从数十种动物（例如狗熊、毒蛇、螃蟹等）身上提取DNA，然后将不同的两种生物DNA进行拼接，量产出基因改造后的怪物（例如长着巨型蛇头的灰熊）再进行对战，先毁灭对方主基地的玩家即为胜者。前三局游戏因为不熟悉基因的收集和组合方式，萧永轻松完虐对手，可就当他抱着胳膊靠着椅背得意的时候，张炼抛出了一句让他铭记终生的豪言——“三盘过后，你不可能再赢了！”

接下来的对战，萧永感受到了被“天才”掌控的恐惧，因为无论他使用蛇头狗熊+蝎尾狮的搭配还是豪猪刺甲虫+蛛网猎鹰的组合，都会被张炼的龙虾北极熊大军淹没。第五次失败后，张炼平静地看着“投鼠认输”的萧永说道“这游戏的问题点在于北极熊身体的血量和速度属性本身就很高，而龙虾钳子的攻速和攻击力设定的更离谱，居然还带80%的毒抗，这两个搭配一下就无敌了，根本不需要别的兵种。第一局我熟悉了一下操作和快捷键，后两局我把数据较高的56种基因组合都试了一遍，发现了这个……”张炼的手指在太阳穴旁边比划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最优解。”萧永脱口而出，“服了，我还以为能多赢两局呢~”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逃出这个“三局魔咒”。虽然张炼天赋异禀，但只要不被挑衅，他从不在游戏上“欺辱”萧永，甚至总在第一时间把自己发现的战术和秘诀传授给他，这不光是因为两人从高中开始积累的友情，还有张炼家境窘迫，萧永总在生活上“不动声色”地照顾他的因素。也正是靠着张炼对游戏的超常理解，俩人曾不费吹灰之力就在电竞社组织的校内2v2魔兽争霸3赛事中取得了冠军，俩人的关系也愈加深厚。

“我俩推测，无限扑克这款游戏将会很快在各大桌游吧流传开。”张炼继续给赵大柱解释“这款游戏很像之前爆火的三国杀，但是解决了先被杀的玩家就没法参与只能旁观的问题，每一手牌都是一个新的开始。玩家手里不但有筹码可以把玩，桌上还有萧永培训的美女发牌，这简直就像去了澳门赌场一样。虽然这些筹码不是真钱，但有一种豪赌的体验感也是很新鲜的。”

“所以这里就是培训基地，他想把姑娘都整利索了再做外派的生意？”赵大柱明白过味儿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毛寸头顶“到最后他丫的人财都要？还真是想得挺美的哈。”

“当然了，其实这只是我们的，的分析。”讲到这里，张炼心中还是有点不确定。昨晚他就在大众点评上搜索过，在这国贸桥方圆5公里范围内就有不下60家桌游吧，一款桌游的火爆无疑会快速的扩散开来，但它究竟会火爆到什么地步，是像三国杀一样迅速风靡全国，还是很快就被其他游戏抢了风头？他从电脑屏幕后面的窗户看出去，两千米以外的写字楼就因为雾霾的影响变得阴沉又模糊，就如同他和萧永讨论的未来一样。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小小的计划已经改变了他们的前路，导致他们走上了一条看似羡煞旁人实则凶险万分的人生歧路。

此时的萧永正在包厢里“监考”，六位青春洋溢的考生正埋头做着卷子，有的纠结于烧脑的逻辑题，有的正费尽心机翻译英语短句。其实不用等她们全部考完，萧永早就在心中确定了通过考试的人选——第一个完成卷子的伊笑月和还在奋笔疾书的余娇。前者一看就是学业方面基本功扎实，无论心算还是英语都作答得十分完美且字迹十分娟秀，逻辑题虽然答得一般，但也算智商在线了；后者虽然在英语方面很是一般，但胜在理解力较为优秀。萧永走到余娇身后，扫了一眼她的草稿纸，只见她很有条理的针对每一道逻辑题画出了分析图，布局清晰、井井有条，可见教她牌局规则的时候能省不少力气。至于其他四位，不是磨磨唧唧答不出来，就是“照骗”过于严重，萧永压根就不想浪费时间。

一想到外形，萧永不自觉地又瞄了两位候选人几眼，这两位年轻姑娘毫无疑问能算是7分美女了，但风格却大相径庭——伊笑月大约168的身高，白肤圆脸，一双大的夸张的眼睛就好像漫画里的少女一般，但一头披肩发加上稍显文艺的淡绿衬衫衬托出她聪慧干练的风格。余桥个子稍矮一点，也有165的样子，瓜子脸，马尾辫，一身运动装让她显得格外活泼可爱。她的眼睛好似两条柳叶，细长有神，可败笔就在她贴上去的双眼皮贴，一看就是技术不到位，末端都露出来了，就连萧永都替她尴尬，自然一点儿不好么？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萧永早就在自己心里定下了“用人标准”：第一，必须是外形7分以上的姑娘，“条顺盘亮”是最基础的，并且身高一定要在1米65以上，否则坐在1米2宽的牌桌旁服务，可能连对面玩家的筹码都够不到。第二，要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因为无限扑克是舶来品，其中所用的术语都是英文，为了更好的烘托有逼格的游戏氛围，发牌员必须能很自如地使用英语进行游戏引导，所以笔试环节是必须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头脑必须灵活，能快速的理解游戏规则，迅速上手。反应迟钝的姑娘可是万万不能要的，否则光是培训萧永就要搭进半条命去。如果她再能有点“眼力劲儿”，一个眼神就明白需要做点什么，就最完美不过了。毕竟萧永心里清楚，有些“小手段”是这行当里躲也躲不了的。

不满足以上条件的，就算某一方面再突出（美若天仙）也不能录用。

萧永看了眼表，随即宣布考试时间到，既然已经有了人选，还浪费什么时间呢？于是客套的对付了几句就让大家先回去等通知，在她们全部走出包厢之前，萧永叫住伊笑月和余桥让她们稍等一下。就当两人满脸疑惑的时候，萧永笑而不语，踱步走到两人身旁关上门，略带神秘的说道。

“两位请坐，第二轮面试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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