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5-18 18:57:15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9次
这本小说时间不断地跳跃,不断的变换主人公,这些人都是为了贯彻哈里谢顿的预言,在一个千年之后建立第二银河帝国,选段即是对其预言的解释,阿西莫夫通过人物之口告诉读者。
阿西莫夫(1920-1992),这是一本写于六七十年前的科幻小说,尽管如此,今天读来,还是能够感受到作者的不可思议。
故事。银河帝国注定将衰落,3万年的蛮荒时代即将到来。伟大的哈里·谢顿,通过心理史学准确的预测了未来的发展轨迹,并建立了科学基地(据说银河系的另一端还有一个基地),以保存科学技术,从而试图将蛮荒时代缩短到1千年,而谢尔顿计划的目标是建立第二帝国。为了加快谢顿计划的实施,谢顿在这过程中设置了一系列的危机,帮助基地更快的实现跳跃式的发展。这些威胁包括野蛮人的国王、地方军阀,甚至还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帝国本身。然而每一次危机都会出现必然的解决方法,最终危机一次次被解决,基地也经历了“科学-宗教-金融”等不同的生存和发展阶段。
科幻。小说构建了一个庞大的银河帝国体系,星球之间采用“超空间跃迁”的方式进行行星际旅行,核能作为主要的能源,在此基础上科幻了很多新的事物,核能手qiang,三位全息影像,人造阳光等等。如果要说科幻的话,这些算是科幻背景和科幻元素吧。
关于社会。这本书最精彩的是对于社会形态和变革的设定,据说有罗马帝国的影子。将科学披上宗教的外衣来统治周边的蛮荒国家这一章写的很精彩。同样,随着宗教逐渐受到抵制,贸易的无孔不入和随之而来的强依赖性,再次巩固了基地的统治地位。小说虽然就此结束,但1千年的轨迹才刚刚开始,未来基地的发展更加耐人寻味,未来是通过文化,道德,还是其他什么不知道的手段来实现第二帝国人不可知。
人物描写。这本书很薄,人物描写很单薄,很少,没有那种有血有肉的感觉。小说的结构是按照不同的危机,不同的章节来设定的,同时当然也是不同的年代和不同的人物。其实人物在这里并不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因为按照谢顿心里史学的计算,历史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如98.4%)是可以预见的。只是有这么一些特定的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完成了该做的事而已。
关于逻辑。对于社会发展的可预测这一点,也是小说最基本的一个设定,仅从逻辑上来说是不成立的。但就每一次危机的到来,和每一次社会的变革,以及文明的衰退或者发展,作者给出的架构还是能够不错的自圆其说的.
读了《基地系列》这部著作以后我有以下读后感:
一是其表现出来的深邃的历史眼光。
谢顿是一名数学家,却跨界以统计、分析、预测为手段,介入历史、心理学、社会学的研究,并创建了一套名为“心理史学”的数学工具去分析人类的未来。谢顿认为,人类个体的行为是无法预测的,但是人类群体的行为是可以通过某种数学方法分析出来的。而成功的分析必须依赖于两个必须的条件:分析的对象数量必须非常庞大,以尽量减少个人行为的不确定性所带来的影响;被分析的对象必须不知道这个分析的计划,否则会多少影响到他们的行为发展。“ 历史从不创新,只是一再重复”。如果可以观其大略,而不计其余,人类的历史是有迹可循的,这一点,我个人是深表赞同的。
二是关于机器人的一些思考。
在阿西莫夫的世界里,人类对于机器人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没有机器人的帮助,人类不可能冲出地球,建立起横跨十万光年的大帝国。机器人在高速发展的过程中,又不可避免地走向人类的对立面,导致第一次星际扩张失败,地球本体毁灭。经过漫长的斗争,人类消灭所有机器人,才得以建立“银河帝国”,并使机器人成为人类历史的一个禁忌,提都不能提及。然而,最有讽刺意味的是,一直默默守护“银河帝国”到最后时刻,并推动“心理史学”计划顺利实施,保存人类复兴希望的, 确保人类缩短“黑暗期”尽快进入全新复兴的,又恰恰是一个机器人:使用年限达到20000年、功能极其完备、近乎无所不能的机·丹尼尔·奥利瓦。《基地》试图说明:机器人技术不发展,则人类没有办法挑战浩瀚宇宙;机器人技术过于发展,则必然走上挑战人类的道路,这是1940年代的阿西莫夫就认识到的一个两难命题。正是这种矛盾的心理,促使阿西莫夫在另外一个系列《我,机器人》中首度提出“机器人三大定律”,并沿用至今,“机器人学”这个名词也因此在人类历史上首度亮相。
三是隐藏在科幻背后关于人类社会组织形式的思考。
在整个《基地》系列里,阿西莫夫大约描述了30个左右的星际文明。这些文明,都各有各的特色,如果我们忽略科技的因素,就会发现这些表面千奇百怪的文明,其现实基础仍然是1940年代的世界各国,只是在星际文明这个大背景下,阿西莫夫从艺术的角度对文明的特质进行了浓缩、提炼和极端化。从这个角度来说,《基地》系列中创造岀来形形色色的星际文明,犹如《镜花缘》中的君子国、小人国、女儿国、犬封国、聂耳国一样,可以当成一本奇异游记来看。在三十多个星际文明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两个:盖娅和索拉利文明,它们一个极度统一,一个极度自由,基本上就是人类社会组织形式的两个极端。盖娅文明的进化使得包括有机物、无机物在内的整个星球可以通过意识连结成一个整体,所有的意识都可以实现共享;每个个体既是个体,更是共体,以集体意志为意志;在离开母星体以光年为单位的距离后,个体仍然可以接受整体的意识和意志,从而实现极度的统一。索拉利文明展现的则是极度的自由:在一个三倍于地球面积的星球上,只生活了几千索拉利人的成熟体,他们的肉体进化出一种命名为“转换叶突”的能量转换器,一个个体所转换的能量足以支持成千上万的机器人用于管理领地事物;他们信奉“他人即是地狱”,就算同类也互不来往,大事以电波形式协商;极度的向往自由让他们甘于居住于地表之下,而且不谋求任何形式的扩张;为了尽最大可能减少和外界的接触,他们甚至进化出雌雄同体,真正实现了绝对的自由。在《基地》系列最后一本《基地与地球》中,阿西莫夫设计各种场景和反复讨论,似乎是试图说服读者(或者是他自己),盖娅文明的组织形式虽然和人类对自由的向往完全背道而驰,却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在最后,他还专门设计了一个场景,通过号称拥有“不需要完全信息就可以做出正确选择”天赋的崔维兹选择用盖娅或者索拉利为蓝本建立人类新秩序,结果他选择了极度统一的盖娅模式,其原因就是,在即将到来的宇宙侵略中,我们需要统一意志!也许这就是阿西莫夫借《基地》系列、“心理史学”以及崔维兹,来对自己关于人类社会组织形式的思索做出一个结论。如果考虑到1940年代欧美各国最大的现实就是全人类联合起来抵抗希特勒的侵略,极度的集中因而可以理解。那么,如果阿西莫夫能一直生活到今天,他会怎么设计这个科幻寓言的结局,这倒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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