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照搬西方人的观点,中国古代是有奴隶社会的吗?
马克思主义的史观认为,世界历史的发展经历了五大社会阶段,分别是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曾经,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在苏联、中国等国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被写入了中学、小学和大学的历史教科书。而上个世纪,中国的几大通史以及断代史系列都是严格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写的。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已经越来越意识到这种阶级史观的错误,而文明史观、唯物史观、全球史观开始被人们重视起来。国内的许多学者也开始转变,认为马克思的这一套理论并不适用于中国,甚至不能适用于世界。按照文明史观的划分,人类应该分为蒙昧时代、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文明时代又分为传统文明和工业文明,这个目前是被普遍接受的。
在之前的文章中,我已经谈到了封建社会这个概念并不适用于中国,是中国学者对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生搬硬套产生的结果。马克思所谓的封建社会是欧洲中世纪的分封制度(封邦建国,简称封建),而这不是一种社会形态,而是一种政治制度。任何一个民族在进入文明的初级阶段都会出现这种制度,例如夏商周时期就盛行封建制。欧洲中世纪出现封建制,并非历史的进步,而是历史的倒退。
本文所讲的奴隶社会也是如此。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在国家出现的早期,上层贵族会用国家机器将其他的下层黎民变成奴隶,以此来剥削。因此,就按照经济学的角度,将奴隶制作为一种社会形态。然而,这就大错特错了。首先,奴隶这种现象,从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一直到近现代都是有的。例如北美在南北战争之前都盛行奴隶制,难道当时的美国停留在奴隶社会?
罗马斗兽场
马克思之所以将欧洲所谓的希腊罗马定义为奴隶社会,是因为看到古希腊罗马的奴隶数量很多。但是,我们也要清楚奴隶的来源。绝大部分奴隶都是对外战争中,俘虏了敌人而来,或者在国外买来。本国公民很少沦为奴隶,如果有,那就是债务奴隶,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奴隶。在梭伦改革后,债务奴隶的现象也没有了。因此,奴隶并非是剥削下层平民,而是把敌人、外邦人作为了工具。古希腊罗马城邦之间经常发生战争,大量的人沦为了奴隶。
但是放在中国,奴隶的数量也远不如希腊罗马。由于中国文献中没有明确的奴隶制记载,于是郭沫若认为古代的“殉葬”就是奴隶制度的表现,之后郭沫若又判定夏商周三代为奴隶社会。当时学术界还发生了争议,范文澜认为夏商为奴隶社会,西周为封建社会。最终郭沫若胜利了,成为了今天教科书普遍的观点。但是如果严谨一点就会发现,中国的殉葬不仅出现于夏商周,就是秦汉、隋唐也出现了很多,难道唐朝也是奴隶社会?
当然,夏商周的奴隶也是存在的。一般来说,王朝在对外征战中胜利了,就会将俘虏作为奴隶使用,例如商朝有许多奴隶就是羌人。当时的奴隶主要是被用于祭祀,也被蔑称为牺牲。但是这些奴隶在社会上是并非主流,在夏商周承担大部分生产的还是村社居民。
人殉
所谓的村社,也就是从氏族时代的公社发展而来的,他们以氏族血缘为纽带形成的比较独立的村庄。分封制就是将这些村庄赐给各级贵族,作为贵族的食邑、税源。然后村社居民大约会把九分之一的产品上交,这就是“井田制”的模式。西周时期,将这些村社居民称为“野人”,而贵族被称为“国人”。三代对野人的管理十分薄弱,只要按时交纳贡赋就可以。野人没有当兵的义务,也没有教育和参与政治的权力。
井田制的模型
因此,可以说夏商周的主要生产模式还是村社的,相对比较原始。过去,人们为了证明夏商周是奴隶社会,将西周“国人暴动”称为一次奴隶起义,是一次伟大的阶级斗争。然而,通过文献资料就能够证明,国人暴动就是京城的贵族将国人驱逐了,是贵族内部的政变。
如果认为夏商周是奴隶社会,那同样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中国的奴隶数量在汉朝达到顶峰的现象。汉代土地兼并严重,许多农民失去了土地,于是沦为了奴隶。秦汉史料中对奴隶的称呼很多,例如“奴”、“婢”、“僮”、“隶”、“苍头”、“姫”、“妾”、“臣”、“媵”、“客”等,一般来说称为“奴婢”。西汉的奴婢到底有多少,《秦汉史》估计有100万左右。这些奴婢被用于从事耕作、纺织、修建工程、戍边等活动。
奴婢
奴婢问题,是西汉后期的一大社会问题。王莽曾经推行了限制奴婢的政策,但是遭到官僚贵族、豪强地主的反对,无法推行。刘秀建立东汉后,先后七次下令释放奴婢。同时,刘秀也下令提高奴婢的地位,给予奴婢以国家司法保障,如公元35年,刘秀曾先后三次下诏禁止杀、伤和虐待奴婢。从此,奴婢开始有了人身安全的保障。刘秀的这些诏令,基本上改变了中国古代奴隶的地位、性质,过去的奴婢和牲畜没有区别,被主人任意杀害,而如今,奴婢地位提高了成为社会成员,只是依附于世家大族。从东汉到魏晋南北朝,中国的奴婢数量都十分庞大,直到北魏推行均田制之后,才改变了这个现象。
名词解释古代西方奴隶制
按照正统的观点,奴隶制产生于原始社会未期,与氏族的解体,私有制的出现,阶级的分化是基本同步的。要分析东西西方奴隶制的不同点,必须从这些源头谈起:中国和罗马由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制度的方式极不相同的,并由此导致了整个中西文化的分野,我们的《中国法制史》教材在总论中提到过一句:“中国主要是通过部族征服的方式来实现,而罗马则是通过部族融合的方式来实现。”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先来看中国,传说中的黄帝王朝兴起了黄河中下游,其精明能干的部族首领姬奸辕, 通过一系列的部落战争比如蚩尤、炎帝部落的战争而建立起来的。但战争的结果既不表现为一个部族消灭另一个部族,也不表现为两个部族的融合,而仅仅是建立起了臣属的关系。当经过尧舜禹之后,禹的儿子启打破禅让制,建立起了夏朝,成为中国奴隶国家的起源。夏王朝是否存在直到现在都还是一个迷。但即便存在,通过传说我们也可以看出,启继承王位遭到以有邑部落为首的许多部落的强烈反对,最后他是联合支持自己的部落用武力逼迫反对派承认既成事实的。因此,禅让制被世袭制取代外,并没有其它特殊的意义。在远古人烟稀少的黄土地上,各个以血缘关系建立的原始部落仍然各自为政,仅仅因为夏部落强大而推崇它的霸主地位。启实际上仍然只是一个部落联盟的首领。这种情况维系到商。所谓商朝的建立,实让仍是商部落通过部落战争取代了夏部落的霸主地位。一个著名的故事很好的反映了当时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启死后,他的儿子太康继位。太康爱好打猎超过爱好政治,他最后一次打猎时,大概兴致太高(也可能跟后来的学者一样,认为他真的成了国君),打昏了头,一直打到黄河以南,超过了夏部落的实际控制区域进入了有穷部落的势力范围。有穷部落酋长后羿大怒,就派兵把他灭了。这件事充分说明了当时部族分立的实质。直到当周部落打倒商的统治时,情况才发生了一些变化,因为夏商数百年的稳定霸权使国家权力在开始伸入部族内部,同时周又是一个文明程度比较高的部落。所以它一方面用一套“以德配天”的理论来自己的统治寻找合法化依据,一方面通过“分封制”来尝试建立统一的国家制度。分封制,与后世的理解相反,它是一种中央集权的尝试,而不是地方分权的开始。用现代政治术语来讲,我们可以称之为“地方大员委派制”。它是中央第一次直接向地方派出行政首脑领导某一块地区的一些部落。刚开始,这种委派对大员们来讲既是奖赏又是一负沉重的担子,甚至有点像台湾当局向退伍老兵发的土地证,把王府井的土地划给你,你自己去占吧。梁启超在《先秦政治思想史》中对 有论述:“封建之制,……质言之,则旧部落立于新诸侯国指导之下者也。不宁惟是,春秋诸名国,初受封时率皆与导族错处。故齐太公初至营丘,莱夷与之争国。鲁则密尔淮徐戎,晋则“疆以戎索”,“狄之广莫,于晋为都”。……吴更断发文身之裔壤也。……周家高瞻无遮,投其亲贤于半开化的蛮族从中,使之从事于开拓吸化之大业,经数百年艰难缔造,及其未叶,而太行以南大江以北尽为诸夏矣。”正是这些大员们的艰苦努力,才终于使中国这块土地上有了像模像样的国家。
以上的叙述表明,中华国家的形成是一个极其满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由于部落间的军事征服起了决定作用,所以国家权力具有强烈的个人专制和暴力统治的色彩。法制史中所谓“刑起于兵”“大刑用甲兵”等古语正是对这一现象的反映,而中华法系刑法体系的发达和残酷也与此有关。同时,在军事征服中,部落没有解体,父亲氏族的血缘组织结构得以强烈的保留,以原始村落为单位的农业生产直到周,都在社会生活中其主导作用。而周的统治阶级实际上也表现为血缘集团。整个中国古代,血缘关系、家庭力量如此强大,正其由此发源。
再看罗马是如何由原始社会过渡到所谓的奴隶社国家起源的。关于罗马国家起源的传说,以及由王政时代向共和制的过渡,外国法制史学过,我就不再敷述,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罗马王政时代第五位国王赛维阿的改革:
(1)废除原始的三个血缘部落,按照地域标准,将罗马城分为4个区域,构成4个新的地域部落组织。此外, 另在乡村设立16个地域部落。重新划分居民后,取消了原来的氏族、部落界限。居民各自在居住地登记财产和户籍。
(2)不分贵族和平民,将全体罗马自由民一律按财产多寡分为5个等级。
(3)废除贵族特权,实行依财产分享服兵役权利的制度,规定以百人团为单位。第一等级有重装步兵和骑兵百人团98个,第二等级有重装步兵22个,第三等级有步兵20个,第四等级有轻装步兵30个。
(4)在百人团的基础上,设立新的“森都利亚会议”,以代替原来以氏族组织为单位的“库里亚大会”。开会时按百人团为单位进行投票表决。
这次改革意味着罗马社会制度实现了它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民族社会向以地缘关系为基础的奴隶社会过渡。正如恩格斯说:“罗马在王政制度废除之前,以个人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古代社会制度就已经被破坏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个新的、以地区划分和财产差别为基础的基础的真正的国家制度。……而罗马共和国的全部历史也就在这个制度的范围内演变。”而随后由于贵族和平的斗争以及一系列法案的颁布。土地私有制得以确定,后来以氏族为单位的土地所有制和原始标落的生产方式被打破。这些东西外国法制都讲过,不必罗嗦了。可以看出,在罗马国家的形成过程中,部族融合而不是部族征战起了主导作用,血缘关系解体得比较彻底,所以罗马才能建立起民主政体,它的法律主要是民法而不是刑法异常发达。当后来罗马也走上部族征战的扩张道路的时候,它的民主政体就迅速跨台了——战争是专制之源。因为它造成的危急形势可以使人们不得不放弃个人的权利而进入一个高度组织化的体系。所以专制政体总是渴望战争,战争也总能满足国家首袖们扩张个人权力的俗望。而一个被战争的狂热煽动民族又是那么容易走上专制的道路。
当然,关于东西方奴隶起源的差异,以至于说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军事问题只是一个方面,要探寻其源头,仍必然从其他自然环境和生产方式中寻找。在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所起的作用,一直是一个争议比较大的话题,斯大林曾经为了证明以关于人类历史五阶段的划分适用于所有社会,而反对“地理环境是社会发展的决定原因。”因为“在数万年间几乎仍旧不变的现象,决不能成为发展的主要原因。”他的推理和他的性格一样,十分霸道,我尽管不太同意自然环境决定论,但仍认同黑格尔在《历史哲学》中的观点:“我们对社会发展的源头越是往前追溯,自然环境的因素就越显重要,直至成为唯一的决定因素。”不过,十分有趣的是,历史学家们对东西方自色环境的对比主要有两种解释,这两种解释对环境的判断截然相反,而最后竟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一种是东方自然条件恶劣说,自由主义者一般都比较认同这一观点。中华文明起源于黄河流域,这本身就是一个难以理解的现象,因为“凡是河流,几乎都具备若干利益,如航行、渔产、灌溉。只有黄河,对它两岸的居民,帮助很少而伤害很大。它在历史上扮演的角色像一条喜怒无常的巨龙,翻滚奔腾,专门制造可怕的灾难。”尼罗河泛滥后留下肥沃的泥土,黄河决口后留下的却是一片黄沙。然而就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产生了灿烂的古中国文明。“跟黄河相反,长江是一条欢愉有和慈悲的河,凡河流就有的利益,它无不具备。长江的地理背景比黄河更适于产生文明,而两条巨河又极距甚近,我们不知道什么契机使中国文明发生在黄河,而不发生在长江,这恐怕是人类进化史上最大的困惑之一。”关于这个柏杨在《中国人史纲》中提出来的困惑,我可以提供四种解释:一种是“中华文明外来说”即中华文明是外来文明,由中亚地区远古居翻越帕标高原传播而来。所以中华文明最先出现在黄河上游,再发展到黄河下游,最后波及长江流域。第二种是“黄河自然条件优越说”,即黄河流域在远古的时候自然条件并不如现在这般恶劣,或者说虽然黄河喜欢泛滥,但泛滥的结果其河流两岸无法生长出高大的树木。而长江虽然条件优越,但两岸往往都是密集的丛林,使得石器时代的初民们无法耕地。第三种是黄河支流起源说,“中国文化发生,精密言之,并不依赖于黄河本身,它所凭依的是黄河的条条支流。每一条支流之两岸和其流进黄河时两水相交的那一个角里,却是中华文化之摇篮”。钱穆的这个解释比较诱人,但它只能解释为什么中华文明可以起源在黄河,却不能解释它为什么没有起源于长江。第四种是“大洪水毁灭说”,即长江流域有着比黄河流域更为发达的文明,但一场史前的大洪水掩盖了一切,程度较低但海拨较高的黄土高原上的文明反而得以保留。这种解释有点神秘主义的味道,而前三种则更符合进化论的观点,但我却更偏爱第三种。如果我再对这四种解释—一种解释的话,就离题太远。关于这个争论可以参阅以下四本书:《人类曾经被毁灭》,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1500年以前的世界》和柏场《中国人史纲》。
还是让我们回到正题吧,中华文明起源的环境是很恶劣的,资源的短缺使得部族间的掠夺战争不可避免,但这不是最主要的,美国人魏特夫在他的《东方专制主义》中提出的“治水社会”的模式倒能给我们莫大的启迪:“只有当人们利用灌溉,必要时利用治水的办法来克服供水的不足和不调时,农业生产才能顺利地和有效的维持下去。这样的工程时刻需要大规模的协作,这样的协作反过来需要纪律,从属关系和强有力的领导。”“要效地管理这些工程,必需建立一个遍及全国或者至少及于全国人口重要中心组织网。因此控制这一组织网的人总是巧妙地准备推行最高权力”,于是便产生了“东方专制主义”。应该说,魏特夫这一见解是颇为独到的,但他却不适当地推广了的观点适用的时代,甚至认为毛泽东时代治理淮河的举措也是专制权力的来源。实际上,正如前黑格尔所说的,自然环境对一个民族传统的决定作只能发生在人类的早期,不能想象在现代化的条件下自然环境的变化能引起一个民族性格或国家制度的巨大变动。大禹治水的事迹很能说明问题,他自己就是利用在治水过程中积累起来的权威夺取了部落联盟首领的位置。在他继位以后,又召集各部落首领大会来显示自己的权力,防风部落的首领迟到,竟被他处死。这个部落联盟的时代其骇人听闻的,可以看出治水对领导人专制权力扩张产生的作用。和战争一样,在与恶劣的自然环境作斗争中,每个人都不得不放弃个人的权利和自由,而被纳入一个高度组织化的“命令一服从”系统。人的生命就得不到重视,人的闲暇思想就会受到钳制,艺术、哲学等文明社会的象征就得不到充分的发展,残酷与专制便成了这个国家的传统。这一句话也许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因为一提起中华文明,人们总会想到“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几个字,很难把它和野蛮联系起来。实际上,我们关于青铜文明的美好回忆更多的来自于爱国心切的历史学家们的一厢情愿。即使是象我这样的门外汉,初略地流览一下关于甲骨文的资料,也可以发现商朝委实是一个恐怖的时代:
众所周知,中国一直都是一个对宗教不太感冒的国家,孔夫子也曾经说过“敬鬼神而远之”,所以开庙会的时候大家一边嘻嘻哈哈地求神拜佛,一边指着孩子买糖果看把戏,这在西方是不可想象的。而宗教也很少能跟政治权力拉上多大的关系。但在商的时代却完全不是这样,从甲骨文拓片来看,部落的所有重大行动,诸如发动对外战争,召开会议,社会交往等都要经过祭司,这是一种原始的宗教迷信,祭司的权力几乎涉及社会生活的每一个方面。不知你是否看对关于古埃及或古印度的影片,或是非洲从林里原始部落的记录本片,祭司在昏暗的火光中比划着奇怪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其它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这样的场面是否让你感到一种森阴可怖的力量?实际上我们祖先也与之相去不远,唯一不同的是后来我们有了复古心切的儒学家者,而人家没有,只有自认倒霉。
理解了当时原始的宗教氛围和冷酷的战争与治水的传统,你就不难想象商朝时奴隶所得到的待遇与罗马时代奴隶命运的差别了。尽管通过战争掠夺奴隶都是双方惯用的伎俩,但罗马人往往将掠夺的奴隶大部分拿到市场上出售,实现奴隶私有,买主们购买他们进行生产劳动,有的也用于服待自己,还有一小部分归国家所在,他们往往实际上成为官员们的私家奴隶。不管地位如何低下,因为是私有财产的缘故,主人至少会像爱护家畜一样对待他们,尽管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但随意杀伤奴隶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特别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家奴,其生活水平往往胜过不少自由民。当然角斗士是罗马特有的现象,他们既可以是国家所有,也可以为私人蓄养。但如果你看过《靳巴达克斯》,就会出现他们的生活并不像想得那么糟,每场胜利之后都会享受英雄般的待遇,还有额外的奖赏,在盛大的节日甚至还可以到罗马街头的酒店去搓一顿。当然,这并不否认角斗士们的命运注定是悲剧的。不然斯巴达克斯就不会起义了。
但在商的时代却完全不同,大部分奴隶唯一的命运就是被刹掉祭天或者陪主人殉葬。只有一小部分被用于农工或手工业的生产,但微不足道,而且往往是由于还没有到杀他们的时候。从甲骨文的残片记载来看,统治者经常(也许是有规律地)率军侵扰周围的弱小部落,主要的目的就其获取战俘,掠夺奴隶的主要目的正是为了在举行祭祀的时候把他们和猪、牛、羊等牲畜一起杀掉。比如有一片甲骨文上写着这样的文字:“贞自汤、太甲、太丁、祖乙百羌百牢。”意思就是说为了祭礼成汤、太甲、太乙、祖乙这几个商的先祖,杀掉了一百个奴隶和一百头牛。商的奴隶可分为很多种,如羌、臣、奚、屯、仆、牢、刍、工等,还有很多字打不来,也不知道这样的划分有什么意思。胡庆钧主编的《早期奴隶制社会比较研究》中引用了大量的甲骨卜辞,我稍微数了一下,共有177条是关于奴隶的,其中说屠杀奴隶祭祀的有94条,讲掠夺奴隶的有10条,讲追捕逃奴或对奴隶施以酷刑的有35条,转让奴隶的有14条,用奴隶从事战斗的有16条,而用奴隶生产活动的仅有8条。文中对奴隶的屠杀,最少是两个,可能是贵族家里的普通祭礼,最多的一次五百个,可能是规模较大的部落祭礼,有的没有记录数字。可以想像,对奴隶的杀截,被郑重地记录入甲骨只是少数,而辗转四千我年仍能被我看到的更是不过如沧海一粟,整个商的时代那种野蛮与恐怖的气氛该会有多么沉重啊!我以前读阿兹克特人的习俗,他们在一次全部族的祭祀中,就杀掉了八万人,还专门健了两个金字塔祭天,每天都要贡上八颗(每个金字塔东南西北各一颗)新鲜的人的心脏,而且是由祭司在塔顶上现场操作,取完之后就把尸体往下一推,必须一直滚到塔底。读完之后,顿觉毛骨悚然。没想到咱们的先人也并未逊色多少。中华文明有了这么一个开头,后世再严酷的刑法也不是为奇了。而所谓儒者的理想,道家的风骨,毕竟掩盖了不了这血淋淋底色。如果说你不怕太恶心的话,去读一读《酷型与中国古代社会》会对你全面了解传统文化的实质是会有帮助的。至于商为什么会如此普遍而持久的杀害奴隶,前面已经给出原因。但商,这个以善于经营而出名的部族,为何竟不将奴隶大量地用于生产,将在后面得到解释。
第二种学说是“东方自然条件优越说。”持这一观点的大多是主张“中华文明优于西方文明”的国学大师。他们认为,中国地大物博,自然条件优越,仅凭农耕便可自给自足,因此长期固定在土地上从事农业劳动而不愿流动,所以家族观念十分强烈,形成了一种“伦理共同体”,大而言之,即组成“伦理社会”“伦理国家”,其文化特征是强调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而西欧诸国的地理环境较差,人们不得不选择多种谋生方式,人口流动较快,比较强调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斗争。“从林法则”是西方文化的特征。因此中国社会的这种形态才是人类在正常的自然环境下发展的常态,而西方的社会形态则是在自然条件恶劣的环境下走的一条歪路。
我觉得对于两个博大精深的文明体系来讲,谁是常态谁是变态肯定是说不上的。但“优越论”却从一个侧面揭示了以种植型农业为主的生产方式对中华文化的影响。由于有优越的适于农耕的自然环境的存在,所以“无论是黄河流域与长江流域,初民主要靠农业为主,社会是农业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那里并没有畜牧式游牧经济的阶段,这实在是无可怀疑的。”犹其使之区别于罗马社会的是,这种农业的基础地位是奠定于原始社会中后期,私有财产发生和奴隶制产生之前,因而对二者有莫大的决定作用。“因为农业的生产往往比畜牧业来得丰富,产品的种类也比畜牧业来得更多,这样就容易使人们对生活感到满足。换句话说,这种经济条件和生活方式,对初民来说容易造成保守性格的。只要他们能够生活下去,他们就会因循过日子。这种情形之下,我们,也就不难理解,初民对于氏族,对于乡土,对于财产公有和团体的传统习惯的观念,都特别强烈,特别牢固。……所以这是很明白的:定居、坚强的财产公有制与集体生活、集体义务,这应该是把生活建立于农业基础上的原始民族的基本特点。”以上这段话摘自沙文汉《中国奴隶制度的探讨》。沙文汉是浙江省第一任省长,在遭受政治迫害时写的这本书,代表了思想比较开明的G产党人对中国历史的看法。他的这一观点颇为直观而易于理解,以前我也很赞成,也为很多正统学者所接受。但在学习了经济学以后,却发现这是一个有危险倾向的观点。因为农业,即使是原始农业,并不必然和保守与落后相联系。只有在其成为单一的经济模式时才会与专制和保守相连。进一步说,任何一个经济模式单一的民族都会趋向专制与落后,而不仅是农业。比如游牧民族,成吉思汗的帝国的残暴与专制与任何一个东方制帝国相比都毫不逊色。希腊罗马的民族传统并不像我们认为的那样是因为它们是航海民族,而是因为他们经济模式的多样化:农业仍是主要生产方式,但狩猎、渔猎、畜牧广泛存在,使得社会分工早早地产生,人们的交流成为必然,各种利益集团的斗争使得个人专制不能充分发展。多元化,而不是农业或航海业,才是问题的实质。 “重农抑商”一直是中国古代的传统,但现在我们却矫枉过正地“重商抑农”,把农业看成是落后的产业,把农民看作无知愚味,只配忍受专制的人群,可谓祸害匪浅,严重阻碍了中国的经济发展和民主进程。看看现在的中国吧,工农业产品的剪刀差普遍存在,大量的农业资金被调入大城市搞集中建设,与五六十年代不同的只是以前用行政命令,现在用“宏观经济杠杆”。而日本在经济复兴的过程中,每年都往农业倾注高大量资金、技术和优惠政策,“藏富于农”。两种政策的结果是,日本从1947年到1969年,用22年的时间从战争废墟中建立起了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人均GDP世界第一,贫富差距城乡差距在发达国家中是最小的。而中国从1978年到2002年,用24年的时间成为世界第七,人均GDP落到二百名以外,贫富差距,城乡差距大得惊人。如果再考虑到日本的人口密度是号称“人口多,底子薄”的中国的4倍,自然资源和中国相比微不中道,其森林覆盖率是60%,而中国却用50年的时间把它从30%降到13%。并且,日本的世界是第二是在西方国家以及苏联经济迅猛发展的“黄金以期”取得的,而中国世界第七则是在西方国家经济发展趋于平缓的时期取得的。我们实在没有理由为20年的经济建设成果感到多么骄傲。在政治上,日本的农民协会是一支足以影响日本政治决策的院外势力,而中国的农民只能拥有1/4个城镇居民的选举权。 我们不能不说,在批判中国“重农抑商”传统的时候,确实是连澡盒里的孩子一块倒掉了。
为什么说夏代是奴隶社会
根据马克思历史理论,夏、商、周三代曾被定性为奴隶社会,此观点争论较多。奴隶社会以社会下层的广大奴隶群众为主要生产角色,然而就传统文献记载以及考古发掘工作并没有发现中国上古时期广泛实行奴隶制度的迹象[121] 。卡尔·马克思总结古希腊、古罗马和古日耳曼民族的社会历史提论,原始社会的原生形态在向文明迈进时,衍变为次生形态,奴隶或农奴制度取代原始的氏族公社,他认为原始氏族制度的消失是不可避免的。然而在古代的中国,氏族制度并没有消失,而它在很长的时期内顽强的保存着。在国家的萌芽期,原始的氏族公社制度无法承载对广大区域进行有效管理的任务,从而衍变为一种氏族封建的世袭制度。又在西周时期衍变为宗法封建制度。[58] 有效的施行奴隶制度需要一个完善的中央集权体系和一个强大的军事势力,这是夏代不具备的。中国在三代时期曾施行过小规模的奴隶制度,但始终没有达到西方文明的规模。在古希腊的城邦里奴隶人口普遍超逾自由人口,奴隶人口占古罗马意大利半岛总人口的四成以上。三代社会的主体分别是“众人”和“庶人”,尽管社会地位低下,他们还是有家有户的平民,其生产作物通过“贡”、“助”、“彻”赋交于上,而不是奴隶制下的无偿掠夺[125] 。真正的奴隶只是比例占少数的罪人和战俘,他们并没有取代庶民主体成为夏商周社会的主要劳动力,而更多的是用于人祭。
中国的人口为何从古至今都是世界上最多,这么多的人从何而来?
尽管中国现在老龄化人口越来越多,老龄化趋势越来越强,国家也放开了对于二胎的管控,但我国仍然以14.1亿的人口位居世界第一人口大国的位置。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我国之所以能成为世界第一大人口大国,跟我国绵延不绝的历史有着很大的原因。虽然在世界历史上有许多能跟中华帝国相并称的古老帝国,如古埃及、罗马帝国、波斯帝国、亚历山大帝国、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和蒙古帝国,但这些帝国有一个通病就是缺乏连续性。我国却有着非凡的五千年传承史,中国人口稳居第一跟国家的持续传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尽管我国作为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历史上有两次被少数民族所统治,但中华文化是绵延不绝的,中国的政治经济形态也没有断掉,致使我国能够继续维持安定祥和的状态,利于老百姓生儿育女。如果说中国古代在任何一个时期人口都是世界第一,我是不赞同的这种说法的。战争是人口的第一死敌,我国秦朝的时候有3000万人口,到了三国的时候只剩了700万人口。据专家统计,我国在盛唐的时候,人口总数达到了8,500万,到宋朝的时候突破了一个亿,到了康熙年间突破了1.5亿,乾隆时候突破三亿,占世界人口总数的1/3,到了1850年,我国人口达到了4.5亿,占世界人口的38%,达到了人口占比的巅峰值。
我国人口能够迅速恢复增长跟我国地大物博的自然环境是脱不了干系的。我国东面南面为海洋,北部西北为荒漠戈壁地带,西南又靠着喜马拉雅山。地里环境相对来说比较封闭,不易受到他族的侵略,更利于我国人口的繁衍。再者,我国拥有庞大的领土版图,耕地面积是少有国家可以望其项背的。只有耕地面积越大,才能养活越来越多的人口。自上古时代以来,我国就有着绵延不绝的农耕文化。随着农业技术的更新迭代,亩产量野在不断上升。1500年以后,我国通过海洋贸易又接触到了来自于美洲的马铃薯、番薯、玉米、花生这些高产作物。高产作物的推广也进一步推动了我国人口的增长。
战争过后统治者为了休养生息,一直是鼓励广大人民生育子女。汉朝、南北朝的统治者明文规定,女子超过15岁如果还不成家的话,就会按犯人来对待,或者罚以重税,甚至家人都会受到牵连。中国传统文化一直是讲究家大业大、多子多福的,如果你去晋商文化的根据地乔家大院、王家大院看一下砖雕木雕石雕的话,都会发现有很多的葡萄、石榴这样的图案,寓意着多子多福。
自然是繁衍,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就是多子多福,所以对于人口的繁衍往往是最快的。
主要是因为中国当时的生育率特别的高,其次也是因为中国的领土很大,主要就是通过进化而来的。
因为从古代以来,中国就非常注重人口的繁衍,不断的合并都是为了大一统,所以人口都是最多的。
从繁衍中来。古时候人口很多,所以生出来的人也很多。
为什么古希腊有奴隶制民主政治制度但是中国却没有
从社会结构上说,希腊氏族社会解体早,平等的公民社会容易产生民主制。而中国一直是氏族社会。
从经济结构上说,希腊受地理条件影响,是商业发达,农业不如商业,而中国始终是以农业为主。商业社会较农业社会更容易产生民主。
从政治结构上说,希腊是城邦制,中国是帝国制,小的松散城邦更有利于民主。
雅典奴隶制民主制度产生的原因
地理环境原因:
雅典所在的阿提卡半岛山多地少,土壤贫瘠,不宜农耕。居民多从事园艺、畜牧、植果、养蜂业及采矿业等。
从事园艺、畜牧、植果、养蜂及采矿等行业的人,他们生产的目的是为了交换,所以比从事粮食生产的人更需要与外界接触。同时,不从事粮食生产,就导致了粮食上的对外依赖。就必须与外界进行经济交往,发展海外贸易。在这种情况下,雅典独特的地理环境恰恰便于发展航海业及海外贸易。雅典所处地区三面环海,海岸线曲折,多天然优良港湾,便于航海,雅典海军也因此是希腊世界最强大的,雅典海上霸权的建立,带来了大量的海外奴隶,这样为加大对奴隶的剥削同时增加公民的数量创造了条件。所以恩格斯说“旧时残酷的,剥削自己同胞的方法,已经弃而不用,如今主要是剥削奴隶和雅典以外的买主了”总的来说,山多地少导致了粮食不足,三面环海有利于海外贸易和海外殖民。这一切使得雅典的奴隶制民主政治的出现创造了条件。
经济原因:
•雅典城邦形成时已具有相当高度的社会生产力。
雅典奴隶制民主政治不是从来就有的,它是从王政时代到贵族政治再到僭主政治,逐步发展而来的,在这个过程中,奴隶制经济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发展,为奴隶制民主政治的产生奠定了经济基础。雅典的统治者向来就很重视发展经济。梭伦就是经商起家。他鼓励外邦手艺工匠移入雅典,规定做父亲的必须教儿子学会一种手工艺。据统计,当时雅典的手工业有20多个行业,并且行业内部分工相当细致。制陶业,建筑业、冶金业以及造船业等等,都很发达。
•商品经济和国际贸易发达,产生了一个相当强大的工商奴隶主阶层。
后来正是这个工商业奴隶主阶层领导和推动了民主政治的建立和发展。
•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使人们在经济交往中建立起了比较自由、独立、平等的关系。
总之,雅典奴隶制经济的繁荣为民主政治的建立奠定了基础。商品经济的繁荣使雅典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一个商品社会。而我们知道,商品社会比农耕社会更容易产生民主政治。
政治原因:
雅典是一个小国寡民的国家,便于民主。直接民主制度唯有在领土狭小的城市国家才有可能。住在郊区的公民来城里参加会议,可以早出晚归,由于国家小,所以政务简单,普通人很快就能够熟悉政务。
雅典民主政治形成过程中所经历的几次重大改革(梭伦改革、克里斯提尼改革、伯利克里改革),促进了民主政治的产生和发展。梭伦的改革,提高了商人、手工业者和小土地所有者的地位。他提倡工商业,鼓励外族工匠移居雅典以传授雅典人手工业技巧。在梭伦变法后的几十年中雅典经济已经逐渐由农业经济发展为工商业经济。克里斯提尼改革又扩大了民主政治,他扩大了公民权,使群众有参加民众大会、五百人会议以及最高法院的机会。他还创立了贝壳放逐法,防止一些位高权重的人的破坏民主政治。到了伯利克里掌握雅典政权时,民主政治发展到了顶端。他规定了各级官吏的薪俸,使穷人也有机会参加政治。伯利克里时期,雅典的科学文化业得到了发展,形成了一种相对自由宽松的文化氛围,伯利克里曾经在一次演说中骄傲地说“我们的城市是全希腊的学校”
.以工商奴隶主为领导的雅典平民是通过逐步改革的方式来建立民主政治的。在改革的过程中,并无明显的内战、暴动、流血的痕迹。同时,被从独占的统治宝座上推翻下来的土地贵族,在新的民主政体中也还有一席之地。考虑到工商奴隶主中相当一部分成员就是从土地贵族中转化来的,他们之间在经济上还有着相当的利益一致之处,于是,在他们之间实现政治妥协就存在可能性。见闻广博的梭伦或许总结过其它国家政治改革的经验,以至他在政治改革中对贫民、对土地贵族都采取一种中庸的态度,这就使妥协能成为现实。结果,奴隶主统治阶级的各阶级、各派别都在民主政体中共容。民主政体是照顾到相互妥协的奴隶主自由民各阶层利益的政体形式。
从社会结构上说,希腊氏族社会解体早,平等的公民社会更容易产生民主政治。
塞尔格叶夫的《古希腊史》:氏族组织是贵族派的堡垒。为了打破旧的氏族关系,梭伦禁止血亲复仇和私自报复。凡雅典人皆可自由到国家法庭去诉讼,以保护个人和家属的权力。这样就使群众脱离氏族组织而依赖国家。在以前氏族社会没有遗嘱办法,一个人死后如无嗣,氏族内血亲最近之人可以继承遗产。梭伦打破氏族习惯,规定人死后如果没有后嗣,可以预立遗嘱,指定遗产继承人。这样法律将个人财产从氏族范围内解放了出来。
克里斯提尼改革时,重新划分行政区域,彻底打破了氏族组织。克里斯提尼将阿提卡全境分为100个自治村社。每一个村社的居民都给与公民权,这样一来公民权就比以前扩大了。每一个村社都有地方自治组织,居民自行选举村长和会计,并组织地方民众大会,使村社里的居民有机会得到政治锻炼,以便参加雅典全国性的的政治工作。
这样,氏族组织的解体,为民主政治的产生创造了条件。
鄙人在不少BBS上看到许多网友推崇所谓古希腊、罗马时代的‘共和国’,还有雅典共和国的民主制,认为西方的政治文明是有历史源头的,西方文明的确从一开始就是先进的,其实不然。
首先,到了中国汉朝时期,罗马共和国也已经变成了帝国。此时,政治制度上,汉朝与罗马是半斤八两,都是君主专制,谁也不比谁好得了多少!
其次,关于所谓的“古典共和制”,有人拿今天的共和制去想像古代西方的“共和制”,以为也是一种文明的制度,其实不然,古典共和制是建立了野蛮奴隶制基础上的,乃是统治民族为了共同奴役奴隶,而进行的一种协调与团结,可以想像,要是统治民族内部为了君主大权你争我夺的话,还怎么能维持对奴隶的压迫!正是由于奴隶制的兴盛造成了古希腊、罗马的辉煌,而中国呢,从战国时期就完全演变成了以平民为主的安居乐业的社会,即使是在所谓奴隶社会的夏商周时代,奴隶比例也远远没有希腊罗马那么庞大。希腊罗马具有当时世界上最广大的奴隶规模,被视为“会说话工具”的奴隶其悲惨程度在任何时候都超过最困窘的平民。当东方的我们在为长城脚下千万民工的尸骨而悲怆,为孟姜女失夫哭城而动容时,在西方的罗马,却有远超此数的罗马奴隶丧身于繁重的修建与监工的毒打之中,以生命铺就了罗马贵族奢欲之所,最终草草收尸,成为不令任何人有丝毫怜悯的“不再说话的工具”。成千上万的强壮奴隶互相厮杀,以血液刺激着罗马人变态的兽性。万恶的罗马人点燃了斯巴达克思的烽火。然而,独裁者上台了,帝国建立了,而罗马仍然是罗马,奴隶仍然是奴隶。
这种建立在奴隶制基础上的“古典共和制”也是有阶段性区别的,在雅典共和国时期,乃是真正的平民共和国(虽然这些平民只占人口极小比例),所有的平民都有投票权,国家政策由公民大会决定,但是,这种全民会议式的直接民主,却有根本的缺陷,一旦某个政策导致了错误性后果,就需要有人承担责任,但是,一旦决定这个政策的是“人民”本身,那么就没人会为错误承担责任的。当政府不能负执政之责,一个国家也就无法存在了。这种根本缺陷使雅典共和国在150年后灭亡。正因为如此,所以在人类的漫长历史时期,‘民主’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词,是很令人厌恶,古希腊伟大学者苏格拉底就是直接被公民大会处死的,他的学生柏拉图著作的《理想国》是对古希腊‘民主’制的公然抨击。直到18世纪,欧洲学者们最推崇的政治也是能够扫除封建割据的强大中央王权。到了后来,缺乏历史感的美国人将起源于北欧的‘代议制’称为‘民主’,这才变成一个好词。
而古希腊之后的罗马共和国呢,却很快连雅典那种所谓的‘民主’也不具备了,平民不再具备参政权,只有奴隶主贵族才有参政权,组成“元老院”,乃是奴隶主贵族共和国。然而,随着征服区域的扩大,元老院内的争权夺利使罗马动荡不安,在独裁者凯撒时期,元老院权力大减,到了凯撒的侄子屋大维当政后,正式登基称帝,自号“奥古斯都”(“伟大、神圣”的意思,相当于中国人的“圣上”)。建立起君主中央集权制统治,元老院不再具备实权。罗马共和国正式变成罗马帝国。
可见,在古代,所谓的共和制并不比君主制更文明,它是奴隶制扩张时期的一个妥协手段,乃是野蛮之中的温情面纱而已。
到了后世,欧洲所谓的‘文艺复兴’也并非希腊、罗马文明的延续,乃是近代人文精神的传播,之所以如此号召,乃是由于中世纪教廷统治的黑暗,以人们对于希腊辉煌文明、罗马强大时代的记忆来取得广告效应而已。简单地说,就是“希腊罗马的皮,近代文明的瓤”。
有啊,夏、商、周三朝被成为“奴隶制时代”,后来的都叫做“封建制时代”了(因为出现了帝皇)
我敢打赌,你肯定没有看过有关尧舜禹的历史记载,还有周朝前半期的东西。回去补补吧
我不想和你在这里用外族的语言进行对骂,“周公吐脯,天下归心”听过这话吗,华表的来历你看过吗,因为有好多不确定,所以不要老怀疑自己没有。
凭自己的经历说话,有多少文章不是写来玩的,不过是我们的先哲不称颂自己,而给予仙人荣誉。而在古希腊,大家喜欢标榜自己的正确罢了。所以,我们没有记载,或是很少
是啊,你问得有意思.
文章标题: 为什么中西方的古代,都是奴隶人口占比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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