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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37年,素有罗马谷仓之称的西西里岛爆发了奴隶大起义,在一名叫做尤努斯的努力的领导下,起义者占领了恩那城,并迅速波及整个西西里岛。
这次起义虽然不幸失败,却很快影响到了罗马的稳定。由于起义带来的粮食减产迅速导致了粮价上涨。一些破产农民无处生存,到处流浪,成为社会不稳定的根源。
统治阶级内部一些有远见的人为此担忧,于是出现了一种社会改良的思想。公元前132年,保民官提比略·格拉古正式将这种土地改革思想提上日程。
一、提比略·格拉古改革
提比略·格拉古和盖约·格拉古是一对亲兄弟,出生于贵族家庭。其父亲曾担任执政官、保民官等高级官职。母亲则是罗马著名统帅大西庇阿女儿,因此两兄弟从小接受良好的文化教育,并从小关心政治,对希腊的奴隶制民主政治以及公民平等的思想有很深的感触。
到了青少年时代,格拉古兄弟积极参与政治。当时的罗马人很重视演讲,一个人要想投身政界,想要在社会上获得声望,就必须练就良好的口才。
青年时代的格拉古兄弟都是当时一流的演说家,他们常常在公众场合发表演说,对当时的形势和社会问题提出独到的见解。两兄弟为人正直、疾恶如仇,在敌人面前毫不畏惧,经常为弱势者主持公道,久而久之便获得了罗马广大平民和中小奴隶主阶层的赞许和支持。
正是凭借着这些民众的支持,格拉古兄弟在进入政坛后平步青云。公元前133年,长兄提比略·格拉古在广大平民、退伍老兵和游民无产者的拥护下当选这一年的保民官。
当时的罗马政界已经出现。一个自发的改革组织,参与这个组织的都是一些出身贵族的政治活动家、历史学家和哲学家们,他们讨论罗马国家面临的危机,试图提出一套强化国家的改革策略。
在担任保民官后,提比略·格拉古当仁不让地加入了这个团体。在经过长期的考察后,提比略发现,罗马正面临着贵族的权力和财富不断增长,而穷人和普通人的财富则不断减少,最终走向破产的局面。
长此下去,罗马社会必将出现一场滔天骇浪,危及国家存亡。于是他在研究了前人的经验和设想后,开始提出了一套切实可行的土地改革方案,并组建了三人监督小组监督改革的实施情况。
这套方案要求限制富人的财富增长,并将超过限额的部分上缴,分给穷人。这自然对富人不利。
二、盖约·格拉古
提比略·格拉古是那种不畏强权的改革家,在富有者的尖酸和讽刺声中推行自己的改革法案。罗马的一些贵族深知提比略不畏强权,也不收贿赂,于是他们便在人民中煽动制造谣言,打击陷害提比略。
但由于提比略在罗马平民中口碑极好,这些平民并没有听信贵族的蛊惑,而是选择继续支持提比略·格拉古。
提比略本人也在广场或街头发表一些慷慨激昂的演说,他说:"意大利的野兽都有一个栖身的洞穴,而那些为意大利奋勇作战、不怕牺牲的人,却一无所有,没有安身之处,只能携带妻子到处流浪。"
提比略的演讲说出了那些被富人剥夺土地的穷人的心声,因此这些听众十分感动,所到之处,大街小巷的人们都发出经久不息的欢呼声和掌声。
但那些被迫割让自己财产的大贵族和大地主们,却对提比略·格拉古恨之入骨,他们见提比略的演说深得人心,便开始暗中收买刺客,图谋暗杀提比略。
三、殉道
随着改革的进行,平民对提比略已经拥有了绝对信任。任何对提比略的指责和谣言都会被看作贵族的攻击。但时间也在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已经来到了竞选下一年度的保民官的时候。罗马城中几乎所有的贵族和元老都希望通过竞选能够让提比略下台。
提比略本人也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不再担任保民官,改革将寸步难行。于是他也开始准备竞选下一年的保民官。在选举当天,罗马中心广场上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平民,准备倾听提比略的演说。
投票开始后,已经有许多人都投了提比略的票。贵族守旧派见势不妙,便故意制造混乱。
他们放一些人进入会场,时不时发出一些噪音,有的寻衅滋事、推推搡搡,会场一下子就变得骚乱起来。就在这时,一名叫做富维尔的支持者来到现场,他告诉提比略说:"贵族们的杀手就在人群之中,为了安全,你要赶快离开这里。"
提比略将此事告诉身边的支持者们后,这些人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起来,但站在远处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提比略只好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意思是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这下现场群众一下子冲动起来,竟然把现场的富豪们都赶跑了,在场的大小官员也在惊慌之中仓促离开。
这一幕被元老院看到后,反对提比略的元老立即起身说道:"提比略已经罢免了所有的官员,他在台上不停地朝自己头上指,要求人民给他带上王冠。他想做罗马的国王!"
元老们一听这话立刻暴跳如雷,彼时正值罗马共和国晚期,军事独裁之风尚未盛行,元老院决不允许罗马出现一个东方式的国王。于是他们在大祭司长的带领下,撩起长袍,怒火冲天地朝广场跑去。
这些元老们也都是一些很有声望的人,他们气喘吁吁地冲进会场,后面跟随着一大群打手。现场群众见到后先是一惊,立刻给他们让路,于是元老和打手们毫无阻拦地来到了提比略面前。
双方立刻展开了激战。他们都没有带刀枪等武器,只有棍棒和石块,但提比略和他的支持者们都是一些普通民众,而元老院带领的打手们都是一些地痞流氓,胜负高下立判。
现场不断传来一阵阵打击声和可怕的嘶吼声,一些人被石头打中了脑袋,脑浆迸裂,倒在地上死去;有些人被戳瞎了眼睛,发出惨烈的哀嚎声。地面上充斥着死伤者的尸体和血迹。
战斗从下午持续到傍晚,最终提比略·格拉古和他的三百多名支持者都被活活打死。事后,他们的尸体都被一同抛到台伯河里。
结语:
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运动被元老院暴力镇压下去了。提比略·格拉古和他的追随者们为了共同的信念而殉道。
罗马共和国的土地制度仍然存在着巨大的问题,历史前进的步伐不会停止,平民争取土地的反抗斗争也不会停止,一批改革者的倒下必然呼唤着新的改革者出现。
就在提比略殉道的十年后,他的弟弟盖约·格拉古站了出来,他提比略一样,深受民众爱戴,被推举为保民官,继续完成兄长未竟的事业。
同样是为了解决兵源匮乏的问题,格拉古兄弟主要是通过增加能参军的公民数量(分配土地给无地者及扩大罗马公民权授予范围)来挽救古老的公民兵制度。然而这一古老制度只适用于城邦,却无法适应于当时正在急速扩张的罗马。马略则看到了这一制度的缺陷以及募兵制替代征兵制的必然性的情况下大胆进行改革。
马略的改革主要是军事上的,但是这些措施对罗马历史的发展有着深远影响。改革扩大了兵源,增强了军队战斗力,但同时也使军队性质逐渐发生变化,为日后的军阀出现以及军事独裁的建立奠定了基础。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权力在统帅们之间辗转,罗马共和国历经了苏拉独裁,前三头同盟,恺撒和庞培的内战,后三头同盟以及屋大维和马克·安东尼的内战。期间,军队完全效忠的是统帅个人而非他们军旗上所写的“元老院与罗马人民”,军队完全成了统帅争夺权力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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