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5-05 17:17:19 | 作者:有梦想的垃圾佬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3次
2月16日报道,一名20岁左右女性,在房间开煤气自杀,现已送医院救治。
2月17日,据跟踪记者报道,于早上八点十分该女性经抢救无效死亡。
在这逐渐失去光彩的小城的西北部有一处老旧的楼房,外墙上是为了提升城市形象翻修时涂抹均匀的亮黄色漆层,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莫名的光辉。
暮夜,我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周围的黑暗与远方的万家灯火,向往却又茫然。
小城,小城,它非但不小,反而很大,只是越来越便利的交通使他变的越来越小。
我小心地拿下黑色礼帽,伸手掸了掸灰尘,缓缓向前走去。
脚步声在幽暗狭窄的小路上响起,打破了这冰冷的寂静,在空中徘徊游荡,仿佛在留恋什么。
我面前是一扇颇为老旧的木门,门的四周仿佛被什么咬过一般,亮黄色的漆层经历岁月洗礼也显得暗淡。
我敲响木门,并用像干涸的河流般的嗓子喊到。“有人吗?”
过了有一会,门吱扭扭的开了,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她臃肿的身躯让人想到吃多了的害虫。
“您好,请问您在广告上登的一居房租出去了吗?”
“没有。您真是好运,上一位客人上午刚搬出去。这可是一间抢手的房子哩。”
“我能去看看吗?”
她随即拿了一串钥匙挤出房门向楼上走去。
这栋楼内像是一条条密闭的小巷子一般,旁边是一扇扇紧闭的门户,门上的深蓝色号码牌被白色的油漆涂抹的半显半露。
老旧的灯泡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灯光显得摇摇欲坠。
楼梯和巷道的表面是裸露的水泥,楼梯旁伫立着锈迹斑斑的金属栅栏和落满灰尘的木扶手。
一居房在五楼的楼梯口处,门上有一根红色的电线拉着一盏亮白色的灯泡。
门前的红地毯已经和潮湿的苔藓长到了一起,像是一个另类的生命,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在臃肿妇人尖锐的声音下,我走进了房间。
房间内部有些潮湿,昏暗。但想来我是住不了多久的,最重要的是它很便宜。
于是我掏出现金就把她打发走了,我实在受不了她那满脸堆叠的笑容。
锁紧房门后,我将行李箱放在那面化妆镜前。
镜子有些破碎,上面刻画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又被几道粗大的划痕涂去。。
“啪嗒,啪嗒”,我迅速地打开箱子并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有些老旧玻璃相框,轻轻地摩挲着。
照片上有着一个强壮的男人,一个苗条的女人。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女人的脸上有一个痣。
抬起头,破碎的化妆镜将我有些陌生的蜡黄的面庞分成一块又一块。
躺在床上,我努力的使我进入睡眠。
我需要休息,明天就是这个城市的最后一个地方了,希望能找到......
但当我就要陷入沉眠时,一股熟悉的香味从房间内飘来。
那么浓烈,那么熟悉。
我猛的反手拍床撑起上身。
但映入眼帘的是那被风吹起的窗帘,熟悉的味道也瞬间消散。
关好窗户后,我呆呆地坐在床边。
想着,
幻觉吗?
不,不,不......她一定来过这里。
这时的我顾不上换下睡衣就跑下楼,砸响房东的房门。
“谁呀!大晚上不睡觉啊!”她凶恶的吼着,声音像闷雷一样从房间内滚出,
“哦,你啊!有什么事啊?”她有些不耐烦,脸上层层叠叠的肉给人一种凶恶的感觉
“您好,打扰了,请问我那个房间曾经住过一个高高瘦瘦,脸上有个痣的女人吗?”
“没有。这房间住过什么人,我记得清清楚楚。上午搬走的是个男人。他之前的房客倒是个女人,但她脸上没有痣。再之前是一个老头,不过他的儿子们早把他接走了。”
“再之前我可就记不清了,那已经是一年前了。”她面部肌肉松弛下来,带着些无所谓的声音说到,
“哦,是吗。呃,打扰了。”
“祝您有个好梦”
砰!房门骤然关闭。
我沮丧地向楼上走去,捡起门前绊倒的拖鞋,拖上门。
关上门后,我无力地从门上滑下,看着房间四周,试图找出那一丝痕迹,证明她来过的痕迹。
房间内,正对着门的是一张弹簧床,不过有些弹簧已经断了,当有人坐上去时,就会无力地发出呵呵的声响。
床前,是一个窗户,窗前悬挂着纯黑色的窗帘,帘下,墙壁上印着黝黑的小手印,昭示着曾经探索自由的小囚徒们。
床右侧是一个梳妆台以及梳妆台旁的落地镜。应该是那位女房客留下的。
床左侧是一排桌子,一直延伸到房门的左侧,上边的墙上悬挂着一张边框黯淡的结婚照,。
门的右侧是一个“厨房”,简陋的放着桌子,煤气灶,锅,液化石油气罐。
我摸索着房间每一个角落,但失望接踵而至。
天渐渐亮了,窗外响起清脆的鸟鸣声。
屋内却仍是一片黑暗。
我无力的躺在破碎的床单上,泪水划过皮肤,浸湿了床单,空中回旋着嘶嘶的响声。
胖女人依旧像往常一样。
吃完早饭,来到地下室搓麻将。
“哦,太太。听说那间房间租出去了。你没说那件事吧。”
“哦,当然。谁又会租一间死过人的房间呢,尽管她是用煤气自杀的。但我们可是要靠这些房子过活啊。”
“那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对,对,尤其是她脸蛋儿上的那个痣呦”
“现在的年青人啊,他们总得明白,什么事情都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啪啪啪,麻将与桌面的碰撞声渐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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