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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乾道三年(1167)六月,皇后夏氏去世。七月,刚册立2年的皇太子赵愭去世,谥号“庄文”。庄文太子死后,赵眘在选定新太子时,未按排行顺序,由次子庆王赵恺继太子位。而是因三子恭王赵悖“英武类己”有意册立为太子。遂于七年(1171)二月,正式册封赵悖为皇太子。为避免诸子间的权力之争,赵悖主张:“朕既立太子,即令亲王出镇外藩。”他进封赵恺为雄武、保宁军节度使,魏王,判宁国府(治今安徽宣城),使之离开都城临安(今浙江杭州)。
赵音既宠爱赵悖,便欲使之掌握治国本领,四月,命他判临安府,不久又改领尹事。赵音到任后,“究心民政,周知情伪”。赵眘得知,更为欣喜。
宋淳熙十四年(1187)十月,太上皇赵构病重。赵膏竟罢朝,侍奉太上皇。不久,赵构病故,赵眘悲恸不已,两日未进食,提出要为太上皇服丧三年。文武百官多次上表,请求赵膏还朝听政,却遭拒绝。十一月,赵眘亲笔下诏:“皇太子可令参决庶务,以内东门司为议事堂。”十五年二月,赵悖开始赴议事堂,与辅臣相见,商议朝廷大事。左谕德尤袤告诉赵惇:“大权所在,天下之所争趋,甚可惧也。愿殿下事无大小,一取上旨而后行,情无薄厚,一付众议而后定。”又认为,太子之位,只在侍奉圣上用膳、问安,不与外事交往。因此请赵悖待圣上祭奠完太上皇之后,恳请辞去参预决策的重任。但赵昚自太上皇赵构去世后,即欲效赵构故事,传位给太子赵悖。为此当丞相周必大请求辞官时,赵眘便极力挽留,“朕比年病倦,欲传位太子,卿须少留”。赵眘认为,礼仪最重者,莫过于侍奉宗庙,而其中首要的享祭却因自己患病,不能常去亲自主持。孝敬最重者。莫过于为亲人服丧,而自己则未能每日去德寿宫。因此准备退位休养。
个二月,赵昚将赵构当年传位的手札秘密交给周必大,让他以自己“倦勤”、侍奉太后等原由,事先起草退位诏书,执意内禅。
十六年二月,赵眘身着素服,正式行内禅礼,退位,居住于重华宫。赵悖继位,是为光宗,遂尊赵眘为至尊寿皇圣帝,皇后为寿成皇后。未几,至尊寿皇又下诏,册立赵眘元妃李氏为皇后。
皇后李氏,安阳(今属河南)人,为庆远军节度使、追赠太尉李道之女。高宗赵构时,召她为恭王赵昚妃。宋乾道四年《168》,李妃生子赵扩,是为嘉王。七年,李氏被册立为皇太子妃。
李氏生性好妒嫉、凶悍。曾向赵构、赵眘诬告太子东宫官僚之过。赵构对此极不高兴,认为她是一位操纵权柄者。赵昚亦因此而多次训导她:“宜以皇太后为法,不然,行当废汝。”赵昚的规劝反而招致李氏的忌恨,她疑心此话出于太后吴氏之口,遂对吴太后心怀不满。及皇太子赵惇继立为帝,李氏亦册立为皇后,便伺机报复。
宋绍熙二年(1191)十一月,赵悖欲因故诛杀宦官,近侍随从因此惊恐万状,便设计离间寿皇圣帝、赵悖锜与李后三者的关系。赵悖对他们的举动深感怀疑:却又不便橙清事实。不久,赵悖患心疾,寿皇圣帝赵音得知后,便买到良药,欲待赵悖入重华宫时,亲自送给他。宦官随即将此事告诉李皇后。且谎称:“太上(指寿圣帝)合药一大丸,俟宫车过即投药。万一有不虞,其奈宗社何?”李皇后亲自赴重华官窥测,确实见寿皇圣帝手中有药,遂相信宦官之语,对寿皇圣帝赵眘更加愤恨。
继而,赵沓于重华宫设宴,李皇后手席间向赵眘请求册立嘉王赵扩为皇太子。赵眘不许,李皇后随即责问道:“妾‘六礼’(指婚礼的六种礼仪)所聘。嘉王。妾亲生也,何为不可?”赵眘勃然大怒,李皇后只好退下。随后她又领着赵扩向赵悖哭诉,称寿皇圣帝有废赵悸拐立他子为帝之意。赵悖对此十分困惑,便不再入重华宫朝见寿皇圣帝。
李皇后挑拨了赵眘、赵悖父子间的关系,又欲进一步控制赵悖。一日,赵悖锜于宫中洗手,见侍奉的宫女手很白净,十分喜爱。此事为李皇后所知,几天后,李皇后派人送来一副盛饭的盒子,赵悖打开饭盒,里面上盛放着那位宫女的双手。他惊悸成疾。赵悖极宠爱黄贵妃,李皇后万为妒嫉。她趁赵悖锜郊祭,住宿于斋宫之时,竟将黄贵妃杀害,谎称暴病而亡。当天夜里,风雨大作,堆筑的黄土祭坛被冲毁,蜡烛全部浇灭,无法再行祭祀之礼。赵悖既遭风雨惊吓,又闻黄贵妃暴死,病情加剧。以至于不能上朝听政,朝廷大政多由李皇后决断。
李皇后亲操权柄。益发骄奢蛮横,无所顾忌。她凭藉手中之权,封李氏三代为王。又重修家庙,其规模超过宋代典章的规定,且派卫兵守卫,其数量远远多于太庙的卫兵。李氏家庙修成,李皇后借返乡拜谒家庙之机,推恩亲属26人,使臣172人。甚至连李氏的门客,亦奏请补官。李氏家族因此而鸡犬升天,不可一世。寿皇圣帝得知赵悖病情加剧,便亲自入宫探视,当面责怪李皇后。李皇后对赵悖锜的怨恨益发刻骨。赵昚见赵悖精神恍惚,不能视朝,故凡遇自己生日、寒暑之季,以及节日之时,皆传旨免去赵惇入重华富拜见、问候的礼节,令他好生休养。
绍熙三年(1192)三月,赵悖病情好转。消息传出,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皆请求他拜谒寿皇圣帝,甚至有撩衣叩头。号啕大哭劝谏者。赵倬亦有所醒悟,准备赴重华宫,然而尚未出发,即改变主意。临安城官民对李皇后的干预深表忧虑。同知枢密院事陈骙上书,陈述30余事,其中说:若后妃不能严守本分,则权力会转移;暗地告状之风不加以制止,则无法明断是非;策划台院谏官堵塞言路,则私党膨胀;与近臣商议将帅的任选,则会使贿赂盛行;不求正直之言,则过失必会暴露;不慎重对待旧的章法,则取舍定有失误;馈赠赏赐不加限制,则财用匮乏。陈骙骥所言,皆切中时弊,却不为赵悖锜所重视。
十一月,兵部尚书罗点、给事中尤袤等人上书,再次恳请赵悖拜谒寿皇圣帝,赵惇锜依旧不同意,吏部尚书赵汝愚入宫对策,又反复规劝,赵悖铸方回心转意。赵汝愚又叮嘱秀王伯圭精心调护赵悖锜,调解和缓和他与寿皇圣帝的关系。在群臣的努力下,赵悖终于入重华宫,拜见其父。李皇后见此情景,无可奈何亦随后入宫,与赵音相见。然而李皇后仍不甘罢休,事后依旧如故,阻止赵眘、赵悖关系的恢复。
绍熙四年(1993)六月,知枢密院事胡晋臣去世。自赵悖染病,不能视朝,胡晋臣即与左丞相留正悉心协力辅佐朝政,使朝廷内外无不顺从,秩序安定。他数次向赵悍陈述子女孝敬父母之理;劝说当亲君子,远小人,抑制侥幸得志者,及消除宗派,广开言路等。但在李皇后的阻挠下,胡晋臣的劝谏全被搁置一侧,赵悖锜亦再未入重华宫。九月,正值重阳节来临,群臣相继上疏,请求赵悖与赵睿共度节日。赵悖照例不从。中书舍人陈傅良上书,恳切劝说,给事中谢深甫亦进言,认为寿皇圣帝宠爱陛下,如同陛下疼爱嘉王一样。如今寿皇圣帝年事已高,一旦故去,陛下又将如何见天下臣民?赵悖下诏,令随从即刻起驾,前往重华宫,向赵眘问安,又令文武百官列班迎候。百官闻讯,即列班于朝廷,迎候赵惇镝出宫。赵惇方步出御屏,却被李皇后阻留,硬将他拉回内宫。百官、侍卫面面相觑,无人敢言,唯有陈傅良疾步上前,扯住宋帝衣裙,恳请他不要回宫,亦随之来到御屏之后。李皇后便厉声呵斥道:“此何地,尔秀才欲斫头邪?”陈傅良只得退下,失声痛哭。李皇后大发雷霆,派人责问,陈傅良有何理号泣?陈傅良答道:“子谏父不听,则号泣而随之。”李皇后益发怒不可遏。赵悖令人传旨。罢止拜谒寿皇圣帝,退回宫中。陈傅良见此事已无法挽回,遂径直出宫。赵悖随即下诏,改任他为秘阁修撰,陈傅良拒不受命,著作郎沈有开、秘书郎彭龟年等人亦相继上书,恳请赵悖拜谒寿皇圣帝,均遭拒绝。
十月,工部尚书赵彦逾等入上书重华宫,请求寿皇圣帝赵眘不要传旨撤销会庆节(赵昚生日)朝会。不料到会庆节时,宋帝赵悖却声称身体有病,停止朝会。于是自丞相以下文武百官皆上书自责,请求罢黜官职。嘉王府翊善大夫黄裳上疏,请求诛杀内侍,彭龟年上疏请求驱逐内绍熙元宝侍押班,以向天下臣民请罪。太学生汪安仁等118人,联名上书,请光宗赴重华宫。但这些请求,均遭拒绝。只是在赵彦逾等人的再三劝说下,赵悖才于是年十一月,开始恢复视朝。
绍熙五年(1194)正月,赵眘染病。此后,群臣纷纷上书,请求赵悖前往重华宫探视、慰问。赵悖非但拒绝,反而与李皇后前往玉津园游玩。兵部尚书罗点劝说宋帝先去重华宫,且认为,如陛下深居简出,长久不履行做儿子的义务,待众人抱怨、诽谤之时,即生祸患,切不可掉以轻心。而赵膏仍犹豫不决。罗点又偕侍读、侍讲等官,再向赵眘进言。赵音敷衍表示:朕心中何尝不思念父皇?罗点直言指出:陛下虽有此心,却久居宫中,将作何解释?
起居舍人彭龟年连续三次上书,欲求与宋帝面谈,均未获许。待赵惇上朝听政时,彭龟年于列班之内,伏地叩头不止,鲜血染红阶石。赵悖询问原由,彭龟年遂上奏说:如今再没有比探望寿皇圣帝更重要的事情了!同知枢密院事余端礼亦诚恳地表示:自己额头叩于陛下台阶上,是何等忠诚恳切。臣下已做到这一步,难道还不够吗?但赵悖虽表示明白臣下之意,却仍不赴重华宫。一时间,群臣接二连三地为此事上书,而赵悖仍无转变之意,臣僚遂又纷纷请求辞官罢职,竟多达500余人。赵悖既不从群臣之请,又拒绝辞官之求。群臣无计可施,遂谋他议。起居郎兼中书舍人陈傅良建议自亲王及宰执中择一人充重华宫使,代赵惇向赵眘问候、探视。御史台、谏院亦上奏表章,以离间陛下与寿皇圣帝之罪,弹劾内侍官员。此议亦不获准。
五月,赵膏病情加剧。陈傅良以宋帝不去重华宫探问而呈交告敕,出临安城待罪。左丞相留正等进宫劝谏,赵悖拂衣而起。留正忙拉住其衣襟,哭泣着好言相劝。罗点亦以寿皇圣帝危在旦夕,如今日不见,恐后悔莫及相劝。赵悖听得极不耐烦,起身而去。群臣又尾随其后,待赵悖入福宁殿寝宫,内侍宦官竟将殿门关闭,群臣被阻于殿门之外。众人实出无奈,悲泣着离开内宫。
次日,赵悖召罗点入宫。罗点引三国时,辛毗扯曹丕衣襟之典,以喻众人之意。彭龟年见劝谏赵悖无效,便改而请隶让嘉王赵扩赴重华宫,向寿皇圣帝慰问、请安。赵悖应允,令赵扩前往探视。卧于病榻的赵眘见孙子前来问候,不禁感慨万分。
六月,68岁的赵昚病逝,遣谥孝宗。其子赵悖不肯出来主持丧礼,留正等人只好率文武百官前往重华宫发丧。将行丧礼之仪时,仍不见赵悖到来,留正遂与知枢密院事赵汝愚商议,派少傅吴踞请赵脊之母、寿圣皇太后暂且垂帘,主持丧葬之事,方使赵眘丧礼得以进行。
七月,留王以赵悖患病,礼当册立皇太子,协助治理朝政,而后再请赵悖退位,太子即可以亲政。赵汝愚却主张请求太皇太后降旨,令赵悖退位,由太子直接继位。留正以皇太子尚未册立,令他即位,恐日后会有人因此发难,认为此议不妥。他遂率宰执入宫上奏,以为皇子、嘉王赵扩已具备仁义忠孝之德,当尽早册立为太子,以安定人心。赵悖毫不理睬群臣的上奏。六天后,留正等人再次请求此事。赵悖竟下书称“历事岁久,念欲退闲”。留正得书,惊恐跌倒,随即托病不辞而别。
留正突然出宫而去,朝廷上下顿时人心惶惶。恰于此时,赵悖又突然于上朝之时,倒仆于地。赵汝愚唯恐宋廷因此而生变故,遂决意令赵悖退位内禅。乃令工部尚书赵彦逾联合殿帅郭杲,又与左选郎官叶适、左司郎中商议,请太皇太后降旨内禅。随即遣知阀门事韩侂胄设法告诉太皇太后。韩侂胄通过内侍省宦官,终得太皇太后应允。此时已近日暮,赵汝愚即部署内禅,急令郭杲等将领连夜派兵守卫南北宫城。
次日,群臣入重华宫祭奠孝宗,太皇太后垂帘听政。赵汝愚率群臣向太皇太后请立嘉王赵扩为太子,且言赵悖有御笔“历事岁久,念欲退闲”。太皇太后随即应允,赵汝愚自袖中取出已草拟好的太后谕旨,以“皇帝有疾,至今未能执表,曾有御笔,欲自退闲”。而册立嘉王赵扩为帝。尊赵悖为太上皇帝,李氏为太上皇后。太皇太后以为谕旨甚妥,令赵汝愚依谕旨向朝廷内外宣布:皇子赵扩继皇帝位。
嘉王随即于寿皇圣帝帷帐中即位称帝,是为宁宗。
南宋的第三任皇帝——宋光宗赵惇是个可怜的皇帝。
说他可怜,不仅因为他娶了一个臭名昭著的悍妇李凤娘,还因为他的一生都被焦虑所支配。当太子时,他担心太子之位被惦记;当皇帝后,他又担心皇帝之位被掠夺;他只当了五年皇帝,却有一大半时间在养病……这个皇帝的一生,实在活得太焦虑!
被“不安”笼罩的青春
赵惇的焦虑,很早就有了。甚至他的整个青春,都被一种“不安”的情绪所笼罩。
1167年,赵惇二十一岁。那年,他的大哥,也就是太子赵愭(qí)病逝。太子之位空出。按长次顺序,太子之位应由二哥赵恺接替。但父亲孝宗却觉得,老三赵惇“英武类己”,所以更想让他来接替太子之位。
尽管想是这么想的,可孝宗却迟迟不肯拍板。当宰相来催促时,老父亲道出了心中的顾虑——他担心一旦确立下来,皇子会放松自我要求,变得松懈骄横,所以打算再考验和锻炼他们几年。
这一拖就是四年,直到1171年,宋孝宗才正式立赵惇为皇太子。父亲跨过二哥,直接立了自己为太子,欣喜之余,恐怕又有几分不安——生怕未来有变,自己不能顺利接班。于是当上皇太子之后,赵惇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他勤勉上进、谦恭孝顺,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是一晃十多年,孝宗还没有退位的意思,赵惇急躁了,一天,他向孝宗试探性地问道:“我的胡须已经开始白了,这不,有人送来染胡须的药膏,我都没敢用。”孝宗听出了儿子的弦外之音,答道:“有白胡须好,正好向天下显示你的老成,要染须药有什么用!”
就这样,赵惇在太子之位上苦等了18年。直到1189年他才受孝宗禅位,登基为帝,是为宋光宗。
从二十一岁起,他就是众人眼中的皇位继承人了。可直到四十三岁,他才真正坐上那个位置。举行内禅礼那天,百官前来庆贺,光宗一直站着。左右扶持他七八次,他总是微微坐下又起身。为了这个位置,他准备了太久,压抑了太久,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的“不安”似乎依然没有散去。
被“恐惧”击垮的身体
登上皇位没多久,赵惇就病了,且神志时好时坏。根据症状来看,应该就是人们说的“神经病”,宫里人私下称他为“疯皇”。
关于发病原因,最直接的刺激性事件是——某次赵惇离宫祭天,皇后李凤娘把他最宠爱的妃子杀了(相关文章链接)。随后祭天之时,又怪象频现,一会火灾一会风雨,让他内心受了刺激,结果回来就疯了。
但事实上,心病都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赵惇已经在这种恐惧和焦虑的情绪中浸泡了太久。而且,比起恶毒的皇后,更令赵惇感到恐惧的似乎是他的父亲——宋孝宗。
赵惇即位后,想立自己和李皇后生的儿子赵扩为太子,但孝宗却不同意。可能因为赵扩天性懦弱,孝宗认为其不适宜继承皇位,相比之下,赵恺的儿子嘉国公赵抦生性聪慧,深得孝宗喜爱。
当初,赵惇取代二哥赵恺成为太子,如今孝宗却宠爱赵恺之子,无形中让赵惇对父亲产生了猜忌。在他看来,父亲不仅对儿子的太子之位构成威胁,甚至对自己的皇位也构成了潜在威胁。在别有用心的皇后和宦官的挑拨离间下,这种恐惧感逐渐成为光宗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的病情也愈发严重,已经无法正常处理朝政,从此“政事多决于后”。
有人这样形容爱焦虑的人:总会为已经发生的事痛苦、悔恨;为尚未解决的问题恐慌、紧张;为无法预测的未来迷茫、担忧。医学上认为,过度焦虑很容易诱发怨恨、恐惧、悲伤、愤怒等消极情绪,而这些消极的心态和情绪,往往会成为疾病的诱因。
被“猜忌”吞噬的亲情
自从赵惇对父亲产生猜忌后,就与父亲的关系疏远起来。孝宗居住重华宫,赵惇便避而远行,不再前去问安。哪怕在重阳节这样的大日子,任凭大臣如何邀请,赵惇都拒绝与父亲相见。
久而久之,赵惇的不孝之举,传遍了朝廷内外。上自官员绅士,下至贩夫走卒,都议论纷纷;太学生也闹起了学潮,几百人集体请愿;许多官员上书不见采纳,纷纷辞职……皇帝的尽孝问题,渐渐演化成全国性的政治危机。
绍熙五年(1194)五月,宋孝宗病重。六月,宋孝宗病逝。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光宗居然一次都没去重华宫问疾,而且也不主持丧礼。
宋孝宗以孝行天下,可临终前亲生儿子不仅不露面,甚至丧礼都不主持,这不成了天下笑谈了吗?于是知枢密院事赵汝愚秘密联络知阁门事韩侂胄,请求太皇太后出面,让光宗禅位给皇子赵扩,太皇太后应允。七月五日,就在百官祭悼孝宗的公开场合下,赵汝愚宣旨嘉王赵扩即位,皇子起初坚决推辞,后来被强行披上黄袍,登基称帝,是为宋宁宗。可笑的是,此时的宋光宗,居然还蒙在鼓里。
宋光宗就这样“被禅位”了。是的,他这一生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可他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其实都是“担心”本身带来的。之后,他的病情愈发严重,宫中内侍、宫女都不敢当着他的面提起“太上皇”、“内禅”等敏感字眼。
赵惇潜心蛰伏二十多年,却只在皇位上只坐了短短五年。而这五年当中,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养病,最后还是以这样一种荒诞的方式退出历史舞台……他这一生,实在是可怜、可悲,又可笑。
摆脱被“焦虑”支配的人生
其实,焦虑人人都有。正如作家罗诺•梅所说:“焦虑是人类的基本处境”。
蒙克的"人生焦虑三部曲":《不安》、《绝望》、《呐喊》
很多时候,焦虑的产生,并不来自外界具体的事物或情境,而是源自想象中的危险,哪怕它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当然,适当的焦虑可以推人前进,但过度的焦虑,则是一种病态。
作家冯唐曾坦言,自己是一个极度焦虑的人。他长期睡眠不足,睡个懒觉就会做梦,“十次做梦两次梦见临深渊、两次梦见履薄冰、五次梦见画了一棵巨大的议题树帮着客户厘清问题的核心所在,剩下一次是梦见高考,一路赶到考场,没带准考证……”总之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后来他送给自己九字真言:“不着急,不害怕,不要脸”。
“不着急”说的是对时间的态度。一个人做完该做的努力之后,就该放下,手里放下,心里放下。有耐心,有定力,给自己足够的时间,给周围人足够的时间,给事物的发生和发展足够的时间。
“不害怕”说的是对结果的态度。充分努力之后,足够耐心之后,结果往往是好的。在好消息来临之前,担心结果好不好一定是无用功。即使结果不好,那也并不意味着就到了穷途末路,人生可以依旧豪迈,只要人在,我们就可以从头再来。
“不要脸”说的是对他人评价的态度。冯唐安慰自己的话术是:“我已经尽力了,还要我怎样?我还能怎样?咬我啊,咬我啊。”一个结果是由太多因素决定的,好些因素是你不知道的,更是你控制不了的。所以,就由他去吧。
这九字真言,也送给每一个容易焦虑的你。
白岩松有句话说得好,“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较什么劲呢?未来的还没有来,你焦虑什么呢?”努力活在当下的时光里吧,生命会找到它自己的路。
因为宋光宗的皇后,实在是太心狠手辣了,做的很多事都令人害怕。他的皇后是一个非常善于妒忌的人,而当时因为妒忌他杀了很多的人,但是她对她以前所杀死的那些人并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反而觉得很自豪,所以这样的人是非常可怕的,而宋光宗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听自己妻子的话的人,再加上他的妻子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他就被他的皇后给逼疯了。
宋光宗当时随意地赞赏了一个宫女,谁知道他的那句赞赏却给他所赞赏的那个宫女引来了杀身之祸。宋光宗在无意之间看到了一个宫女的手,他觉得这个宫女的手非常的白嫩,所以他就对那个女子说:“你的手真是非常的白嫩啊!”而后来这句话却传到了他的皇后的耳朵当中,他的皇后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就直接把这个宫女的双手砍了下来,送到宋光宗那里,并且骄傲自得的对宋光宗说:“既然你喜欢这双手,那我就把这双手送给你。”这个女人在杀了别人之后,并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反而觉得很骄傲,由此可以推断出这样的女人是非常的疯狂的,而正是由于有这样的一个皇后,帝王就算想保持正常也是很难的。
而且当时他还逼死了宋光宗非常多的妃子。宋光宗的皇后的嫉妒心是非常强的,她不能容忍别人与自己共同分享宋光宗的宠爱,有一次在宋高宗出去的时候,她趁机把宋光宗比较宠爱的一个妃子给杀死了,而在宋光宗回来的时候,她却告诉宋光宗这个妃子是自杀的,宋光宗知道这件事之后非常心痛,但是他却又不敢去找自己的皇后去说理。
本来宋光宗就是一个非常懦弱的人,再加上他有那样一个强悍的皇后,所以说他肯定是非常容易被逼疯的。
宋光宗不仅患有精神疾病,且他还放任后宫干政,是以太皇太后才会为了稳定朝局而让他内禅。赵惇年少时颇得宋孝宗喜爱,宋孝宗还因此越过大儿子将身为第三子的他立为了皇太子。赵惇被立为太子的时间是1171年,后来于1189年即位。赵惇即位之时宋孝宗尚在人世,而他之所以提前退位是因为对政事心生倦怠。
赵惇登基之后,他的正妃李凤娘随之被立为皇后。这位李皇后并非贤良淑德之人,她不仅天性善妒且还极具贪欲,另外她还经常挑拨赵惇与孝宗的父子关系。李皇后因为善妒的缘故经常禁止其余嫔妃亲近赵惇,而生性懦弱的赵惇一直对此忍气吞声。时间一长,他难免变得抑郁。受日益加剧的心理压力的影响,赵惇开始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
待赵惇登基之后,李皇后趁其病情日益加重而开始趁机干涉朝政,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政事多决于后”的局面。此外,由于受到李皇后的挑拨,赵惇对孝宗的态度也开始转变为猜疑与畏惧。基于这一态度,赵惇经常不去给孝宗问安,后来甚至连孝宗去世都不愿出面主持丧礼。朝臣们见状便觉得他孝行有亏,于是纷纷出言劝谏,结果这些劝谏却导致赵惇心中的疑惧进一步加剧。
因为一边要面对朝臣们的谏言与劝说,一边又要遭受李皇后的挑拨与操控,所以赵惇的病情持续恶化。因为君王做事反复无常,所以南宋朝局自然也就开始变得动荡。等到了1194年的时候,无法继续容忍赵惇的朝臣们在孝宗的灵柩前向太皇太后吴氏提议让光宗禅位。采纳了这一建议的太皇太后当下便以光宗患有心疾未能执丧为由,宣布由嘉王赵扩继任帝位。这一事件被称为“绍熙内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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