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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天才之殇 （斯蒂芬）

时间: 2021-06-10 17:26:10 | 作者：Kdash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9次

4 天才之殇 （斯蒂芬）

4 天才之殇

斯蒂芬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么高质量的睡眠了。

没有中断，没有梦境，什么感觉都没有。入睡时，像整个身躯和意识渐渐溶解在温暖的海水；醒来时，如同在一片虚无中缓缓拉开现实的帷幕。他觉得自己此时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张开手，在眼前晃动，再紧握成拳，多么有力而坚实！力量仿佛澎湃的江河般在手臂中流动，最后在五指间汇集积聚，多么奇妙的体验！

这难道就是那管针剂的效用么？是“没用的”莫林赠予的惊喜么？将自己从早晨一贯的虚弱和疲累中拯救出来？斯蒂芬伸手把床头的针剂盒拿过来仔细端详：只是个没什么特别的小木头块，但在盒底印着几个银色小字：“天国乐章”。

他从床上坐起，感觉身体轻盈，毫不费力。明媚的阳光照进室内，在木制地板上投下窗棂的轮廓。斯蒂芬解下睡袍，浑身赤裸地走到阳光下。他很瘦，苍白的皮肤像是直接包裹着骨骼，现在也不例外，显然药物并未直接使他外表强壮起来。但是，往日使他生厌的耀眼阳光，今早怎会如此的美好？仿佛能直接照进他的身体，为他注入活力？他迎着阳光直视，呵，多么灿烂，多么迷人！

米娅早就起了，她似乎生怕打扰了斯蒂芬的陶醉，蹑着脚走到他身旁，良久才轻声问道：“你的身体……没什么事吧？我担心……”

下一秒，米娅双脚离地，被斯蒂芬抱了起来。她“呀”地惊叫，双手抱住他的头。

他几乎是嘴手并用地解开了米娅睡袍的扣子。当最下面的扣子被解开时，他将脸贴紧了米娅的小腹。她发出一声满意的呻吟，肩膀一耸，睡袍滑落在地上，两人赤裸地抱在一起。

斯蒂芬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有力过，米娅在他的双臂中，轻如一个大号的布娃娃。他时而双手托起米娅丰满的臀部，时而抽出一只手环绕米娅的下背，脸则在米娅的脖颈和胸腹游走轻吻，仿佛伸嘴觅食的雀鸟。米娅则双臂环着斯蒂芬的颈，双腿勾住他的腰臀，闭上双眼随他摆布。他如此主动而热情，这算是第一次，她怎可拒绝这番美意？

最后，米娅几乎是陶醉地向后仰倒，而斯蒂芬顺势将她放平在地板上，自己则跪在地上。他用力分开她的双腿，力量之大，使米娅吃惊地哼出声——大概是不熟悉这种力道。

阳光洒在米娅身上，将她包裹上金黄的光晕。细腻而微汗的肌肤，丰满而健康的躯体，愉快而有些羞涩的表情，褐色的波浪长发在地板上像花瓣一样散开，身体微微起伏，多么完美！他能感觉到米娅的每一拍呼吸和心跳，能触摸到她生命的每一次律动，这些，全都是属于他的！全部都是！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慢地吐出，同时猛地进入米娅的身体。

这次性爱无疑是由他主导，而这之前并不多见。斯蒂芬无比振奋地发现，他此时简直是予取予求，而身下的米娅十分顺从。开始，他们十指紧扣，斯蒂芬在久违的强势之余并未忘了温柔；可后来，他的耐心渐渐消退，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攫住了他，令他浑身发热。

斯蒂芬抓住米娅的手腕，突然开始以最大的力量和决意进行冲击，这使得米娅有些痛苦地呻吟。他像机器活塞一般，将能量化为冲刺的力量，米娅不断地轻声哀鸣，而斯蒂芬则充耳不闻。

不知过了多久，斯蒂芬的攻势到了尽头。他牙关紧咬，几乎要把米娅的手骨捏碎，身下的频率几乎快了一倍，为最后的一击蓄势。最终，他感到自己的丹田如同暴怒的火山般喷发，而女孩则照单全收……

不知为何，这股欲望来时如同汹涌的潮水，消散也如同退潮一般迅速。斯蒂芬看着身下尚未回神，微微颤抖的女孩，竟感觉到一阵无聊和厌恶……他不管米娅，自己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将一壶凉茶直接一饮而尽，开始穿衣。

斯蒂芬衣品较为简单。除了内衣，平时惯穿衬衫、背带裤，外罩一件厚马甲，脚穿皮靴。穿完衣服，他将“星云之徽”挂在胸前。徽章感应到了用户的佩戴，自行启动全息投影。

斯蒂芬早就嘱咐过公司的人，在自己休假期间，没有重要的事不得打扰。但一打开收件箱，还是跳出来好几条信息——全部是杰克转发的动态，内容则大多为女孩们笑靥如花，载歌载舞……几个全息播放窗像走马灯一样循环滚动，热闹极了。

这小子简直有些魔怔了，斯蒂芬无奈地摇摇头。凡是漂亮些的女偶像，就没有杰克不喜欢的。甚至连莉莉郡主的“翼工作室”推出的机器人女偶像“奥米嘉西亚”，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真货，杰克也不放过，还是她粉丝团的元老级成员。

但斯蒂芬也感到一丝欣慰：多亏了杰克，自己在工作之外才不像个孤家寡人。欣慰归欣慰，他还是把杰克转来的这些消息一并选中，统统删除。

刚删完，杰克突然发来一条新信息，吓了斯蒂芬一跳：“老板，起了没？休息的好吗？”

斯蒂芬用投影生成的虚拟键盘回复：“还行。有事么？”他知道杰克虽然时时没个正形，却也不会无端打扰自己。

他给杰克发去了视频通话邀请，却被拒绝了。“米娅在边上吧？老板，咱们还是别开视频的好……”

“我都不在乎，你怕个什么。”斯蒂芬觉得好笑，问道：“你现在在哪？”

“我回俱乐部一会了，现在就在我经常呆的那个私人小活动室。”杰克回复。

“那你上我这来，有事当面说。”

杰克又回复了一串笑脸，“老板，就算你不在乎，但‘灵境’俱乐部的确是很忌讳两个男人在同一个姑娘的房间的。若是他们连同我今天凌晨跳窗进入米娅房间的行为一并追究，恐怕我的会员资格都要被罚没……”

里昂总是在这种时候精明得过分，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行。那你等着，我这就下来找你。”

这时，斯蒂芬才注意到米娅赤裸地坐在地板上，双臂抱在胸前，呆呆地看着他，目不转睛。

这是什么眼神？是怪我么？斯蒂芬干咳一声，说道：“有事，我先走了。”

米娅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怨。她将目光从斯蒂芬身上移开，声音很轻而有些发颤：“斯蒂芬·麦克斯韦，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一个词瞬间出现在脑海中，斯蒂芬几乎脱口而出，不过还是忍了回去：“米娅，我现在没工夫和你探讨这个。不过下次我要是再犯病，拜托你拿药时麻利点！”

他留米娅在原地坐着，径直开门出了房间，忽然心中莫名地痛快。

斯蒂芬轻快地走下俱乐部的旋转楼梯，腿脚灵活，简直有种滑翔而下的快感。小活动室里，杰克正在等候——他一点没闲着，用腿挂住墙上的金属架，头朝下，双臂抱怀，整个身子荡来荡去；眼睛闭着，好像要睡着了一样。

“有人教过我，说是这样可以凝练精神，缓解疲劳……老板你有没有兴趣练一练？”杰克说着，慢慢睁开眼睛。

“这我办不到。”斯蒂芬简短地回答。自己做仰卧起坐都上不了二十，遑论这种高难度姿势。

“对了，我刚才转发的视频你看见了没？两个科学家今天在‘亨氏早间评论’的嘉宾席上因为观点不和居然当场大打出手，演播室里一地鸡毛，可热闹了……”

斯蒂芬没了耐心，把身旁椅子上杰克的斗篷抓起扔在地上，自己则一屁股坐下，问道：“你凝练完了没有？到底有什么事？”

杰克双手撑地，一翻身站了起来。他整整衣服，又若有所思地盯着斯蒂芬沉默了几秒，这才说道：

“老板，你用了莫林的那管针剂，觉得效果如何？”

“……还不错，对睡眠很有改善。”

“有明显副作用没有？”

“暂时没有。”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是说，你准备长用这药么？”

斯蒂芬一愣，自己还没来得及认真考虑这一点。这药的短时效果无疑令人满意，不过要长期服用，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想了想，回答道：“如果要长用，我起码要找人化验清楚它的成分。”

“这就是了。”杰克开启了自己徽章的投影，解释道：“莫林在把那管针剂给你后，曾和我私下谈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老板，你还是自己听听吧。”杰克手指一动，一个录音文件像带着惯性一般，直接从他徽章的界面滑行到到斯蒂芬面前，自动开始播放：

“斯蒂芬他不在这。你有什么事非得这么神秘？直接和他说不行么？”这是杰克懒散的声音。

“这事找你更合适。”这是莫林有气无力的声音。

“哈。多谢抬爱。你有话直说，但我不可能不告诉斯蒂芬。”

“不愧是训练宠物的，驯服人看来也有一套。”这句话是十足的阴阳怪气……斯蒂芬不由得瞟了杰克一眼，杰克倒似不以为意，并没有什么反应。

“抱歉，刚才是开个玩笑。我知道，天才负责创造，而我是给天才们打下手的，管管实验动物，兼做兽医。‘没用的’莫林，无足轻重。”

“但俗话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虽然我资质平庸，但偶尔也会有灵光一现。比如那管‘天国乐章’，虽不是什么无与伦比、青史留名的杰作，但也绝对不是不是沽名钓誉、毫无用处的垃圾。当然，当着斯蒂芬的面，我不敢使劲吹牛，怕他反感。”

“但是你又怕他会轻视你的成果。”

“你说的没错……我毕竟颓废惯了，总有些不自信嘛。你认为你老板要到多久才会用到我的发明？”

“……怎么也不会太快。一个月？”

“嗯……也许吧。但也许这一天很快就到了也说不定。”

斯蒂芬听着，无可奈何。五天，这就是从莫林将针剂交给自己，到自己捱不住使用针剂的时间。录音继续播放：

“我的条件就是：不管他用没用我的发明，要是斯蒂芬想去化验成分，你就先拦住他，告诉你老板我要求见他一面。”

“……就这些？”

“你有没有听清？我说的是‘如果效果不错’。”

“如果没有效果呢？如果效果有害呢？”

“怎么也不会一点效果没有的。万一斯蒂芬真的倒霉……”

“如何？”

“……没办法，任你们处置。这是我要承担的风险。”

“要是到时候他不肯见你呢？”

“不会的，我觉得你一定能说服他，我对你很有信心啊……”

录音播放结束。

房间陷入了安静。良久，杰克开口问道：“老板，你怎么决定？”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们谈话的内容？”斯蒂芬有些愠怒。

“老板你想，莫林不肯打包票，似有心虚之嫌。若是你听了他的话起了疑心，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化验了成分，我不就失信于人了么……”杰克道出了一套逻辑充分的理由。

“嗬，你还挺君子啊。”斯蒂芬竖起大拇指称赞，又接着诘问道：“那你也可以将这些内容转述给我，而不是直接放这段录音吧？”

“那样做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这可得请老板你包涵。”杰克咧嘴而笑。

斯蒂芬忽然觉得，是时候给这位助理涨薪了。但眼下莫林和针剂的事也得做决定。莫林本是“王立太阳科学院”的一名实验动物管理员，起先他直接找到斯蒂芬自荐，是寻求一份兽医的兼职；但试用期还未结束，莫林便主动辞了职，似乎是和其主管闹了矛盾。而斯蒂芬的办公室次日就收到了他的告别礼物，就是装在木盒中的一支“天国乐章”。

“这件事，你有什么建议？我该相信莫林么？”斯蒂芬向杰克征询意见。

“这是你的私事，我可不敢瞎出主意。”杰克撇撇嘴。

“如果我给你薪水翻倍呢？”

杰克一怔，瞪大了眼睛。他轻轻拍手，长出一口气：“哎呀，老板，你可真是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啊。”

他微眯着眼注视着斯蒂芬，又缓缓说道：“无论如何，谁也没办法切身体会你的病痛。”

“重要的是你要对自己真诚，你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哼，这不是废话么……但废话仿佛也能直击心灵。斯蒂芬整个身体陷入软椅，闭上眼睛……“孩子，今后你还要面临很多危险和考验。”这是哪个医生怜悯的口吻来着？回忆起来简直可恶至极。往日的痛苦历历在目，而“乐章”带来的那股新生般的力量，直到现在还在他的体内回荡不散。想到这，他不禁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呵，四肢百骸从未如此有力和真实，就是现在回去，再和米娅交欢一次，两次，哪怕再多次，也不是问题！

一小时后，斯蒂芬和杰克来到了自家公司，见到了“没用的”莫林·杨。

这里是“麦克斯韦宠物猫综合培养中心”的一间饲育室。数百只刚出母胎的小猫被集中于此，经过精心养育和严格检验，筛选出基因与品相皆优的个体；然后，它们将流向市场，被太阳王都的居民买回家收养。

在室内温暖的灯光照耀下，莫林那双如同枯骨一般的大手，捧着一只白色小猫。“可惜，苏珊那么优秀的母体，诞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居然是白化的。这孩子虽然还小，但瞒不过我。”他将猫举高，迎着灯光端详，喃喃自语。

“‘天国乐章’的效果，你是否满意？”忽然，莫林转头盯着斯蒂芬。他眼窝深陷，有一双灰色而无神的眼睛。

“……满意。我其实也想谈谈和你就此合作的可能。”

“老板，其实你和我不必客气。我本是无名小卒一个，庸庸碌碌。当初你肯凭我几句话就录用我，我真的十分感激。‘天国乐章’是我的心血之作，但更重要的是，能帮到你的忙。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一份报答。”

“不过这还不算完。老板，你知道‘新世开拓者’么？”莫林突然发问。

听到这个名字，斯蒂芬脑海中划过一条闪电，沉默不语。

这时杰克在一旁开了口：“我倒了解一些。‘开拓者’是百多年前受雇于王族，向世界南端进发的佣兵拓荒团联盟么！立了不少功劳，也干了不少坏事；有几部以他们为原型的老电视剧，当时还挺受欢迎。但他们几十年前在南方诸岛进展不顺，损失惨重；又被‘奥西里斯火峰群’的剧烈喷发与野蛮人的抵抗所阻，内部矛盾激化，最后落了个四分五裂。现在这个旗号也还在南边打着吧？但早就是一盘散沙，名存实亡了。”

莫林点点头，“一点没错。但你们大概不知道的是，‘开拓者’一开始，其实是由几个彼此有血缘关系的亲族组成的。他们在向南行进的过程中有男女结对，诞下婴孩。而这些下一代的佣兵崽子身上，就有和老板你相似的病症出现。病理上的东西我不想多做解释，简单来说，这些孩童的整个呼吸系统都有缺陷，包括气管、支气管和双肺。而哮喘的表现，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老板，初次见面我和你握手时摸过你的‘脉象’，回去我又在浩如烟海的故纸堆里寻找了好一番，才找到端倪——你的‘病脉’和那些古老病例被记录下来的‘病脉’，足足有九成以上的相似性！如果你肯给我更详细的体检报告，这些相似性也许可以被进一步验证。”

“那当年的那些病例，那些小孩……最后如何了？”杰克问。

“大部分能活到成年。但到三十五岁的界限之前，无一例外地发病死去。原因么……他们的呼吸系统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就开始逐渐腐烂，死因一为窒息，二为细菌炎症。”

“！……”

“由于研究对象的缺失，这么长时间以来，对这怪病的研究早就荒废了。老板，分析出你的症状可能和这老古董病相关的当口，我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天国乐章’是我过去的成果，远非完美，也并非针对任何疾病的特效药。但如果经过我的进一步改善，结合实症再做调整，也许真的能为你解决一些问题……”

“你不必谦虚。你是个被埋没的天才。说吧，这‘乐章’的配方，你出价多少？”斯蒂芬直截了当地问。

“唉，这就是我有时不想直接和你打交道的原因。我不是什么天才，但是对于出售配方，恕我暂时不能答应。”

“……为什么？价钱你尽管提，这有的商量。”

“算是我的一点执拗么？”莫林笑了，带着一丝哀伤，“老板，感谢你的抬爱，但我的决定暂时不会改变。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会毒害你，交给你之前，我会先以身试之。你也完全可以拿着我的药剂，去找某个实验室去化验成分，但一旦被我知道，咱们之间的小小‘默契’或者‘信用’，恐怕会受到损害。老板，我有话直说，只要你肯留用我，我保证会给你提供更完美的‘天国乐章’，希望你考虑。”

“不用考虑了。”斯蒂芬态度坚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正式员工。”

“谢谢。我定当不负所托。”莫林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朝斯蒂芬微微颔首，又将小猫递给杰克，说道：“我还有些事，今天先告辞，明天我再来上班。”

“当然。请便。”

莫林离开了，斯蒂芬陷入了思索——刚刚获得的一系列重要信息足以使他震撼而心生恐惧。呵，遗传，短命，死亡！我身上背负的，原来是血脉的诅咒么？我那老迈痴呆的父亲竟只字未提过！这可真个是荒唐至极，难以接受至极的玩笑……一个注定早夭的可怜虫？一条可悲的病猫？我？

他从杰克手中接过那只小不点。它看起来只有几天大，眼睛尚未开启，蜷缩着像一团绒球。忽然，小猫的身体一阵轻微地哆嗦，开始缓缓地在自己的双手间蠕动，湿润的嘴到处吮着，徒劳地寻找着母亲的温暖。这雪一样的白，究竟是病态的白化，亦或只是普通的白色？自己分不清。但捧在手间，确能感到生命温热而真实的存在，就像米娅给他的感觉一样……

斯蒂芬眼前渐渐模糊了，他慢慢扼紧了手掌……

文章标题: 4 天才之殇 （斯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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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签：科幻  软科幻  科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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