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10-18 17:37:53 | 作者:悠思·生活志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17次
韦伯的《学术与政治》虽然是两篇演讲,但是更是两篇论述学术现状和政治现象的论文,分别讲述两个问题:
1、学术作为一种精神上的志业,有哪些要求和条件以及有什么样的意义?
2、政治作为一种志业,也就是以政治为主业的政治家,应该具备哪些人格特质以及如何平衡政治与道德伦理的关系?
首先,第一个问题,学术作为精神的志业,第一个要求是学术的专业化,要求做学问的人必须经过严格的专业化训练,具备一定的专业度,才有可能在学术研究里,尝到达成某项研究成果的甜头。
第二个要求是,要有充足的热情,把学术研究当成一种享受,感觉自己就像受到了从事学术工作的召唤一样,甘之如饴。
第三个要求,灵感和天赋。灵感对学术研究具有决定性作用,而热情又是灵感的先决条件。在正常情况下,这种“灵感”惟有经过不断地训练和工作之后,オ会涌现,但是也不完全都是这样。在学术的领域内,业余工作者的直觉对学术的影响,可能与专业人士的直觉等量齐观,甚至更大。
热情和工作都可以激发灵感,但最好是两者结合起来。但即使如此,灵感也不一定会到来,它具有偶然性,要靠运气。但有天赋的人,一般灵感都会经常找上门,就看你有没有及时抓住。
第四个要求,人格。在学问的领域里,只有发自内心对学问的献身,才有“人格”。
在学术内,当一个人把他应该献身的志业, 当作是一项表演事业,并以其经理人身份自居;当他出现在舞台上, 竭力以“个人体验”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当他自问:我如何证明我不只是“专家”而已,我又如何在形式与内容上发前人未发之言的时候,我们绝对不能把他当作是一个有“人格”的人。
而学问的意义,其实就是存在于不断追求真理,探索未知,追求创新进步的过程中,这个意义只有身处其境的人才能体会,不可捉摸。但大家能明显感受到的是,你做的学术研究总有一天会被超越,会过时,这是必须面临的命运,但也是做学问的意义所在。没有推翻,没有超越,哪来的进步呢?进步就是在不断否定不断推陈出新,这是事物进步发展的必然趋势。
其实,不光是学术领域,在其他领域,也是如此。如果你想获得一项事业的成功,或者实现理想,上面的四个要求同样也适用。但在实现的过程,我认为热情应该排在第一位,有了热情才会有不断探索和钻研的动力,才会逐步提升自己的能力,达到专业水平,而灵感和天赋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是成功的催化剂,但最后是否能催化成功,还得需要热情和一定的专业技能,如果没有行动,没有专业技能配合行动,最后极有可能变成空想。而人格的形成,应该是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逐步形成和强化的,如树根深藏于地下,储存养分,平时不见形态,一遇到合适的机遇,逐渐生根发芽,向上生长,展现自我。
最后,来讲一讲,以政治为志业的人,应该具备哪些特质。
以政治为志业,主要指的是以政治为主要职业的政治家,主要分为两类:为了政治而活;依赖政治而活。
第一类人,把政治当成自己的生命意义所在,追求的是一种精神的满足,也许他喜欢他所施展的权利,也许他觉得他的生命在为一项事业的奋斗和服务中得到了意义,他才能维持内心的平衡,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样的政治家往往充满热情,具有很大的个人魅力,容易具有"个人卡理斯玛"的权威特质。
第二类人,依赖政治而活,是把政治变成一个固定的收入来源的人,依赖作为职业的政治而活。这部分人往往是没有多少资产的人,需要靠政治来获得稳定的收入,类似于现在的公务员。
政治家拥有支配他人的权力,同时控制了很多稀有的资源,如果运用不当,很容易造成人民的灾难。所以政治家必须拥有强大的人格去支撑和控制自己的行为。
所以真正的志业政治家必须具备坚定的信念和热情、责任感、判断力的人格特质,同时还要克服虚荣心。
政治行动若要有其内在的支撑定力,就必须要有追求一个理想的意图,也就是人生的信念。除了信念以外,有一种对"踏实的理想"的献身热情,以及对自己的目标和行为负得起责任,这是政治家应该具备的品德。但是光有这些是不够的,还需要拥有一种敏锐的判断力,分得清对人和事的的距离,分得清孰轻孰重,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能冷静沉着地面对一切现实。
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要警惕虚荣心作祟。在政治家的工作中,必须追求权力,它是不可或缺的工具。因此,“权ガ本能”一如人常说的,乃是政治家正常性质的一个部分。但是,一旦政治家对权力的欲求不再“切事”,变成纯粹个人自我陶醉的对象,而不再全然为了某项“踏实的理想”服务,他就冒渎了他的职业守护神。因为在政治的领域中, 最严重的罪恶,归根究底来说就是:不切事和没有责任感。而虚荣满足了尽可能让自己站在台前受人目的需要,在最强烈的时候,会引诱政治家犯下这两项罪恶之一,甚至两者皆犯。
因此,政治家一定要有自己的信仰,这不仅是一种内在的支撑动力,同时也是控制自己欲望的抑制剂。
真正的志业政治家,应该同时具备这两种伦理:责任伦理和心志伦理。
心志伦理,指的是以信念及心意为伦理原则的人,觉得他的责任, 只在于确保纯洁的意念,对行动后果毫不顾虑。这种伦理造成的影响有好有坏,好的一面,就是激发无限的热情和动力,无所顾忌,奋不顾身地去行动,但同时也很容易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而且极有可能会把自己不正当的行为用所谓神的旨意或信条使其合理化,其实就是转移责任。
而责任伦理,恰好与心志伦理互补,它就是对自己行动以及可预见的结果负有责任,属于一种理性的行为。它是对心志伦理的克制,但过于理性的话,也会错过最佳时机,所以这两种伦理互补相成,对于政治家来说,最好不过。
不光是政治家要遵守这两种伦理,其他人也应该如此。每个人在追求自己的理想,或者说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的时候,除了有足够的热爱以外,还得认识到,自己的每一个行为,做出的每一个决定,自己都应该负得起责任。所以在行动之前,最好想清楚可能的后果。
在理清了学者和政治家各自应该具备的特质之后,现在来讲讲书中导言谈到的学术与政治的关系,主要从理论思考层次和制度层次两方面来讲述。
首先,从理论思考层次来说,学术可以检验借着理性与实证方法的程序来检证政治家实际所下的判断。
第二,学术可以让政治家与公众意识到某一个政治决策具体的责任所在。
第三,学术还承担着将价值倾向充当媒介进行沟通和传播的任务,缺少了这一点,在祛除迷魅之条件下的政治必然不成气候。简言之,政治家要有精神信仰和正确的价值取向指引,否则权力易泛滥成灾。
第四,学术的任务包括传播责任伦理的心态,只有当公民,特别是政治家接受了这种心态,学术方足以真正实现它对于政治可能提供的功能。
那从制度层次来看的话,学术所促成的因此是正好与决断主义式和技术官僚主义式的政治观针锋相对的社会集体意识。它强调的不是政治决策必须完全独立于或依赖于学术, 而是掌握政治的运作规律和本质特征。
其次,政治必得面对学术判断的考验,但也不是完全由学术决定,它们之间不是单纯的技术或单向的关系,对实际政治立场和学术批判包含对文化价值的自我批判在内,这可以刺激学术去处理新的、与政治相关的问题。
因此,就制度的观点来看,学术必须保持其相对的自主地位。行政组织只有依附于政治,方能为政治所用,学术则不同,它必须独立于政治之外,オ有可能为政治提供服务。这种自主性之所以必要,并非为了在象牙塔中从事科学研究,然后让成果“无瑕地被运用”,是为了让学术与政治之间的沟通能够建设性地进行,从而达到“价值探讨”的典范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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