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6-11 18:37:06 | 作者:Admin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1次
船是水乡的一个文化符号。她从远古走来,沐浴着历史,身披着沧桑,穿越了繁荣,载满了落寞。下面是美文阅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关于船的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关于船的抒情散文:水乡的船
以前,在开门见河,闭户枕岸的水乡人家,离开了船那会是寸步难行的。上街赶集要船,走亲访友要船,下田劳作要船,运肥售粮要船;送人治病要船,迎娶新娘更需要船。船成了水乡人的亲朋挚友。
记忆中的船还真多,从形状上分有“喔条子”船,“蝴扁子”船,“膨肚皮”船等;从功能上看有“丝网船”,“运输船”、“积肥船”、“捉鱼船”、“小轮船”等:从动力上分又有“挂桨机船”,“手摇船”,“划桨船”等等。
船随历史的变迁也在不断地变化,由木船到水泥船,由小船到大船,由手摇到机动,由农户到集体,再由集体到农户。
船的“家”也在发生着变化,解放以前船的“家”在各家的河埠头,有些人家还为其建造了遮风挡雨的“屋”,我们称为“船封”,“船封”也就成了江南水乡一道特有的风景。生产队的时候,船的“家”在生产队工场的河埠头,收工回来的船一字排开停靠,犹如待征军阵那样的严整。80年代初的联产承包之后,船的“家”又重新回到了各家各户的河埠头,不过“船封”是早就没了。
船载着水乡人的生活,载着水乡人的亲情,还载着水乡人的梦想。
父母用船,赚钱养家糊口。虽然在父母用船养家糊口时,我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但随着出生、长大,渐渐晓事,从父母口中知道了那段艰苦的经历。在上世纪50年代初,虽然新中国成立了,但还没有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农村仍然是单家独户的小农经济模式,父母在劳作之余趁农闲季节用船卖泥赚点开销钱。我妈常对我们说:“那时是锛泥锛到福善泾,卖泥卖到近嘉兴,赚点钱很苦的。”福善泾在我村的东面,摇船大约需要三个小时,父母都在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从家里摇着船出发,天蒙蒙亮才能到那儿,接着锛泥挑泥,把船装满,再摇着船载着泥一直要摇到近嘉兴(大约是在嘉北、太平桥一带)去把泥卖掉,一船泥也赚不了多少钞票。从福善泾装满泥摇船到买泥地需要大约6个小时,再把泥挑上岸,再摇着船回家,到家已是月上高天了。第二天还会接着干,那是何等的辛苦。
乡亲用船挽救了我的生命。记得在我9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现在是知道叫什么病了,也不算什么大病,就是脑膜炎。可在那时,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病。后来听大人说,我是不吃不喝,整天晕沉沉,还发高烧。爸妈就用小船载着我去当时的栖真医院看病,因为栖真的儿科在我们那儿是比较好的,但那个医生给我诊断后对我妈说:“你儿子的病很重,我们条件差,要赶快送到嘉兴的大医院去治疗,而且一定要快,不然很危险。”我爸妈就急冲冲地摇回家,队里的人听说我毛病严重,要越快越好地送往嘉兴大医院,于是在队长的带领下,把生产队里最好摇的船腾了出来,把最好用的橹换上,再在船舱上搭了个棚,三下二下就把我抱上了船,又火烧火燎地摇着船,把船摇得飞快。到了嘉兴第二医院,医生一查,是脑膜炎,还说好在送得及时。后来我知道,是生产队长和队里的四位年轻人和我父母一起送我去嘉兴的。回想过往呀,我是幸运的。如果没有船,如果没友好的乡亲。我呀可能不是现在的我了。
我用船锻练了自已。记得我十八岁高中毕业后就回队参加生产劳动,我们这儿有一样虽消耗体力,然也能得到每天2角钱的“补贴”的活,就是为东风造纸厂搞运输,我们叫它“装柴”,也叫“摇柴船”。我父亲是摇柴船的好手,一年都会摇好次。装柴有长途,也有短剥。长途就是柴场到厂的距离比较远。短剥呢有柴场与柴场之间的,也有柴场到东风造纸厂的,但距离都比较近。装柴的船是要经过特别装扮的,船舷的两边各挑出一排有4-5根竹头编成的竹排,长度从船头直到船的后舱。这样柴不单能装得多,船也会比较稳。装的柴那个多呀,船在水面上行进远远望去好像一个柴山在水面上浮动一样。这样一只柴船,如果遇到一点顶头风、或偏风的话,摇船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毕业后的第二年我就跟着父亲做“摇柴船”的学徒了。也是我一生唯一一次“摇柴船”。这活,从柴场上把柴装到船里要容易些,只要把柴一梱一梱搬到船里再叠放后就行了,但要把柴从船里搬到厂里的稻草场上就不那么省力了。一人在船里捆柴,一人掮。我是第一次干这活,因此父亲怕我捆不好,就让我负责掮。我开始以为掮柴是很省力的,只要有气力就行了。但事到做了,才知掮柴的不易。不只是把柴掮到岸上,而是要把柴掮到场地上的柴堆上。场地的柴堆上有厂里的人负责把我掮上去的柴堆放好,我要在他们指挥下把柴放在这或放在那。柴堆如果是刚堆的还好,离地面低,如果已经堆了一断时间了,快要结顶时,那就不一样了,柴堆离地有二层楼那么高,需要从他们搭的跳板上上去。我是恐高的,记得第一次走这样的跳板时,走到跳板中途,一害怕一慌人一晃,柴就从肩上掉了下来,人也跟着从跳板上跌了下去,好在下面有散落的柴草,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厂里的人看到我这样,就让我走比较低一点的跳板。就这样先低后再高,一个月左右的锻练才勉强能走上最高的跳板,还能上柴堆上的梯子。这还不算什么,最危险的是摇船遇风。记得有一趟是从凤桥的石佛寺短剥到嘉兴东风纸厂,那条路上必须要摇过一个小湖荡,荡里种着水草,只在荡的中间留着一条只容两只船能通过的小河道,小草的边上隔几米打一个竹桩.柴船最怕那竹桩了,因为稍一不慎,装满柴的船就会被那竹桩挂住,动弹不得。过那河道时又刚好吹西北风,属顶头风且蛮大的.我在摇船,父亲在烧饭,我虽然尽力摇着橹,努力想使船保持稳定,不让风把船吹到水草边,但总觉臂力不够,船难以控制,眼看船有被竹桩挂住的危险,在这紧要关头父亲看到了,对我说:“我来吧!还说,这样的风,摇橹扳艄要重一些,船要靠上风一些。”我“噢”了一声,也听出了父亲的话中之话。父亲接过橹,用力摇了几橹扳艄,船就向上风去了,危险也就解除了。
改革开放后我家用船解决劳作中的一切。80年代初,实行联产承包,生产队里的船都分给了农户,我们和伯伯家合着分到了一条水泥船,是当时生产队里最大的一条,有多大?5吨。虽然它已经劳累得没有了船艄,船头也早已是“牙”掉了。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伙伴。我们那时承包了8.5亩的水田,这些田都是“出港田”,上工、送肥、收割等都要用到船。去喷个药,斫棵菜什么的也都要用到船,特别是收割时,如果碰到快要下雨了,又是大家要用船的时候,那个急呀,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好在我们两家是自族,好商量,轮着用船,没有出现争着用船的事。现在那条船也结束它的使命了,已经静静地沉睡在它原来停靠的船埠头的水里了。
现在,江南水乡,虽然河湖交错依旧,然随着公路交通的兴起,水乡特有的交通工具—船—快要成为历史了。由于船不再是河的宠儿,它只是静静地躺在岸边,静静地听着历史前进的脚步声。
是呀,她也累了!
关于船的抒情散文:船儿悠悠
生在水乡,开门见河,行路必过桥,对水上交通运输工具的船儿,也与生俱来地怀有深深的眷恋之情。
船舶是最美好、最抒情的交通工具。每当看到小河中一叶扁舟轻悠悠地飘游而去,看到大河中那一列船队由拖轮带着驶向远方,我便会展开想象的翅膀,想象那水上旅行的悠闲、神秘。
小时候,家乡的马路很少、很小,而水路却很多、很通畅。船是人们最便捷的交通工具,上镇赶集、去四乡八邻串亲,甚至婚嫁娶亲都必定用船。离我家不远有一条浦东运河,是通往市区的水上要道。到了夏天夜晚,人们喜欢到河上一座高大的桥上去乘凉。宽阔的河面上特别凉快,时常会有拖着八、九条驳船的船队远远地驶来,穿过桥,又“呜呜呜”鸣叫着远去。那时候,我和几个小伙伴就会不停地问大人,船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装些什么货物?于是,大人们的话题也转向了船,一些老人就会滔滔不绝地进起过去盛行的“划龙船”比赛、小镇上造船厂的兴衰。
听母亲讲,我们居住的镇上北街是有名的船厂,打船的师傅有30多位,丝网船、摇橹船、划龙船等样式可多着呢。解放前,父亲曾跟人一起以船儿作运输工具做生意,摇着木船到松江米市批大米赚一点“水脚钿”。那年头兵荒马乱,一路上摇啊摇,人吃力倒不说,冷不丁还有强盗截住去路打劫。为了防范强盗把做生意的一点本钱抢去,就把钱藏在巧妙设制的船暗仓夹板之中。有一天傍晚,水路上突然冲出一条船,船上强盗恶狠狠地大喊“停船”,父亲和另一位壮年汉子哪里敢停,使劲地拚命摇橹,摇啊摇,没命似地逃,终于仗着船小走势快和强壮的体力脱离了“虎口”。那年月,老百姓做点谋生的小生意也危险啊。
船是一种古老的交通运输工具,早在远古年代,我们的祖先就受浮木的启发而“刻木为舟”,巧妙地利用了水的浮力载人载物。虽然如今马路发达了,陆上运输更快更便捷,但水上运输仍具有经济、实惠的特点而担负着运输重任。至今离我家不远还有一位打造蚱蜢船的沈师傅,年过七旬满头银发,一天到晚“梆梆梆”富有节奏的打船声响个不停,我时常去看过老木匠打造的船,船如柳叶,结构轻巧,浑身刨削得十分光滑,还要抹上二三道桐油,一艘艘制作精巧的小船,从他家运到河边,顾客纵身一跃,站稳船尾用竹杆轻轻一点,那船便疾驶而去,打船人与顾客都满意地笑了。
如今,我总会遐想,如果乘坐一艘漂亮的游船,沿着黄浦江直下沪郊各处河流郊游赏景,一路湖光水色,风景如画,缓缓行驶玩味,那感受,或许比乘坐风驰电掣的汽车效果要好得多。宁静而安适,也许,正是船儿这种悠闲的风格,总会牵引起我这些怀旧情绪,悠悠荡荡,行向远方……
关于船的抒情散文:桂江河上的船
记忆里我们家的生活主要是在一艘木船里,木船的样式是许多板子拼接形成的,船舱大概七八米吧,整条船有多长貌似没有太多的印象。那个时候还小,分不清到底是有多大的船,只知道桂江河上的船略分为两种,一种小船,一种大船。小船是一种只能乘坐一到两个人的,这样的小船大部分是用于渡河及捕鱼用的,因为船上人家一旦没有货物运输,大船也只能停泊下来,用小船去捕鱼,来换取全家人的生活引费用。大船是用来运输的,是属于五、六十年代的重要交通工具,不但可以装很多货物,还可以供船家人居住;那个时候的大船还被称为帆船,帆船是一种人力船只,所有出行力量大部分都是人力和风向、帆来运作。货流的方向都是由桂林至广东,每只船装满货物以后从桂林往下游出发,一般都七、八艘船一起走,所有的货船到梧州以后,会有运输单位的一艘拖船来带队,把七、八艘船只像浮桥一样绑在一起,由拖船带队开往目的地。这样的行程来回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甚至有时候时间更长,记忆里有一次俺家的船去了一个月,我天天跑到浮桥那里期待父母快点回来。货船在广东卸完货物后,有时候还会接到物资送往桂林,装满物资回桂林的水路那是相当的难度,全程都是由拖船拉着,遇到上滩难度比较大的,这个时候父辈们就会下船到岸上用纤来拉船只,借用人力来辅助拖船的力量,这样减轻了拖船的压力。
我模糊的思绪只留在这些了,只知道除了爷爷奶奶,我和哥哥、姐姐及父母每天都在船上生活,童年的生活永远是春天的感觉,快乐无比的记忆总是存留在心底。隐约还记得思绪里的一个春季午后,细雨微茫,我睡觉醒来,透过窗,看到父亲和母亲在船头上晾着渔网,父亲拿起一包渔网,母亲就小心翼翼地把网上的鱼取下放进木桶,窗外,雨丝密密地织着;窗里,一个女孩儿静静地望着--------就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画面,铸成我生命里的一个永远的、船上的春天。
最深刻还是小舅从农场回来给我们捎来一大篮子的映山红,我蹦着跳着顺船头船尾奔跑着,我最喜欢把映山红插在船头上,那火红的花瓣儿,颂扬了红杜鹃质朴、顽强的生命力,就这样带着早春天泥土的芳香一下子进入了我的心田。我萌萌的童年生活就这样随着桂江一路南下,过梧州、窜东莞、去广州、去珠海…….
后来听父亲说,在1983年的夏季,随着时代发展的脚步,平乐的各个水路交通航运公司把所有的木船换成了机动船,是烧柴油机器的那种。这样的机器船只又大了许多,可以装50到60吨的货物,因为是机动的,即使装满了货物所以很快速到达目的地,相比之前的木船,机动船只一般来回的行程只需要一个礼拜左右。由于船只的扩大,船手的人员也得增加,每艘机动船需要安排三-四户人家,就这样父辈们携手一起运转着河流上的运输生活。
这样的机动船舱口很阔大,可容下四十人。记得小时侯,我们家的船还摆过婚宴席,是邻居船家的姐姐结婚。当时就在我们家的船舱里摆了4桌酒宴,婚宴里的笑声在桂江上飘逸着很远。这样的大船要比之前的木大很多,船头和船尾都有了卧室,机动船上父辈们就是住在那里面的。机动船的船头前是平铺的甲板,甲板的两处边缘有铁的栏杆支着,那是只有5,6公分高的铁杆,是用前辈们撑船时用的。躺在甲板上,可以谈天,可以望远,可以顾盼两岸的河房。
我很喜欢桂江的冬天,货物比较少,所以船只也出行的不多,当然我的内心是期待着父母不出船,这样就可以陪伴着我。每逢冬季,夜幕垂垂地下来时,桂江河面上大小船只都点起了灯火,那时用的还是柴油烧的灯。从船只的玻璃里映出那辐射着的黄黄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蔼;透过这烟蔼,在黯黯的水波里。又荡起缕缕的明漪。在这薄蔼和微漪里,偶尔听着小船那悠然的间歇的桨声,谁能不被引入美梦里去呢?
儿时的记忆里,桂江河的水是碧阴阴的;看起来厚而不腻。每当我放学时初上船的时候,天色还未断黑,那漾漾的柔波就是这样的恬静委婉;使我一面有水阔天空之想;一面又橦惺着纸醉金迷之境界。
等灯火明时,阴阴的水变为沉沉的了;黯淡的水光,像梦一般,那偶然闪烁着的光芒,就是梦的眼睛。
每逢过年过节的时间段,那时的桂江河里热闹极了,船全部都从外地回了,像军队一样整齐的停泊在整条河面的两岸;小船装满了年货在水上穿梭似的来往,每个船家人的脸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息。停泊着船都在平乐每个船厂的那一边,我们家的船自然也夹在其中。
夜幕降临,在我们家船停泊的地方,灯光原是纷然的,不过这些灯光都是黄色有晕,灯愈多,晕就愈甚;在有月有繁星般的夜晚里的交错,桂江河仿佛笼上了一团光雾。光芒与雾气腾腾的晕着,什么都只剩下轮廓了;所以父辈们的详细曲线,便消失于我的眼底了。但那灯光究竟夺不了那天边的月色,灯光是浑的,远远望去,如黄豆般大小;但灯光与月竟能并存着,交融着,使月成了缠绵的月,灯射着渺渺的灵辉,这是天之所以厚桂江河,也正是天之所以厚于我们了。
河房里的大船,条条船都开了窗户,里面亮着晃晃的柴油灯,柴油灯的光射到水面,蜿蜒曲折,闪闪不息,正如跳舞着仙女的臂膊…….然而在这些如黄豆般的灯光里,有一盏灯是永远温暖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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