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19-08-26 06:16:25 | 作者:匿名 | 来源: 喜蛋文章网 | 编辑: admin | 阅读: 109次
第十三章
第二天,我从连连不断的噩梦中醒来,发觉自己疲惫得就像一只飞了八个小时的公鸡一样。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吃了一惊,以为是个挖煤的。
我背著书包就出去了,我想新班主任一定不会介意我没洗脸就去上课的。
刚打开房间的门,那股怪异的烟味又飘来了。
我发现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铂金纸,上面放了一些白色粉末,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只火机打了火放在下面。粉末很快变成了一缕缕烟雾,然后在她鼻子的吸吮下都钻进了她的鼻孔里。想必这种感觉比塞进一颗羊子屎要爽多了。
她只略微的望我一眼,就又专心致志地吸着那些东西。就在她望我的那一刹那,我发现她的眼圈黑得就像熊猫的一样,我扑地一下就笑出来了。
没想到,老爸的生意已经发展到这个臭女人身上。
我穿过了小巷,单是发觉这里的人们格外精神(这种格外精神有点像傻笑一样),除此之外这里的人们都还和先前的一样,想必现代化的浪潮已经将他们的脑子冲昏了,就像喜欢游泳的鸭子也经不起洪水的侵袭一样。
我出了小巷,到了1999,终于发觉这里的房屋都已经被毁得干干净净了,破碎的砖块和木头弄得到处都是,不时还能发现几只来不及逃难的公鸡死在里面,但是不久后就被闻味而来的野狗给叼了去了——真是一顿完美的早餐。
我翻过了废墟,朝学校飞去。
当我飞到校门瞟了一眼校长后又飞到了教室里。
此时,新班主任正振振有词地讲着李白的《蜀道难》。当我踏进教室的时候我多么的心惊胆战,我真害怕新班主任对我使出一招降龙十八掌。幸而成绩不怎么样的学生在老师眼里大抵就像一粒尘埃一样,当尘埃从老师面前经过时是看不见的。
我安全的回到了座位上。
“请问同学们,李白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新班主任问同学们,我不知道“同学们”是不是包含得有我。
“他诗写得好。”一个同学回答。
“他文章也写得好。”另一个同学回答。
“他经常逛妓院……”
阿大的这一回答让所有人都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担心哈哈哈的大笑声使他们掉了两颗门牙。
“笑个屁!”新班主任愤怒地把教鞭抽在桌子上“谁说的,给我站起来。”
“我。”阿大顿时挺直了腰板,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但是并没有站起来。
阿大这手一举,就把讲桌上的粉笔盒招惹来了。刹那间无数的粉笔头朝我们飞来。
阿大死惨了,我想。
但是真当我这样想的时候,阿大灵机一动,把头闪在一旁去了,粉笔头径直朝我砸来,刹那间,我的鼻子和眼皮就中了十几下。
我完全被激怒了,愤怒之火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小火山一样。
我把掉在桌子上的一颗粉笔头捡起来,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然后瞄准了新班主任的眉心……粉笔头飞了出去,我看着它离心班主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而就在离她的鼻子还有一公分的时候被她用书本挡住了。
我敢肯定,我接下来的一招六脉神剑一定会杀她个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但是没想到,正当我提神运气的时候只听见新班主任喊了一声“下课”,“比武”就结束了。
此时,全班同学哄然大笑——真他娘没有面子。
其实你应该知道,假如政府一有什么决策总是先从学校下手,就像扫大街一样,先让学生扫一遍,然后领导再去扫一遍。后来领导的领导来看了之后,拍着领导的肩膀说:“好,干得好!扫得真干净,你为人民的健康生活作出了贡献,好同志。”
这次的作文比赛也一样。
当《城关镇发展宣言》落实的时候,领导先想到的就是学生,便把统一和传播领导思想的重任交给学校了。学校身受重任,浩浩荡荡的关于“为城关镇的工业化做贡献”的作文竞赛便开始了。
我怀揣着半个作家的梦想,也报名参加了这一次作文竞赛,我苦苦思索了两日,终于把题目给思索出来了:《一只公鸡的意义》。
我如此写道:
我是一只公鸡,我整天无所事事的啄着包谷米——有时候也会啄一点蚯蚓。我没有想过我有什么理想,也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活着,我所知道的我的价值就是在被宰了之后让一家八口勉强饱餐一顿。
但是随着城关镇工业化的发展,我渐渐地改变了我的这种想法,我觉得我应该用有限的生命为城关镇的发展做出无限的贡献。只有贡献才是幸福的,只有贡献,鸡的生命才是有价值的。
每当想到贡献,我就为曾经对包谷米和蚯蚓的无限攫取感到万分惭愧。
昔日,我对我的前途一片茫然,但是在看了《城关镇日报》上的那篇《城关镇发展宣言》以后我的前路便被领导的光辉照亮了,我暗自发誓我要做一只像领导一样为人民幸福生活着想的鸡。
自那以后我便常常寻找为城关镇做出贡献的机会,但是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公鸡来说,机会是如此的难得。
然而,有一天机会还是来了,当你们开着挖掘机轰轰烈烈而来的时候,我知道是我献身城关镇建设事业的时候了。
那时候所有的鸡都逃走了,但我依然毫不犹豫地留下来了,我想城关镇的建设需要奠基石。虽然我是渺小的,但是当有千千万万个渺小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庞然大物了。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我终于成为了城关镇的奠基石。至于其他鸡的逃离,我感到十分的耻辱,在此,我要为我辈鸡类的胆小怕事和自私自利不为城关镇做出贡献的行为向你们道歉:“I am sorry。”
此文一出,顿时惊动了小城的领导,他们却说:“看!看!一个初中生就有如此高的政治思想觉悟,以后当个村长一定没问题。”
后来此文便被《城关镇日报》发表了,虽然他们说“这篇文章发表以后你就出名了,所以不用给你稿费”,但是我还是十分希望付出的劳动应该有所回报的,就像去收保护费时没有收到会让人很失望一样。#p#分页标题#e#
鉴于此,可见写文章的都是任人宰割的对象。
有人说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是错误的,但是我并不这么以为。比如说当你的梦想是想拥有一辆自己的摩托车的时候,你就可以把你的梦想寄托在其他人——比如老爸——的身上。
其实,当老妈离去的那一天我就再没要求过老爸为我做过什么了。虽然他常常用人民币把我的裤兜塞得慢慢的,但是我丝毫不会为此感到任何感激。当然,接下来的事情就另当别论了,因为老爸为我买了一辆摩托车,你应该知道当时整个小城就只有我一个人拥有摩托车——当然,我说的是学生和黑社会里。
那辆摩托车叫做威龙,我不知道它是在哪里诞生的,但我一听威龙这个名字就有霸气,而且老爸说“这车性能好”,所以当时我就喜欢得要命。
其实,当时我对摩托车丝毫不懂,我对它的认识就只停留在知道它只有两个轮胎上。
当我看到这辆车的时候是在一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们收完保护费后就我就回家了。这次被“保护”的是一家餐馆,因为他家的米饭里老是出现老鼠的尸体,所以当我们收了他家的保护费的时候他也不敢去报警,因为当他家的白米饭里有老鼠尸体的事情公诸于世以后就不会有顾客光临了,虽然老板一直宣称老鼠是健康的。
就在我到楼下的时候我发现了那辆摩托车,当时它就像一个害臊的姑娘一样用一块布罩住。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清了它的长相,并且知道它是两个轱辘的——摩托车。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容易嫉妒的人,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看见这辆属于别人的(但是我并知道是老爸买来送我的)摩托车就像你看见你一直暗恋的班花被人牵走了一样,怎能不让人心生妒忌呢!
当即,我就决定:我要放了摩托车的气。
——他娘的,果然是个好主意。
半个小时后,那辆摩托车的轱辘终于瘪了——假如老师有教过如何放轮胎的气的话,那么我想只要一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搞定。
其实,你应该知道给别人的车轱辘放气是多么痛快的事,假如车主人出来干涉,你还可以找个借口揍他一顿。
轮胎的干瘪让我的心情变得轻松而愉快,我朝楼上飘然而去。
我掏了钥匙,开了门,发现那个臭女人还没有离开——或许你应该知道,她已经是老爸的女人了。
我没有在客厅停留,径直走到房间里。
老爸也跟着进来了——真是意外,有了女人的人就是不一样,而且是那中飞扬跋扈的女人。
“你最近都做些什么呢?”
他在我的床边坐下,然后问我。
“打架,收保护费,也用一部分时间来上学。”我说。
“哦,那你以后收保护费的时候小心点。”他说。
“你下来看样东西。”他接着说。
我跟老爸到了那辆摩托车前面,随后他把上面的布掀开了。
“送给你的……”
顿时,老爸吃惊了。
我也吃惊了……
“他娘的,谁把老子的气给放了?!”
老爸看见轮胎的气被放了后就愤怒不已,直在摩托车的周围打转,似乎想发现一点犯罪分子的蛛丝马迹。
对于放气这件事情我感到十分的惭愧,但是我却不敢承认是我放了的气。于是我假装道:“你拿一辆烂摩托车送我,还说是买的。”
话罢,老爸立刻辩解道:“真的是新买的,还是日本进口的,奶奶的,不知道谁把气放了。”
“烂的就是烂的,不需要解释。”
老爸敌不过我,就不再说了,索性把这个委屈咽进了肚子里。就因为这件事,老爸对我一直很惭愧,所以以后给我钱都是塞满三个裤兜的。
第二天,老爸才把摩托车拿到外面去修了。修轮胎的师傅说,摩托车轮胎的气是很贵的,日本进口的尤其贵,所以要一百块。
老爸问:“最好的气是那种?”
老板摸了摸椭圆形的脑袋,想了想:“最好的是米西米西气,是日本原装进口的”老板又摸了摸脑袋,“这个要两百块。”
“就要这个。”老爸果断而很有魄力地说。
老板闪电般地从老爸的手里接过钱,视乎害怕老爸再把那两百块钱收回去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吴明,他大笑道,说:“你们上当了,轮胎加气最多二十块。”
“不是有日本原装进口的嘛?”
“哈哈,”吴明笑道:“即使日本女人也不值二十块,其实轮胎的气都是一样的,就是我们呼吸的空气。”
“他娘的,果然上当了。”
当即我就决定,有空就去收他的保护费。
摩托车修好后,我就开始学习骑车。你应该知道,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自学成才的艰难。
为了学习骑车,我常常呆在家里面一个人仔细地看摩托车说明书。在艰苦的专研下,我终于知道哪里是油门那里是刹车了,而且知道怎样把摩托车开走和停下。
不光接吻要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其实连学习骑车也要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为了见证我理论学习的效果,我决定实践一下。
这天,我第一次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在我的一扭下,摩托车果然发动了。
我压下了油门,车就慢慢地前进了。
我用脚惦在地上,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驾驶步骤。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就能够把摩托车开到20码的速度了。
当时我就把威龙骑到了1999上,以前我就梦想到,我要拥有一辆自己的摩托车,然后驰骋在1999上。如今我的理想实现了,现在我正骑着威龙以20码的速度在1999上飞驰。不久后我就把速度加到了30,这样的感觉爽极了。狂风迎面吹来,颠簸的路边一次又一次的将车抛向空去。#p#分页标题#e#
此时的1999十分宁静,只是偶尔路过一只野狗,然后在废墟中找出一只鸡来叼着走了。即使我从它们身边飞一般地冲了过去,它们也无动于衷,仿佛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我终于瞄准了最鄙视我的一条野狗,然后把威龙对准它冲了过去。
那只狗当时只不屑的瞅了我一眼,当我的车轮碰到它的尾巴的时候它才嗷嗷的叫了两声加快速度逃跑了。
我也加快了速度,当时指针已经指到了40。
该死的畜生,也敢鄙视人,而且是黑社会的。
野狗在我的追逐下跑得更快了,嗷嗷嗷地不停叫唤,然而即使是这样也不愿意把嘴里的死鸡丢掉。
不知追了多久,那条野狗终于一跛一跛的跑不动了,到了后来干脆停下来用一种无奈而可怜的眼神瞅着我。可没想到的是,当我即将追到它的时候,它猛地汪汪地叫了两声,死鸡从它的最里掉下来了,野狗的口里全是鲜红的血液,眼睛也红得让人害怕,似乎是得了一种怪病。
我被吓了一跳,立刻猛踩一脚刹车,没想到车轮正好压过一块石头,车头一歪,车就侧翻在旁边的一个被挖掘机挖出来的深沟里了。当时我感觉脑袋被撞了一下,然后一热,就不省人事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了。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所有的东西在我的眼里都变得模糊不清了,我只得凭借声音辨别出他们是谁:有阿大阿二,还有吴明和我老爸。
丝丝没来使得我很失落。
朋友,你应该知道当一个人感知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希望再望一眼自己深爱的人啊!
我揉了揉眼睛,面前的一切依然模糊不清,我知道这并不是眼里充满眼屎的缘故,而是——我瞎了。
此时此刻,我忽然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宝贵,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所荒废的是正在拥有的东西,所珍惜的是已经失去了的东西。
朋友,请为你拥有的一切而高兴,并且珍惜他们。
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了,我多么希望进来的是丝丝,但是他不是。他高得差点就能天花板,但是我看不清他的面目,不知道他是医生还是护士。我想假如是护士的话,恐有“男女授受不亲”之嫌,所以在她检查之前我得确定我是穿好裤子的。
那个人来了之后也不说话,先是把一支什么东西放进了我的嘴里,感觉冰冰凉的,然后他又挑了挑我的眼皮,我发现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很刺眼的灯,随后他就出去了。
大约一分钟以后他(想必是他)又进来了。他进来后就把悬着我头顶上的刺眼的灯拉下来,几乎就放在我的鼻子尖上。随后他有一支同样冰冰凉的东西扒开了我的眼皮,顿时一股强烈的白色光芒刺入我的眼睛,我赶紧闭上眼睛,但是闭上眼睛后发现一切都还是白茫茫的。
他娘的,连瞎子也不放过。
良久,这种白茫茫的感觉才消散了,黑色从新回到了我的视野。我以为是我的眼睛治好了,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夜晚来临了,医院为了节约用电,把病房里的灯都关了。
老爸和吴明他们都离开了,现在只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遗留在医院里。我忽而觉得自己就像小城一样是个被世界和人类遗弃的东西,不禁想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足轻重。
倏然,咯的一声,病房的们被打开了,在此之前我确定这个狭小的病房里只我一个人。我僵住了,脑子里想着一个个的关于医院的鬼故事。我想,是不是这个病房原来死过人,或者我的病房就在停尸房的周围。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放在了我的脖子上,顿时我全身上下打了一个寒噤,连呼出来的气都是冰凉的。
之后,一个恐怖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是丝丝。”她悄声在我耳边说。
“丝丝!你什么时候死了呀丝丝?”我惊恐而撕心裂肺的问道。
“你才死了呢。”
丝丝说罢,朝我脑袋就是一巴掌,似乎这一巴掌正打在了我的伤口处,顿时一股针刺的感觉从那里蔓延开来传遍了整个脑袋。
“哦,对不起丝丝,我想我的脑袋被撞坏了。”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想着鬼故事才突然这么说出来的,但是在爱人面前可不能承认自己怕鬼一事。
后来我问丝丝,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说:“其实我早就来了,我发现你老爸也在里面所以不敢进来,我是等到他们都走了后才进来的。”
她还说她来这里陪我,说是怕我一个人呆在医院里害怕,一晚上都不离开了。
我对丝丝说我不害怕的,然后又问丝丝:“医生来了怎么办?”
“都下班了。”丝丝说。
说罢,丝丝就脱了鞋子爬到床上来了,狭窄的床铺刚好可以容下两个人。
“刚才是不是打疼你了?”丝丝问我。
“没有。”我说。
“那你为什么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呢?”
“嗯……”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那么你是怕鬼,我吓着你了。”
“这个……也不是啊,丝丝。”
“那是什么呢?”
“嗯……”我真的想不出用什么理由来搪塞了。
女人的问题真多。
我不想丝丝再问问题了,让我头疼。
想必最好的堵住女人的嘴的办法就是吻住她们的嘴。
我丝毫不能容忍丝丝再问我问题,我猛里将她抱进怀里,然后深深地吻在她的嘴上,但是我立刻发觉不对劲。
“你咬我鼻子干么?”丝丝轻拍了我的脸一下。
Oh my god,原来是吻错地方了。
我立刻将嘴唇往下移了一点,准确无误地吻在了丝丝的嘴上。
“你想强奸姐啊?”丝丝抱着我的脖子说:“姐可是好心好意来陪你的。”#p#分页标题#e#
说归说,吻归吻,不多时丝丝便主动的吻我,还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简直无法理喻,但是我相信当我满18岁后一定会理喻的。
上一次的实践经验告诉我,对于丝丝的主动我是不能不配合的,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丝毫不知所措,接吻可不是一个初中生擅长的事情,但幸运的是丝丝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爱情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想以前我一定会被这一吻吓得魂飞魄散,但是现在我竟希望丝丝永不停歇的吻着自己,哪怕是让我窒息我也愿意。
过了很久,大约是八分钟那么久,丝丝就又扑到我的身上来了,压在我的肺和心脏上,使我一口气也吸不上。但是我想了,为了丝丝永不停息的吻我,哪怕窒息而死我也愿意。
我紧紧的搂着丝丝,很紧很紧……
感谢阎罗王,我活到了第二日。
丝丝在老爸和吴明来之前就离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眼睛能够看清楚东西了,我能看见阿大的脸上又多了很多青春痘;吴明的下巴开始长出了胡须;老爸父爱的眼神重新出现在他的眼睛里。——爱情真是伟岸的东西,一夜之间就改变了这么多东西——其实,也或许他们都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是我从未注意到罢了——不过至少爱情改变了我自己。
后来医生进来了,他说:“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我摸了摸头上的纱布,表情很疑惑,难道伤没好透就可以离开了吗。医生似乎望出了我的疑惑,于是笑也不笑地解释道:“你顶上的伤口没事了,回家疗养几日就行了——对了,出院的时候买几盒消炎药,你头上的伤口还在发炎。”
……
作者:艺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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