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1-03-28 12:47:06 | 作者:巧克力阿华甜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25次
57
后来无数次,沈琅回想起那一天,仍然觉得痛。
这种痛延绵不绝,常常在午夜梦回时从血管一寸寸牵拉向他的心脏,反复提醒他,就因为慢了一点点,他永远失去了贺归雪。
命运给他开了极大的玩笑,一定要他一次又一次地亲眼目睹失去。
上一次是母亲,这一次是爱人。
他惯常冷静自持,哪怕身陷火场,也没有那样失态过。然而那天,他亲眼看着贺归雪被齐天琛刺了一刀,又踢下悬崖,脑中那根理智的弦终于彻底崩断。
沈琅红着眼睛把齐天琛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砸在他脸上。他一言不发,用的力气却极大,直到郭少跑过来拉开了他,沈琅才发现自己的指节一片血肉模糊。
郭少大声吼:“沈琅,你先冷静!这下面是礁石,我们下去找找,说不定刘一还没死!”
海风撕扯着他的声音,迟了几秒才传进沈琅耳朵里。在他脑中沸腾的、翻滚的火焰终于渐渐平息下来,沈琅的目光从面前一一扫过去,从几乎昏迷的齐天琛到满脸焦急的郭少,再到不远处裹着慕容翎外套哭得声嘶力竭的水璇。
他慢慢站直了身体:“好,我们去找她。”
报了警,又叫了急救车,然后他和郭少,还有执意跟来的水璇和慕容翎,顺着崎岖的悬崖山路慢慢往下,一寸一寸地找,终于在一块被海浪拍打的巨大礁石上发现了昏迷的贺归雪。
当医生赶到,并向他们宣布“伤者还有呼吸”的时候,沈琅的眼泪都涌了出来。
他试着感谢命运,可命运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因为一个月后,终于在医院醒来的那个人,是刘一。
她认识水璇,认识赵青川,甚至认识慕容翎,却唯独一脸迷惑地望着面前的沈琅:“你是谁啊?”
她拉着水璇的手:“小璇,我怎么会在医院?我不是要陪你去试镜吗?”
医生说,或许是之前伤得太重,所以丧失了这段时间以来的记忆,以后会慢慢恢复的。但沈琅很清楚,这已经不是贺归雪了,躯壳物归原主,那么贺归雪的魂灵呢?难道回到了以前的世界?
他从病房退出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反复追忆从前的种种细节。
其实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过得很失败,可贺归雪,是降临在他生命中的拯救者。
她天真又清醒,热情又心冷,像一束忽然落在人间的光,又亮得惊人,就这样一点一点,把他生命里枯萎的灰暗全部点亮了。
那天晚上,贺归雪给他发消息,说自己马上要去后台,准备上台表演节目的时候,他正带着一枚求婚戒指,还有那辆保时捷冰莓粉的车钥匙,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他想告诉她,他已经在领养中心看好了三只猫,准备和她一起领养;他的事业已经走上了正轨,有了支撑她向前走的底气,或许他们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比如……走入婚姻,缔永结同心之好。
凌晨一点,他降落在机场,然后就再也打不通贺归雪的电话。
沈琅联系了静姐,得知与贺归雪一起消失的还有水璇,心中立刻涌上不安与慌乱。他想到了他和贺归雪都没看完的后半截剧情,难道原文剧情又开始了对文中人物的强行纠正?
预感很快成了真,他赶到一片狼藉的晚宴厅后台,在化妆室角落看到了他送给贺归雪的吉他和雪花吊坠。
在看到那两样东西的一瞬间,尖锐又剧烈的痛蓦然从心底涌上,拉扯开一片深切的恐惧。
因为贺归雪曾经告诉过他:“吉他和雪花吊坠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管落在哪儿,我离开后都会带走的。除非……情况紧急,没有给我带走它们的时间。”
“刘一出事了。”沈琅转头看着身边的郭少和静姐,嗓音艰涩,“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她。”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一脸冷肃的慕容翎也跨进门来,冷声问他们:“小璇呢。”
“和刘一一起失踪了。”沈琅与他冷凝的目光对上,声音发沉,“她们一定有危险。”
慕容翎看着他,略微有些错愕,但这种情绪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很快就被水璇的突然失联重新占据了心神。
沈琅和慕容翎很快联系了齐家人,齐天琛火速赶到,听说水璇失踪,立刻一拳打向了慕容翎的脸,低声怒吼:“为什么不照顾好小璇?!”
这一拳用力极大,慕容翎唇边溢出一丝鲜血,他抬手擦掉,闭了闭眼睛,遮去眼中的沉痛,低声道:“我会找到她的。”
齐天琛冷哼一声:“你最好——我也会联系可靠的朋友,如果是我先找到小璇,那你就没有资格再拥有她。”
“与拥有无关。”慕容翎皱了皱眉,“小璇是一个独立的人,她选择谁,喜欢谁,是她的决定,我会尊重她的决定。”
“随便你怎么说。”齐天琛又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沈琅在一旁冷眼看着,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他注意到,齐天琛打慕容翎时,眼中有嘲弄之色浮起,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而当慕容翎说到“水璇的决定”时,他的神情看起来非常奇怪,像是恼羞成怒。
他调取了前场和后台的所有监控,发现水璇是在贺归雪走后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来到了后台,接着一脸无措地走出了监控范围。
而贺归雪演出结束,抱着吉他回到化妆间,不一会儿又空手走了出来。她的表情很古怪,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而且一边走一边不时四下张望,在走出监控范围前,她甚至回头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
显然,贺归雪是去寻找水璇的,而令她蹙眉思索的,会是什么样的困境呢?
沈琅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迷雾中的一点线索,他又重新看了一遍监控,发现贺归雪走出化妆间之前,曾经在门口探出头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人。
五分钟后,两手空空的她从化妆室内走出来,向水璇刚才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琅关掉监控,转头问慕容翎:“赵青川的事,和齐家人有关系吗?”
慕容翎愣了愣,不自在地撇开了目光:“……有。怕小璇难受,我没告诉她。不管是苏云旖的死,还是赵家的破产,齐阳和齐天琛都插了一手。你和郭明威这么熟,应该也知道,这事牵扯很大,后面整个圈子都会洗牌。”
他并不知道那个死去的“苏云旖”,现在正以沈琅的身份站在他面前。
“慕容翎,你那有能查人行踪的渠道吗?”沈琅说,“查一下齐天琛刚才离开后去哪儿了吧,我怀疑,水璇和刘一的失踪和他有关。”
慕容翎很快联系到了可靠的人,对方查明后告诉他,齐天琛离开这里后,开车径直往郊区去了。那里有一座山,山庄里有不少海景别墅,齐天琛名下就有一栋。
另外,那人还查出来,齐天琛前两天,和他曾经帮忙做无罪辩护的一个绑架犯见过面。那人昨天晚上,曾经在晚宴会场附近出没。
慕容翎和沈琅霍地站了起来,两个人的神情都冷锐得像是刀。沈琅一言不发,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慕容翎和郭少紧跟在他身后。
他原本想报警,但慕容翎说,齐天琛性格偏执,倘若发现警察过去,如果做出什么极端行为就不好了。
“救人要紧。”
等他们沿着环山公路往上开时,天色已经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在很远的地方,郭少忽然惊叫了一声:“前面有人!”
沈琅一言不发地踩下了油门加速。
直到越来越近,他发现那两道身影,正是躺在地面上的贺归雪,和高举唐刀的齐天琛。
“住手!”
沈琅下了车,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声,可是刀刃还是直直向地面的贺归雪落了下去。
鲜血溅落在空气里,沈琅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冻结了。凛冽的海风拂过耳畔,带着咸湿的腥气。铺天盖地的绝望与茫然涌上,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只差了五秒。
这五秒,贺归雪被刺了一刀,然后从悬崖落向大海。
他的人生,再也不可能迈过这五秒。
“沈先生。”
不知过了多久,水璇的声音忽然在上方响起。沈琅抬起眼,从她清澈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
水璇的眼底有难过的神色浮起,似乎已经觉察一切。
她问他:“沈先生,她叫什么名字呢?”
沈琅怔怔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艰涩地吐出三个字:“……贺归雪。”
“贺归雪。”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沉默半晌,忽然道,“沈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怎么回来的,或许……她就能怎么回来。”
58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医院?
我皱了皱眉,发觉本来中了一刀的肩膀处竟然没有疼痛感,只是后背肩颈处久违地酸疼,像是伏案工作时间太久后的颈椎不适。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我咬着嘴唇摸了摸肩膀,果然,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无边的恐慌水草般从心底长上来,我坐起身,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是我所在的项目组组长。
见我醒来,组长松了口气,神情却严厉起来:“贺归雪,公司可没亏待过你们。下次身体不舒服,及时请假,不要非等到晕了再来医院,知道吗?”
“……知道了。”
他站起身来:“行了,你休息吧。明天别忘了来公司加班,项目进度再三延后,还不是让你们这群人害的,现在的年轻人啊……”
他一边摇头感叹着,一边转身出了门,我躺在床上,并没有和他辩论,为什么一开始非要把一个年度项目定在五个月内交付。
因为我拿出手机后,才发现了一件事。
这个世界,没有沈琅了。
他的工作,他的学校,他的专利成果——关于他存在的一切痕迹消失无踪,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记得他。
时光如白驹过隙,我在那个世界待了一年多,而现实里,距离我穿书前的昏迷,才刚刚过去了三个小时。
我甚至重新从手机上找出那本《全娱乐圈都喜欢我怎么办》,把我之前没看完的后半截读完了。果然,后面的剧情与我之前的推测几乎一致,只有一点,书里那个将刘一烧伤毁容的小混混,是一心想为苏云旖报仇的粉丝蓝毛。
我握着手机站在病房里,满心茫然。
出院后,我又回到了公司,旁敲侧击地跟隔壁工位的同事打听沈琅。
她和我毕业于同一所学校,都是沈琅的校友,可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被我反复追问,她终于不耐烦道:“贺归雪,你找个男朋友吧,我看隔壁测试部那个小王就不错,人家追你这么久了,家里还有两套房呢。天天追着我问一个你想象出来的男人,疯了吧。”
她甩开我的手,转身端着杯子接水去了。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混沌。等我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走廊尽头,推开楼梯间大门。
楼梯间站着两个吞云吐雾的男同事,见我忽然推门进来,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我回了一个寡淡的笑,哑声道:“能给我一支烟吗?”
其中一个愣了愣,等回过神,连忙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支给我,又凑过来给我点了火。
我道了谢,接过烟猛吸了一大口,强烈的气味直冲鼻腔,迟暮的痛排山倒海而来。好像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那样,彻骨的绝望令我痛得弯下腰去,终于落下泪来。
“你怎么了?”
面前的男同事语气慌乱,我摇了摇头,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无声地流泪恸哭。
这不是我的世界。
这里已经不是我的世界了。
可我又该怎么回去呢?
面前一阵兵荒马乱,等我渐渐恢复了对外界的知觉时,主管已经赶来,一路把我带进了老板办公室。我从干净到反光的桌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哭得眼睛红肿,满脸狼藉的泪痕。
老板摆出一副神情和蔼、明显是要与我谈心的架势:“小贺啊,你生活上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虽然我是老板,但也愿意和员工打成一片,成为朋友嘛。有困难你跟我说,公司能帮你解决的,一定不会吝啬。”
我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对了,听小李说,你上个月都累得晕倒了,也是蛮辛苦的哈,小贺进我们公司快三年了吧?又机灵又肯吃苦的小姑娘,真是难得,想当初,终面的时候,还是我把你招进来的呢……”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又在打感情牌。我缓过劲来,想到沈琅,还是觉得心底剧痛,又不好发作,只能装作认真在听的模样,眼神却悄然四下游离,一一扫过办公桌的陈设,直到定格在桌面那台斜着对准我的电脑屏幕上。
怔了怔,我心底猛然腾起一股不敢置信的惶恐,可当中又夹杂着一点零星吐芽的希望。
他语气停顿了一下,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口吻说道:“这样吧,你现在的薪水是23k一个月,对不对?我跟财务说了,从今以后,给你涨到25k……”
话没说完他就惊诧地住了口,因为我猛然站起来,探出身子,把那台屏幕拉过来正面对着我,然后看着上面的画面,重新红了眼圈。
那是一间好熟悉的猫咖,一只银渐层扒着门玻璃向外看,而咖啡馆里,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低头垂眸,身形修长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轻巧的银丝眼镜,细细绒绒的碎发垂下来,遮挡了大半眼睛,唇色也是一片苍白。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沈琅……”泪水蓄满眼眶,我颤抖着,喃喃道,“沈琅……”
老板茫然地看着我,我擦了擦眼泪,忍着哽咽和狂喜问他:“周总,这是哪里啊?”
“我老婆非要开个什么养猫的咖啡馆,今天刚开始试营业,我还说把照片发出来,让大家帮着宣传一下呢。”周总说,“小贺,要不,你也帮着宣传宣传?就在秦淮路那边,位置也挺好的。”
“宣传就算了,周总。”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冷静下来,望着他笑了笑:“其实我今天来,是准备跟您谈辞职的事情。”
周总大吃一惊:“辞职?小贺,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我那天还跟他们说,准备今年选你做优秀员工呢……”
我心脏好像泡在温水里,轻飘飘地发着昏,也不想再跟他辩驳这番话有多虚伪,只是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因为,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离开公司后,我打了趟车,直奔秦淮路。那里果然矗立着一家猫咖,从外观上看,几乎与我和沈琅常去的那家一模一样。
这条路我每天上班都会路过,竟然没注意到这里什么时候开了一家猫咖。
我下了车,停在门口,正要推门进去,手忽然在把手前顿住。
耳畔呼啸的风在这一刻骤然静止,阳光落在我身上,分明是夏日气候,温度却并不滚烫。我倏然意识到,倘若这真的是两个世界间唯一的联结,那我进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这个世界于我而言,也确实没什么可留恋的。
只是在此之前,我务必还要再去见一个人。
我转身离开那里,打车去了市郊的陵园,在门口的花店买了两束白菊,又去买了些点心和酒。这里前两天刚下过雨,台阶湿漉漉地打着滑。我小心翼翼地往上走,路过几十座墓碑,终于来到尽头的一座坟前。
三年前我妈走后,我把她的骨灰葬在了这里,和我爸一起。
我把白菊花束放在墓碑前,又摆好点心和酒,对着他俩的照片笑了笑:“爸妈,我要走了。这一次走后,我们可能真的就不会再见了。”
我絮絮叨叨地跟他们说了许多,说我去了另一个世界,认识了一个我好喜欢的人,还在那里做了我喜欢的事情,赚了很多钱,再也不用被组长呼来喝去了。
“我现在是特别受人欢迎的歌手,而且我男朋友还很有钱。妈妈,我知道你临走前还老挂念着我的终身大事,但如果不是我真心喜欢的人,我真的不想将就。好在,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我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和哽咽,伸手拂去我妈照片上的灰尘。她年轻时是个漂漂亮亮的女人,因为爱情嫁给了我爸,却过得并不怎么好。后来生了我,日子过得就更是紧巴,但我想要什么,想学什么,她没有不同意的。
最后我站起来,转过身,再也没回过头。
“妈妈,别担心我,雪雪过得很好。再见。”
等我重新回到那家猫咖门前时,天色已近黄昏,金红色的光芒洋洋洒洒,落满整个世界。
我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光线在面前蓦然大亮,我下意识闭起眼睛,眼前白光闪过,那一瞬间,宇宙洪荒,粒子万物,无数奇异的景象从我面前闪过。尔后世界星移斗转,我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的沈琅。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店里放着我写给他的那首歌。他瘦了很多,抱着那只我从前格外喜欢的银渐层,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我,直到狂喜一点一点填满了他的眼睛。
我眨眨眼睛,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掉了眼泪。
沈琅说:“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好轻,似乎疑心自己身在梦境,却又生怕惊醒过来。
我用力点点头,然后红着眼眶,扑过去拥抱他。
“我也不舍得,留下你一个人。”
贺归雪和沈琅的故事,到这里就暂告一段落了。其实还有一个正式的结尾,和几个人物的番外,婚礼的番外,齐天琛的下场,水璇的心理变化,赵青川为什么会喜欢上贺归雪,包括大家一直想看的郭少和苏云旖的番外,都会在随后上架的盐选专栏中逐渐更新。另外,盐选专栏中正文的故事剧情也会有一些细微调整。
我也算实现了我的承诺,让大家免费看到了结局。
上一章更新的争议比较大,大多数停留在“为什么打晕了反派但不限制他的行动”,关于这个问题,我在原文里进行了一定的修改和解释,但不管大家信不信,其实我当初写的时候,把自己带入到贺归雪所处的情境中时,心里真的很紧张,只想着锁被撬开之后就坏了,根本没想过是不是还能用别的工具(当然床单肯定还是不行的)。
到时候上了专栏,我会稍微做一点修改,让这里变得更合理一些。
其实这个结局除了重逢,还有另一层隐喻,那就是贺归雪和沈琅都放下了曾经羁绊他们、困扰他们的过去,在探寻到了人生真正的自我价值之后,便带着自己原有的身体和灵魂,义无反顾地奔向了崭新的生活。
沈琅与贺归雪从前的人生并不愉快,父母先后离开了他们,他们活在原本的世界里,麻木得像一潭死水,没有创新和尝试的勇气。所以之前我也写了,穿书这件事,不光改变了原书里的几个主角,也改变了贺归雪和沈琅本身——这也就是我一开始写它的目的,我想写一个成长的故事,想让所有人都收获应该收获的东西,也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
在写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我收获了特别多大家的喜欢和支持,包括一些小可爱提出的合理意见,都让我对故事的一些bug进行了更合理的修正,虽然偶尔也发生过一点不愉快,但总体还是瑕不掩瑜。
十分感谢大家的陪伴,我会继续笔耕不辍,挖更多坑,写更多好看的故事给大家。如果大家觉得意犹未尽的话,就等番外吧,因为正文大部分是第一人称叙述,所以很多其他人物视角的故事线并不清晰,番外会有比较长的篇幅去讲述其他人视角发生的事情。
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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