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0-03-07 20:31:20 | 作者:笔锋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22次
外公在我眼里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古怪老人。对他的记忆不太多,我更喜欢外公那三间窄小瓦屋里的简单陈设,特别是那个暗紫色书架子,上边总有着我无限着迷的小玩意儿,一方印章,拿在手里盯着那看不懂的篆字还残留着淡红色印泥的衰老容颜。
一个很旧很旧的小闹钟怎么看都比我家那个新的好看。最感兴趣的是他那一对青花瓷罐子,上面的缠枝牡丹和双喜纹样有着喜庆祥和的雅韵,靛青色的釉子泛着幽幽的光,听母亲说罐底有着康熙年间的古款。还有就是外公的一个竹雕的笔筒,深褐色的包浆诉说着它的古老陈旧,里面有几支旧旧的毛笔,这个我只敢看不敢玩。因为父亲说毛笔是不能玩的,要爱惜毛笔才能写出好字来。
外公说话不多,但是很疼爱我们。他把自己不多的退休工资挤出一部分给我家买菜,买肉。还经常拖着病体给我家送来一些水果,肉菜。外公的父亲是我们阜阳的名医,文献《阜阳文史》还有关于阜阳名医凡养源先生的记载。
外公祖籍南京,少年到青年时期有着富足的生活,从小就拜名医学中医,可是没想到师傅的肺结核传染了外公,从年轻起外公就是肺结核患者。然好景不长,日军轰炸阜阳,外公家许多房屋惨遭毁坏,外公的父亲看着自己辛苦创业的业绩毁于战火一病不起。接着土地改革,被定位地主的外公财产全部没收,外公也因此发配白湖劳改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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