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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疯卖傻36年的唐宣宗李忱,被戏称为“智障人士”“废柴”,以卧薪尝胆之功继得帝位后,立马显示出其不为人知的一面,强皇权、息党争,重人才、整吏治,善从谏、明法度,通过把帝王政治与国家治理能力的巧妙运用,开创了晚唐最后一次辉煌的“大中之治”,也为后世打造了国家治理能力建设的雏形,和唐太宗、唐玄宗、唐宪宗一起位列大唐四位可供后世王朝祭拜的唐朝明君。
唐宣宗
一、“智障人士”唐宣宗的登基之路
据《旧唐书》:宣宗圣武献文孝皇帝讳忱,宪宗第十三子,母曰孝明皇后郑氏。元和五年六月二十二日,生于大明宫。
生于公元810年的唐宣宗李忱,是唐宪宗李纯的第十三个儿子,也是唐穆宗李恒同父异母的弟弟,唐敬宗、唐文宗和唐武宗三个皇帝的叔叔。
1、庶出皇子,屡遭戏耍险丧命
《旧唐书·卷十八下·本纪第十八下》:帝外晦而内朗,严重寡言,视瞻特异。幼时宫中以为不慧。十余岁时,遇重疾沈缀,忽有光辉烛身,蹶然而兴,正身拱揖,如对臣僚。乳媪以为心疾。穆宗视之,扶背曰:“此吾家英物,非心惫也。”赐以玉如意、御马、金带。常梦乘龙升天,言之于郑后,乃曰:“此不宜人知者,幸勿复言。”历大和、会昌朝,愈事韬晦,群巨游处,未尝有言。文宗、武宗幸十六宅宴集,强诱其言,以为戏剧,谓之“光叔”。武宗气豪,尤不为礼。
因为李忱的母亲生他时,只是一般身份的奴婢宫女,所以始终以一副胆小怕事、木讷寡言的面目示人,经常遭人唾弃,受其他嫡出皇子欺负,但他从来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默默承受,因此落了一个“智障”的外号。因为他被封为光王,所以也被那些看不起的侄辈们戏称为“光叔”。
有一次,他的侄子唐文宗曾经在宴会上公开戏耍他,说谁要是能让光叔笑一下,就赏赐谁。这下子可开了个好头,只见那些皇子皇孙们一拥而上,极尽调戏侮辱之能事,但李忱就是不见一丝笑容,一直就木讷的坐在那里,好像这一切和他毫无关系似的。
到了他另一个侄子唐武宗时期,他的境遇更加的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武宗看出来他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愚蠢,内心对他有了一丝忌惮,就时不时的测试他,甚至还要直接了结他的生命。
《贞陵遗事》记载:唐宣宗在藩时,常从驾回,而误坠马,人不之觉。比二更,方能兴。时天大雪,四顾悄无人声。上寒甚,会巡警者至,大惊。上曰:“我光王也,不悟至此,方困且渴,若为我求水。”
于是,诸如摔跤啊、走路不稳啊等等各种意外时不时的光顾李忱。曾经有一次,武宗带领皇室子弟饮酒作乐,故意设计让李忱坠马,猝不及防的李忱一头栽了下去,昏迷在大雪纷飞的狩猎场上。要不是一位巡逻的士兵发现后救了他,还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看看怎么弄李忱都死不了,唐武宗心里那个腻味的不要不要的,干脆不再遮遮掩掩,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命宦官把他绑起来丢茅房淹死。这个时候,内侍宦官仇公武出场了。他对唐武宗说,陛下,我看想让他死不太容易,还是我去一刀结果了他吧,唐武宗就让他持刀去直接杀了李忱。
唐武宗
如果你以为仇公武真是为唐武宗着想,那你就错了,他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见他急匆匆的赶到茅厕,支走了其他宦官,把泡在茅房里奄奄一息的李忱捞了出来,装在运粪的车上偷偷的送出了宫外。而对宦官仇公武信任有加的唐武宗并没有查看虚实,还以为李忱这个时候早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充满了屎尿味的尸体呢。
狼狈不堪、大难不死的光王,只好隐姓埋名,辗转逃到了浙江盐官(今浙江海宁西南)的安国寺落发为僧,法名琼俊。而对李忱有所图的宦官仇公武,则一直关注着李忱的行踪动向。
2、韬光养晦,36载隐忍终出头
唐宣宗的上台,在唐朝历代帝王中,属于最具戏剧性的一位。在经历了其父唐宪宗的“元和中兴”之后,他的弟弟穆宗和侄子唐敬宗、唐文宗相继因为各种原因,都在壮年时期驾崩,最后,武宗也追随太宗、宪宗、穆宗在嗑药成仙的路上狂奔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在仙丹妙药的加持下,皮包骨头的他,如愿以偿的驾鹤西去,时年32岁,只留下尚未成年的孤儿和寡母还在凡间煎熬。
会昌六年(846年)三月二十一日,唐武宗李炎病危,因为他并没有册立太子,这个时候,立谁继位,就成了唐王朝最大的政治。
就在人们惶惶不安的时候,奇迹出现了。自唐朝中后期,朝政大部分时候都把持在宦官的手里,他们的势力非同小可,就是皇帝也要顾及宦官几分,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宦官们还掌握着皇帝的生杀废立大权。在没有太子的情况下,为了继续维持宦官对朝政的把持,选一个对自己基本上没有威胁的人继承皇位,就是他们的终极目的。于是,那个一直被弟弟和侄子们戏耍欺凌,几次三番差一点死于武宗手里的“智障人士”、“废柴”光叔李忱,被这群宦官纳入了视线。在宦官头子仇公武、马元贽的操纵下,很快就秘密的把他从外地接入了宫中,并将其立为皇太叔,履行监国之职。别小看这个“太”字,那可是相当于储君的位置了。李忱作为唐宪宗的儿子,后面几位皇帝的叔叔,资历那是足够的老了,虽然给外界的印象是呆傻智障,但因为有主管内廷事务的宦官们力挺,朝廷的大臣们虽然知道宦官们这样做的居心,但也无可奈何。
三月二十三日,油尽灯枯的唐武宗李炎驾崩,几次三番大难不死,隐忍了36年、被宦官视为可以玩弄于掌骨之间的“傀儡”“废柴”皇太叔光王李忱在宦官们的簇拥下继位大统,是为唐宣宗。
3、唐宣宗继位的疑虑
据唐宣宗继位后的表现,促使宣宗继位的推手,除了宦官集团,内廷另一大势力翰林学士集团不可小觑。翰林学士身居内廷,位于权力中枢,但他们在宣宗前面的几朝里,也是被李党打压的对象,因此,他们在宣宗登基问题上应该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虽然在史书上没有记载,但宣宗登基以后,翰林学士五员的白敏中拜相,韦琮、徐商先后登上相位,其他二人也得到重用,就明证。
所以,有人也怀疑从一开始,就是宣宗本人主导了这一切,宦官和翰林学士们只是他的棋子,只是他隐藏的够深而已。这些在《唐故振武麟胜等州监军使孟秀荣墓志》有蛛丝马迹可寻。
二、压宦官,除党争,牢固树立皇权的核心地位
1、见朝臣,立君威,摆脱宦官干政
据《旧唐书》:及监国之日,哀毁满容,接待群僚,决断庶务,人方见其隐德焉。
唐宣宗
在行使监国职能期间,李忱就开始表现出一丝帝王之气,但还稍为隐藏,并没有被拥立他的宦官们察觉,可见李忱真够隐忍,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让自己功亏一篑。
在登基前,按照惯例,新君是要先接见大臣的。作为皇太叔监国的光王李忱,自然也要走这一道程序。别看只是一个例行的程序,它却可以让即将登基的新君观察朝臣的反应,同时也能够让大臣们对这个即将登基的新皇有一个直观的判断。
而这一天,正是李忱初现峥嵘的时刻。肃静而又压抑的朝堂上,只见大臣们默默地立于两旁,一个个的望着李忱,而李忱也端坐龙椅,静静地注视着这些臣子们。这个时候,怀着对即将掌控“傀儡”皇帝的满腔喜悦,踌躇满志的大宦官马元贽,以趾高气扬的神态把目光对准了李忱。
这一看不打紧,马元贽的内心突然冰冷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李忱扫射给他的那双冷厉的眼神,才知道,这个皇帝可不是他表现出来的傻呆,绝对的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这时,他心里那个后悔啊,但是肯定晚了,李忱继位那是板上钉钉不可逆转的事情了。本来想借机干政,谁知道却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以后还真的小心翼翼,说不定哪天就被皇帝干掉了。
据《资治通鉴》记载:“自即位以来,治弑宪宗之党,宦官、外戚乃至东宫官属,诛窜甚众。”
唐宣宗一上台,就把那些涉及其父唐宪宗被杀案的宦官、外戚等等收拾了个遍。
当然,唐宣宗的目的是压制宦官,只要他们不干政即可,毕竟他能够登基,宦官功不可没,所以继位以后对这些有功于他的宦官一直不停的赏赐,以使他们有个心理平衡。
另外,唐宣宗严厉禁止内臣和外臣之间的勾结。一次宣宗看到前几天赐给宦官马元贽的玉带系在宰相马植的腰上,所以宣宗皇帝很快将马植贬出长安,外放为天平节度使。
初登大宝的唐宪宗,压制了宦官干政的可能性以后,吸取前几朝的弊端,通过亲手处理唐武宗驾崩后的一系列旧朝事务,以非凡的气魄一下子就把政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历史上的唐王朝有着将近三百年的国祚,更为确切的说是二百八十九年的时间。如此长的国祚,自秦以来实际并不多见,但唐王朝的这三百年却并不太平。这是因为自“安史之乱”结束后,唐朝陷入了一个藩镇割据的乱局之中,然而藩镇之祸仅是困扰帝国的一个问题而已,就是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宦官、党争等等问题则如盘踞在帝国长堤上的蚁穴一般,不断的侵蚀着帝国统治的根基。但即便是面对如此困局,唐朝却也衍生出了三次中兴。
中晚唐时期的三次中兴分别发生唐宪宗、唐武宗与唐宣宗在位的时期,这中间唐宪宗的“元和中兴”自然不必多说,唐朝在宪宗一朝得以归于一统,其意义可谓深远。而刨除宪宗一朝的“元和中兴”那么,便只剩下了唐武宗时期的“会昌中兴”与唐宣宗时期的“大中之治”这中间“会昌中兴”的持续时间为六年,而“大中之治”的局面则维持了十三年的时间。不同于“元和中兴”的是这两次中兴我们很难分清孰强孰弱。那么,中晚唐时期的“会昌中兴”于“大中之治”,究竟哪个含金量更高?
首先,我能够了解的是,比较这两次中兴我们很难从两位皇帝治理朝政的能力上下手。因为,根据史书的记载,唐武宗与唐宣宗的性格,完全处在一个对立面。唐武宗的性格是“性刚而果于断”而唐宣宗的性格则是“外晦而内朗”可见,这两位开创治世局面的君主,在性格上完全是迥异的存在。前者唐武宗在权术上并不如唐宣宗,但唐武宗每遇事则能够迅速做出决断,这也为唐武宗开创中兴的局面奠定了基础。而宣宗“精于听断”并十分擅长利用权术驾驭臣子。
总的来说,唐武宗与唐宣宗治理朝政的能力,可以说是难分伯仲。但我们从两次中兴的角度来看待两位君主治理朝政的能力,便能发现,两朝虽然都为治世局面,但却各有不同。这是因为,唐武宗在位时期,始终都在致力于帝国顶层设计上的变革,而唐宣宗则以驾驭臣子为主,大有守成的意味的在这中间。如果不拨开这层迷雾的话,我们很难发现这两次中兴之间的不同。
历史上唐武宗一朝的中兴,主要就在于唐武宗针对宦官、藩镇、边患以及治理冗官等问题,采取了有有效的对策。而唐宣宗一朝的中兴,则主要在于宣宗皇帝严明法度、整饬吏治上面。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就能够发现,“大中之治”虽然有中兴之名,但实际上却完全回避了中晚唐时期一直客观存在的种种问题,而“会昌中兴”的立足点则是一揽子的解决唐朝存在的问题。
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如果“会昌中兴”持续的时间更长一些的话,那么则很有可能能够一举扭转中晚唐时期的颓势。而“大中之治”因本质上小修小补的特性,注定了其人亡政息的命运。由此可见,两次中兴虽然都出现在中晚唐时期,并且还是先后的关系。但将这两次中兴做横向的对比的话,则能发现两次中兴却分属于不同的层面,这中间“会昌中兴”所波及到的层面显然要高一些,而“大中之治”的根本还是在于维持局势的稳定上。这样的情况下,颇有变革意味的“会昌中兴”在含金量上自然要强过守成维持的“大中之治”。
历史就是这样,武宗一朝的中兴与宣宗一朝的中兴,虽然都属于中兴,可是两者却有着层面上的不同。但即便如此,这两次中兴却都成为了唐王朝的回光返照,因为自武宗、宣宗之后,大厦将倾的局面实际上已经不可避免。
元和中兴是唐朝后期唐宪宗元和期间的中兴,但说是中兴,其实水分是很大的,这里面并没有什么让大唐扶苏的成分,与“贞观之治”以及“开元盛世”相差太大了。不过客观说元和中兴在打击藩镇、壮扬国威方面还是有所贡献的。
可是就算是打击藩镇也没有从根源上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等到唐宪宗死后藩镇问题又成为了隐患。所以,一个单独的元和中兴,其实对于大唐而言,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影响,因为唐宪宗之后的皇帝是被宦官扶持上台的,可见元和中兴并没有给大唐带来什么有益的影响。
其实要说起来,唐宪宗李纯也算是个奋发有为的皇帝,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一番作为,于是他登基后把“太宗之创业”、“玄宗之致理”,都当作效法的榜样。
为此,他提高了宰相的权威,反对宦官干扰军政,还采取措施,减轻江淮人民的赋税负担。他也非常重视经济,启用了一批善于理财的宰相,对大唐的经济有所提升。
同时,唐宪宗对藩镇也采取了更加强硬的态度。
当时绝大部分藩镇不割据,只有河朔等极个别藩镇割据,而他刚刚登基西川节度使刘辟就进行叛乱,皇帝没有妥协,直接派兵前往镇压,刘辟屡战屡败,最后彻底溃败被俘,被送到长安斩首。
彰义(淮西)节度使吴少阳死,其子吴元济想要接班,遭到拒绝后也走向了叛乱,但唐宪宗还是没有妥协,战争一打就是三年,最终朝廷还是取得了淮西叛乱的胜利。
眼看朝廷对于藩镇是如此的强硬,有些藩镇害怕了,宣武节度使韩弘入朝,要求留在了京师。这对唐朝的藩镇割据是有益的。
可以说唐宪宗这样的举措对于大唐加强中央集权还是有帮助的,也一度让群臣看到了大唐复兴的希望,但他并没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根源不在于打压几个不听话的藩镇。
但唐宪宗前明后暗,在取得了一些成就以后,就自以为立下了不朽之功,渐渐骄侈。他不仅把一些有作为的宰相罢免了,还想求长生不老之药,整日里不务正业。
也正是他长期服药,性情大变,对宦官是非打即骂,结果最终被宦官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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