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6-07 22:27:10 | 作者:super大肥鱼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91次
我已然决定去汴京,三天后我就同顾安澈说了我答应出谷帮他救人的想法。
他对我很排斥,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说出我帮他救人后他表现的很激动,就连我把他抵在桌子上他也没有很过分的把我推开,只是在脸上兴奋带来的余韵未褪之前稍微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
展侍卫对我这轻薄他主子的做法并未表现出什么过激的护主反应,反而在我逗的顾安澈躲躲闪闪的时候退了下去。
干得漂亮!
临行汴京的前一晚,我提了一壶酒躺在屋顶看星星。无边无际的银河中布满了点点星辰,闪烁着微光,虽不及一轮圆月夺目,却胜在一望无际。
微风徐徐,拂过我的发鬓,我饮了一口,就只差对酒当歌起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气氛渲染的恰到好处,可我还没吟出一个字来,沈悦就一个大雁展翅平地起,飞到了我身边。
萝卜头大的孩子抢过我的酒壶学大人模样豪爽的喝了一口,才入口还未下咽就一口酒气直冲天灵盖,辣的他头晕目眩,下不了口,一个不慎,酒从口里喷了出来,喷的到处都是。
我惊慌至极,连忙侧身滚了一圈,庆幸躲得快,没喷到我身上。
我嫌恶的摆着手,只想把他和那酒壶一齐扔了下去,他倒好,作大死的拍拍衣摆又粘到了我这边来。
我往东他往东,我往西他往西。
我气上心头要打他,他却枕住了我的手臂,用他粘着口水的手环住了我的腰。
末了还动了动脑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我很无奈,强忍着生理不适,任他抱着。
瘦小的身躯靠在我怀里,像一根没有根的藤用力攀爬在一棵大树上,靠着与大树为伴,生出了属于自己的绿叶来。
这时我才发现,我养了八年的他,已经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长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半个大人了。
说到底还是我不够负责,当初捡到他后除了必要的时候并未怎么管过他,任他如藤蔓自由疯长。我自己万事不管却什么事都一股脑的丢给他这个半大小孩子做,逼得他自小承担起了谷内的大大小小所有事物,如今也算的我神医谷半个谷主了。到了如今索性他长的还算好,没有太歪,不然我得比现在还要头疼。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他的头,微风吹的人醉,没过多久他就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来。
我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
好像是……八年前吧。
那时我遭了仇家寻仇,身受重伤,万念俱灰,横躺野外正等着野狗来吃的时候,他牵着他父亲的手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那时的他带着一个虎头帽,眼睛又大又圆,黑黑亮亮,白嫩的如同年画里的送财童子。
我被他们救了就一直在他家养着。
山里的日子很无聊,他的父母对他极为喜爱,视他如珍宝,每每从街上回来,便要给他带好多小玩意儿。
有时他的父亲会把他抗在肩上偷偷去林子里掏鸟窝,又或者带他去小溪里抓鱼,一旦被他母亲发现,他和他父亲少不了要被他母亲拿着藤条教训。
我从未见过一个家庭还能有这样的相处方式,一时新奇的紧。
我被他们救回了一条命,却也只救回了一条命。
一天晚上,他们家里造到了一群黑衣人袭击。他父亲和母亲无力抵抗,临死之际把我和他藏在了半山腰的红薯窖里。
那晚也是如这晚,一道银河横贯九天,只不过那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熄灭。
我拖着半瘫的身躯和他靠剩余的红薯种在窖里呆了整整半个月,直到我能行走后抱着他下山,才在一片废墟中发现了他父母的遗体。
他亲眼看着他的父母尸体生满了蠕动的蛆和挥之不去的苍蝇。
自那时起他便不再笑,眼神里只有无边无际的空洞,那一刻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幼时的我自己。
再后来我带着他回到神医谷,创立了千丝万缕阁,一步步教他怎么去发展,维护,怎么用最简单的招式在最短的时间内一招制敌,取人性命。
我是好人吗?
不是。
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一个好人。
我可以看着他父母死在我面前无动于衷,也能在他和暗卫缠斗时被打的鼻青脸肿死都不出手。
我甚至告诉他,只要他能在暗卫的追杀中活下来,我就帮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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