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4-21 18:54:23 | 作者:九鹄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7次
离开唐荔以及与妻子离婚两年后,我才终于走出了那段阴影,然后每天都在那间18平方的办公室里与女同事很享受地独处着(注:因为处里的工作安排与需要,那间办公室特为我们两人而设,如果没什么特别事,处里的其他同事很少光顾,所以我们每天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能暧昧地独处着,甚至比大部分公务员夫妻平时独处的时间还长。),甚至业余时间还跟男同事去夜店消遣那些所谓的庸俗情调。
女同事名叫陈瑶(化名),一个集秀气温婉(内在)与高颜值于一身的安徽女孩(之所以称为女孩,是因为未婚),我调来二处的时间略晚于她,毕竟有段时间(也就两年)是在五处。开始的那段时间,因为相互都不太了解,每次坐在办公室共事时,彼此都只是例行公事地点点头、寒暄几句或微笑,都没勇气做出一些出格或不轨的举动。
先说说办公室的布局,办公桌是对坐式的,而两台专属的办公电脑是在墙的一面并排,只要平时无事可做,我们都喜欢挂着QQ并排坐着上网,我不看她,她也不看我,就这么家长里短天南地北地瞎聊着。
不过那段时间里,除了我还没走出离婚阴影外,她也经常家事缠身,先是父母的病故,然后是弟弟需要动手术,再后来公婆的死导致她平时上班都不在状态。那段时间,我正有好多机会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尤其是夏季时光,她平时穿的很少,只要我随便换个角度或斜一斜眼,就能有意无意看到一些白晃晃的风光。
那天,她依旧趴在办公桌上迷糊地睡着,我依旧在电脑前聊天。当听到处长推门进来时,我们才急忙扭头示以微笑和问候,这时我QQ突然响起,也不知哪个缺德居然明目张胆给我发了一张S图。但要关闭已来不及了,我只能及时用左手护住了屏幕,右手按了主机。
随后听到身后的女同事陈瑶忽然“哧”地笑出了声,待处长出去后,我才讪讪坐回办公桌前,本想解释几句的,但见她红着脸用手拄着嘴,而且低头不再看我,我不知如何开口。
所以那天我依然记得很清楚,处长离开后,处里的小何(男的,一个平时玩得要好的哥们,职位级别跟我差不多)也探头探脑地进来了,正和我小声地嘀嘀咕咕着,还不时咳声叹气。而陈瑶则忙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待送走小何后,她没精打采(但眼睛仍盯着电脑屏幕)的问:“你们这些男人啊,是不是什么便宜都喜欢沾呀?”
“什么?”我一愣。
“我意思是你们是不是都喜欢去那些场所啊?”
靠,耳朵也太尖了吧,想到这里,我只能尴尬地解释。
“那天请客时,你们女的不是都先走了吗?你们走了以后,我们不过是去了趟洗浴中心而已,反正我除了洗澡 ,还真没干别的。”
她听后撇了撇嘴,说:“如果你干过那些事,还是尽早搬出这屋吧,免得我看不惯。”
“是,是!”我急忙点头。
我以为就这样完事了,但她还是看都不看我,便继续问:“如果不让你们负点责任,是不是单位里的所有男同事都会去那种地方啊?”
“应该不会,起码我就不会,”我眼都不眨地说,“虽然我们才相处了没多久,但你要相信,我沉希每天都严于律己, 绝不是那种人。不过我并不反对别人有那爱好。”
这下她的嘴撇的更大了,然后问了句让我很尬尴的问题:“你说说,那些小姐真的就想让你们许多男的那样吗?”
“是。”我有些语噎:“老实说,我虽然一次都没去过,但你和我都应该知道,她们就是靠那些服务吃饭的,说好听点就是叫什么服务工作者来着,反正都做了安全措施。”
她先是静了静,接着便羞红着脸说了句:“是KJ?”我顿觉无语,但也无奈点点头。
见我如此,她哼了声,道:“那以后不许和他在一起了。”
“是,不会了。”我唯唯诺诺应。
不过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这样意乱情迷着。
有天下班后,她也不走,反正都关起门来了,没人知道到底谁在谁不在。那天,我因为受不了这种气氛的刺激,便用QQ给她发了一朵玫瑰花。她忽然停住了,好久了才回这么一句。
“记住,这是第一次,下不为例,要是再发,信不信我这就删了你。”
我顿时就懵了,气也上来了,直接删了她的QQ和关闭电脑后,就大摇大摆地出去了。然后她气得只能打我手机,一遍又一遍,但每次我都是按了不接。于是她直接跑到了楼道里,然后大声喊我的名字,“沉希,你回来,有人找。”
当我回来时,她又紧紧关了门,随后低声对我吵道:“上网。”
“不。”
见我如此,她便推着我到了电脑前,但我仍拒绝加她为QQ好友,而她也不说话,仍一遍一遍地加,显得很顽强,结果我都气笑了。于是欣然同意,她也笑了,说:“哥哥,别以为你比我多点工作资历,我就治不了你。”
这以后,我们仍可以随心所欲地聊很多事,而惟独不再发过玫瑰花。
其实我知道有些东西与其要问个究竟,还不如留一些臆想空间。
所以当每天都在一起闲聊尬聊的弊病终于显露时,话题便有意无意地转向了张蕾(化名,曾任五处处长,现已升任副局),我看陈瑶很平静的样子,哪怕我神色一变,她仍然面色凝重的听着。见她如此,我只能小心翼翼地继续聊着。
“其实,张局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她天生就是拥有政治天赋的领导者。和我们这些混日子的小兵大不一样。”她依旧面无表情,说:“以前你们关系不是挺好吗?”
靠,谁说的,我暗骂不爽的同时,急忙说:“都是别人乱扯的,没那回事,以前就是在五处跟着她干了五年而已,何况她本人没什么官架子,好像对谁都那样。”
……
虽然难熬,但好在同事没继续追问,或来个刨根问底,不然我很难找到更好的话题。要下班时,一个电话突然救了我,因为处里通知要去市里开个会,并且指定是我们两个。
说是参加会议,其实与会的人都顾着吃点喝点,只要举办方多开点票下账,各得其所就差不多结束了。
至于会议的内容,早就忘了,只记得举办方的招待还不错。晚上住宿是两人间那种,我被分配和外地一个人同屋,反正谁都不认识谁,话都没说几句就睡了,估计陈瑶也是这种情况。
晚上9点时,我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睡了吗。结果她回我说,看电视呢。我想了好久,又发了一条短信说,那出去走走吧?
结果她回得特别快,说,你先出去,然后向南走,记得在路口等我就行。于是我争分夺秒地刷好牙、洗好脸、穿好衣服后,就在路口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吧,这才看到她不慌不忙地走来。
当她越走越近时,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浴液的清香,也看到那头蓬松的乌黑秀发上正滑动着一缕晶莹的水滴。
皎洁的月亮正悬在头上,为那些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都铺满了银色, 就这样,我俩谁都没率先开口,只静静地顺着马路向南走,身边不时有车飞驰而过。
我忽然停住了脚步,主动向她伸出了手,但令我垂头丧气的是,她只笑着用中指在我掌心上弹了弹,就宣告这不经意的搭讪失败。幸亏是夜晚,不然大丈夫颜面何存!
“哥哥,要不我请你唱歌吧。”她依旧笑着,似乎没怎么理我的尴尬。然而我的思维已凝固,神情麻木得像根木头一样,就恍恍惚惚地跟她去了附近的一家KTV。
一进去后,服务生便满怀笑脸地来相迎,介绍说小包220元,大包480元,主要区别是,大包不止是房间大,另外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和里屋。
“大的,我要大的。”她急不可待地跳着脚喊。
虽然她的嗓音很好,但就是因为有些羞涩,不敢完全放开唱,我们只能喝酒以壮胆。随着酒劲加持, 我开始动了那种心,不过我们这里还需要给服务员200的小费,但我最终还是收敛了那种心。
歌曲本就是表现情感的,加上酒精的热度上身, 打开DJ的同时, 她开始脱去一件件外衣。
霓虹闪烁间,她的腰柔若无骨般不断扭曲着,长发荡来荡去的,紧身的内衣束着那丰韵得快撑爆的身材,起起伏伏着……就这样看着她,我气血不禁往上涌着,然后夹杂着嘈杂的乐曲向她喊着:“喂,还让不让人活了?”结果她大笑着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居然羞我。
当音乐戛然而止时,她才娇喘吁吁地立在舞池中间,有些意犹未尽地盯着我看,随即抬起了右手,捂唇,居然给我摆了个飞吻的姿态。至于服务生说的那个里屋,我们居然连看都没去看,只是以后偶尔想起时,仍会增添一丝淡淡惆怅。
结果是她坚持结的帐,回去的路上,两人还是继续沉默着。我顺便看了下表,发现已是午夜两点。回来后的那几天,两人都有些不敢独对彼此,不是我主动出去串别的科室就是她主动出去串。来来去去好多次后,彼此都忍不住笑了。
她经常帮我洗那些我放在单位里的衣服,让我觉得很感动很温馨。
她这人除了对我体贴热情外,还欢天喜地到处钻,逢人就问:“去吗?去吧!”
原本我是准备好要去的,可登QQ时发现她突然改昵称了,改成了“陪你去看海”。我觉得莫名其妙,一时反应不过来,便傻傻的问:“怎么改昵称了?”
结果她笑而不语,依旧在那啦啦啦的哼歌。当我觉得一阵无语,要关电脑时,忽然灵光一闪, 我不由地打了三个字 “海南岛”,并发了出去。可她嘴里依旧不停地哼着歌,结果回了四个字: “仅限拉手。”
天之涯,海之角,我们终于来了,携手漫步在那闪耀着夕阳余晖的岸边,静看暮霭茫茫,听潮起潮落,渐渐地,潮湿的海腥里混合了她的清香……这将是留给她和我,青丝变成白发时最醇厚的回忆。我们继续手牵手地漫步于岸边,可单就这点美好却也让人破坏了,环顾四间,旁边有人突然诧异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沉,沉希?真的是你吗?”
我一时呆住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在几千里外碰到熟人,原来对方是我读大学时的女同学(曾经追过我,但被我冷冷拒绝了,毕竟那时我心里只有唐荔),而且似乎也后悔喊了我的名字,她一身感性泳装,有些尴尬的站在一个陌生男子身后。
结果面对这逢场作戏地招呼,只不痛不痒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静下来后,我蓦地发现自己一直牵着陈瑶的手,但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女同学背影,我是一言难尽。
……
当那些小肚鸡肠似的情爱纠葛统统消散时,陈瑶突然紧紧握住了我的双手,头垂在我的胸口,说:“对不起了,哥哥,不该带你来这。”无名的泪不禁夺眶而出,那呼呼地海风就如同我的呜咽。远离了尘世的烦扰,涤尽世俗百态后,我们就这样相依相偎地在海边坐了整整一夜。
南方以南,岁月无边, 不过已尘归尘,土归土。
回去后的几天里,我竟遇到了一件触及彼此交往底线的小事。是这样的,那夜我因为帮表侄跑住院,结果一直忙到12点,期间打电话时竟不小心按到了陈瑶的号码,等反应过来时,电话早已拨 了出去。一会功夫她便打回来了,问我有事吗?我慌忙解释说在医院,刚才不小心打错了。
她“哦”了一声后,继续问要帮忙吗?听我说不要时,她不再说什么,就挂断了。
……
第二天忙完工作后,她出于好奇,又问起了昨夜的事,我先关了屋门后,才解释道:“表侄因为最近谈了个对象,昨天大概闹糊了,医生说……撕裂了,需要动手术才行。”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说:“是Y道撕裂吗?”我点点头,不置可否。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玩得太过分了。”她轻咬红唇道,脸更羞红了几分。
“是啊,不像我们年轻的时候,连拉手的勇气都没有。”
“看来我们都过时了,老了,”她没有再看我,说:“不知哥哥注意到没有,单位正在处对象的那几个新来的年轻人平时也在外面租房住,也老公老婆的叫。”
“可是你一点不老呀,才二十四就嫌自己老了,”我放肆地盯着面前那有些透明的又很显眼的沟壑,低声道:“还是那样坚……”她见我仍在直勾勾盯着那地方,突然“ 啊 ”的呓语了一声,“不要说我,好吗?”
我听后简直要笑爆,瞬间又想起了已高升为副局的张蕾(未婚),便试探道:“成年人才懂的多呢。”她有些娇羞的同时,又媚眼如丝道,“哥哥,你坏死了,是不是又想你那个女同学了,你当我不知道她看你的表情呀。”我瞬间大窘,知道她领会错了玫瑰花的话题。
我张嘴刚要继续说,门突然开了,原来是沉迷于炒股的同事苏洋(其他科室的)进来了,他也不看个眉眼高低,来了就直接打开自己那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随即给我们推荐他千挑万选并认为是选稳赚不赔的中国平安。
我听后脸都绿了,奶奶个熊,所以只能睥睨着眼说:“老子这辈子绝不炒股,好好的公务员不当,炒什么股。”她忽然嗤地笑出了声,瞬间让苏洋尬尴不已。苏洋走 后,我无论怎么酝酿情绪,都找不到苏洋进来前的暧昧气氛,于是我死皮赖脸地冒了一句:“其实我也很壮。”
“滚。”她抄起一本书,扔向了我。
下午的全体职工大会上,我因为去的较晚,只能坐后排,几个局长都挨着主席台上并排就坐,而我则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手机忽然震动了,我仔细一看,先后收到了两条短信,第一条竟是台上的张局(即前面提到的张蕾,美貌丝毫不亚于陈瑶,只是在气质上更显深沉而已),问道:“怎么坐那么远?”
而后一条是同事陈瑶的,说:“我不喜欢她!!!”靠,厉害了,居然带了三个感叹号。于是我只能按先来后到原则,一个个回,第一条回道:“我怕你吃了我。”而回另一条时,我开始装傻,反问:“谁?”
很快,那来自主席台上的短信依旧先到:“今晚,红烧。”我对此咽了口口水,暗骂了句:好啊,看谁吃谁。于是直接删了不再回,陈瑶的随后也到了,“我更不认识你。”
见玩笑开大了,我忙回复道:“别,别啊。关于台上那人的位置,其实是我帮她出的主意,就这些关系而已,回头有时间我再好好跟你解释清楚,现在发短信说不清楚。”
“狗头军师?”她回我。
“算是吧。”我无奈道。
……
散会后,我第一个窜了出去,但还是听到后面的几个同事议论道:“这家伙,都没怎么认真开会,半天都在发信息。”鉴于此,我只能尴尬的以老家有事,需要回去一趟为由,就先走了,不再搭理后面那些不痛不痒的议论。就算不用看,我也能隐隐感觉到身后的陈瑶正投来狐疑的眼光。
随后我便打的去了某个郊区,那有个长途车站,而车站后面正隔着一条大街,那条大街旁还有栋酒店式公寓。我平时就在那租房,而且住的是7楼,不过对于这栋公寓的大部分租客而言,我算是入住得比较早了,因而很少有租客认识我。只这几年来,房租居然涨了3倍多,结果导致不少想入住的人都只能望而却步。
因为没时间洗,我干脆揭掉了那护着屋内物品的破布,然后扔到了楼道里。事实上,只要是这屋里的一些布料,我可以随时换新,所以压根不必清洗。
我虽然购置了许多看似极具奢华却怎么都不常用的东西放在了屋里,包括闭眼都能想到的,许多有关我和张蕾必备的东西,但还从没认真清理过,仍旧杂七杂八地放着。
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仔细将房间打扫了一遍,桌子、 沙发、 床、 地毯…..今夜说不定都能用得着。结果累了就干脆躺在床上看电视,我没开电脑,我怕被一些缺德网友又发那些东西来撩拨我。
华灯初上,我正考虑要不要先去外面吃饭时,忽然便听到了有钥匙正插入门锁的声音。
我故意躺着没动,直至张局拎着小包大包进来时,我看到她依旧穿着那套紧身的职业装,头盘了发髻,娇喘吁吁地走来时,还不忘用脚踹门,同时骂道:“躺在这享什么福呢,也不过来接接我。”
见她正走近时,我才赶紧从床上伸出手猛她一把,结果她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掉得床上、地上都是。
“宝贝,累吗,”我的手不禁划过了她那光洁而感性的后颈,“让你休息5分钟。”
她嘤咛一声,檀口半开,忍不住和我……我已把那些道德式的清高虚名完全抛在了九霄云外,此刻只想把一个颜值感性、气质深沉的职场淑女变得无所不肯。
……
许久, 张蕾才枕着我的臂膀,蜷曲在我怀中,左手划着我的胸膛, 一圈又一圈 ,幽幽道:“决定了吗?提一个处长而已,局里就能决定。只要我和X局(正局)打一声招呼,他是不会拒绝的。”但我还是摇头了。
“为什么?”她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柔情。
“等你不用和别人说的 时候。” 我很明白张蕾对权力的付出与渴望,但我不是太热衷于官场, 自然不太愿意当一个心急的收获者,更不想让竞争对手抓住她的把柄,以免升迁无望。
她推开了我,然后手托着腮,趴到了我面前,望着我说:“那我把你调到我办公室来,归我管。我看不惯你整天和那小妮子在一起。”
“那如果我整天和你在一起,你就不怕其他同事看出一些眉目来吗?”她不吭声了,但因为本能欲望忽地不可抑制,我猛扑向了前面,毕竟她刚穿上了那……让我看得已急不可待。
……
午夜后,因为实在睡不着,我们两个便离开了酒店,然后跑到了附近一个废弃的立交桥上。站在断桥之上,眺望远处的万家灯火,仿佛每盏灯火都在日复一日辗转着时光的年轮。
张局穿了件相当轻薄的短裙,也许只有这时,彼此才没了身心的束缚,数年前(离婚后最初的那几年),与她私会时,我第一次无意中看到了那若隐若现的镂空T型,此后就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
面对没了世俗搅扰的那晚,我们玩得很放肆,她服了小瓶进口的药液, 而我服了半片万艾可 。桥的尽头处是一条横贯南北的交通枢纽,大大小小的车不时在暗夜中飞驰而过。夏日的风不断吹着相拥而坐的两人,像是轻柔地抚摸。
……
趁时间还早, 我便在路边的农贸市场上买了些瓜和果,随后就闭目养神地靠在车里,以便调整心情。
快要早点名时,我才掐着点晃悠悠地回到了单位上班。见状,陈瑶已对我明显冷淡,只拿了一个苹果,随后就颠来倒去地拨弄着袋子看,还有些鄙夷地问我说:“多少钱买的?”
“送的,亲戚送的,”我只能谦卑地赔着笑,“就是一个亲戚的儿子要结婚了,非请我回去看看。”而她则像看花一样打量着我的脸,瘮得我有些发毛,只能借口去倒杯水喝,就这样暂时避开了她的视线。
最终,我把那袋水果分给了其他同事,但她还是一个没吃。不得不让我感叹,千万不要小瞧一些女人的直觉,每当面对她们时,你以为能否把谎撒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殊不知只取决于女人对你的在意与不在意之间。
正当我试图要对她坦白一些来龙去脉时,多亏了村上春树和伍佰的《挪威的森林》,毕竟心灵最深处的那片净土,依然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而我现在要做的,只是如何解脱那心中的枷锁 。所以当陈瑶哼着《挪威的森林》给我沏了一杯浓咖啡时,我感动得差点哭了。
……
屋外依旧炽热炎炎,因为时间与距离的关系,大部分职工中午都不走。毕竟福利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抛开美味的饭菜不说,午餐是由单位免费提供的。就在那个一如既往的午后,我本以为那些不会再去触及的记忆,却偏偏因为向陈瑶坦诚曾经那些我与张蕾共事时的暧昧经历,而使得那个原本酷热得枯燥无味的午后变得有些香艳起来。
毕竟面对那个炽热炎炎的午后,我和陈瑶暂时无事可做,结果她听得时而惊奇, 时而伤感,却不忘往我的杯里加水,以及几勺咖啡。
是这样的,两年前,我刚离婚不久,暂时很难走出那段阴影。当时张蕾和我同在五处工作,一样是存在感很低的普通职员。
她大我4岁,因为离婚造成的阴影(此处我只提离婚,但只字未提唐荔),我每天都在郁闷中度过,期间只有她耐心劝过我一次,也就一次而已, 虽然我前前后后都听不进任何劝告,但她仍像个大姐姐一样对我百般体贴和照顾着。就在老处长退休那年,她却飞快地从科员到副处长,再到处长做了两级跳,她成了单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处长。
不过流言也随之而起,有说她凭的是出色的工作业绩和能力,有说她背靠强硬后台,甚至有人毫不避讳的说X副厅长是她家的亲戚。总之在单位的许多人( 总共120多号人 )看来,我平时与张蕾走得最近,何况张蕾才用几年时间便完成了两级跳,华丽转身成了我的头顶上司。
如此巨大的落差应使我的反应最强烈才对,结果偏偏唯独我不但漠不关心,而且还自顾不暇,毕竟我仍沉浸于那段阴影中。当后来我走出那段阴影时,许多人对张蕾的各种非议也渐渐淡了。
那年年终,即旧历的腊月二十三那天,不管对人还是对神来说,都是个再好不过的日子。所以这天对上班族而言,实实在在的好处莫过于套现了,哪怕只被评个先进,都可以和工资挂钩,浮动一级。
当满屋的职工们一个个“哈”地笑出声来,然后用齐沙沙的眼光看着我时,我急忙哈腰道:“我弃权,你们评,你们评。”说着起身欲离去,但张蕾及时制止了我,“就算弃权,也要等评完再走。”于是我只能晃着脖子继续坐着。
等到唱票时,我却愣住了,竟然还有我的一票。因为这票评很杂,而且还充分体现了勾心斗角的职场心理,问题是谁投的我呢,又出于何种目的呢?
毕竟职场中的人际关系很复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大有人在。为了弄清以上问题,我用心观察了一天,多少都看出了人们对张蕾的孤立,于是我主动进了她的办公室。
我向来不认为自个儿是一块因被埋没多年而脏乱不堪的璞玉,总有一天注定要恢复璞玉的本来面目, 但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郑重感谢了张蕾这几年为我(因为受离婚阴影的影响,那段时间没怎么用心工作,平时表现得比较懒散怠慢)独自承受了来自各方面的舆论压力,便诚心邀请她吃一顿新年晚餐,以示道歉,她也愉快答应了。
因为那顿晚餐,我第一次见识到了她的酒量,结果我俩一起喝光了一瓶白酒。
正所谓酒后壮胆,随着醉意朦胧,我蓦地发现张蕾颇具职场女强人风范,(不过因为她的职务涨得飞快,先是处长,后是副局,相信以后还会涨的。所以“陈瑶”一直对张蕾耿耿于怀,甚至为此套过我好多次口风,当然此处只是我暗想而已,并未对陈瑶明说)即办事干练,颇具才华,丰韵得恰到好处的身材掩盖着一股淑女的韵味,皮肤洁白细腻,一双星目顾盼生姿,所以许多同事对她的非议并非空穴来风。
讲到这里时,眼看要天黑了,我提醒说:
“天已黑了,你也该回去了,改日我们再接着说。”
“不行,”她着急道:“你现在只讲到了一半,纯粹是想让我晚上失眠吗?一会儿我请你吃饭,特别是她怎么当上的副局,你还没说呢。”这时天色已大黑,整栋楼的职工都离去了,见我要去开灯,她却制止了我。
“事实上,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即赵副厅长。”我无奈继续说:“张蕾当处长的第二年,我和她因为预算外资金的事,便去市里找了赵副厅长。所以我与赵副厅长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他平时到我们单位视察工作时,就是我和张处(此处我故意更改了称呼,以免陈瑶又怀疑我与张蕾的关系过于亲密,毕竟女同事面前亲切称呼另外一个女同事的名字不太好)接待的。
那天正是因为有了赵副厅长的极力督促,结果事情办得异乎寻常地顺利,于是我和张处决定留下来,以便晚上设宴答谢,晚宴上,赵副厅长爽朗地说:“听说张处能喝,今天该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话到这里,我和张处不再拘谨地隐瞒酒量,只有豁出去了,直接举杯就干, 所以那一晚喝得烂醉如泥, 不知喝了多少,最终,赵副厅长尽兴而去。
待目送众领导上车离开后,张处的身体忽然有些踉踉跄跄起来,精神像是被抽空一样,好在还记得用手及时扶住路旁的树。
“扶,扶我回去,我快不行了。”
我只好搀着张处进了宾馆的房间后,她忽然便推开了我,然后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洗手间。随着哗哗地流水声的响起,我知道她已吐了, 加上我也头重脚轻地难受得要命(只是强忍着不吐罢了), 就索性倒了两杯浓茶,然后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我刚闭目养神没多久,洗手间内忽然没了任何动静,刚刚一阵恍惚后,我就在想:张处见我在这打盹,是不是觉得男女共处一室,有些不太方便,所以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蓦地站起来,然后大声喊着:“张处,张处……”
但还是没人应答,于是我敲响了洗手间的房门,结果还是悄然无声,情急的我未来得及考虑,就猛地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结果发现张处正歪斜着身体倚在浴池的池沿上,看样子是小解后(正要立起时)才无力跌坐的。我见状大惊,便伸手去试试她的呼吸以及高声喊她的名字。
见她呓语地应了一声,我悬着的心才突然有了着落,但同时也看到了我本不该看的……
说道这里,我忽然停住了,一丝来自远处路灯的微光投射了进来,结果在墙上画出了一束虬枝。然后望着女同事朦朦胧胧的身影,我正焦急等待着一个声音的响起,到底是想让我跳过还是继续。
好长时间,陈瑶才颤抖着声音说:“那……你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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